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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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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鎖靈繩一上身,姜苓苓就失去了反抗的資格。

柴房時雙手雙腳被捆住就能把她耗死,更何況用鎖靈繩做的網子,她現在就是一條沒了水的魚,蹦跶不起來。

——鵝兄,我沒法帶你找媳婦了。

這次,也沒有鵝兄來啄開繩子,不知道它去哪裏了,是不是成功跑掉了,還是被燕無許弄死了。

燕無許這個小人一定很猖狂吧,想想那副醜惡的嘴臉,姜苓苓就想作嘔。

他怎麽就這麽能茍呢,那陣金光是他的底牌吧,呵,不愧是有家族做後盾的人,果然不好殺。

姜苓苓想,自己應該多做些準備的,她還是低估了人心險惡,僅僅是口舌之爭,就能讓對方痛下殺手。

不過她並不後悔,再來一次,她還是要與燕無許競拍功法,本就是靠錢財取勝,為什麽要讓著他。

可惜,才剛入修真界就跌了個大跟頭,性命垂危,但凡這個教訓不足以致命,她姜苓苓都能再起來。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不……不能再想了……

腦海好像爆炸似的,一陣陣劇痛傳入全身的神經,阻止姜苓苓想東西,她現在只留下一個感覺,痛,無盡的痛。

姜苓苓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她知道,自己終於要死了。

剎那間,一股清涼之氣從頭頂灌入體內,腦袋的口子瞬間被修覆,大腦中傳來的痛苦被撫平。

姜苓苓恢覆了意識,她感覺腦袋涼涼,不是沁著寒意的涼,而是舒心透徹的涼,這股涼意浸入體內,竄到四肢百骸,她不由得舒服地輕嘆一聲。

她動了動手指,沒有任何束縛,又動了動腿,活動十分自如。

姜苓苓猛地睜開眼睛,呆楞地望了天幕幾秒,清新的風混雜著泥土的氣息飄到鼻下,耳邊傳來輕微的落葉簌簌聲。

五感全部正常!

她摸了把腦袋,沒有傷口,攤手一看,也沒有黏糊的血跡。

這是怎麽回事?

正在這時,一道仿佛越過萬水千山的空冥聲音喚醒了她:“你怎麽還在發呆,難道被打傻了?”

姜苓苓:“……”

聲音很自然很好聽,就是說話不中聽。

她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正欲反擊,然後楞住:“你……”

救命,她是死了去了天上,才見到了這等仙人吧。

姜苓苓不知道用什麽言語來形容,說對方是仙人不是因為長相,也不是因為他的氣質,而是那雙亙古不變的雙眸。

她看見自己的倒影映在對方的眼睛中,細細看去,卻又仿佛不存在,那種感覺,就好像他看著她,卻沒把她放在眼裏。

仙人,不就是這般以萬物為芻狗的態度麽,所有人在他看來都一樣,沒有區別。

司徒紈沒有想到姜苓苓在一瞬間腦補了這麽多,他看人素來就是這麽看,何曾想被認為沒有煙火氣。

其實也正常,就連柯勻也覺得,尊上和煙火氣這個詞八竿子打不著關系,沒有人能一直看著尊上的眼睛而沒有半分退縮的情緒。

尊上平易近人就像是個鬼故事,哪怕是殺人,也是隨手就殺了,不會有任何情緒,或許只有在屠城的時候,才會表露出煙火爆炸的氣息。

司徒紈蹙眉:“真傻了?”

“第二次了,你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這麽說我,我告訴你,我對美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姜苓苓起身,直直瞪向他的眼睛,縱然矮他半個頭,氣勢卻不輸。

“……”司徒紈,“我……”

“不就是剛死沒反應過來嗎,你罵我傻就過分了,雖然我死了,但我的靈魂不容踐踏!”姜苓苓怒發沖冠,誓要為自己爭口氣。

司徒紈:?

小姜以為她死了?

那他在她眼裏是什麽,接引使者?

