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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寶!你聽我解釋!”

路上的人群一個個投去古怪的目光,想來應該是一對情侶鬧別扭,便也沒多看紛紛散去。

葉寶自顧上前,不顧身後的人怎麽追,想到那個女人跟他做出的事情,面冷心寒。

就算他是謝舒采又如何,得到了便不會再珍惜,男人的天性。

“不要再跑了。”

她的手被抓住那刻,謝舒采捂住胸口,額上浮出薄薄的冷汗,因跑得過快,他的心臟痛的越來越厲害。

葉寶甩開他的手,冷著臉譏笑:“不要碰我,我嫌臟。”

他心口一滯,怔然不已,怒聲道:

“為什麽不聽我解釋?”

“解釋?你們做出那樣的事,還有什麽好解釋!”

“我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你就信我一次,除了你,我無法接受任何人。”

她鼻尖凍的泛紅,身上的衣服並不保暖,天色越沈,心越沈重。

深深吸了口氣,淡淡地問:“那你告訴我,為什麽會在那裏?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打了多少次電話,你一直不接!平時很忙,你回家再晚,我都可以等你,可是呢,你卻在這裏跟別的女人在一起!”

謝舒采咬著唇,握住她的肩膀,望著她泛著寒光的眼睛,心裏焦急不安,道:“阿寶,你要信任我。我也不知道怎麽會變成這樣,怎麽你會那麽巧合出現在這裏。今天……原先是跟一個投資商約好來談事情,因為經營上出了問題,當初你鼓勵我投資酒吧,考慮到人流量,或許可以掙一筆錢,讓你過得更好。也不知什麽時候財務上出了問題,我情緒一直很煩躁,不想讓你為此太擔心。我考慮了很久,決定把酒吧轉賣,平時做設計稿,這樣還有時間過我們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才來這裏發洩?”她眼睛閃了閃,笑說。

“不是。我跟約好的投資商進了那間房,喝了杯水便什麽也記不清了,我懷疑那杯水的問題。至於那個女人,我是真的不知道她怎麽進來的,我也不認識她,說了這麽多,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你只會相信自己看到的、聽到的,就像五年前你毫不猶豫將刀紮進我的心房,我們之間所經歷的,難道還抵不過別人的一句話嗎?”

葉寶眉毛跳了下。

他解釋了這麽多,而且也不像說謊的樣子。

葉寶的心漸漸的平覆下來,狐疑地擡起眼,輕聲問:“你真的沒有做?”

“沒有。”

“即使你做了,我也不會說什麽。”

“你,你還是不信。”

“我信你,我信。”

他眨了眨眼,彎唇笑了,將她緊緊地抱住,吻著她的臉,“你答應我,以後一定要聽我解釋,不可以一聲不吭就離開。”

她伸出手打算回抱他,一個噴嚏突然打斷兩人僵硬的氣氛。

想起自己身上還穿著裏面的睡衣,走在馬路上有失體統,再看謝舒采也是一身睡衣,抿著唇說:“我們先去換衣服吧。”

“嗯。”

“阿采,如果財務上出了問題,是不是會很嚴重。”

“或許會更嚴重。”

“怎麽個更嚴重?”她停下腳步,穿過夜色望著他深沈的輪廓。

“如果查不出誰動的手腳,那麽會牽連很多人進監獄。”

“……”她沒有說話,手指輕輕扣住他的,兩人手心都很涼,前方仿佛感受不到一絲光亮。

更深露重,外面接連下了一場雪,滿地的銀白蓋住了枯萎的景致。

浴室裏的水流聲嘩嘩的響。

偌大的浴缸,謝舒采摟住她的腰,泡沫子抹了兩人一臉,葉寶嫌棄地撥開他的手,“洗了澡趕緊睡覺。”

實在是今天累了,她原本想洗個澡睡覺,誰知道這人臉皮厚也跟著下來了。

幸虧浴缸空間大,要不然她可受不了跟他擠在一起。

“我們在洗鴛鴦浴,我給你按摩,肯定比那些技師技術好。”他湊過去吻了吻那一抹精致的溝壑,舔去她下巴上的泡沫子。

葉寶面不改色,推開他起身拿著浴巾擦拭身體,說:“我洗好了,你自己慢慢洗。”

謝舒采瞇了瞇眼,扯去她手上的浴巾拉了過來,葉寶腳底打滑,壓在浴缸邊沿。

她神色慌亂,“你做什麽?”

“我們好久沒做過,今天我想要了。”

“……你!”

她睜大眼睛,蹙著眉頭推開他,誰知道那人不顧她的抵抗直接靠了過來……

混蛋!

第二天葉寶起床時,謝舒采已經離開了,身邊的床單還是溫熱的,想來他是剛走不久。

頂著精疲力竭的身子,她揉了揉腰坐起來,從床頭拿出手機,目光沈了沈。

這時鈴聲突然響起,在手上震動。

來電是個陌生號碼,她眼睛轉了轉,等了一分鐘接通。

“你好。”

“你可終於接我的電話,看來他出去了。”

電話另一端是她後怕至極,卻不得不去理會的人,唇角懸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你打電話來做什麽,不是跟你說過,這段時間只能我打給你,如果被他發現了,你覺得我們還能搞垮麽?”

