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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奪走我手心寶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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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奪走我手心寶物

安靜的病房裏各種儀器的滴答聲不絕於耳,窗簾被有意拉扯出一半掩住大部分陽光,身穿黑西服的男子表情肅穆站於窗口一側,警惕地不停用對講機應答。

病床和房門間立著一道厚厚的屏風,羅馬利奧坐在病床旁觀察門外走廊的動向,病房的保密措施滴水不漏。

突然門上的磨砂玻璃外出現毛茸茸的人影,羅馬利奧警戒心大增。他飛快挪出藏在袖口裏的槍口,看著一位金發青年有氣無力推開房門。

“Boss,回來了嗎。”羅馬利奧一見來者收槍起身迎了上去。

“沒有大礙了,醫生給她打了鎮靜劑,還在睡。”他疲憊不堪隨口應了一兩句,直接走到羅馬利奧原先坐著的椅子邊,坐下凝視病床上的男子。

病人全身多處重傷,被繃帶纏得面目全非,但那頭標志性的銀色長發還是暴露了他非比尋常的身份。

迪諾遣退所有手下,病房裏只留下了他和床上的重傷員。

“臭丫頭鬧大了嗎?”他嘶啞的嗓音擠出笑,用餘光註視迪諾魂不守舍的臉。

“啊……是啊,我都已經做好幫她隱瞞一輩子的打算了,斯庫瓦羅,”迪諾看起來精神也好不到哪去,他雙目無神地望著窗框,整個人的身體陷入椅子裏,“誰知道她自己就說出來了……還是對著Xanxus。”

斯庫瓦羅忍住劇痛闔眼,“至少這次你明白她知道慘案真相。”

“我和彭格列都以為她什麽都不知道,誰想……居然是這樣一個結果。”

迪諾在雲戰進行一半時就帶著手下潛伏在場地四周了,回意大利總部視察的門外首領沢田家光被意外襲擊,還好他反應迅速逃過一劫,預感Xanxus會有大動作的迪諾下令從身處日本的巴利安下手。

沒想到在雲戰結束時不僅發現了九代目被挾持的陰謀,迪諾更加心有餘悸的是藤原未來讓“晚祈事件”的醜聞天下大白。

他煩躁地揉亂一頭金發,悶聲悶氣似乎在自責,“我從來就沒有發現……我只知道她、她對自己父親所做的事……卻都不知道她自己一清二楚並沒有失去記憶。”

“更沒想到她會因此和九代目間出現隔閡。”斯庫瓦羅沒有妄加評判,他也僅是在事後從羅馬利奧口裏打聽出些許有關信息。他紋絲不動沈思片刻,習慣了猙獰表情的臉此刻波瀾不起,“為什麽,為什麽當年彭格列不趕盡殺絕?”

“當年執行任務的沢田家光帶回奄奄一息的未來時九代目就下定了讓她活下去的決心。本來要抹殺的只有她罪孽深重的父親而不殃及家人,誰知失態不受控制變成這樣……她父親涉毒有一部分是彭格列疏於監督的原因,加上慘案的發生……九代目於心有愧,他仁慈地做出封鎖一切的決定,為的就是讓未來不受打攪、平靜安寧生活下去。”

“沒必要把她幸存者的身份也藏匿,起碼說出來還能為彭格列博得仗義之名,”斯庫瓦羅冷哼,牽動傷口讓他低咒了一聲,“對臭丫頭來說這才不是慈悲,無情的惻隱心剝奪選擇權,讓活著的人承擔記憶的做法還真符合老頭的風格。”

“必須把她藏起來,”迪諾沒有因他對九代目的抨擊而生氣,他顰蹙眉心組織了很久語句,“既不能讓世人知道她幹了什麽,也不能讓其他家族知道幸存者的存在。一旦外人認定慘案是其他家族造成的,別有用心之人就會千方百計找到未來,不管是不是真的就會讓她供認對己方有威脅的家族為兇手,之後以這個借口聯合彭格列清剿達到借刀殺人的目的。如果真是那樣,你覺得未來的現在會比九代目安排得更好嗎?”

