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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11月23日(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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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田掀開壓在頭上的木板,大聲咳嗽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就在剛才,突如其來的爆破聲響和隨之而來的劇烈搖晃襲擊了整個日本彭格列基地。本身就是地下基地性質,大家也都急匆匆地往上面跑,即便強尼二強調過很多次這個基地的安全性,大難當頭之際誰也顧不得這事兒,幾乎都齊齊朝著上方跑去。

彭格列基地確實非常安全,然而桔梗和石榴帶去的炸|藥威力也不是蓋的。

上層偽裝用的木制和式建築整個垮塌,地下建築大半部分被炸毀,到處都是暴露在空氣中的鋼筋和碎裂的混凝土,在鋪天蓋地的灰塵中撲撒著破敗的氣息。

捂著耳朵搖晃著腦袋,被剛剛那大聲的爆炸刺激得耳朵到現在都聽不清楚聲音,澤田咳嗽著看著周圍。

他並未跑在最前面而是在中後段,按理說應該是被壓在那些混凝土之下無法動彈才是,現在卻奇跡般的在最表面處只被壓住了些木板,身上只有些許簡單的擦傷,連被石頭砸中都沒有。

“大家還好嗎?獄寺——!山本——!reborn——!”煙塵刺激著嗓子,耳朵裏一片嗡嗡,他朝著四周大喊。

一直以來所遇到的艱難險阻都是敵人在面前,願意一對一決鬥。單個人的再大傷害也不過是另一個人的重傷,即便是後來去打日本密爾菲奧雷基地也從未遇到過如此龐大的地圖炮攻擊。

這種方式令澤田很是不安。

不僅因為會讓更多的夥伴遭遇不測,自己個人的力量也無法保護更多,更因為在這個時間點還會對日本彭格列基地意圖不軌的就只有夕紀一個人。

迄今為止澤田所遇到的都是曾經的敵人變成現在的夥伴,並沒有遇到什麽太壞的家夥。當然白蘭除外。

可夕紀那樣本來拿的是旁觀女生牌,中間意外成為夥伴後又立馬溜走,現在變成最後反派的還真是獨樹一幟,讓澤田完全不懂該如何應對。

“咳咳,澤田同學……”在一塊混凝土石板下,一個女孩子柔弱的聲音傳出。

“凪同學!”澤田聽出是誰,立即上去幫忙把石板掀開,發現紫發的女孩正跪坐在一塊幹凈的地磚上,渾身上下同樣也沒有受到絲毫的損傷,手裏正抱著一個盒子咳嗽著。

她皺著眉焦急地看著澤田問:“有看到哥哥嗎?他今天沒和人群聚,我怕他來不及逃出來……”

“呃,暫時還不太清楚。目前出來的,似乎就只有我和你了。”澤田咳嗽兩聲,有些懊惱自己的無力。

萬幸的是,雖然整片場地幾乎完全廢棄一片狼藉,守護者們也都在半小時左右相繼從灰塵裏爬了出來,爭相在廢墟之中找尋著其他還存活的人們。

只是十年前的守護者們終究是群孩子,尚未成年的他們一無工具二無知識,除了從磚塊裏好不容易刨出來了昏迷輕傷的拉爾和在不遠處同樣昏迷中的reborn外,什麽都沒有挖出來。當他們想要去找外人求救,或者察覺到地震都半小時了救災人員為何還沒來時,卻發現周圍一片安靜。

明明這裏發生了如此大的動靜,爆炸的陣勢足以讓幾百公裏外的人都懷疑地震了,但基地附近仍舊是沒有人聲,連旁邊樹林裏平時嘰嘰喳喳的鳥叫聲都聽不見,安靜得讓人不安。

大概是緩過了氣來,被旁邊京子提醒,凪才慌張地舉著手裏的盒子朝澤田喊道:“澤田同學,這裏有個盒子是我之前在石頭裏挖出來的,你能來看看嗎?”

她先前被關在一片黑暗中,耳朵又受到爆炸沖擊聽不清楚,只好到處亂摸東西確定場所,意外摸到這個被澆灌在混凝土中的鐵皮盒子。能被如此刻意隱藏起來的東西,可能會有什麽秘密,便被她用拐子直接擊碎了混凝土拿了出來。

如果不是聽到了澤田的聲音,她完全可以靠著和雲雀一脈相承的暴力拐子把水泥板擊碎逃出來。

澤田聞聲而來,和其他女生一起將那個奇怪的鐵皮盒子打開,發現裏面是四本筆記本,分別在封面上寫著相近的年份,每一本都是兩年的時間。

“這個是……日記嗎?”說著,澤田伸手想要翻開最上面的一本。

“偷看別人的日記不太好吧?”夕紀皺眉說。

澤田也點點頭:“倒也是啦,但現在……嗚哇!!”

