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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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問：我操。這他媽我怎麽知道。你問我姑去。赫源，你說我哥不會有啥事吧。
我說，那誰知道。持刀傷害，判上一兩年也不是不可能。
大偉說，耗子這個傻逼。要不是他得瑟，也不能出這事。
我岔開話題，說人在江湖漂，哪能沒有插曲。我估計佟健他們會想辦法撈人，咱們幫不上忙的就別瞎操心了。起來，我們鬥地主。
打到中午，耗子打電話問我在哪。我礙於面子，說在和小黑、大偉打牌。耗子說你回來了？那你等我去找你。
小黑問我，誰啊。我說，耗子。
大偉說，這傻逼來幹嘛。
小黑說，我們搞他一下子。我這有一副作弊撲克。我們拉他一起紮金花。
我說，算了吧。都是自己人。再說這也太無聊。再說我也困了。
小黑說，那你睡覺。我和大偉跟他鬥地主。非敲他一筆不可。
我說你隨便。搞不好我最近都要在這你這裏借住了——我是真怕了鄭巖他爹。
小黑和大偉開始興高采烈的商議使用什麽暗號互相通氣，一定要把耗子殺一個血染的風采，我倒在小黑那張相對潔凈一些的單人床上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耗子進門。似乎還帶了個兄弟。
近期耗子接連辦出露臉的事情，手裏也有幾個閑錢，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出入也有了小弟相隨。耗子自覺身價上漲，講話口氣都和以前大不相同，進來和小黑、大偉打一聲招呼，然後說，哎，這廝怎麽睡著了。
我裝睡懶得說話，扯一下被子轉過身去對著墻。
大偉和小黑隨便聊幾句，熱情的拉耗子坐下一起打牌。耗子本來賭癮就大，身邊又跟著兄弟，自然不能失了面子，欣然就坐，耗子的兄弟在旁伸著脖子觀戰。
我確實困得不行，表演裝睡十分投入，不一會兒就假戲真做。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煙霧繚繞。鬥地主的攤子散掉了，幾個人正在抽煙閑聊。
耗子見我醒來，說，源哥，你要幫我報仇，這倆家夥贏了我一千多塊。
我心想，你媽逼我睡著的時候你叫我“這廝”，現在又改口。但臉上只是笑笑說，好啊。今晚咱們不能放過這兩個傻逼，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耗子把小黑、大偉叫做這兩個家夥。我叫他們傻逼，誰遠誰近，溢於言表。但耗子並未在意，說沒錯！源哥你說咋辦吧。
我說，這樣吧，你看他倆誰順眼，選一個包夜。你那一千多，就算是買菊的錢。
耗子帶來的兄弟沒心沒肺的大笑，耗子臉紅，說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麽好話！這都快黑了，咱們吃飯去吧。小黑你付錢啊。其實還是他媽我請客。
我說對。咱們吃飯去，吃完飯也不能散場，還得找個地方溫暖一下。不然我兄弟的錢就白白被你倆贏走了。
出門上車之後，大家商量到哪裏吃飯，一致決定找一家火鍋店。我心裏一動，忽然想到鳳姐，於是打電話過去問了她開的店在哪，開車趕過去。
進了門，鳳姐從吧臺後面迎上來，笑吟吟的摸樣一如往日，和我們幾個人打過招呼，開幾句玩笑，然後帶我們進一個包間。
耗子打電話又找來了大軍、二飛，不一會兒耗子的女友也下班過來，湊了一大桌。
酒桌上，耗子還在不斷抱怨下午牌風不順，一路被小黑和大偉追殺。我覺得耗子一直嘟囔太像怨婦，扯開話題。
自然而然，就聊到鄭巖被捕。
耗子義憤填膺說，蔣大力這個傻逼。再給我見到一定幹死他。
我心頭火氣，舉起酒杯說，來，我們所有人幹一杯。大家舉杯。我仰脖喝掉半杯白酒，說小黑，一會兒你回家一趟，裝備好武器。我們出去辦事。
小黑一楞，說，去哪裏辦事？
我說，去抓捕蔣大力。我兄弟想要幹死他，我不能讓耗子自己辦這個事。我們一起，吃完飯就過去。大家都不做聲，桌面上氣氛一時間僵住。
耗子表情尷尬，說源哥你別沖動。
我說，這有什麽沖動的。上次不是綁了石磊。這次照舊，抓到蔣大力就把他埋了。
