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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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章
艾薇：……
蘭堂：……
伽古拉：。
三個人面面相覷，良久無言，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得詭異非常。
太宰治：嘁。
【真掃興，我還以為我能看到他們兩個打起來呢。太叫我失望啦！】
他這樣想著，一點都不驚訝，只是郁悶地撈了個小番茄，塞進嘴巴裏——別說，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
在他的咀嚼聲中，中原中也終於回過了神。赭發的少年睜圓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不可置信。
“蘭堂先生恢覆了記憶？什麽時候，我怎麽沒聽說過？”
艾薇：啊這……
從面前幾個人的表情中，他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小少年更加懷疑人生了。
中原中也：“所以，你們都知道？！”
然後你們誰都沒告訴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啊餵！
艾薇更加心虛：呃呃，中也，你聽我解釋下，這件事比較離奇也比較機緣巧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發鳶眼的少年還不嫌事大的笑出了聲。
“真可憐啊，咱們中間有一個人沒能成功加入群聊，猜猜他是誰？”太宰治故意用看戲的、抑揚頓挫的語氣感慨著，“哎呀，這個人是不是被排擠了？想想就覺得好慘哦！”
中原中也：……
我勸你閉嘴，因為我現在是真的不爽，你再敢嘚瑟一句，我絕對就要用拳頭跟你的腦袋零距離接觸了。我發誓！
（磨牙中。）
“其實我還以為，我瞞得很好呢，你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艾薇。”只剩下他們兩個的場合，蘭堂溫聲細語地說著，金眸裏隱約有一點覆雜的情感。
艾薇：“啊，是這樣嗎……？”
可我覺得你其實沒怎麽藏啊。我還以為你是擺爛式心理呢：別人發現了就發現了，不發現當然更好……原來是我想錯了啊？
尷尬.jpg。
蘭堂：……
呃，如果我說，我覺得你和中也發現不了，因此表現逐漸肆無忌憚，是不是不太好？感覺艾薇翻臉的概率會有億點點大。
黑發金眸的男子逐漸陷入反思。
——雖然他完全沒有表現出這點來。
“咳咳。”
最後，還是黑發的少女率先開口。她咳嗽兩聲，拉回蘭堂的註意力，才解釋道，“其實我能發現也是一些機緣巧合，”假話，與機緣巧合無關，這純粹就是莉莉的功勞——人工智能果然天下無敵哈（bushi），“而且，對於這件事吧，我也不是非常確定——你也知道，我的觀察力是個什麽水平，今天我的話有一點賭的成分……別這麽看我呀！是，我剛才裝的是比較自信，可，誰讓那兩個崽在場嘛！”
蘭堂：……
“我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說，我純粹靠猜，一點把握沒有啊。姐姐的尊嚴我還要不要了？”艾薇這樣抱怨著，“本來就是所剩無幾的東西，真的不想再消耗了qwq。”
……聽起來居然詭異的有點道理，卻又讓人覺得處處是槽點。
蘭堂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麽，最後又咽了回去。
“究竟是哪些細節讓你產生了懷疑？我很想知道。”他這樣問。
艾薇：……
蘭堂：？
艾薇：“我忘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麽記得那麽多細節啊。”少女哼哼唧唧。
也就在這時，莉莉平靜的在她腦海裏說話了。
【我這裏存有備份，可以幫助你進行回憶，姐姐，如果你需要的話。】
【……我這麽說就是不想讓他繼續追問這件事，怕我不小心把你賣了，你怎麽還能自己送上門來啊！快醒醒！】
艾薇無語至極。
“說起來，我當時是想直接問你的，結果游樂園出了點事情，我就給忘了……”明面上，她還在繼續努力轉移話題，做出一副思索回憶的表情，“後來吧，嗯，也想起來過幾次，就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總覺得沒頭沒尾說起這個容易嚇到人……結果一拖就拖到現在。拖延癥晚期實錘了，不是。”