她會成為覆仇的工具,被拉扯進黑手黨多方力量的角逐中,弱不禁風的身體和記憶一次次重放痛苦和鮮血。然後在目的達到後,跌落為失去價值的棋子再次被無情拋棄,或者從這世上消失。

斯庫瓦羅啞口無言,但不能否認的是,如果巴利安需要並知道未來的存在,他們的手段不會比迪諾設想的更為人道。

“哼,說得正義凜然,最後她還是被你們加百羅涅搶到手了。”他想為失算爭取回面子。

迪諾臉上浮起一絲動容,雲淡風輕之下對往事的懷念和無奈像湖底的青荇一般捉摸不定。

“不是搶的哦,是九代目拜托加百羅涅接納她的。他拜托我們照顧未來,為了徹底斷絕聯系他只能偶爾在私下偷偷詢問有關她的動向。”

說到這裏迪諾沈默了,隨後他懶懶用雙手拖住腮好似回憶起了什麽輕松的事情神色也如消融冰雪般軟化。

“彭格列一開始也向加百羅涅隱瞞真相,慘案發生半年後記得是父親照例拜訪彭格列看望九代目的某回我第一次和未來見了面。我太無聊就隨便走走,未來那時候坐在花園裏,遠遠的有一圈荷槍實彈的保鏢,她表現得太過尋常我以為是九代目的哪位親戚就大膽靠了過去。”

“她一點都不怕生人,我有心想逗逗這個小女孩,就抓了一只瓢蟲藏在手裏,很靠近了才攤開給她看。她無所謂的表情我都記得……我記得那時候對她笑,然後問‘你不怕嗎?’。”

斯庫瓦羅插不進話,只能無可奈何翻白眼聽迪諾一臉心滿意足地回憶童年。

“未來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的。我記憶裏從來沒有見她哭得這麽傷心,這麽忘乎所以。”

迪諾不好意思地撓撓臉,“我因為欺負小姑娘被帶到九代目和父親面前……九代目還不相信我這麽一句話就可以讓未來嚎啕大哭。”

“很久以後和九代目無意聊天我才得知了可能的原因……從未來被救回來起,幾乎所有彭格列的知情人都在問她‘渴不渴累不累’‘身體有沒有不舒服還想得起什麽嗎’。而問她‘害怕嗎’,我是第一個。

“沒有一個人肯靜下來聽她真正掛心的感受,她一直在等,在等。”

“我想,那段時光對遭遇了錐心之痛、遍體鱗傷的未來來說肯定很無助,她掩飾得天衣無縫。”

“意識到小孩子和小孩子有共同語言才把臭丫頭扔給加百羅涅的吧。”斯庫瓦羅很顯然對迪諾的文藝描述嗤之以鼻。

“那麽,你是什麽時候知道她弒父的真相,而不是單純當她是天上掉下來的小妹妹?”

“我本來就拿小未來當妹妹的好不好……小姨媽什麽的才不是!”

迪諾剛開始對斯庫瓦羅一針見血戳破他難得的文藝而怨念,後面對他一貫口無遮掩的用詞強烈不滿。他悻悻把頭擡高了一切,喃喃,“你記得她十四歲那年幫我開的家長會嗎……?”

“不記得。”鮫魚很爽快。

“你被咬腎那次。”

“餵!!!這是腰!!”

“好吧別激動小心傷口……那天我差點死於其他家族之手被你搭救,你是怎麽找到我的?”

