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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藏之物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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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藏之物2.0

“夜幕中的東京,很漂亮吧?”

有著一雙綠眼睛的少女站在落地窗邊,用非常可愛的語氣和身後黑暗中的男人說話。

“繁華、絕望,很快就要到達崩潰的邊緣了。真的是費了很多心思,才從父親那裏搶過來的。”

“但是,一直為了它而努力工作可不是我的風格呀。”

她彎起眼睛,身具魔性的深淵公主從從容容地微笑著。

“在我死後,我會把它給你。”

“不用感謝我哦,Gin。”

回憶結束。

“……波本。”

熟悉的聲音在降谷零的耳邊響起。

他立刻就意識到了身後的人是誰,甚至手槍的品牌也可以猜一猜。

現在拿著槍威脅他生命的人正是黑衣組織中兢兢業業抓臥底的資深幹部,琴酒。

——這可真是老朋友見面,倍感尷尬了啊。

雖然降谷零已經脫離組織,重新回歸了公安隊伍,但在組織重新整合之後,琴酒所能得知的情報就少之又少了。

盡管如此,會悄悄潛入的冰屋的組織成員顯然也是背叛了。

就像是此時此刻的波本。

“我在你身上聞到了叛徒的氣味。”

琴酒的指腹壓在伯°萊°塔的扳機上,慢慢地開始向下按。

冰冷的金屬與火藥在工業時代的武器中蓄勢待發,試圖就這樣收割掉降谷零的性命。

“——安息吧。”

“看來夜鶯小姐沒有把北海道的事情告訴你啊。”

降谷零若無其事地站直身體,雙眼中的高光隱去,迅速切換為了波本狀態。

夜鶯不會把所有事情都告訴為她做事的人。或者換種說法,只讓他們了解自己該執行的那一部分計劃。

現在他就必須利用這一點,在被夜鶯本人發現之前,編出一個邏輯通順細節吻合,同時還和北海道有關的計劃。

——不然的話,他恐怕沒辦法走出冰屋了。

“啊,既然如此。”

琴酒擡起槍,指著降谷零心臟的位置。

“你就說說看吧。”

暫時脫離生命危險的青年公安十分富有反派精神地笑了一下。

“首先,夜鶯小姐會以北海道密室殺人狂的名義給工藤新一寄出一封挑戰信。”

夜鶯通常都對受自己保護的對象抱有很大的寬容。

但面對罕見地強勢起來的諸伏景光,她還是有點不適應。

夜鶯側過臉,在青年公安的拇指上狠狠咬了一口。

“放開我。”

濃綠色的雙眼中映出少女甜美的慍怒,如果坐在這裏的不是夜鶯,大概會是像小貓踩奶一樣可愛的畫面吧。

可惜諸伏景光所投註了感情的,是從蓮藕裏爬出來的阿修羅,所有神佛命中註定的敵人。

“……不然就殺掉你哦。”

夜鶯微微笑著,用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了這樣令人心跳的話語。

她的威脅不是虛假,試圖引領他和想殺了他的心情都是真的。哪邊都不是造作出來的東西。

無論是天堂還是地獄,都只在她的一念之間。

在她身邊生活了很久的諸伏景光當然明白眼前這個少女的本質。

於是他沒有被小魔女唇邊的笑意迷惑,收回了托著她後頸的手。

“……喜歡蘋果嗎?”

冷靜地轉移了話題的諸伏景光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夜鶯沒有註意到的角度下意識蹭了蹭被她咬過的指節。

按照小公主的標準養大的少女沒有多大的力氣。比起他所受的其他磨難,輕微的咬傷簡直像是一個暧昧的信號。

盡管沒有被她嚇到,藍眼睛的青年公安無疑也感受到了心臟逐漸加快的跳動。

“過來看望病人的話,兔子蘋果是基本禮儀吧。”

