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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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章
《赤凰》的背景是仙俠世界，女主傾羽出生在靈羽門。
這個族群天生有著異於常人的美貌，但體質較差，修煉上遠遠落後於其他人。
漂亮是把雙刃劍，極致的漂亮，更是如此。
邪魔外道覬覦靈羽門人的美貌，動輒擄掠強占，甚至將他們馴化成工具，用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而自詡正道的仙界，也因為時常有人中美人計，有人為了靈羽門人跟自己的門派決裂，而遷怒於靈羽門。
他們覺得，靈羽門人是紅顏禍水，避如蛇蠍。
於是，原本位列仙界的靈羽門，漸漸獨樹一幟，成了亦正亦邪的存在。
百年前，魔族出了個瘋批天才，小小年紀殺光魔域一眾高手，成為魔尊。年輕的魔尊不想再住在窮山惡水的魔域，想要爭奪仙界的領域。
雙方有來有回，打了上百年，還沒有分出勝負。
反而是靈羽門憑借獨特的結界，住在世外桃源，生活得很安穩。
可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世外桃源，靈羽門長老得到密報，魔尊攻打仙界不成，已經改變主意，決定先血洗靈羽門。再利用他們的美貌，去破仙界。
魔尊實力強勁，靈羽門根本無力抵抗，長老便想讓傾羽修習靈羽族秘法。
此秘法乃上古流傳，據說一旦修成，可破世間一切法術。可是，修煉此法有個弊端，就是會斷情絕愛。
傾羽此時才剛剛成年，並不想斷情絕愛。
奈何修煉此法必須擁有赤凰血脈，整個靈羽門，只有傾羽具備條件。
最後傾羽答應修煉秘法，條件是三個月的自由時間。
從沒出過門的傾羽來到人間，她什麽都不懂，吃了東西沒錢付賬，幸得一位仙風道骨的男人相救。即便見慣了美貌的傾羽，也為他的氣質所傾倒。
男人親自下廚為傾羽做菜，親手伐木為她建房子，帶著她游歷天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毫不意外地墜入愛河。
三個月期滿，傾羽趕回靈羽門，還想著和長老求求情，不要練秘法。
結果一到靈羽門地界，就發現結界已破，世外桃源變成了斷壁殘垣、生靈塗炭。
原來一個月前，仙魔雙方同時攻破靈羽門防線，長老發給傾羽的求救信號，被那個男人給攔截了。
那個男人並非普通凡人，他是仙界鼎鼎大名的玄曦上仙。
這次攻破靈羽門防線，他師門就是主力之一。
傾羽練成秘法，仗劍走天涯，誓要手刃仇敵。
這期間有過無數驚險刺激的經歷，她也弄清楚了靈羽門慘遭洗劫的真相。
其實是靈羽門前任長老和魔尊勾結，想要稱霸天下，就連讓傾羽修習秘法，也是想讓她成為他們的工具。他們有個和惡毒的計劃，一旦成功，三界都將大亂。
仙界得到消息，自然想要阻止。
可他們破不了靈羽門的結界，玄曦碰到傾羽是意外，之後卻是有預謀的。他為了天下蒼生，選擇騙一個小姑娘，從她嘴裏套出了破除結界之法。
他們本意是勸說靈羽門和仙界合作，然而同一天，魔尊也帶人前來。
或許，玄曦即便不騙傾羽，長老也會放魔尊進入結界；也或許，不是當時局面混亂，靈羽門就不會死那麽多人。
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或許”。
傾羽在對上魔尊時，玄曦趕來相助。他最初對傾羽是利用，後來卻是真愛。
可惜傾羽已經斷情絕愛。
魔尊死後，傾羽只身來到玄曦的師門前。
玄曦站在入口處迎接她。