斯庫瓦羅很不願意拿中二時期的經歷和迪諾搭上關系,但是這次不尋常他只能好好回答,“我聽到了槍聲,循著聲音過去湊熱鬧。”

“就是那次沒錯,”迪諾拿手掩住抿緊的唇,“是未來……據醫護人員說她用奪下來槍對天開了幾發,事後身體所受的後坐力傷和舊傷一模一樣。”

“我因為沒有保護好她被父親懲罰思過,這才有機會就舊傷一事打破砂鍋咬著不放。父親隱瞞不下去就告訴我全部,當即我就決定不能讓未來再留在意大利,所以以接受家庭教師為交換讓父親允許我送未來到了日本。”

“父親和九代目這六年都在默默關註她我知道,但我無能為力,以我的能力還是不能給她普通生活。”迪諾愴然地眨眨眼睛使勁揉臉。

“真沒用。”斯庫瓦羅的評價簡潔有力。

“我今天重覆第二次了起碼安慰一下吧,”他伸懶腰思考如何吩咐羅馬利奧搬斯庫瓦羅去今晚大空戰現場,“嘛嘛……小未來原來是多麽懂事可愛啊,會悄悄在我襯衫口袋放‘一路平安’的小紙條,會把蛋糕上的草莓留給我,會甜甜地沖我笑讓我講睡前故事……”

“夠了好惡心!”

“嗚嗚嗚為什麽才來日本六年就翻天覆地了……”

古語有雲: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

斯庫瓦羅默,迪諾也默了,兩個人頭上整齊地飛起一串省略號。

斯庫瓦羅努力甩開頭腦裏關於藤原未來“溫柔恬靜”等虛構形象,他轉移話題的能力越來越高,“你說的‘今天是第二次講’……是什麽意思?”

迪諾疏懶嘆氣,不屑一顧想避開問題,他似乎很不樂意提起這件事。

“是安迪……”他擡頭望病房雪白的天花板,語氣散漫,“他寸步不離守在小未來那裏,在逼我一五一十講透真相後卻拒絕出席大空之戰。”

雲戰當晚情況太緊急沒有人註意到阿諾德是怎麽取得監督者資格的,但他這次直接拒絕了大空的出場,並不帶商量餘地闡明只要監督者不主動放棄請假缺席早退怎麽都隨心所欲。

當迪諾一時犯楞嘟囔他既然不去何必要接監督者擔子時,阿諾德一字一頓回答他:

“他傷了她。”

不能善罷甘休,所以要給Xanxus教訓。

僅此而已,並沒有必須他出場理由。

“臭丫頭收養的那個小鬼?”斯庫瓦羅的眼角一凜,“好像不一般的樣子。”

他憶起前幾次戰役陪在未來身邊那個小小的身影就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派了很多人去打聽都找不到他的來頭。”

迪諾重重吐了幾次鼻息,阿諾德那種深深凝視未來睡臉仿佛再也見不到的表情讓他大感不快,他忽然極其認真地念叨,“斯庫瓦羅,我從很早前就有預感……”

“那孩子,總有一天將會把我一直以來珍視的寶物從我手心裏奪走。”

大空戰結束也快兩天了,沢田綱吉他們的生活也慢慢回到正常軌道。用迪諾對羅馬利奧的話來說:彭格列指環爭奪戰只是學園生活的小插曲而已,少年少女們總會重歸平凡生活這股歷史洪流。

羅馬利奧後來才覺得自家Boss這句話的主要含義可能並不是綱吉和黑手黨的聯系從此息於塵上,更有可能暗指和今後他們將要遭遇的經歷相比,指環戰的入門級別最多算熱身。

當然,那個時候誰知道呢。

“打敗了嗎。”小男孩晶藍色的瞳孔裏並未有太大情緒起伏。

阿諾德和迪諾走在醫院走廊上,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微妙得五步之內千山鳥飛絕。

“我想這個好消息最好快點告訴小未來,她昨天才醒再加上那天的事……難免會消沈,對身體不好。”迪諾強打笑臉盡全力表現出神采奕奕的模樣,不想再拿未來的過去當如今的對話主題。

阿諾德看在眼裏,他靜靜道:“過去那些事,都沒有再提的必要。”

