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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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你這有沒有碘酒，我先幫你消毒一下。”
林羽白微微往後退開，手還被牢牢抓著，對面的人說：“沒有碘酒，你幫我吹吹就好了。”
厲寒成的面相屬於有些兇的硬朗型，即使笑也不明顯，這句聽起來不怎麽正經的話，通過他嘴巴說出來竟有些讓人分不清真假。
林羽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認真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去輕輕吹了一口。
被箍住的手腕瞬間收緊，他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裏，耳邊傳來淡淡的嘆息，“快點長大吧，我的自制力已經快要跟不上你可愛的速度了。”
林羽白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他伸出兩根指頭，比劃說：“我已經二十二了。”
他已經成年了。
厲寒成腦中的天枰自動開啟，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間反覆搖擺，最後還是決定做個人，只有堅持可持續發展戰略才能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他在軟乎乎的頭發上揉了兩把，才緩緩松開手，牽著人往臥室走，跳過剛才那個即將脫軌的話題。
臥室裏的燈也是暖黃色的，溫馨明亮，屋內擺著很多玩偶和裝飾畫，可愛得不太像一個男人的房間。
經過之前的沖擊，林羽白倒是對此適應良好。
他在厲寒成的指示下躺到床上，被子軟乎乎的，像是剛曬好的棉花糖，毛絨絨的娃娃隨著他的躺下滾到懷裏，跟撒嬌一樣圍在身邊，連寂涼的夜也變得溫暖起來。
看到厲寒成過來，他坐起來給身邊騰出一個位置，問：“你睡裏面還是外面。”
因為在厲寒成家留宿是臨時起意，所以也沒來得及買睡衣，他只能穿厲寒成還未拆封的T恤，但兩人體型差距有點大，領口總會滑落下去，露出半截肩膀。
厲寒成看著大兔子坐在他的床上，滑落的領口裏好像藏著無限春意，白得晃眼的肩頭帶著點誘.惑，偏偏這人的臉上寫滿了純情，抱著一只小兔子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屋內的氣溫陡然升高了好幾度，厲寒成喉結上下滑動，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近乎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臥室門關閉前，怕這孩子多想的他才擠出三個勉強正常的字：“有工作。”
“辛苦了。”林羽白重新躺下，身邊縈繞著淡淡的陌生的味道，但他一點兒也不討厭，像睡在雲端上，暖洋洋的。
他抱著小兔子娃娃翻了個身，忽然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在這到處都軟軟的床上顯得格外違和。
他坐起身看了眼，是一堆散落在床上的書，有繪本也有畫集，大多是他的作品，他記得厲寒成說過，失眠的時候喜歡看他的畫，他搓了搓微紅的臉，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畫集還有一些像是口袋書的東西，花裏胡哨的封面上寫著：《霸道總裁愛上我》、《先婚後愛：兇兇老公有點甜》、《我的□□戀人》。
人生中第一次接觸到言情小說的林羽白震驚了，他知道火爆網絡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但是從來沒有看過，看著那些與他的繪本混在一起的小說，忽地產生了一絲好奇。
應該也會是很可愛的東西吧。
在征得了厲寒成的同意後，他拿起書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
*
另一邊的厲寒成站在副臥的窗邊吹風，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機還停留在二人的聊天頁面上，小兔子說想看床上的書，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完全不記得前幾天買來學習的那堆口袋書。
因為這些書的尺度在晉江完全無法播放，與他循序漸進的計劃相違背，所以他翻了兩頁就把這堆書給忘在腦後了。
副臥的面積與主臥差不多，但裝修風格卻與隔壁有著南北極的差異，副臥看起來更冰冷，典型的商務風，一看就很霸總，卻少了幾分人情味。