司徒紈不由得陷入了沈默。

他趕到這裏的時候,就看見燕無許持劍要殺地上的女子,心念一動,讓劍調轉方向,刺死了他自己。

那時,小姜被網繩綁住,全身上下浸出血跡,尤以腦袋和後背為重,要不是感受到微弱的呼吸聲,幾乎等同於死亡。

司徒紈承認,那個時候他松了口氣。

他看都沒看燕無許一眼,他出手向來沒有活口,然後他切斷了鎖靈繩,治好了她的傷,替她去除了汙穢,只待她蘇醒。

小姜的臉很嫩,好像能掐出水一樣,和她清靈的聲音很匹配,靜靜躺在地上的時候,面容恬淡無比。

而現在,她分外活潑。

司徒紈知道自己犯了先入為主的毛病,就以小姜在天網上表現出來的樣子,她跟嫻靜絕對搭不上邊,現在正是她的真實模樣。

只不過,她怎麽會誤認為她現在是靈魂體。

司徒紈言簡意賅地解釋:“你沒死。”

“你一直看著我幹嘛,怪滲人的,你倒是說話呀,只要不罵人,我不會計較的,你是誰呢,要把我帶到哪裏去……”姜苓苓聽到司徒紈的話,閉上了喋喋不休的嘴巴,神色中顯現出幾分迷茫,“啊?”

“你還活著。”司徒紈重覆了一遍。

姜苓苓:!

她這時發現,腳底下不再是踩在雲端的漂浮感,而是踩在實地上,眼珠子轉了一圈,周圍的景象很眼熟。

她看到了宅邸化作的廢墟,斷掉的鎖靈繩,以及最最重要的燕無許屍體。

姜苓苓擡起手指對著燕無許,問的卻是司徒紈:“所以,他死了?”

“死了。”

司徒紈淡淡道:“我殺的。”

姜苓苓張大嘴巴,有些語無倫次:“我……你……他……”

越是焦急,語言組織能力越是差勁,姜苓苓放棄掙紮,走到燕無許屍首旁邊,盯著他心口上的劍,基本斷定這就是致命傷。

用燕無許的劍殺了燕無許。

姜苓苓已經可以想象,後面那位冷漠仙人的強大,不,既然不是在天上,那還是不叫仙人了,叫大佬吧,接地氣一些。

燕無許的眼睛瞪得老大,似乎沒想到死於自己的劍下,姜苓苓一下子就感覺出了口惡氣,她踢了燕無許幾腳:“叫你威脅我,叫你綁架我,叫你要殺我,壞事做多了被人制裁了吧,看看你這幅慘樣,死也不得安生。”

司徒紈就在後邊看著,既不出聲也不上前。

姜苓苓不敢忘了這尊大佬,發洩完就笑著來到司徒紈面前,剛才對他的一番咆哮歷歷在目,姜苓苓不由尷尬,但是再羞囧也要給救命恩人道謝。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前輩的大恩大德晚輩沒齒難忘,方才真是失禮了。”姜苓苓朝他欠身,硬著頭皮說道,“我以為要被歹人殺害,故而醒來時以為自己死了,再加上看到前輩如此仙姿玉立的人,我就更確定自己來到了天上……”

姜苓苓說到這裏,見司徒紈沒有不悅之色,心裏頭放心下來,於是繼續說道:“讓前輩看笑話了,往後有什麽事需要我的,前輩盡管開口,這次就請前輩原諒我的失敬。”

姜苓苓一個九十度鞠躬,恭敬地向司徒紈行了個大禮。

但是,馬上有一股力量托著她的上半身起來,前輩的聲音隨之而至:“無礙,舉手之勞。”

明明前輩的語氣平淡如水,但姜苓苓楞是從中聽出了大度之氣。

姜苓苓暗自點頭,不愧是前輩,氣度胸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她要向這位前輩多學習學習。

“殺個雜碎,簡單。”這時,司徒紈望著她補充了一句。

姜苓苓眨眨眼,莫名覺得這句話有深意,前輩說殺燕無許這個雜碎簡單,自己卻殺不掉燕無許,難道是在說她連個雜碎都殺不掉?

