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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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盞茶又盞茶的時間，姜苓苓終於等來了回應。
司徒紈：“直播鏈接。”
姜苓苓興奮地點進去，鏡頭對準大典上空，占據絕佳視角，對味！
險些被歪瓜裂棗的直播帶偏了，還是司徒兄的直播看著舒服。
她眼尖地瞅見芫光魔尊左手邊坐著位女子，右手邊坐著位男子，女子和芫光姿態親密，男子則自成一界，冷冷地坐在座位上。
首先排除掉靈穢魔尊，再排除掉兩個修煉狂魔屬性的魔尊。
姜苓苓煞有其事地分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左手邊應該是男生女相的夙寐魔尊，右手邊應該是頭生雙角的應龍魔尊。”
話畢，找司徒紈尋求答案。
司徒紈頷首。
“nice，資料果然寫的很對。”姜苓苓握拳，而後發出疑問，“其實我挺好奇夙寐魔尊為什麽要叫這個名字，夙寐，即早上睡覺，所以他叫早睡魔尊？”
“……”
司徒紈：“噗！”
青年忍俊不禁：“好像也沒錯，改天本座當面問問他，可是有名的早睡魔尊，哈哈哈哈。”
他也不克制笑意，任意笑聲從唇齒間溢出。
姜苓苓同樣忍不住輕笑，嘴角瘋狂上揚。
“顏兒。”尤鶴應付完賓客，著急地回到宮殿，瞧見床上蓋著紅蓋頭的身影，方覺得安心下來。
他掀開紅蓋頭，腦袋湊了進去，和鄭顏幾乎面對面，二人的呼吸糾纏在一塊，鄭顏神情木然，對他的冒犯沒有絲毫反應。
尤鶴徹底放下心，又有些說不上來的失落，換做從前，顏兒該是罵他臭流氓，給他一巴掌了。
“沒關系，今晚過後，顏兒你就變成以前的顏兒了，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他隔著紅蓋頭，虔誠地親吻她的額頭，成婚之前他不想褻瀆顏兒。
他未曾瞧見，蓋頭下那一閃而逝的厭惡和憎恨。
大殿中，尤鶴牽著新娘子的手走到了正中央，無數人好奇新娘子的面容，卻因為紅蓋頭的緣故，不覆得見。
應龍魔尊身上的冰山氣息消融了些許，但沒完全消散，語氣硬邦邦的：“總算出來了，尤鶴，你的動作太慢了。”
尤鶴不怒反喜：“應龍，對不住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多多擔待些。”
他眼神繾綣地望向身邊的新娘子。
應龍：“……”瑪德，秀恩愛死得快。
他現在坐在位置上，純粹是為了兩域之好，不然早去逍遙快活了，龍本就不是忠貞的生物，對於尤鶴的炫耀，他很不理解。
“應龍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夙寐魔尊對著芫光魔尊笑道，從他的表情來看，對方的遭遇讓他很是暢快。
芫光調侃：“你還記恨他拉著你打架，把你最喜愛的衣裳弄破了呢。”
夙寐輕哼道：“蠢龍，下手沒個輕重，本座絕對不會應他的戰了，打一次就廢一件衣裳。”
應龍涼涼瞥他一眼，別以為他沒聽到。
他之所以找夙寐，不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魔域挨著，找其他人打架太遠了，屬夙寐最方便。
不過，上次弄破夙寐衣裳後，對方再也沒有松口答應打架。
再旁邊是芫光的鳳起魔域，應龍有點大男子主義在身上，他覺得女子是來呵護的，所以他不和女子打架。
尤鶴嘛，行蹤成謎，最近回來居然就舉辦了合道大典，照他這幅沈迷戀愛的模樣，估計以後也打不了。
至於靈穢魔尊，應龍突然感覺面子有些過不去，他被對方一手擊敗，還得感激對方留了他一條性命。
因此，他只能找那兩個修煉狂魔打，還不能次次逮到他們，著實不盡興。
