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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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林羽白回到出租屋內，再次收到來自秋陽畫廊的邀約，這一次，他沒有拒絕。
屋內擺著一幅畫到一半的星河，已經接近完稿，但是因為那片河太過暗沈，到了收尾怎麽落筆都感覺不對，最終被他強行擱置。
他把手機扔到一旁，撿起一旁的顏料重新開始上色，屋外日夜交替，他卻毫無所覺。
畫畫，吃飯，睡覺，日子又過回了原來的模樣，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好像自己忘了什麽……
林羽白拿起手機看了看，只有各大出版社發來的約稿函，其餘的什麽信息也沒有。
少了提醒的他死活想不起自己遺忘的事情，只能先聯系秋陽畫廊的人上門拿畫，自己則是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市裏看畫展。
在第二頁他沒翻到的通訊錄裏，厲寒成的頭像靜靜地躺在那裏，兩人唯一的一條聊天記錄是轉賬。
三天前的下午，林羽白給厲寒成轉了五百元，之後兩人再無交流。
*
在市中心最高的寫字樓樓頂，厲寒成皺著眉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置頂的小兔子頭像背著他，聊天框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該不會是手機壞了沒收到消息？
他頭也不擡，對沙發上坐著的人說：“那邊的，發條消息到我微信上。”
“你這是和姐姐說話的態度嗎？”沙發上的美艷女子翹著二郎腿懶懶地抿了口茶，拿出手機發了兩個字。
看到最新消息裏彈出的“傻逼”二字，厲寒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手機沒壞，那為什麽沒有小兔子的新消息進來。
那日回家後，他開玩笑似的問林羽澤，什麽樣的人才能將林羽白帶走，結果那家夥出奇認真地對他說，能打倒整個林家的人。
不是一個，是整個林家。
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人存在！
那個晚上，厲寒成失眠了，一閉眼就想到林羽澤那句認真得過分的話：“除非林家沒人了，要不然誰也不能帶走林羽白”。
他連林羽澤都打不過，怎麽打得過戰鬥力過於爆炸的林家。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為了活著，他退一步當哥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一晚，打算等小兔子聯系他時就提分手，雖然他也舍不得，但長痛不如短痛，趁他們還沒有過多感情的時候斷了是最好的。
然而，直到現在，小兔子都沒有發來一條消息。
他掩飾性地喝了一口咖啡，重新把手機放下，心不在焉地打開文件看起來。
不應該啊，這小孩那天明明那麽粘他，還對他笑得那麽甜，怎麽突然就沒有聯系了呢，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他剛拿起手機，便聽到屋內傳來涼颼颼的女聲：“平均兩秒看一次手機，臉臭得跟老婆跑了一樣，還來問我要怎麽與太過粘人的小男友和平提分手？”
“別亂說話啊，我老婆沒有跑，他可喜歡我了。”厲寒成下意識反駁，他老婆怎麽可能會跑，他們分開之前那小孩還軟乎乎地說“有空常聯系”。
一定是他的手機壞了！
厲寒馨挑眉，她長那麽大，除了林家的人，就沒見過不怕她弟弟的，上到拄拐下到喝奶，就連無辜的毛絨絨看到厲寒成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人不是啥好人。
就很玄學。
所以在厲寒成別別扭扭地問她怎麽才能在不傷人心的情況下和小粘包男友分手時，她連夜坐飛機趕回國，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這人一副老婆跑了的恍惚樣。
一看就是黃了，白瞎她為了看戲而放棄的美容覺。
她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翻了兩頁雜志，明顯不相信她弟弟的話。
