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④：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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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④：農家
不同於傅大哥和傅大嫂那裏，劉娘子家中有兩間臥房。
而另一個臥房，雖然面積不大，卻有一張方方正正的炕，可以供兩個人好好睡一覺。
對此，劉娘子的解釋是，當初她的亡夫剛剛因為進山打獵不甚被猛虎突襲咬得奄奄一息，其他同路的村民們將他擡回來，沒等來郎中，他生生扛了兩天，最後在家中斷的氣。
之後，劉娘子便不再在他們共同生活的屋子裏居住，而是將原本想要留給他們生下的孩子住的房間整理了出來，搬了過去，一直到今日。
莊令涵與陳定霽現在歇著的，便是劉娘子的亡夫曾經斷氣的屋子。
不過，見慣生死的兩人，倒是從來不怕這些。
莊令涵本也是重活過一次的了。
為了不想讓劉娘子太過操勞，陳定霽主動攬下了飯後洗碗的工作，順便燒了一大缸水，替看病辛苦勞累了一天的莊令涵仔仔細細擦了身子，才收拾自己出去了。
蓋好的臥房有炕，劉娘子特意燒了一些，這一晚莊令涵不用等他來暖床，便已經先鉆進了溫暖的被窩裏。
不多時，陳定霽回來，見到了只露了個小頭在被窩之外的莊令涵，忍不住笑了笑，便調侃她：“還說你自己不怕冷，這就把我的被子都卷走了。”
從前他們在宋國公府時，雖然時常在事後睡在一處，可莊令涵那時一心抗拒陳定霽，絕不可能讓他抱著她睡覺，給的理由也十分簡單，她不怕冷。
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記著。
“高床軟枕鐘鳴鼎食的日子過去了。那個時候，臥房裏哪一間不是將炭火燒得足足的，”莊令涵依舊緊緊裹著被子，吸了吸鼻子，甚至往後靠了靠，“你身上又燙得很，我不需要抱你，也能熱熱和和的。”
卻不想陳定霽也脫了鞋上炕，雙臂撐在她兩側，故意壓低了身體，只看著她小巧的下巴，嗓音沈悶：“意思是枝枝今晚也不需要我了？”
“嗯嗯，”她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劉娘子舍得用柴火，我看你不用蓋被子，也完全沒事。”
“想不到一向醫者仁心的小莊先生轉了心性了，”陳定霽並沒有換姿勢，只伸手捏她粉嫩的臉頰，下手輕柔，“昨晚上冷，把我抱得死緊；今晚上有了炕，不需要我了，便要把我一腳踢開。”
“唔……”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她一時竟然找不出言語反駁，微微吐了吐舌頭，囁嚅道：“反正，反正你也說了什麽都聽我的呀。”
可誰知明明剛剛還和顏悅色的陳定霽用那只捏了她小臉的手突然下滑，拽住她裹得死死的被褥，用力一扯，露出她只著了裏衣和褻褲的春./光來。
莊令涵想不到他竟然膽大包天，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忍不住尖叫一聲，卻被他捂住了口，在耳邊輕聲說道：“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過了，劉娘子睡的那間臥房就在咱們這屋子隔壁，你要是大聲了，不怕她聽見？”
昨夜隔壁睡的傅大哥和傅大嫂自己都在辦事，也許聽不見他們二人的動靜；但劉娘子孀居多年，家中一直只有她一人，夜深人靜，聽覺難免提升。
一想到自己白日裏在村民們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莊令涵的臉紅了一點點，輕輕拿開他的手，低聲回道：“你又沒喝避子湯，不準亂來。”
“嗯，不亂來，”可他另一只手還分明撫摸著她月要間細滑的雪膚，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臉皮向來厚實，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端肅模樣，但出口卻是另一幅姿態，“只要枝枝忍住不發出聲響，我保證不亂來。”
而想起昨夜在那逼仄的雜物間中種種驕恣之事，她雪白的小臉連帶著雙耳，瞬間比這身下的熱炕還要發燙。熱燙與冰涼在碰撞下生了些癢，她轉著身子要躲開，但卻又被他只用一條胳膊便穩穩控住了。“陳定霽……”被刻意壓低的嬌嗓難掩急切，就快要沁出水來，“你真的，真的別……”
可他的力氣她又如何與之相提並論呢，封鎖在哪裏都是封鎖，問題在誰身上都是問題，她自以為掌握了一切的大權，還是要被他輕易奪去。
