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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幸福背後的威脅(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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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幸福背後的威脅(1)

開心的日子過得歡快,臘月除夕設宴,舞樂笙歌,熱鬧非凡,皇室宗親舉杯祝福,宴席在酒足飯飽後散席。

即使宮外寒風刮飛,雪花片片,帝後私下獨處,又吃了一頓團圓飯,吃得甜蜜,火盆暖暖,兩人在寢宮筆墨相依,再到床上相偎,日子過得幸福又美滿。

正月裏,下了一場滂沱大雨,孟樂雅提及同心樓獨立別院書房上的瓦片,浪漫君王不畏寒冷風雨,趁夜乘坐馬車帶著皇後出宮,兩人窩在同心樓的溫暖書房,聽著屋檐上方咚咚咚的自然之樂,一室茶香裊裊,膳房還陸續送來不少甜點。

帝王的逍遙日在恢覆上朝後,漸漸收了心,但日子還是與之前孤家寡人時不同,有嬌嬌皇後親手做點心,紅袖添香,偶而有孟磊這小舅子進宮蹭點心吃,或是與穿著便裝的皇後又溜回同心樓的獨立別院,搗鼓著些新點心。

而孟磊偶而來宮裏時,會與孟樂雅說說孟府中的事——

像是孟詩雅生了重病,總是脾氣暴躁,還會傷人,被遠遠的送到莊子醫治了。

像是大伯父愈來愈抑郁,與大伯母一言不合就吵架,祖母也勸不來,兩人從除夕後,就分房睡至今。

像是父親仍舊寡言,但笑容比從前多了些,母親總愛嘮叨,要他進宮多見皇後,聯絡感情,但父親總是走進書房,一天不出。

日子在這些瑣碎的事件中,由春轉至夏初。

遙望宮廷天空,仍是飛檐翹角連綿,雕梁畫棟的殿宇,園林處處都見生機,帝後的生活很簡單,很規律,雖有仆從環伺,但多是僅留姚光、貼身宮女,帝後相隨,恩愛如民間夫妻。

當然,有更多的時間,帝後會同留在特意讓宮人建造的一個麻雀雖小、五臟倶全的小廚房搗鼓點心,兩人笑聲不時傳出,讓在外伺候的宮人也不由面露微笑,有時還很有口福能吃到帝後親手所制的點心。

不平凡的帝後身分,卻過著平凡知足的日子。

這一日,傅言欽要上朝,在卯時起身後,孟樂雅也已起床,在他身邊打點伺候更衣。他的手大張,她身子嬌小,踮著腳尖幫他穿戴繁覆的服飾,他亦不時低身,讓她更能方便動作,他的回報是不時的往她紅唇輕輕啄吻,讓她笑眼瞇瞇。

終於,她將冠冕戴於他頭上,這才退後一步,滿意的看著豐神俊朗的君王。

宮女們上前,替皇後梳妝更衣,不一會兒,孟樂雅就是一身大紅縷金寬袖袍服,頭戴朝陽九鳳翠珠發釵,如此盛裝,清麗絕倫又端莊大氣,讓傅言欽在驚艷中屏息視之。

如今,帝後在宮中夫唱婦隨,走到宮中的哪一隅,那裏就是」道如畫風景。

「再一個月後,便是你的壽宴,宮中安排宴席,不少異族小國也已派來使進貢,雖然都有安排,但半個月後,你邀請那些來使一同去獵物,我真的可以不去嗎?」

孟樂雅當了皇後,才知道皇帝壽辰,除了不少異國番邦進京祝壽,更要到京郊圍場夏獵,不少來使也應邀同行,滿京文武要臣,皇親國戚都會跟隨,女眷也會隨行一些,她是皇後,秦太後原本要她同行,但要她去看男人們射殺小動物,她實在提不起勁。