玄曦要維護師門，不願意放傾羽進去，說自己任由她處置，只求她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傾羽冷笑道：“好，我給你個機會。你不是口口聲聲想守護天下蒼生嗎？你自裁謝罪，我不僅放過所有人，還替你守護三界和平。現在我法力比你強，比你更有實力守護他們。”
傾羽到底說氣話還是真心話無人知曉，但最後玄曦真的自殺了。傾羽閉關一個月後，遵守承諾，組建三界聯盟，收拾各道餘孽，制定新的和平條約。
百年下來，各方勢力雖仍有小摩擦，三界整體局勢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狀態。
傾羽卻忽然失蹤了。
靈羽門人從她留下的東西裏面發現了那部秘法，只是那句“斷情絕愛”被刪掉了。
*
“嗚嗚嗚……”江河哭得稀裏嘩啦，“修煉秘法根本不會斷情絕愛，傾羽一直愛著玄曦，所以她最後也下不去手，嗚嗚嗚，好虐……”
最近淩霜白說想看看《赤凰》原著，江河替他找來書後，一時好奇，也跟著看了。
看完後被虐得肝腸寸斷，淩霜白反而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你看完了嗎？”江河慢慢湊到他面前，想找人討論一下劇情。
“差不多行了。”淩霜白嫌棄地說，“問你個細節。”
“什麽？”江河吸吸鼻子，“你說。”
“哪裏有吻戲？”淩霜白問。
江河紅著眼睛看他：“啊？”
“小說裏，哪有吻戲？”淩霜白問得更直白一點，“我怎麽沒看到？”
“吻戲……就是在人間的時候，傾羽偷親了男主啊。”江河一想更難受了，“他們明明那麽相愛，卻連個正經的吻都沒有，好虐，嗚……”
淩霜白：“……閉嘴。”
“哥你一點都不難受嗎？”江河忍不住道，“你代入嫂子的臉想一下，那麽漂亮一姑娘，毫無保留去喜歡一個人，結果……等等，吻戲？哥，你是吃醋了嗎？”
淩霜白不是很想理他：“這戲沒請你去演，真是可惜了。”
“你就是吃醋了！”江河一秒出戲，“也是，小說裏雖然沒有吻戲，但劇本裏可能會有。一般小說拍成劇，都會有改編，吻戲激情戲，觀眾最愛，怎麽可能不加？”
“工作！”淩霜白更不想理他了。
“但是，吻戲也好，激情戲也罷，不過是噱頭。其實觀眾最後真正喜歡的，還是故事。”江河現在膽子大了很多，還在絮叨，“哥你要是介意，可以跟小鹿總說說，別亂改劇本……”
淩霜白沒等他說完，飛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為了顯得真實，他跟葉初芽的真實關系，誰都沒說。所以，他也沒法和江河解釋，他不是吃醋，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幫葉初芽。
江河一慌，不敢再多說。
莫非，他真猜錯了？他哥可能就是鐵石心腸。
誰知道第二天，鹿時就送來一帖子，說是新到一批奇花異草，想請淩霜白去賞花。
他以前也送過帖子，淩霜白從來沒有去過。
這一次，淩霜白想了想，卻答應下來。
江河震驚之下，忽然反應過來，他哥不是沒吃醋，而是不想承認。
男人好面子嘛，理解。
鹿時的會館名叫Utopia，裏面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建築精致優雅，溫泉水氤氳著淡淡的霧氣，精心栽培的花草長勢盛好，從進門就能聞到撲鼻的花香。
“淩總，你看我這裏怎麽樣？”鹿時看到淩霜白，急忙迎上前，帶著點炫耀問道。上次淩霜白跟他同去劇組，他本來還很不安，結果啥事沒有，今天他又破天荒來他的會館，鹿時都快膨脹了。
“很好。”淩霜白其實一株花草都不認識，但還是很給面子，“不愧是小鹿總。”
鹿時越發開心，帶著淩霜白轉了一圈。
“淩總玩牌嗎？”鹿時問淩霜白，“我們不玩錢，輸的人背一首詩就行。”
