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④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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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④章
第四章
或許是蘇仙沈默的太久了，南華真人撐得住，系統233就沒有這麽好的定力，沒過多久，就又在蘇仙面前開了口，聲音裏尷尬之外，還帶了幾分愧疚的意思：
【宿主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背叛了宿主，當時系統開啟了傳送通道，結果天命……南華道君也跟著沖進來，從宿主身上分離出了系統，當時的情況，當時宿主還是元神形態，如果我不選擇和道君接觸，解釋清楚咱們的關系，恐怕核心會被直接毀滅的啊！】
【對了，而且如果系統核心被毀滅，傳送通道崩潰，宿主你也會受到危險的！】233努力的解釋自己身不由已的處境。
“不會。”但是聽到這，一直沈默的師父忽然開了口：“毀了你之後，我自會帶蘇仙的元神破碎虛空。”
【帶著宿主破碎虛空，那我不是白毀了！】聽著這話，233聲音一滯，核心一陣激動的閃動，嘴上卻是一點沒敢反駁。
沒辦法，它雖然是科技修仙世界裏最先進的系統，但是能叫它在之前的宿主面前無往不利的，也就是能夠開啟跨世界傳送通道，已經通過完成任何得到的功德，換取宿主需要的能力地位而已。
蘇仙這個奇葩宿主無欲無求，唯一的願望是求死，但是有個不知來路的逆天元神，這個願望它都不一定能實現得了，幾個世界以來都只是它單方面需要蘇仙而已，基本就沒給宿主提供什麽，它當然惹不起。
這會兒為了保住核心，落到了南華真人……不對，南華真人如今已經是煉虛期大能，應該叫做南華道君的手上，它連綁定都是高攀，隨便動動手就能叫它徹底消失，當然更惹不起！
倒是蘇仙，聽見了這句話之後，表現的有些奇怪。
她抿抿唇，直接了當的開了口：“既然233都在你那了，你也應該知道我拜你為師、替你去死，都只是為了拿到功德能量而已吧？”
南華道君仍舊淡淡看著她，未發一言，算是默認。
蘇仙便也繼續道：“所以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或者找我什麽的，我救了你是為了騙你，算是兩清了。”
“我的功德能量還沒攢夠，願望還沒實現呢，你能把233還給我不？你要是實在覺得不痛快，把我逐出門墻，打一頓，或者順便殺一下也行，也不是什麽大事。”
聽著這樣的話，南華道君終於有了反應，他繼續擡腿上前一步，身體就簡直像是液態一樣，就這麽“流動”的穿過欄隔，站到了蘇仙的身邊。
他將手腕上的腕表在審訊椅上確認了權限，禁錮著蘇仙脖頸手腕的鎖銬應聲而開，收回了椅子內部。
蘇仙力氣還沒恢覆，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軟便從審訊椅上滑了下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不會疼，只是脊背和地面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可能岔了氣，一時就忍不住的悶悶咳了幾聲，神情難受。
看到她這幅模樣，南華伸了伸手，似是想要攙扶，可不知為什麽，最終卻還是放了下來，他一點不著急一般，靜靜等著蘇仙的咳嗽消了下去。
“逐出門墻？呵！”直到蘇仙安靜下來，南華才忽的冷笑一聲，聲音既冷且厲：“蘇仙，一日拜師、終生為徒，你是我首徒，原本就該侍奉左右，聽我教誨，從前是我對你太過放縱，自今以後，你再想如從前一般，卻是不能了。”
蘇仙在地上擡頭看去，因著逆光，她看不出他的神色，迎著審訊室裏刺目的白光，只覺得她仙人一般的便宜師父立在一片陰影裏，竟是無端露出幾分陰鷙。
“會長，時候不早，該走了。”南華原本像是還要再說什麽，可是房門開啟，另一位同樣穿著黑色制服的年輕男人就走了進來，態度很恭敬，聲音也忍不住透出了幾分著急：“珊姐那邊兒撐不了太久，再拖下去恐怕就要被中心發現了！”
南華道君，或者說超能人類自救會的會長齊華，聞言直起身，恢覆了沈穩冷靜的神色，微微點頭，彎腰和年輕男人一左一右，和剛才一樣把蘇仙重新提了起來，往門外行去。
蘇仙才剛剛被人提抹布似的一路過來，這會兒就這麽快的重新被提了出去，只不過不同的，是比起過來時，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地磚，這次出去的時候，她的耳邊有了熟悉的系統聲音233的陪伴。