蘭堂：“……像你今天這樣突然就不會嚇到我了嗎，艾薇。”
艾薇：“哈，哈哈，話趕到這裏了，沒過腦子嘛……”
好痛苦，咱們能不能不要再討論這件事了……真的覺得好尬。
少女戴上了痛苦面具。
也就在這時，對面的青年輕笑了一聲。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你並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對吧。”他的語氣很沈靜，不像是在提問，倒更像是在說一個陳述句。
“嗯……”
“艾薇？”
“好吧，好吧，我承認。”面對那雙過分沈靜的金色眼睛，黑發黑眸的姑娘只得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並沒有）地點了頭。“呃，不，也不能這麽說，你恢覆記憶毫無疑問是好事……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對你來說是如此。
蘭堂：……
他沈默，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你不想告訴我們，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啦，而且我確定，你不會因此傷害我們，那保密就保密啰？你什麽時候想說，我就什麽時候聽，就是這麽簡單……我的言語能力怎麽好像有點混亂，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的叭。”艾薇啰啰嗦嗦中，越說自己越不滿意，最後她撈了一顆葡萄，不爽地塞進嘴裏，聲音含糊，“不懂也無所謂，就是這個意思，湊合了。”
“……好擺爛的發言，親愛的艾薇。”
艾薇：“木有這回事哈。”
說起來，這個詞還是我教你的呢，咱們別瞎用ok？
【他恢覆記憶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我們兩個省了很多事。】莉莉還在艾薇的腦海裏激情發言，【其實他該意識到的，你發現他找回記憶的這件事——你當時不是說，要給他做一個刺激大腦的機器嗎，因為他看著有點想盡快想起以前的事。按你正常的作風，這機器早就擺到他面前了，怎麽會一拖拖到現在。】
【刺激大腦的機器不好做，想來他是覺得我是失敗了，或者還在繼續琢磨。so，你說的這個不太合理。】艾薇公正道。
莉莉：【噫——】
【畢竟，莉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你能發現的事情，不代表他們能發現，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絕殺。
莉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成功找回語言能力。
【我錄音啦我跟你說，我留下證據了，你以後想賴賬是沒用的！】她語無倫次，【那個小心眼的家夥跑到哪裏去了，我得現在就讓他聽聽……人呢，人呢人呢，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需要的時候他能從任何角落跳出來。我跟他果然是永遠的八字不……啊我找到他了，我這邊先下，三秒後我就回來！】
說到這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少女的腦袋裏剩下一片靜默。
艾薇：【莉莉，稍等，莉莉？你還在不在的？】
艾薇：……
港真，她一點都不覺得莉莉能三秒鐘回來，他們兩個不“友好討論”到世界末日，艾薇都想要感謝上帝的。
（那種眼神。）
什麽？你說某個無幻魔人聽了錄音會不會來找？
對不起，那是之後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至少現在她成功逃過一劫不是麽？人嘛，就是要學會把今天的事推給明天的自己，能賴一回是一回。
艾薇：成功說服自己.jpg。
“好了，不說這些了。如果你願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拉回思緒，少女雙掌輕輕一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動人的光彩，任誰都無法懷疑她的真誠，“哦，我只要最後補充一句，如果你因為恢覆記憶——或者跟這個完全無關，嗯——只要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立刻陪你一起想辦法的。我保證。”
