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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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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之五

說起來草間會認識切原赤也完全是因為一次夕陽下充滿了浪漫情懷的相遇,當然同時伴隨著的還有血腥和暴力的味道。

——呃,扯得有些遠,簡單的說就是某個周末的下午在家裏做完了作業閑得無聊的時候決定出門溜達消磨時間,然後在路過一個街頭網球場的時候看見某個有著黑色海藻般少年紅著雙眼睛和人對打的畫面。

重點提示:對打,是指網球對打。

雖然說草間很少看網球比賽,雖然說她幾乎就不怎麽懂得網球比賽,不過運動嘛,還能殘忍兇暴到哪兒去?所以在草間的心目中網球和是比籃球和足球還要安全的運動,好歹沒有身體上的直接接觸啊!可是呢,這個海帶少年的打球方式完全顛覆了網球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暴力,殘忍成為了主旋律,傷痕,血跡成為了點綴。和海帶頭少年幹凈的沒有一絲傷痕的身體相比較,他的對手那是相當的悲慘。

不過冷靜下來之後再一想,說不定那個是海帶頭少年的打球風格,就如同打籃球踢足球也都有各自不同的方式和風格。再說只要自己的能力技術上去了,不被海帶頭少年的球打中應該還是可以的,會傷痕累累只能說自己的技術不行。所以草間將對海帶頭少年打傷人的怨氣轉移到了對不成器對手的鄙視。

後來在社團活動對網球部的監視偷窺中——這裏亂入解說一下,草間在轉入立海大上高中之後加入的社團是攝影部,於是很多時候社團活動就是將學校裏面有相貌有長相有外表有能力的王子們的各種有愛的表情動作拍攝下來作為材料進行整理包裝後販賣,其中主要是運動社團,比如網球社籃球社足球社棒球社之類的,解說完畢——

後來在完成社團活動對網球社的人的偷窺拍攝中草間發現,那次看見的兇悍海帶頭少年變成了純良的小白兔一只,即使是被前輩調戲逗弄也只是虛張聲勢般的嚷嚷幾句,然後乖乖的聽話完成或者走開。完全顛覆了當初第一次看見他時的兇殘形象……

當然,在球場上和人打球時候的切原赤也就會變成另外的一副模樣。

淩厲的,充滿攻擊力的,用動物來形容就是豹。雙目死死的盯住看中的獵物,找準時機沖上去給予致命的一擊——當然,更多的時候是以傷害為主要手段的戲耍逗弄。

草間的腦子裏面就忽然蹦出“難道說海帶頭少年是在發洩平常在前輩那裏被逗弄後的怨氣嗎”這樣的念頭,於是就華麗麗的囧了。

“……餵!餵!回神!”

被忽然傳入耳朵裏面分貝稍顯過大的聲音震得腦子一陣發暈,陷入回憶的草間終於清醒過來,看著眼前切原赤也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條件反射般的問到:“啊哈?是你在叫我嗎海帶頭少年?”

——對了,需要糾正一點的就是那個相遇和認識只是草間單方面的和切原在夕陽下帶著浪漫和血腥氣息的相遇。

聽見她對自己稱呼的切原頓時額頭一陣抽搐。“我不是海帶頭少年!”

“可是海帶頭少年,你不覺得你的頭發很像海帶麽?都是卷卷的。”故作無辜的說著,草間一副“事實就是這樣你狡辯也沒有用”的表情讓切原憤怒值不斷增加。

“都說了不要叫我海帶頭少年!”十字路口蹦了出來。

“那好吧,海帶頭少年。”似乎是逗弄切原逗弄上了癮,草間在看見切原漲紅了臉克制著自己的表情和動作竟然是那麽的萌,終於明白了為什麽網球部的那些前輩和正選都愛逗著他玩。

“……= =##”憤怒A++的切原將拳頭松了又握握了又松,努力的平息自己胸腔裏面的怒意,過了好一會兒後才開口問到:“你知道草間雲嵐吧?”

“誒誒誒??”草間頓時驚訝的用手指著自己,結結巴巴的反問:“你找我???”

“……= =####”再次爆出青筋,切原幾乎是一字一句的說到:“我找的人是草間雲嵐,不是你!”

“哦哦哦。”訕訕的將手放下,草間有些尷尬的問他:“你……你找草間雲嵐幹什麽?”

“聽說前幾天是她將柳生前輩給打傷了,所以我來看看有著如此膽量和能力的女人長什麽樣子。”雙手環胸:“草間雲嵐是在這個班上吧?”往教室裏面探了探腦袋,然後迅速的縮回來。

聽見切原說的理由,草間頓時一陣黑線。“這個事情,都有誰知道了?”

