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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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艾薇原本預料的最差情況，是他們兩個被困一整晚。
當然，她肯定不會讓這種倒黴事情發生，特別是她發現安室透受傷之後。她原本的打算是，讓莉莉給姬矢準前輩發條消息，前輩幫忙打電話聯絡維修員——誰讓她現在在電梯裏，手機沒信號呢？自己打電話顯然是不可能了，免得把安室透嚇到。
姬矢準打電話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之後如果有人問，她可以說，自己每天都會給前輩報平安。姬矢準今天遲遲沒收到自己的短信，就過來看看情況，猜到自己可能被困在電梯裏......或者讓他到這裏來，喊兩聲做做樣子。
這豈不是非常合理？
但這種事是不能著急的。她覺得自己得在電梯裏浪費兩個小時。
......
不過，現在來看，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嘛？
艾薇站在電梯門前，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室透站在她身邊。
相比於艾薇的輕松，安室透聽得就很困難了。電梯門阻隔了絕大部分的聲響，他只能擰起眉頭，細細辨認那兩個交談的嗓音，試圖鎖定他們的身份。
——準確來說，其中一個他已經確定了。重點是另外一個，以及，他們到底在聊什麽內容。
“別擔心。”艾薇應該是誤解了安室透的表情，她輕聲安慰他，“是藤井先生。他在和維修人員溝通......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你能聽得清嗎，艾薇？”
“差不多？”
艾薇選擇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好吧，也不是非常委婉。
安室透沈吟片刻。
“其實——”
“艾薇，是你在電梯裏嗎？聽得到我說話嗎？”藤井律的聲音突然穿透了金屬的門板，飄進兩位被困者的耳朵裏，也打斷了安室透要說的話，“你現在怎麽樣？你還好吧？”
“是我！別擔心，我很好！”艾薇大聲回覆。
“那好，你不要害怕，你很快就能出來了！最多十分鐘！”
“放心吧，我不怕，有安室先生陪著我呢！”
回完這句話後，電梯外突然陷入了一片靜默，好像剛才的對話都是艾薇的幻覺。
艾薇：？
發生什麽了嗎？
“我知道了。”過了幾秒鐘，藤井律終於再次開口，他的語氣裏有種奇妙的異樣，“你們再等等。很快就好。”
“......哦。”
艾薇迷惑地應了一聲。
直覺告訴她，自己現在最好閉嘴，少說話。
——雖然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藤井先生總不至於現在還要跟安室先生較勁吧？他應該不至於這麽幼稚，吧，吧？
這點時間，已經足夠安室透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態。
他彎起唇角。
“放心吧。”他主動對著門外喊話，哪怕藤井律根本沒有跟他對話的意思，“有我在，我會保護好艾薇的。”
藤井.諸伏景光.律：......
這是挑釁嗎？這一定是挑釁吧。zero，我覺得你最近有點放飛自我，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艾薇扭頭，看向安室透。
黑暗的電梯間裏，手機的微光照亮了那張俊美的面容——以一種朦朧縹緲的方式。他正在笑，食指按在唇上，下垂的眼尾讓他有種無辜的蠱惑感。
“別這樣看我呀，艾薇，我只是讓他安心而已。再說，我說的也是實話嘛。”他輕聲說，“所以，好姑娘，噓——”
艾薇：啊這......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種發言，並沒法讓他覺得安心呢，安室先生。
（那種眼神）
*
*
*
說是十分鐘，就是十分鐘。
在艾薇拿手機看時間的時候，電梯間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驚得被困的兩人齊齊擡頭。
“！”
電梯門就在下一秒開啟。
藤井律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怎麽樣，艾薇，沒受傷吧？”他第一眼盯住的其實是安室透，藍色的貓眼裏盛著晦澀深沈的光芒。但，在艾薇察覺異樣的瞬間，他露出了溫柔的、擔憂的表情，語氣關切，“有沒有被嚇到？”
“放心啦，除了腿站得有點酸，我哪裏都很好。”
少女率先走出電梯。
她故意用歡快的語氣說話，好讓藤井律不再擔心自己。奈何，看了一眼安室透後，她的語氣瞬間變蔫，“就是，安室先生因為保護我，撞到了墻，他受傷了——”
“都說了我沒事，而且，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安室透故意當著藤井律的面，拍了下艾薇的肩膀，笑意盈盈，“你這個表現，我會懷疑你不把我當做是朋友的，艾薇。”
“等，幹嘛說得這麽嚴重......”
