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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遇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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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俅遇伏

高俅看著回來的武松如此憤怒,急忙推開潘金蓮。

誰料潘金蓮竟委屈的在一旁大哭。

武松連忙上前隔開二人:“嫂嫂,你可有受委屈?”

潘金蓮搖頭,表情卻仿佛受了侮辱一般。

武松對著高俅冷眼:“太尉怎會在此,剛剛又對我嫂嫂做了什麽?”

高俅內心極度無語,恰在此時,外出買菜的武大郎也回到家中。

“二郎你回來了,恩相他是專程來找你的,對了,你們怎麽都站著?”

高俅見武松繼續冷眼看著自己無奈出聲:“難不成你以為我會對一個鄉野婦人做什麽嗎?”

武大郎看見自家弟弟對太尉無理有些擔心:“二郎,肯定是有什麽誤會,我們先坐下,大姐,你去做飯。”

潘金蓮泫然若泣:“好。”

武松拉著欲往裏走的潘金蓮:“嫂嫂有什麽委屈就說,別人怕他,我卻不怕。”

“叔叔,奴家沒什麽委屈。”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們吃酒,奴家這就去做飯。”

潘金蓮離開後,武大郎張羅著兩人坐下:“吃酒,吃酒。”

高俅雖不在意,卻也解釋道:“剛剛武大嫂不小心把茶水灑我身上,她要幫我擦,我伸手擋住了她,僅此而已。”

武松狐疑。

“武二郎,你我雖無過多交集,可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行事作風,要說美人,京城裏的李師師是我的紅顏知己,各地官員往我府裏塞的也是個個傾國傾城,你難道認為我會特意跑到別人家中調戲別人的妻子嗎?”

聽到這話武松也反應過來,高俅此人也是個愛民如子的好官,應該不至於做出這等事來。可剛剛嫂嫂的表情,難道是嫂嫂……

“武二郎,本官閱人無數,好心提醒你一句,要小心身邊人。”

“這是武松的家事,就不勞太尉關心了。”

“好吧,本官此次來是專門找你的。”高俅頓了兩秒後繼續說道:“你可有意隨我回汴京,大宋正當用人之際,以二郎的本事,在陽谷縣做個小小的都頭太過可惜,回京後本官封你做教頭,和魯智深等人同級。”

武松驚訝的瞪大眼睛,身為男兒,誰不想熱血報國,只是他已離家多年,實在不想與哥哥分開。

武松起身單膝跪地:“多謝太尉賞識,只是哥哥養武松多年,武松當還養育之恩。”

武大郎聽後連忙阻止弟弟:“二郎你這是說的什麽傻話,這天大的好機會落到你的身上,怎麽能因為哥哥放棄呢!你安心去,我和你嫂嫂會好好過日子的。”

武松還有些猶豫。

高俅漫不經心的笑道:“這有何難,只需帶著你哥哥一同前往,武家大郎做炊餅的手藝那麽好,到時候本官出資給你們開個食肆,豈不美哉?”

武大郎驚喜的瞪大雙眼,拉著武松就給高俅下跪:“多謝恩相,多謝恩相。我們武家是積了什麽福了能遇見恩相。”

高俅扶二人起身:“是武松自己厲害,不是什麽人都能隨意打死一條大蟲的,他值得本官這麽做。”

幾人喜笑顏開,此時潘金蓮也把飯做好了,誰也沒有提剛剛的事。

高俅與武松把酒言歡:“二郎既是考慮清楚就收拾行李吧,等我處理完陽谷縣的貪官後就與我一同回京。”

武松猶豫:“陽谷縣令與我有知遇之恩,他讓我押送貨物,可否讓我完成這個任務。”

高俅笑著搖頭:“二郎啊,你武功高強識人卻不清,你此次押送的金銀全是那陽谷縣令貪汙受賄所得,所贈之人也是他要討好的對象,如此,你還要去嗎?”

高俅在他老家斬了三十多個人頭的事早已傳入陽谷縣,武松不會質疑他的判斷。

“那全憑太尉差遣。”

“如此甚好,得二郎後本官又得一心愛之將。”

二人繼續把酒言歡,酒過三巡,高俅喝的有些多,在這個隨意殺人的世界裏他自然不敢疏忽。

於是他讓武松護送他回驛館,武松自是欣然接受。

傍晚的街道上並沒有因為太陽落下而變得寂靜,自宵禁取消後,繁華的夜市取代了原本冰冷的世界。

縱使生此亂世,街道上還是有絡繹不絕的行人玩著或是燈謎,或是游船的游戲。

高俅漫步在街道上,看著周圍百姓臉上的笑容,好像無論條件多麽艱苦,這群人總是能頑強不屈的活下去。

“我的願望便是能一直守護這些百姓的笑容。”

緊緊跟在高俅身側的武松聞言後為之動容,沒想到太尉是如此的心系百姓,原本只是想建功立業,此刻他卻堅定了跟著高俅的心。

“去歲,女真族的完顏阿骨打建立了金國,宣布對遼發動戰爭,他曾派遣信使前來我大宋想要建交,卻被蔡京為首的文官拒絕。”

武松不明白高俅為什麽突然提到了這個:“朝政之事我不太懂,不過想來金國如此彈丸之地,也沒什麽建交的必要吧!”