淩霜白：“……小鹿總還真是風雅。”
“那淩總就是同意了？”鹿時馬上叫人擺牌桌。
牌桌在一間點著熏香的房間，從窗口能看到外面盛開的花，淩霜白的位置就在窗邊。
他剛坐下來，就看到進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江河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是元千千。”
他也不知道該說這兩人是蠢還是膽子大，居然還敢讓元千千出現在淩霜白面前。
淩霜白瞇了瞇眼，在元千千坐下來時，主動打了個招呼：“元小姐。”
“淩總記得我？”元千千驚喜地問。
上次她本來很生氣，但從劇組離開後，鹿時告訴她，淩霜白是真的臉盲，她便不氣了。
“助理告訴我的。”淩霜白說。
元千千：“……”
氣氛尷尬，牌桌上幾人面面相覷，雖然淩霜白向來不怎麽給別人面子，但今天這氛圍，怎麽看都不大對勁。
鹿時更是不安，他今天是有預謀的。
上次元千千跟他哭訴，說被人陷害，家裏還逼著她嫁老頭，她快要活不下去了。鹿時到底不忍心，就在朋友圈發了張大家一起吃飯的照片。
有人截圖出去，發到網上，網友看他們都還帶著元千千玩，嘲的人就少了。
淩霜白是知道這事的，他沒有說什麽。
鹿時膽子就大了起來。
這次是元千千說那個老頭逼得急，她求著鹿時邀請淩霜白過來，不過是想再拍一張合照，博個好資源。
最初《赤凰》決定影視化的時候，鹿時答應過幫元千千爭取女主角，結果後來鬧成那樣，他心裏有愧，才再次答應幫元千千。
但現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妙。
“我正好要找元小姐。”淩霜白語氣倒是紳士，“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元千千心裏也在打鼓，又不安又期待。
“關於我未婚妻的事，請元小姐不要再造謠攻擊她可以嗎？”淩霜白表情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同為女人，詛咒另一個女人毀容，未免有點惡毒。”
元千千臉色煞白：“我，我沒有……”
“我既然說出來，自然是有證據。”淩霜白眼神沈了下去，“元小姐不承認，是希望我將證據放到公共平臺上？”
元千千慌了：“對不起，我，我只是……”
“不必解釋，我只看結果。之後流言散了我就不追究，如果還有流言，抱歉，我會全算在元小姐頭上。”淩霜白不再理她，轉頭看向鹿時，“小鹿總，我可以向你要個東西嗎？”
鹿時根本不知道元千千造謠淩霜白未婚妻是怎麽回事，這會兒人都是懵的：“要什麽？”
“要幾朵花。”淩霜白說。
鹿時還沒回神，下意識點頭：“好。”
他愛美人和鮮花，打牌身旁也站著個美人紅袖添香。
淩霜白擡頭，避開那位姑娘的身體部分，禮貌地問：“這位小姐，能麻煩你幫個忙嗎？”
“當然可以。”姑娘急忙點頭，“不知道我能幫淩總做些什麽？”
淩霜白修長手指指向窗外的姹紫嫣紅：“你看那些花……麻煩你挑漂亮的，幫我摘一些回來。”
姑娘盯著他手指看了兩秒才回過神，紅著臉轉身：“好的。”
“等等！”鹿時終於清醒，急得也跟著起身，“淩總，那些花是我千辛萬苦才種活的，每一株都價值不菲……”
淩霜白耐心等他說完，才淡聲問道：“所以，小鹿總舍不得？”
鹿時：“……”
他當然舍不得，可淩霜白難得開口，他也拒絕不了，多少人想送他東西還沒機會。
更何況，他今天做這事，淩霜白明顯已經不高興了。
他要不哄他高興了，他哥可能會打死他。
“當然……舍得。”鹿時咬牙道。
“謝謝小鹿總。”淩霜白微微一笑。
那位姑娘也細心，又回頭問道：“淩總，大概要多少？”
淩霜白說：“999朵吧。”
