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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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餐廳人很多，平若葉排了不短時間的隊伍，才在前臺點上單。
等待服務人員確認菜品的空閑，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麽事情，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平若葉的直覺一向很準。
所以，她開始仔細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試圖從中找到那一絲不安的源頭。
等點完單往回走到一半時，平若葉忽地停住了腳步，眼神從清明逐漸轉為驚疑不定。
“不妙啊，我怎麽忘了……”
平若葉終於想起自己忽略掉了什麽——
小倉晴子之前對她說，“平桑曾給了我一個電話，因為那個產生了一些奇妙的緣分。”
也就是說……
小倉的男朋友，有可能是嶺藍高校那幫中二無厘頭傻瓜中的一員？！！
下一刻，過往的記憶瘋狂湧進腦海，平若葉瞬間就回想起自己曾經在他們面前做過的種種‘好’事。
“……啊哈，不會那麽巧吧？”她不斷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我想多了，小倉說的話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因電話產生緣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和電話的人……交往，對吧？
平若葉腳步發虛地繼續前進，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而且，小倉男朋友來的應該也沒那麽快，只要我先回去——即使真是那幫傻瓜中的一個，我也有辦法讓他們看眼色閉嘴！”
打定主意，她加快行進速度。
行至桌位附近，平若葉遠遠看見一顆有點眼熟的黃毛腦袋時，心懸了一半。
果然，該死的薛定諤定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祈禱吧，祈禱傻瓜伊藤沒說什麽不該說的東西。
做好心理建設，平若葉面色如常地緩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耳邊由遠及近地聽見伊藤滔滔不絕的講話聲。
“啊，這該死的嗡嗡聲……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小倉，你挑選男朋友的眼光，真的差勁！！！
那麽多人，你為什麽非選那個最笨最無厘頭最愛打架的傻瓜？！
伊藤背對著前臺方向，趴在桌面上，正像個究極碎嘴子一樣，說起來沒個完。
“若葉大姐頭明明家境看上去很好，也天天捧著游戲機，但是第一次跟我們一起去保齡球館和電玩城的時候，卻像是完全沒見識過那些東西一樣，什麽都不會。我跟你們說，大姐頭當時一臉新奇卻強忍著的樣子，簡直——遜爆了哈哈哈！”
不知是誰，忽然問道：“是嗎？”
“對啊！而且大姐頭的脾氣超級差。”
越說越上頭，伊藤樂到狂拍桌子，不斷爆料平若葉的黑歷史：“有一次，她沒拿捏好力度，一拳打爆了一臺拳靶測力器，店鋪經理因此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結果，若葉大姐頭瞟了他一眼，當著經理的面把所有的機器全部打爆，最後在經理氣到報警前，幽幽說一句‘這是我家開的，我就是砸了店也沒人會說我一句，你怎麽敢指著我鼻子罵的？’，超級囂張！”
還是剛才那道聲音，又插嘴說了一句：“啊，還有嗎？”
“當然有！”
又想到一件事，伊藤自己“噗噗”先樂了會兒，說道：“哦對了，還有還有——第一次抓娃娃時，若葉大姐頭她一只娃娃都沒抓上來，被抓娃娃高手卻不懂事的小弟調侃了幾句，結果她氣得拉長了臉，接著默默一拳打碎機器玻璃……居然在利用這種方法把娃娃全部取出來後，得意洋洋說‘哼，抓娃娃而已，這還不簡單，你們這群家夥也大驚小怪了’，那樣子超搞笑的說哈哈哈哈哈！”