“昨晚上，公主殿下說了，要派微臣去賑災，”他越是舉重若輕，便越是襯得她此刻丟盔棄甲的狼狽，“可是微臣只能找到了一處水源，遠水可解不了近渴。”
“唔……”她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出聲，一只腳落在他肩膀，想要將他踢開這可以預見的冒犯。他的薄唇輕啟，她的眼前氤氳了一片水霧。他們明明身處在最偏僻最荒涼的山脈中，她卻看見了一望無垠的大海。
西邊是高聳入雲的山，東邊才是大江大河滾滾匯入的海。海上的日出日落壯美無比，她此時乘奔禦風，向著海天交接的既遠又近處，一點一點找回自己遺失的根骨。
飄在雲端，陷在泥裏。
與他在一處的時候，她總會生出些從前從未有過的幻想。原來柔軟與柔軟的結合，也能激起許多直拔頭頂的顫栗。
鳳眸中沁出的淚滴沿著她的眼角緩緩落下，抓著他發絲的手也漸漸脫了力，她看著他鼻梁上薄唇上沾著的濕潤，長長舒了口氣，緩了又緩，才低聲道：“遠水，遠水解不了近渴，但近水可以，是不是？”
他一只手還握著她的腳踝，舔了舔嘴唇，才慢慢悠悠在她腳邊躺下。
她聽見他滿足地輕嘆，心裏卻生出了好奇：“可是，你好像……並沒有愉悅什麽。”
在這件事上，她不懂他，她只知他熱衷於此，可事事都需要他的身體力行。
連續兩日，他雖是始作俑者，卻也只看著她，她看不見他，看不清他，無法知曉他眼中那熟悉的火焰是否烈燃，一起渡過的河翻過的山，是還在原地，還是換了新的深度和廣度。
這樣想著，莊令涵不等他的回答，兀自坐起來換了個姿勢，睡在自己剛剛腳的位置，與他的臉相對，卻又相反。
她的眼前是他還濕著的薄唇，他的眼前也是她紅潤飽滿的朱唇。
“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他開口說話時，她便清晰地看清他唇齒的動作，“避子湯不喝我便不能要你，可我也不想你受我連累，我只想要你能身心愉悅，枝枝。”
“醫者，自然是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她想起了劉娘子說的村子裏的怪病，“很早我便知道，我身子寒涼不易受孕……當初還在國公府時，我與你那般，親密，也沒有過身孕。”
“不一樣的，這都是不一樣的。不能和不想，不是一回事。”他伸手輕輕碰了她朝上的那只耳，“既然是病，就得治，好嗎枝枝？”
這話自然也被莊令涵在第二日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劉娘子。
其實經過昨日一天的問診，她對村子裏的婦女們各自的身體狀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大家各自都有一些小毛病，可是說起不孕來，似乎並不太可能。
而生育，是男女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如果女方沒有問題，那問題只能出在男方。
昨日在傅大哥家中時，她便隱約聽傅大嫂提到過生病，而傅大哥那惱羞成怒的態度，又正好證明了她的猜想。
只是，男人們在這種事上，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尊嚴感和優越感。
如若諱疾忌醫，即使莊令涵是扁鵲在世、送子觀音顯靈，也並不能為這劉家村開枝散葉呀。
事情的突破口在另一戶劉姓人家，那戶的男主人並不和別家一樣是獵戶，而是山中種樹的果農。
獵戶每每進山，非十天半個月不得歸，故而即使與妻子一直沒有繁育，似乎也有充足的理由；但果農卻不同，日日都要回來宿，這劉大哥與妻子夜夜同房，成親五六年卻依舊無所出，看著其他獵戶們各個諱疾忌醫的模樣，劉大哥卻坐不住了，自己主動找到了莊令涵，說希望她幫忙醫治，能快些與劉大嫂有自己的孩子。
果然，不出莊令涵所料，劉大哥的身體看似強健，確實在生育上有所欠缺；聯想她與陳定霽在傅大哥家聽到的動靜，他們生不出孩子，並不是作案手段和工具出了問題。
而是內裏。
一般來說，不太可能出現一個村落甚至一整座山的人都有相同不能生育之事，問題的根源，不是呼吸的空氣，便是出自飲食。
據劉大哥他們說，劉家村與山中再行十裏的李家村，都世代生活在這太行山中，繁衍生息了幾百年，也是直到最近的七八年裏，才出現了無法生育一事。
幾年的時間，山水和空氣自然不會發生什麽重大的變化，變化到影響了生育，而即使真是山水出現變化，那影響的，也不僅僅是劉家村和李家村這兩個小小的村落。
莊令涵把目光放在了食物上。
蔬菜和谷物、水果之類，與山下無異，她見過吃過不少，自然是沒看出問題；但劉家村的飲食有一點是與山下不同的——野味。
