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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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被烏雲遮住的月亮又冒了出來，給庭院鍍上一層銀白色的月光。
林羽白天生就長得白，後來又長時間窩在家裏不出門，被月光一照，竟像是月夜裏走出來蠱惑人心的妖精，隱隱泛著光。
剛哭過的雙眼濕漉漉的，看誰都帶著一股含情脈脈的味道，但神態又無比清純。
厲寒成吸了口氣，用力閉上眼，即使透過高糊的照片見過無數次，都沒有現實來得有沖擊力，他只恨自己剛才把煙頭滅得早了，現在只能靠那多年苦修的意志力讓自己別撲上去。
草，真的可愛得過分了。
他皺緊眉頭，用力掐著眉心，告訴自己第一次見面就把人抱起來顯得太禽獸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嚇到膽小的兔子。
然而林羽白還是被嚇到了，磕磕絆絆地問：“你、你頭痛嗎？要是不舒服的話咱們可以下次再見面。”
厲寒成的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他哥，那人也經常緊皺眉頭，掐著眉心罵他：“林羽白，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副模樣我就抽你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省心，氣得我頭疼。”
回憶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他哥可能不是頭疼，而是覺得他這張臉長得惡心。
小時候聽不出這言外之意，還傻乎乎地湊過去呼氣，笨拙地想讓哥哥好起來，現在想來，大概他也是在他哥的雷池裏反覆蹦跶，不怪當初被用力推開。
“是，有點頭疼。”
林羽白悄悄把被圈住的手收了回來，他低著頭想，至少面前這人還算溫柔，沒說自己長得惡心。
“你長得太可愛了，簡直超過了我的想像，感覺我現在就像個誘拐天使的壞蛋，如果被人看到了說不定要被打個半死……不對，男人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嗎？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不舒服的話下次我就不說了。”
一連串話語砸下來，林羽白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確很討厭別人說他可愛，但面前這人說他卻不覺得有任何反感，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從這裏面聽到任何的貶義。
他抿著的唇揚起一個不高的弧度，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介意可愛的形容，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剛才那樣消沈：“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不會不舒服。”
“這麽說我是特殊的？”
“嗯，特殊的。”
厲寒成笑著揉了揉林羽白的頭，說“就算現在被打死，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林羽白：？
和他在一起難道是什麽會送命的高危任務嗎？
他不懂，但他也沒問，看著對方那身黑.道大佬的打扮，也許這就是鐵漢柔情的表現吧。
不過一直不能做出反應的他會不會顯得太不解風情了，這樣下去的話即使付了錢也會被嫌棄吧。
林羽白扯了扯厲寒成的衣角，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有很多東西都不懂。”
“巧了不是，我也沒談過戀愛，咱倆是第一次對第一次，天生一對啊。”
林羽白：“……”
終於明白他一直在厲寒成身上感受到的違和是什麽了，這人長著一張兇狠大哥霸總臉，但一開口就像個說相聲的，反正一點兒也不霸總。
但他很喜歡，因為不用去猜對方沈默的時候在想些什麽。
比起沈默寡言的霸總，這種有什麽說什麽的人更讓他感到安心。
沒了剛開始的緊張，林羽白說話變得自然多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有時候會不太懂你說的話，別人都說我不解風情，我怕你嫌棄……”
“巧了，很多人也說我不解風情，咱們以後就別跟那些說我們不解風情的人玩，讓他們自己風情去。”厲寒成認真地說：“其他都不說，就你這張臉，我到死都不會嫌棄的。”
林羽白：……？
