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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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變了。
很快，玫瑰莊園的所有人便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威士忌吃飯的時候很沈默，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威士忌甚至會走神，這在以往是極少出現的，這幾日卻盡是如此。
最關鍵的是……麥卡倫似乎在疏遠威士忌。
所有人都很震驚，已經能下地、並且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的蘇格蘭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入手。
等威士忌離開飯桌、離開莊園之後，所有人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餵，麥卡倫，威士忌看起來很奇怪！”小泉狩忍不下去了，他第一個朝麥卡倫尋求答案：“你也很不對勁兒，你以前不是喜歡黏著威士忌嗎？怎麽這會兒在疏遠他了？”
“我沒有疏遠他。”麥卡倫黯然地說道。
事實上，是威士忌在疏遠他。
如果可以的話，麥卡倫當然也希望為威士忌做些什麽，但現在他的存在對於威士忌來說或許就是一種困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什麽呢？
他只能暫時避開威士忌，不去給威士忌增加困擾。
他以為威士忌能調整過來，一天或者兩天，畢竟威士忌向來如此堅強，總能夠很快地調整好情緒，到時不管威士忌是不是還要他他都認了。
可是接連幾天過去，威士忌卻仿佛仍舊在迷茫之中。
是在對抗洗腦嗎？是想要對抗烏丸蓮耶的洗腦嗎？
麥卡倫不明白，他甚至不敢靠近，更別提去看清威士忌的狀況了。
“威士忌他……”麥卡倫低聲說道：“可能已經擺脫了洗腦。”
所有人都是一楞，半晌後小泉狩驚訝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被趕出去了？”
“或許吧。”
“那也不錯啊。”小泉狩很快又擺正自己的心態，說道：“我早就覺得威士忌這種狀態不正常了，哪有獲得個代號就變成家人的，現在大家各回各家，也不算太差。”
小泉狩當然也享受威士忌對他的照料，但只要一想到威士忌是被人洗腦無法控制自己，他的身上就感覺癢得厲害，十分不舒服。
現在好了，雖然做不成家人，但日後也可以做朋友嘛。
小泉狩是開心的，但對於波本、蘇格蘭、萊伊三個臥底來說，這件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波本還好，畢竟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大不了以後也和威士忌做個普通朋友，但萊伊和蘇格蘭卻十分麻煩。
他們要撤離嗎？
撤離之後，威士忌還會發瘋嗎？
不撤離的話，等威士忌徹底冷靜下來，會不會將他們交給組織？
這些情況，蘇格蘭和萊伊都無法確定。
麥卡倫看了兩人一眼，涼涼說道：“想逃的話最好盡快，如果沒能力逃走，我也可以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憑心而論，麥卡倫對兩個人的惡感其實已經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消失了，哪怕不是因為這點，他也根本不希望兩人被威士忌殺死，畢竟誰知道威士忌殺死他們之後會不會後悔，他不希望威士忌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性。
麥卡倫少見的想做好人，可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萊伊說道：“我在霓虹有人，想走隨時可以走，不需要你幫忙。”
波本瞪了萊伊一眼，FBI還真過分啊！
蘇格蘭也不善地看了萊伊一眼，對他表達霓虹公安的不滿。
萊伊面色平靜，不動如山。
蘇格蘭無奈，也對麥卡倫說道：“我就不走了，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再用其他人的性命威脅我回來，我想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哥哥身邊比較好。”
“你們現在不走，以後想走未必就走得掉了。”麥卡倫警告他們。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倒是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找威士忌談談。”蘇格蘭溫和地說道：“雖然我們是因為代號才聚在一起的，但是在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總不可能也是因為代號吧？哪怕哥哥突破了洗腦，我想也是應該有幾分真心在的。”