喜歡他的人，怕不是出現在夢中。
“行了行了，就當他喜歡你……”
厲寒成糾正：“他就是喜歡我，他說我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厲寒馨：“……”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傻逼弟弟還是個戀愛腦，才相處幾天跟著了魔一樣。
她把雜志扔到茶幾上，表情稍微認真了一些：“據我所知，他是個直男，好像之前還有過好幾任女友，估計是為了錢才來相親，反正你別陷得太深，說不定都是裝出來的。”
厲寒成皺著眉不說話，其實他也不確定林羽白究竟是不是直男，他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興趣愛好和人生過往，喜歡的東西以及讀得專業，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相親地點。
但那天晚上見到林羽白的時候，根本來不及考慮，沸騰的血液裏都寫滿了“想要”二字，沖動得根本不像他自己。
想起腦海中那個乖乖地模樣，他下意識地辯解：“他不是為了錢，前幾天他還給我打了五百。”
厲寒馨：“……”
你聽聽，這是一個堂堂大總裁說出來的話嗎，為了五百就把自己的心給賣了。
她有些心累地拿起包，轉身離開，連招呼都不打，戴上墨鏡去小姐妹的茶話會。
她倒要打探一下，那個何家的何曉雨究竟有多可愛，竟用一晚上就蠱住了這個鋼鐵死直男。
寫字樓的不遠處是藝術城，今天恰逢周末，許多人都趕來藝術城看展覽，前方的地鐵口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厲寒馨懶得開車，站在地鐵口附近等網約車，閑得無聊的她正跟小姐妹分享自己不開竅的死腦筋弟弟突然變成戀愛腦的神奇八卦。
正聊到興起，忽然被人用力撞了一下，她還沒來及站穩，手裏的包和手機都被人搶了過去。
“搶劫了！有人搶包！”
那人跑得極快，動作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慣犯，他一路撞開路人，刻意往攝像頭少的方向跑。
在周圍還沒反應過來時，有一個纖瘦的身影從地鐵口沖過來，速度飛快地朝那個慣犯追過去。
在眾人的驚呼中，搶劫犯回頭看了一眼，驚訝得瞳孔瞪大。
媽的，這是正常人該有的速度嗎！
他一咬牙調轉方向往地下街跑，誰知道才跑下樓梯，那個少年竟然直接沿著扶手滑下，穩穩地落在他的面前。
待人站穩後，他才發現這人看起來才十七八，一副未成年的樣子，小胳膊小腿的，估計也沒有多少力氣。
他冷笑一聲，從袖子裏掏出匕首，然而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一腳踢飛，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
直到他躺在地上時，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麽被制伏的。
“臥槽！竟然一腳踢飛！巨他媽牛逼！”
“我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有人從上面飛下來。”
“好像那個搶匪還有刀。”
“小哥你太帥了！”
林羽白把搶匪按在地上時，周圍傳來人們鼓掌叫好的聲音，還有人走過來問他有沒有受傷，是不是練過，順便在被壓著的搶匪身上踩兩腳。
從沒面對過那麽多人的林羽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鏡因為影響跑步被他扔掉了，失去遮擋物的他甩甩頭，讓微濕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
匆匆趕來的地下街保安撿起地上的刀，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對林羽白豎了個大拇指，“還好你把他打倒了，要不然這刀不知道要弄傷多少人。”
林羽白本想把人遞給保安後就離開，誰知道大家太過熱情，他不得不跟著保安大哥到保安亭躲躲人潮。
保安大哥誇了他一路，從國家棟梁到社會精英，誇得他的耳朵發燙，只能讓大哥去幫他找繩子。
