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指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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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指草原
“乖乖個娘咧，這湯泉有十個香水行那麽大了吧。”
魯智深所言也正是高俅所想，他壓下心中所意和眾人一起進了湯泉，只見湯泉內部建造華麗，木雕與天然石景融合的恰到好處，越過中庭自長廊而去便可見多處泡泉的池子，其景可謂是星羅棋布，連接其中的小徑環繞，幾處通幽幾處繁華，此時恰逢霧氣繚繞，恍若仙臨其境。
而高俅所見之景也只是公共處的湯泉，再往上去自有許多私池，其他處的茶室、棋室也與汴京城的相差無幾，據郭藥師所言，茶室這等雅室是漢兒去的多，而金人多喜箭室、武室。
總之，湯泉裏囊括了一切吃喝玩樂等貪欲之所，而且令高俅沒想到的是麻將葉子戲的各種玩法也迅速在金人間流行起來。
“郭藥師，此地非天然溫泉之所，要建造這樣一座奢華之地，想必浪費的銀錢不少吧。”
郭藥師瞬間明白高俅話中所指：“太師所言不虛，完顏一氏將前幾歲與我朝互市盈餘近四成用在瓦舍之所，湯泉也只是其中一角而已，他們將蹴鞠冰嬉等冶游全部搬至會寧府，每年耗費的白銀交鈔不計其數。”
“不僅如此，皇宮裏的皇室貴族對我朝的琉璃玉器、窯瓷綢茶等皆推崇備至，近幾年他們又迷上了鬥茶焚香，太師也知曉，這等雅事又豈是常人可享之。”
高俅明白郭藥師想表達的是什麽，在後世，人們常說我國沒有奢侈品，其實不然，事實是我國的奢侈品是尋常人有錢也很難買到的。
且不說汝窯瓷器等物，就說趙佶所用的徽墨，所飲的龍鳳茶就是以黃金量之，更不提工藝極難的雲錦、緙絲等物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立國之初就貪於享樂，亡國也是遲早的事。”
“太師說得是。”郭藥師接著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漢臣進言過，只是女真一族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幾乎都讀過我朝書籍，他們對書中所述之景充滿向往，所以也就難忍其欲了。”
高俅心中了然，他當初讓完顏宗幹拉了那麽多書回來就是存了這個心思，一本馬可波羅游記就能將那麽多豺狼虎豹引來，完顏三兄弟可是親眼見到過汴京的繁華的，他們又豈能心如止水。
“唉……”
高俅一聲嘆息：“你們且在此地泡一會兒去去寒，我先回府處理政務。”
“這……”眾人一時遲疑。
“聽我的就是。”
“是。”
高俅坐上馬車回府，雖然他一直在抨擊金人的各種不是，但那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昔日的蔡京童貫及高俅等人，哪一個不是貪汙享樂的主。高俅依稀記得他剛到太尉府看見原主在府內修了那麽大一個私人湯池後的心情，雖然他當時就讓人將那地方拆了，但當時的高俅就意識到，大宋的根，就是爛的。
好在大宋本身的經濟基礎不錯，高俅才能在除掉那些人後一點一點的力挽狂瀾。
高俅入會寧府的第一天就查了金人的經濟稅收情況，在高俅看來，金國立國後的第一件事應當是開墾種植，而後便是建城安民。
完顏阿骨打當初的確是這麽做了，可惜此點並未貫徹到底，高俅在汴京城組建蹴鞠冰嬉等運動不僅不虧，而且有極高的利潤，那是依托於汴京城有完整的產業鏈才能做到的事，完顏宗幹想效仿此點少說也得發展十年以上。
一朝都城的繁華確實能彰顯此國國力，但操之過急只會拔苗助長。
高俅此番要做的事就是盡快恢覆此地生機，並且將發展重點放在民生上，此外便是開墾荒地以便春種，待道路通便後再行通商。
高俅翻看著手中官員的資料，這份資料是他讓郭藥師整理，他正在挑選可用官員。
高俅能順利拿下會寧府是意外之喜，只是昔日發生在此地的動亂卻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得清的。
據郭藥師所言，那完顏吳乞買原是想集結全部兵力與高俅殊死一搏的，昔日吳乞買做錯了一個決定致使金國分崩離析，這位金國的第二任皇帝準備戰死至最後一刻。
但完顏宗峻深知如今的金國絕不是宋軍的對手，所以他想先退至草原再徐徐圖之。
兩人的想法都不算錯，但決定權只在一人。
二人並未爭鋒相對太久，完顏吳乞買至死前最後一刻也沒想到昔日最擁護他的完顏宗峻竟這般心狠手辣。
