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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來咯——”宋江江的聲音從出口裏歡快地傳出來打斷了兩人詭異的對峙:“各位朋友在座聚在一起就是姐妹!別來無恙啊baby!”

沈默。

還是沈默。

永恒的沈默。

宋江江尷尬地手舞足蹈了會兒,終於跳腳:“你們兩個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我幹嘛!”她揮了揮手上的牌子:“rap組,沒人選吧?”

她定睛一看,失聲:“昭昭你選的dance?喻澄你選的vocal?!”

她指了指喻澄,又指了指季昭:“你們兩個,靈魂互換了?還是說準備挑戰自己?挑戰也不必拿公演開玩笑吧?”

“沒有開玩笑。”季昭唇角上揚,梨渦淺淺:“我想陪她,她想陪我,就這樣。”

喻澄在聽到“我想陪她”時,眼中劃過一抹驚訝,又有不明的情緒翻湧上來,她的心臟劇烈的跳動了下,像是……雀躍?

她垂下眼,嗯了一聲:“陰差陽錯。”

宋江江體會不會她少女懷春的心思,無法理解地咧了咧嘴:“你倆能不能別給我撒狗糧了?我這次絕對找個營業對象,等著吧你們!”

出口又有腳步聲傳來,喻澄回到自己的座位,季昭則不動聲色地哦了一聲。

宋江江:“……”

急需新隊友!沈一燦!Miss you!

像是聽到了她的召喚,沈一燦很快就從出口走了出來,她也選了rap,不過跟宋江江不是一組,兩人並排坐在一起,等待著新隊友的來臨。

盼來了周雨停,周雨停選的dance,跟季昭一組,她朝季昭揮揮手,走過來:“你也選了這個呀?”她坐在季昭旁邊:“其實我本來想選vocal的,不過公司說最好讓粉絲們看到不同面,所以就選了這首歌。”

“你呢?”她的語氣溫溫柔柔,“為什麽選這首?”

季昭還沒說話,隔了幾個座位,宋江江就傾情為周雨停解疑答惑:“她以為喻澄會選這首歌啦,結果就悲劇了。”

喻澄橫了她一眼。

宋江江登時閉上嘴巴:“當我沒說。”

季昭把手中的牌子放在眼前,這是首英文歌,叫《Dramtic》,她試聽了節目組放的部分,覺得很新奇,看舞蹈部分也沒有那麽難,至少沒有超出她的能力,不然也不會選。

季昭重覆周雨停的話:“給粉絲看到不同的面。”

她讚同:“我覺得甚好。”

周雨停看向出口:“也不知道我們下個隊友是誰。”

季昭和周雨停怎麽也沒想到她們下一個隊友來得那麽快,就是第六名的錢星星,她看到隊友是季昭後,抱住頭:“額滴神呀,額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偶像——昭昭——”

說著就要撲向季昭,喻澄神色一凜,手中的牌子下一秒就跟著飛了出去,打在季昭旁邊的椅子上。

椅子瞬移了個方位,將將擋住熱情的錢星星,錢星星剎車不及時,直接跪在了椅子上面,她身子前傾,兩只手直直地前平舉:“!!!”

季昭看著伸在她眼前的兩只手。

左看看,右看看。

她伸出雙手握了握左邊的,又握了握右邊的,對錢星星笑了笑:“我記得你,錢星星,向錢一定行,很高興跟你成為隊友。”

錢星星的臉登時紅了起來,好一會兒,她捂住臉,尖叫一聲撲到了周雨停的懷裏:“啊啊啊啊啊啊害羞死啦!”

周雨停摸了摸她的腦袋,對季昭說:“孩子臉皮薄。”

季昭:“……”

她的隊友怎麽又怪怪的?

嗯?她為什麽要說又?

烏雲在不知不覺中又飄了過來,許是副導演催了流程,後面的練習生進來的就快了,有選rap的跟宋江江相擁,也有選dance的跟季昭坐在一起,還有選vocal的跟喻澄寒暄,偶爾有個勇者選create,立刻接收全場人敬佩的目光。

“……倒、倒也不必哈。”裴佳坐在create一組,尷尬地對眾練習生的鞠躬致以微笑,“我就是想挑戰自己。”

然後被季昭看了一眼。

登時心虛地垂下眼,好吧她承認,季昭昭的獎勵政策著實很誘人,但她現在已經晉級了,已經有十萬元的獎金了,她不貪心,下次的晉不晉級的,不能太功利。

既然不功利,那不如趁早回家,選個大家都不會選的擺爛,自然沒人給她投票,到時候她被淘汰回公司躺平,豈不美哉?