高俅轉身對著武松微笑:“如果你見過完顏阿骨打就不會這麽說了。”

“太尉的意思是他很厲害嗎?”

高俅點頭:“很厲害。”

公元1115年,建立金國,三年,創女真文字,四年取遼上京,六年,取中京、南京。七年,西逐天祚帝。雖然病死途中,但其建立的金國於五年後直接滅亡了北宋。

公元1127年,靖康恥,猶未雪。

高俅嘆息一聲:“不管是遼還是金,本官都不會讓其毀我大宋,武二,你可要做好出兵的準備。”

武松聽完後躍躍欲試,沒有男兒不想建功立業的,太尉能和他說這些顯然是非常信任自己的:“武二必不負太尉所托。”

微風吹散了酒意,高俅意識到現在說這些還太早,不由的自嘲一笑,自己已經入戲太深,不久前還是個三好青年,現如今已經可以隨意說出滅誰全家這樣的話了。

想到這兒,高俅出聲提醒:“武二,雖然本官不該插手你的家務事,但本官不得不提醒你,你那嫂嫂剛剛顯然是在勾引我,所以你還是註意些吧?”

武松聞言臉色微僵,他不是沒想過這種可能性,只是被高俅這般輕易的說出來讓他有些難堪。

“也別想的太覆雜,她畢竟是個漂亮的女人,遇到這種事必然會覺得委屈,總之不管發生了什麽,你都別沖動。”

“是。”

抒發完自己的心情後,高俅放松下來,他停在一個賣玉簪首飾的攤子面前:“小郎,這玉簪怎麽賣?”

老板看高俅穿著不凡,笑嘻嘻的開口:“官人您真有眼光,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誠惠三十兩銀子。”

高俅正要掏錢卻被武松阻止:“你這小販不要看我家恩相衣服好就胡亂騙人,你這玉簪如何能值得三十兩。”

“哎喲官人,您這話說的,小的哪敢騙人啊,這玉雖不是最上品的,可也是中品,原本要賣五十兩的,這快要收攤了才便宜賣給您。”

武松還要爭辯,高俅打斷他:“無礙,我今日高興,且原就要送你的,只是如今不在京中,等日後回京後再送你個更好的。”

高俅拿過玉簪,示意武松低頭。

武松僵硬的低著頭,高俅將武松頭上的木簪拔下,將玉簪插進去“好了,這才像我高俅的兵。”

武松破天荒的紅了臉:“多,多謝恩相。”

一旁的小販緊跟著奉承:“這位小官人戴上玉簪真好看,官人,您再看看還需不需要別的。”

“不用了,再晚些回去,他們該著急了。”

高俅拿起銀子就要付帳,小販接過後笑道:“找您碎銀。”

高俅伸手去接,誰料剛剛還低著頭的小販此刻猛然跳高,手中的匕首直接就要往高俅的胸口刺去。

高俅連忙用手臂阻擋,匕首劃過手臂留下一道血痕。

所幸眼光一直盯在高俅身上的武松反應過來,一腳就將小販踢開。

武松扶住高俅:“太尉你怎麽樣?”

“無礙,你要小心。”

小販見一擊不成後吹響手中骨哨,瞬時間從墻頭翻出近三十名黑衣人。

周圍百姓見這場景後紛紛逃離,高俅意識到這群人是有備而來:“武松,你可以嗎?”

武松知道高俅的意思,他把高俅護在身後:“太尉放心,二郎就是死也要護住您。”

一群人沒給他們喘息的機會,同一時間圍攻而來,武松奮力阻擋,只是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他要護住高俅,難免有些吃力。

“小心!”高俅轉身擋開攻向高俅的黑衣人,另一個黑衣人見狀抓住機會。

“武松!”

武松的肩膀被刺穿,然而他像不疼一樣轉身就將偷襲之人踹翻。

“武松,別管我了,你全力攻擊。”

“呸!”武松吐出血沫:“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沒人能傷到您。”

“二郎乃真英雄也。”

武松體力漸漸不支,高俅再一次險險避開黑衣人的攻擊,他大喊:“本官乃當朝太尉,無論是何人派你們追殺我,只要供出主謀,既往不咎,但若執意犯亂,天涯海角,本官定誅之。”

然而這番話並沒有什麽用,這群人更像是死士,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眼看一黑衣人就要將刀刺進高俅的脖子,一炳禪杖將其阻擋,而後直接將人撩翻:“灑家剁了你個狗雜種!”

“魯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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