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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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嗚啊！終於——結束了！”
少女站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挪動到床邊，“噗通”一聲栽倒。她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裏，一邊蹭著，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話。
“等等等等，親愛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先不要催……今天就讓我休息一下吧……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我真的不想幹了。咱們稍微放個假好不好？拜托拜托~。”
莉莉：“……你是在跟我說話？”
艾薇：“？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啊？”
“那你在這裏自說自話些什麽呢？”人工智能的投影早就“站”在地板上。此時她雙臂抱胸，冷酷無情地吐槽出聲，“不一直是你主動在加班嗎？我有逼過你？趕緊晃晃腦袋，把裏面的水倒出來，快點。”
艾薇：QAQ！
——營造個氣氛而已嘛！真是的，幹嘛要戳穿我啊，我的臺詞都說不下去了。好難過嗚嗚嗚。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少女開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莉莉：……
露出鄙視的目光.jpg。
“好了，說正事。”玩笑過後，艾薇坐直身體，神色也重新變得認真，“我們接的單子應該都做完了吧？”
“是的。”
“那麽，我們現在的資金……？”
“活著完全沒問題。”莉莉平靜道，“你想奢侈度日都是ok的。”
有一說一，這些在暗網發單子，讓人幫忙寫代碼的甲方是真的慷慨。當然啦，莉莉也清楚，這樣的甲方背後大多都站著國家，他們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找到厲害的黑客，再想辦法替拉攏這些人才……不過，以他們的本事，乘以100也摸不到人工智能的頭上，那這些就完全不重要了。莉莉甚至都懶得跟艾薇提。
艾薇眨了眨眼睛，好像想要說些什麽。
莉莉提前打斷了她。
“但是。”人工智能冷酷地說，“但是，如果你想現在就開始那個計劃——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你最好還是多看看外面的太陽。”
——大白天的，就別做夢了，謝謝。
艾薇：“倒也不必這麽直白啦！”
短暫的沈默後，她還是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希望能盡快……算了，這種事急不得，一步一步來吧。”黑發的女孩子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她露出笑容，“不管怎麽說，真的辛苦你了，莉莉。”
“莉莉？”
——總覺得莉莉這兩天有心事，好像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又遲遲不開口。自己問她也不肯講。到底怎麽了？
艾薇露出溫柔的、詢問的目光。
某個人工智能移開視線，語氣顯得頗有些勉強。
“有件事，我早該跟你詳細解釋的，就是政府找上你……”
“網絡上的痕跡，我當時已經全都抹除了，我保證。只是，這個世界有異能者的存在，政府收集了很多奇特的異能力，就包括找人……我沒有料想到這件事，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我的失誤。”
作為人工智能，莉莉的骨子裏其實是很有一股傲氣的，她也從不遮掩這一點。在她看來，人類想要突破自己的防線，摸到姐姐的身份，那就純純是白日做夢！
艾薇這次熱血上頭後其實詢問過莉莉，會不會有事，莉莉信誓旦旦的跟艾薇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結果這麽大的一個簍子就“啪”一下掉到兩人面前……在莉莉看來，這簡直就是她職業生涯的恥辱啊！
她這兩天可是被郁悶得夠嗆！
“啊，你是說這個。”艾薇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安撫著莉莉，“這件事其實是我的責任啦！我當時太沖動了，沒動腦子，就……明明我知道這個世界有異能者的，我該再小心點，可還是……這是我的鍋，莉莉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莉莉依舊在沈默。
於是艾薇再接再厲。