“而且她還——”
“她還什麽？繼續說啊。”
那道森冷的聲音在伊藤背後再次響起，打斷他的話後，繼續說道：“說說看吧，她除了遜爆了、脾氣超差、超囂張、超搞笑以外，在你眼裏還有什麽特點~！伊藤君。”
“若葉大姐頭她還、還——”伊藤終於察覺到了異常，“誒？你們幾個……表情怎麽突然那麽奇怪？”
他看見，對面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不知何時一齊捂住臉，似是不忍直視，五條悟看向自己的笑容很怪異，身旁的女朋友還一直朝自己瘋狂眨眼。
“晴子，你眼睛出問題了嗎？怎麽一直抽搐呀。”
噎住幾秒，小倉晴子木著臉道：“伊藤君，祝你好運。”
“哈？突然祝福我什麽的……”伊藤發現對坐的幾人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後，也隨之慢慢轉身，“我身後有什麽嗎？話說，我剛剛覺得有道聲音很耳熟，像——”
轉身看著正對自己的笑臉，嚇了他一大跳，驚慌地結巴道：“大大大大姐頭！”
平若葉溫柔笑了笑：“好久不見，伊藤君。”
“……大姐頭，您別這麽笑，我我我我害怕。”嗚嗚嗚。
“誒，怎麽會害怕呢？”平若葉一聽，笑得更溫柔了，“伊藤君，剛才不是聊天聊得很愉快嗎？繼續說啊，我除了以上那些特點還有什麽？而且我也很想聽聽，伊藤君眼裏的我究竟是什麽樣子呢~！還蠻好奇的。”
伊藤哭喪著臉：“大姐頭我錯了，在胡言亂語來著！還有，拜托您別這麽禮貌性的喊我‘伊藤君’，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傻瓜一號吧——親切一點。現在這個稱呼，我聽得……滲得慌。”
孩子害怕！！！救救我啊晴子！
見狀，高專的三人樂不可支：“噗嗤——”
這笑聲吸引了伊藤的目光，他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向五條悟：“大姐頭，這些都是大姐夫讓我講的！”
所以算賬去找你男朋友去啊，不要為難可愛的晴子的男朋友！！！
救救我，大姐夫！
五條悟輕飄看了一眼賣他賣得賊快還敢眼神向他求救的伊藤，然後支起下巴看向平若葉，語氣松懶開口：“嗯哼，是我讓傻瓜一號講的，怎麽？不可以嗎，若葉醬。”
“哦，是悟君開的頭？”然後，平若葉似不經意地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上視線，頓了一秒，眉目舒展開來，“嘛，是悟君要求的話……那就算了。”
她沖伊藤擡了擡下巴：“這次饒了你。”
還好這笨蛋只是說些糗事，不然的話絕對饒不了他！
伊藤宛如得到特赦一般，誇張地松口氣，接著喜滋滋地朝五條悟道謝：“不愧是大姐夫，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即使是若葉大姐頭也得退讓！太厲害了吧？！”
嘛，畢竟是能拿得下大姐頭的勇士！
五條悟輕哼一聲，表情倨傲：“那當然了。”
平若葉呵呵一笑，對此沒有多說什麽。
——在旁人面前，給悟君點面子吧。
隨意寒暄幾句，伊藤便準備帶著小倉晴子離開餐廳，去下一個約會地點。
臨走前，小倉晴子面帶猶豫，似是有話想對平若葉說。
“那個，平桑，我……”
平若葉大約猜到她想說些什麽，聲音溫和但不容拒絕道：“小倉，我這個人不是很愛和別人建立關系。京都國立的時候，你就應該看出來才對哦。”
小倉晴子楞了楞，隨後像是想放下了什麽，失落之餘又有些輕松：“嗯嗯，我知道了。”
是的，京都國立的時候，平桑便看似和每個人的關系都很好，實際上卻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撒，那就有緣再見吧。”平若葉笑瞇瞇地揮揮手，“既然已經重新開始生活，就不要再沈溺於過去的人和事。而且……小倉的身邊，不是已經有新的、重要的、值得的人陪伴了嗎？”
小倉晴子下意識看向一旁的伊藤，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是的！”
新的羈絆。
平若葉稍微挑剔地打量幾眼伊藤，又說道：“嘛，雖然伊藤這家夥總是犯蠢像個白癡，但……勉為其難算是一個好人，便宜他了。”