“是艾薇你先開始的嘛。”金發黑皮的青年朝她眨了眨眼睛，語氣無辜。“我是在順著你的話啊。”
面無表情的艾薇：“賣萌噠咩。”
“噫，我明明說得很認真。”
“那也——”
“安室君，我還沒有問過呢，你哪裏受傷了？”面帶微笑的藤井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需要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嗎？”
安室透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虛假。
“不必了。“他說道，”我只是肩膀稍微撞了一下，根本沒有事，哪裏能為了這點小事就麻煩你呢？”
“這可不是小事。很多受傷了的人都是硬挺著不說，拖到最後無藥可醫，相比之下，跑一趟醫院又算得了什麽呢。”
“哈哈，藤井君真幽默，我好像只是撞到了墻，不是紮到了鐵釘？”
“眾所周知，人體可是很奇妙的。”
藤井律慢悠悠地說，臉上仍然掛著虛偽的微笑。
空氣陷入了靜默。
艾薇左右看看，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就，很怪。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兩位......”
“不管怎麽說，你們兩個都沒出事，真是太好了。”藤井律笑瞇瞇地打斷了艾薇的話，“偏偏在你們回家的時候，有小偷破壞了電路板，害得整棟樓都停電了。真是糟糕的巧合啊。”
“是啊是啊。”
藤井律的話其實是有些暗示在的，可旁邊的路人維修員沒聽懂，他一個勁的點頭附和，“知道有人被困在電梯裏，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們兩個都沒事。也不知道現在這些年輕人都在想什麽！不好好工作，凈打這些歪主意！”
插話的路人君徹底破壞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安室透咳嗽了一聲，藤井律微微別開頭。
艾薇倒是沒留意這些細節。
“小偷？”她重覆了一遍，語氣帶著點驚訝，“停電是小偷幹的？”
雖然但是，正常的小偷，不都是悄悄闖空門嗎？搞得整棟樓都停電，大家一下子就會發現不對勁吧。這是什麽時代前沿的操作？難道是我太不了解現在的盜賊界？
藤井律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是啊，真是個愚蠢的小偷呢。”他拉長尾音，“我也搞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也許是喝多了，腦袋不太清醒？雖然我並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艾薇：呃——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啊。總不能是，他並不是小偷，他有其它的目的，吧？”藤井律笑著看向安室透，“你說呢，安室君？”
“是啊，他能有什麽目的呢。”安室透笑瞇瞇地回答，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他甚至能反將一軍。
“剛才藤井君說，沒有聞到小偷身上的酒味？你撞到他了？沒有受傷吧？”金發青年仿佛只是在關心他，“要知道，就算是個笨家夥，慌不擇路的時候，也會有很大的殺傷力呢。”
“可不是！這小偷本事不行，打起來倒是挺兇的！”路人君是個合格的捧哏，“哎呦，我當時可嚇了一跳！好在藤井君身手厲害，一下子就把他按住了！”
藤井律：......
安室透：......
安室透看向自己的發小，用眼神暗示：你特意找來的？
藤井律用眼神表示：不是，我還以為是你找來的人呢。
【那他不應該做維修工，他應該去講相聲，少了這麽一個捧哏，絕對是相聲界的損失。】
安室透忍不住這麽想。
明面上，他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
“是嗎？真看不出來啊，藤井先生的身手這麽好。以前做糕點師的時候，一定經常鍛煉吧？”
“哪裏，那家夥只是看著兇罷了，身手其實差得不行。”藤井律淡定地四兩撥千斤，“能這麽輕易就制服他，我也很驚訝啊。”
“藤井君太過謙了。”
“我說的可是實話。”
“那——”
“停一停，停一停，你們都先等一下。”艾薇終於聽不下去了，她比了個手勢，打斷這兩個人。
“現在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她深沈道，“藤井先生，小偷是你制服的？那他現在人呢？你已經移交給警察了嗎？”
藤井律：啊，這——
“放心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捧哏，啊不，路人君興奮地舉起手。
藤井律：......
幾乎是在應景，警鈴聲由遠及近，撕破了這安靜的長夜。
......
......
......
現在輪到艾薇無語了。
她凝視著殺到現場的警察，表情覆雜。
“前輩。”她幽幽道，“你兩個小時前好像跟我說，你正在家裏處理文件，半小時後就睡覺？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你影分|身了？”
姬矢準：保持沈默，並緩緩打出六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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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薇原本預料的最差情況，是他們兩個被困一整晚。
當然，她肯定不會讓這種倒黴事情發生，特別是她發現安室透受傷之後。她原本的打算是，讓莉莉給姬矢準前輩發條消息，前輩幫忙打電話聯絡維修員——誰讓她現在在電梯裏，手機沒信號呢？自己打電話顯然是不可能了，免得把安室透嚇到。
姬矢準打電話就不會有這個問題了。
之後如果有人問，她可以說，自己每天都會給前輩報平安。姬矢準今天遲遲沒收到自己的短信，就過來看看情況，猜到自己可能被困在電梯裏......或者讓他到這裏來，喊兩聲做做樣子。
這豈不是非常合理？
但這種事是不能著急的。她覺得自己得在電梯裏浪費兩個小時。
......
