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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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好消息，警察們需要把小偷押回警察局，他們沒有時間再吃瓜看戲了。
壞消息——至少對姬矢準來說是壞消息，幾位警察在抱怨的時候，無意中把他也賣掉了。
“你們是在上夜班啊，真辛苦。”艾薇聽著聽著，就巧妙地加入了談話。
她的外表很容易就能讓人放下戒備，加上她的語氣溫柔、眼神真誠，警察們全都沒有多想，配合著抱怨起來。
“可不是麽，每次夜班，都得熬個通宵。”年輕的警察還管不住自己的嘴，輕易的就把他認為不重要的情報賣了出來，“也清閑不了。很多小偷啊搶劫犯啊都是趁著黑天的時候作案，有時候夜班比白天還忙。”
“就算沒人作案，我們也得整理案宗。”
“我總覺得我最近攤上了好幾次夜班，是我的錯覺嗎？這個班表是誰排的？”
“知足吧，再怎麽樣，你也不會比姬矢先生更辛苦了。”
“我們兩個能一樣嗎？姬矢君是主動加班，義務奉獻，就算夜班沒有他，他也會泡在警察局。他攢下的調休要是一起用，估計都能放一整年的大假了。今天不就是這樣嗎？我，我那是——你拍我幹嘛？怎麽了？”
小年輕說得正激動，卻被同事狠狠拍了幾下肩膀，最後一次的力道太大，差點將他拍到地裏。他這才閉了嘴，用不滿的目光看自己的同僚。
同事拼命給他使眼色。
“？”
年輕的警察扭過頭，正好對上了姬矢準的眼睛。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小年輕卻覺得自己看出了姬矢準“別再說這個”和“算了，你說得已經夠多了，現在閉嘴也沒用”的心情。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麽。
“我說錯話了嗎？”
他用最輕的氣音詢問同事。
同事對他搖頭，眼睛裏卻有著微妙的同情。
他們示意他看看艾薇。
黑發黑眸的少女面上帶笑，眼神卻格外的意味深長，對上年輕警察的目光後，她甚至還歪了歪頭。
“唉？不說了嗎？”
警察君：啊——
“聽起來，這和前輩你當初跟我說的很不一樣啊。”她慢悠悠地說，“工作不忙？每天按時下班？偶爾才需要加班而且一定會調休？夜班的次數特別少？我應該都沒記錯吧？”
姬矢準：......
路人警察：哇哦，這個謊話有點太假了吧姬矢君？你騙人也不該說得這麽離譜啊！
艾薇沈默片刻，還是用心靈傳聲給他發消息，以免洩露情報。她的語氣裏有著非常明顯的無奈。
【你真的知道什麽叫放假嗎，姬矢前輩？】
艾薇問得認真，姬矢準也就說了心裏話。
【這真的已經是放假了，艾薇，我每天都保證了充足的睡眠和足夠的體力。我保證，我沒有逞強。】
【......對你來說，這就是放假嗎？】
【？】
【前輩，你這樣說話，我真的想要投訴諾亞壓榨勞動力了。你以前過的到底是什麽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
【我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這件事跟前輩已經說不清了。俗話說得好，007的人會覺得996辛苦嗎？不，他們只會覺得對方是在享福。可這純純是在垃圾桶裏撿工作，前輩，比爛這種事情真的要不得啊！
艾薇目送姬矢準離開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愛。
姬矢準：？
我真的覺得後輩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好怪。
可她為什麽這樣看我？
摸不著頭腦.jpg。
*
*
*
“艾薇，你和姬矢警官的關系很好嗎？”
看到人走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安室透試探著問道。
艾薇毫不猶豫地點頭：“是這樣。”
“我比較好奇另一件事。”藤井律不著痕跡地接話，“你為什麽叫他是前輩呢，艾薇？”
因為我們都能變身成奈克瑟斯，我們還合作戰鬥過，我覺得這個稱呼非常合適。
這種話能說嗎？
——顯然不能，除非她瘋了。
“我們以前跟隨同一個老師學習過，算是，師兄妹？”艾薇的腦子飛速運轉著，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他幫過我很多，我就，習慣性地喊前輩了。”
老師是奈克瑟斯，或者說是諾亞，很合理，對吧？
我這也不算說謊嘛。
艾薇成功地說服了自己。
“前輩他跟著我老師的時候，就是很拼命的性子，忙起來完全不顧身體。沒想到他現在還是這樣。”少女指指點點，“勞動法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擺設吧。”
“姬矢警官確實是非常優秀的警察。”安室透和艾薇關註的重點完全不同，他抱著手臂，口吻像是在感慨，“無論是能力，還是工作態度。如果大家都能向他學習.......”