“再說，這個世界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異能力，世界意志又幫我披了個馬甲，那我暴露也沒什麽啊。頂多是（虛假的）異能者數量喜加一。”艾薇說著說著，自己也信了，“以後我變身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挺好的。”
“……你真的這麽覺得？”
“真的真的。”艾薇用力點頭。
【謊話。】
人工智能冷靜地做出這個判斷。
但是，以莉莉的驕傲，她也不願意再磨磨唧唧，讓艾薇還要反過來擔心自己。她今天肯談起這件事，不是她終於調整好心態，準備承認錯誤，而是——
“那好吧，我們談點別的。”莉莉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到格魯米的痕跡了。”
艾薇：！
是的，是的，莉莉這幾天一直在24小時燃燒CPU，就是想要用這樣的發現來彌補她之前的“失誤”。
結果很完美。
莉莉看著艾薇亮起來的眼睛，臉上居然閃過一抹類似笑意的情緒。
“你現在休息得怎麽樣了？”人工智能飄到電腦前，“等你調整好了，姐姐，我就詳細跟你匯報情況。”
“那還休息個什麽啊！”艾薇跳起來，兩步就竄到電腦前，“快快快！讓我看看！”
——我可以24小時不下班，但格魯米必須得死！
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簡單又直白！
橫濱本來就是混亂的地帶，大爆炸後，原本的秩序更是崩潰了個幹凈。普通人每天都緊閉門戶，就算這樣，也要擔心遇到入室搶劫的渣滓。這種時候，敢在大街上隨意行走的……成分應該是可以想見了？
“又沒開門啊，真可惜，我還想從他們家買點甜品呢。”
抱怨了一句，黑木拎著大兜小袋，準備回家。
作為強攻型的異能者，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也不覺得誰能威脅到自己。我們先不說他的這個想法有沒有問題吧，反正，他此刻悠哉悠哉走在路上的模樣，可真是輕松自在得有些刺眼了。
頂著無數道意味不明的視線，黑木走進一條小巷。
只要一拐過去，就是他家所在的樓區。
也就在這時，黑木感受到了些許異樣。
——衣角被風吹動了，他的皮膚上泛起些許冷意，細碎的顆粒順著手臂蔓延上脖頸。他體內的異能也不再安穩沈眠，而是翻騰著、活躍著，掙紮著。
這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異能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想要破體而出，應戰未知的敵人。
黑木皺起眉頭。
【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吧？難道真有傻缺覺得我好欺負，盯上我了？】
【不，不對，普通人不會帶給我這種感覺的。附近有異能者？可，什麽樣的異能者會讓我這麽不舒服？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男人的神色逐漸變得嚴峻。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沒有看到人，周圍的建築也沒有任何異常，在陽光中投下長長的影子。此時，他就踩在這樣的一片陰影裏，風再次吹動了他的衣角。
不，等等，等等！
這個影子，長得有些不對勁——！
當黑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陰影就像是沼澤，許多黑色的霧氣升騰而起，纏繞包裹住男人的身體，極致的寒冷瞬間將他包圍。
他體內的異能量在飛快流逝。
【這是什麽——好冷。好冷。不，我為什麽打不到它們，停下來，我的異能，我的身體……不，好冷好冷好冷，不……！】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感覺。
總之，在黑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突然看到了明亮的光。如此耀眼、如此璀璨，仿佛將黑霧徹底撕裂，仿佛將天空都扯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冰冷的身體重新感受到了溫度……也許是他的錯覺，甚至是滾燙的溫度。
“好燙……”
也許他出聲了，也許他沒有。總之，束縛消失了，男人“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地面上，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正在和格魯米纏鬥，來不及接住黑木，導致人栽倒在地的艾薇：……
糟糕，失誤，大失誤！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希望他沒有摔出個腦震蕩來吧，阿門。
“壞消息。這個城市的混亂，催生了太多的黑暗，是格魯米最好的溫床。它們應該會繁衍得非常快。”
艾薇：……
沈默最能代表她的心聲。
“那好消息呢？”少女艱難地問。