“你也讚同那我就沒收咯~”一把將整個盒子搶過手,夕紀嬉笑著退後幾步,在高低不平的石塊廢墟裏也如履平地般沒有任何行走障礙。

突然出現的女孩和他們記憶中好像一樣,又好像哪裏不同,似乎周身的氣質再一次改變了。她手臂上纏滿了才裹上去的繃帶,短袖深藍色風衣在行動時被風聲吹響,搭配紮起的短發和牛仔褲,背上背個帆布包,看著倒像是個普通的大學生背包客。

“夕紀?”京子疑惑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夕紀沖她眨眨眼,臉上的笑容和以前一樣如出一轍,帶著暖人心脾的陽光味道,更令澤田心中一涼。

隨手翻開其中一本日記本,確定這就是未來夕紀剩下的八年的日記,夕紀點點頭長舒一口氣。她來炸日本彭格列基地純粹就是想炸,壓根就沒有多想,吩咐桔梗石榴帶著幻術師躲開基地的觀察之後埋上定|時|炸|彈就行,要是能死些個人她也完全不會介意。

不如說澤田這種進行了好幾場生死間的戰鬥卻一個人都沒死的神奇經歷,更讓夕紀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黑手黨。

畢竟港黑還有曾經遇到的各種黑道都給夕紀留下了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印象,槍戰火拼出幾條人命或者來個終身殘疾都是普通的事情。澤田這種敵人到最後全洗白成夥伴的操作,她還真的是完全學不來。

現在最後一片拼圖終於拼上,夕紀也不介意搞出些大事情來。

她才不會去管之後未來夕紀如何面對彭格列老東家,她對未來夕紀的遭遇能共情和理解,但不代表她容許自己背叛自己的理想,就這樣墮進黑暗裏。當然未來夕紀拜托她的事情她會照做,救征十郎是她要做的本分,救白蘭也只是順便。就是其中用怎麽樣的手段,那肯定是隨她想怎麽做了。

反正這裏是未來不是過去的她的現在,那她就算在這裏真的殺人也不會被過去世界線的夏目知道。

……那她幹嘛要和平解決呢?

“看到大家還活著我真是開心啊,果然世界規則高於一切。”一邊說著,夕紀快速地遠離還站著的幾人,一邊找了塊幹凈的高大石頭坐了下來。

聽出裏面意思的獄寺皺眉,他對夕紀現在站出來如同承認爆炸是她做的這種行為感到憤怒,震聲問道:“小森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她隨意地點點頭,將盒子放進了帆布包裏,笑著說:“當然知道。你們是來自於十年前的人,一旦在未來死去便會造成重大的時空駁論。在十年後火箭筒的BUG沒有修覆前,這個世界的時空規則都會傾向於讓你們存活,十年後澤田也有打著這個主意才讓你們過來。你看,十年前來的人都沒出事對吧?”

否則在地下的這群人,怎麽可能全那麽好運地在半小時裏就逃了出來。

這些信息都是夕紀在密爾菲奧雷那層樓的書房裏翻找到的。她本以為都是些沒有實用價值的雜志小說什麽的,沒想到未來夕紀幹脆就往裏面塞了一堆科學報告和論文,讓她看得頭都大了。

至於白蘭知不知道……呵,說不清楚呢。

“那、其他人呢?十年後的其他人受傷就沒有問題嗎?他們可能會死的!”澤田也怒喊道。

不管是強尼二、風太、碧洋琪還是基地裏其他運作著的成員,就連入江正一他們也是,都是活生生的生命啊!

“我知道。”夕紀滿面笑容地點點頭,說:“我只是想炸著玩而已,反正都是一群黑手黨,他們沾染上別人鮮血時應該就要做好某天自己喋血的時候吧。而且我也很看重生命啊,將每一條生命都當做是我一般愛惜和珍重,畢竟人只能活一遭嘛。”

“那你為什麽——!”