裴佳什麽心思,季昭一清二楚,不過這到底是裴佳她自己的選擇,她也不想做太多幹涉。

而季昭這組,直到三十名開外,才迎來第四個隊友——來自某不知名小作坊的李雲月,曾經在A班,再評級去到B班有社恐的練習生。

李雲月在眾人的註目下頗有些不自在地低下頭,想摸出口罩戴上又想起是在錄節目,硬生生地忍住了,飛快地跑到《Dramtic》組,迅速找到位置坐了下來,對各位隊友禮貌地笑了笑:“哈哈,誒嘿嘿。”

喻澄選的那首歌是個熱門,沒一會兒就聚齊了五個人,先不說每個人的性格,反正看上去都是甜妹,笑起來酒窩甜甜的。

包括喻澄。

在她的隊友集齊之前,接收到來自季昭的傳話——融入集體,別冷著一張臉,現在不是打仗,笑容要甜要真摯,最好笑出酒窩來。

傳話人覺得最後這個要求有點強人所難,酒窩是天生的,那喻澄又沒有,怎麽笑得出來?

然後她就看到喻澄在思忖了片刻後,伸出食指,戳在了臉上。

酒窩很甜。

傳話人:“……”

尊重,祝福!

季昭見喻澄兢兢業業戳出酒窩笑得甜甜也覺得可愛,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正待收回目光,就聽到一聲尖叫傳來:“怎麽是你?!”

空氣安靜了片刻。

季昭這才意識到這句“怎麽是你”裏的“你”是她,她不疾不徐地收回目光,看到童薇站在她的面前,正怒氣沖沖地看著她,手中的牌子赫然寫著《Dramtic》。

“我們是一組?我要跟你當隊友?開玩笑吧!”童薇還在獨自跳腳,見季昭根本不接茬更怒了:“你怎麽不說話!”

季昭輕嘖了一聲:“我在奇怪。”

周雨停輕聲問:“奇怪什麽?”

季昭問:“誰是第一名來著?”

錢星星從周雨停的懷裏擡起頭:“你呀!”

季昭又問:“那是誰先選的這首歌?”

錢星星的頭擡得更上了:“還是你呀!”

童薇:“……”

“所以,”季昭問她:“知道我在奇怪什麽了嗎?”

童薇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她知道季昭在奇怪什麽,季昭是第一,季昭先選的這首歌,她作為排名七十一名的後來者根本沒資格跳腳。

童薇只好恨恨地坐在了季昭的後面。

排名越靠後的練習生越沒得選,vocal組早早地被選完了,直接關閉了入口,再後面是rap組,童薇墊底能選上dance組已經是幸運了。

選組完畢後,程非晚也走了進來,問練習生們:“大家滿意這次的選曲嗎?”

有練習生鬥志昂揚:“喜歡!”

有練習生喪氣滿滿:“喜——歡——”

有練習生十分敷衍:“喜歡喜歡。”

程非晚失笑:“好啦。不管怎麽樣,選擇什麽,就接受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都要愛上每一個舞臺。我宣布,《出道吧!少女》第二次公演舞臺將在下周日登錄市體育館,也就是說,你們有整整一周的準備時間。”

“這一周,我和其他導師會來給你們上課,節目組也會給你們安排別的活動,但是要記住,一切以舞臺為重,我很期待你們的演出!”

練習生們歡呼:“一定不讓程老師失望的!”

等到程非晚走後,雨還是沒有下下來,烏雲轉啊轉,停在迷宮上面不走了,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催練習生們最好回練習室後再開會,但大多練習生都懶得挪窩,擺擺手:“等雨下下來再說吧!”

《Dramtic》也不例外。

童薇還不樂意,她站起來抗議:“我可不想淋雨,我們現在就回練習室!”

