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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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沒多久又有人進來實時播報，“操操操操操。”
“別操了，說重點吧。”
“常皓把杜欣月送的禮物扔垃圾桶了，還警告她離遠點。”
“那杜欣月怎麽樣？”
“還能怎麽樣？當面被拒絕哭了唄。”
話剛說到這，有人撞開了一班教室的門，杜欣月紅著眼睛跑進來，和周漾眼神對視上時，瞪了她一眼，然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胳膊擋住頭開始哭。
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不少，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勸吧，找不到合適的詞，畢竟當面被拒絕，臉都沒處放了。
不勸吧，聽著哭得還挺慘。
有和杜欣月交好的三個女生走上前，剛叫了聲：“欣月。”
便被杜欣月吼了一嗓子，“別理我。”
三個人再也不敢上前。
宋昭樂呵呵的看著這幕，眼底含著笑，搖搖頭，“怪誰，還不是自己作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杜欣月耳中，她擡起頭，“宋昭你給我閉嘴！”
林麥自己可以欺負宋昭，怎麽欺負都可以，但是別人不行，“杜欣月你吼什麽吼，自己告白失敗怪誰！還有，把男生堵廁所你也好意思哭。”
杜欣月算是宏陽高中古往今來第一個趕把男生堵廁所告白的人，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麽大膽量。
杜欣月驕橫慣了，幾時有人敢和她吼過，站起來就要和林麥動手，周漾見狀，放下筆，拉住林麥，“麥子，小心給教導主任知道。”
話音剛落，周藏來了，擱門口那一站，手一指，“誰吵吵呢，走，去我辦公室吵吵。”
教室裏霎時寂靜無聲。
周藏掃視一圈，擡高下巴，“杜欣月跟我去辦公室。”
杜欣月不情不願站起來，周藏又說：“等常皓回來讓他也去我辦公室。”
被周扒皮叫去聆訊是一件非常極其痛苦的事，全班為這兩個同學默哀，宋昭臉都黑了，這他媽叫什麽事。
片刻後，常皓回來，班長站起，告訴他：“常皓，周主任要你去辦公室。”
常皓剛要轉身，想起手裏的東西，朝教室後面走去，周漾正在寫卷子，忽然眼前多了一個東西，擡眼看了看，是瓶營養快線。
她視線從營養快線移到身側少年身上，寬大的校服被空調風吹得鼓起，他站得筆直，看不出腰側不適。
常皓冷白指尖戳了戳桌面，提醒她：“一會兒喝。”
周漾指尖緊了下，還沒說什麽，常皓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教室裏傳來竊竊私語聲。
“操操操操，常皓拒絕杜欣月不會是因為周漾吧。”
“臥槽，你的意思是常皓喜歡周漾？！”
“我沒說，這話是你說的。”
“我去，這可是大新聞。”
“我覺得不能吧，周漾才轉來兩個月。”
“愛情和時間有關系嗎，沒聽過什麽叫一見鐘情嗎。”
“不行，讓我靜靜。”
“我也想有個能給我送營養快線的男朋友。”
“我不接受，校草是我們的。”
“醒醒吧，天還沒黑。”
起初大家只是小聲議論，後面議論聲漸大，周漾頭垂得越來越低，臉都快貼卷子上，林麥猛拍了下桌子，“有完沒完！關你們屁事！作業都寫完了是吧！還不快寫！”
宋昭對著她豎起大拇指，下一秒招來林麥一巴掌，他頭險些磕桌子上，“還有你，快寫。”
宋昭拿起筆，哄人：“是是是，馬上寫。”
林麥轉身，勾勾手指，“漾漾，有紅筆嗎，借我用用。”
周漾從筆袋裏找出紅筆，遞給林麥，小聲問她，“常皓被叫走不會有事吧？”
林麥接過筆，挑眉說：“放心，周扒皮最看重的就是學習成績，常皓次次考試年級第一，他供著都來不及，不會真怎麽樣的，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不會真怎麽樣。”
宏陽高中作為重點高中，對於學生早戀這事管理挺嚴的，輕則叫家長，重則開除，秉持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但凡有苗子要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裏。
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家對杜欣月咋舌的原因，她也真是敢啊，這不是拿兩個人的學業開玩笑嗎。
不是，她自己不當回事也就算了，幹嘛把人家常皓拖下水。
這人有點壞呦。
後來有小道消息流出，杜欣月要轉學了，去國外上學，是以，她才這麽做的。
大家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原來是已經找好退路了。
等等，那她告白就更不應該了，你找好退路了，人常皓沒有啊，有的人啊，心機太深了。
常皓是在英語考試開考前回來的，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應該是沒在周藏那吃癟。
他確實沒吃癟，周藏倒是被噎的不輕。
拍著桌子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他冷冷回：“不知道。”