切原低頭,仔細的想了想後才扳著手指說到:“這個消息最先是仁王前輩說出來的,然後丸井前輩給我說的,丸井前輩知道了那麽桑原前輩也應該知道了。當然柳前輩肯定也是知道的,至於部長副部長,他們和柳前輩三個人的消息基本上是互通的……然後麽……”

無力的擡手,制止了切原繼續數下去的行為。“好了,我知道了。”基本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吧?難怪周圍人看她的眼神充滿了各種覆雜的難以言說的神情……

“餵,你還沒告訴我草間雲嵐坐在哪裏!”切原指著草間的臉氣憤的說到。好歹他都將自己的底牌都掀了出來,她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啊?

正了正色,草間以一種前輩的姿態對切原指點般的搖著手指認真嚴肅的說著:“我告訴你,在不清楚對方底細之前千萬不要將自己的目的和底牌都掀出來,要不然你不但會竹籃打水一場空,而且很可能會受到傷害,知道了嗎海帶頭少年?”

再次爆出青筋和十字路口,切原說話的語氣異常悲憤:“都說了不要叫我海帶頭少年!”

“這個不是重點啦,你現在更加需要處理的事情是如何解釋你從二年級跑到三年級來的事實,畢竟這個時候還是在上課來著……”指了指切原的身後,草間示意他往後面看看情況。

切原的頭還沒扭過去,耳朵就被人用力的揪住了。

“切原赤也你今天竟然翹課跑到三年級這裏來了!看我……”

“啊啊啊啊……長谷川老師你放手啊啊啊……”

切原的哀號伴隨著老師的怒吼在樓梯裏面越傳越遠,幾乎是所有的人聽見了。從他們離開的方向看肯定是要經過A班,而他們網球部那個嚴肅的副部長和笑不笑都是傾國傾城的部長都在A班,所以部活的時候切原會很慘吧?

我為你祈禱,可憐的海帶頭少年……

然後努力熬到下課才被允許進門的草間無力的癱在課桌上裝死屍,旁邊的松島看見了穿過重重人群才走到她的面前。

擡頭,帶著黑色的扭曲背景草間表情可憐的問到:“松島,我是不是上黑名單了?”

“啊?”松島發出了疑問的單音。

“就是隔壁班級比……”咬住舌頭,換了一個稱呼,“柳生君前段日子受傷的傳言……”

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東西之後,松島用憐憫的眼神看著她,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的拍了幾下,力量大得她以為自己和松島有什麽深仇大恨需要她用這樣的方式將自己置於死地。不過在拍了她的肩膀之後,松島就默默的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草間滿是郁悶的看著將背對著她的松島,無語黑線。

再小心的看了看周圍的人,比如前面的小早川,右邊的藤原,門口的河內,似乎都用一種充滿了仇恨的表情瞪著她,即使之前沒有看著她也會在她看過的時候將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他們的周圍似乎都有著紅黑相間的扭曲背景,表達著他們對自己傷害了柳生的憤怒之情。

她真的成為人見人喊打的那個動物了麽?OTL

用在跟蹤偷拍王子們時學到的能力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草間一路心驚膽戰的等到了中午下課,然後拿出自己考百米沖刺的時候的速度迅速逃出教室。於是沒有看路的草間就很狗血的在轉彎的時候和人撞上了。

擡頭,是熟悉的紫色的短發。

“沒事吧?”柳生放開因為沖上來而下意識抱住的人,關心的問著。

聽見了柳生的問話,草間有些不好意思的後退了一步,眼神四處游移著搖了搖頭。

“那你還記得我早上說過的話吧?”

繼續點頭,縮了縮自己的身體,不過就她那168的身材來看怎麽縮也不會變成一個小點。終於似乎是忍不住周圍人——註意,大部分是女生——的註視後草間擡頭,對柳生露出一個貌似正常的笑容:“柳生君,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對於草間這充滿了生疏意味的話輕皺了一下眉表示不滿,不過還是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然後狀似隨意的牽起了草間的手,拉著她一路上了平常網球部正選吃中飯的時候聚集的天臺。於是一直都是偷偷摸摸在草叢裏或者是遠處偷看的草間和網球部那幾只終於有了第一次正式見面。

“大家好,我是草間雲嵐。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彎腰鞠躬,草間的禮節做得很好。

最先有反應的人是切原赤也。“你、你你你之前怎麽不告訴我你就是草間雲嵐?”

起身,本來就因為擔驚受怕而有了一絲怨氣的草間順利找到了發洩的出口:“你又沒有問我我幹嘛要告訴你?”

“我有問你你卻故意不回答找我套話!還我被老師發現還被副部長削!”

“嘛,海帶頭少年,難道說你們副部長沒有告訴你翹課去滿足自己的好奇心是非常不好的事情嗎?”