當從迪諾那裏確定有關未來的大部分事情後,他因為突如其來的異變而產生的震驚消退大半。他不是個揪著歷史不放手的人,何況她的過去和他毫無關聯。

盡管一次次說服自己未來當時的舉動算正當防衛,阿諾德對她至今的表現仍不時擔憂著,他很擔心未來繼續懷揣所謂的過去像一顆定時炸彈不知何時就徹底崩潰了。

迪諾和他在一扇病房門前停下腳步。

“所以今天必須了結。”迪諾說著阿諾德不甚了解的話輕柔地推開了房門。

然後,然後……

然後什麽都沒有了——我說的是凝重的情緒。

張牙舞爪的身影和彈簧輕微的呻吟傳入眼睛和耳朵。

目光所及之處,藤原未來歡脫地在病床上又蹦又跳,看神色火冒三丈也不知怒從何來。她就這樣一邊肆無忌憚把床墊當成了蹦床,一邊蠻橫無禮地吼叫:“嗷嗷嗷!!大空戰你們居然不通知我居然不!通!知!我!!!我也要看那個叫不出名字的人被蹂躪、踐踏、折磨、欺負、S/M!都是你們這群混蛋多好的機——會!”

最後一個詞語前,迪諾和阿諾德同時聽到床架支撐的鐵桿絕望地嘶啞一聲,隨後眼前白花花一片目測是枕頭床單被子齊飛騰空,一堆白色物品的環繞中藤原未來尖叫著身體猛地墜下去消失了。

一秒後她難過地躺在床單被子的包裹中,扶著腰在地上翻來覆去呻吟著喊疼。

床,塌了。

跳塌的。

迪諾心疼得趕緊跑過去詢問情況,阿諾德一急只跑了幾步,看未來自己爬起來開始摔墊子後就不打算近距離圍觀她刷下限。

是不是,需要拉開距離了,他想。

再多的記憶到頭來都會消失不是嗎,他必須考慮最壞的結局。

但,這對她來說有什麽關系呢,按照Reborn的推測她會如沒有遇見過他一樣按照原定的路線走下去,不會因為某一次觸動而恍惚間覺得熟悉。這不同於電視劇裏的失憶,時代將會從更深的層面否定他在她生活裏存在的意義。

這些,對未來來講無關緊要,但是對他不同。

他記得,並將帶著難以磨滅的記憶蒸發殆盡。

迪諾好好查看未來確定沒外傷後放下心,看未來平靜後他誠懇地平視她的眼睛,說:“跟我去見九代目吧。”

“誒誒——?!!我、我我為什麽要去,管我什麽事,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壞事我不去!”她想要爬起來逃跑。

迪諾一拐就牢牢勾住她的手臂,爛熟於心的格鬥擒拿技巧用來對付未來太浪費,“聽話……”

“打死不去!!!放手啊再抓,我、我讓安迪咬你了!”

阿諾德臉色很不好看地站在迪諾背後。

迪諾一不做二不休見口頭上制服不了未來就采用了更實用的手段,他敏捷地另一只手把床單一掀,從頭到腳把未來嚴嚴實實包裹了起來。在她死命的掙紮下迪諾還為難思忖了一番,最後決定像扛地毯一樣把未來整個人扛著就走出病房。

“羅馬利奧請在樓下準備好車,我們直接去九代目休整的酒店。”

“對不起小未來,任性是有前提的。不是我的忍耐心被挑戰了,這是你必須面對的。”他歉意地對肩上的不明物體細語。

“面對你個頭啊!要不是你我犯得著這樣嗎放我下來加百羅涅!!!”

他置若罔聞走出病房,阿諾德緊隨其後。在未來咆哮著“你這麽對小姨媽會遭天譴的”時,他疑惑地小心問阿諾德:“為什麽你不阻止?”