要不然，給夙寐賠件衣裳？
傳統的大典儀式十分繁瑣覆雜，尤鶴廢除了大半程序，保留了精髓過程。
尤鶴大手一揮，憑空出現一副空白畫卷，他意氣風發，揮斥方遒：“這是萬福圖，勞煩諸位給我們這對新人送上祝福。”
長老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人動。
芫光青蔥指尖彈出，一道魔力印記打在萬福圖最中央：“既如此，那我便做祝福第一人。”她舉起酒杯，朝尤鶴示意：“祝願新人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然後一飲而盡。
尤鶴手中吸入一個酒杯，爽快喝完，眉眼皆是欣然：“多謝。”
夙寐和應龍紛紛起身，給尤鶴敬酒，前者道：“恭賀你們二位喜結良緣，我先幹為敬。”
應龍則粗暴直接：“祝你們新婚好合，以後有空和我打一架。”
尤鶴：“……”我有香香軟軟的媳婦，誰要和你出去打架。
應龍喝完酒，吐槽：“這酒不行，難道招待客人就用粗制濫造的酒釀嗎？”
“……”尤鶴吩咐，“來人，給應龍魔尊上特制酒。”
喝喝喝，喝不死你，希望特制酒能堵住你的嘴。
有了三位魔尊開頭，後續就是一連串反應，長老們率先在萬福圖上面打上了魔力印記，然後是各大城主，依次往下。
不過這些人數遠遠不夠，萬福圖的萬字註定它是要以萬打底的。
尤鶴早有準備，他施展法術，萬福圖頓時飛出殿外，然後擴大成幾乎遮天蔽日的畫卷，眾人紛紛擡頭，只見上頭一片白色。
姜苓苓目瞪口呆：“哇哦。”
直播鏡頭俯瞰下方，畫面顯現出壯觀宏偉的氣勢。
參與大典的人多是神佑魔域的子民，他們打上了魔力印記，為自己的尊上送去了美好的祝願。
“顏兒，你看到了嗎，有那麽多人祝福我們。”尤鶴喜不自勝，“我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道侶。”
他緊緊握住鄭顏的手，如持珍寶。
除了萬人祝福，尤鶴最看重的步驟就是對天道起誓，天道最為威嚴公平，若是起誓之人違背感情，天道便會降下雷劫，背叛越嚴重，雷劫威力越大。
尤鶴構築的高臺目的正是於此，臺下無數人觀望，他要當著眾人面前對顏兒起誓，此生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
他牽著心愛之人一步步掠過賓客，奔赴高臺。
尤鶴身著新郎官的紅衣華服，和新娘子身上的嫁衣相得益彰，他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嚴肅，向天起誓：“天道在上，尤鶴此生定不負鄭顏，違者天打雷劈！”
晴空萬裏的天幕驟然閃過一道如蛇般雷擊，閃耀輝煌，直擊心靈。
眾人知道，天道應誓了。
姜苓苓下意識捂住眼睛，雷光過於刺眼，再睜開眸子，天空恢覆一碧如洗的模樣。
尤鶴溫情脈脈地伸手捏住紅蓋頭的一角，做出掀起的姿態：“顏兒，我知道你現在不方便起誓，沒關系，日後補上也是一樣的。”
紅蓋頭被掀起一半，尤鶴看見了新娘子白嫩的下巴，心情越發激動，很快大典儀式就能完成，他們就是為天道所承認的道侶。
眾人皆看向高臺，靜靜觀禮，四下無聲，只有司徒紈看好戲地嘖了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新娘子忽然伸手狠狠刺入尤鶴的胸膛，她手中所持利器，正是一把匕首。
紅蓋頭隨風而揚，露出新娘子姣好的面容，尤鶴曾記得她的雙眸是多麽清澈透亮、純潔無瑕，而現在卻透露出驚人的恨意。
“顏兒？”
尤鶴的笑意瞬間僵住，心中升起難以遏制的恐慌：“你恨我？顏兒，不，你不應該恨我的……”
他對胸口的傷完全不在意，固執地找鄭顏尋求答案，如果顏兒願意，他這條命給她都無所謂，可是，她怎麽可以恨他。