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但他說不上來。
*
月夜，兩人，氛圍正好，適合談情說愛看星星，做些提高好感度和親密度的事情，然而每到這種時候總會有破壞氛圍的人出現。
就在厲寒成第五次無視震動的手機準備提出去哪增進感情的時候，林羽白指著一直沒停下震動的手機問：“真的沒事嗎？”
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給對方造成困擾。
“沒事，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厲寒成拿出手機，在第六次震動響起時，果斷地長按開機鍵，簡單粗暴地將手機關了機，“接下來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
此刻的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即使林羽白刻意扭頭避開對方隱私，依舊看到了通訊錄上明晃晃地兩個大字——“傻逼”。
看來的確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不過想起薛輕杉之前介紹時說的家庭變故，他的心沒忍住被揪了一下，甚至在一個瞬間腦補出許多因為家庭變故借貸被催款的故事。
即使他們只相處了不到一小時，但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與厲寒成聊天，甚至是……有點喜歡。
如果可以幫上忙，哪怕是一點點，他也想要幫他。
他輕輕扯了扯厲寒成的衣角，小聲說：“如果你有空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雖然脫離了林家，但他賺的錢還是包個日租男友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他也覺得，與厲寒成相處聊天，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要快樂。
如果能用錢買到快樂，即使傾家蕩產他也願意。
“我每晚都有空，白天要去公司上班，但如果你需要的話我也能有空。”
厲寒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隨時可以約小兔子的承諾比他談成一筆大生意還要讓人開心，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還直接掉進他嘴裏。
他快速將已經關機的手機再次打開，動作流暢地把“傻逼”拉入黑名單，然後趁熱打鐵：“要不我們加一下微信？”
林羽白內心的同情更甚，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兼職做日租男友，還因為他要包月如此開心，看來薛輕杉說的都是真的，厲寒成是真的困難，還因為長得兇沒人喜歡。
他通過掃一掃加上了對方的微信，看到微信頭像的那一刻，他有些晃神。
與厲寒成本人的冷厲外表不一樣的是，他的微信頭像竟然意外地可愛，是一只笑容洋溢的小兔子，如果不是微信名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厲寒成三個字，他都以為加錯人了，而巧的是……他的頭像也是一只兔子。
——一只蹲在地上等待花開的兔子。
——一只出自他自己作品的兔子。
“好巧，我倆的頭像都是兔子，還出自同一個繪本。”成功加上微信的厲寒成怎麽都壓不下自己嘴角的笑意，他點開對方的頭像看了又看，只可惜林羽白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他只能退出來把備註改成“白兔子”，而後想了想，又在後面加上一顆粉紅色的愛心，這名字一下子就軟和起來了。
他把林羽白的微信置頂，又給自己的微信發了條信息把它頂到最上面，兩只兔子出自同一個畫師，所以兩個緊挨著的頭像也像是情侶頭像，他喜歡這種親密感。
弄好這一切的他問面前的小兔子：“有哪裏想去嗎？”
林羽白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拿不穩，眼神也透出些許慌亂。
他握緊手機說：“去、去酒店。”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厲寒成雖然一點兒也不介意，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進展有些太快了。
“沒事，我出錢。”林羽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只是輕輕拉著人的衣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小雨！”
