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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爭執,禍不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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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爭執,禍不單行

賀文昭連著好幾天都夜不歸宿,賀夫人聽說後便將他喊過去一通問話,心想著與那些貴公子關系越來越近,自然是勸著自己的母親只道是與貴人秉燭夜談、暢聊暢飲,沒有將其他多餘的話給道出來。

既聽他道是與貴家的公子,賀夫人便也覺得不必要阻攔什麽,只是與他說盡快挑個好時候去祝家道歉、將祝月華給接回來,賀文昭唯唯諾諾的應下,卻看不出有半分的不情願模樣了。

賀居章每日回府之後不見賀文昭,早上離家又早,更是碰不著,自是要問上一問。但有賀夫人替賀文昭說話,賀居章便沒有多說。只是賀居章也與賀夫人一般,想著要早點將祝月華接回來,便做主定下了兩天後的休沐那一日要賀文昭與他和賀夫人一起去上祝家,賀夫人倒無異議。

恰逢賀青蜜受邀參加肖府聚會的這日,賀文昭依舊是待天光大亮才從外邊回來,回府之後用了些早膳,聽賀夫人說過去祝家的事情,也沒有說什麽,便回到院子裏繼續去休息。

賀青蜜央著賀青玉陪她一同前去,賀青玉本是不想,可賀夫人和賀齊氏都在旁或明或暗的要她也和賀青蜜一起去,到最後沒了法子,不得不應下。

說起這事,賀夫人心裏其實有些不怎麽自在。那肖家的小姐明明曾經是被自己的兒子救下的,這一次既然主動邀了自己的侄女,又如何能夠不邀自己的女兒?當真是十分的不懂事。

心裏這般的想了,可賀夫人沒有說出來給任何人聽,只是想要自己的女兒也一同前去。

賀文昭一覺睡到用午膳的時候才醒了,賀文澤今天陪著賀齊氏出門去了上香也不在府內,這時府裏就只剩下賀文昭和賀夫人了。

親自餵了還躺在床上的賀夫人用膳和用湯藥,再自己用過午膳的賀文昭只問了一下自己妹妹去了哪兒便久違的去了書房呆著。

奈何許久不曾碰過書冊子,一看到那些“之乎者也”賀文昭就覺得頭疼,再憶起這些天花天酒地的美妙時光,只恨沒早點兒發現那其中的妙處。

生起這樣的心思,賀文昭如何還能夠安慰的看半篇書,再看著這書房更覺得煩躁不已,又十分地坐不住,幹脆將那書冊子都掃在一旁,不再多看一眼。

李姨娘好不容易才打探到賀文昭在書房的消息,立刻就過來尋他了。她被冷落了這許久,又在賀夫人面前那麽攛掇賀夫人一番,結果事情沒成不說還弄成現在這樣糟糕的情況,心裏總覺得分外的不安,就怕賀夫人和她秋後算賬,只想著要是賀文昭能保她就好了。

親自做了銀耳羹還用冰塊冰鎮過,李姨娘站在書房外邊,被熱氣灼得額頭和鼻尖滿是汗珠,撲在臉上的脂粉也有些化,顯得臉有些花。

仆人進去了書房內通報,好半天才出來不說還帶回了個少爺說誰也不想見的話給李姨娘,頓時讓李姨娘心裏覺得恨恨的。

可她現在是要賀文昭保她,可以算是有求於他,只好再好聲好氣的讓那仆人再進去通報一句,便說她送了清涼的銀耳羹來。仆人無法只好再去。

賀文昭仰著脖子癱靠在木椅上,聽仆人再來報也不過是無趣的甩甩手,說,“那就把銀耳羹端進來,讓李姨娘可以回去了。”臉上的表情,莫名的有兩分得意。

李姨娘倒是沒想賀文昭竟然會如此,原以為自己低聲下氣總能求得他見自己一面,如此倒是有些沈不住氣顧不上許多,就一把推開那仆人闖進書房裏邊。

“少爺為何不肯見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讓少爺不肯見我?”李姨娘的眼淚說來就來,那仆人倒是很快就跟進了書房但見李姨娘哭得兇,也不知道該如何動作才好。

賀文昭還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雖然乍看到李姨娘沖進來的時候有些受驚,但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他稍微擺正了一下自己坐著的姿勢,看著李姨娘,對她的眼淚全然是無動於衷,又看向那仆人有些厭煩的說道,“本少爺都說不想見了,還不將她給趕出去?”

李姨娘一聽這話,再看到賀文昭的態度,情緒當下就失了控。還不等那仆人上前客氣請她出去,她已經沖到了賀文昭的面前,一下就是一個耳光子狠狠的扇在了賀文昭的臉上。

賀文昭開始時毫無防備,就被李姨娘得逞了,後面自然不會再讓李姨娘有第二次的機會。李姨娘也不是個弱的,兩個人就這樣扭打在了一起。仆人想要插手,卻又無從下手。

李姨娘嘴裏不停的說著賀文昭負心的話,賀文昭也不停的用難聽的話罵著這個儼然成了他眼裏瘋婆子的人,又讓那仆人趕緊來將李姨娘給拉走。

再怎麽樣李姨娘也是個女子,對上兩個男子哪裏能夠有勝算,最後她就被那仆人拉扯著出了書房。

在書房門端著銀耳羹的李姨娘的丫鬟雖然聽到了裏邊似乎有異動,但哪裏敢隨便動作。等到看到被仆人推搡著趕出來的衣裳淩亂、臉上又滿是淚痕的李姨娘,驚訝之下當即迎了上去。

氣得不行的李姨娘看到自己的丫鬟再看到她手裏端著的那一盅銀耳羹,氣更是不打一處來。擡手掀翻了那木盤子,銀耳羹摔了一地,李姨娘不管不顧,只推開丫鬟氣沖沖的離開了。

賀文昭被李姨娘的這麽一鬧騰,更覺得這家裏是呆不下去了。整了整被李姨娘扯亂了的衣裳,卻發現衣裳破了個口子,想來是被李姨娘給抓破的,頓時心中又罵了一句,也出了書房回房間去了換衣裳。