厲寒馨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過於可愛的少年動作熟練地綁起搶劫犯的場景，少年抿著唇，淩亂的劉海散在額前，又甜又酷，白皙的耳朵還微微泛紅。
少年把人移交給保安隊隊長，把包和手機還給厲寒馨，說：“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連聲音都那麽好聽！
厲寒馨的心思全然不在包上了，她打開包看了一眼，然後把裏面的都錢掏出來，厚厚地一摞，雙手遞過去，真誠地說：“謝謝你幫我追回包，裏面的證件對我很重要，而且也很難補辦，這點錢希望你不要嫌棄，要不然我們加個微信，我再轉你一點。”
“不用不用。”林羽白連連搖手，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臺詞：“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你是警察？”
林羽白：“……”
家裏的警察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說順口了。
他沒有點頭，找了個借口跟逃一樣離開現場，這種場合，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
厲寒成還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如果他以後不能和小兔子在一起，打電話不就是給了人不必要的希望，太殘忍了。
要不就這樣慢慢斷了好，時間總能帶走一切。
就在他反覆給自己洗腦的時候，手機忽然跳出一條新聞。
【知名設計師厲寒馨當街被搶，英勇少年見義勇為制伏持刀歹徒】
厲寒成的面色沈了下來，在他的地盤還有人搶劫作惡，他養的那群人都是廢物嗎。
他先把新聞轉發到一個群裏，然後才打開。
視頻很模糊，像是路人慌亂中拿起的手機，晃動得厲害，還有人群遮擋，但他還是從那個追逐的身影裏認出了林羽白。
他猛地站起來，即使知道林家的人都不弱，可“持刀歹徒”四字實在讓他不得不擔心。
歹徒肯定是被打倒了，但他更想知道林羽白有沒有受傷。
微信閃了兩下，跳出厲寒馨的消息。
【姐：我被搶了，在你公司大門口，你帶回來的人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厲寒成：我會開會說這件事。】
【姐：不過沒事，我也因此遇見了一個小天使，長得特別可愛，好像是個警察，你幫我找找看，如果能認識他就好了。】
“想得美。”
在即將發送的時候，厲寒成默默把這三個刪掉，重新輸入。
【厲寒成：我認識一個警察，他就是這個轄區的，我可以介紹你倆認識，說不定他和小天使認識呢。】
把劉劍鋒的微信名片推過去後，厲寒成關掉手機，大步離開辦公室，深藏功與名。
與此同時，網絡上所有相關的新聞全部顯示“內容出錯，已刪除”，待到再次出現時，都只剩下純文字的描述，連一張配圖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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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擺著一幅畫到一半的星河，已經接近完稿，但是因為那片河太過暗沈，到了收尾怎麽落筆都感覺不對，最終被他強行擱置。
他把手機扔到一旁，撿起一旁的顏料重新開始上色，屋外日夜交替，他卻毫無所覺。
畫畫，吃飯，睡覺，日子又過回了原來的模樣，直到最後一筆落下，他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
好像自己忘了什麽……
林羽白拿起手機看了看，只有各大出版社發來的約稿函，其餘的什麽信息也沒有。
少了提醒的他死活想不起自己遺忘的事情，只能先聯系秋陽畫廊的人上門拿畫，自己則是收拾了一下，準備去市裏看畫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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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的下午，林羽白給厲寒成轉了五百元，之後兩人再無交流。
*
