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陣法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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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陣法天賦
幾乎在聽明白了陣法的基礎含義後，江蘺就覺得，她喜歡上了這門變化萬千的修真技藝。
陣法之中，最重要的是變數，隱藏在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之中的變數。
而江蘺喜歡變數，也喜歡那種把無數可能握在掌心，在無數結果之中縱橫往來的感覺。
謝寬把有關陣法的基礎知識講解了一遍之後，就以最簡單的陣法為例，布置了一個僅僅有八個陣門組成的，最簡單的陣法。而後，他讓下面的學生自行聯系布陣手法。
這個陣法由六十四塊靈石組成，沒有附加禁制，生門可以讓人一步踏出陣法，死門也只是讓處於陣中的修士遇到一重石門，必須要拐個彎而已。布陣的手法也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只要把每一塊靈石的位置死記硬背下來，照著陣法擺出來就是了。
但是，這個背誦的過程，本就能考驗處這些初涉門徑的孩子在陣法一道上的天分高低。有的人怎麽都記不住陣圖，必須沒擺放一塊靈石，就去核對一遍陣圖，有的人再用上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記住陣圖，再照著記憶之中的模樣擺放出來。
而江蘺只看了一遍，就把陣圖的樣子印在了腦子裏。而後，她照著陣圖的排列方式，很快就把六十四塊下品靈石擺在了正確的位置上。
“你之前學過陣法？”謝寬註意到了她與眾不同的表現，問。
“不曾！”江蘺搖了搖頭，說道。
“哦，那你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記住陣圖？”謝寬微微詫異道：“莫非，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江蘺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是碰巧發現了一些規律而已。
您看，這個八卦陣共有八個陣門，但每一個陣門的樣式都有幾分相似。其實，若是拆開了看，我根本不需要記住每一個陣門的樣式和位置，只需要記住一個陣門的樣式，以及其他陣門與這個陣門之間的區別就可以了！
而對於這一個陣門來說，又可以拆分成兩個不同的元素，就像是周易中陰爻和陽爻。所以，如此看來，我需要記住的，不是這六十四塊下品靈石的位置，而是陰陽二爻的區別而已。剩下的，都可以用一些規律遞推出來。”
“你這般說，還真是有幾分道理！”謝寬點了點頭，讚許道：“陣法本就是一種規則的具象化，抓住了規律，就等於抓住了規則的靈魂！”說到這裏，他停了停，有意考驗一般說道：“這個陣法的變式一共有多少種，你可能看的出來？”
江蘺略一沈吟，說道：“八個陣門之中，相對的兩個陣門之間的關系是不變的。這般算來，八個陣門其實可以分成四對。第一對可以放在四個位置上，第二對就只能放在三個位置上，第三對只剩下了兩個位置可選，如此以來，一共有二十四種變化，因為八卦陣左右對陣，其中有一半是重覆的，因此，一共有十二種變式！除了我所排布出來這一種之外，還有是一種變式！”
“不錯！”謝寬這下子是真的覺得驚喜了，說道：“看來，你在陣法上果然頗有天賦！如此一來，我這裏倒是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了。”
這種算法其實並不覆雜，就算是資質一般的修士，只要好生推理一下，也能想到答案。對於江蘺來說，難得的是她根本沒怎麽思考，仿佛本能一樣，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規律。而這種類似於本能的敏銳洞察力和遞推能力，恰是陣法師所需要的天分。
自這一日起，江蘺的課業之中，有多了陣法一項。她特意取了一趟藏經閣，將各種門類的陣法玉簡覆制了幾十張，收到儲物袋裏，每天用一個時辰的時間閱讀這些玉簡，並推演陣法。
十天之後，一直閉關的莫愁出關了。她已經順利引氣入體，有了煉氣期一層的修為。
在謝家，但凡是能引氣入體的下人，都可以去外堂聽課。江蘺對她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和她商定，以後三年中，每一個月裏，她會付給莫愁一百下品靈石額月例，而莫愁則要幫著她打探各處的消息，按月回稟給江蘺知道。並把自己買下的靈植種子交給莫愁，讓她幫著江蘺種在庭院裏的藥田之中，按時照管。