“你說的對,可我忍不住了,已經快兩年了,你究竟決定好了沒?你要怎麽審判他。一個曾在全奧會登臺的公眾人物,竟然去店裏嫖妓,涉嫌逃稅,只要是你要的,我手上任何一個證據都可以毀了他。”

葉寶冷下臉,笑容凝在嘴角,嗓音啞然而冷厲,“你為什麽要配合我陷害他。”

徐哲靠在床邊,似笑非笑的:“我愛你,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

“愛?我看,只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徐琢,所以當初在溫泉池,你才跟我談條件,幫我拉他入獄。”

“哈哈哈,難道你忘了自己的爸爸是誰害死的?三年的牢獄,怎麽會讓人輕易忘記仇恨呢,我是最明白你心的人,要不然,你怎麽會配合他演這麽久的戲,女人吶戲演得都快分不清真假了!”

她掀開被子,身上穿著睡衣,一路走到玄關處,打開門,望著空蕩蕩的樓梯道,目光冷卻了下來。

“你在哪裏?”

另一扇門自身後打開,一個男人穿著大衣,手持電話貼著耳邊,靠著墻壁,朝她笑了笑。

“我一直在這裏。”

心口一片驚涼,她驀地轉身瞪著那個人,“你跟蹤我?”

徐哲扯了下嘴角,走過去將她拉到自己的屋內,合上門,走到大廳,執起茶壺準備倒茶,低聲問:“早飯沒吃吧,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

“不需要,告訴我,你為什麽在這裏?”

他倒了杯茶,遞過去:“為了好辦事。”

葉寶打量了眼四周的環境,清新雅致,頗具歐式冷色調風格。

“阿寶。”徐哲突然從背後將她抱住,貪婪而迷戀的呼吸著她發上的清香,幽幽道:“我們的約定,你忘了嗎?只要讓謝舒采入獄,你就會留在我身邊。”

她這次沒有立即推開他,冷聲說:“……我可以選擇毀約。”

“因為擔心你會下不了手,所以我買通了他身邊的財務,造成經濟漏洞。”

葉寶瞬間呆住,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他繼續說:“你忘記是誰讓你變成這樣,誰害的你失去了親人,失去了快樂,三年的監獄生活有多黑暗,難道你都忘了?”

她捏緊手指,身體竟然克制不住的顫抖,呼吸越來越急促。

監獄裏盡是些餓壞了的狼,她們會結群成對欺壓你,淩辱你,甚至踐踏你的尊嚴。

噩夢繁衍之地,一旦回憶起便會驚顫不已

當年在溫泉池,她本想一走了之,誰知道心裏的傷疤再一次被徐哲揭開。

“原來你跟謝舒采認識?”

葉寶丟下毛巾,謹慎地盯著他,“那跟你有什麽關系。”

“李啟告訴我,謝舒采曾經寄養在你家,跟你姐弟相稱,之後不到一年,你的爸爸去世,你一夜被抓,可是因為他殺了你爸爸?”

“你給我閉嘴!”葉寶瞪著眼睛怒斥。

徐哲危險地瞇起眼,“看來,事情不假了。”

“我要走了,你別跟來。”

他立即喊住她,“慢著。我幫你對付謝舒采如何?”

她驀地停駐,轉身持有懷疑的目光打量他,問:

“你幫我?這是我的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系,何況你怎麽幫我?你知道跟溫衍做對是什麽結果嗎?如果不是謝舒采,或許這輩子我都要在監獄裏度過,得罪了他們,誰都不會有好結果。”

“所以……你才選擇放手,不去報仇?”

她停下腳步,繃著臉望著前面的大門,手指漸漸地蜷縮起來,指骨因用力過度而泛白。

“不,我要他付出代價。謝舒采今天會跟謝蕘一起來我們約好的餐廳,謝舒采後面有整個溫家撐腰,自然鬥不過,如果他脫離了溫衍的保護,到時候對付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只要他心裏有我,我自有辦法折磨他。”

徐哲丹鳳眼上挑,手指勾住她的發絲,低沈而誘惑:“這法子確實天衣無縫。不過連一個要死的人都不放過,謝舒采根本就沒有良知,你真的要一直這麽窩囊地等下去,不去懲罰那個害死你親人的兇手?”

“……你不惜一切幫我,想要什麽?”她一直摸不透這男人的心,每次靠近他內心深處只會更為恐懼。她兩手空空,孤獨一人,並沒有值錢的東西。

徐哲走過去,握住她的肩膀扳過來,溫柔認真道:“我要你嫁給我。”

葉寶眸子一顫,回絕道:“不可能。就算我再恨他,也不會跟你在一起。”

“我們深陷在沼澤裏已經脫不開身,葉寶再等下去,誰都沒有結果,謝舒采在全奧會奪得亞軍,前途無量,你爸爸如果知道你這麽沒用,定會死不瞑目。”

“徐哲,你還真是個變態。”

沈默已久的氣氛瞬間打破,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

“所以,你是忘記自己的約定了麽?在按摩店,你不是配合的很好嗎?怎麽又想反悔了。”徐哲坐在沙發上,撐著臉頰,陰森森地眸子盯緊她,提醒道。

葉寶深吸一口氣,定下心神,問:“謝舒采在哪裏?”

“已經被抓走了。”

“什麽?!”

他陰險一笑,“我知道你早晚會被他感動,猶豫不定,忘記自己的目的。所以我暗中報案,提交證據,就在早上去酒吧的路上,他被警方帶走了。”

葉寶的心陡然抽痛,臉色蒼白無力。

“今日的新聞頭條將會被他一人占領。消失一年之久的全奧會亞軍謝舒采,三更半夜去按摩店嫖、妓,夜半私會神秘女子,手下經營的酒吧非法逃稅,被捕入獄。每一條都會讓他死得更慘!”

淡定淡定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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