不過，現在來看，自己的運氣還不錯嘛？
艾薇站在電梯門前，聽著外面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室透站在她身邊。
相比於艾薇的輕松，安室透聽得就很困難了。電梯門阻隔了絕大部分的聲響，他只能擰起眉頭，細細辨認那兩個交談的嗓音，試圖鎖定他們的身份。
——準確來說，其中一個他已經確定了。重點是另外一個，以及，他們到底在聊什麽內容。
“別擔心。”艾薇應該是誤解了安室透的表情，她輕聲安慰他，“是藤井先生。他在和維修人員溝通......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出去了。”
“你能聽得清嗎，艾薇？”
“差不多？”
艾薇選擇了一種委婉的說法......好吧，也不是非常委婉。
安室透沈吟片刻。
“其實——”
“艾薇，是你在電梯裏嗎？聽得到我說話嗎？”藤井律的聲音突然穿透了金屬的門板，飄進兩位被困者的耳朵裏，也打斷了安室透要說的話，“你現在怎麽樣？你還好吧？”
“是我！別擔心，我很好！”艾薇大聲回覆。
“那好，你不要害怕，你很快就能出來了！最多十分鐘！”
“放心吧，我不怕，有安室先生陪著我呢！”
回完這句話後，電梯外突然陷入了一片靜默，好像剛才的對話都是艾薇的幻覺。
艾薇：？
發生什麽了嗎？
“我知道了。”過了幾秒鐘，藤井律終於再次開口，他的語氣裏有種奇妙的異樣，“你們再等等。很快就好。”
“......哦。”
艾薇迷惑地應了一聲。
直覺告訴她，自己現在最好閉嘴，少說話。
——雖然她還是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麽。
藤井先生總不至於現在還要跟安室先生較勁吧？他應該不至於這麽幼稚，吧，吧？
這點時間，已經足夠安室透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心態。
他彎起唇角。
“放心吧。”他主動對著門外喊話，哪怕藤井律根本沒有跟他對話的意思，“有我在，我會保護好艾薇的。”
藤井.諸伏景光.律：......
這是挑釁嗎？這一定是挑釁吧。zero，我覺得你最近有點放飛自我，這絕對不是我的錯覺。
艾薇扭頭，看向安室透。
黑暗的電梯間裏，手機的微光照亮了那張俊美的面容——以一種朦朧縹緲的方式。他正在笑，食指按在唇上，下垂的眼尾讓他有種無辜的蠱惑感。
“別這樣看我呀，艾薇，我只是讓他安心而已。再說，我說的也是實話嘛。”他輕聲說，“所以，好姑娘，噓——”
艾薇：啊這......
我的直覺告訴我，你這種發言，並沒法讓他覺得安心呢，安室先生。
（那種眼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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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十分鐘，就是十分鐘。
在艾薇拿手機看時間的時候，電梯間的燈突然亮了起來，驚得被困的兩人齊齊擡頭。
“！”
電梯門就在下一秒開啟。
藤井律和另一個陌生男人站在門口。
“怎麽樣，艾薇，沒受傷吧？”他第一眼盯住的其實是安室透，藍色的貓眼裏盛著晦澀深沈的光芒。但，在艾薇察覺異樣的瞬間，他露出了溫柔的、擔憂的表情，語氣關切，“有沒有被嚇到？”
“放心啦，除了腿站得有點酸，我哪裏都很好。”
少女率先走出電梯。
她故意用歡快的語氣說話，好讓藤井律不再擔心自己。奈何，看了一眼安室透後，她的語氣瞬間變蔫，“就是，安室先生因為保護我，撞到了墻，他受傷了——”
“都說了我沒事，而且，這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安室透故意當著藤井律的面，拍了下艾薇的肩膀，笑意盈盈，“你這個表現，我會懷疑你不把我當做是朋友的，艾薇。”
“等，幹嘛說得這麽嚴重......”