黑衣組織一定很快就能覆滅吧。
講真，對那些傻乎乎的下屬，安室透已經看不順眼很久了。特別是，他們中的很多人不但沒有工作能力，還沒有工作態度。他總是得矮子裏面挑將軍，就很煩。
艾薇：.......
安室透：“怎麽了，艾薇，露出這個表情？”
艾薇：“......沒事。”
就是吧，你跟我的關註重點，好像差別非常大。
對，我忘記了，你也是個卷王，你當然不會唾棄姬矢前輩的這種行為——你說不定跟他一樣卷呢。
我身邊卷王的濃度是不是有點高？
嘶，無業游民藤井君，你可一定要是個正常人啊。
祈禱nia。
*
*
*
“還好，沒傷到骨頭。”
“我都說了，我只是撞了一下肩膀，我能有什麽事。”安室透披上衣服，語氣好笑又無奈，“你別被艾薇帶跑偏了啊，hiro。”
“還是該小心一點。”諸伏景光把藥膏放回到櫃子裏，語氣平和。“艾薇她研究出的藥確實很有用，這種程度的青腫，大概明天就能好了。”
“是啊，她很有能力。”說到這個，安室透的語氣變得沈重起來，“可惜，組織也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這麽關切我的進度。”
“果然是組織的人？”
“哈哈，是啊，是朗姆的人。”安室透面無表情地發出假笑聲，他晃了晃手機，“剛剛收到了短信，他又來追問我進展了。”
“......”
“英雄救美，加黑暗中獨處，他們電視劇應該沒少看。真有他們的。”
諸伏景光失笑出聲。
“看我的笑話就太過分了點吧，hiro——”
安室透抱怨般地拉長了尾音。
“哈哈，抱歉，我只是在想，他們以前並不是這個作風——你確定他們只是太著急了嗎？”諸伏景光咳嗽一聲，勉強止住笑意。
他把話題重新轉到正經的方向。
安室透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也考慮過這件事。不過，根據我的試探，他們多半不是在懷疑我。”金發的青年冷靜道，“組織將有用的消息藏得很深，我很難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能確定，這件事對組織的打擊很大，他們才會表現得這般急切。”
——哪個正經人會催他加快honey trap的進度啊？
除非朗姆腦袋壞掉了。
諸伏景光輕輕點頭，用很輕的聲音說話，像是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不，這意味著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安室透沈聲說，“我本來想誤導他們，讓他們的視線從艾薇身上移開。”這件事原本很容易做到，畢竟艾薇年紀太輕，她只是傑出青年科學家，而不是什麽名冠全國的科研人員——這點還要“歸功”於島國的階級意識，安室透早就不想對此多加評價了。“可現在看來，除非我告訴他們，艾薇是沽名釣譽之輩，這些研究成果並非出自她手，否則，組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諸伏景光陷入了沈默。
——難道他們真的只能把艾薇當做魚餌了嗎？
如果說，剛認識艾薇的諸伏景光，還抱有這種想法，那現在，他真的極力想要回避這種事。在他看來，艾薇實在是太溫柔，也太單純了。她是個好姑娘，但她不適合這些勾心鬥角，她會被組織裏的黑暗吞噬殆盡的。
他看了看旁邊的安室透。
......