相對於這些任務來說，江蘺給出的月例已經很高了。莫愁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家小姐怕她生出虧負於人的心思，給她一個減輕心理負擔的機會罷了！她也在心裏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會好好完成這些任務，不讓自家小姐這筆靈石花的“冤枉”！
江蘺去尋了謝子俊一趟，從他的小天地中借來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小空間，周圍用屏風遮擋住，在周圍布置上能隔絕神識探查的法陣，就開始在這一方小天地裏閉關。
說是閉關，其實也不是悶頭修煉。江蘺通常是用上午的時間離開山洞，在開闊處練劍；下午的時間修煉，同時畫符；到了夜裏的時候，前半夜閱讀陣法和靈植玉簡，下半夜的時間則用來練習基礎法術。
至於穿雲，江蘺沒有讓它陪著自己閉關，而是把自己攢下的那一枚塑骨果給了它，讓它自己想辦法修煉。
對於妖獸來說，塑骨果有提純血脈的作用。她沒指望這只鳥兒能把自己變成真正的紫翼穿雲雕，只要能讓雲雕血脈更高一些，能夠降低突破的壁障，她就覺得滿意了。
修真無歲月，三年時光荏苒而過。
江蘺宣布“出關”的時候，自身修為已經有煉氣期六階了。對於三靈根來說，這是個讓人驚訝的修煉速度。但若是真的一心閉關不問外事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江蘺有意壓制自己進階的速度，她每天十二個時辰裏，只有三個時辰是花在了修煉上，其餘的時間要麽琢磨陣法和符箓，要麽讀玉簡或者是修煉基礎法術，要麽就是在外面練劍。
一般的煉氣期弟子，肯定不敢同時學習這麽多技藝。只因為修士修煉其實是在時間賽跑，進階石第一位的，若是為了旁的事情耽擱了進階，那就睡舍本逐末了。也只有資質特別好的弟子，才會在修煉的同時，輔助性地修習其他的技藝。
這時候，江蘺的神識強度已經直追煉氣期大圓滿的程度。她也修煉出了自己的真火，一簇淺紫色的，看上去頗有冷艷範兒的雷屬性真火。
為了避免洩露了資質，她肯定是不能在人前真火外放。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一種異火融合在身體之中，如此一來，在人前的時候，只需展示自己融合的異火就是了。
莫愁很是盡職，每一個月的月末，都會按時把謝家各處流傳的消息送到江蘺手裏。從這些消息之中，江蘺知道，謝子俊已經是謝寬的弟子了。他在煉丹上的天分極高，如今才煉氣期七層的修為，就已經能煉制出三品丹藥了。見到了他在煉丹上的天賦之後，整個謝家再也沒有人懷疑他之前編出來的一席話的真偽了。
江蘺就在閉關的山洞中見到了謝子俊，說道：“我想融合一種異火入體，如今正打算去一趟火焰谷。”
“火焰谷？那地方的異火的確為數不少。”謝子俊想了想，說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行裝，明日一早，和你一起出去吧！”
“好，多謝！”江蘺笑了笑，說道。
“沒什麽，先前你也幫了我不少，我的確應該回報於你！”謝子俊已經是個十三歲的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中透出些許靦腆。
江蘺只是笑了笑，目送著謝子俊離開後，方才動身回奕劍閣。
巧的很，謝玉娘和江雲天夫妻兩個都在。謝玉娘已經是煉氣期九層的修為，接下來應該很快就能沖擊築基期了。江雲天的修為沒怎麽變化，只是看上去比三年前更有威嚴了一些。
“煉氣期六層了，不錯，不錯！”江雲天先是註意到了江蘺的修為，說道：“閉關苦修雖然重要，入世歷練也必不可少。你這次出關之後，倒是不用急著修煉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到處走走，去燕子山歷練一番也無不可。”
江蘺點了點頭，說道：“女兒正有此意，方才已經和子俊哥哥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就出門歷練。”
“子俊這孩子倒是個讓人省心的，你跟著他出去也好！”江雲天點了點頭，說道：“他出門歷練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帶後輩出門的時候也不少，應當能照顧你周全。”
謝玉娘笑道：“那孩子當真是個有前途的，不止戰力高，就連一手煉丹術也是出神入化。謝寬長老自己都說，這個孩子的天資比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更勝一籌呢！籬兒若是想學煉丹術的話，倒是可以去向他請教！”