與他的外表十分相襯。
手機鈴聲響起，擔心鈴聲會吵到隔壁的厲寒成快速按下接聽鍵。
對面像是知道他還沒睡，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最後得出結論：“城西這個項目幾乎不可能做成。”
“試一試，不行就讓點利。”
對面沈默了許久，說：“你真的變了很多。”
厲寒成的心底永遠放著一桿秤，衡量每一件事的投資與回報，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七十的他絕對不幹，“試一試”這種詞在他的字典裏從不存在，這種保險主義讓他這一路走得無比平坦，也讓他的事業攀不上巔峰。
但是自從四年前開始，他就變得激進起來，獨自出國開拓市場，冒進與保守的平衡讓他一步步走向成功，成為同齡人遙望的巍峨高山。
對於他性格上的這個變化，感受最深的就是他的好友兼合作夥伴，林羽澤。
人的性格是最難改變的，可是這個人就像是機器人做系統升級，在一夜之間克服了拉自己後腿的部分，完成了自我疊代，讓人看了都不得不說句佩服。
林羽澤難得地在這個損友面前示弱，虛心請教：“你是怎麽改掉你身上的破毛病的？”
“我發給你的那些你看了沒？”
“沒有。”
林羽澤皺著眉看兩人消息欄上的《非暴力溝通》、《為什麽你不會說話》、《你長著嘴只是為了吃飯嗎》、《不會說話的人註定失敗》等逐漸進行人身攻擊的書名和誇張的微信文章，十分懷疑厲寒成只是在變著法罵他。
以他多年的相處經驗看，也不用懷疑了，就是在罵他，所以他一個字也沒看。
他十分誠懇地說：“我覺得這些書比較適合你。”
厲寒成：“但是我媽和我姐都沒離家出走。”
一擊必殺。
他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嘖嘴，脾氣差還不聽勸，怪不得小兔子不願回家。
月光落下，照在書桌的相框上，那裏擺著幾張全家福和他與朋友的合影，但其中有一張照片即模糊又不溫馨，甚至沒有厲寒成的身影，但他就是占據了書桌的一角。
照片裏的林羽白臉上帶傷，眼眶紅得像兔子，好像一眨眼就有眼淚落下，但那眼神卻是兇狠的，堅定的，帶著一種即使粉身碎骨依舊要達到目標的堅毅。
四年前他受邀參加林羽白的成人禮，林家的成人禮很特殊，在成人禮上，成年的孩子可以許一個願望，然後根據願望的大小與家族裏的人單挑。
如果成功了，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可以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如果失敗了也沒關系，宴會依舊舉辦，只是許的願作廢，這場試煉只是告訴他，未來還有很多困難，要學會衡量自己的實力。
當時的林羽白，許下了足以讓林家瘋狂的願望：他要脫離林家，從此以後互不往來。
正常的成人禮是一對一或一對二，但是林羽白的那一場，他要打倒四個人才能實現願望。
厲寒成猶記得那天，這孩子站在巨大的擂臺上，被四個壯漢圍著，小小的一只，顯得無助又可憐。
那時候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這孩子的願望註定要落空，這是一場不可能贏的戰役。
然而現實總是那麽神奇，林羽白贏了，即使他身上全是傷，到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但他還是贏了，諾大的擂臺上只剩他一個。
按照約定，他可以離開林家，在這期間，林家的人也不能去找他。
厲寒成直到現在還記得那日的震撼，看起來羸弱的少年哭著打趴了四個大塊頭，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
他也說不上來這件事對他有什麽影響，只是從那以後，林羽白的那張臉便再也沒有從他的腦海中消失。
*
厲寒成伸手把照片放到保險櫃裏，他可不能讓小兔子看到這種照片，要不然以後該懷疑他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了。
他與林羽白也就見過幾面，幼時覺得他可愛，會甜甜地叫他“小成哥哥”，成年禮時感覺震撼，一個小小的身體怎麽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到現在，隨著相處加深日漸了解，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僅僅是想保護對方了。
不滿足，想要更多。
*
小說的內容一章比一章刺激，讓本來已經產生困意的林羽白重新精神起來，他躲在被子裏看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描述，緋色從脖子蔓延到耳尖，好像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原來談戀愛是要做這些嗎，怪不得厲寒成說要他快點長大。