鹿時剛坐下，喝了口茶想壓壓驚，結果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血來，咳得驚天動地。
淩霜白“好心”替他拍拍後背，慢聲解釋：“最後一次送未婚妻花，太少不像話。”
鹿時半晌緩過神來：“未婚妻？最後一次？”
“對，這個月20號婚禮，到時候就不是未婚妻了。”淩霜白沖他笑笑，“婚禮不請外賓，小鹿總如果有興趣，可以跟你哥來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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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凰》的背景是仙俠世界，女主傾羽出生在靈羽門。
這個族群天生有著異於常人的美貌，但體質較差，修煉上遠遠落後於其他人。
漂亮是把雙刃劍，極致的漂亮，更是如此。
邪魔外道覬覦靈羽門人的美貌，動輒擄掠強占，甚至將他們馴化成工具，用來對付自己的敵人。
而自詡正道的仙界，也因為時常有人中美人計，有人為了靈羽門人跟自己的門派決裂，而遷怒於靈羽門。
他們覺得，靈羽門人是紅顏禍水，避如蛇蠍。
於是，原本位列仙界的靈羽門，漸漸獨樹一幟，成了亦正亦邪的存在。
百年前，魔族出了個瘋批天才，小小年紀殺光魔域一眾高手，成為魔尊。年輕的魔尊不想再住在窮山惡水的魔域，想要爭奪仙界的領域。
雙方有來有回，打了上百年，還沒有分出勝負。
反而是靈羽門憑借獨特的結界，住在世外桃源，生活得很安穩。
可世上根本沒有絕對的世外桃源，靈羽門長老得到密報，魔尊攻打仙界不成，已經改變主意，決定先血洗靈羽門。再利用他們的美貌，去破仙界。
魔尊實力強勁，靈羽門根本無力抵抗，長老便想讓傾羽修習靈羽族秘法。
此秘法乃上古流傳，據說一旦修成，可破世間一切法術。可是，修煉此法有個弊端，就是會斷情絕愛。
傾羽此時才剛剛成年，並不想斷情絕愛。
奈何修煉此法必須擁有赤凰血脈，整個靈羽門，只有傾羽具備條件。
最後傾羽答應修煉秘法，條件是三個月的自由時間。
從沒出過門的傾羽來到人間，她什麽都不懂，吃了東西沒錢付賬，幸得一位仙風道骨的男人相救。即便見慣了美貌的傾羽，也為他的氣質所傾倒。
男人親自下廚為傾羽做菜，親手伐木為她建房子，帶著她游歷天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毫不意外地墜入愛河。
三個月期滿，傾羽趕回靈羽門，還想著和長老求求情，不要練秘法。
結果一到靈羽門地界，就發現結界已破，世外桃源變成了斷壁殘垣、生靈塗炭。
原來一個月前，仙魔雙方同時攻破靈羽門防線，長老發給傾羽的求救信號，被那個男人給攔截了。
那個男人並非普通凡人，他是仙界鼎鼎大名的玄曦上仙。
這次攻破靈羽門防線，他師門就是主力之一。
傾羽練成秘法，仗劍走天涯，誓要手刃仇敵。
這期間有過無數驚險刺激的經歷，她也弄清楚了靈羽門慘遭洗劫的真相。
其實是靈羽門前任長老和魔尊勾結，想要稱霸天下，就連讓傾羽修習秘法，也是想讓她成為他們的工具。他們有個和惡毒的計劃，一旦成功，三界都將大亂。
仙界得到消息，自然想要阻止。
可他們破不了靈羽門的結界，玄曦碰到傾羽是意外，之後卻是有預謀的。他為了天下蒼生，選擇騙一個小姑娘，從她嘴裏套出了破除結界之法。
他們本意是勸說靈羽門和仙界合作，然而同一天，魔尊也帶人前來。
或許，玄曦即便不騙傾羽，長老也會放魔尊進入結界；也或許，不是當時局面混亂，靈羽門就不會死那麽多人。
可已經發生的事情，沒有“或許”。
傾羽在對上魔尊時，玄曦趕來相助。他最初對傾羽是利用，後來卻是真愛。