“娘親放心，若是有機會的話，女兒一定不會錯過的！”江蘺笑了笑，說道：“阿娘打算什麽時候築基？您若是築基了，說不得也要掛個長老的名頭呢！”
“等綺兒回來後，見過了她，我再準備築基的事情！”謝玉娘笑道：“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綺兒這丫頭就該回來了。你們姐妹兩個也有好長時間不見了吧，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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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聽明白了陣法的基礎含義後，江蘺就覺得，她喜歡上了這門變化萬千的修真技藝。
陣法之中，最重要的是變數，隱藏在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之中的變數。
而江蘺喜歡變數，也喜歡那種把無數可能握在掌心，在無數結果之中縱橫往來的感覺。
謝寬把有關陣法的基礎知識講解了一遍之後，就以最簡單的陣法為例，布置了一個僅僅有八個陣門組成的，最簡單的陣法。而後，他讓下面的學生自行聯系布陣手法。
這個陣法由六十四塊靈石組成，沒有附加禁制，生門可以讓人一步踏出陣法，死門也只是讓處於陣中的修士遇到一重石門，必須要拐個彎而已。布陣的手法也沒有一點兒技術含量，只要把每一塊靈石的位置死記硬背下來，照著陣法擺出來就是了。
但是，這個背誦的過程，本就能考驗處這些初涉門徑的孩子在陣法一道上的天分高低。有的人怎麽都記不住陣圖，必須沒擺放一塊靈石，就去核對一遍陣圖，有的人再用上小半個時辰的時間，才能記住陣圖，再照著記憶之中的模樣擺放出來。
而江蘺只看了一遍，就把陣圖的樣子印在了腦子裏。而後，她照著陣圖的排列方式，很快就把六十四塊下品靈石擺在了正確的位置上。
“你之前學過陣法？”謝寬註意到了她與眾不同的表現，問。
“不曾！”江蘺搖了搖頭，說道。
“哦，那你為何能如此迅速地記住陣圖？”謝寬微微詫異道：“莫非，你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江蘺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我沒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只是碰巧發現了一些規律而已。
您看，這個八卦陣共有八個陣門，但每一個陣門的樣式都有幾分相似。其實，若是拆開了看，我根本不需要記住每一個陣門的樣式和位置，只需要記住一個陣門的樣式，以及其他陣門與這個陣門之間的區別就可以了！
而對於這一個陣門來說，又可以拆分成兩個不同的元素，就像是周易中陰爻和陽爻。所以，如此看來，我需要記住的，不是這六十四塊下品靈石的位置，而是陰陽二爻的區別而已。剩下的，都可以用一些規律遞推出來。”
“你這般說，還真是有幾分道理！”謝寬點了點頭，讚許道：“陣法本就是一種規則的具象化，抓住了規律，就等於抓住了規則的靈魂！”說到這裏，他停了停，有意考驗一般說道：“這個陣法的變式一共有多少種，你可能看的出來？”
江蘺略一沈吟，說道：“八個陣門之中，相對的兩個陣門之間的關系是不變的。這般算來，八個陣門其實可以分成四對。第一對可以放在四個位置上，第二對就只能放在三個位置上，第三對只剩下了兩個位置可選，如此以來，一共有二十四種變化，因為八卦陣左右對陣，其中有一半是重覆的，因此，一共有十二種變式！除了我所排布出來這一種之外，還有是一種變式！”
“不錯！”謝寬這下子是真的覺得驚喜了，說道：“看來，你在陣法上果然頗有天賦！如此一來，我這裏倒是沒有什麽可以教給你的了。”
這種算法其實並不覆雜，就算是資質一般的修士，只要好生推理一下，也能想到答案。對於江蘺來說，難得的是她根本沒怎麽思考，仿佛本能一樣，一下子就抓住了其中的規律。而這種類似於本能的敏銳洞察力和遞推能力，恰是陣法師所需要的天分。
自這一日起，江蘺的課業之中，有多了陣法一項。她特意取了一趟藏經閣，將各種門類的陣法玉簡覆制了幾十張，收到儲物袋裏，每天用一個時辰的時間閱讀這些玉簡，並推演陣法。
十天之後，一直閉關的莫愁出關了。她已經順利引氣入體，有了煉氣期一層的修為。
在謝家，但凡是能引氣入體的下人，都可以去外堂聽課。江蘺對她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和她商定，以後三年中，每一個月裏，她會付給莫愁一百下品靈石額月例，而莫愁則要幫著她打探各處的消息，按月回稟給江蘺知道。並把自己買下的靈植種子交給莫愁，讓她幫著江蘺種在庭院裏的藥田之中，按時照管。