「母後那裏都說好了,褚世子跟閔公公回京的第一站,就想進同心樓吃得痛快,你代我好好款待一番,我朝如今能有今日,他們功不可沒,況且母後也應了,你別想太多。」

傅言欽頓了一下,又提了件事,「左相也上奏,過去女眷到圍場多是喝茶聊天,僅有幾名女將策馬進林,獵的也不過是雞兔之類,倒不如這次由男人出動,眾人放縱狩獵,我已允了。」

她眼睛一亮,那可好了,不然,有些女眷去,她這皇後不去,總是說不過去,不過她也沒忘記,秦太後雖然沒有不滿意她這個媳婦,但也沒有說很滿意,只是,她真的盡力了,她做不了框框裏的模範皇後啊。

寧和宮內,空氣中散發著醇厚茶香。

秦太後坐在窗邊榻前,看著矮幾對面的皇帝,一派安然的飲茶。

「皇後又往同心樓去了?」秦太後知道夫妻同心,也知皇帝甚是疼寵皇後,幾乎有求必應,她雖樂見其成,但身分有別,總是得叮嚀些許。

傅言欽眉梢擡起,莞爾一笑,他的皇後的確很不一樣,當了一國之後仍喜歡往廚房裏鉆,也會私下過去同心樓教點心,或是抱著巫嬤嬤的小黑炭,揉揉那團黑毛,笑得燦爛。

想起這些,他笑道:「兒臣不需要一個面面倶到的皇後,後宮簡單,母後年輕,操持得極好,兒臣乃九五之尊,此等身分若護不了皇後的嗜好與快樂,如何讓老百姓快樂幸福?」秦太後笑而搖頭,「都有歪理。」

「我任她隨心所欲,她也有分寸,宮宴或命婦進宮,不曾傳出什麽不妥之言,」傅言欽微笑的看著母後,「兒臣這一生,不曾感到如此幸福。」

她淚光微閃,「好,母後明白了。」朝堂風平浪靜,如今更是太平盛世,皇帝與皇後恩愛幸福,她還要苛求什麽?

皇宮裏祥寧平靜,然而,京城一隱密院落,四周戒備森嚴。

氣氛肅穆的大堂內,翠玉屏風右側,花梨木圓桌圍坐了幾人,其中一人是秦凱,另兩人是秦凱的冪僚心腹,還有兩名與秦凱特別交好的老面孔,這兩人從除夕就住在這院子,與秦凱籌謀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秦凱面色凝重的看著眾人,娓娓道來右相孟偉德如今在二房弟弟冒出頭的情況下,勢力大有被打壓之勢,他這左相日子過得也忐忑,朝堂看似三方牽制,但他蟄伏又得恩寵照拂多年,很清楚京城裏朝堂形勢早已被年輕帝王抓在手中,雖說官場沈浮是常事,但秦家是京城人族,男丁雕零,承襲數代的榮寵絕不能毀在他手中。

因此,他也知道年前他所下的決定,並不是所有的幕僚都同意,但一個人想要呼風喚雨,豈能安坐家中,什麽也不做。

「相爺,與虎謀皮,必得慎思啊。」對相爺的決定反對最劇烈的何師爺起身一躬,嚴肅的老臉上都是憂心。

「時不我與,再不動作,布局多年的一盤棋便全毀了。」秦凱心中波瀾起伏多日,已停息。

年輕帝王已與他離心,雖不致拔除他這名為舅舅的左相,但勢力已被架空得差不多,一句各司其職的新政,大量重用科舉入仕的官員,將那些高門世家的親信官員東挪西挪,明升暗降,已無聲無息的將他這原來的領頭羊圈出權勢利益之外。

兩鬢斑白的何師爺也明白此事已無轉圜餘地,不再多言的坐下,端起茶杯,啜一口悶茶。

「是否可說,就照計劃走?那一方已經苦候我的消息多時。」賀欣眉頭微蹙。

何師爺看向他,賀欣是一名輪廓分明的中年人,一雙眼睛精光內斂,看來就不是泛泛之輩,他的真實身分也極為特殊,是攝政王一黨餘孽組織的頭兒,秦凱原本就收攏了攝政王一些舊勢力,這次輾轉透過一些安插的耳目主動聯絡上賀欣,兩方見面籌謀要暗殺傅言欽,改推新皇。