“誒，大姐頭說話好傷人，我聰明著呢！”
“行了行了，別發牢騷了，快走吧。”
小倉晴子和眾人禮貌告別，最後又對平若葉說了一句：“即使不再見面，我也希望平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因為，平桑也是一個好人。”
“……又來了。”
平若葉嘆口氣，小聲嘀咕道：“說過多少次了，別罵人。”
在她這裏，好人可不是誇獎吶。
“嗨嗨~知道啦。”
小倉晴子好脾氣的應和，最後望了一眼正和五條悟互戳臉頰的平若葉，接著就和伊藤挽手離開了餐廳。
啊，平桑在那三個人身邊時，才會發自內心的笑呀。
就像……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樣。
坐在一起時，他們不自覺的會和周圍人產生隔絕疏離感，旁人也完全插入不進去的那種氛圍。
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
小倉晴子想起伊藤曾說過，平若葉在離開嶺藍高校時也曾與他們一眾小弟告別，且提前告知他們要習慣緣分聚散、不要隨便聯系她之類的話……
然後，她又想起平若葉救下自己時所使用神秘的能力。
好像從某種角度來講……她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神秘能力群體的不可言說、雙方每日要做的事情不一樣、距離很遙遠也很難見面，互訴日常煩惱的點更是南轅北轍，完全聊不到一起去……
這樣下去，本就算不上多麽深厚的友情，其最終結果大概率是漸行漸遠，走向末路。
想到以上種種，小倉晴子覺得自己隱約摸到了平若葉這樣做的原因。
……算了，不用想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總之，她會默默祝福平桑未來一切順利，平安。
小倉晴子和伊藤離開後，平若葉悄悄觀察了很久五條悟的神色。
一直沒察覺到異樣，她慢慢松懈了下來。
就說嘛，她沒那麽倒黴。
這時，菜品早已上桌，四個人稍微填飽了肚子就開始閑扯淡，打發時間消食。
平若葉若不經意地試探性問道：“對了，你們剛剛都聊了什麽？悟君……笑得那麽開心。”
讓她聽聽，傻瓜一號都吐露出什麽東西。
話題聊到這個，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默契地低下頭，各自玩起了手機，把戰場留給那對小情侶。
一邊又支棱起耳朵，準備聽好戲。
很快，好戲開場了——
“也沒什麽。”五條悟選手率先發起進攻，“只是聽佐藤訴說若葉醬在嶺藍的光輝歷史，還挺有趣的。”
“……人家叫伊藤，不要擅自給人改名啊悟君。”
平若葉選手選擇閃躲：“而且光輝歷史？太誇張了，只是叛逆期不懂事愛打架啦。”
“叛逆期，不懂事？”
“嗯哼。”平若葉也開始發起小幅度攻擊，“悟君應該對此有所了解吧，畢竟——你現在不就處於這個階段嗎？”
天天挑事兒的問題少年，嚴重叛逆。
“哼。”
聞言，五條悟眉峰高高揚起，單臂置在桌面撐起線條流暢的下巴，勾了下唇，聲音悠然而緩慢：“我跟若葉醬的叛逆期有點不一樣。”
“哦？怎麽不一樣？”平若葉說。
不都熱愛幹架，再四處挑事兒嗎？
“嘛，沒有若葉醬厲害啦。”五條悟指尖敲著桌面，陰陽怪氣的開腔，“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叛逆期的我風評很不好呢，不像若葉醬，無論在哪個學校都廣受好評，即便是嶺藍時期。”
“嗖”，這一箭直中靶心。
聽到他這語氣和意有所指的話，平若葉眉心一跳，心裏“咯噔”一聲。
突然說起這個嶺藍，怎麽感覺……
不對勁！
平若葉在桌下摳手指，音量降低一個度：“所以說悟君應該像我學習——”
“學習什麽？”打斷她後，五條悟拖腔帶調地“啊”了聲，唇角微彎，語氣十分讚賞，“學習若葉醬是如何在做了壞事後，報上無辜者的名號？比如對敵人說‘我叫五條悟，想要報覆盡管來找’之類的？”
平若葉笑不出來了，表情凝固在臉上。
五條悟卻笑得格外燦爛：“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若葉醬那兩年的免費宣傳呀——佐藤說，在京都不良少年的群體中，我的名字很出名呢，還被人誇張地稱為傳說的存在，聽上去超厲害的樣子。”