【宿主！宿主！你還好嗎？系統掃描到宿主和這具身體契合度很低，這是因為傳送過程裏，宿主和系統連接中斷的緣故，不過不用擔心，等一下南華道君同意了，系統就立即幫助宿主適應恢覆！】
蘇仙覺得它有點聒噪：“你現在不是和我便宜師父綁定了，怎麽還叫我宿主？”
【並沒有！系統沒有叛變！宿主和系統是元神綁定！我們的關系密親密無比！不可分割！】233的聲音格外激動，只不過說到最後就有點心虛的意思：【只是南華道君的境界太高了，他強行把系統從宿主身上分離，暫時不能回去而已。不過系統並沒有和他綁定！宿主是233唯一的宿主！】
其實它沒敢說，落到南華道君手裏之後，對方並不是沒有嘗試過強行解除綁定，只是蘇仙的元神等級實在是太高了，插不進手，而且擔心元神綁定，強行解除可能會對蘇仙的元神也產生影響，所以南華道君考慮之後，放棄了這個念頭，要不然，它這會兒還真的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
蘇仙還當真有點詫異，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所以你現在還算是我的系統？我之前完成任務得到的能量還在，以後也能繼續做任務攢能量，實現願望？”
233簡略回答：【當然算，理論上是這樣的，只要南華道君放我回到宿主身上，之前喝之後的功德值，宿主都可以繼續使用。】
蘇仙暗暗皺眉，從剛才的表現來看，說服便宜師父，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主要是不知道她從修仙世界裏離開之後師父到底又經歷了什麽。
明明最開始，在修仙世界的時候，南華真人在她眼裏，可以說是一眼就看得透，她的所有說法行動都是有針對性的，並且也每一件都得到了預料之中的回應。
但是現在重逢之後，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師父了，不但和她記憶中的差別很大，甚至隱隱還察覺到了很危險的意味。
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蘇仙決定在觀察清楚之前，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因此現在就只問了233關於這個世界的問題：“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天命之子是誰？”
提起正事來，233的語氣就顯得專業很多：【這是發展完備的大千世界，世界背景類似宿主的本世界，只是科技水平要比藍水星超出大概三百年，大千世界無法預測具體進程，距系統測算，毀滅原因大概率因為正常人類與異能人類沖突加劇導致，至於天命之子……】
提到這個，233的聲音又心虛起來：【關於天命之子，出現了一點狀況……】
蘇仙似乎預料到了什麽：“你別告訴我，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是齊華，也就是我師父吧？”
233的沈默給了蘇仙不好的預感，她心聲都高了一個度：“師父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天命之子就是便宜師父，她這任務還有什麽好做的？就是任務成功了，已經被騙過一次的師父還怎麽可能分給她親密值！
233解釋：【原本不是的，只是南華道君的氣運過於強大，在降臨這個世界的一瞬間，世界意識發生改變，默認了南華道君做天命之子。】
聽到這個回答，蘇仙都忍不住的一陣沈默。
同樣是天命之子，原來也有學渣學霸的差別，而便宜師父，看起來就是天命之子界的學神級別，已經厲害到能讓世界意識放棄親兒子，培養他這個幹的繼承大業。
這麽看起來的話，還好師父在上一個魔法世界裏出現的時候，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他要是來的再早點，是不是艾迪樂佩兩個加起來，也是要保不住天命之子地位了？
不用問蘇仙自個心裏就也有了答案，小朋友樂佩不必說，就算是艾迪日後能成長起來，放在便宜師父面前也是不必看的，說起這個，艾迪她還自個收的同門師弟呢！
通常情況下，徒弟當然打不過師父。
就在蘇仙挫敗的時候，整個治療中心，都瞬間響起了整齊刺耳的警報聲，所有轉彎和門口的地方，也都閃爍起了刺眼的紅光——
“所有警備人員註意！發現不明人員，開啟一級戒備！所有出入口緊急關閉，請無關人員等待排查，停止走動！”
“發現不明人員入侵，一級戒備！開啟一級戒備，所有……”