耗子臉上掛不住，說，你這是說真的，還是跟我賭氣？
我臉沈下來說，跟你賭氣？你配嗎。
耗子騰一下站起來，說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打算排擠我吧。我看出來了，下午打牌我就看出來了。
小黑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地上：你看你媽逼。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意思。
耗子身邊有女人，有兄弟，無法控制情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小黑你這是針對我是吧，好。赫源和我是兄弟，我不生他的氣。你算是啥？牛逼你出來。我們到外面聊聊。
小黑坐著不動，說，耗哥你牛逼啊。今非昔比。那你來打我好了。就在這。
耗子端起一只酒杯丟過去，小黑歪頭躲開。大偉跳起來隔著耗子的女友一拳砸在耗子臉上，耗子沒有防備，一下倒在地上。
小黑和大偉沖過去，四只腳在耗子身上狠狠踢。大軍抱住小黑，說別打別打，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耗子女友尖叫起來，耗子的兄弟傻了眼，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幫忙。
我冷眼旁觀，二飛推我一把，說，這是幹什麽。都是自己人。
耗子倒在地上喊：赫源！你就這樣對待自己兄弟。
我走過去拉開小黑和大偉，把耗子扶起來。
耗子坐在椅子上，拿起餐巾紙擦一擦嘴角的血跡，說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針對我。小黑，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
小黑說，你看你那個慫樣。我懶得跟你廢話。牛逼你就隨時來。
耗子丟掉餐巾紙站起來，說，以後我們各走各的的路。然後扭頭走出去。
耗子女友和兄弟追出去。大軍和二飛看著我，表情尷尬。
我對小黑說，結賬吧。這一場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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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那誰知道。持刀傷害，判上一兩年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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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到中午，耗子打電話問我在哪。我礙於面子，說在和小黑、大偉打牌。耗子說你回來了？那你等我去找你。
小黑問我，誰啊。我說，耗子。
大偉說，這傻逼來幹嘛。
小黑說，我們搞他一下子。我這有一副作弊撲克。我們拉他一起紮金花。
我說，算了吧。都是自己人。再說這也太無聊。再說我也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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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和大偉開始興高采烈的商議使用什麽暗號互相通氣，一定要把耗子殺一個血染的風采，我倒在小黑那張相對潔凈一些的單人床上昏昏睡去。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耗子進門。似乎還帶了個兄弟。
近期耗子接連辦出露臉的事情，手裏也有幾個閑錢，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出入也有了小弟相隨。耗子自覺身價上漲，講話口氣都和以前大不相同，進來和小黑、大偉打一聲招呼，然後說，哎，這廝怎麽睡著了。