“悟君……”
“啊，若葉醬的主意不錯，效果也很好。”
“悟君……”
“吶吶這樣好了，以後老子再幹了什麽，就報上傑的名字好了——這樣的話，我的風評就完全不會雪上加霜了呢~！”
夏油傑忍不住插嘴道：“悟！勸你別做這麽無恥的事，如果你不想打架的話。”
跟他有什麽關系？！！
“無恥……”平若葉默默看向夏油傑，“傑，這種時候閉上嘴微笑吧，別再火上澆油了。”
沈默幾秒，夏油傑說：“抱歉，忘了若葉這樣……嗯，好的。”
嘛，他好像不小心誤傷到真正做了這種事的若葉了。
“餵餵餵，若葉醬，快點直視老子。”五條悟不滿平若葉註意力放到夏油傑身上，強行捏著她下巴轉向自己，“還有心情跟傑閑聊，你難道不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嗎？”
平若葉眨眨眼：“悟君，你會聽我的狡辯之詞嗎？”
“不會！”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我還解釋什麽？”平若葉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又不能時光回朔改正。”
“哈？！”
聽到這句話，五條悟不敢置信地看著平若葉：“什麽啊，若葉醬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真是讓人火大的程度誒！”
“不然呢？我應該什麽態度？”
五條悟一拍桌：“被受害者發現真相，犯人也好歹為此說點什麽吧！”
“說點什麽？那——”平若葉嘗試性用恭維的方式哄貓，“悟君這麽帥氣的臉，這麽個性的名字，不就是拿來用的嗎？別這麽小氣啦。”
五條悟：“……”
平若葉見他不說話，想了一下又說：“我反思了一下，都怪我道德扭曲、人性淪喪。”
五條悟：“……”
“這也不行？”頓了頓，平若葉變了一張嘴臉，“對！我就是用悟君的名字做了壞事，那又怎樣嘛？！反正你又不在乎名聲，被心愛的未婚妻拿來借用一下怎麽了，不行嗎？借了又不是不還！”
“……若葉醬，你可真是——”
五條悟看向平若葉的眼神難以言喻：“不道歉，也不哄哄老子就算了，居然還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
哇啊，女朋友的臉皮也厚到可怕啊。
“算了！”平若葉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五條悟拉住她的手，有點慌：“幹嘛去？想逃？”
“逃什麽逃？！”平若葉咬牙，笑容猙獰，“我去找伊藤那個蠢貨算賬！宰了他！！！”
不是他的話，她也不用居於現下的處境。
蠢貨！
“回來！”五條悟稍一用力，就使得平若葉跌入他的懷裏，“老子就算知道了，也沒想怎麽樣你……而且我才稍微說了兩句，若葉醬就不高興了，好嬌氣。”
他又沒真生氣。
只是逗兩下，若葉醬怎麽還急眼了。
“沒有不高興，單純的想揍伊藤而已。”平若葉無奈道。
她只是後悔那麽輕易放伊藤離開，咬牙.JPG
“那不重要。”五條悟摟了摟平若葉的腰，又蹭了蹭她的頭頂，悶悶道，“無論如何，今天是若葉醬的生日，我陪你過得第一個生日，不可以把時間浪費在別的地方啦。”
頓了下，他又說：“因為事先不知道，所以沒有準備什麽特別驚喜……不對，老子陪著就是若葉醬最大的驚喜哦！”
沈默了會兒，平若葉垂眸看著腰間的手，短促地笑了聲：“真是，說出這種話的悟君，還是相當的自戀啊。”
“嘖，難道老子說錯了？”
平若葉感受到腰間收緊的力度，識趣地給出回應：“……不，沒說錯。”
“哼，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去哪？不過，悟君記得參考傑和硝子的意見，不要自作主張。”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看了半天戲，冷不丁被提到，默契地異口同聲：“不用管我，若葉和悟/五條決定就好。”
“看吧，傑和硝子都沒意見。”五條悟滿意地遞給他倆一個‘做的不錯’的眼神。
然後，他歡快地說出接下來的行程：“很好，決定了——我們等會就去保齡球館和電玩城吧~！”
五條悟還準確說出了場館名字——
伊藤告知他的，平若葉曾去過的那幾家店。
聽到熟悉的店名，平若葉楞了很久。