「沒錯,左相,就按照計劃走,再不行動,這段日子的沙盤演練都白費了。」開口的是梁雲崎,他身形高大魁梧,是西北蠻國人士,一張圓臉蓄胡,面色略顯威嚴,目光黑沈,與賀欣同盟,助殺傅言欽自然要分一杯羹,能得幾座富裕的城池總是好的。

「不耽擱,就這麽辦了。」秦凱深沈的眼底湧現暗潮,已經沒有回頭路了,他看向賀欣,「小主子——」

「放心,事成,就會安全的將他送入皇宮。」賀欣不疾不徐的說。

在外界眼中,已逝的攝政王無後,其實攝政王還有一名與外室所生的十歲男孩,他身分隱密,也是皇室血脈,屆時,聯合京中各大世家貴族,再與宮中傾秦凱一派的朝臣拱新帝登基,一旦事成,秦凱已被許諾獨占丞相之位,僅一人之下。

秦凱徐徐喝茶,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這也是不得不走的下下策,只能擁立新主才能榮寵不衰,為他秦家傳下百年家業。

夏日近郊,幾名年輕男女騎馬奔馳,依著山勢而上,來到一處可看到山林飛瀑的平坡,放眼望去,處處山巒綠意,幾座古樸亭臺,夏風習習,風景恁好。

殷如秀一襲亮眼的火紅窄袖騎裝,後背箭筒,頭松束起,整個人高坐在配響的馬背上,看來就是個英姿颯爽的女漢子。

一旁,孟樂雅騎著一匹溫馴的白馬,看著她笑道:「你看來真的全好了。」

「好得不能再好,都要悶死我了。」

殷如秀忍不住抱怨,年前為愛下江南,天天黏著阿沙華,但他愛理不理的,老跟著那些大人看些農利工程,還愈來愈熱衷,計劃長留江南學習水利工程,日後帶回紹國,因而,帝王大婚,他也僅派人送禮回京,他不回京,她自然也不回,就跟著他上山下海,沒想到,一次水利爆破,她顧著生悶氣也沒註意危險,在山搖地動下差點墜崖,還是阿沙華舍命相救,她受了重傷,在江南休養兩個月,阿沙華在照顧她時也坦承愛上她了。

兩人愛得正濃烈,她的哥哥們卻在得知她受傷的消息後,下江南將她接回京裏療傷,但她傷好後,她想念心上人打算再下江南,鎮國大將軍府上下無一人讚同。

孟樂雅也聽聞她要再下江南的事,但她也從傅言欽口中得知,阿沙華在水利工程上很有天賦,幾位大人呈上的奏折都語多讚賞,但殷如秀就是個礙手礙腳的麻煩人物,幾位大人表示頭疼,因此,今日與殷家兄妹騎馬出游,傅言欽還要她多勸勸殷如秀別下江南。

「你回京才多久?怎麽就喊悶呢?同心樓不吸引你了?」

殷如秀一臉掙紮,她嘟著紅唇,「同心樓的分店都開到江南去了,差別只在是樂樂做的跟不是樂樂做的,但一樣都很好吃,而且,我就想去幫阿沙華的忙啊,可是哥哥們竟然說,他是我們殷家的大恩人,我怎能恩將仇報!」

孟樂雅聽了有些哭笑不得,後面有人一踢馬腹,追上來大笑,「呵呵呵,沒錯,我們就是這麽說的。」

在他身後,一連兩名年輕策馬馳騁的少年也是一臉笑意,三人都是濃眉大眼,是殷如秀的哥哥,他們奉父親之命要好好看著小妹,怕她連包袱也不帶就下江南。

「哥哥們笑什麽,我真有這麽差嗎?」她氣呼呼的拉緊韁繩,怒瞪三個哥哥。

「不差,不差,阿沙華親王已經派人送來口信,待江南事了,就回京求娶你回紹國當王妃。」殷家大哥笑著宣布好消息。

殷如秀眼睛一亮,「真的?」

「比真金還金,你也真是,我們都舍不得你嫁那麽遠,女生外向!」殷家二哥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殷家三哥也點頭,「對,女大不中留,我們這些哥哥白疼你了。」