女孩比了個停下的手勢,歪著頭有些疑惑地註視著澤田,說:“因為他們的命和我一樣,所以當然也可以隨便浪費啊。”

——“澤田,生命沒你想得那麽低賤,但也沒你想得那麽值錢。”

這句話令全場所有人一震,所有人都皺著眉頭觀察著坐在石頭上翹著二郎腿一副泰然處之模樣的女孩,她表情輕松,像是說了件極其普通平常的事情般,真心搞不懂澤田到底憤怒在哪裏。

澤田深呼吸一口氣,還是沒辦法接受心中關於那個女孩的形象崩塌,努力平靜地問道:“……小森同學,白蘭他毀滅了其他的平行世界。你抗拒了白蘭,是不讚成他的吧?”

“……不。”她搖頭,“我很感謝他毀滅了其他的平行世界,至少對‘我’來說,這種世界不如早點毀滅得好。”

不管是對於哪一個平行世界的她來說,活著不如死,死亦不如活,那還不如全部毀滅得了。

“是麽……”澤田閉上眼睛,記憶裏陽光下笑得暖暖的女孩逐漸消失,這種認知令他有些喘不過氣,無奈地大聲說:“那是準備,和我們正式開戰嗎?”

聽了澤田這句話,獄寺和山本也有些驚奇地看了眼他,然後紛紛站到了澤田身邊,凹造型擺足了氣勢,就等夕紀的回答好放出狠話了。

遠處被凪護著的京子拉著小春還有些疑惑。即便夕紀說出了這樣的話,她也並不覺得夕紀和她記憶裏有什麽不一樣,這似乎只能算是夕紀一直沒展露出來的另一面罷了。

像是被澤田的話逗笑了,夕紀噗哧一聲,笑說:“光憑你們幾個人生地不熟的十年前的小兔崽子能做什麽?彭格列如今也四分五裂,你們這樣借得到力?就算找得到人,對方憑什麽要聽信你們?哦對了,你們不擔心下reborn,就這樣把他放在空氣中嗎?”

——“你們是不是忘了,非七三射線啊?”

“reborn!!”

經由夕紀提醒,澤田才想起來剛來基地時聽說的外面世界遍布非七三射線,所有彩虹之子都無法適應這種射線,只有穿上特殊防護服和躲在地下基地才行,這也是日本密爾菲奧雷基地一戰reborn沒辦法和他們一同的原因。

可當他朝那方向看去的時候,卻看到一個留著妹妹頭的白魔咒男人正抱著昏迷的reborn朝他詭異的一笑,下一秒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是幻術師!

在場的人立即察覺到這一點,凪也連忙集中精神想要追蹤,但之前爆炸的餘波仍舊讓她無法集中,只能勉強看到那男人迅速消失在了樹林之中。

確定幻騎士把人帶走後,夕紀這才點點頭繼續凹造型說:“安心吧,他是目前十年後唯一存活的受到彩虹詛咒變成嬰兒的彩虹之子,我是不會對他怎麽樣的。”說著似是而非混淆視聽的話,她笑著看著某個方向繼續說:“要知道被非七三射線直接照射可痛苦了,會一點點虛弱至死……對吧,偽彩虹之子的拉爾?”

“突突突——!”

回答她的是一連串的子彈,從地上勉強站起來的拉爾手上拿著一把莫辛納幹步|槍,面色漆黑喘著粗氣,肩膀和腹部的傷口都因後座力而造成不同程度的拉傷,暈染出血花。她只堅持著打完了這一彈夾,就又體力不支地跪坐在了地上。

子彈制造的煙塵一時間迷惑了人眼,怎麽也看不清那後面是否有人中槍。

很快,夕紀一邊咳嗽著一邊散開了煙霧,看她的模樣來看似乎並未受到傷害,只是手臂上的繃帶松動,看到了下面泛紅的繃帶,“真是急性子的小姐,就算殺了我你的老公也回不來不是嗎?”

說著,她好像意識到什麽,喃喃說:“桔梗果然還是先一步把白蘭帶走了?嘖,這點倒是忠心。”

“那今天就這樣,大概再有一小時周圍的防止普通人進入的幻術就會消失。沒有正式身份的你們到那時候再來煩惱也不遲嘛。至於死的人……隨便吧,不如死後再來找我算賬?”她呵呵一笑,從石頭上跳了下來。