漸漸地，她的眉梢眼角變得溫柔到極致，笑意深深道：“好呀，悟君。”
說是為平若葉慶生而玩樂，但玩得最開心的莫過於五條悟。
他一下午都熱火朝天地拉著平若葉，不停展示自己對所有游戲設施都很擅長。
“怎麽樣，是不是超級棒！若葉醬就偷著樂吧，有老子這麽完美的男朋友。”
每一次炫技後，五條悟都會特意回頭看一眼平若葉，神采飛揚的，表情非常嘚瑟。
直到天都快黑了，四個人才意猶未盡地乘車返回平家老宅。
“我的庭院有幾處客院，已經收拾好了。”
平若葉關上庭院大門，安排朋友們寢居：“傑和硝子可以隨意選擇，至於悟君——餵，你這家夥突然幹嘛！”
——沒等她安排完，五條悟就猝不及防地單肩扛起了平若葉。
他輕哼一聲，揚起下巴：“幹什麽，當然是秋後算賬。若葉醬，你不會以為我那麽輕松就放過你了吧？想得美！”
“……你想幹什麽？”
五條悟沒回答平若葉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偷笑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傑，硝子，我回屋審問罪犯去咯，你們也早點睡吧——哦對了，不要做出偷聽的行為哦。”
“……滾。”夏油傑翻個白眼，“我沒那麽無聊。”
家入硝子憊懶的應了一聲，說道：“祝你們玩的愉快。”
也祝若葉好運。
接著，五條悟便大搖大擺地扛著平若葉走向主人院落的臥室，一邊走一邊說話。
“若葉醬~”
“……別這麽用賤兮兮的語氣喊我名字。”
“還記得自己出門前說過的話吧？”
平若葉秒懂，但選擇故意裝暈：“啊？悟君在說什麽？我有說過什麽？好像……不、記、得、了！”
“不記得？沒關系哦。”五條悟拍了拍她的屁股，“我記得就行，想賴賬——不可能。今晚絕對要說清楚，若葉醬藏著的小秘密，以及最重要的，給我說明白——你喜歡我很久，是怎麽回事。”
“啊，這個啊。這個說來話長，估計要說一晚上誒。”
五條悟拖長尾音，隱含著歡喜：“哼哼，我們可是有一整晚獨處的時間哦，一定說的完。”
聰明如平若葉，稍作思考便陷入了沈默。
等到了門口，她幽幽道：“所以說下午玩那麽久，悟君是故意的吧？故意拖延時間到晚上什麽的……絕對是抱著不可描述的骯臟目的吧！”
可疑地沈默很久。
“那個……”五條悟摳著門框，撅起嘴嘟囔，“才沒有想糟糕的事情，我就是想單純抱著若葉醬一起睡嘛。”
頓了一秒，他小聲詢問：“所以……不可以嗎？”
平若葉面無表情地看向五條悟，一字一頓道：“悟君，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哈？只是這種小小的要求，你為什麽要用這麽嚴肅的詞語？！”五條悟不高興了，翻起舊帳控訴，“話說，若葉醬今天做錯那麽多事，老子僅提出這種情侶間很正常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同意，太過分了吧！”
他臭著臉：“總之，老子今天非要挑戰你的底線！”
嘆口氣，平若葉義正言辭：“那我只好……降低我的底線了。”
“噗嗤——”
“別笑啦，拿你一點辦法沒有。”
“若葉醬，你真好~！”
平若葉推門進去：“先說好，被踢下床可別跟我抱怨喊疼哦。”
“哎呀，現在就說這種事情……讓人感覺怪害羞的。”
果咩內，沒具體寫到坦白局，因為有點鋪墊和悟喵的反應忘算進去了【小葉子從沒出過京都，以及是真正的深閨…】
最後一段，依照悟喵的腦回路，想到了什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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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人很多，平若葉排了不短時間的隊伍，才在前臺點上單。
等待服務人員確認菜品的空閑，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是遺漏了什麽事情，心下莫名有些不安。
平若葉的直覺一向很準。
所以，她開始仔細回憶今天發生的一切，試圖從中找到那一絲不安的源頭。
等點完單往回走到一半時，平若葉忽地停住了腳步，眼神從清明逐漸轉為驚疑不定。
“不妙啊，我怎麽忘了……”