經她一提，來劉娘子家串門的其他村民們也恍然大悟，自從他們開始在山中打到一種從未見過的貍、並將其或腌制或烤制食用之後，似乎村子中真的，便再也沒有聽見過嬰兒的啼哭了。
“這貍，是不是昨夜，劉娘子也做與我們吃的？”莊令涵心下恍然。
劉娘子毫不猶疑地點了點頭。
這下不止要治村民們的病了，恐怕連陳定霽，也有患病的風險。
這一章改得太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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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於傅大哥和傅大嫂那裏，劉娘子家中有兩間臥房。
而另一個臥房，雖然面積不大，卻有一張方方正正的炕，可以供兩個人好好睡一覺。
對此，劉娘子的解釋是，當初她的亡夫剛剛因為進山打獵不甚被猛虎突襲咬得奄奄一息，其他同路的村民們將他擡回來，沒等來郎中，他生生扛了兩天，最後在家中斷的氣。
之後，劉娘子便不再在他們共同生活的屋子裏居住，而是將原本想要留給他們生下的孩子住的房間整理了出來，搬了過去，一直到今日。
莊令涵與陳定霽現在歇著的，便是劉娘子的亡夫曾經斷氣的屋子。
不過，見慣生死的兩人，倒是從來不怕這些。
莊令涵本也是重活過一次的了。
為了不想讓劉娘子太過操勞，陳定霽主動攬下了飯後洗碗的工作，順便燒了一大缸水，替看病辛苦勞累了一天的莊令涵仔仔細細擦了身子，才收拾自己出去了。
蓋好的臥房有炕，劉娘子特意燒了一些，這一晚莊令涵不用等他來暖床，便已經先鉆進了溫暖的被窩裏。
不多時，陳定霽回來，見到了只露了個小頭在被窩之外的莊令涵，忍不住笑了笑，便調侃她：“還說你自己不怕冷，這就把我的被子都卷走了。”
從前他們在宋國公府時，雖然時常在事後睡在一處，可莊令涵那時一心抗拒陳定霽，絕不可能讓他抱著她睡覺，給的理由也十分簡單，她不怕冷。
她只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記著。
“高床軟枕鐘鳴鼎食的日子過去了。那個時候，臥房裏哪一間不是將炭火燒得足足的，”莊令涵依舊緊緊裹著被子，吸了吸鼻子，甚至往後靠了靠，“你身上又燙得很，我不需要抱你，也能熱熱和和的。”
卻不想陳定霽也脫了鞋上炕，雙臂撐在她兩側，故意壓低了身體，只看著她小巧的下巴，嗓音沈悶：“意思是枝枝今晚也不需要我了？”
“嗯嗯，”她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劉娘子舍得用柴火，我看你不用蓋被子，也完全沒事。”
“想不到一向醫者仁心的小莊先生轉了心性了，”陳定霽並沒有換姿勢，只伸手捏她粉嫩的臉頰，下手輕柔，“昨晚上冷，把我抱得死緊；今晚上有了炕，不需要我了，便要把我一腳踢開。”
“唔……”他說得有幾分道理，她一時竟然找不出言語反駁，微微吐了吐舌頭，囁嚅道：“反正，反正你也說了什麽都聽我的呀。”
可誰知明明剛剛還和顏悅色的陳定霽用那只捏了她小臉的手突然下滑，拽住她裹得死死的被褥，用力一扯，露出她只著了裏衣和褻褲的春./光來。
莊令涵想不到他竟然膽大包天，做出如此過分的事，忍不住尖叫一聲，卻被他捂住了口，在耳邊輕聲說道：“剛剛我回來的時候看過了，劉娘子睡的那間臥房就在咱們這屋子隔壁，你要是大聲了，不怕她聽見？”
昨夜隔壁睡的傅大哥和傅大嫂自己都在辦事，也許聽不見他們二人的動靜；但劉娘子孀居多年，家中一直只有她一人，夜深人靜，聽覺難免提升。
一想到自己白日裏在村民們面前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形象，莊令涵的臉紅了一點點，輕輕拿開他的手，低聲回道：“你又沒喝避子湯，不準亂來。”
“嗯，不亂來，”可他另一只手還分明撫摸著她月要間細滑的雪膚，一點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的臉皮向來厚實，人前一副正人君子的端肅模樣，但出口卻是另一幅姿態，“只要枝枝忍住不發出聲響，我保證不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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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力氣她又如何與之相提並論呢，封鎖在哪裏都是封鎖，問題在誰身上都是問題，她自以為掌握了一切的大權，還是要被他輕易奪去。
“昨晚上，公主殿下說了，要派微臣去賑災，”他越是舉重若輕，便越是襯得她此刻丟盔棄甲的狼狽，“可是微臣只能找到了一處水源，遠水可解不了近渴。”