同隊伍四個人坐在原地默默地看著她。

季昭是懶得跟她說話。

錢星星是在裝深沈。

李雲月是不想說話。

只有周雨停溫溫柔柔地打圓場:“沒事的,現在雨一時半會下不來的,就算會下,節目組也是有傘的。”

童薇瞪了周雨停一眼:“我不——”

“趁著還在好好說話趕緊坐下來。”季昭頭也不擡:“不要耽誤時間。”

這麽明擺著的威脅落在其他隊友的眼裏——

錢星星:她好霸氣我好愛

周雨停:唉果然做好人好好說話沒人聽,如果可以我願意讓所有人都能快樂,可是我能做什麽,我……跑題了

李雲月: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片晌,童薇重重坐下。

周雨停松了口氣,她環視一圈:“要不我們先選隊長?”

錢星星點頭:“我同意!”

然後,無人舉手。

也不怪大家不積極,實在是隊長一職純屬吃力不討好,要制定計劃要督促大家訓練,有的可能還要調節隊友之間的關系,都是些雞毛蒜皮剪不出來播不出去的東西,在舞臺上零體驗,大家會記得C位,不會記得隊長。

“我競選。”季昭擡手。

錢星星立刻道:“就你了。”

童薇不服輸:“我也競選!”

錢星星組織:“同意季昭昭當隊長的請舉手。”

她說完立刻舉手,李雲月和周雨停也舉了手,錢星星滿意:“同意童薇當隊長的請舉手。”

童薇趕緊把手舉高。

錢星星拉下她的手:“自己不能投自己,你零票,直接下課吧。”

童薇:“……”

季昭戴上“隊長”的貼紙,說:“好,那我們現在來選C位,想要競選C位的請舉手。”

全隊立刻唰唰唰地舉了一排。

第三個主題任務——也就是第二次公演舞臺,雖然還是組團表演,但卻是個人戰,同組都互為對手,那麽C位就很重要了。

C位,作為團隊裏高光最多、分part最多、站C位時間最長的位置,也讓所有練習生都心神向往。

除了李雲月。

想到當C位那麽多目光和要求她就覺得頭皮發麻。

然後她就發現了一個更嚴重的事情,所有的隊友都競選C位,而競選C位的人沒有資格投票,也就是說,整個組就她有資格投票。

她投誰,誰就是C位。

李雲月:“……”

好想跑。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她的頭皮發麻:“我……”

這不好選。

就這麽憑空選,她誰也不熟,隨手指萬一被觀眾誤會她跟誰關系好選誰,那豈不是要把她罵死。得按才藝選,她怎麽知道該按什麽才藝選?

恰在這時,隔壁組的聲音傳過來:“這樣吧,你們都看一遍這個舞蹈的編舞,只看一遍,誰記下來的動作多、還原度更高,我就投給誰。”

李雲月一打響指:“就跟她們一樣!”

眾隊友也覺得這個方法不錯,從follow pd那裏借來了手機,打開編舞視頻,dance組只展現舞蹈,不需要唱,這讓她們的壓力倍減。

一首歌兩分半,很快就看完了。

李雲月把椅子拉開,空出一塊場地,問:“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來啊?”

錢星星擡頭看了下雲:“一起來吧!快下雨了!”

雖然歌曲只有兩分半,但是舞蹈難度一點也不少,能還原出一兩個動作已經算是不錯的了,所以在跳完第二句,錢星星就等著ending poss了。

童薇是一個動作沒對。

周雨停好歹跳完了第三句。

而在別的競選者已經停下來跟著音樂時不時擺出個似是而非實則完全錯誤的動作時,季昭則跟著節奏一個動作沒落地跳完了整首。

圍觀的練習生從“能跳三句已經很厲害了”到“不是吧她怎麽全會是不是偷題了啊”再到“不會是要跳完吧這還比什麽啊你直接拿第一得了唄”,到最後只剩下了傻眼、震驚以及放大的瞳孔。

周雨停情不自禁地鼓掌:“昭昭,你也太厲害了吧!”

童薇不服氣地嘟囔:“好多動作都不標準呢,吹什麽吹?”

錢星星核善地對她說:“總比您一個動作沒對強。”

說完她蹭地一下坐到了李雲月的身邊,舉起雙手雙腳:“我選你!我選你!我不競選了!你就是我當之無愧的C位!”