「有什麽舍不得的,你們在京城一個個都有準新娘了,就我一人,我天天被你們成雙成對的閃瞎眼,嫁到紹國也是剛剛好而已。」殷如秀不服輸的抗議。

果真是個爽颯的女漢子,孟樂雅失笑,也真心佩服,「如秀就是如秀,就是這麽率性直接,好樣兒的。」

「好樣兒?」殷如秀上下打量比自己小的孟樂雅,幾個月不見,也許身在後位,即使個性如昔,但那燦若星辰的明眸多了一抹說不上的風情,綽約生姿,多了溫婉從容的動人氣質,「嗯,你嫁對人也是好樣兒。」

孟樂雅忍俊不住的笑出來,「全天下也只有你敢這樣說,嫁給皇上還嫁錯人了不成?」美人一笑,除了笑靨動人,那股在宮中養出的尊貴雍容氣度,更將她的姿容憑添了幾分風情,殷如秀搖頭讚嘆,「嘖嘖嘖,成了少婦,生活變得有滋有味,人也不同了,樂樂何時生個小娃娃啊?」

「這事兒,天知道呢。」她俏皮回答,卻不由得想起與傅言欽在床榻裏的翻雲覆雨,其實,兩人撫琴作畫時也是動作親密,但盡管他們如膠似漆,親密事做了不少,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連秦太後都殷殷詢問,更甭提朝堂上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朝臣,打著皇家子嗣的大旗又想選秀了。

「樂樂,我餓了,我們回同心樓吧。」

殷如秀清脆的聲音打斷她的沈思,她連忙收斂繁雜心緒,笑著點頭。

一行人策馬回城到同心樓,孟樂雅很有誠意,殷家人有吃又有得拿,但殷如秀顯然有被三個哥哥暗暗透露什麽,在孟樂雅坐上馬車要回宮時,她突然鉆進車內,一臉認真的說:「樂樂,你別擔心生娃娃的事,那是皇上要去擔心的,他若扛不住,要選秀納妃,你就跟我去紹國,我和阿沙華再替你找一個一生一世一雙人——唔!」

孟樂雅慢了好幾拍的捂住好友的嘴巴,但她哪裏知道她最後一句是說渾話呢?

殷如秀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這輛停在同心樓門口的豪華馬車,前後皆有八名四男四女的騎馬侍衛守著,他們一路從宮中隨侍,到近郊時,孟樂雅改上馬背馳騁,這一行人也是不遠不近的跟著。

慘了!傅言欽怎麽可能派不會武功的人保護皇後?瞧瞧寬敞的車內,幾個舒服松軟的墊枕,中間有一只花梨木幾,上方擱置茶具及甜品,什麽都極為精致可口,足見皇上有多疼寵皇後,萬一她的話傳到他耳中……

她吞咽一口口水,笑著握住孟樂雅的手,「樂樂,我跟你說哦,天下雖大,但最有肩膀、最有責任的就是我朝的皇帝,紹國肯定找不到這麽厲害的人,也絕對、絕對找不到比他更愛你的男人,所以,你還是乖乖的陪在他身邊一生一世,和他生幾個小娃娃吧。」她一邊 擠眉弄眼的說完,一邊還拍拍評評狂跳的胸口。