果然，zero也在糾結這件事情。
他大概也不想讓艾薇觸碰到這些糟糕的東西吧。
這兩位優秀的警官對視一眼，幾乎要唉聲嘆氣了。
*
*
*
而溫柔又單純的艾薇現在在做什麽呢？
她在和莉莉一起檢索黑衣組織的所有基地地址，並致力於給每位成員的電子設備安裝後門。只要她這邊操作，這些電子儀器就會全都停止運行，設備裏存儲的數據會被格式化個幹凈，現代社會，這種行為能讓任何一個組織的boss心肌梗塞，無論這個組織是否合法。
“他們怎麽還不來找我？再不來，我就真的要直接殺過去了！”行動派的艾薇在摩拳擦掌，“不行，看他們幹過的這些事，我真是越來越生氣。我真的不能做一些義警行為嗎？”
“如果你想讓那個boss可以斷尾求生，你就這麽做。”莉莉的回答永遠是給她潑冷水，“還有，你想做什麽義警？女承父業？Batman給你授權了嗎？”
艾薇：嚶！
就很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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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警察們需要把小偷押回警察局，他們沒有時間再吃瓜看戲了。
壞消息——至少對姬矢準來說是壞消息，幾位警察在抱怨的時候，無意中把他也賣掉了。
“你們是在上夜班啊，真辛苦。”艾薇聽著聽著，就巧妙地加入了談話。
她的外表很容易就能讓人放下戒備，加上她的語氣溫柔、眼神真誠，警察們全都沒有多想，配合著抱怨起來。
“可不是麽，每次夜班，都得熬個通宵。”年輕的警察還管不住自己的嘴，輕易的就把他認為不重要的情報賣了出來，“也清閑不了。很多小偷啊搶劫犯啊都是趁著黑天的時候作案，有時候夜班比白天還忙。”
“就算沒人作案，我們也得整理案宗。”
“我總覺得我最近攤上了好幾次夜班，是我的錯覺嗎？這個班表是誰排的？”
“知足吧，再怎麽樣，你也不會比姬矢先生更辛苦了。”
“我們兩個能一樣嗎？姬矢君是主動加班，義務奉獻，就算夜班沒有他，他也會泡在警察局。他攢下的調休要是一起用，估計都能放一整年的大假了。今天不就是這樣嗎？我，我那是——你拍我幹嘛？怎麽了？”
小年輕說得正激動，卻被同事狠狠拍了幾下肩膀，最後一次的力道太大，差點將他拍到地裏。他這才閉了嘴，用不滿的目光看自己的同僚。
同事拼命給他使眼色。
“？”
年輕的警察扭過頭，正好對上了姬矢準的眼睛。
明明還是那張臉，明明是面無表情的模樣，小年輕卻覺得自己看出了姬矢準“別再說這個”和“算了，你說得已經夠多了，現在閉嘴也沒用”的心情。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什麽。
“我說錯話了嗎？”
他用最輕的氣音詢問同事。
同事對他搖頭，眼睛裏卻有著微妙的同情。
他們示意他看看艾薇。
黑發黑眸的少女面上帶笑，眼神卻格外的意味深長，對上年輕警察的目光後，她甚至還歪了歪頭。
“唉？不說了嗎？”
警察君：啊——
“聽起來，這和前輩你當初跟我說的很不一樣啊。”她慢悠悠地說，“工作不忙？每天按時下班？偶爾才需要加班而且一定會調休？夜班的次數特別少？我應該都沒記錯吧？”
姬矢準：......
路人警察：哇哦，這個謊話有點太假了吧姬矢君？你騙人也不該說得這麽離譜啊！
艾薇沈默片刻，還是用心靈傳聲給他發消息，以免洩露情報。她的語氣裏有著非常明顯的無奈。
【你真的知道什麽叫放假嗎，姬矢前輩？】
艾薇問得認真，姬矢準也就說了心裏話。
【這真的已經是放假了，艾薇，我每天都保證了充足的睡眠和足夠的體力。我保證，我沒有逞強。】
【......對你來說，這就是放假嗎？】
【？】
【前輩，你這樣說話，我真的想要投訴諾亞壓榨勞動力了。你以前過的到底是什麽水深火熱的日子啊......】
【？？？？？？】
【我不打擾你了，你去忙吧，這些事以後再說。】
這件事跟前輩已經說不清了。俗話說得好，007的人會覺得996辛苦嗎？不，他們只會覺得對方是在享福。可這純純是在垃圾桶裏撿工作，前輩，比爛這種事情真的要不得啊！
艾薇目送姬矢準離開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愛。
姬矢準：？
我真的覺得後輩看我的眼神不對勁。好怪。
可她為什麽這樣看我？
摸不著頭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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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你和姬矢警官的關系很好嗎？”
看到人走了，安室透和諸伏景光都不著痕跡地松了一口氣。
安室透試探著問道。
艾薇毫不猶豫地點頭：“是這樣。”
“我比較好奇另一件事。”藤井律不著痕跡地接話，“你為什麽叫他是前輩呢，艾薇？”
因為我們都能變身成奈克瑟斯，我們還合作戰鬥過，我覺得這個稱呼非常合適。
這種話能說嗎？
——顯然不能，除非她瘋了。
“我們以前跟隨同一個老師學習過，算是，師兄妹？”艾薇的腦子飛速運轉著，編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他幫過我很多，我就，習慣性地喊前輩了。”
老師是奈克瑟斯，或者說是諾亞，很合理，對吧？
我這也不算說謊嘛。
艾薇成功地說服了自己。
“前輩他跟著我老師的時候，就是很拼命的性子，忙起來完全不顧身體。沒想到他現在還是這樣。”少女指指點點，“勞動法對他來說根本就是擺設吧。”
“姬矢警官確實是非常優秀的警察。”安室透和艾薇關註的重點完全不同，他抱著手臂，口吻像是在感慨，“無論是能力，還是工作態度。如果大家都能向他學習.......”