心情不甚好的賀文昭換過衣裳之後沒有在府裏呆多久就出門了,這個時候離與其他人約定的時間已經比較近了,他便幹脆自己先去了酒樓裏等著其他人。

賀文昭在酒樓等上一段時間,除去孟煜有事出不來府之外的其他人都相繼到齊了。

眾人看出來賀文昭的心情不甚好,卻不多問,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勸著他多喝點。也是因為心情不好,賀文昭喝得比往日要更兇一些,幾乎是一杯接著一杯就沒有怎麽斷過。

這樣的喝法沒多會兒就有些醉了,等到天黑了,月亮冒出來的時候,賀文昭早就已經是醉醺醺的樣子了。到這個時候,又毫無疑問的,一眾人去了那玉仙坊。

在李姨娘那受了那麽一通,又有兩日後要去祝府伏低做小道歉的事情在,賀文昭懷裏摟著溫軟的身子才覺得舒心些,又覺得無論是妻子還是小妾都比不過這玉仙坊的姑娘來得要好。

就在賀文昭沈醉溫柔鄉的時候,這包廂裏邊突然闖進來了好幾個人。賀文昭雙眼迷蒙看著,一時間辨不清進來的人都是誰,還想要發怒說誰這般的不識相。

被摟在懷裏的人突然站了起來走了出去,賀文昭覺得更加惱怒,憤憤的站起身,卻聽到一句,“賢婿果然是好得很,厲害得很!”

賀文昭聽到這聲音就是一個激靈,不甚清明的腦子也變得清醒了兩分。等看清那闖進來的人果真就是自己的岳丈和大舅子,賀文昭頓時覺得自己的兩腿都有些發軟。

祝二爺和祝之尚要闖進來也不是容易的事情,那老鴇一下就看出他們不是會來這種地方尋樂子的人,也怕他們鬧事,在下邊的時候其實就攔他們了。可他們說只是找個人,不會鬧事,又有仆人塞了幾大錠銀子過去,那老鴇自然樂呵呵放行了。

那老鴇是領著祝二爺和祝之尚上樓的,一來示個好,二來可以瞧著確實不會鬧事。

眼瞧著是捉女婿來了,本以為會得罪其他幾位常來的公子爺,但看他們似乎沒有什麽反應,老鴇卻是識相的將那些個姑娘暫時喊走。就算真要鬧起來,總不能損著了她的姑娘。

其他的那幾個公子爺都是還未娶正室的人,平時裏怎麽玩鬧都不當一回事,清醒了些的這會兒看著賀文昭的眼神卻有些不對了。若是平輩的人倒也罷了,不爽了、覺得被打擾了怎麽鬧都行,可對著長輩,還是需得收斂一點的好。

有這般想法的幾人自然沒有在這個時候特地開口,倒是那邊,一個玉仙坊的姑娘先喊了起來了。

“這位爺,您別誤會了!賀公子在這兒雖然玩樂,但沒做過些什麽不好的事情,就是喝個酒、聽個曲而已!其他的啊,還真沒有什麽!咱們這兒陪過賀公子的姑娘都可以做個見證的!”

祝二爺沒有說什麽,臉色卻十分的不好看,祝之尚也是一樣的,不過他開口了問那人,“姑娘這是在故意為我妹夫開脫不成?你可知他背棄約定納妾不說更是寵妾滅妻,差點害死我妹妹後又絲毫不悔改卻整日尋歡作樂?”

寵妾滅妻,這樣的話要傳出去了,往後卻不知道還有哪家的姑娘會願意嫁進賀家了!賀文昭臉色一變,那邊那姑娘又笑著解釋道,“這位公子誤會了,奴家並非故意為賀公子開脫……而是……說出來倒是不甚好,畢竟是那種事情……對男子來說,太過傷人了一些。”

賀文昭的臉色再變,卻不知道這人莫名其妙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倒是她旁邊站著的一個姑娘又開了口,“胭脂,你要麽就說清楚了唄,這麽遮遮掩掩的誰能聽得明白啊!”

“這位爺,這位公子,賀公子是絕對不可能做什麽不好的事情的,賀公子他啊,根本就不行,說白了,就是不舉!胭脂,你剛剛說的是這個意思不?”

這個說的姑娘沒有什麽害羞的樣子,倒是被她喊做為“胭脂”的女子羞了個滿臉通紅。

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兩個不知道在胡說什麽的人,賀文昭想要辯解,卻只聽見周圍轟然而起的巨大的嘲笑聲,這嘲笑的聲音伴隨著“不舉”、“不行”的話沖入他的腦袋裏面。

賀文昭張著嘴巴站在那裏看著祝二爺丟下一句“你擎等著與我女兒和離”便越走越遠,想要挽救和解釋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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