“我讚成。”萊伊同樣這樣認為。
不管是威士忌還是他們，沒有真情的話，是很難這樣和諧相處的。
“你們該不會玩真的吧？”麥卡倫是最在意威士忌的那個，此時此刻卻又是最想逃避的那個。
他和威士忌之間只剩下了親情在維系，可如果事情說開，威士忌真的對他完全沒有了親情，那他又該何去何從？
但很顯然，除了麥卡倫之外，其他人都很讚成和威士忌談談。
麥卡倫心情煩躁，喊上山崎威士忌去樓上訓練場打了一場，這才算是發洩了些情緒。
“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麥卡倫。”山崎威士忌躺在地上，他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說道：“如果你不是這樣瞻前顧後，說不定和威士忌早有進展，現在也就用不著糾結了。”
“你根本不懂。”
“不懂你的愛情嗎？”
“我沒有喜歡威士忌。”麥卡倫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堅定地說道：“威士忌對我來說，是比親大哥還要親的哥哥，我當然不希望他拋棄我。”
山崎威士忌坐了起來，仰頭望著麥卡倫，問他：“如果威士忌真的要拋棄你，你要如何？”
麥卡倫沈默。
明明剛剛才發洩過一場，但麥卡倫的心情卻又因為山崎的這句話變得更加煩躁。
是啊，如果威士忌真的不再需要他們，甚至是排斥他們，他們又該怎麽辦呢？他又該怎麽辦呢？
“威士忌很聰明，他只有在對待家人的時候會笨拙一些，不過這也是他自己樂意的。”山崎對麥卡倫講述自己所認識的威士忌：“他總是非常冷靜，就仿佛一個機器人，你知道嗎？我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會非常害怕。”
“那是因為你心虛，因為你是烏丸蓮耶的走狗！”
“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嗎？”山崎威士忌反駁，大聲說道：“他那麽冷漠，又好像能看透一切，換做是誰都會害怕的！”
“我不害怕！”麥卡倫大聲反駁。
他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會害怕？
他不像是山崎，他一心一意都是為了威士忌好，當然就不會害怕！
山崎威士忌是在迷惑他，山崎威士忌企圖讓他認為哥哥是可怕的！
麥卡倫更加憤怒，他揪著山崎威士忌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又是狠狠地將他揍了一頓。
這一次，麥卡倫毫不留情，甚至沒有避開他的臉，等威士忌回來的時候，山崎威士忌已經鼻青臉腫。
可是，沒有反應。
威士忌的視線只是淡淡從山崎的臉上掠過，而後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沒有詢問，沒有關心，沒有斥責。
什麽都沒有，就好像是看著一個陌生人。
山崎威士忌感受到了恐懼，而這一次，麥卡倫也感受到了恐懼。
“哥哥！”麥卡倫終於無法再縮在後面，他一步跨前，緊張地看著威士忌。
威士忌朝他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他的稱呼。
麥卡倫松了口氣，可卻並沒有完全安心，開口說道：“哥哥，我想和你談談！”
“是你還是你們？”威士忌看向麥卡倫的身後。
麥卡倫也立刻回頭，就見莊園中的家人們已經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後，甚至就連不住在莊園中的愛爾蘭都來了。
“是我們，我們想和哥哥談談。”麥卡倫於是立刻改口。
威士忌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好，要談什麽？”
威士忌詢問了，但麥卡倫卻卡了殼。
是啊，要談什麽？
該談什麽？
麥卡倫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該如何表達自己對哥哥的依戀？又該如何尋求哥哥的愛護？
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也不懂得撒嬌，他站在原地啞口許久，甚至就連臉都憋得通紅。
“哥哥，我做了芋圓，你要吃些嗎？”蘇格蘭越過麥卡倫，將一個小碗遞給威士忌。
“謝謝。”威士忌接了過來，和以往一樣，雖然他平日冷淡了一些，但也不會提防弟弟們送的美食，拿到便吃了一勺。
很甜，很美味。
“甜味兒可以讓人開心起來。”蘇格蘭微笑著說道。
威士忌楞了一下，他放下碗，用雙手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臉，將板著的一張臉表情揉碎，問：“我最近看起來很不開心？”
“嗯，而且很嚇人。”