平若葉終於想起自己忽略掉了什麽——
小倉晴子之前對她說，“平桑曾給了我一個電話，因為那個產生了一些奇妙的緣分。”
也就是說……
小倉的男朋友，有可能是嶺藍高校那幫中二無厘頭傻瓜中的一員？！！
下一刻，過往的記憶瘋狂湧進腦海，平若葉瞬間就回想起自己曾經在他們面前做過的種種‘好’事。
“……啊哈，不會那麽巧吧？”她不斷安慰自己，“說不定是我想多了，小倉說的話可能不是那個意思。”
因電話產生緣分，也不代表就一定是和電話的人……交往，對吧？
平若葉腳步發虛地繼續前進，抱著最後一絲僥幸心理：“而且，小倉男朋友來的應該也沒那麽快，只要我先回去——即使真是那幫傻瓜中的一個，我也有辦法讓他們看眼色閉嘴！”
打定主意，她加快行進速度。
行至桌位附近，平若葉遠遠看見一顆有點眼熟的黃毛腦袋時，心懸了一半。
果然，該死的薛定諤定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祈禱吧，祈禱傻瓜伊藤沒說什麽不該說的東西。
做好心理建設，平若葉面色如常地緩步走向自己的座位，耳邊由遠及近地聽見伊藤滔滔不絕的講話聲。
“啊，這該死的嗡嗡聲……最糟糕的情況出現了。”
小倉，你挑選男朋友的眼光，真的差勁！！！
那麽多人，你為什麽非選那個最笨最無厘頭最愛打架的傻瓜？！
伊藤背對著前臺方向，趴在桌面上，正像個究極碎嘴子一樣，說起來沒個完。
“若葉大姐頭明明家境看上去很好，也天天捧著游戲機，但是第一次跟我們一起去保齡球館和電玩城的時候，卻像是完全沒見識過那些東西一樣，什麽都不會。我跟你們說，大姐頭當時一臉新奇卻強忍著的樣子，簡直——遜爆了哈哈哈！”
不知是誰，忽然問道：“是嗎？”
“對啊！而且大姐頭的脾氣超級差。”
越說越上頭，伊藤樂到狂拍桌子，不斷爆料平若葉的黑歷史：“有一次，她沒拿捏好力度，一拳打爆了一臺拳靶測力器，店鋪經理因此說了幾句很難聽的話。結果，若葉大姐頭瞟了他一眼，當著經理的面把所有的機器全部打爆，最後在經理氣到報警前，幽幽說一句‘這是我家開的，我就是砸了店也沒人會說我一句，你怎麽敢指著我鼻子罵的？’，超級囂張！”
還是剛才那道聲音，又插嘴說了一句：“啊，還有嗎？”
“當然有！”
又想到一件事，伊藤自己“噗噗”先樂了會兒，說道：“哦對了，還有還有——第一次抓娃娃時，若葉大姐頭她一只娃娃都沒抓上來，被抓娃娃高手卻不懂事的小弟調侃了幾句，結果她氣得拉長了臉，接著默默一拳打碎機器玻璃……居然在利用這種方法把娃娃全部取出來後，得意洋洋說‘哼，抓娃娃而已，這還不簡單，你們這群家夥也大驚小怪了’，那樣子超搞笑的說哈哈哈哈哈！”
“而且她還——”
“她還什麽？繼續說啊。”
那道森冷的聲音在伊藤背後再次響起，打斷他的話後，繼續說道：“說說看吧，她除了遜爆了、脾氣超差、超囂張、超搞笑以外，在你眼裏還有什麽特點~！伊藤君。”
“若葉大姐頭她還、還——”伊藤終於察覺到了異常，“誒？你們幾個……表情怎麽突然那麽奇怪？”
他看見，對面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不知何時一齊捂住臉，似是不忍直視，五條悟看向自己的笑容很怪異，身旁的女朋友還一直朝自己瘋狂眨眼。
“晴子，你眼睛出問題了嗎？怎麽一直抽搐呀。”
噎住幾秒，小倉晴子木著臉道：“伊藤君，祝你好運。”
“哈？突然祝福我什麽的……”伊藤發現對坐的幾人眼睛看向自己的身後，也隨之慢慢轉身，“我身後有什麽嗎？話說，我剛剛覺得有道聲音很耳熟，像——”
轉身看著正對自己的笑臉，嚇了他一大跳，驚慌地結巴道：“大大大大姐頭！”
平若葉溫柔笑了笑：“好久不見，伊藤君。”
“……大姐頭，您別這麽笑，我我我我害怕。”嗚嗚嗚。
“誒，怎麽會害怕呢？”平若葉一聽，笑得更溫柔了，“伊藤君，剛才不是聊天聊得很愉快嗎？繼續說啊，我除了以上那些特點還有什麽？而且我也很想聽聽，伊藤君眼裏的我究竟是什麽樣子呢~！還蠻好奇的。”
伊藤哭喪著臉：“大姐頭我錯了，在胡言亂語來著！還有，拜托您別這麽禮貌性的喊我‘伊藤君’，還是像以前一樣喊我傻瓜一號吧——親切一點。現在這個稱呼，我聽得……滲得慌。”
孩子害怕！！！救救我啊晴子！
見狀，高專的三人樂不可支：“噗嗤——”
這笑聲吸引了伊藤的目光，他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看向五條悟：“大姐頭，這些都是大姐夫讓我講的！”