可惜傾羽已經斷情絕愛。
魔尊死後，傾羽只身來到玄曦的師門前。
玄曦站在入口處迎接她。
玄曦要維護師門，不願意放傾羽進去，說自己任由她處置，只求她放過別人也放過自己，傾羽冷笑道：“好，我給你個機會。你不是口口聲聲想守護天下蒼生嗎？你自裁謝罪，我不僅放過所有人，還替你守護三界和平。現在我法力比你強，比你更有實力守護他們。”
傾羽到底說氣話還是真心話無人知曉，但最後玄曦真的自殺了。傾羽閉關一個月後，遵守承諾，組建三界聯盟，收拾各道餘孽，制定新的和平條約。
百年下來，各方勢力雖仍有小摩擦，三界整體局勢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平衡狀態。
傾羽卻忽然失蹤了。
靈羽門人從她留下的東西裏面發現了那部秘法，只是那句“斷情絕愛”被刪掉了。
*
“嗚嗚嗚……”江河哭得稀裏嘩啦，“修煉秘法根本不會斷情絕愛，傾羽一直愛著玄曦，所以她最後也下不去手，嗚嗚嗚，好虐……”
最近淩霜白說想看看《赤凰》原著，江河替他找來書後，一時好奇，也跟著看了。
看完後被虐得肝腸寸斷，淩霜白反而面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哥，你看完了嗎？”江河慢慢湊到他面前，想找人討論一下劇情。
“差不多行了。”淩霜白嫌棄地說，“問你個細節。”
“什麽？”江河吸吸鼻子，“你說。”
“哪裏有吻戲？”淩霜白問。
江河紅著眼睛看他：“啊？”
“小說裏，哪有吻戲？”淩霜白問得更直白一點，“我怎麽沒看到？”
“吻戲……就是在人間的時候，傾羽偷親了男主啊。”江河一想更難受了，“他們明明那麽相愛，卻連個正經的吻都沒有，好虐，嗚……”
淩霜白：“……閉嘴。”
“哥你一點都不難受嗎？”江河忍不住道，“你代入嫂子的臉想一下，那麽漂亮一姑娘，毫無保留去喜歡一個人，結果……等等，吻戲？哥，你是吃醋了嗎？”
淩霜白不是很想理他：“這戲沒請你去演，真是可惜了。”
“你就是吃醋了！”江河一秒出戲，“也是，小說裏雖然沒有吻戲，但劇本裏可能會有。一般小說拍成劇，都會有改編，吻戲激情戲，觀眾最愛，怎麽可能不加？”
“工作！”淩霜白更不想理他了。
“但是，吻戲也好，激情戲也罷，不過是噱頭。其實觀眾最後真正喜歡的，還是故事。”江河現在膽子大了很多，還在絮叨，“哥你要是介意，可以跟小鹿總說說，別亂改劇本……”
淩霜白沒等他說完，飛過來一個淩厲的眼神。
為了顯得真實，他跟葉初芽的真實關系，誰都沒說。所以，他也沒法和江河解釋，他不是吃醋，只是不知道該怎麽幫葉初芽。
江河一慌，不敢再多說。
莫非，他真猜錯了？他哥可能就是鐵石心腸。
誰知道第二天，鹿時就送來一帖子，說是新到一批奇花異草，想請淩霜白去賞花。
他以前也送過帖子，淩霜白從來沒有去過。
這一次，淩霜白想了想，卻答應下來。
江河震驚之下，忽然反應過來，他哥不是沒吃醋，而是不想承認。
男人好面子嘛，理解。
鹿時的會館名叫Utopia，裏面確實花了不少心思，建築精致優雅，溫泉水氤氳著淡淡的霧氣，精心栽培的花草長勢盛好，從進門就能聞到撲鼻的花香。
“淩總，你看我這裏怎麽樣？”鹿時看到淩霜白，急忙迎上前，帶著點炫耀問道。上次淩霜白跟他同去劇組，他本來還很不安，結果啥事沒有，今天他又破天荒來他的會館，鹿時都快膨脹了。
“很好。”淩霜白其實一株花草都不認識，但還是很給面子，“不愧是小鹿總。”
鹿時越發開心，帶著淩霜白轉了一圈。
“淩總玩牌嗎？”鹿時問淩霜白，“我們不玩錢，輸的人背一首詩就行。”
淩霜白：“……小鹿總還真是風雅。”
“那淩總就是同意了？”鹿時馬上叫人擺牌桌。
牌桌在一間點著熏香的房間，從窗口能看到外面盛開的花，淩霜白的位置就在窗邊。