不對,怎麽可以這麽想前輩,前輩一定不是這個意思,也許就是隨便說說。

姜苓苓對司徒紈已然戴上了厚重的濾鏡,輕易摘不下來。

“前輩此番出手,也算是為民除害,我不過和他爭論一下,他技不如人,卻要使不入流的伎倆綁我、殺我,不知多少無辜的人人受到他的毒害,現在倒是遭到報應了。”

姜苓苓講起這事,還是憤憤不平,對於燕無許這種動輒殺人的變態行徑,她打心底反胃,更別說她這次作為受害人,遭受了那麽多傷害。

光她身上的傷,就不計其數,箭矢的火燎,劍氣的切割,鎖靈繩的錮痕,她現在身上恐怕沒有一塊好肉。

姜苓苓氣憤地想著,突然一楞,身上不疼哎,對了,腦袋的破口和血跡也沒了,是前輩!是他救了自己!

“前輩,勞您出手治傷,小姜感激不盡!”姜苓苓再次行禮,她一時半會也不怎麽報答前輩,畢竟前輩比她強那麽多。

而在姜苓苓心中,司徒紈也逐漸褪去剛開始那種高不可攀的感覺,會救人會治傷的前輩怎麽可能會沒有煙火氣呢,一定是自己領會錯了前輩的眼神。

司徒紈就看著她眼中的星星越冒越多,心裏頭忽然有些異樣,他再次揮手扶起姜苓苓:“不用叫我前輩。”

姜苓苓恍然地點頭,也是,前輩這個詞太普遍了,她從善如流地問道:“那敢問您尊姓大名?”

司徒紈直視她的眼睛:“本座姓司徒。”

姜苓苓一楞。

司徒紈好奇她的反應,繼續說道:“名紈,紈絝的紈。”

姜苓苓又是一楞。

半晌,她詫異道:“巧了,我哥哥也姓司徒。”

司徒紈反問:“你哥哥?”

“對啊,我哥哥叫司徒小兇,我嘛……叫司徒小姜。”

這話反給司徒紈幹懵了。

他意味不明地開口:“司徒小兇?”

姜苓苓點頭,張口就來:“對啊,我和哥哥自小相依為命,形影不離,最近他忙著擴大生意,我就一個人出來歷練。”

“沒想到修真界這麽危險,剛來就差點丟了性命,幸好有前輩……哦不,司徒大佬出手,保住了我的小命。”姜苓苓誠懇道,“我哥哥要是知道,一定也會非常感激您的。”

司徒紈:“……”就看你編。

司徒小兇不會說的是他吧。

司徒紈瞅著她的細嫩脖子,有種想要折斷的欲望。

“客氣,我也是初出茅廬,擔不起大佬這個稱呼,叫我司徒兄吧。”司徒紈拍了拍她的肩膀,手不著痕跡地劃過頸側,轉瞬間又放開。

騙人可不是好習慣,小姜莫要再犯了。

“司……徒……兄?”姜苓苓一個字一個字地蹦出來,最後一個字拖著疑問的尾音,似乎是在確認這樣喊對不對。

司徒紈頷首:“嗯。”

姜苓苓:“……”

姜苓苓簡直欲哭無淚,這樣她就有兩個司徒兄了,這叫個什麽事,大佬的話又不能不聽,她的後路都被堵死了。

該說不說,這個前輩的聲音和司徒兄的確有些相似,可能大佬都是這樣子說話的,姜苓苓只聽了一次司徒紈的語音,無法百分百確定。

司徒紈仿佛察覺不到她的糾結,淡聲道:“走吧。”

“等等。”姜苓苓看向廢墟堆,“司徒兄,我要去找我的鵝,剛才和燕無許打得太厲害了,不知道它去哪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

要是鵝兄不幸去世了,她一定會找到它的屍體埋好立個碑,以後每年忌日來祭奠它。

司徒紈定定地看著她:“不走的話,他背後的人馬上就會找過來。”