完顏吳乞買死後，完顏宗峻立馬整合人手往西退去，至於反抗他的那些吳乞買餘黨也被他屠殺殆盡。
郭藥師及那些漢臣很聰明，他們在第一時間便藏了起來，完顏宗峻也沒工夫找他們麻煩。
完顏宗峻走後，郭藥師當機立斷聯合從前的契丹人將剩餘金人制住。郭藥師很聰明，他們這些人想活下來不難，但他不會一輩子甘於當一個平凡人，所以他大開城門迎高俅入城。
至於那晚了的半天，原是郭藥師想施恩於高俅，豈料高俅完全不上套。
高俅也沒戳破郭藥師心裏那點小九九，因為郭藥師確實是個人才，只能說他不愧被稱為常勝軍。
“這十幾人留下，其餘人……”高俅想了想還是沒趕盡殺絕：“讓他們安度晚年吧。”
“是。”
郭藥師正欲退去時高俅叫住他：“郭藥師，你在金庭時可知道完顏阿骨打是如何對待蒙古諸部的。”
郭藥師心思稍轉躬身道：“回太師，昔日完顏阿骨打宴請草原諸部，一為震懾二為拉攏，當時遼國大勢已去，因此有諸多部落對金國稱臣。”
“後來宋金以中京為界劃分遼國後，完顏阿骨打就開始攻打那些對他不服的草原部落，其中幾個較大的部族被金人全滅。”
“只是更多的草原部落行蹤不定，完顏阿骨打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對付他們。到後來，每逢冬日，那些食物不夠的蒙古部落就會騷擾金國邊境，金兵雖然很容易就將之擊退，可太師也能猜到，這種侵擾防不勝防。據下官所知，那些金人甚至想效仿前人修建長城以抵禦那些游牧民族，只是以金人的手段暫時還做不到這些。”
高俅頷首：“蒙古諸部也多次侵擾我朝邊境，即使有火炮震之，也還是有百姓深受其害。”
“太師是否有意……”
高俅輕瞥了一眼郭藥師，郭藥師見狀停住了話語轉而提起另一件事：“太師，完顏吳乞買繼位後曾下達了一項對付蒙古諸部的命令，手段極其殘忍。”
“哦？說來聽聽。”
“每逢冬日來臨之前，他便派金兵去射殺蒙古諸部落的青壯男子及幼兒，這樣一來他們便無力再侵擾邊境了。”
高俅凝眉，他記得金國確實做過此事，這也是後來蒙古滅掉金國後為什麽對金人那麽殘忍的原因。
“那那些歸順於金國的蒙古部落呢？”
“有些還算老實，有些就比較難纏了，塔塔爾和王紀剌雖然答應出兵，但他們的胃口也很大，吳乞買對此很是不滿。”
“原來如此。”高俅淺笑：“昔日暗訪草原時險些喪命於塔塔爾部，此次攻金之路他們又多次阻撓亂我軍路線，如此不將我大宋放在眼裏，也是時候找他們算算賬了。”
郭藥師不敢對此話作出回應，他默不作聲的等待著高俅接下來的話。
“郭藥師，我予你三萬兵力，你可能在一月之內拿下肇州和泰州。”
郭藥師先是楞了一下，而後滿臉欣喜，他知道這是高俅的試探，可這也是一次機會，一次極好的機會。
“下官定不辱使命。”
“去準備吧。”
“是。”
“將吳用叫來。”
“是。”
沒過多久，吳用踏雪而來，與他同時來的還有三人。
見到這三人，高俅立刻起身相迎：“你們到了怎麽不提前通報一聲，我也好準備一番。”
三人還未出聲，吳用先行笑道：“我正巧碰見了他們三人，郭藥師說太尉要見我，我就帶他們一起來了。”
“是啊太尉，承蒙太尉厚望予以我三人重任，我們怎敢勞煩太尉。”
“爾等切勿妄自菲薄，此次攻金，你們居功至偉！”
“下官不敢。”
此三人便是在攻金之前就被高俅派往北地的時遷、戴宗及石秀，他們一人善偷、一人善行、一人善繪，讓他們帶兵偵查最適合不過。
事實也是如此，高俅行軍能如此順利也是他們在前探路的功勞。
“你們就別謙虛了，此次召你們回來是另有要事相托。”
三人聞言立即拱手：“我等萬死不辭。”
高俅輕撫三人托起的手臂：“此事不急，你們先在此地休整一月，一月之後我再與你們細說。”
“是。”
“學究，將郭藥師送來的那顆人參煮成湯水給他們三人服下，北地嚴寒，可別落下什麽病根。”
吳用作出訝異之色：“太尉，那可是上百年的野參……”
“你照做便是。”
石秀三人見狀出言阻攔：“太尉，我們不用……”
“這是命令。”高俅先是冷臉再是溫言：“看看你們自己，面部充血唇色發紫，滿手的凍瘡，怎的不叫人心疼。還有，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和我說話，不需要這般小心翼翼，若換了魯達那家夥早就該和我討賞了。”
三人這才笑出聲：“謝太尉。”
“去休息吧。”
“我等告退。”
吳用則故意晚他們三人一步：“太尉，你喚我來此有何吩咐？”
“傳信乞顏部，三個月之後圍攻塔塔爾和王紀剌，我給他一個機會好好與塔塔爾清算舊賬。”
“是。”
兩個月後，冰雪雖未化盡，但只留下一層薄薄的冰霜。
在此期間，郭藥師一路向西攻下肇、泰各州直逼金山腳下，石秀三人則前往草原勘探地形。
蒙古諸部不同於金國各地，游牧民族並沒有固定的居所，高俅只有摸清其活動的大範圍才能正式發兵。