他剛坐下來，就看到進來一個珠光寶氣的女人。
江河湊到他耳邊，低聲道：“是元千千。”
他也不知道該說這兩人是蠢還是膽子大，居然還敢讓元千千出現在淩霜白面前。
淩霜白瞇了瞇眼，在元千千坐下來時，主動打了個招呼：“元小姐。”
“淩總記得我？”元千千驚喜地問。
上次她本來很生氣，但從劇組離開後，鹿時告訴她，淩霜白是真的臉盲，她便不氣了。
“助理告訴我的。”淩霜白說。
元千千：“……”
氣氛尷尬，牌桌上幾人面面相覷，雖然淩霜白向來不怎麽給別人面子，但今天這氛圍，怎麽看都不大對勁。
鹿時更是不安，他今天是有預謀的。
上次元千千跟他哭訴，說被人陷害，家裏還逼著她嫁老頭，她快要活不下去了。鹿時到底不忍心，就在朋友圈發了張大家一起吃飯的照片。
有人截圖出去，發到網上，網友看他們都還帶著元千千玩，嘲的人就少了。
淩霜白是知道這事的，他沒有說什麽。
鹿時膽子就大了起來。
這次是元千千說那個老頭逼得急，她求著鹿時邀請淩霜白過來，不過是想再拍一張合照，博個好資源。
最初《赤凰》決定影視化的時候，鹿時答應過幫元千千爭取女主角，結果後來鬧成那樣，他心裏有愧，才再次答應幫元千千。
但現在看來，好像情況不妙。
“我正好要找元小姐。”淩霜白語氣倒是紳士，“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麽事？”元千千心裏也在打鼓，又不安又期待。
“關於我未婚妻的事，請元小姐不要再造謠攻擊她可以嗎？”淩霜白表情平靜，說出來的話卻像是一道驚雷，“同為女人，詛咒另一個女人毀容，未免有點惡毒。”
元千千臉色煞白：“我，我沒有……”
“我既然說出來，自然是有證據。”淩霜白眼神沈了下去，“元小姐不承認，是希望我將證據放到公共平臺上？”
元千千慌了：“對不起，我，我只是……”
“不必解釋，我只看結果。之後流言散了我就不追究，如果還有流言，抱歉，我會全算在元小姐頭上。”淩霜白不再理她，轉頭看向鹿時，“小鹿總，我可以向你要個東西嗎？”
鹿時根本不知道元千千造謠淩霜白未婚妻是怎麽回事，這會兒人都是懵的：“要什麽？”
“要幾朵花。”淩霜白說。
鹿時還沒回神，下意識點頭：“好。”
他愛美人和鮮花，打牌身旁也站著個美人紅袖添香。
淩霜白擡頭，避開那位姑娘的身體部分，禮貌地問：“這位小姐，能麻煩你幫個忙嗎？”
“當然可以。”姑娘急忙點頭，“不知道我能幫淩總做些什麽？”
淩霜白修長手指指向窗外的姹紫嫣紅：“你看那些花……麻煩你挑漂亮的，幫我摘一些回來。”
姑娘盯著他手指看了兩秒才回過神，紅著臉轉身：“好的。”
“等等！”鹿時終於清醒，急得也跟著起身，“淩總，那些花是我千辛萬苦才種活的，每一株都價值不菲……”
淩霜白耐心等他說完，才淡聲問道：“所以，小鹿總舍不得？”
鹿時：“……”
他當然舍不得，可淩霜白難得開口，他也拒絕不了，多少人想送他東西還沒機會。
更何況，他今天做這事，淩霜白明顯已經不高興了。
他要不哄他高興了，他哥可能會打死他。
“當然……舍得。”鹿時咬牙道。
“謝謝小鹿總。”淩霜白微微一笑。
那位姑娘也細心，又回頭問道：“淩總，大概要多少？”
淩霜白說：“999朵吧。”
鹿時剛坐下，喝了口茶想壓壓驚，結果差點直接噴出一口血來，咳得驚天動地。
淩霜白“好心”替他拍拍後背，慢聲解釋：“最後一次送未婚妻花，太少不像話。”
鹿時半晌緩過神來：“未婚妻？最後一次？”
“對，這個月20號婚禮，到時候就不是未婚妻了。”淩霜白沖他笑笑，“婚禮不請外賓，小鹿總如果有興趣，可以跟你哥來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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