翻過下一頁，是男主與女二的糾纏，陷入誤會劇情中的林羽白吧嗒吧嗒地跟著劇情裏的人掉眼淚，他和厲寒成甚至連一紙婚約合同也沒有，今天自己出錢了，厲寒成就能陪他，如果改天有誰出得更多，厲寒成是不是也會對別人那麽好。
想到這裏，他拿出手機又轉了一筆錢過去。
正準備入睡的厲寒成：？
今晚為什麽是一千？難道他漲價了？
他還記得自己現在是身份不明的狀態，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默默地收了錢後發過去一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結果那邊又轉過來了五百。
厲寒成：……
不敢收。
這價格漲得讓他有些害怕，多得像是分手費。
【林羽白：這個星期陪我可以嗎？】
正愁怎麽推進進度的厲大野狼緩緩搖起尾巴，收下了這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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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有沒有碘酒，我先幫你消毒一下。”
林羽白微微往後退開，手還被牢牢抓著，對面的人說：“沒有碘酒，你幫我吹吹就好了。”
厲寒成的面相屬於有些兇的硬朗型，即使笑也不明顯，這句聽起來不怎麽正經的話，通過他嘴巴說出來竟有些讓人分不清真假。
林羽白不知道對方是不是認真的，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湊過去輕輕吹了一口。
被箍住的手腕瞬間收緊，他跌落在一個溫暖的懷裏，耳邊傳來淡淡的嘆息，“快點長大吧，我的自制力已經快要跟不上你可愛的速度了。”
林羽白聽不太懂這句話的意思，他伸出兩根指頭，比劃說：“我已經二十二了。”
他已經成年了。
厲寒成腦中的天枰自動開啟，在做人和不做人之間反覆搖擺，最後還是決定做個人，只有堅持可持續發展戰略才能達到他的最終目的。
他在軟乎乎的頭發上揉了兩把，才緩緩松開手，牽著人往臥室走，跳過剛才那個即將脫軌的話題。
臥室裏的燈也是暖黃色的，溫馨明亮，屋內擺著很多玩偶和裝飾畫，可愛得不太像一個男人的房間。
經過之前的沖擊，林羽白倒是對此適應良好。
他在厲寒成的指示下躺到床上，被子軟乎乎的，像是剛曬好的棉花糖，毛絨絨的娃娃隨著他的躺下滾到懷裏，跟撒嬌一樣圍在身邊，連寂涼的夜也變得溫暖起來。
看到厲寒成過來，他坐起來給身邊騰出一個位置，問：“你睡裏面還是外面。”
因為在厲寒成家留宿是臨時起意，所以也沒來得及買睡衣，他只能穿厲寒成還未拆封的T恤，但兩人體型差距有點大，領口總會滑落下去，露出半截肩膀。
厲寒成看著大兔子坐在他的床上，滑落的領口裏好像藏著無限春意，白得晃眼的肩頭帶著點誘.惑，偏偏這人的臉上寫滿了純情，抱著一只小兔子懵懵懂懂地看著他。
屋內的氣溫陡然升高了好幾度，厲寒成喉結上下滑動，最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近乎落荒而逃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在臥室門關閉前，怕這孩子多想的他才擠出三個勉強正常的字：“有工作。”
“辛苦了。”林羽白重新躺下，身邊縈繞著淡淡的陌生的味道，但他一點兒也不討厭，像睡在雲端上，暖洋洋的。
他抱著小兔子娃娃翻了個身，忽然碰到一個硬邦邦的東西，在這到處都軟軟的床上顯得格外違和。
他坐起身看了眼，是一堆散落在床上的書，有繪本也有畫集，大多是他的作品，他記得厲寒成說過，失眠的時候喜歡看他的畫，他搓了搓微紅的臉，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除了畫集還有一些像是口袋書的東西，花裏胡哨的封面上寫著：《霸道總裁愛上我》、《先婚後愛：兇兇老公有點甜》、《我的□□戀人》。
人生中第一次接觸到言情小說的林羽白震驚了，他知道火爆網絡的《霸道總裁愛上我》，但是從來沒有看過，看著那些與他的繪本混在一起的小說，忽地產生了一絲好奇。
應該也會是很可愛的東西吧。
在征得了厲寒成的同意後，他拿起書一頁一頁地看了起來。
*
另一邊的厲寒成站在副臥的窗邊吹風，叼著一根沒有點燃的煙，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手機還停留在二人的聊天頁面上，小兔子說想看床上的書，他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完全不記得前幾天買來學習的那堆口袋書。
因為這些書的尺度在晉江完全無法播放，與他循序漸進的計劃相違背，所以他翻了兩頁就把這堆書給忘在腦後了。