拉著蘇仙的年輕男人滿面緊張：“怎麽辦會長？被發現了！”
南華微微皺了眉，是類似那種對待飛過來的蒼蠅的態度，他擺擺手：“你還沒有暴露，現在回去，去預定地點集合。”
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南華的眼神下，很快就退讓了，低頭說了一聲是，在下一個拐角，就松開了蘇仙的胳膊，作出一副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樣子，轉身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男人離開之後，南華道君也沒有繼續一個人拽著蘇仙往前，他像是對這兒所有的方向路徑都熟記於心一樣，隨手打開了一間十分狹小，類似雜物間一樣的房門，就把蘇仙拉進來，放到了墻角的一堆雜物箱上。
趁著這個機會，蘇仙緩緩坐起來，又一次的開了口：“師父，這個世界不是修仙世界，你還換了一具身體，之前的修為，應該是大部分都不在了吧？”
南華道君沒有理她，騰出了手之後，就不急不緩，卸下了對他而言很不習慣的硬殼帽子和皮質手套。不愧是仙人風姿的便宜師父，平平無奇的黑色制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一股不染凡塵的縹緲風範，尤其是換了齊華的身體，高高在上裏又添了一股邪魅之感，兩種完全沖突的特質融合在一起，散發出叫人心驚的魅力。
這樣的師父讓蘇仙頓了一下，只是見他沒有反駁，就權當是對方默認了自己的說法，繼續勸道：“眼下情況這麽危險，我這個樣子很礙事啊，我覺得，師父你要不要先把233還給我？起碼讓我能跑起來，不拖後腿？”
南華道君聞言轉身，正對著她，語氣危險：“給你233？等你身體恢覆，再開啟通道接著去別的世界？”
蘇仙猛然一滯，想要張口，但是南華道君卻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他忽的彎下腰，漸漸將蘇仙逼在墻角，聲音低沈：“蘇仙，你可知道，自你去後，為師找了你多久？”
久違的，並且比元嬰時期更加強大的威壓重新襲來，蘇仙只覺得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是一陣戰栗，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已過千年，蘇仙。”蘇仙沒有回答，南華道君就張口給了她答案，聲音低沈，仿佛字字泣血：“自你離去之後，我便因你之死生了心魔，千年來，閉眼難寐、生不如死，上窮碧落下黃泉，無一日不在搜尋你的元神魂魄。”
“兩清？你想得太簡單了，蘇仙。”南華道君直起身，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相思紅豆，語氣和神色都是淡淡的，卻無端叫人心驚：“為師既找到了你，這一次，你休想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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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你聽我解釋，真的不是我背叛了宿主，當時系統開啟了傳送通道，結果天命……南華道君也跟著沖進來，從宿主身上分離出了系統，當時的情況，當時宿主還是元神形態，如果我不選擇和道君接觸，解釋清楚咱們的關系，恐怕核心會被直接毀滅的啊！】
【對了，而且如果系統核心被毀滅，傳送通道崩潰，宿主你也會受到危險的！】233努力的解釋自己身不由已的處境。
“不會。”但是聽到這，一直沈默的師父忽然開了口：“毀了你之後，我自會帶蘇仙的元神破碎虛空。”
【帶著宿主破碎虛空，那我不是白毀了！】聽著這話，233聲音一滯，核心一陣激動的閃動，嘴上卻是一點沒敢反駁。
沒辦法，它雖然是科技修仙世界裏最先進的系統，但是能叫它在之前的宿主面前無往不利的，也就是能夠開啟跨世界傳送通道，已經通過完成任何得到的功德，換取宿主需要的能力地位而已。
蘇仙這個奇葩宿主無欲無求，唯一的願望是求死，但是有個不知來路的逆天元神，這個願望它都不一定能實現得了，幾個世界以來都只是它單方面需要蘇仙而已，基本就沒給宿主提供什麽，它當然惹不起。
這會兒為了保住核心，落到了南華真人……不對，南華真人如今已經是煉虛期大能，應該叫做南華道君的手上，它連綁定都是高攀，隨便動動手就能叫它徹底消失，當然更惹不起！
倒是蘇仙，聽見了這句話之後，表現的有些奇怪。