角落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喊聲，林羽白嚇得定在原地，手機也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厲寒成俯身幫他撿起，準備熄滅的屏幕再次亮起，還未關閉的聊天頁面完整地呈現在他的面前，那人的頭像是用毛筆寫的一個“澤”字。
【羽澤哥：小小年紀不學好，大晚上去夜月會所做什麽？】
【羽澤哥：敢喝酒我腿給你打斷。】
【羽澤哥：你站在原地別動，我叫阿龍去接你，才出去幾年回去學壞，以後你就在家裏不要出去了。】
林羽白拿回手機，眼眶紅紅地說：“快走，我不想回去。”
厲寒成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到有些發抖的林羽白頭上，牽著人往前走。
西裝外套還帶著令人躁動的熱意，源源不斷地湧入身體，化為支撐人心的力量，被牽著的手也感受到對方的傳來的溫暖，好像天大的事情都不用害怕。
這就是日租男友的業務能力嗎，讓林羽白感動得想要馬上包月。
少了兩個人的庭院變得有些空曠，剛才林羽白聽到的聲音再次響起，有兩個人從長廊的一端走了過來。
薛輕杉有些著急地在庭院走了兩圈，依舊沒有找到想找的人，他苦著臉坐在長凳上，對身邊的人開玩笑道：“小雨，你要是成和厲少相親成功了可要幫我說兩句好話，我不想丟工作。”
被叫做“小雨”的娃娃臉少年也跟著找了兩圈，沒有看到印象中的人時明顯松了口氣，挨著薛輕杉坐了下來，笑道：“厲少壓根就沒來，也不知道哪來的謠言說這是他的最後一次相親，男女都行，我就差被我爸媽綁著過來了，我一直男真的不能接受和男人相親，還好他沒來，走，去喝兩杯。”
薛輕杉打開行程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預約後立即跟小雨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這塊地方，兩人走到大堂時，看到一群人高馬大地男人站在前臺，為首的人長得有些兇神惡煞，他掏出一張黑卡和一張照片，粗聲粗氣地對前臺說：“你好，我是林家的，幫查林羽白在夜月的消費記錄和行動軌跡，他的監護人證明和林羽白的照片在這。”
這陣仗，如果擺幾臺攝影機，說是在拍黑.道電影都有人信。
前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拿過黑卡刷了一下，然後禮貌地還了回去：“不好意思，查消費記錄及監控是針對未成年人的服務，這位林羽白先生已經成年很久了，我們不能透露他人的隱私。”
……
被噎住的男子頓了一下，轉頭示意那群人留下，自己重新把黑卡遞過去，“我要進夜月會所。”
一旁的薛輕杉看著直搖頭，這家人的掌控欲太強了，那個孩子生活在這種環境肯定十分壓抑，感嘆完還不忘打電話給厲少解釋情況。
酒可以喝，工作不能丟。
“……好的，就是和您說一聲，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些吵，好像是林家在找一個成年的孩子，我在哪？我在A區的大堂，好好好，再見。”
掛了電話後，放下心理重擔的薛輕杉一身輕松地拉著小雨往外走，“厲少一點兒也不像傳聞中的可怕，不但沒怪我還給了不少小費，走走走，今晚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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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白天生就長得白，後來又長時間窩在家裏不出門，被月光一照，竟像是月夜裏走出來蠱惑人心的妖精，隱隱泛著光。
剛哭過的雙眼濕漉漉的，看誰都帶著一股含情脈脈的味道，但神態又無比清純。
厲寒成吸了口氣，用力閉上眼，即使透過高糊的照片見過無數次，都沒有現實來得有沖擊力，他只恨自己剛才把煙頭滅得早了，現在只能靠那多年苦修的意志力讓自己別撲上去。
草，真的可愛得過分了。
他皺緊眉頭，用力掐著眉心，告訴自己第一次見面就把人抱起來顯得太禽獸了
無論如何，都不能嚇到膽小的兔子。
然而林羽白還是被嚇到了，磕磕絆絆地問：“你、你頭痛嗎？要是不舒服的話咱們可以下次再見面。”
厲寒成的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了他哥，那人也經常緊皺眉頭，掐著眉心罵他：“林羽白，下次再讓我看見你這副模樣我就抽你了，你怎麽一點也不省心，氣得我頭疼。”
回憶到這裏，他突然意識到，他哥可能不是頭疼，而是覺得他這張臉長得惡心。
小時候聽不出這言外之意，還傻乎乎地湊過去呼氣，笨拙地想讓哥哥好起來，現在想來，大概他也是在他哥的雷池裏反覆蹦跶，不怪當初被用力推開。
“是，有點頭疼。”
林羽白悄悄把被圈住的手收了回來，他低著頭想，至少面前這人還算溫柔，沒說自己長得惡心。