“是艾薇你先開始的嘛。”金發黑皮的青年朝她眨了眨眼睛，語氣無辜。“我是在順著你的話啊。”
面無表情的艾薇：“賣萌噠咩。”
“噫，我明明說得很認真。”
“那也——”
“安室君，我還沒有問過呢，你哪裏受傷了？”面帶微笑的藤井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需要我開車送你去醫院嗎？”
安室透看著他，臉上的笑容漸漸變得虛假。
“不必了。“他說道，”我只是肩膀稍微撞了一下，根本沒有事，哪裏能為了這點小事就麻煩你呢？”
“這可不是小事。很多受傷了的人都是硬挺著不說，拖到最後無藥可醫，相比之下，跑一趟醫院又算得了什麽呢。”
“哈哈，藤井君真幽默，我好像只是撞到了墻，不是紮到了鐵釘？”
“眾所周知，人體可是很奇妙的。”
藤井律慢悠悠地說，臉上仍然掛著虛偽的微笑。
空氣陷入了靜默。
艾薇左右看看，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就，很怪。
她清了清嗓子，“那個，兩位......”
“不管怎麽說，你們兩個都沒出事，真是太好了。”藤井律笑瞇瞇地打斷了艾薇的話，“偏偏在你們回家的時候，有小偷破壞了電路板，害得整棟樓都停電了。真是糟糕的巧合啊。”
“是啊是啊。”
藤井律的話其實是有些暗示在的，可旁邊的路人維修員沒聽懂，他一個勁的點頭附和，“知道有人被困在電梯裏，真是嚇死我了，還好你們兩個都沒事。也不知道現在這些年輕人都在想什麽！不好好工作，凈打這些歪主意！”
插話的路人君徹底破壞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安室透咳嗽了一聲，藤井律微微別開頭。
艾薇倒是沒留意這些細節。
“小偷？”她重覆了一遍，語氣帶著點驚訝，“停電是小偷幹的？”
雖然但是，正常的小偷，不都是悄悄闖空門嗎？搞得整棟樓都停電，大家一下子就會發現不對勁吧。這是什麽時代前沿的操作？難道是我太不了解現在的盜賊界？
藤井律挑了下眉，似笑非笑。
“是啊，真是個愚蠢的小偷呢。”他拉長尾音，“我也搞不清楚，他為什麽要這麽做，也許是喝多了，腦袋不太清醒？雖然我並沒有聞到他身上的酒味。”
艾薇：呃——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解釋了啊。總不能是，他並不是小偷，他有其它的目的，吧？”藤井律笑著看向安室透，“你說呢，安室君？”
“是啊，他能有什麽目的呢。”安室透笑瞇瞇地回答，沒有露出半點破綻。
他甚至能反將一軍。
“剛才藤井君說，沒有聞到小偷身上的酒味？你撞到他了？沒有受傷吧？”金發青年仿佛只是在關心他，“要知道，就算是個笨家夥，慌不擇路的時候，也會有很大的殺傷力呢。”
“可不是！這小偷本事不行，打起來倒是挺兇的！”路人君是個合格的捧哏，“哎呦，我當時可嚇了一跳！好在藤井君身手厲害，一下子就把他按住了！”
藤井律：......
安室透：......
安室透看向自己的發小，用眼神暗示：你特意找來的？
藤井律用眼神表示：不是，我還以為是你找來的人呢。
【那他不應該做維修工，他應該去講相聲，少了這麽一個捧哏，絕對是相聲界的損失。】
安室透忍不住這麽想。
明面上，他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長。
“是嗎？真看不出來啊，藤井先生的身手這麽好。以前做糕點師的時候，一定經常鍛煉吧？”
“哪裏，那家夥只是看著兇罷了，身手其實差得不行。”藤井律淡定地四兩撥千斤，“能這麽輕易就制服他，我也很驚訝啊。”
“藤井君太過謙了。”
“我說的可是實話。”
“那——”
“停一停，停一停，你們都先等一下。”艾薇終於聽不下去了，她比了個手勢，打斷這兩個人。
“現在有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她深沈道，“藤井先生，小偷是你制服的？那他現在人呢？你已經移交給警察了嗎？”
藤井律：啊，這——
“放心吧，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過來！”捧哏，啊不，路人君興奮地舉起手。
藤井律：......
幾乎是在應景，警鈴聲由遠及近，撕破了這安靜的長夜。
......
......
......
現在輪到艾薇無語了。
她凝視著殺到現場的警察，表情覆雜。
“前輩。”她幽幽道，“你兩個小時前好像跟我說，你正在家裏處理文件，半小時後就睡覺？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嗎？你影分|身了？”
姬矢準：保持沈默，並緩緩打出六個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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