“不要叫我海帶頭少年!!!”切原幾乎暴走,雙眸似乎也有要變色的征兆。

然後:“太松懈了!切原你部活的時候圍著球場跑50圈,揮拍練習1000下,蛙跳300個!!!”果然還是偉大的嚴肅的真田副部長出面啊……她還以為是那個美美的正部長幸村精市呢,失策失策!

“真田副部長……”被罰的海帶頭少年非常不情願的想要上訴,結果——

“再增加英語補習一個小時……”

“是,我知道了。”怏怏無奈的點頭,切原異常的委屈。

就在草間得意洋洋想要笑的時候,柳生忽然一個“你怎麽會在教室外面和赤也遇見的”這樣的問題弄得她的笑容頓時僵硬在了臉上。脖子像是沒有打油的機械關節那樣發出“哢哢”的聲音轉過去,表情諂媚的說到:“比呂士,這個你就不要追究了,好嗎?”

盯著草間看了好一會兒,直到她有些不舒服的皺眉再縮了縮自己的身體後柳生才似乎覺得自己盯夠了收回了視線。頗為慶幸的拍了拍胸脯,草間剛要長舒的一口氣在看見周圍動作不同表情各異但是臉上和眼睛裏面都寫滿了“八卦”字樣的幾個人的時候卡在了喉嚨上面,梗得她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

柳生發現了她的囧狀,將她拖到自己身邊輕拍背部,然後貌似給了看戲的人——尤其是笑得有些陰險的仁王——一個警告的眼神後才低頭。

“你自己也小心點啊。”

“誰知道會有人在那兒看著啊!”不服氣的抱怨著,得到的是仁王的插話。

“我們一直都在這裏,是草間桑將我們給無視過去了啊。”繞著發尾小辮子的仁王做出一個受到創傷的動作:“我還以為我們都入不了草間的眼呢,原來是因為我們在草間的眼中完全沒有魅力值啊。”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讓草間忍不住一陣黑線,仁王在說完之後還表情怪異的朝柳生擠了擠眼,讓她更加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不等草間回答,仁王將註意力轉在了柳生的身上:“吶,比呂士,不介紹一下嗎?你前幾天臉上的傷和她有關吧?”

雖然說都很想知道柳生掛彩的真相,不過丸井和切原是想問可惜沒有膽子問,真田幸村和柳他們是等著看好戲所以也不問,所以當仁王說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其他的六個人都流露出了“幹得好仁王”的表情,讓狐貍驕傲的一擡下巴露出脖子上一段優美的弧線。

“餵餵餵,你將我之前的話無視過去了嗎?我都說了我的名字了你還要比呂士介紹什麽啊?”草間有些慌張的跳出來,急急忙忙的說到,換來的卻是仁王不屑的一眼。

“當然是你和比呂士之間的秘密關系了!”仁王說完還鄙視的看了她一眼,意思是“這麽明顯的道理都不明白也不知道比呂士怎麽會看上像你這樣笨的女人”氣得草間又一次將氣梗在了喉嚨裏,一陣肺疼。

從柳生的懷裏跳出來,草間似乎要和仁王杠上:“既然你都說了是秘密關系,那比呂士為什麽還要告訴你?不知道秘密知道的人多了就夠不上秘密了嗎?”回頭,目光閃閃的望著柳生:“你說是吧比呂士?”

柳生似乎是被她那KiraKira充滿拉普光線的眼睛閃得有些發楞,好不容易回神剛想要回答就被仁王的話給堵住了:“以我和比呂士之間的關系,是沒有什麽秘密可言的,我沒說錯吧比呂士?”

於是柳生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在那兩人的鬥嘴中處於了兩難境地。

沒有理會尷尬中的柳生,那兩個人就這樣在大庭廣眾之下開始忘我的爭執。

雲嵐:“既然你這樣說,那你交過幾個女朋友親過幾次吻屁股上有幾顆痣柳生也知道了是吧!”

仁王:“那是當然!我們兩個只差女友公用了!”

“既然如此你有本事就去問比呂士本人啊,欺負我一個小女生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叉著腰說話,草間忽然脖子一扭,問向了在旁邊站著一直沒說話的柳生。“比呂士,什麽叫做‘我們兩個只差女友公用了’?難道說……”

扭頭,看向仁王那邊,繼續發出電子音:“你們兩個……”

“說!你們兩個究竟有什麽奸情!”草間一手抓住柳生一手揪住仁王,雙手一用力兩個沒有防備的人就這樣被扯著身體彎下了腰。

“——你們兩個誰上誰下還是都是0.5的互攻互受?”

“……”

“……”

頓時天臺一陣詭異的寂靜。

於是草間和切原相識相知來源探討會莫名其妙的就變成了柳生仁王奸情披露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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