周雨停也真心道:“你真的很棒,我也選你。”

李雲月把C位的貼紙給錢星星,錢星星撕掉保護膜就要往季昭身上貼,被童薇喊住:“我還沒投票呢!”

話剛落音,錢星星就把C位的貼紙拍在了季昭的衣服上,拍拍手:“完美!”

雨已經落下來了,淅淅瀝瀝的,瞬間橫貫長空。

周雨停忙著跟工作人員借傘,錢星星忙著邀功自己貼得正,李雲月看了看忙碌的隊友,又看了看獨自跳腳的童薇,猶豫了會兒,還是鼓足勇氣開口解釋:“你沒有投票權的。”

童薇還在跳:“啊啊啊啊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李雲月望天。

果然……還是被無視了,以後不說話了。

“大家快來,節目組帶的傘不多,”周雨停小跑回來,招呼她們:“兩人一把,大家分一下,趕緊回練習室吧。”

季昭沒在意這毛毛雨,她低頭看了眼貼得板正的“隊長”“C位”貼紙,覺得甚是滿意,再回過神時忽然發現雨停了。

她楞了下,側過臉,看到喻澄撐著把傘立在她的身邊,傘面往她這邊傾斜,喻澄的半個身子在傘外,時不時落下雨點,浸濕那一塊布料。

在兵荒馬亂的躲雨要傘離開中,喻澄像一棵風吹雨打巍然不動的青松。

季昭問:“結束了?”

喻澄嗯了一聲:“結束了。”

季昭不滿:“沒選C位就算了,隊長也不是你?”

喻澄像是想到了什麽般,臉色微微別扭了會兒,才說:“陛……你不知道,這首歌實在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不想選C,不想跳這樣的歌還那麽招搖。”

“招搖?”季昭好奇:“下午我去你們練習生看看。”

本是隨口一說,哪想喻澄如臨大敵:“不要!不行!陛下千萬別來看我!”

季昭登時更好奇了:“你是在忤逆我嗎?”

喻澄握著傘的手微微一抖,她垂下眼簾,冷艷的臉在陰雨天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陰影,語氣裏也摻雜著些許委屈:“微臣不敢。”

讓季昭的心裏一軟,她輕咳一聲,想拿出點帝王的威嚴,想了想這也沒太師看著,拿著拿著就放棄了,聲音放緩:“罷了,你既然不想讓我看,我不看就是了。”

喻澄一慌:“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懂得。”季昭拍了拍她的肩膀,擡手握住她撐傘的手,扶正傘:“風是從你那個方向來的,風吹著雨過來,傘面偏向你更擋雨。”

喻澄懵懵地眨了眨眼:“是。”

季昭雖然嘴上說了不來看她的練習室,但喻澄實在太了解她這位皇帝陛下了,越不讓她做什麽,她越要做什麽,面上多順從,背地裏就有多叛逆。

她印象中就有一件。

歷來上元節皇帝都要在城墻上接受百姓朝拜,年年如此,沒有新意也沒有風險,有一年陛下就問了,問太師朕能不能下去與民同樂,太師即刻駁斥道不成體統且太過危險,讓陛下莫做不切實際的想法。

陛下答應地好好好,晚上就把她招進了宮促膝長談,問她有沒有萬全之策能在護她安全的前提下,讓她與民同樂?

她答沒有。

陛下說那我就要懲罰你!

她說那請陛下治我死罪吧!

陛下靜了會兒,拽住她的袖子晃啊晃,說喻澄你怎麽這樣啊,動不動就死就誅九族的,我又不是暴君,我只是想讓你保護我,保護我是你的職責,你難道不該保護嗎?

喻澄覺得陛下言之有理,絕對不是因為陛下撒嬌才答應的。

於是在上元節那晚,陛下於城墻之上接受百姓跪拜後,提出要與百姓同飲共醉,要一起放飛孔明燈,城下百姓欣喜若狂,只見驚訝間,陛下一身紅衣,直接從城墻上飛身而下,猶如天神下凡。

後來陛下同她炫耀,不是她不想學武,她是有天分的,只是懶得學。

明明是恐高。

這等大逆不道之話她自然沒說給陛下聽。

如此恐高的皇帝陛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飛入百姓之間,在她帶領的侍衛隊的護衛下,與民同樂,佳話傳到很遠的地方的時候,陛下則忙著慰問被她氣倒在家的太師大臣們,這是後話了。

所以陛下說“你不想讓我看,我不看就是了”,喻澄是萬萬不信的。

於是在下午的訓練中,她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十分放在學習唱歌,兩分放在門窗……可能不止兩分,同隊的人都察覺了,趁著休息的空問她:“喻澄,你等誰呢?”