這話算是忽悠,哪怕來的是大羅金仙,他都能弄死。

“……”姜苓苓沈默了,她知道,他說的百分之九十會成真,燕無許一看就是家族受寵的子弟,身上才會帶著如此多的保命法寶。

姜家會給家族天賦好的子弟設命牌,命牌一碎就說明人死了,想必燕家也有類似的手段。

燕無許一死,燕家絕對會震怒,然後派人過來,只是不知道他們有幾人過來,何時過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姜苓苓轉瞬做了決定,只要留著命,什麽都能做。

往好了想,說不定鵝兄早就逃遠了,她要是傻乎乎地待在這裏刨土,到時候被燕家的人追上,反倒要叫鵝兄替她收屍了。

姜苓苓召喚出靈劍,猛地踩了上去:“司徒兄,走。”

“你先走。”司徒紈眸光一動,似乎察覺到了什麽。

“都什麽時候了,你別開玩笑,我們一起走。”姜苓苓怎麽可能拋下救命恩人,拉著司徒紈的袖子,著急得要死。

司徒紈一句話說服了她:“他們的目標是你,不是我。”

姜苓苓楞住,貌似有點道理啊,只要大佬不說,燕家的人只會覺得是她殺了燕無許,也只會追殺她,她要是帶著大佬反而有點拉他當擋箭牌的嫌疑。

姜苓苓趕緊放開,神情訕訕:“不好意思,忘記這茬了,那我就先走了。”

司徒紈輕聲“嗯”了一下。

姜苓苓禦劍飛行,回頭看了一眼,她都有點自亂陣腳了,大佬還能冷靜地分析,她姜苓苓佩服。

姜苓苓一路飛出了百裏,被大佬醫治過後,她現在狀態非常好,只是周圍依舊是綠意叢叢的樹林,不見城鎮,不知道燕無許找的什麽鳥地方。

姜苓苓心裏盤算,要是到了主城,她就立馬坐傳送陣跑路,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不動為止,只要她跑得足夠快,她就不信他們隔著半個大陸還要追殺她。

忽然,她餘光瞥見了樹下的一坨東西,黑紅中帶著白。

“鵝兄?!”

姜苓苓驚呼一聲,趕緊飛下去,她有點不敢碰它,黑的是被箭矢烤焦的,紅的是被劍氣刮出的血跡,唯有那抹白色,才是它的本色。

“我這就把你洗幹凈,你可最愛美了,忍著點疼。”姜苓苓柔聲哄著昏迷的天鵝,也不管它聽不聽得見。

與此同時,司徒紈原地等了一炷香時間,廢墟堆角落憑空出現三道身影,每道身影的氣息都在元嬰期。

“就是你殺了我們燕家嫡系的人。”三位長老常年坐鎮燕家,燕無許魂燈滅掉的那一刻,他們就啟用了魂燈的回溯作用,看見有道修長的人影殺了燕無許。

三位長老立馬用了傳送陣法,誓要弄死挑釁燕家的賊人,否則事情傳出去,燕家的顏面蕩然無存。

至於姜苓苓,殺她就是順帶的。

“太慢了。”

為首的長老皺眉:“你說什麽!”

司徒紈搖頭:“花了我這麽久時間,算了,就當送給小姜的見面禮好了。”

話音剛落,三位長老的脖頸間頓時出現一道血線。

他們和燕無許一樣,死不瞑目。

三位長老齊出就是想要速戰速決,給家主一個交代,結果卻成了被速戰速決的對象,他們甚至都沒看清司徒紈是什麽時候出的手。

“臥槽!”

姜苓苓抱著鵝兄禦劍飛回來,正好瞧到這一幕,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了。

“司徒兄,真乃猛人也。”姜苓苓沒料到燕家的人來的這麽快,也沒想到一下子就被司徒兄哢嚓了。

她感覺過程不到幾息吧,或者更短?

“解決他們不費吹灰之力。”司徒紈漫不經心道,“可能精銳部隊還在後面。”

姜苓苓點頭,也是,這年頭殺人都有打頭陣的炮灰,想必這三個就是被派出來探路的,頭發胡子都發白了,想來是家族棄子,實力不咋地。

要是三位長老知道她在想什麽,估計會氣得活過來。

“你怎麽回來了?”司徒紈看著她懷裏的天鵝,唇角一勾,“想讓我治它?”