周藏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你不知道，你是當事人你不知道。”
常皓還是那句：“不知道。”
周藏指著他警告，“念在是初犯，今天就這麽算了，下次再犯，叫家長。”
提到家長，常皓神色瞬間變了，“沒家長。”
“呸，”周藏說，“你爸呢？”
常皓：“沒了。”
周藏：“……”
差點心梗。
周藏擺手說：“滾滾滾滾。”
常皓出來，杜欣月還沒走，站在門口等他，常皓看都沒看她，越過她徑直朝前走。
杜欣月攔住，“常皓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常皓單手抄兜，慢慢轉身，只說了一句：“你是人民幣。”
說完，不等杜欣月說什麽轉身走下樓梯，杜欣月追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喜歡周漾？”
常皓步子頓住，須臾，繼續前行。
隨後和杜欣月一前一後進了教室。
周漾悄悄打量他，見他臉上沒有多餘的傷，身上還是走之前的樣子，神情也沒什麽大的變化，提著的心慢慢放下。
還好。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她握著筆的手隱隱一顫，等等，她為什麽這麽在意他？他們明明才剛認識不久。
劉美麗沒給她思考的機會，敲著黑板提醒，“別走思，快點做，考砸了有你們好看的。課文內容全抄，單詞五十遍。”
哀嚎聲此起彼伏。
劉美麗指著叫嚷聲最大的樂武說：“說的就是你。”
樂武人沒了。
宋昭也快沒了，臥槽，昨晚忘了覆習，第二單元掌握的還不是很牢固，他的零花錢就要遠去了，真他媽慘。
常皓屬於處事不驚的那種，這點充分展現在考試上，前天去常樹林家折騰了一番，昨天沒上課，今天考試照樣發揮很好。
怪不得老師們都喜歡他，這樣學習能力強的學生，有幾個老師不喜歡。自學能力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想鉆進他的腦子看看，到底什麽構造。
也太牛逼了。
周漾考好憑的不是天賦，是努力，比常人多付出一倍兩倍甚至三倍的努力。
大家睡得時候她在學，大家玩的時候她也在學。
這種苦學雖然和天賦沒法比，但也是通往成功的道路，這次小測，她每科成績都很好，物理進步最大。
馬艷很高興，用她來激烈成績不行的同學，“看看周漾，人才來兩個月，成績已經從中游進步到上游了，努力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你們要向她學習。”
唏噓聲響起，有真誠祝賀的，也有不滿的，小考進步算什麽進步，有能耐月考見。
月考是很重要的考試，關系著後面很多事，下次考場的排名順序，班裏優秀學生選舉，各種競賽報名的資格等等。
大家對月考的重視程度不亞於期中期末考，個個卯足了勁使勁學。
周漾感冒還沒好利索，又一直忙著學習，臉都瘦了一圈，還時不時咳嗽幾聲。
剛咳嗽完，眼前出現一盒草珊瑚含片，她擡眸，常皓淡聲說：“不舒服要吃藥。”
周漾不知在思索什麽，沒拿。
常皓從桌肚裏取出卷子，見她沒動，眉梢輕挑，“不吃？”
周漾沒動，她想起了周藏說的話，昨天她被周藏叫去談心，說了些學習和生活的事，快結束時，他話鋒一轉說起了早戀的事，提醒她，千萬不能早戀，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考個好大學，其他都不是重要的。
等上了大學想談再談，當然，大學的學習也很重要。最後，還順嘴提了下宏陽高中對待早戀采取的措施，一經發現會立刻讓家長帶回去。
說白了就是開除。
周藏說的語重心長，周漾聽得心驚肉跳，不知為什麽，他提早戀時，她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常皓的臉。
心猛地一縮，差點把周藏的杯子碰倒。
當然，周藏只顧著說教並沒有註意到她的異常，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她腿都是軟的，靠著墻許久未動。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是以，這兩天都沒怎麽同常皓說話，連眼神對視都沒有。
她不能學杜欣月……
周漾抿抿唇，身體向一側移了移，刻意拉開兩人距離，小聲說：“我不需要，我已經——”
“咳咳，咳咳。”眼角有淚溢出，她用手背擦拭一下，繼續道：“我已經好了。”
“好了？”常皓一副“你騙鬼”的神情，“好了還咳？”
周漾抿抿唇，“那也不需要，我晚些時候可以自己去買。”
常皓再遲鈍也能看出周漾在躲他，少年眼底的光漸漸斂去，眉梢壓著，心情莫名變得不好。
“你對我有意見？”
周漾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她怎麽會對他有意見，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幫她補習功課，還有樓道裏的燈都是他換的，他哪哪都好，她什麽意見也沒有。
低著頭回：“沒有。”
“討厭我？”
“沒有。”
“煩我？”
“沒有。”
常皓書一攤，胳膊壓上面，身體側傾，“那你為什麽躲我？”
平時都是別人追著常皓問，幾時輪到常皓追著別人問，少年黑眸裏淌著光，綴在光影中的那人有些慌。
周漾一退再退，身體倚上墻，後方是偌大的玻璃窗，午後的陽光炙熱難耐折射進來，烘烤著她的後背，慌亂中，耳朵上有什麽東西脫落。