然而，鄭顏冷冷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她早已不是當初愛他的樣子，在她那麽信任尤鶴的時候，對方卻給了她毀滅性的打擊。
尤鶴的心臟猛地一縮：“顏兒……”
“尤鶴，你還有臉叫我名字。”鄭顏猛地拔出匕首，趕緊後退幾步，以免鮮血濺到自己身上，“我嫌惡心。”
尤鶴捂住胸口，任由血液流滿整個手掌，嘴唇發白：“我只是想讓你永遠在我身邊，不離開我，顏兒，合道大典的儀式就差最後一步合巹酒了，我們……”
他語無倫次地想要挽回什麽。
原先的計劃中，他會在新婚夜和顏兒結成同心咒，潛移默化影響她的思維，然後解開傀儡術，即便她不願意，那時卻木已成舟。
現在顏兒的傀儡術提前被解掉，他的布局全都落空，他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事情已成定局，他要面對顏兒所有的未知反應。
尤鶴眼中湧上一絲期盼，或許顏兒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她那麽善良純真，和小太陽似的。
下一秒，鄭顏狠狠碾碎了他的幻想，聲音冰冷如高山雪嶺：“尤鶴，在你給我下傀儡術的時候，我們之間再沒有一絲情誼可講，你讓我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我當真恨不得殺了你。”
尤鶴的面色唰地慘白，不可置信地辯駁：“顏兒，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你愛我，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你不該恨我的。”
鄭顏面色冷淡：“我同你說得明明白白，仙魔兩界通道封閉，你我根本無法在一起，是你強行帶我到這裏，禁錮了我的自由，剝奪了我的意識。”
尤鶴的心隨著她的話漸漸沈到了谷底，是，他是自私的，他只是太愛顏兒，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尤鶴，一切都該結束了。”
鄭顏見他死不悔改，心中說不出來的失望。
尤鶴咯噔一聲，聽出了不祥的預感：“顏兒！”
鄭顏從高臺一躍而下，紅色的嫁衣獵獵作響，如一只抱著必死信念的精靈，在最後時刻燃燒自己。
尤鶴心臟劇痛，想把她拉上來，手卻和嫁衣擦過，鄭顏跳得太過決絕，不給他一絲挽留的機會。
“不！”
天空中傳出悲慟之音，又有一道紅色從高臺跳下身影。
顏兒，我不允許你死！
“尊上！”“魔尊大人！”
神佑魔域的人全都淩亂了，好好一場合道大典硬是變成了殉情慘案，高臺下人員已被清空，一時間竟沒人來得及救。
姜苓苓目瞪狗呆.jpg。
“天吶，快用法術啊！”她隔著直播鏡頭喊道。
司徒紈戲謔地開口：“沒用的，匕首上塗了封禁魔力的藥，尤鶴用不了半點法術。”
姜苓苓：？
她下意識問道：“這藥？”
司徒紈理直氣壯：“我給的。”
姜苓苓：！
哥哥，你是和尤鶴有多大仇啊，利用他的心上人來反刺他，怕是尤鶴發現自己用不了法術的時刻，就明白了一切，心如死灰地跳下去。
這招殺人誅心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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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未曾瞧見，蓋頭下那一閃而逝的厭惡和憎恨。
大殿中，尤鶴牽著新娘子的手走到了正中央，無數人好奇新娘子的面容，卻因為紅蓋頭的緣故，不覆得見。
應龍魔尊身上的冰山氣息消融了些許，但沒完全消散，語氣硬邦邦的：“總算出來了，尤鶴，你的動作太慢了。”
尤鶴不怒反喜：“應龍，對不住了，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你多多擔待些。”