“唔……”她一只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讓出聲，一只腳落在他肩膀，想要將他踢開這可以預見的冒犯。他的薄唇輕啟，她的眼前氤氳了一片水霧。他們明明身處在最偏僻最荒涼的山脈中，她卻看見了一望無垠的大海。
西邊是高聳入雲的山，東邊才是大江大河滾滾匯入的海。海上的日出日落壯美無比，她此時乘奔禦風，向著海天交接的既遠又近處，一點一點找回自己遺失的根骨。
飄在雲端，陷在泥裏。
與他在一處的時候，她總會生出些從前從未有過的幻想。原來柔軟與柔軟的結合，也能激起許多直拔頭頂的顫栗。
鳳眸中沁出的淚滴沿著她的眼角緩緩落下，抓著他發絲的手也漸漸脫了力，她看著他鼻梁上薄唇上沾著的濕潤，長長舒了口氣，緩了又緩，才低聲道：“遠水，遠水解不了近渴，但近水可以，是不是？”
他一只手還握著她的腳踝，舔了舔嘴唇，才慢慢悠悠在她腳邊躺下。
她聽見他滿足地輕嘆，心裏卻生出了好奇：“可是，你好像……並沒有愉悅什麽。”
在這件事上，她不懂他，她只知他熱衷於此，可事事都需要他的身體力行。
連續兩日，他雖是始作俑者，卻也只看著她，她看不見他，看不清他，無法知曉他眼中那熟悉的火焰是否烈燃，一起渡過的河翻過的山，是還在原地，還是換了新的深度和廣度。
這樣想著，莊令涵不等他的回答，兀自坐起來換了個姿勢，睡在自己剛剛腳的位置，與他的臉相對，卻又相反。
她的眼前是他還濕著的薄唇，他的眼前也是她紅潤飽滿的朱唇。
“我答應你的事，我一定會做到。”他開口說話時，她便清晰地看清他唇齒的動作，“避子湯不喝我便不能要你，可我也不想你受我連累，我只想要你能身心愉悅，枝枝。”
“醫者，自然是對自己的身體了如指掌。”她想起了劉娘子說的村子裏的怪病，“很早我便知道，我身子寒涼不易受孕……當初還在國公府時，我與你那般，親密，也沒有過身孕。”
“不一樣的，這都是不一樣的。不能和不想，不是一回事。”他伸手輕輕碰了她朝上的那只耳，“既然是病，就得治，好嗎枝枝？”
這話自然也被莊令涵在第二日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劉娘子。
其實經過昨日一天的問診，她對村子裏的婦女們各自的身體狀況也有了一定的了解，雖然大家各自都有一些小毛病，可是說起不孕來，似乎並不太可能。
而生育，是男女兩人共同努力的結果，如果女方沒有問題，那問題只能出在男方。
昨日在傅大哥家中時，她便隱約聽傅大嫂提到過生病，而傅大哥那惱羞成怒的態度，又正好證明了她的猜想。
只是，男人們在這種事上，總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尊嚴感和優越感。
如若諱疾忌醫，即使莊令涵是扁鵲在世、送子觀音顯靈，也並不能為這劉家村開枝散葉呀。
事情的突破口在另一戶劉姓人家，那戶的男主人並不和別家一樣是獵戶，而是山中種樹的果農。
獵戶每每進山，非十天半個月不得歸，故而即使與妻子一直沒有繁育，似乎也有充足的理由；但果農卻不同，日日都要回來宿，這劉大哥與妻子夜夜同房，成親五六年卻依舊無所出，看著其他獵戶們各個諱疾忌醫的模樣，劉大哥卻坐不住了，自己主動找到了莊令涵，說希望她幫忙醫治，能快些與劉大嫂有自己的孩子。
果然，不出莊令涵所料，劉大哥的身體看似強健，確實在生育上有所欠缺；聯想她與陳定霽在傅大哥家聽到的動靜，他們生不出孩子，並不是作案手段和工具出了問題。
而是內裏。
一般來說，不太可能出現一個村落甚至一整座山的人都有相同不能生育之事，問題的根源，不是呼吸的空氣，便是出自飲食。
據劉大哥他們說，劉家村與山中再行十裏的李家村，都世代生活在這太行山中，繁衍生息了幾百年，也是直到最近的七八年裏，才出現了無法生育一事。
幾年的時間，山水和空氣自然不會發生什麽重大的變化，變化到影響了生育，而即使真是山水出現變化，那影響的，也不僅僅是劉家村和李家村這兩個小小的村落。
莊令涵把目光放在了食物上。
蔬菜和谷物、水果之類，與山下無異，她見過吃過不少，自然是沒看出問題；但劉家村的飲食有一點是與山下不同的——野味。
經她一提，來劉娘子家串門的其他村民們也恍然大悟，自從他們開始在山中打到一種從未見過的貍、並將其或腌制或烤制食用之後，似乎村子中真的，便再也沒有聽見過嬰兒的啼哭了。
“這貍，是不是昨夜，劉娘子也做與我們吃的？”莊令涵心下恍然。
劉娘子毫不猶疑地點了點頭。
這下不止要治村民們的病了，恐怕連陳定霽，也有患病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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