她雙眉一擰，心更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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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剛說到這，有人撞開了一班教室的門，杜欣月紅著眼睛跑進來，和周漾眼神對視上時，瞪了她一眼，然後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胳膊擋住頭開始哭。
原本嘈雜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不少，大家面面相覷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勸吧，找不到合適的詞，畢竟當面被拒絕，臉都沒處放了。
不勸吧，聽著哭得還挺慘。
有和杜欣月交好的三個女生走上前，剛叫了聲：“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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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再也不敢上前。
宋昭樂呵呵的看著這幕，眼底含著笑，搖搖頭，“怪誰，還不是自己作的。”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杜欣月耳中，她擡起頭，“宋昭你給我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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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欣月算是宏陽高中古往今來第一個趕把男生堵廁所告白的人，也不知道她哪來這麽大膽量。
杜欣月驕橫慣了，幾時有人敢和她吼過，站起來就要和林麥動手，周漾見狀，放下筆，拉住林麥，“麥子，小心給教導主任知道。”
話音剛落，周藏來了，擱門口那一站，手一指，“誰吵吵呢，走，去我辦公室吵吵。”
教室裏霎時寂靜無聲。
周藏掃視一圈，擡高下巴，“杜欣月跟我去辦公室。”
杜欣月不情不願站起來，周藏又說：“等常皓回來讓他也去我辦公室。”
被周扒皮叫去聆訊是一件非常極其痛苦的事，全班為這兩個同學默哀，宋昭臉都黑了，這他媽叫什麽事。
片刻後，常皓回來，班長站起，告訴他：“常皓，周主任要你去辦公室。”
常皓剛要轉身，想起手裏的東西，朝教室後面走去，周漾正在寫卷子，忽然眼前多了一個東西，擡眼看了看，是瓶營養快線。
她視線從營養快線移到身側少年身上，寬大的校服被空調風吹得鼓起，他站得筆直，看不出腰側不適。
常皓冷白指尖戳了戳桌面，提醒她：“一會兒喝。”
周漾指尖緊了下，還沒說什麽，常皓轉身離開。
等他走後，教室裏傳來竊竊私語聲。
“操操操操，常皓拒絕杜欣月不會是因為周漾吧。”
“臥槽，你的意思是常皓喜歡周漾？！”
“我沒說，這話是你說的。”
“我去，這可是大新聞。”
“我覺得不能吧，周漾才轉來兩個月。”
“愛情和時間有關系嗎，沒聽過什麽叫一見鐘情嗎。”
“不行，讓我靜靜。”
“我也想有個能給我送營養快線的男朋友。”
“我不接受，校草是我們的。”
“醒醒吧，天還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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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拿起筆，哄人：“是是是，馬上寫。”
林麥轉身，勾勾手指，“漾漾，有紅筆嗎，借我用用。”
周漾從筆袋裏找出紅筆，遞給林麥，小聲問她，“常皓被叫走不會有事吧？”
林麥接過筆，挑眉說：“放心，周扒皮最看重的就是學習成績，常皓次次考試年級第一，他供著都來不及，不會真怎麽樣的，估計也就是嚇唬嚇唬，不會真怎麽樣。”
宏陽高中作為重點高中，對於學生早戀這事管理挺嚴的，輕則叫家長，重則開除，秉持的原則是，寧可錯殺不可放過，但凡有苗子要第一時間扼殺在搖籃裏。
這也就是為什麽，大家對杜欣月咋舌的原因，她也真是敢啊，這不是拿兩個人的學業開玩笑嗎。
不是，她自己不當回事也就算了，幹嘛把人家常皓拖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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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她告白就更不應該了，你找好退路了，人常皓沒有啊，有的人啊，心機太深了。
常皓是在英語考試開考前回來的，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應該是沒在周藏那吃癟。
他確實沒吃癟，周藏倒是被噎的不輕。
拍著桌子問他，“到底怎麽回事？”
他冷冷回：“不知道。”
周藏眼珠子都瞪出來了，“你不知道，你是當事人你不知道。”
常皓還是那句：“不知道。”
周藏指著他警告，“念在是初犯，今天就這麽算了，下次再犯，叫家長。”