相對於這些任務來說，江蘺給出的月例已經很高了。莫愁也知道，這不過是自家小姐怕她生出虧負於人的心思，給她一個減輕心理負擔的機會罷了！她也在心裏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會好好完成這些任務，不讓自家小姐這筆靈石花的“冤枉”！
江蘺去尋了謝子俊一趟，從他的小天地中借來了一個一丈見方的小空間，周圍用屏風遮擋住，在周圍布置上能隔絕神識探查的法陣，就開始在這一方小天地裏閉關。
說是閉關，其實也不是悶頭修煉。江蘺通常是用上午的時間離開山洞，在開闊處練劍；下午的時間修煉，同時畫符；到了夜裏的時候，前半夜閱讀陣法和靈植玉簡，下半夜的時間則用來練習基礎法術。
至於穿雲，江蘺沒有讓它陪著自己閉關，而是把自己攢下的那一枚塑骨果給了它，讓它自己想辦法修煉。
對於妖獸來說，塑骨果有提純血脈的作用。她沒指望這只鳥兒能把自己變成真正的紫翼穿雲雕，只要能讓雲雕血脈更高一些，能夠降低突破的壁障，她就覺得滿意了。
修真無歲月，三年時光荏苒而過。
江蘺宣布“出關”的時候，自身修為已經有煉氣期六階了。對於三靈根來說，這是個讓人驚訝的修煉速度。但若是真的一心閉關不問外事的話，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江蘺有意壓制自己進階的速度，她每天十二個時辰裏，只有三個時辰是花在了修煉上，其餘的時間要麽琢磨陣法和符箓，要麽讀玉簡或者是修煉基礎法術，要麽就是在外面練劍。
一般的煉氣期弟子，肯定不敢同時學習這麽多技藝。只因為修士修煉其實是在時間賽跑，進階石第一位的，若是為了旁的事情耽擱了進階，那就睡舍本逐末了。也只有資質特別好的弟子，才會在修煉的同時，輔助性地修習其他的技藝。
這時候，江蘺的神識強度已經直追煉氣期大圓滿的程度。她也修煉出了自己的真火，一簇淺紫色的，看上去頗有冷艷範兒的雷屬性真火。
為了避免洩露了資質，她肯定是不能在人前真火外放。而最好的辦法，就是尋找一種異火融合在身體之中，如此一來，在人前的時候，只需展示自己融合的異火就是了。
莫愁很是盡職，每一個月的月末，都會按時把謝家各處流傳的消息送到江蘺手裏。從這些消息之中，江蘺知道，謝子俊已經是謝寬的弟子了。他在煉丹上的天分極高，如今才煉氣期七層的修為，就已經能煉制出三品丹藥了。見到了他在煉丹上的天賦之後，整個謝家再也沒有人懷疑他之前編出來的一席話的真偽了。
江蘺就在閉關的山洞中見到了謝子俊，說道：“我想融合一種異火入體，如今正打算去一趟火焰谷。”
“火焰谷？那地方的異火的確為數不少。”謝子俊想了想，說道：“我回去收拾一下行裝，明日一早，和你一起出去吧！”
“好，多謝！”江蘺笑了笑，說道。
“沒什麽，先前你也幫了我不少，我的確應該回報於你！”謝子俊已經是個十三歲的少年，說這話的時候，神色中透出些許靦腆。
江蘺只是笑了笑，目送著謝子俊離開後，方才動身回奕劍閣。
巧的很，謝玉娘和江雲天夫妻兩個都在。謝玉娘已經是煉氣期九層的修為，接下來應該很快就能沖擊築基期了。江雲天的修為沒怎麽變化，只是看上去比三年前更有威嚴了一些。
“煉氣期六層了，不錯，不錯！”江雲天先是註意到了江蘺的修為，說道：“閉關苦修雖然重要，入世歷練也必不可少。你這次出關之後，倒是不用急著修煉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到處走走，去燕子山歷練一番也無不可。”
江蘺點了點頭，說道：“女兒正有此意，方才已經和子俊哥哥商量好了，明日一早就出門歷練。”
“子俊這孩子倒是個讓人省心的，你跟著他出去也好！”江雲天點了點頭，說道：“他出門歷練的次數也不算少了，帶後輩出門的時候也不少，應當能照顧你周全。”
謝玉娘笑道：“那孩子當真是個有前途的，不止戰力高，就連一手煉丹術也是出神入化。謝寬長老自己都說，這個孩子的天資比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更勝一籌呢！籬兒若是想學煉丹術的話，倒是可以去向他請教！”
“娘親放心，若是有機會的話，女兒一定不會錯過的！”江蘺笑了笑，說道：“阿娘打算什麽時候築基？您若是築基了，說不得也要掛個長老的名頭呢！”
“等綺兒回來後，見過了她，我再準備築基的事情！”謝玉娘笑道：“哦，還有三個月的時間，綺兒這丫頭就該回來了。你們姐妹兩個也有好長時間不見了吧，正好可以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親近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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