我裝睡懶得說話，扯一下被子轉過身去對著墻。
大偉和小黑隨便聊幾句，熱情的拉耗子坐下一起打牌。耗子本來賭癮就大，身邊又跟著兄弟，自然不能失了面子，欣然就坐，耗子的兄弟在旁伸著脖子觀戰。
我確實困得不行，表演裝睡十分投入，不一會兒就假戲真做。
再次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煙霧繚繞。鬥地主的攤子散掉了，幾個人正在抽煙閑聊。
耗子見我醒來，說，源哥，你要幫我報仇，這倆家夥贏了我一千多塊。
我心想，你媽逼我睡著的時候你叫我“這廝”，現在又改口。但臉上只是笑笑說，好啊。今晚咱們不能放過這兩個傻逼，一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耗子把小黑、大偉叫做這兩個家夥。我叫他們傻逼，誰遠誰近，溢於言表。但耗子並未在意，說沒錯！源哥你說咋辦吧。
我說，這樣吧，你看他倆誰順眼，選一個包夜。你那一千多，就算是買菊的錢。
耗子帶來的兄弟沒心沒肺的大笑，耗子臉紅，說我就知道你說不出什麽好話！這都快黑了，咱們吃飯去吧。小黑你付錢啊。其實還是他媽我請客。
我說對。咱們吃飯去，吃完飯也不能散場，還得找個地方溫暖一下。不然我兄弟的錢就白白被你倆贏走了。
出門上車之後，大家商量到哪裏吃飯，一致決定找一家火鍋店。我心裏一動，忽然想到鳳姐，於是打電話過去問了她開的店在哪，開車趕過去。
進了門，鳳姐從吧臺後面迎上來，笑吟吟的摸樣一如往日，和我們幾個人打過招呼，開幾句玩笑，然後帶我們進一個包間。
耗子打電話又找來了大軍、二飛，不一會兒耗子的女友也下班過來，湊了一大桌。
酒桌上，耗子還在不斷抱怨下午牌風不順，一路被小黑和大偉追殺。我覺得耗子一直嘟囔太像怨婦，扯開話題。
自然而然，就聊到鄭巖被捕。
耗子義憤填膺說，蔣大力這個傻逼。再給我見到一定幹死他。
我心頭火氣，舉起酒杯說，來，我們所有人幹一杯。大家舉杯。我仰脖喝掉半杯白酒，說小黑，一會兒你回家一趟，裝備好武器。我們出去辦事。
小黑一楞，說，去哪裏辦事？
我說，去抓捕蔣大力。我兄弟想要幹死他，我不能讓耗子自己辦這個事。我們一起，吃完飯就過去。大家都不做聲，桌面上氣氛一時間僵住。
耗子表情尷尬，說源哥你別沖動。
我說，這有什麽沖動的。上次不是綁了石磊。這次照舊，抓到蔣大力就把他埋了。
耗子臉上掛不住，說，你這是說真的，還是跟我賭氣？
我臉沈下來說，跟你賭氣？你配嗎。
耗子騰一下站起來，說你們這是聯合起來打算排擠我吧。我看出來了，下午打牌我就看出來了。
小黑啪的一下把酒杯摔在地上：你看你媽逼。你給我說清楚什麽意思。
耗子身邊有女人，有兄弟，無法控制情緒，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說小黑你這是針對我是吧，好。赫源和我是兄弟，我不生他的氣。你算是啥？牛逼你出來。我們到外面聊聊。
小黑坐著不動，說，耗哥你牛逼啊。今非昔比。那你來打我好了。就在這。
耗子端起一只酒杯丟過去，小黑歪頭躲開。大偉跳起來隔著耗子的女友一拳砸在耗子臉上，耗子沒有防備，一下倒在地上。
小黑和大偉沖過去，四只腳在耗子身上狠狠踢。大軍抱住小黑，說別打別打，有什麽事情不能好好說。耗子女友尖叫起來，耗子的兄弟傻了眼，不知道該不該動手幫忙。
我冷眼旁觀，二飛推我一把，說，這是幹什麽。都是自己人。
耗子倒在地上喊：赫源！你就這樣對待自己兄弟。
我走過去拉開小黑和大偉，把耗子扶起來。
耗子坐在椅子上，拿起餐巾紙擦一擦嘴角的血跡，說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麽針對我。小黑，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
小黑說，你看你那個慫樣。我懶得跟你廢話。牛逼你就隨時來。
耗子丟掉餐巾紙站起來，說，以後我們各走各的的路。然後扭頭走出去。
耗子女友和兄弟追出去。大軍和二飛看著我，表情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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