提到家長，常皓神色瞬間變了，“沒家長。”
“呸，”周藏說，“你爸呢？”
常皓：“沒了。”
周藏：“……”
差點心梗。
周藏擺手說：“滾滾滾滾。”
常皓出來，杜欣月還沒走，站在門口等他，常皓看都沒看她，越過她徑直朝前走。
杜欣月攔住，“常皓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常皓單手抄兜，慢慢轉身，只說了一句：“你是人民幣。”
說完，不等杜欣月說什麽轉身走下樓梯，杜欣月追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你喜歡周漾？”
常皓步子頓住，須臾，繼續前行。
隨後和杜欣月一前一後進了教室。
周漾悄悄打量他，見他臉上沒有多餘的傷，身上還是走之前的樣子，神情也沒什麽大的變化，提著的心慢慢放下。
還好。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她握著筆的手隱隱一顫，等等，她為什麽這麽在意他？他們明明才剛認識不久。
劉美麗沒給她思考的機會，敲著黑板提醒，“別走思，快點做，考砸了有你們好看的。課文內容全抄，單詞五十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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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武人沒了。
宋昭也快沒了，臥槽，昨晚忘了覆習，第二單元掌握的還不是很牢固，他的零花錢就要遠去了，真他媽慘。
常皓屬於處事不驚的那種，這點充分展現在考試上，前天去常樹林家折騰了一番，昨天沒上課，今天考試照樣發揮很好。
怪不得老師們都喜歡他，這樣學習能力強的學生，有幾個老師不喜歡。自學能力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只想鉆進他的腦子看看，到底什麽構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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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漾考好憑的不是天賦，是努力，比常人多付出一倍兩倍甚至三倍的努力。
大家睡得時候她在學，大家玩的時候她也在學。
這種苦學雖然和天賦沒法比，但也是通往成功的道路，這次小測，她每科成績都很好，物理進步最大。
馬艷很高興，用她來激烈成績不行的同學，“看看周漾，人才來兩個月，成績已經從中游進步到上游了，努力不會辜負任何一個人，你們要向她學習。”
唏噓聲響起，有真誠祝賀的，也有不滿的，小考進步算什麽進步，有能耐月考見。
月考是很重要的考試，關系著後面很多事，下次考場的排名順序，班裏優秀學生選舉，各種競賽報名的資格等等。
大家對月考的重視程度不亞於期中期末考，個個卯足了勁使勁學。
周漾感冒還沒好利索，又一直忙著學習，臉都瘦了一圈，還時不時咳嗽幾聲。
剛咳嗽完，眼前出現一盒草珊瑚含片，她擡眸，常皓淡聲說：“不舒服要吃藥。”
周漾不知在思索什麽，沒拿。
常皓從桌肚裏取出卷子，見她沒動，眉梢輕挑，“不吃？”
周漾沒動，她想起了周藏說的話，昨天她被周藏叫去談心，說了些學習和生活的事，快結束時，他話鋒一轉說起了早戀的事，提醒她，千萬不能早戀，要把精力放在學習上。眼下最重要的是考個好大學，其他都不是重要的。
等上了大學想談再談，當然，大學的學習也很重要。最後，還順嘴提了下宏陽高中對待早戀采取的措施，一經發現會立刻讓家長帶回去。
說白了就是開除。
周藏說的語重心長，周漾聽得心驚肉跳，不知為什麽，他提早戀時，她腦海中竟然浮現出了常皓的臉。
心猛地一縮，差點把周藏的杯子碰倒。
當然，周藏只顧著說教並沒有註意到她的異常，從教導主任辦公室出來，她腿都是軟的，靠著墻許久未動。
總覺得他話裏有話，是以，這兩天都沒怎麽同常皓說話，連眼神對視都沒有。
她不能學杜欣月……
周漾抿抿唇，身體向一側移了移，刻意拉開兩人距離，小聲說：“我不需要，我已經——”
“咳咳，咳咳。”眼角有淚溢出，她用手背擦拭一下，繼續道：“我已經好了。”
“好了？”常皓一副“你騙鬼”的神情，“好了還咳？”
周漾抿抿唇，“那也不需要，我晚些時候可以自己去買。”
常皓再遲鈍也能看出周漾在躲他，少年眼底的光漸漸斂去，眉梢壓著，心情莫名變得不好。
“你對我有意見？”
周漾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她怎麽會對他有意見，他是她的救命恩人，還幫她補習功課，還有樓道裏的燈都是他換的，他哪哪都好，她什麽意見也沒有。
低著頭回：“沒有。”
“討厭我？”
“沒有。”
“煩我？”
“沒有。”
常皓書一攤，胳膊壓上面，身體側傾，“那你為什麽躲我？”
平時都是別人追著常皓問，幾時輪到常皓追著別人問，少年黑眸裏淌著光，綴在光影中的那人有些慌。
周漾一退再退，身體倚上墻，後方是偌大的玻璃窗，午後的陽光炙熱難耐折射進來，烘烤著她的後背，慌亂中，耳朵上有什麽東西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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