他眼神繾綣地望向身邊的新娘子。
應龍：“……”瑪德，秀恩愛死得快。
他現在坐在位置上，純粹是為了兩域之好，不然早去逍遙快活了，龍本就不是忠貞的生物，對於尤鶴的炫耀，他很不理解。
“應龍也有吃癟的時候，哈哈。”夙寐魔尊對著芫光魔尊笑道，從他的表情來看，對方的遭遇讓他很是暢快。
芫光調侃：“你還記恨他拉著你打架，把你最喜愛的衣裳弄破了呢。”
夙寐輕哼道：“蠢龍，下手沒個輕重，本座絕對不會應他的戰了，打一次就廢一件衣裳。”
應龍涼涼瞥他一眼，別以為他沒聽到。
他之所以找夙寐，不就是因為他們兩個的魔域挨著，找其他人打架太遠了，屬夙寐最方便。
不過，上次弄破夙寐衣裳後，對方再也沒有松口答應打架。
再旁邊是芫光的鳳起魔域，應龍有點大男子主義在身上，他覺得女子是來呵護的，所以他不和女子打架。
尤鶴嘛，行蹤成謎，最近回來居然就舉辦了合道大典，照他這幅沈迷戀愛的模樣，估計以後也打不了。
至於靈穢魔尊，應龍突然感覺面子有些過不去，他被對方一手擊敗，還得感激對方留了他一條性命。
因此，他只能找那兩個修煉狂魔打，還不能次次逮到他們，著實不盡興。
要不然，給夙寐賠件衣裳？
傳統的大典儀式十分繁瑣覆雜，尤鶴廢除了大半程序，保留了精髓過程。
尤鶴大手一揮，憑空出現一副空白畫卷，他意氣風發，揮斥方遒：“這是萬福圖，勞煩諸位給我們這對新人送上祝福。”
長老們面面相覷，一時間沒人動。
芫光青蔥指尖彈出，一道魔力印記打在萬福圖最中央：“既如此，那我便做祝福第一人。”她舉起酒杯，朝尤鶴示意：“祝願新人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然後一飲而盡。
尤鶴手中吸入一個酒杯，爽快喝完，眉眼皆是欣然：“多謝。”
夙寐和應龍紛紛起身，給尤鶴敬酒，前者道：“恭賀你們二位喜結良緣，我先幹為敬。”
應龍則粗暴直接：“祝你們新婚好合，以後有空和我打一架。”
尤鶴：“……”我有香香軟軟的媳婦，誰要和你出去打架。
應龍喝完酒，吐槽：“這酒不行，難道招待客人就用粗制濫造的酒釀嗎？”
“……”尤鶴吩咐，“來人，給應龍魔尊上特制酒。”
喝喝喝，喝不死你，希望特制酒能堵住你的嘴。
有了三位魔尊開頭，後續就是一連串反應，長老們率先在萬福圖上面打上了魔力印記，然後是各大城主，依次往下。
不過這些人數遠遠不夠，萬福圖的萬字註定它是要以萬打底的。
尤鶴早有準備，他施展法術，萬福圖頓時飛出殿外，然後擴大成幾乎遮天蔽日的畫卷，眾人紛紛擡頭，只見上頭一片白色。
姜苓苓目瞪口呆：“哇哦。”
直播鏡頭俯瞰下方，畫面顯現出壯觀宏偉的氣勢。
參與大典的人多是神佑魔域的子民，他們打上了魔力印記，為自己的尊上送去了美好的祝願。
“顏兒，你看到了嗎，有那麽多人祝福我們。”尤鶴喜不自勝，“我們一定會是最幸福的道侶。”
他緊緊握住鄭顏的手，如持珍寶。
除了萬人祝福，尤鶴最看重的步驟就是對天道起誓，天道最為威嚴公平，若是起誓之人違背感情，天道便會降下雷劫，背叛越嚴重，雷劫威力越大。
尤鶴構築的高臺目的正是於此，臺下無數人觀望，他要當著眾人面前對顏兒起誓，此生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絕無二心。
他牽著心愛之人一步步掠過賓客，奔赴高臺。
尤鶴身著新郎官的紅衣華服，和新娘子身上的嫁衣相得益彰，他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鄭重嚴肅，向天起誓：“天道在上，尤鶴此生定不負鄭顏，違者天打雷劈！”
晴空萬裏的天幕驟然閃過一道如蛇般雷擊，閃耀輝煌，直擊心靈。
眾人知道，天道應誓了。
姜苓苓下意識捂住眼睛，雷光過於刺眼，再睜開眸子，天空恢覆一碧如洗的模樣。