她抿抿唇，直接了當的開了口：“既然233都在你那了，你也應該知道我拜你為師、替你去死，都只是為了拿到功德能量而已吧？”
南華道君仍舊淡淡看著她，未發一言，算是默認。
蘇仙便也繼續道：“所以你現在知道了，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或者找我什麽的，我救了你是為了騙你，算是兩清了。”
“我的功德能量還沒攢夠，願望還沒實現呢，你能把233還給我不？你要是實在覺得不痛快，把我逐出門墻，打一頓，或者順便殺一下也行，也不是什麽大事。”
聽著這樣的話，南華道君終於有了反應，他繼續擡腿上前一步，身體就簡直像是液態一樣，就這麽“流動”的穿過欄隔，站到了蘇仙的身邊。
他將手腕上的腕表在審訊椅上確認了權限，禁錮著蘇仙脖頸手腕的鎖銬應聲而開，收回了椅子內部。
蘇仙力氣還沒恢覆，猝不及防之下，身子一軟便從審訊椅上滑了下來，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她不會疼，只是脊背和地面結結實實的撞了一下，可能岔了氣，一時就忍不住的悶悶咳了幾聲，神情難受。
看到她這幅模樣，南華伸了伸手，似是想要攙扶，可不知為什麽，最終卻還是放了下來，他一點不著急一般，靜靜等著蘇仙的咳嗽消了下去。
“逐出門墻？呵！”直到蘇仙安靜下來，南華才忽的冷笑一聲，聲音既冷且厲：“蘇仙，一日拜師、終生為徒，你是我首徒，原本就該侍奉左右，聽我教誨，從前是我對你太過放縱，自今以後，你再想如從前一般，卻是不能了。”
蘇仙在地上擡頭看去，因著逆光，她看不出他的神色，迎著審訊室裏刺目的白光，只覺得她仙人一般的便宜師父立在一片陰影裏，竟是無端露出幾分陰鷙。
“會長，時候不早，該走了。”南華原本像是還要再說什麽，可是房門開啟，另一位同樣穿著黑色制服的年輕男人就走了進來，態度很恭敬，聲音也忍不住透出了幾分著急：“珊姐那邊兒撐不了太久，再拖下去恐怕就要被中心發現了！”
南華道君，或者說超能人類自救會的會長齊華，聞言直起身，恢覆了沈穩冷靜的神色，微微點頭，彎腰和年輕男人一左一右，和剛才一樣把蘇仙重新提了起來，往門外行去。
蘇仙才剛剛被人提抹布似的一路過來，這會兒就這麽快的重新被提了出去，只不過不同的，是比起過來時，只是傻乎乎的盯著地磚，這次出去的時候，她的耳邊有了熟悉的系統聲音233的陪伴。
【宿主！宿主！你還好嗎？系統掃描到宿主和這具身體契合度很低，這是因為傳送過程裏，宿主和系統連接中斷的緣故，不過不用擔心，等一下南華道君同意了，系統就立即幫助宿主適應恢覆！】
蘇仙覺得它有點聒噪：“你現在不是和我便宜師父綁定了，怎麽還叫我宿主？”
【並沒有！系統沒有叛變！宿主和系統是元神綁定！我們的關系密親密無比！不可分割！】233的聲音格外激動，只不過說到最後就有點心虛的意思：【只是南華道君的境界太高了，他強行把系統從宿主身上分離，暫時不能回去而已。不過系統並沒有和他綁定！宿主是233唯一的宿主！】
其實它沒敢說，落到南華道君手裏之後，對方並不是沒有嘗試過強行解除綁定，只是蘇仙的元神等級實在是太高了，插不進手，而且擔心元神綁定，強行解除可能會對蘇仙的元神也產生影響，所以南華道君考慮之後，放棄了這個念頭，要不然，它這會兒還真的沒辦法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番話。
蘇仙還當真有點詫異，一下子抓住了重點：“所以你現在還算是我的系統？我之前完成任務得到的能量還在，以後也能繼續做任務攢能量，實現願望？”
233簡略回答：【當然算，理論上是這樣的，只要南華道君放我回到宿主身上，之前喝之後的功德值，宿主都可以繼續使用。】
蘇仙暗暗皺眉，從剛才的表現來看，說服便宜師父，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主要是不知道她從修仙世界裏離開之後師父到底又經歷了什麽。
明明最開始，在修仙世界的時候，南華真人在她眼裏，可以說是一眼就看得透，她的所有說法行動都是有針對性的，並且也每一件都得到了預料之中的回應。
但是現在重逢之後，她卻突然發現自己有點看不懂師父了，不但和她記憶中的差別很大，甚至隱隱還察覺到了很危險的意味。
沒有把握的情況下，蘇仙決定在觀察清楚之前，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因此現在就只問了233關於這個世界的問題：“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天命之子是誰？”