在市中心最高的寫字樓樓頂，厲寒成皺著眉在文件上簽上自己的名字，然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置頂的小兔子頭像背著他，聊天框也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該不會是手機壞了沒收到消息？
他頭也不擡，對沙發上坐著的人說：“那邊的，發條消息到我微信上。”
“你這是和姐姐說話的態度嗎？”沙發上的美艷女子翹著二郎腿懶懶地抿了口茶，拿出手機發了兩個字。
看到最新消息裏彈出的“傻逼”二字，厲寒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手機沒壞，那為什麽沒有小兔子的新消息進來。
那日回家後，他開玩笑似的問林羽澤，什麽樣的人才能將林羽白帶走，結果那家夥出奇認真地對他說，能打倒整個林家的人。
不是一個，是整個林家。
世界上怎麽可能會有這種人存在！
那個晚上，厲寒成失眠了，一閉眼就想到林羽澤那句認真得過分的話：“除非林家沒人了，要不然誰也不能帶走林羽白”。
他連林羽澤都打不過，怎麽打得過戰鬥力過於爆炸的林家。
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為了活著，他退一步當哥也不是不可以。
他想了一晚，打算等小兔子聯系他時就提分手，雖然他也舍不得，但長痛不如短痛，趁他們還沒有過多感情的時候斷了是最好的。
然而，直到現在，小兔子都沒有發來一條消息。
他掩飾性地喝了一口咖啡，重新把手機放下，心不在焉地打開文件看起來。
不應該啊，這小孩那天明明那麽粘他，還對他笑得那麽甜，怎麽突然就沒有聯系了呢，該不會是出了什麽事吧，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他剛拿起手機，便聽到屋內傳來涼颼颼的女聲：“平均兩秒看一次手機，臉臭得跟老婆跑了一樣，還來問我要怎麽與太過粘人的小男友和平提分手？”
“別亂說話啊，我老婆沒有跑，他可喜歡我了。”厲寒成下意識反駁，他老婆怎麽可能會跑，他們分開之前那小孩還軟乎乎地說“有空常聯系”。
一定是他的手機壞了！
厲寒馨挑眉，她長那麽大，除了林家的人，就沒見過不怕她弟弟的，上到拄拐下到喝奶，就連無辜的毛絨絨看到厲寒成的第一眼，都會覺得這人不是啥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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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厲寒成別別扭扭地問她怎麽才能在不傷人心的情況下和小粘包男友分手時，她連夜坐飛機趕回國，誰知道一回來就看到這人一副老婆跑了的恍惚樣。
一看就是黃了，白瞎她為了看戲而放棄的美容覺。
她打了個哈欠，懶懶地翻了兩頁雜志，明顯不相信她弟弟的話。
喜歡他的人，怕不是出現在夢中。
“行了行了，就當他喜歡你……”
厲寒成糾正：“他就是喜歡我，他說我對他而言是特殊的。”
厲寒馨：“……”
她以前怎麽沒發現這傻逼弟弟還是個戀愛腦，才相處幾天跟著了魔一樣。
她把雜志扔到茶幾上，表情稍微認真了一些：“據我所知，他是個直男，好像之前還有過好幾任女友，估計是為了錢才來相親，反正你別陷得太深，說不定都是裝出來的。”
厲寒成皺著眉不說話，其實他也不確定林羽白究竟是不是直男，他對他的了解幾乎為零，興趣愛好和人生過往，喜歡的東西以及讀得專業，他都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這孩子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相親地點。
但那天晚上見到林羽白的時候，根本來不及考慮，沸騰的血液裏都寫滿了“想要”二字，沖動得根本不像他自己。
想起腦海中那個乖乖地模樣，他下意識地辯解：“他不是為了錢，前幾天他還給我打了五百。”
厲寒馨：“……”
你聽聽，這是一個堂堂大總裁說出來的話嗎，為了五百就把自己的心給賣了。
她有些心累地拿起包，轉身離開，連招呼都不打，戴上墨鏡去小姐妹的茶話會。
她倒要打探一下，那個何家的何曉雨究竟有多可愛，竟用一晚上就蠱住了這個鋼鐵死直男。
寫字樓的不遠處是藝術城，今天恰逢周末，許多人都趕來藝術城看展覽，前方的地鐵口人來人往，格外熱鬧。