姜苓苓一楞,然後小心翼翼問道:“可以嗎?”

她當然是想治好鵝兄,但她不是為了這件事回來的。

“我剛才突然想起來回溯功能,就是人死了可以回溯死前畫面,我怕他們盯上你了,我就回來看一下。”姜苓苓解釋道。

司徒紈不語,行至姜苓苓面前,大掌撫過滿身傷痕的天鵝,隨著他的手掌挪開,羽毛全部煥然一新。

姜苓苓:!

“哇!”姜苓苓震驚地看向司徒紈,嘴巴張成了“O”型,司徒兄,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她不知道的。

她端知道司徒兄會治傷,自己的傷勢全無就是最好的證明,但是,這治療過程未免太簡單粗暴了,效果未免太誇張了。

“這是只治好了外傷?”姜苓苓試探問道。

司徒紈道:“它馬上就醒了,是不是只治外傷你可以自己判斷。”

姜苓苓懂了,言外之意就是內傷外傷都治好了。

“司徒兄,恕我有眼不識泰山,謝謝你救我的鵝。”姜苓苓按著鵝兄的脖子給司徒紈鞠了一躬。

司徒紈:“……不必。”

“嘿嘿,就知道司徒兄人美心善,不會跟我計較。”姜苓苓眉眼笑瞇瞇,也就司徒兄沒有大佬架子,她才放肆地開口,換了其他前輩,她可不敢瞎質疑,誰知道他肚量大不大。

司徒兄和其他人不一樣,他的身上有著極度淡定的氣質,好像天塌下來了都有他撐著,而且他不吝嗇於用這份能力庇佑他人,姜苓苓待在他身邊,真的安全感滿滿。

“那我們一起走?”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意她跟著他。

司徒紈垂下眼:“走吧。”

小姜的提議正和他意,省去了他要找理由的功夫。

“哦耶!”姜苓苓開心地把天鵝顛到上方,而後又接到懷裏。

懵逼醒來的鵝兄:“……”令鵝暈眩的討厭感覺。

“別動。”司徒紈阻止要禦劍的小姜,在後者不解的目光中緩緩開口,“你沒發現嗎,這裏有個陣法。”

姜苓苓呆萌地搖頭,她對陣法一竅不通,壓根不知道這裏還有個陣法,鵝兄從她懷裏跳下來,梳理著羽毛,黑豆珠子打量著司徒紈。

“是鬼打墻陣法,如果不破開的話,就會一直在裏面轉圈圈,你以為跑出了十裏,其實還在原地,遲早會被燕家的人甕中捉鱉。”司徒紈的話語讓姜苓苓背後升起一股寒氣。

萬萬沒想到燕無許還留下了這招,一環扣一環,絕了她所有逃跑的路。

“那司徒兄你是怎麽發現的?”姜苓苓平覆了下後怕的情緒,如果沒有司徒兄摻和一腳,她死了都沒人知道,埋屍在陣法中,潦草一生。

燕無許太毒了,要是被他得逞了,她現在只有一縷幽魂,修真界還有邪修抽魂煉魂一說,要是他變態到折磨她的靈魂,那她真的頂不住了。

“緣分。”司徒紈睜眼說瞎話,“剛好路過這裏,發現了陣法波動,好奇進來看看。”

所謂緣分一說其實是蓄謀已久,司徒紈並不相信緣分,但他毫無心理壓力地拿來糊弄小姜。

他看小姜似乎深信不疑。

姜苓苓拍著胸口,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司徒紈突然想笑,他這麽想,也這麽做了。

姜苓苓聽到他的笑聲,不明所以地問道:“司徒兄,你怎麽了?”

“開心所致。”司徒紈說道,“我知道怎麽破解陣法了。”

姜苓苓認真誇道:“不愧是司徒兄。”

她有兩個司徒兄,但不管是哪個司徒兄都比她厲害,她就等著被帶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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