話說回來平日裏她會用這麽過激暴躁的手段嗎……啊,吸血鬼的血液嗎……看來之後要冷靜冷靜了。

思考之間,她猛地後退一步。

在那一瞬間,一個身影直接舉著拐子撲了上去,很可惜撲了個空。

不過下一秒他便再次站起一拐子打向了夕紀的下顎,金屬制品與骨頭加皮肉組織的對撞,放出哢嚓一聲,直接將夕紀整個人都擊飛出去。

在地上翻滾兩周才穩住了身形,夕紀第一時間就再次閃躲,不給雲雀乘勝追擊的機會。

說起來,貌似日本彭格列基地的上面建築,好像就是雲雀的私人宅邸來著?好吧,於公於私他似乎都有出手的理由,更何況他本人還是個百分百的中二戰鬥狂,肯定是見不得有人能比他更拽更中二的。

由於對手是雲雀,夕紀花了不到一秒鐘決定不用紅剪刀,徒手拉出了旁邊混凝土裏的鋼筋,直接甩在了他的面前。

雲雀絲毫不虛,一拐子就打飛了鋼筋,作勢就要往前沖來。

下一秒,夕紀瞥了眼後面準備沖過支援的幾人,抽著嘴角舉起一塊混凝土石板就整個砸向了雲雀。她倒是不怕這幾個小崽子的死氣火焰圍毆,麻煩的是過會兒脫身。

被石板遮蔽了視野,雲雀想也沒想直接一拐子打碎了石板,朝著之前看到的夕紀位置猛地揮舞浮萍拐。

——“砰!砰!”

後面仍在嘗試追蹤幻騎士的凪面色一白,驚恐地大喊:“哥哥!!”

一個是解救她於苦難中的暖心姐姐,一個是帶她變強重拾生活希望的幹哥哥。她想起第一次看到雲雀時,就是他們兩個相約去山裏打一場,由此才讓凪成功留在了並盛。可這次同樣是兩人打一場,為什麽……

左手抱住失去意識的雲雀,夕紀右手舉著一把小巧的勃朗寧手|槍嘻嘻笑著,搖頭說:“看來凪還需要多多鍛煉才是,一切你所珍視的東西都將有一日離你遠去,你要做好隨時失去和隨時保護的準備才對。”

說完,她心中感慨著雲雀好像比上次打架時要高了點,但也瘦了點。

這個世界上要論起戰鬥方式的熟悉上,夕紀大概是最熟悉雲雀的了。她很清楚在戰鬥上雲雀極其敏銳,同時也極為莽撞,不管遇到什麽都會一拐子解決。如果有不能一拐子解決的,就用兩拐子,總能解決。

是以,面對這種藏有遮擋性質的小花招對雲雀著實有用,並且很有可能下一次就不能適用了。這個人的成長速度很快,夕紀也不願意將她探知到的雲雀弱點全部展露出來,今天完全是迫不得已。

“哎呀哎呀,夕紀你怎麽抱著別的男孩子啊?”

伴隨著熟悉的調笑聲音,白蘭後面跟著桔梗和石榴,也邁入了這片混亂的場地。

他先是虛情假意地惋惜了下彭格列基地,問澤田他們要不要來日本密爾菲奧雷基地,被拒絕後無所謂地聳聳肩,朝夕紀這邊伸手說:“那你呢夕紀,還是要和我作對嗎?”

“……後腦勺的傷這麽快就好了?”本來仍是笑臉的夕紀在看到白蘭出場後瞬間垮下了臉,一手抱著雲雀一手將槍口對準了白蘭:“那這次我就對著你嘴巴射,把子彈全給我吞下去,看你還會不會出事。”

“你抱著別人說這話還真是過分,有新歡忘舊好?雖然時間順序上我才是後來的。”白蘭眉毛一挑。

不過他過來也不是為了和夕紀對噴的,他看著因為他的登場而停下腳步的澤田等人,頗有興趣地一個兩個地數著還剩下有多少人,最後故作驚奇地說:“居然只剩下這麽些人了,彭格列差不多是真的完蛋了吧?”

小心將中了麻醉藥的雲雀放在地上,夕紀低頭確定著他身上中彈時的撕裂傷,估摸著從背後包裏翻出了繃帶和醫用酒精做了簡單處理,嘆著氣把他放到一邊。講真她還真不想對雲雀動粗,她現在還是覺得雲雀是她世界觀中的戰鬥力天花板,那一年留給她的陰影實在太強大了。

至於白蘭這時候出場,無非就是趁他病要他命。一個合格的BOSS才不會等著主角團受傷後還休養到完全狀態,壓根就別給偷閑時間,直接打死最方便。

“……直說吧。”隱晦地回頭掃了一眼仍舊還能站起來的人,澤田也不免心頭一涼。

因為確實如夕紀之前所說,當十年後的人大多都死亡和受傷的話,他們這群十年前的黑戶甚至不能得到來自官方政府的幫助,現在連居住地方都無法解決。一直以來都被reborn保護得很好,從來擔心的只有戰鬥變強,頭一遭遇到如此現實的問題,讓澤田這時候不得不站出來,踏出成長的第一步。