然就在高俅準備好一切欲劍指草原時，朝廷傳來一道詔令。
“詔，令征金行軍元帥高俅，即刻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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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高俅所見之景也只是公共處的湯泉，再往上去自有許多私池，其他處的茶室、棋室也與汴京城的相差無幾，據郭藥師所言，茶室這等雅室是漢兒去的多，而金人多喜箭室、武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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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藥師，此地非天然溫泉之所，要建造這樣一座奢華之地，想必浪費的銀錢不少吧。”
郭藥師瞬間明白高俅話中所指：“太師所言不虛，完顏一氏將前幾歲與我朝互市盈餘近四成用在瓦舍之所，湯泉也只是其中一角而已，他們將蹴鞠冰嬉等冶游全部搬至會寧府，每年耗費的白銀交鈔不計其數。”
“不僅如此，皇宮裏的皇室貴族對我朝的琉璃玉器、窯瓷綢茶等皆推崇備至，近幾年他們又迷上了鬥茶焚香，太師也知曉，這等雅事又豈是常人可享之。”
高俅明白郭藥師想表達的是什麽，在後世，人們常說我國沒有奢侈品，其實不然，事實是我國的奢侈品是尋常人有錢也很難買到的。
且不說汝窯瓷器等物，就說趙佶所用的徽墨，所飲的龍鳳茶就是以黃金量之，更不提工藝極難的雲錦、緙絲等物了。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立國之初就貪於享樂，亡國也是遲早的事。”
“太師說得是。”郭藥師接著道：“其實也不是沒有漢臣進言過，只是女真一族上至王公貴族下至普通百姓幾乎都讀過我朝書籍，他們對書中所述之景充滿向往，所以也就難忍其欲了。”
高俅心中了然，他當初讓完顏宗幹拉了那麽多書回來就是存了這個心思，一本馬可波羅游記就能將那麽多豺狼虎豹引來，完顏三兄弟可是親眼見到過汴京的繁華的，他們又豈能心如止水。
“唉……”
高俅一聲嘆息：“你們且在此地泡一會兒去去寒，我先回府處理政務。”
“這……”眾人一時遲疑。
“聽我的就是。”
“是。”
高俅坐上馬車回府，雖然他一直在抨擊金人的各種不是，但那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昔日的蔡京童貫及高俅等人，哪一個不是貪汙享樂的主。高俅依稀記得他剛到太尉府看見原主在府內修了那麽大一個私人湯池後的心情，雖然他當時就讓人將那地方拆了，但當時的高俅就意識到，大宋的根，就是爛的。
好在大宋本身的經濟基礎不錯，高俅才能在除掉那些人後一點一點的力挽狂瀾。
高俅入會寧府的第一天就查了金人的經濟稅收情況，在高俅看來，金國立國後的第一件事應當是開墾種植，而後便是建城安民。
完顏阿骨打當初的確是這麽做了，可惜此點並未貫徹到底，高俅在汴京城組建蹴鞠冰嬉等運動不僅不虧，而且有極高的利潤，那是依托於汴京城有完整的產業鏈才能做到的事，完顏宗幹想效仿此點少說也得發展十年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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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郭藥師所言，那完顏吳乞買原是想集結全部兵力與高俅殊死一搏的，昔日吳乞買做錯了一個決定致使金國分崩離析，這位金國的第二任皇帝準備戰死至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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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藥師及那些漢臣很聰明，他們在第一時間便藏了起來，完顏宗峻也沒工夫找他們麻煩。