“你長得太可愛了，簡直超過了我的想像，感覺我現在就像個誘拐天使的壞蛋，如果被人看到了說不定要被打個半死……不對，男人可以用可愛來形容嗎？你會不會覺得不舒服，不舒服的話下次我就不說了。”
一連串話語砸下來，林羽白甚至有些反應不過來，他的確很討厭別人說他可愛，但面前這人說他卻不覺得有任何反感，可能是因為他沒有從這裏面聽到任何的貶義。
他抿著的唇揚起一個不高的弧度，他搖頭表示自己不會介意可愛的形容，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剛才那樣消沈：“只要是你說的，我都不會不舒服。”
“這麽說我是特殊的？”
“嗯，特殊的。”
厲寒成笑著揉了揉林羽白的頭，說“就算現在被打死，我也能含笑九泉了。”
林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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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懂，但他也沒問，看著對方那身黑.道大佬的打扮，也許這就是鐵漢柔情的表現吧。
不過一直不能做出反應的他會不會顯得太不解風情了，這樣下去的話即使付了錢也會被嫌棄吧。
林羽白扯了扯厲寒成的衣角，磕磕巴巴地解釋：“我、我沒談過戀愛，所以有很多東西都不懂。”
“巧了不是，我也沒談過戀愛，咱倆是第一次對第一次，天生一對啊。”
林羽白：“……”
終於明白他一直在厲寒成身上感受到的違和是什麽了，這人長著一張兇狠大哥霸總臉，但一開口就像個說相聲的，反正一點兒也不霸總。
但他很喜歡，因為不用去猜對方沈默的時候在想些什麽。
比起沈默寡言的霸總，這種有什麽說什麽的人更讓他感到安心。
沒了剛開始的緊張，林羽白說話變得自然多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有時候會不太懂你說的話，別人都說我不解風情，我怕你嫌棄……”
“巧了，很多人也說我不解風情，咱們以後就別跟那些說我們不解風情的人玩，讓他們自己風情去。”厲寒成認真地說：“其他都不說，就你這張臉，我到死都不會嫌棄的。”
林羽白：……？
總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但他說不上來。
*
月夜，兩人，氛圍正好，適合談情說愛看星星，做些提高好感度和親密度的事情，然而每到這種時候總會有破壞氛圍的人出現。
就在厲寒成第五次無視震動的手機準備提出去哪增進感情的時候，林羽白指著一直沒停下震動的手機問：“真的沒事嗎？”
他很擔心因為自己給對方造成困擾。
“沒事，不是什麽重要的人。”厲寒成拿出手機，在第六次震動響起時，果斷地長按開機鍵，簡單粗暴地將手機關了機，“接下來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們了。”
“……”
此刻的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即使林羽白刻意扭頭避開對方隱私，依舊看到了通訊錄上明晃晃地兩個大字——“傻逼”。
看來的確不是什麽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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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他們只相處了不到一小時，但他發現自己並不排斥與厲寒成聊天，甚至是……有點喜歡。
如果可以幫上忙，哪怕是一點點，他也想要幫他。
他輕輕扯了扯厲寒成的衣角，小聲說：“如果你有空的話，都可以來找我。”
雖然脫離了林家，但他賺的錢還是包個日租男友還是綽綽有餘的，而且他也覺得，與厲寒成相處聊天，比和任何人在一起都要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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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寒成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隨時可以約小兔子的承諾比他談成一筆大生意還要讓人開心，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還直接掉進他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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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羽白內心的同情更甚，白天工作晚上還要兼職做日租男友，還因為他要包月如此開心，看來薛輕杉說的都是真的，厲寒成是真的困難，還因為長得兇沒人喜歡。