提起正事來，233的語氣就顯得專業很多：【這是發展完備的大千世界，世界背景類似宿主的本世界，只是科技水平要比藍水星超出大概三百年，大千世界無法預測具體進程，距系統測算，毀滅原因大概率因為正常人類與異能人類沖突加劇導致，至於天命之子……】
提到這個，233的聲音又心虛起來：【關於天命之子，出現了一點狀況……】
蘇仙似乎預料到了什麽：“你別告訴我，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是齊華，也就是我師父吧？”
233的沈默給了蘇仙不好的預感，她心聲都高了一個度：“師父都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天命之子就是便宜師父，她這任務還有什麽好做的？就是任務成功了，已經被騙過一次的師父還怎麽可能分給她親密值！
233解釋：【原本不是的，只是南華道君的氣運過於強大，在降臨這個世界的一瞬間，世界意識發生改變，默認了南華道君做天命之子。】
聽到這個回答，蘇仙都忍不住的一陣沈默。
同樣是天命之子，原來也有學渣學霸的差別，而便宜師父，看起來就是天命之子界的學神級別，已經厲害到能讓世界意識放棄親兒子，培養他這個幹的繼承大業。
這麽看起來的話，還好師父在上一個魔法世界裏出現的時候，任務已經基本完成了，他要是來的再早點，是不是艾迪樂佩兩個加起來，也是要保不住天命之子地位了？
不用問蘇仙自個心裏就也有了答案，小朋友樂佩不必說，就算是艾迪日後能成長起來，放在便宜師父面前也是不必看的，說起這個，艾迪她還自個收的同門師弟呢！
通常情況下，徒弟當然打不過師父。
就在蘇仙挫敗的時候，整個治療中心，都瞬間響起了整齊刺耳的警報聲，所有轉彎和門口的地方，也都閃爍起了刺眼的紅光——
“所有警備人員註意！發現不明人員，開啟一級戒備！所有出入口緊急關閉，請無關人員等待排查，停止走動！”
“發現不明人員入侵，一級戒備！開啟一級戒備，所有……”
拉著蘇仙的年輕男人滿面緊張：“怎麽辦會長？被發現了！”
南華微微皺了眉，是類似那種對待飛過來的蒼蠅的態度，他擺擺手：“你還沒有暴露，現在回去，去預定地點集合。”
男人似乎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在南華的眼神下，很快就退讓了，低頭說了一聲是，在下一個拐角，就松開了蘇仙的胳膊，作出一副和他們沒有任何關系的樣子，轉身從相反的方向離開。
男人離開之後，南華道君也沒有繼續一個人拽著蘇仙往前，他像是對這兒所有的方向路徑都熟記於心一樣，隨手打開了一間十分狹小，類似雜物間一樣的房門，就把蘇仙拉進來，放到了墻角的一堆雜物箱上。
趁著這個機會，蘇仙緩緩坐起來，又一次的開了口：“師父，這個世界不是修仙世界，你還換了一具身體，之前的修為，應該是大部分都不在了吧？”
南華道君沒有理她，騰出了手之後，就不急不緩，卸下了對他而言很不習慣的硬殼帽子和皮質手套。不愧是仙人風姿的便宜師父，平平無奇的黑色制服，穿在他身上也有了一股不染凡塵的縹緲風範，尤其是換了齊華的身體，高高在上裏又添了一股邪魅之感，兩種完全沖突的特質融合在一起，散發出叫人心驚的魅力。
這樣的師父讓蘇仙頓了一下，只是見他沒有反駁，就權當是對方默認了自己的說法，繼續勸道：“眼下情況這麽危險，我這個樣子很礙事啊，我覺得，師父你要不要先把233還給我？起碼讓我能跑起來，不拖後腿？”
南華道君聞言轉身，正對著她，語氣危險：“給你233？等你身體恢覆，再開啟通道接著去別的世界？”
蘇仙猛然一滯，想要張口，但是南華道君卻並沒有給她這樣的機會，他忽的彎下腰，漸漸將蘇仙逼在墻角，聲音低沈：“蘇仙，你可知道，自你去後，為師找了你多久？”
久違的，並且比元嬰時期更加強大的威壓重新襲來，蘇仙只覺得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是一陣戰栗，汗毛一根根的立了起來。
“已過千年，蘇仙。”蘇仙沒有回答，南華道君就張口給了她答案，聲音低沈，仿佛字字泣血：“自你離去之後，我便因你之死生了心魔，千年來，閉眼難寐、生不如死，上窮碧落下黃泉，無一日不在搜尋你的元神魂魄。”
“兩清？你想得太簡單了，蘇仙。”南華道君直起身，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相思紅豆，語氣和神色都是淡淡的，卻無端叫人心驚：“為師既找到了你，這一次，你休想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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