完顏宗峻走後，郭藥師當機立斷聯合從前的契丹人將剩餘金人制住。郭藥師很聰明，他們這些人想活下來不難，但他不會一輩子甘於當一個平凡人，所以他大開城門迎高俅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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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也沒戳破郭藥師心裏那點小九九，因為郭藥師確實是個人才，只能說他不愧被稱為常勝軍。
“這十幾人留下，其餘人……”高俅想了想還是沒趕盡殺絕：“讓他們安度晚年吧。”
“是。”
郭藥師正欲退去時高俅叫住他：“郭藥師，你在金庭時可知道完顏阿骨打是如何對待蒙古諸部的。”
郭藥師心思稍轉躬身道：“回太師，昔日完顏阿骨打宴請草原諸部，一為震懾二為拉攏，當時遼國大勢已去，因此有諸多部落對金國稱臣。”
“後來宋金以中京為界劃分遼國後，完顏阿骨打就開始攻打那些對他不服的草原部落，其中幾個較大的部族被金人全滅。”
“只是更多的草原部落行蹤不定，完顏阿骨打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對付他們。到後來，每逢冬日，那些食物不夠的蒙古部落就會騷擾金國邊境，金兵雖然很容易就將之擊退，可太師也能猜到，這種侵擾防不勝防。據下官所知，那些金人甚至想效仿前人修建長城以抵禦那些游牧民族，只是以金人的手段暫時還做不到這些。”
高俅頷首：“蒙古諸部也多次侵擾我朝邊境，即使有火炮震之，也還是有百姓深受其害。”
“太師是否有意……”
高俅輕瞥了一眼郭藥師，郭藥師見狀停住了話語轉而提起另一件事：“太師，完顏吳乞買繼位後曾下達了一項對付蒙古諸部的命令，手段極其殘忍。”
“哦？說來聽聽。”
“每逢冬日來臨之前，他便派金兵去射殺蒙古諸部落的青壯男子及幼兒，這樣一來他們便無力再侵擾邊境了。”
高俅凝眉，他記得金國確實做過此事，這也是後來蒙古滅掉金國後為什麽對金人那麽殘忍的原因。
“那那些歸順於金國的蒙古部落呢？”
“有些還算老實，有些就比較難纏了，塔塔爾和王紀剌雖然答應出兵，但他們的胃口也很大，吳乞買對此很是不滿。”
“原來如此。”高俅淺笑：“昔日暗訪草原時險些喪命於塔塔爾部，此次攻金之路他們又多次阻撓亂我軍路線，如此不將我大宋放在眼裏，也是時候找他們算算賬了。”
郭藥師不敢對此話作出回應，他默不作聲的等待著高俅接下來的話。
“郭藥師，我予你三萬兵力，你可能在一月之內拿下肇州和泰州。”
郭藥師先是楞了一下，而後滿臉欣喜，他知道這是高俅的試探，可這也是一次機會，一次極好的機會。
“下官定不辱使命。”
“去準備吧。”
“是。”
“將吳用叫來。”
“是。”
沒過多久，吳用踏雪而來，與他同時來的還有三人。
見到這三人，高俅立刻起身相迎：“你們到了怎麽不提前通報一聲，我也好準備一番。”
三人還未出聲，吳用先行笑道：“我正巧碰見了他們三人，郭藥師說太尉要見我，我就帶他們一起來了。”
“是啊太尉，承蒙太尉厚望予以我三人重任，我們怎敢勞煩太尉。”
“爾等切勿妄自菲薄，此次攻金，你們居功至偉！”
“下官不敢。”
此三人便是在攻金之前就被高俅派往北地的時遷、戴宗及石秀，他們一人善偷、一人善行、一人善繪，讓他們帶兵偵查最適合不過。
事實也是如此，高俅行軍能如此順利也是他們在前探路的功勞。
“你們就別謙虛了，此次召你們回來是另有要事相托。”
三人聞言立即拱手：“我等萬死不辭。”
高俅輕撫三人托起的手臂：“此事不急，你們先在此地休整一月，一月之後我再與你們細說。”
“是。”
“學究，將郭藥師送來的那顆人參煮成湯水給他們三人服下，北地嚴寒，可別落下什麽病根。”
吳用作出訝異之色：“太尉，那可是上百年的野參……”
“你照做便是。”
石秀三人見狀出言阻攔：“太尉，我們不用……”
“這是命令。”高俅先是冷臉再是溫言：“看看你們自己，面部充血唇色發紫，滿手的凍瘡，怎的不叫人心疼。還有，我有沒有跟你們說過，和我說話，不需要這般小心翼翼，若換了魯達那家夥早就該和我討賞了。”
三人這才笑出聲：“謝太尉。”
“去休息吧。”
“我等告退。”
吳用則故意晚他們三人一步：“太尉，你喚我來此有何吩咐？”
“傳信乞顏部，三個月之後圍攻塔塔爾和王紀剌，我給他一個機會好好與塔塔爾清算舊賬。”
“是。”
兩個月後，冰雪雖未化盡，但只留下一層薄薄的冰霜。
在此期間，郭藥師一路向西攻下肇、泰各州直逼金山腳下，石秀三人則前往草原勘探地形。
蒙古諸部不同於金國各地，游牧民族並沒有固定的居所，高俅只有摸清其活動的大範圍才能正式發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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