“好消息啊。”人工智能停頓了一下，她說，“根據數據來看，格魯米不知道為什麽，很喜歡恰異能者做小點心。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想辦法，把格魯米引出來。”
“別讓異能者聽到你這話，他們絕對會鬧的，莉莉。”
艾薇忍了又忍，還是沒挺住，吐槽出聲。
莉莉攤手：“我說的可是實話。”
【所以，真的被當成小點心了嗎？】
艾薇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還好趕來得快，格魯米沒有給他造成實質的損傷，他在床上躺兩天應該就沒事了……現在外面這麽亂，讓他躺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好？要不還是把他送去醫院吧？】
【再過些日子，那些醫生和護士都要熟悉你的突然出現了，姐姐。】
【求別說大實話……】
艾薇：人艱不拆。
被當做小點心的異能者們：格魯米，你禮貌嗎？！
格魯米：吃純粹的光能量有點吃膩了，恰點別的換換口味，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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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站起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然後挪動到床邊，“噗通”一聲栽倒。她把臉埋進柔軟的被子裏，一邊蹭著，一邊含含糊糊地說話。
“等等等等，親愛的，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先不要催……今天就讓我休息一下吧……是，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可我真的不想幹了。咱們稍微放個假好不好？拜托拜托~。”
莉莉：“……你是在跟我說話？”
艾薇：“？這裏也沒有其他人啊？”
“那你在這裏自說自話些什麽呢？”人工智能的投影早就“站”在地板上。此時她雙臂抱胸，冷酷無情地吐槽出聲，“不一直是你主動在加班嗎？我有逼過你？趕緊晃晃腦袋，把裏面的水倒出來，快點。”
艾薇：QAQ！
——營造個氣氛而已嘛！真是的，幹嘛要戳穿我啊，我的臺詞都說不下去了。好難過嗚嗚嗚。吾兒叛逆傷透我的心~。
少女開始裝模作樣地抹眼淚。
莉莉：……
露出鄙視的目光.jpg。
“好了，說正事。”玩笑過後，艾薇坐直身體，神色也重新變得認真，“我們接的單子應該都做完了吧？”
“是的。”
“那麽，我們現在的資金……？”
“活著完全沒問題。”莉莉平靜道，“你想奢侈度日都是ok的。”
有一說一，這些在暗網發單子，讓人幫忙寫代碼的甲方是真的慷慨。當然啦，莉莉也清楚，這樣的甲方背後大多都站著國家，他們是想要用這種方式找到厲害的黑客，再想辦法替拉攏這些人才……不過，以他們的本事，乘以100也摸不到人工智能的頭上，那這些就完全不重要了。莉莉甚至都懶得跟艾薇提。
艾薇眨了眨眼睛，好像想要說些什麽。
莉莉提前打斷了她。
“但是。”人工智能冷酷地說，“但是，如果你想現在就開始那個計劃——我只能告訴你，不可能。你最好還是多看看外面的太陽。”
——大白天的，就別做夢了，謝謝。
艾薇：“倒也不必這麽直白啦！”
短暫的沈默後，她還是嘆了一口氣。
“我只是希望能盡快……算了，這種事急不得，一步一步來吧。”黑發的女孩子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她露出笑容，“不管怎麽說，真的辛苦你了，莉莉。”
“莉莉？”
——總覺得莉莉這兩天有心事，好像是有話要跟自己說，又遲遲不開口。自己問她也不肯講。到底怎麽了？
艾薇露出溫柔的、詢問的目光。
某個人工智能移開視線，語氣顯得頗有些勉強。
“有件事，我早該跟你詳細解釋的，就是政府找上你……”
“網絡上的痕跡，我當時已經全都抹除了，我保證。只是，這個世界有異能者的存在，政府收集了很多奇特的異能力，就包括找人……我沒有料想到這件事，等我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這是我的失誤。”
作為人工智能，莉莉的骨子裏其實是很有一股傲氣的，她也從不遮掩這一點。在她看來，人類想要突破自己的防線，摸到姐姐的身份，那就純純是白日做夢！
艾薇這次熱血上頭後其實詢問過莉莉，會不會有事，莉莉信誓旦旦的跟艾薇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結果這麽大的一個簍子就“啪”一下掉到兩人面前……在莉莉看來，這簡直就是她職業生涯的恥辱啊！
她這兩天可是被郁悶得夠嗆！
“啊，你是說這個。”艾薇倒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安撫著莉莉，“這件事其實是我的責任啦！我當時太沖動了，沒動腦子，就……明明我知道這個世界有異能者的，我該再小心點，可還是……這是我的鍋，莉莉你就別放在心上了。”
莉莉依舊在沈默。
於是艾薇再接再厲。