威士忌道歉：“抱歉。”
“所以，哥哥遇到什麽事情了？”蘇格蘭沒有提什麽“洗腦”，他只是和平常一樣，以一個弟弟的身份去關心威士忌。
威士忌嘆了口氣，說道：“事實上，我找到了害死我家人的真兇。”
所有人表情一肅，原來威士忌這幾天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嗎？
麥卡倫立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哥哥，我們現在就去報仇？”
“我的確想要報仇。”
所有人看著威士忌，知道他的話還有其他含義。
想要報仇卻沒有立即去報仇，反而悶悶不樂，難道對方非常強大？還是說……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應該……不會吧？
可是，威士忌的下一句話便打破了他們的幻想：“你們猜得沒錯，害死我父母的人就是烏丸蓮耶。”
在這一刻，臥底們普天同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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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變了。
很快，玫瑰莊園的所有人便都意識到了這一點。
威士忌吃飯的時候很沈默，在他們聊天的時候威士忌甚至會走神，這在以往是極少出現的，這幾日卻盡是如此。
最關鍵的是……麥卡倫似乎在疏遠威士忌。
所有人都很震驚，已經能下地、並且和他們坐在同一張桌上吃飯的蘇格蘭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從何入手。
等威士忌離開飯桌、離開莊園之後，所有人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
“餵，麥卡倫，威士忌看起來很奇怪！”小泉狩忍不下去了，他第一個朝麥卡倫尋求答案：“你也很不對勁兒，你以前不是喜歡黏著威士忌嗎？怎麽這會兒在疏遠他了？”
“我沒有疏遠他。”麥卡倫黯然地說道。
事實上，是威士忌在疏遠他。
如果可以的話，麥卡倫當然也希望為威士忌做些什麽，但現在他的存在對於威士忌來說或許就是一種困擾，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能做什麽呢？
他只能暫時避開威士忌，不去給威士忌增加困擾。
他以為威士忌能調整過來，一天或者兩天，畢竟威士忌向來如此堅強，總能夠很快地調整好情緒，到時不管威士忌是不是還要他他都認了。
可是接連幾天過去，威士忌卻仿佛仍舊在迷茫之中。
是在對抗洗腦嗎？是想要對抗烏丸蓮耶的洗腦嗎？
麥卡倫不明白，他甚至不敢靠近，更別提去看清威士忌的狀況了。
“威士忌他……”麥卡倫低聲說道：“可能已經擺脫了洗腦。”
所有人都是一楞，半晌後小泉狩驚訝道：“那我們豈不是要被趕出去了？”
“或許吧。”
“那也不錯啊。”小泉狩很快又擺正自己的心態，說道：“我早就覺得威士忌這種狀態不正常了，哪有獲得個代號就變成家人的，現在大家各回各家，也不算太差。”
小泉狩當然也享受威士忌對他的照料，但只要一想到威士忌是被人洗腦無法控制自己，他的身上就感覺癢得厲害，十分不舒服。
現在好了，雖然做不成家人，但日後也可以做朋友嘛。
小泉狩是開心的，但對於波本、蘇格蘭、萊伊三個臥底來說，這件事情就非常棘手了。
波本還好，畢竟他的身份還沒有暴露，大不了以後也和威士忌做個普通朋友，但萊伊和蘇格蘭卻十分麻煩。
他們要撤離嗎？
撤離之後，威士忌還會發瘋嗎？
不撤離的話，等威士忌徹底冷靜下來，會不會將他們交給組織？
這些情況，蘇格蘭和萊伊都無法確定。
麥卡倫看了兩人一眼，涼涼說道：“想逃的話最好盡快，如果沒能力逃走，我也可以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憑心而論，麥卡倫對兩個人的惡感其實已經在相處的過程中漸漸消失了，哪怕不是因為這點，他也根本不希望兩人被威士忌殺死，畢竟誰知道威士忌殺死他們之後會不會後悔，他不希望威士忌有任何受到傷害的可能性。
麥卡倫少見的想做好人，可沒想到卻被拒絕了。
萊伊說道：“我在霓虹有人，想走隨時可以走，不需要你幫忙。”
波本瞪了萊伊一眼，FBI還真過分啊！
蘇格蘭也不善地看了萊伊一眼，對他表達霓虹公安的不滿。
萊伊面色平靜，不動如山。
蘇格蘭無奈，也對麥卡倫說道：“我就不走了，不然誰知道他會不會再用其他人的性命威脅我回來，我想我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哥哥身邊比較好。”
“你們現在不走，以後想走未必就走得掉了。”麥卡倫警告他們。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我倒是認為，我們現在應該找威士忌談談。”蘇格蘭溫和地說道：“雖然我們是因為代號才聚在一起的，但是在一起生活這麽長時間，總不可能也是因為代號吧？哪怕哥哥突破了洗腦，我想也是應該有幾分真心在的。”