阿諾德面無表情走在他身側,目不斜視回答:“你是對的。”

“她必須去。”

藤原未來感覺被放在地上後就不分清紅著白一口咬住了扯床單人的手。她放嘴,一鼓作氣自己想要把裹緊全身的床單褪下來,誰知越纏越緊簡直快不能呼吸了。

就在此時隔著傳單傳來很溫柔的聲音,他說:“別動。”

未來含著熱淚等阿諾德幫她從床單裏逃脫出來,然後怒指迪諾。這時她才發現羅馬利奧在一側揉著手腕不說話,迪諾苦惱扶墻連連向房間中央大床上的人道歉,而靠著床頭的老人則笑瞇瞇擺手道了好幾句“無妨”。

老人隨後吩咐房間裏所有隨從,包括迪諾他們都離開房間,他說要和未來單獨談談。

阿諾德並沒有強行要求留下來,他在迪諾開口遣退手下前就乖乖地走到房間外的客廳裏,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門關上後未來還賴在地板上。

床上的老人示意床邊的椅子要她坐過來,未來不依,把腳邊的床單往身上一搭盤腿坐得更牢實,吊兒郎當瞅著床上的老者先說了話,“九代目您要說什麽就說吧,我是被迪諾綁來的沒什麽要說的。”

九代目慈祥地容忍了未來的無禮,他柔柔地註視著她許久沒說話,倒是未來先不好意思把視線轉走。

他說,“你的新名字是未來嗎……這麽多年沒見真的都變了。”

未來在地上劃圈圈,“您也別揪著過去自責了,論理我身上的事和您一點關系都沒有。”

九代目沒有順水推舟推卸責任,更沒有將未來口中的事點透。他似乎很欣慰,又有點後悔,這樣的情感讓他說話的語調無比羸弱。他說:“對不起。”

虛弱得好似隨時可能沈寂下去的聲線所包含的力量差點讓未來淚水決堤,她表情潸然地一揚手把床單罩頭上,然後在地上滾成一團。

“別……說對不起,好像我不原諒倒是我的錯。”

“如果家光當年早一點到……”

“您到現在都還在以為我耿耿於懷的是這件事嗎,”她一激動把蒙住臉的部分扯了下來,這一下讓老人始料未及,“我介意的是你們妄想把作為當事人的我也騙過,騙局外人也就算了,為什麽連我都正視了這件事你們卻沒有?”

為什麽不告訴我,為什麽當年不明明白白告訴我是我殺了父親。

我可以忘記所有細節但不可能忘掉開槍的一瞬間……我可以忘掉後坐力在嬌小身體上造成的傷害卻無法忘記那一槍。

你們也認為這件事悖逆世俗不能讓一個孩子承擔。

明明我都在不顧一切為自己的罪孽開脫了,你們不幫我。

“敬愛的九代目,我從來沒有因為父親的死記恨彭格列,不管他怎麽離開世界都是罪有應得,而我僅是要活下來,”未來嗓音哽咽,她咽下一口唾沫,“忘記這件事,您並不欠我,我不是好人。”

“未來你那天想要救我,想要救彭格列不是嗎?”九代目專心致志地溫存看著她,臉上的皺紋裏溢出寬厚笑意差點戳爆她卑微的眼睛,“你讓Xanxus向我開槍並不是想要真正殺了我,一旦他主動攻擊作為首領的我就將視為向彭格列挑戰,那麽他苦心積慮為綱吉君設下的圈套就不攻自破了。”

未來坐起來扶住一側臉也沖九代目笑,笑得像個心無城府的孩童,“想多了首領大人,您所寄予厚望的十代目候選人在場,您覺得他會輕易讓您死掉嗎,如果真堅持這麽想我也不阻攔,就當是隔了這麽多年向您道謝吧。”

“咦?”