“現在，我有點子事情要做，先走開了哈。你慢慢喝紅茶，水果最好也都解決掉，我相當看好你，你可以der！”
——不行，太安靜了。他們兩個居然誰都沒找她“講道理”，“討公道”。這件事相當可怕，朋友們，感覺他們兩個是真的要幹起來了啊！
艾薇現在很擔心。
她決定去突擊檢查一下。
黑發金眸的青年似乎有些失神。他端著杯子，看著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金色的眼眸裏閃爍過微妙的光彩。
越是強大的人，似乎就越吝嗇於表達自己的真實感情，他們習慣了把一切藏在各種暗示和計策裏，讓對方去猜、去想、去感受。
相比之下，艾薇真是一股奇妙的清流。
但這並不叫人討厭。
或者說，很少有人能討厭這樣的她吧。
“艾薇。”他輕輕出聲了。
艾薇：“嗯？怎麽惹？”
她站在原地，用詢問的、關切的目光看過來。
蘭堂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最後，他只是這樣說，用平靜的聲音：“是要去見伽古拉先生吧？”
“嗯……”
事實當然如此，但我該不該承認呢？搞不太清楚蘭堂先生為什麽問這個，就比較惆悵……
艾薇陷入糾結之中。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似乎輕輕呵出一口氣。
“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呢。”他這樣說。
少女很迷茫，也很驚訝。
但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我說啦，他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戀人——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噓，可不能讓他聽到了。”艾薇彎起眼睛，“這一點，以前沒有變，以後也不會變！就是這樣！”
她看起來很確定這件事，並為此感到快樂。
這未嘗不好。一個人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的未來……哪怕她是一時沖動，至少也能在此刻獲得到快樂。
蘭堂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說。
蘭堂：算了，孩子真心喜歡，我能怎麽辦呢？如果這位先生真的有問題，我就用彩畫集把他讀取了再送回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他就會一直符合你的期待了。合格的家長就是要這樣做。
艾薇：……不，等等，一定有哪裏不對吧？人間體的嘴炮不都是讓人陽光向上嗎？你現在走的路很不正常啊蘭堂先生，你快清醒一下！這出大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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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
蘭堂：……
伽古拉：。
三個人面面相覷，良久無言，整個屋子的氣氛都變得詭異非常。
太宰治：嘁。
【真掃興，我還以為我能看到他們兩個打起來呢。太叫我失望啦！】
他這樣想著，一點都不驚訝，只是郁悶地撈了個小番茄，塞進嘴巴裏——別說，酸酸甜甜的，真的很好吃。
在他的咀嚼聲中，中原中也終於回過了神。赭發的少年睜圓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滿臉的不可置信。
“蘭堂先生恢覆了記憶？什麽時候，我怎麽沒聽說過？”
艾薇：啊這……
從面前幾個人的表情中，他意識到了什麽，於是小少年更加懷疑人生了。
中原中也：“所以，你們都知道？！”
然後你們誰都沒告訴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啊餵！
艾薇更加心虛：呃呃，中也，你聽我解釋下，這件事比較離奇也比較機緣巧合，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黑發鳶眼的少年還不嫌事大的笑出了聲。
“真可憐啊，咱們中間有一個人沒能成功加入群聊，猜猜他是誰？”太宰治故意用看戲的、抑揚頓挫的語氣感慨著，“哎呀，這個人是不是被排擠了？想想就覺得好慘哦！”
中原中也：……