夜鶯早就習慣了他人毫無來由的狂熱迷戀。因此只是輕輕哼了一聲,把蘋果扔進了他的懷裏。

房間裏一時只剩下了切開蘋果的哢噠聲。

夜鶯從桌邊抽出了一張信紙和鋼筆,按在病房提供的小桌子上開始寫字。

是流暢的英文。因為字體很花哨華麗的緣故,在諸伏景光的角度很難看清她在寫什麽。

——但他還是捕捉到了幾個關鍵的單詞。

聯想到發生在北海道的其他事情的諸伏景光抿了抿唇。

他都是朝著最壞的方向來看待夜鶯的行動的。畢竟她的本質就是如此肆無忌憚,而且一向沒有什麽東西能限制得了她。

但是。

諸伏景光削蘋果的動作停頓了一下。

在一同經歷了很多事情的現在,他們難道連同一陣營的戰友都算不上嗎?

……或許在這些警察的心中,答案是肯定的吧。

夜鶯就這樣一步步削弱了警察陣營警惕心,再準備用行動嘲笑他們的愚蠢嗎?

“無論如何。”

諸伏景光把削好的兔子蘋果擺到了夜鶯的面前,他註視著夜鶯那雙瀲灩的綠眼睛。

“請給自己留下可以回去的地方。”

——她所選擇的道路的盡頭、恐怕除卻死亡和絕望之外,不會有任何其他的東西。

組織遲早都會滅亡。希望遲早都會擊敗絕望。

把自己逼迫到那種地步的話,即使是夜鶯也沒有辦法再活下去。

任何和她有著感情聯系的人都不忍心看著她走向那樣的末路吧。

——所以諸伏景光不得不阻止她。即使代價是成為夜鶯的敵人。

“還有一件事。”

諸伏景光慢慢地提出他在之前就想好了的緩兵之計:

“在你暈過去的時候,有人遞了信來,說你在這裏的產業已經整理完畢了。”

說完拿出了一疊卡片。都是各種直接間接歸屬於夜鶯控制的資產。她停下筆,隨意在裏面抽了一張。

“不管抽到什麽都可以帶你去玩哦。”

綠眼睛的少女撐著臉頰,用食指和無名指夾著其中一張燙了金的紙片,扔到了桌子上。

總不會是很奇怪的東西吧?

她想。

但可能她實在是沒做什麽好事的緣故,老天都有點看不下去了。

——翻開的卡片上所留下的地址,正是一家她連名字都記不住的溫泉酒店。

夜鶯倒是沒什麽啦。她一向是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羞恥的。

反而是諸伏景光的耳朵漸漸地紅透了。

“沒關系。”

他鎮定地轉過臉,用很平靜的語氣說道:

“我會把Zero,松田和萩原他們拽回來一起去的。”

……結果說完就後悔了。

“呼呼,多少人去都無所謂。”

差點被他的反應逗樂的夜鶯含著笑意,一邊繼續在信紙上劃來劃去,一邊和他說話。

“因為被我庇護著,所以不管怎麽享樂都不過分。竊喜吧,這種待遇可以非常難得的哦。”

“只是庇護而已嗎?”

諸伏景光側過臉,像是平常那樣笑了一下。

“既然答應了以戀愛的方式相處,那麽要不要試一下約會?”

“——你的要求太多了哦。”

不置可否的夜鶯咬下一口兔子蘋果,故意拖長了音調。

“不過,還是答應你好了。”

「你已經決定要這麽做了嗎?」

漫畫意志糾結地在半空中飄來飄去,看著手裏川島郁代報上來的計劃書,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當然。夜鶯本來就是一個用於水集數的偽Boss,真抓著最終反派的位置不放的話誰知道最後會被寫成什麽樣的諧星。」

川島郁代冷笑了一下,她對於動畫組那些就知道掙錢的隊友毫無信任。比起讓他們把她立起來的角色砸碎,倒不如她自己來。

「——在合適的時候華麗地退場,然後把接力棒交給更有底蘊的琴酒。這樣我的任務才算是徹底完成了。」

「原來如此。」

漫畫意志感覺自己好像聽懂了,低頭看著她在紙上寫寫畫畫:

「對了,你忙了好久了,是在幹什麽?」

「啊。」

川島郁代短促地應了一聲,在高檔印花的紙上勾出一串圓體的英文。

「我在給工藤新一寫挑戰信。」

溫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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