厲寒馨懶得開車，站在地鐵口附近等網約車，閑得無聊的她正跟小姐妹分享自己不開竅的死腦筋弟弟突然變成戀愛腦的神奇八卦。
正聊到興起，忽然被人用力撞了一下，她還沒來及站穩，手裏的包和手機都被人搶了過去。
“搶劫了！有人搶包！”
那人跑得極快，動作熟練的樣子一看就是個慣犯，他一路撞開路人，刻意往攝像頭少的方向跑。
在周圍還沒反應過來時，有一個纖瘦的身影從地鐵口沖過來，速度飛快地朝那個慣犯追過去。
在眾人的驚呼中，搶劫犯回頭看了一眼，驚訝得瞳孔瞪大。
媽的，這是正常人該有的速度嗎！
他一咬牙調轉方向往地下街跑，誰知道才跑下樓梯，那個少年竟然直接沿著扶手滑下，穩穩地落在他的面前。
待人站穩後，他才發現這人看起來才十七八，一副未成年的樣子，小胳膊小腿的，估計也沒有多少力氣。
他冷笑一聲，從袖子裏掏出匕首，然而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被一腳踢飛，手腕傳來劇烈的疼痛。
直到他躺在地上時，都沒明白，自己是怎麽被制伏的。
“臥槽！竟然一腳踢飛！巨他媽牛逼！”
“我都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有人從上面飛下來。”
“好像那個搶匪還有刀。”
“小哥你太帥了！”
林羽白把搶匪按在地上時，周圍傳來人們鼓掌叫好的聲音，還有人走過來問他有沒有受傷，是不是練過，順便在被壓著的搶匪身上踩兩腳。
從沒面對過那麽多人的林羽白有些不知所措，他的眼鏡因為影響跑步被他扔掉了，失去遮擋物的他甩甩頭，讓微濕的劉海遮住他的眼睛。
匆匆趕來的地下街保安撿起地上的刀，露出心有餘悸的表情，對林羽白豎了個大拇指，“還好你把他打倒了，要不然這刀不知道要弄傷多少人。”
林羽白本想把人遞給保安後就離開，誰知道大家太過熱情，他不得不跟著保安大哥到保安亭躲躲人潮。
保安大哥誇了他一路，從國家棟梁到社會精英，誇得他的耳朵發燙，只能讓大哥去幫他找繩子。
厲寒馨趕來時，看到的就是過於可愛的少年動作熟練地綁起搶劫犯的場景，少年抿著唇，淩亂的劉海散在額前，又甜又酷，白皙的耳朵還微微泛紅。
少年把人移交給保安隊隊長，把包和手機還給厲寒馨，說：“你檢查一下有沒有少什麽東西。”
連聲音都那麽好聽！
厲寒馨的心思全然不在包上了，她打開包看了一眼，然後把裏面的都錢掏出來，厚厚地一摞，雙手遞過去，真誠地說：“謝謝你幫我追回包，裏面的證件對我很重要，而且也很難補辦，這點錢希望你不要嫌棄，要不然我們加個微信，我再轉你一點。”
“不用不用。”林羽白連連搖手，下意識地說出那句臺詞：“為人民服務，應該的。”
“你是警察？”
林羽白：“……”
家裏的警察太多了，一不小心就說順口了。
他沒有點頭，找了個借口跟逃一樣離開現場，這種場合，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應付。
*
厲寒成還在糾結要不要打電話，如果他以後不能和小兔子在一起，打電話不就是給了人不必要的希望，太殘忍了。
要不就這樣慢慢斷了好，時間總能帶走一切。
就在他反覆給自己洗腦的時候，手機忽然跳出一條新聞。
【知名設計師厲寒馨當街被搶，英勇少年見義勇為制伏持刀歹徒】
厲寒成的面色沈了下來，在他的地盤還有人搶劫作惡，他養的那群人都是廢物嗎。
他先把新聞轉發到一個群裏，然後才打開。
視頻很模糊，像是路人慌亂中拿起的手機，晃動得厲害，還有人群遮擋，但他還是從那個追逐的身影裏認出了林羽白。
他猛地站起來，即使知道林家的人都不弱，可“持刀歹徒”四字實在讓他不得不擔心。
歹徒肯定是被打倒了，但他更想知道林羽白有沒有受傷。
微信閃了兩下，跳出厲寒馨的消息。
【姐：我被搶了，在你公司大門口，你帶回來的人一個都沒反應過來。】
【厲寒成：我會開會說這件事。】
【姐：不過沒事，我也因此遇見了一個小天使，長得特別可愛，好像是個警察，你幫我找找看，如果能認識他就好了。】
“想得美。”
在即將發送的時候，厲寒成默默把這三個刪掉，重新輸入。
【厲寒成：我認識一個警察，他就是這個轄區的，我可以介紹你倆認識，說不定他和小天使認識呢。】
把劉劍鋒的微信名片推過去後，厲寒成關掉手機，大步離開辦公室，深藏功與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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