我勸你閉嘴，因為我現在是真的不爽，你再敢嘚瑟一句，我絕對就要用拳頭跟你的腦袋零距離接觸了。我發誓！
（磨牙中。）
“其實我還以為，我瞞得很好呢，你真是讓我大吃一驚，艾薇。”只剩下他們兩個的場合，蘭堂溫聲細語地說著，金眸裏隱約有一點覆雜的情感。
艾薇：“啊，是這樣嗎……？”
可我覺得你其實沒怎麽藏啊。我還以為你是擺爛式心理呢：別人發現了就發現了，不發現當然更好……原來是我想錯了啊？
尷尬.jpg。
蘭堂：……
呃，如果我說，我覺得你和中也發現不了，因此表現逐漸肆無忌憚，是不是不太好？感覺艾薇翻臉的概率會有億點點大。
黑發金眸的男子逐漸陷入反思。
——雖然他完全沒有表現出這點來。
“咳咳。”
最後，還是黑發的少女率先開口。她咳嗽兩聲，拉回蘭堂的註意力，才解釋道，“其實我能發現也是一些機緣巧合，”假話，與機緣巧合無關，這純粹就是莉莉的功勞——人工智能果然天下無敵哈（bushi），“而且，對於這件事吧，我也不是非常確定——你也知道，我的觀察力是個什麽水平，今天我的話有一點賭的成分……別這麽看我呀！是，我剛才裝的是比較自信，可，誰讓那兩個崽在場嘛！”
蘭堂：……
“我總不能當著他們的面說，我純粹靠猜，一點把握沒有啊。姐姐的尊嚴我還要不要了？”艾薇這樣抱怨著，“本來就是所剩無幾的東西，真的不想再消耗了qwq。”
……聽起來居然詭異的有點道理，卻又讓人覺得處處是槽點。
蘭堂動了動嘴唇，似乎是想說什麽，最後又咽了回去。
“究竟是哪些細節讓你產生了懷疑？我很想知道。”他這樣問。
艾薇：……
蘭堂：？
艾薇：“我忘了。”
“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麽記得那麽多細節啊。”少女哼哼唧唧。
也就在這時，莉莉平靜的在她腦海裏說話了。
【我這裏存有備份，可以幫助你進行回憶，姐姐，如果你需要的話。】
【……我這麽說就是不想讓他繼續追問這件事，怕我不小心把你賣了，你怎麽還能自己送上門來啊！快醒醒！】
艾薇無語至極。
“說起來，我當時是想直接問你的，結果游樂園出了點事情，我就給忘了……”明面上，她還在繼續努力轉移話題，做出一副思索回憶的表情，“後來吧，嗯，也想起來過幾次，就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總覺得沒頭沒尾說起這個容易嚇到人……結果一拖就拖到現在。拖延癥晚期實錘了，不是。”
蘭堂：“……像你今天這樣突然就不會嚇到我了嗎，艾薇。”
艾薇：“哈，哈哈，話趕到這裏了，沒過腦子嘛……”
好痛苦，咱們能不能不要再討論這件事了……真的覺得好尬。
少女戴上了痛苦面具。
也就在這時，對面的青年輕笑了一聲。
“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你並不覺得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對吧。”他的語氣很沈靜，不像是在提問，倒更像是在說一個陳述句。
“嗯……”
“艾薇？”
“好吧，好吧，我承認。”面對那雙過分沈靜的金色眼睛，黑發黑眸的姑娘只得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並沒有）地點了頭。“呃，不，也不能這麽說，你恢覆記憶毫無疑問是好事……是非常重要的。”至少對你來說是如此。
蘭堂：……
他沈默，
“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隱私和秘密。你不想告訴我們，肯定有你自己的理由啦，而且我確定，你不會因此傷害我們，那保密就保密啰？你什麽時候想說，我就什麽時候聽，就是這麽簡單……我的言語能力怎麽好像有點混亂，反正就是這個意思，你能理解的叭。”艾薇啰啰嗦嗦中，越說自己越不滿意，最後她撈了一顆葡萄，不爽地塞進嘴裏，聲音含糊，“不懂也無所謂，就是這個意思，湊合了。”
“……好擺爛的發言，親愛的艾薇。”
艾薇：“木有這回事哈。”
說起來，這個詞還是我教你的呢，咱們別瞎用ok？
【他恢覆記憶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我們兩個省了很多事。】莉莉還在艾薇的腦海裏激情發言，【其實他該意識到的，你發現他找回記憶的這件事——你當時不是說，要給他做一個刺激大腦的機器嗎，因為他看著有點想盡快想起以前的事。按你正常的作風，這機器早就擺到他面前了，怎麽會一拖拖到現在。】
【刺激大腦的機器不好做，想來他是覺得我是失敗了，或者還在繼續琢磨。so，你說的這個不太合理。】艾薇公正道。
莉莉：【噫——】