“您為我擅自做的這麽多決定裏,我必須承認前往加百羅涅讓我度過了上輩子最無憂無慮的時光,”她難堪地別過頭,“……可千萬別告訴迪諾啊,他會得意忘形的。”

九代目老頑童似做出噤聲手勢,此時卻聽到門外依稀傳來嘈雜的爭吵,隨後他們所處的臥室大門劇烈晃動,未來見勢不對立馬翻身而起躲到九代目身邊。

好在她跑得快,剛趴在床邊就看到大門被一腳踹開,迪諾身手矯健地一閃而入擋在九代目和未來面前,他扯緊手上的黑色皮鞭面對來者不敢大意。

為首的闖入者和印象裏相比憔悴不少,但眉間一股肅殺之氣縈繞不散。

“老頭你躺夠沒有,硬是等著城門大開的彭格列被垃圾們攻陷嗎?”

“Xanxus,九代目給你的寬恕都多了,請不要得寸進尺。斯庫瓦羅你恢覆得挺好嘛,我可不會手下留情。”迪諾一甩鞭子,向門外的羅馬利奧使使眼色。

“餵!!!渣滓們我們才沒興趣!”

斯庫瓦羅的恢覆速度驚人,身上的綁帶也去除不少。特別是那只持劍的手,為了防止繃帶造成動作遲緩的劣勢,他倔強地取掉了手上所有綁帶。

老人氣定神閑攔下迪諾:“是我讓他來的,事情解決了。”

阿諾德不知什麽時候已經到了未來身邊,看她的表現連驚嚇都算不上才暗暗松一口氣。

九代目這時轉向未來,言辭懇切地說道:“未來,我一直當你是我親孫女。”

迪諾雖不了解他們談了什麽,一來肯定九代目不會害未來,另外覺得這句話很不錯關系也拉近了不少,於是他暫時放下鞭子一個勁猛點頭。

可是藤原未來覺得不對啊,阿諾德也覺得有些不對。

嗯,關系有點不對……

她恍然大悟反手顫抖指Xanxus,“那他……他不就成我爹了嗎?!!”

在場人士都清楚看到了巴利安首領額上迸開一條青筋。

“你說什麽!大垃圾!”

“我警告你Xanxus,禁止在九代目床前喧嘩。”

“迪諾說的對,X爸這麽說我會傷心的。”

“你再說一遍!!!!”

“跳馬你這個白癡,快帶著臭丫頭滾!滾遠一點快啊!老子傷還沒有好拉不住Boss!!”

“哦,S娘辛苦你了。”

“娘、娘你大爺啊臭丫頭!小心老子削你啊!!”

“誰敢動小未來!”

“誰稀得動她啊餵!!!我叫你們滾!”

“未來親真不可愛,巴利安的媽媽明明是我啦~~~討厭~~~~”

“餵!!路斯利亞你不是去收拾行李了嗎,這個時候出來搞甚啊!!!”

“聽說Boss認女兒出來打~醬~油~~~斯庫瓦羅羅羅羅~你把未來親的媽媽位置讓給我嘛~~~”

“爸,生氣老得快啊。”

“垃圾!!!”

室內一片雞飛狗跳中,阿諾德一個頭兩個大揉著太陽穴問床上保持笑瞇瞇圍觀姿態的九代目,“你真的不打算收回那句話嗎?”

九代目笑得陽光燦爛萬裏無雲,幕後終極大Boss的氣質讓場面中所有人相形見絀,“挺和諧啊,不是嗎先生。”

看我更新你們就知道我在加快更新速度了絕逼要快點完結啊嗷嗷嗷!!!!!

我賭你們不會記得之前放的瓢蟲梗在哪裏出現過....記得提出來加番外【別信

其實這章迪諾和未來小時候的事準備寫成一個番外的,考慮到可能要入V準備V前的福利

現在是完結V沒必要了就省了放到正文裏也直接一些

先森持續醬油中這算什麽我曾經在初代BG裏讓G爺消失10章!【叉腰望天哼哼哼←你得意個毛啊!!!

未來說不會和彭格列扯上關系就不會削尖了頭蹭關系,最後一段話是玩壞巴利安,誰叫他們欺負她來著。

她表示這下誰敢說她坑爹就是和整個巴利安為敵=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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