白蘭笑著拍手像是賞識澤田的態度,點頭說:“不說廢話吧,現在你們在未來的境地是最慘烈的時候,所以你們不如將彭格列指環交給我,自己回到十年前遠離黑手黨過你們自己想要的生活。”

“當然要是不交也可以,我也會送你們回到十年前,但reborn就抱歉不能還給你們了。反正你們要過和平日子,也不需要這位彩虹之子了吧。”他的笑容帶著惡意,促使著人喉頭發緊,一陣緊張。

聽到這裏,夕紀也舉手說:“我也建議澤田你同意哦。討我不喜歡的是十年後澤田又不是現在的你,現在你返回回去,等我回去大家還是曾經的好同學,各方面來說沒損失。”

本來還猶豫不決的澤田皺著眉看向了夕紀,問:“小森同學你還要留下來……做什麽?”

夕紀攤攤手,指著白蘭隨意地說:“哦,殺了白蘭而已。殺掉了我就回去了,安心吧,我對彭格列沒那麽大惡意的。”

即便被當場放出了兇手宣言,白蘭的笑容也保持得非常穩定,連帶著桔梗的禮貌笑容也穩定得沒有出現崩壞,就石榴一臉懵逼地沒搞清楚狀況。

咋回事,首領和首領夫人這是……相愛相殺?

“那你今天為什麽要對彭格列基地這麽做?”說到底,澤田仍舊想不通夕紀制造的爆炸是為了什麽。就算是敵對方,也不需要對無辜的人下手吧?

“哈啊……”發現澤田還在糾結這點,不知道該說他幼稚好還是思想正直,夕紀無奈地說:“我想炸就炸,死人就死人,一群黑手黨死多少我都不嫌少。不要拿你那套正義來指責我,誰都有資格,身為黑手黨的你是沒有資格的。”

“說得好,比起正義與規則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黑手黨能走的路子更寬也更能肆無忌憚。”白蘭拍著手笑著說,這時候倒是很給他老婆(未進行時)面子,“所以十年前的綱吉你大可不必苦惱,你不是不想當黑手黨嗎?把指環給我,回到過去過你想過的日子不好嗎?”

聞言,澤田陷入了沈默。

守護者們和幾個女生都聚集在他的身邊,或是擔憂或是信任地看著他,沒有一個人說話。

身為這群人的領袖,澤田必須要意識到他所謂的和大家一起度過普通生活的願望在未來是無法成立的。現在的他是十四歲,站在他周圍的這些人也和他差不多年紀,大家都是未成年的孩子,卻要遭遇如此的苦難和波折。

他是十年前的彭格列十代目,並不是十年後的彭格列十代目。他並沒有義務要解決十年後的這場災難,更遑論現在進入未來的起點reborn已經被白蘭限制住了,他也不可能讓他的家庭教師就這樣遭遇不測。

看著澤田在那裏陷入覆雜的思考中,夕紀也不由得想感慨一下這小子思考方式那麽正派,最後要麽會把指環給白蘭交換reborn出來,要麽就是有別的東西破局,將指環和reborn兩個都留下來。畢竟第二種才是正確的少年漫畫開啟方式,交指環龜縮回去實在太慫了,漫畫走向變那樣肯定是要被人噴的。

嗯,別的東西破局?

隱約察覺到了什麽,夕紀朝天空一看,抽抽嘴角,再次抱起雲雀緊張地往這些瓦礫邊緣跑。

下一秒,天空中一聲巨響襲來——

“轟隆!!!”

“餵!!十年前的彭格列,支援來了!!!”

“嗚哇隊長的嗓門真大,me都差點讓聲音洩出去讓別人知道了。”

“嘻嘻嘻,那是你小子幻術本領還不到家啊。”

伴隨著熟悉與陌生的日語口音,這次破局的關鍵,終於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家教就迷啊,明明是黑手黨但從頭到尾幾乎都沒死人,死了也能覆活,某種意義來說很JUMP。所以天野娘後來的宇宙刑警才會死那麽多人嗎……我都不敢真的搞死幾個,慫。

夕紀上章看上去冷靜實則心態已經崩了,她開始裹繃帶就說明又下手了(

真冷,懶得動。

-1,感謝“芽芽”小可愛的地雷,目前剩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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