尤鶴溫情脈脈地伸手捏住紅蓋頭的一角，做出掀起的姿態：“顏兒，我知道你現在不方便起誓，沒關系，日後補上也是一樣的。”
紅蓋頭被掀起一半，尤鶴看見了新娘子白嫩的下巴，心情越發激動，很快大典儀式就能完成，他們就是為天道所承認的道侶。
眾人皆看向高臺，靜靜觀禮，四下無聲，只有司徒紈看好戲地嘖了一下。
電光火石之間，新娘子忽然伸手狠狠刺入尤鶴的胸膛，她手中所持利器，正是一把匕首。
紅蓋頭隨風而揚，露出新娘子姣好的面容，尤鶴曾記得她的雙眸是多麽清澈透亮、純潔無瑕，而現在卻透露出驚人的恨意。
“顏兒？”
尤鶴的笑意瞬間僵住，心中升起難以遏制的恐慌：“你恨我？顏兒，不，你不應該恨我的……”
他對胸口的傷完全不在意，固執地找鄭顏尋求答案，如果顏兒願意，他這條命給她都無所謂，可是，她怎麽可以恨他。
然而，鄭顏冷冷地看著他，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她早已不是當初愛他的樣子，在她那麽信任尤鶴的時候，對方卻給了她毀滅性的打擊。
尤鶴的心臟猛地一縮：“顏兒……”
“尤鶴，你還有臉叫我名字。”鄭顏猛地拔出匕首，趕緊後退幾步，以免鮮血濺到自己身上，“我嫌惡心。”
尤鶴捂住胸口，任由血液流滿整個手掌，嘴唇發白：“我只是想讓你永遠在我身邊，不離開我，顏兒，合道大典的儀式就差最後一步合巹酒了，我們……”
他語無倫次地想要挽回什麽。
原先的計劃中，他會在新婚夜和顏兒結成同心咒，潛移默化影響她的思維，然後解開傀儡術，即便她不願意，那時卻木已成舟。
現在顏兒的傀儡術提前被解掉，他的布局全都落空，他不知道是誰幹的，但是事情已成定局，他要面對顏兒所有的未知反應。
尤鶴眼中湧上一絲期盼，或許顏兒會原諒他的所作所為，她那麽善良純真，和小太陽似的。
下一秒，鄭顏狠狠碾碎了他的幻想，聲音冰冷如高山雪嶺：“尤鶴，在你給我下傀儡術的時候，我們之間再沒有一絲情誼可講，你讓我變成一具行屍走肉，我當真恨不得殺了你。”
尤鶴的面色唰地慘白，不可置信地辯駁：“顏兒，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你愛我，你願意和我共度一生，你不該恨我的。”
鄭顏面色冷淡：“我同你說得明明白白，仙魔兩界通道封閉，你我根本無法在一起，是你強行帶我到這裏，禁錮了我的自由，剝奪了我的意識。”
尤鶴的心隨著她的話漸漸沈到了谷底，是，他是自私的，他只是太愛顏兒，他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無論付出什麽代價。
“尤鶴，一切都該結束了。”
鄭顏見他死不悔改，心中說不出來的失望。
尤鶴咯噔一聲，聽出了不祥的預感：“顏兒！”
鄭顏從高臺一躍而下，紅色的嫁衣獵獵作響，如一只抱著必死信念的精靈，在最後時刻燃燒自己。
尤鶴心臟劇痛，想把她拉上來，手卻和嫁衣擦過，鄭顏跳得太過決絕，不給他一絲挽留的機會。
“不！”
天空中傳出悲慟之音，又有一道紅色從高臺跳下身影。
顏兒，我不允許你死！
“尊上！”“魔尊大人！”
神佑魔域的人全都淩亂了，好好一場合道大典硬是變成了殉情慘案，高臺下人員已被清空，一時間竟沒人來得及救。
姜苓苓目瞪狗呆.jpg。
“天吶，快用法術啊！”她隔著直播鏡頭喊道。
司徒紈戲謔地開口：“沒用的，匕首上塗了封禁魔力的藥，尤鶴用不了半點法術。”
姜苓苓：？
她下意識問道：“這藥？”
司徒紈理直氣壯：“我給的。”
姜苓苓：！
哥哥，你是和尤鶴有多大仇啊，利用他的心上人來反刺他，怕是尤鶴發現自己用不了法術的時刻，就明白了一切，心如死灰地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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