“我讚成。”萊伊同樣這樣認為。
不管是威士忌還是他們，沒有真情的話，是很難這樣和諧相處的。
“你們該不會玩真的吧？”麥卡倫是最在意威士忌的那個，此時此刻卻又是最想逃避的那個。
他和威士忌之間只剩下了親情在維系，可如果事情說開，威士忌真的對他完全沒有了親情，那他又該何去何從？
但很顯然，除了麥卡倫之外，其他人都很讚成和威士忌談談。
麥卡倫心情煩躁，喊上山崎威士忌去樓上訓練場打了一場，這才算是發洩了些情緒。
“你從以前開始就是這樣，麥卡倫。”山崎威士忌躺在地上，他出神地望著天花板，說道：“如果你不是這樣瞻前顧後，說不定和威士忌早有進展，現在也就用不著糾結了。”
“你根本不懂。”
“不懂你的愛情嗎？”
“我沒有喜歡威士忌。”麥卡倫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堅定地說道：“威士忌對我來說，是比親大哥還要親的哥哥，我當然不希望他拋棄我。”
山崎威士忌坐了起來，仰頭望著麥卡倫，問他：“如果威士忌真的要拋棄你，你要如何？”
麥卡倫沈默。
明明剛剛才發洩過一場，但麥卡倫的心情卻又因為山崎的這句話變得更加煩躁。
是啊，如果威士忌真的不再需要他們，甚至是排斥他們，他們又該怎麽辦呢？他又該怎麽辦呢？
“威士忌很聰明，他只有在對待家人的時候會笨拙一些，不過這也是他自己樂意的。”山崎對麥卡倫講述自己所認識的威士忌：“他總是非常冷靜，就仿佛一個機器人，你知道嗎？我在面對他的時候總會非常害怕。”
“那是因為你心虛，因為你是烏丸蓮耶的走狗！”
“你就沒有一丁點的害怕嗎？”山崎威士忌反駁，大聲說道：“他那麽冷漠，又好像能看透一切，換做是誰都會害怕的！”
“我不害怕！”麥卡倫大聲反駁。
他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麽會害怕？
他不像是山崎，他一心一意都是為了威士忌好，當然就不會害怕！
山崎威士忌是在迷惑他，山崎威士忌企圖讓他認為哥哥是可怕的！
麥卡倫更加憤怒，他揪著山崎威士忌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又是狠狠地將他揍了一頓。
這一次，麥卡倫毫不留情，甚至沒有避開他的臉，等威士忌回來的時候，山崎威士忌已經鼻青臉腫。
可是，沒有反應。
威士忌的視線只是淡淡從山崎的臉上掠過，而後便沒有任何反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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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崎威士忌感受到了恐懼，而這一次，麥卡倫也感受到了恐懼。
“哥哥！”麥卡倫終於無法再縮在後面，他一步跨前，緊張地看著威士忌。
威士忌朝他點了點頭，並沒有拒絕他的稱呼。
麥卡倫松了口氣，可卻並沒有完全安心，開口說道：“哥哥，我想和你談談！”
“是你還是你們？”威士忌看向麥卡倫的身後。
麥卡倫也立刻回頭，就見莊園中的家人們已經全都站在了他的身後，甚至就連不住在莊園中的愛爾蘭都來了。
“是我們，我們想和哥哥談談。”麥卡倫於是立刻改口。
威士忌點了點頭，沒有拒絕：“好，要談什麽？”
威士忌詢問了，但麥卡倫卻卡了殼。
是啊，要談什麽？
該談什麽？
麥卡倫不知該如何開口，他該如何表達自己對哥哥的依戀？又該如何尋求哥哥的愛護？
他已經不是個小孩子了，也不懂得撒嬌，他站在原地啞口許久，甚至就連臉都憋得通紅。
“哥哥，我做了芋圓，你要吃些嗎？”蘇格蘭越過麥卡倫，將一個小碗遞給威士忌。
“謝謝。”威士忌接了過來，和以往一樣，雖然他平日冷淡了一些，但也不會提防弟弟們送的美食，拿到便吃了一勺。
很甜，很美味。
“甜味兒可以讓人開心起來。”蘇格蘭微笑著說道。
威士忌楞了一下，他放下碗，用雙手狠狠搓了一把自己的臉，將板著的一張臉表情揉碎，問：“我最近看起來很不開心？”
“嗯，而且很嚇人。”
威士忌道歉：“抱歉。”
“所以，哥哥遇到什麽事情了？”蘇格蘭沒有提什麽“洗腦”，他只是和平常一樣，以一個弟弟的身份去關心威士忌。
威士忌嘆了口氣，說道：“事實上，我找到了害死我家人的真兇。”
所有人表情一肅，原來威士忌這幾天不開心是因為這個嗎？
麥卡倫立即說道：“既然如此，那哥哥，我們現在就去報仇？”
“我的確想要報仇。”
所有人看著威士忌，知道他的話還有其他含義。
想要報仇卻沒有立即去報仇，反而悶悶不樂，難道對方非常強大？還是說……
此時此刻，所有人的心中都冒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
應該……不會吧？
可是，威士忌的下一句話便打破了他們的幻想：“你們猜得沒錯，害死我父母的人就是烏丸蓮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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