“再說，這個世界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異能力，世界意志又幫我披了個馬甲，那我暴露也沒什麽啊。頂多是（虛假的）異能者數量喜加一。”艾薇說著說著，自己也信了，“以後我變身也不用藏著掖著了，挺好的。”
“……你真的這麽覺得？”
“真的真的。”艾薇用力點頭。
【謊話。】
人工智能冷靜地做出這個判斷。
但是，以莉莉的驕傲，她也不願意再磨磨唧唧，讓艾薇還要反過來擔心自己。她今天肯談起這件事，不是她終於調整好心態，準備承認錯誤，而是——
“那好吧，我們談點別的。”莉莉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得毫無波瀾，“告訴你個好消息，我找到格魯米的痕跡了。”
艾薇：！
是的，是的，莉莉這幾天一直在24小時燃燒CPU，就是想要用這樣的發現來彌補她之前的“失誤”。
結果很完美。
莉莉看著艾薇亮起來的眼睛，臉上居然閃過一抹類似笑意的情緒。
“你現在休息得怎麽樣了？”人工智能飄到電腦前，“等你調整好了，姐姐，我就詳細跟你匯報情況。”
“那還休息個什麽啊！”艾薇跳起來，兩步就竄到電腦前，“快快快！讓我看看！”
——我可以24小時不下班，但格魯米必須得死！
我們之間的關系就是這樣簡單又直白！
橫濱本來就是混亂的地帶，大爆炸後，原本的秩序更是崩潰了個幹凈。普通人每天都緊閉門戶，就算這樣，也要擔心遇到入室搶劫的渣滓。這種時候，敢在大街上隨意行走的……成分應該是可以想見了？
“又沒開門啊，真可惜，我還想從他們家買點甜品呢。”
抱怨了一句，黑木拎著大兜小袋，準備回家。
作為強攻型的異能者，他對自己的實力很有信心，也不覺得誰能威脅到自己。我們先不說他的這個想法有沒有問題吧，反正，他此刻悠哉悠哉走在路上的模樣，可真是輕松自在得有些刺眼了。
頂著無數道意味不明的視線，黑木走進一條小巷。
只要一拐過去，就是他家所在的樓區。
也就在這時，黑木感受到了些許異樣。
——衣角被風吹動了，他的皮膚上泛起些許冷意，細碎的顆粒順著手臂蔓延上脖頸。他體內的異能也不再安穩沈眠，而是翻騰著、活躍著，掙紮著。
這是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他的異能似乎有了自己的意識，想要破體而出，應戰未知的敵人。
黑木皺起眉頭。
【我表現得已經很明顯了吧？難道真有傻缺覺得我好欺負，盯上我了？】
【不，不對，普通人不會帶給我這種感覺的。附近有異能者？可，什麽樣的異能者會讓我這麽不舒服？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男人的神色逐漸變得嚴峻。
他警惕地環顧四周。
他沒有看到人，周圍的建築也沒有任何異常，在陽光中投下長長的影子。此時，他就踩在這樣的一片陰影裏，風再次吹動了他的衣角。
不，等等，等等！
這個影子，長得有些不對勁——！
當黑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陰影就像是沼澤，許多黑色的霧氣升騰而起，纏繞包裹住男人的身體，極致的寒冷瞬間將他包圍。
他體內的異能量在飛快流逝。
【這是什麽——好冷。好冷。不，我為什麽打不到它們，停下來，我的異能，我的身體……不，好冷好冷好冷，不……！】
這是一種難以用言語形容的感覺。
總之，在黑木徹底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他突然看到了明亮的光。如此耀眼、如此璀璨，仿佛將黑霧徹底撕裂，仿佛將天空都扯開一條巨大的縫隙。
冰冷的身體重新感受到了溫度……也許是他的錯覺，甚至是滾燙的溫度。
“好燙……”
也許他出聲了，也許他沒有。總之，束縛消失了，男人“砰”的一聲，重重栽倒在地面上，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正在和格魯米纏鬥，來不及接住黑木，導致人栽倒在地的艾薇：……
糟糕，失誤，大失誤！我真的不想這樣的！
希望他沒有摔出個腦震蕩來吧，阿門。
“壞消息。這個城市的混亂，催生了太多的黑暗，是格魯米最好的溫床。它們應該會繁衍得非常快。”
艾薇：……
沈默最能代表她的心聲。
“那好消息呢？”少女艱難地問。
“好消息啊。”人工智能停頓了一下，她說，“根據數據來看，格魯米不知道為什麽，很喜歡恰異能者做小點心。也許我們可以從這方面想辦法，把格魯米引出來。”
“別讓異能者聽到你這話，他們絕對會鬧的，莉莉。”
艾薇忍了又忍，還是沒挺住，吐槽出聲。
莉莉攤手：“我說的可是實話。”
【所以，真的被當成小點心了嗎？】
艾薇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嘆了一口氣。
【還好趕來得快，格魯米沒有給他造成實質的損傷，他在床上躺兩天應該就沒事了……現在外面這麽亂，讓他躺在這兒是不是不太好？要不還是把他送去醫院吧？】
【再過些日子，那些醫生和護士都要熟悉你的突然出現了，姐姐。】
【求別說大實話……】
艾薇：人艱不拆。
被當做小點心的異能者們：格魯米，你禮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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