黑衣組織一定很快就能覆滅吧。
講真，對那些傻乎乎的下屬，安室透已經看不順眼很久了。特別是，他們中的很多人不但沒有工作能力，還沒有工作態度。他總是得矮子裏面挑將軍，就很煩。
艾薇：.......
安室透：“怎麽了，艾薇，露出這個表情？”
艾薇：“......沒事。”
就是吧，你跟我的關註重點，好像差別非常大。
對，我忘記了，你也是個卷王，你當然不會唾棄姬矢前輩的這種行為——你說不定跟他一樣卷呢。
我身邊卷王的濃度是不是有點高？
嘶，無業游民藤井君，你可一定要是個正常人啊。
祈禱nia。
*
*
*
“還好，沒傷到骨頭。”
“我都說了，我只是撞了一下肩膀，我能有什麽事。”安室透披上衣服，語氣好笑又無奈，“你別被艾薇帶跑偏了啊，hiro。”
“還是該小心一點。”諸伏景光把藥膏放回到櫃子裏，語氣平和。“艾薇她研究出的藥確實很有用，這種程度的青腫，大概明天就能好了。”
“是啊，她很有能力。”說到這個，安室透的語氣變得沈重起來，“可惜，組織也發現了這一點，才會這麽關切我的進度。”
“果然是組織的人？”
“哈哈，是啊，是朗姆的人。”安室透面無表情地發出假笑聲，他晃了晃手機，“剛剛收到了短信，他又來追問我進展了。”
“......”
“英雄救美，加黑暗中獨處，他們電視劇應該沒少看。真有他們的。”
諸伏景光失笑出聲。
“看我的笑話就太過分了點吧，hiro——”
安室透抱怨般地拉長了尾音。
“哈哈，抱歉，我只是在想，他們以前並不是這個作風——你確定他們只是太著急了嗎？”諸伏景光咳嗽一聲，勉強止住笑意。
他把話題重新轉到正經的方向。
安室透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我也考慮過這件事。不過，根據我的試探，他們多半不是在懷疑我。”金發的青年冷靜道，“組織將有用的消息藏得很深，我很難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我能確定，這件事對組織的打擊很大，他們才會表現得這般急切。”
——哪個正經人會催他加快honey trap的進度啊？
除非朗姆腦袋壞掉了。
諸伏景光輕輕點頭，用很輕的聲音說話，像是松了一口氣，“這樣就好。”
“不，這意味著一件很糟糕的事情。”安室透沈聲說，“我本來想誤導他們，讓他們的視線從艾薇身上移開。”這件事原本很容易做到，畢竟艾薇年紀太輕，她只是傑出青年科學家，而不是什麽名冠全國的科研人員——這點還要“歸功”於島國的階級意識，安室透早就不想對此多加評價了。“可現在看來，除非我告訴他們，艾薇是沽名釣譽之輩，這些研究成果並非出自她手，否則，組織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諸伏景光陷入了沈默。
——難道他們真的只能把艾薇當做魚餌了嗎？
如果說，剛認識艾薇的諸伏景光，還抱有這種想法，那現在，他真的極力想要回避這種事。在他看來，艾薇實在是太溫柔，也太單純了。她是個好姑娘，但她不適合這些勾心鬥角，她會被組織裏的黑暗吞噬殆盡的。
他看了看旁邊的安室透。
......
果然，zero也在糾結這件事情。
他大概也不想讓艾薇觸碰到這些糟糕的東西吧。
這兩位優秀的警官對視一眼，幾乎要唉聲嘆氣了。
*
*
*
而溫柔又單純的艾薇現在在做什麽呢？
她在和莉莉一起檢索黑衣組織的所有基地地址，並致力於給每位成員的電子設備安裝後門。只要她這邊操作，這些電子儀器就會全都停止運行，設備裏存儲的數據會被格式化個幹凈，現代社會，這種行為能讓任何一個組織的boss心肌梗塞，無論這個組織是否合法。
“他們怎麽還不來找我？再不來，我就真的要直接殺過去了！”行動派的艾薇在摩拳擦掌，“不行，看他們幹過的這些事，我真是越來越生氣。我真的不能做一些義警行為嗎？”
“如果你想讓那個boss可以斷尾求生，你就這麽做。”莉莉的回答永遠是給她潑冷水，“還有，你想做什麽義警？女承父業？Batman給你授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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