他通過掃一掃加上了對方的微信，看到微信頭像的那一刻，他有些晃神。
與厲寒成本人的冷厲外表不一樣的是，他的微信頭像竟然意外地可愛，是一只笑容洋溢的小兔子，如果不是微信名上明明白白地寫著厲寒成三個字，他都以為加錯人了，而巧的是……他的頭像也是一只兔子。
——一只蹲在地上等待花開的兔子。
——一只出自他自己作品的兔子。
“好巧，我倆的頭像都是兔子，還出自同一個繪本。”成功加上微信的厲寒成怎麽都壓不下自己嘴角的笑意，他點開對方的頭像看了又看，只可惜林羽白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他只能退出來把備註改成“白兔子”，而後想了想，又在後面加上一顆粉紅色的愛心，這名字一下子就軟和起來了。
他把林羽白的微信置頂，又給自己的微信發了條信息把它頂到最上面，兩只兔子出自同一個畫師，所以兩個緊挨著的頭像也像是情侶頭像，他喜歡這種親密感。
弄好這一切的他問面前的小兔子：“有哪裏想去嗎？”
林羽白被突然的聲音嚇了一跳，手機都差點拿不穩，眼神也透出些許慌亂。
他握緊手機說：“去、去酒店。”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厲寒成雖然一點兒也不介意，但他還是覺得這個進展有些太快了。
“沒事，我出錢。”林羽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什麽不對，只是輕輕拉著人的衣袖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警惕地看著四周。
“小雨！”
角落不知道從哪裏傳來喊聲，林羽白嚇得定在原地，手機也從手上滑落，掉在地上。
厲寒成俯身幫他撿起，準備熄滅的屏幕再次亮起，還未關閉的聊天頁面完整地呈現在他的面前，那人的頭像是用毛筆寫的一個“澤”字。
【羽澤哥：小小年紀不學好，大晚上去夜月會所做什麽？】
【羽澤哥：敢喝酒我腿給你打斷。】
【羽澤哥：你站在原地別動，我叫阿龍去接你，才出去幾年回去學壞，以後你就在家裏不要出去了。】
林羽白拿回手機，眼眶紅紅地說：“快走，我不想回去。”
厲寒成沒有再說什麽，只是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來，蓋到有些發抖的林羽白頭上，牽著人往前走。
西裝外套還帶著令人躁動的熱意，源源不斷地湧入身體，化為支撐人心的力量，被牽著的手也感受到對方的傳來的溫暖，好像天大的事情都不用害怕。
這就是日租男友的業務能力嗎，讓林羽白感動得想要馬上包月。
少了兩個人的庭院變得有些空曠，剛才林羽白聽到的聲音再次響起，有兩個人從長廊的一端走了過來。
薛輕杉有些著急地在庭院走了兩圈，依舊沒有找到想找的人，他苦著臉坐在長凳上，對身邊的人開玩笑道：“小雨，你要是成和厲少相親成功了可要幫我說兩句好話，我不想丟工作。”
被叫做“小雨”的娃娃臉少年也跟著找了兩圈，沒有看到印象中的人時明顯松了口氣，挨著薛輕杉坐了下來，笑道：“厲少壓根就沒來，也不知道哪來的謠言說這是他的最後一次相親，男女都行，我就差被我爸媽綁著過來了，我一直男真的不能接受和男人相親，還好他沒來，走，去喝兩杯。”
薛輕杉打開行程看了一眼，確定自己沒有預約後立即跟小雨勾肩搭背地離開了這塊地方，兩人走到大堂時，看到一群人高馬大地男人站在前臺，為首的人長得有些兇神惡煞，他掏出一張黑卡和一張照片，粗聲粗氣地對前臺說：“你好，我是林家的，幫查林羽白在夜月的消費記錄和行動軌跡，他的監護人證明和林羽白的照片在這。”
這陣仗，如果擺幾臺攝影機，說是在拍黑.道電影都有人信。
前臺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人，拿過黑卡刷了一下，然後禮貌地還了回去：“不好意思，查消費記錄及監控是針對未成年人的服務，這位林羽白先生已經成年很久了，我們不能透露他人的隱私。”
……
被噎住的男子頓了一下，轉頭示意那群人留下，自己重新把黑卡遞過去，“我要進夜月會所。”
一旁的薛輕杉看著直搖頭，這家人的掌控欲太強了，那個孩子生活在這種環境肯定十分壓抑，感嘆完還不忘打電話給厲少解釋情況。
酒可以喝，工作不能丟。
“……好的，就是和您說一聲，不好意思我這邊有些吵，好像是林家在找一個成年的孩子，我在哪？我在A區的大堂，好好好，再見。”
掛了電話後，放下心理重擔的薛輕杉一身輕松地拉著小雨往外走，“厲少一點兒也不像傳聞中的可怕，不但沒怪我還給了不少小費，走走走，今晚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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