喻澄喝了口水:“等昭昭。”

隊友好奇:“昭昭要來?來了幹嘛?她現在不該在練習室學歌嗎?”

喻澄盯著門口:“她會來看我。”

有人笑著隨口開玩笑:“她那麽不放心你啊?”

喻澄卻搖了搖頭:“她只是想看我跳舞。”

隊友更奇怪了:“到時候彩排表演,她想看隨時都能看啊。”

訓練時間那麽寶貴,不少練習生連午飯都只用五分鐘就搞定了,休息時間更是一縮再縮,誰會跑來看別人訓練啊?

喻澄很堅持:“她會來的。”

隊友們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好吧她超愛的”,這個插曲在漫長而枯燥的訓練中根本不算什麽,喝完這兩口水,她們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訓練。

《怎麽辦》這首歌俏皮可愛,表達了暗戀中女生小心思,她們做舞臺設計也是全往粉紅泡泡的風格走,舞編得更是可愛到爆炸,大家都是女團出身,對這樣的舞簡直是拈手即來,喻澄雖然有點別扭,但除了表情管理跟不上,動作還是標準的。

“笑啊喻澄!”隊長喊道:“你真討厭不來幫我的忙這句話你錘你旁邊的人的時候別這麽用力!這是嬌嗔,不是刑訊逼問!”

喻澄放輕了下力道,正要繼續跟跳,耳朵忽然一動,她迅速往門口看去,喝道:“誰在門口!”

隊友嚇了一跳:“咋了咋了?”

“誰在偷師?!”

“不是吧?大家都不是一首歌怎麽偷……”

“那為什麽鬼鬼祟祟?”

“喻澄看錯了吧?”

Follow pd往外走:“我去看看。”

沒一會兒,follow pd就回來了,她讓開的門口,季昭擡頭挺腰,負手在後,對練習室裏的所有練習生點了點頭:“路過,我是路過。”

喻澄的隊友A:“……你是來看喻澄的吧?”

隊友B:“果然放心不下。”

隊友C:“她超愛。”

季昭微微蹙眉,想理解喻澄的隊友都什麽意思,理解了半天還是沒理解,幹脆放棄了,冷不丁對上喻澄質問的目光。

季昭:“……”

她都說路過了怎麽沒人信呢!

喻澄走過來:“昭昭。”

語氣低低,頗有壓力:“你說了不來的。”

季昭哈了一聲:“我說了是路過!”她眼神亂飄:“笑死了,誰想看你可愛跳舞唱歌啊,再說了,如果我想看,我看看怎麽了?”

她叉腰,擡頭質問喻澄:“看看怎麽了?”

喻澄默了默,旋即失笑:“沒什麽,你想看就看。”

季昭哼了一聲:“我還就不看了!”

說完轉身就走,

喻澄在原地站了會兒,折回練習室,隊友問她:“季昭昭是不是生你的氣了?你是不是也生她的氣了?你倆是不是吵架了?”

喻澄搖頭:“沒。”

她對隊長說:“我們繼續吧。”

時間緊,也沒時間閑聊八卦,所以雖然大家滿腹疑問,但還是繼續訓練了。

沒人註意到,在門外,原本氣勢洶洶狀似生氣離開的季昭又偷偷地摸了回來,此刻正小心翼翼地扒在門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喻澄。

“靠近我/別靠近我/到底離你多近比較好呢……”歡快的音樂,歡快的舞步,齊刷刷地轉身走位讓人眼花繚亂:“完蛋了/我完蛋了/我整個人眼看就快要不是我的了~”

喻澄的目光在門口一掃而過。

她跟著音樂身側過身,垂下眼。

唇角向上揚了揚。

無奈寵溺。

陛下:笑死!誰想看啊(破防)看看怎麽了!看看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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