【畢竟，莉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之一。【你能發現的事情，不代表他們能發現，是不是這個道理呀？】
——絕殺。
莉莉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成功找回語言能力。
【我錄音啦我跟你說，我留下證據了，你以後想賴賬是沒用的！】她語無倫次，【那個小心眼的家夥跑到哪裏去了，我得現在就讓他聽聽……人呢，人呢人呢，需要他的時候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不需要的時候他能從任何角落跳出來。我跟他果然是永遠的八字不……啊我找到他了，我這邊先下，三秒後我就回來！】
說到這裏，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少女的腦袋裏剩下一片靜默。
艾薇：【莉莉，稍等，莉莉？你還在不在的？】
艾薇：……
港真，她一點都不覺得莉莉能三秒鐘回來，他們兩個不“友好討論”到世界末日，艾薇都想要感謝上帝的。
（那種眼神。）
什麽？你說某個無幻魔人聽了錄音會不會來找？
對不起，那是之後的事情，可以之後再說。至少現在她成功逃過一劫不是麽？人嘛，就是要學會把今天的事推給明天的自己，能賴一回是一回。
艾薇：成功說服自己.jpg。
“好了，不說這些了。如果你願意，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拉回思緒，少女雙掌輕輕一擊，露出燦爛的笑容。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動人的光彩，任誰都無法懷疑她的真誠，“哦，我只要最後補充一句，如果你因為恢覆記憶——或者跟這個完全無關，嗯——只要你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事，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立刻陪你一起想辦法的。我保證。”
“現在，我有點子事情要做，先走開了哈。你慢慢喝紅茶，水果最好也都解決掉，我相當看好你，你可以der！”
——不行，太安靜了。他們兩個居然誰都沒找她“講道理”，“討公道”。這件事相當可怕，朋友們，感覺他們兩個是真的要幹起來了啊！
艾薇現在很擔心。
她決定去突擊檢查一下。
黑發金眸的青年似乎有些失神。他端著杯子，看著水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金色的眼眸裏閃爍過微妙的光彩。
越是強大的人，似乎就越吝嗇於表達自己的真實感情，他們習慣了把一切藏在各種暗示和計策裏，讓對方去猜、去想、去感受。
相比之下，艾薇真是一股奇妙的清流。
但這並不叫人討厭。
或者說，很少有人能討厭這樣的她吧。
“艾薇。”他輕輕出聲了。
艾薇：“嗯？怎麽惹？”
她站在原地，用詢問的、關切的目光看過來。
蘭堂似乎是在思索什麽。
最後，他只是這樣說，用平靜的聲音：“是要去見伽古拉先生吧？”
“嗯……”
事實當然如此，但我該不該承認呢？搞不太清楚蘭堂先生為什麽問這個，就比較惆悵……
艾薇陷入糾結之中。
坐在沙發上的男子似乎輕輕呵出一口氣。
“你好像真的很喜歡他呢。”他這樣說。
少女很迷茫，也很驚訝。
但是她毫不猶豫的點頭了。
“我說啦，他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戀人——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噓，可不能讓他聽到了。”艾薇彎起眼睛，“這一點，以前沒有變，以後也不會變！就是這樣！”
她看起來很確定這件事，並為此感到快樂。
這未嘗不好。一個人已經能夠確定自己的未來……哪怕她是一時沖動，至少也能在此刻獲得到快樂。
蘭堂緩慢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說。
蘭堂：算了，孩子真心喜歡，我能怎麽辦呢？如果這位先生真的有問題，我就用彩畫集把他讀取了再送回來，保證神不知鬼不覺。他就會一直符合你的期待了。合格的家長就是要這樣做。
艾薇：……不，等等，一定有哪裏不對吧？人間體的嘴炮不都是讓人陽光向上嗎？你現在走的路很不正常啊蘭堂先生，你快清醒一下！這出大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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