副臥的面積與主臥差不多，但裝修風格卻與隔壁有著南北極的差異，副臥看起來更冰冷，典型的商務風，一看就很霸總，卻少了幾分人情味。
與他的外表十分相襯。
手機鈴聲響起，擔心鈴聲會吵到隔壁的厲寒成快速按下接聽鍵。
對面像是知道他還沒睡，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堆，最後得出結論：“城西這個項目幾乎不可能做成。”
“試一試，不行就讓點利。”
對面沈默了許久，說：“你真的變了很多。”
厲寒成的心底永遠放著一桿秤，衡量每一件事的投資與回報，成功率低於百分之七十的他絕對不幹，“試一試”這種詞在他的字典裏從不存在，這種保險主義讓他這一路走得無比平坦，也讓他的事業攀不上巔峰。
但是自從四年前開始，他就變得激進起來，獨自出國開拓市場，冒進與保守的平衡讓他一步步走向成功，成為同齡人遙望的巍峨高山。
對於他性格上的這個變化，感受最深的就是他的好友兼合作夥伴，林羽澤。
人的性格是最難改變的，可是這個人就像是機器人做系統升級，在一夜之間克服了拉自己後腿的部分，完成了自我疊代，讓人看了都不得不說句佩服。
林羽澤難得地在這個損友面前示弱，虛心請教：“你是怎麽改掉你身上的破毛病的？”
“我發給你的那些你看了沒？”
“沒有。”
林羽澤皺著眉看兩人消息欄上的《非暴力溝通》、《為什麽你不會說話》、《你長著嘴只是為了吃飯嗎》、《不會說話的人註定失敗》等逐漸進行人身攻擊的書名和誇張的微信文章，十分懷疑厲寒成只是在變著法罵他。
以他多年的相處經驗看，也不用懷疑了，就是在罵他，所以他一個字也沒看。
他十分誠懇地說：“我覺得這些書比較適合你。”
厲寒成：“但是我媽和我姐都沒離家出走。”
一擊必殺。
他看著被掛斷的電話嘖嘴，脾氣差還不聽勸，怪不得小兔子不願回家。
月光落下，照在書桌的相框上，那裏擺著幾張全家福和他與朋友的合影，但其中有一張照片即模糊又不溫馨，甚至沒有厲寒成的身影，但他就是占據了書桌的一角。
照片裏的林羽白臉上帶傷，眼眶紅得像兔子，好像一眨眼就有眼淚落下，但那眼神卻是兇狠的，堅定的，帶著一種即使粉身碎骨依舊要達到目標的堅毅。
四年前他受邀參加林羽白的成人禮，林家的成人禮很特殊，在成人禮上，成年的孩子可以許一個願望，然後根據願望的大小與家族裏的人單挑。
如果成功了，證明他是一個合格的成年人，可以獲得他想要的東西，如果失敗了也沒關系，宴會依舊舉辦，只是許的願作廢，這場試煉只是告訴他，未來還有很多困難，要學會衡量自己的實力。
當時的林羽白，許下了足以讓林家瘋狂的願望：他要脫離林家，從此以後互不往來。
正常的成人禮是一對一或一對二，但是林羽白的那一場，他要打倒四個人才能實現願望。
厲寒成猶記得那天，這孩子站在巨大的擂臺上，被四個壯漢圍著，小小的一只，顯得無助又可憐。
那時候他只看一眼就明白了，這孩子的願望註定要落空，這是一場不可能贏的戰役。
然而現實總是那麽神奇，林羽白贏了，即使他身上全是傷，到最後連站都站不穩，但他還是贏了，諾大的擂臺上只剩他一個。
按照約定，他可以離開林家，在這期間，林家的人也不能去找他。
厲寒成直到現在還記得那日的震撼，看起來羸弱的少年哭著打趴了四個大塊頭，好像這世上沒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
他也說不上來這件事對他有什麽影響，只是從那以後，林羽白的那張臉便再也沒有從他的腦海中消失。
*
厲寒成伸手把照片放到保險櫃裏，他可不能讓小兔子看到這種照片，要不然以後該懷疑他從一開始就心懷不軌了。
他與林羽白也就見過幾面，幼時覺得他可愛，會甜甜地叫他“小成哥哥”，成年禮時感覺震撼，一個小小的身體怎麽能爆發出這樣的力量，到現在，隨著相處加深日漸了解，他發現自己好像不僅僅是想保護對方了。
不滿足，想要更多。
*
小說的內容一章比一章刺激，讓本來已經產生困意的林羽白重新精神起來，他躲在被子裏看那些令人面紅耳赤的描述，緋色從脖子蔓延到耳尖，好像連呼出來的氣都是燙的。
原來談戀愛是要做這些嗎，怪不得厲寒成說要他快點長大。
翻過下一頁，是男主與女二的糾纏，陷入誤會劇情中的林羽白吧嗒吧嗒地跟著劇情裏的人掉眼淚，他和厲寒成甚至連一紙婚約合同也沒有，今天自己出錢了，厲寒成就能陪他，如果改天有誰出得更多，厲寒成是不是也會對別人那麽好。
想到這裏，他拿出手機又轉了一筆錢過去。
正準備入睡的厲寒成：？
今晚為什麽是一千？難道他漲價了？
他還記得自己現在是身份不明的狀態，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默默地收了錢後發過去一個謝謝老板的表情包。
結果那邊又轉過來了五百。
厲寒成：……
不敢收。
這價格漲得讓他有些害怕，多得像是分手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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