孟樂雅忍俊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妮子下了一趟江南,真的長進呢。

也幸虧,殷如秀最後補了那一席話——

當晚,星月交輝,皇帝寢宮內,閑雜人等全退出去了。

軟榻上,傅言欽摟著懷裏粉腮杏臉的愛妻,她笑意盈盈,怎麽看怎麽可人。

「我下了一道秘密任務給你的好友,她現在應該已經在下江南的路上。」

孟樂雅眨眨眼,從他懷裏起身,一臉困惑,「你不是不要她下江南?」

他輕哼一聲,「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寧願她去禍害阿沙華,也別在你身邊說渾話。」竟敢拐走他心尖上的人,「你別擔心,成了替皇上微服出巡的女官,她開心得很,這下子可以明正言順的黏在阿沙華身邊上山下海了。」

她低笑出聲,「你這根本是將人打發得遠遠的——啊,別……」

他突然輕咬她敏感的耳朵,她笑得急急閃避,但他輕咬不放,她情不自禁的呻吟出聲,他慢慢的抱起她,挪身到床上,打算一口一口慢慢的品嘗他的皇後,生個小娃娃。

傅言欽已經是個勤奮耕耘的夫君,孟樂雅的肚子仍無消息,但他不在乎,他要的、愛的始終是這個在他饑寒交迫時,給他的心添上一抹溫暖的少女,老天爺把她帶到他身邊,他已滿足。

只是,不滿足的人太多。

這一日,金鑾殿上,俊美君王高坐龍椅俯視朝臣,下方居首的孟德偉、秦凱,他們表面恭敬,心裏卻很不舒服,這幾個月他們有坐冷板凳的感覺,但再怎麽躁進也沒用,皇上言詞溫和卻不失犀利,他們就只能頂著相爺的官位,什麽也不用做。

眾臣朝拜後,姚光揚起鴨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一名居中大官立即出列拱手,「臣有本要奏——」

接下來,像是說好的,秦凱一派的官員連番上奏,個個義正嚴詞。

他們對皇後的非議不少,鍥而不舍的陳情,說外界認為皇後善妒不容人,連帶地,也認為皇帝懼妻,於帝後名聲皆損,皇上應立即下令選秀或是找優秀朝臣家中閨女進宮,一來分擔皇後後宮庶務,也能與秦太後有伴,畢竟,民間百姓人人稱頌的「點心皇後」,幾乎將心思全花在點心上,哪來其他時間精力替皇上掌管後宮事宜?

最後有人說到激昂處,一句「不該獨寵皇後」一出——

「好!」傅言欽冷聲開口,因這一字含著精湛內力而出,朝堂上每個人都覺得耳朵嗡嗡作響,待回了神,處在這靜悄悄的氛圍下,有些人意識到不對,開始冒冷汗。

都是些想作死的笨蛋!姚光站在主子爺後方,都想搖頭嘆息了。

傅言欽眼底的鋒芒一閃,出口的話極冷,「朕的這些好官啊,早起上朝就為圍剿朕的皇後,看來是朕將我朝治理得太好,所以,你們無政事可議。」

朝堂下,官員們個個頭皮發麻,有些人已在懊悔。

「後宮的確少了人氣,尤其那些偏殿,多年來,幾處荒廢無人居,這樣吧,就先從你們這些官員中,家有未議婚的適齡閨女或孫女,明日就送進宮來,朕讓人全送往那些偏殿,增加點人氣,不過,除了那個宮殿外,沒有宣召,不得踏出宮門一步,一個個慢慢等著朕想到了,再去見一見,眾臣以為如何?」

什麽如何?這不是直接打包送進冷宮嗎!

眾臣們嚇得又上奏又改話,皇後又是個好的啦,帝後成親不滿一年,絮絮叨叨的就是要皇上收回成命,不然,這一回府,有不少畏妻的可進不了房。

然而,皇帝還是下了決定,「朕不是霸君,所以,這旨意並不強制,有心獻女的直接找姚公公,他會好好安排。」

姚光神情一湊,恭敬一揖,「奴才遵旨,奴才一定好好安排。」心裏可笑歪了。

傅言欽面色冷肅,他的溫柔從來只會給他的皇後,其他的,他是人間帝王,果斷剛毅,絕不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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