所以算賬去找你男朋友去啊，不要為難可愛的晴子的男朋友！！！
救救我，大姐夫！
五條悟輕飄看了一眼賣他賣得賊快還敢眼神向他求救的伊藤，然後支起下巴看向平若葉，語氣松懶開口：“嗯哼，是我讓傻瓜一號講的，怎麽？不可以嗎，若葉醬。”
“哦，是悟君開的頭？”然後，平若葉似不經意地跟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上視線，頓了一秒，眉目舒展開來，“嘛，是悟君要求的話……那就算了。”
她沖伊藤擡了擡下巴：“這次饒了你。”
還好這笨蛋只是說些糗事，不然的話絕對饒不了他！
伊藤宛如得到特赦一般，誇張地松口氣，接著喜滋滋地朝五條悟道謝：“不愧是大姐夫，隨隨便便說一句話，即使是若葉大姐頭也得退讓！太厲害了吧？！”
嘛，畢竟是能拿得下大姐頭的勇士！
五條悟輕哼一聲，表情倨傲：“那當然了。”
平若葉呵呵一笑，對此沒有多說什麽。
——在旁人面前，給悟君點面子吧。
隨意寒暄幾句，伊藤便準備帶著小倉晴子離開餐廳，去下一個約會地點。
臨走前，小倉晴子面帶猶豫，似是有話想對平若葉說。
“那個，平桑，我……”
平若葉大約猜到她想說些什麽，聲音溫和但不容拒絕道：“小倉，我這個人不是很愛和別人建立關系。京都國立的時候，你就應該看出來才對哦。”
小倉晴子楞了楞，隨後像是想放下了什麽，失落之餘又有些輕松：“嗯嗯，我知道了。”
是的，京都國立的時候，平桑便看似和每個人的關系都很好，實際上卻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
“撒，那就有緣再見吧。”平若葉笑瞇瞇地揮揮手，“既然已經重新開始生活，就不要再沈溺於過去的人和事。而且……小倉的身邊，不是已經有新的、重要的、值得的人陪伴了嗎？”
小倉晴子下意識看向一旁的伊藤，眼底漸漸染上笑意：“是的！”
新的羈絆。
平若葉稍微挑剔地打量幾眼伊藤，又說道：“嘛，雖然伊藤這家夥總是犯蠢像個白癡，但……勉為其難算是一個好人，便宜他了。”
“誒，大姐頭說話好傷人，我聰明著呢！”
“行了行了，別發牢騷了，快走吧。”
小倉晴子和眾人禮貌告別，最後又對平若葉說了一句：“即使不再見面，我也希望平桑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因為，平桑也是一個好人。”
“……又來了。”
平若葉嘆口氣，小聲嘀咕道：“說過多少次了，別罵人。”
在她這裏，好人可不是誇獎吶。
“嗨嗨~知道啦。”
小倉晴子好脾氣的應和，最後望了一眼正和五條悟互戳臉頰的平若葉，接著就和伊藤挽手離開了餐廳。
啊，平桑在那三個人身邊時，才會發自內心的笑呀。
就像……他們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那樣。
坐在一起時，他們不自覺的會和周圍人產生隔絕疏離感，旁人也完全插入不進去的那種氛圍。
隱隱約約，說不清道不明。
不過——
小倉晴子想起伊藤曾說過，平若葉在離開嶺藍高校時也曾與他們一眾小弟告別，且提前告知他們要習慣緣分聚散、不要隨便聯系她之類的話……
然後，她又想起平若葉救下自己時所使用神秘的能力。
好像從某種角度來講……她們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神秘能力群體的不可言說、雙方每日要做的事情不一樣、距離很遙遠也很難見面，互訴日常煩惱的點更是南轅北轍，完全聊不到一起去……
這樣下去，本就算不上多麽深厚的友情，其最終結果大概率是漸行漸遠，走向末路。
想到以上種種，小倉晴子覺得自己隱約摸到了平若葉這樣做的原因。
……算了，不用想了。
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總之，她會默默祝福平桑未來一切順利，平安。
小倉晴子和伊藤離開後，平若葉悄悄觀察了很久五條悟的神色。
一直沒察覺到異樣，她慢慢松懈了下來。
就說嘛，她沒那麽倒黴。
這時，菜品早已上桌，四個人稍微填飽了肚子就開始閑扯淡，打發時間消食。
平若葉若不經意地試探性問道：“對了，你們剛剛都聊了什麽？悟君……笑得那麽開心。”
讓她聽聽，傻瓜一號都吐露出什麽東西。
話題聊到這個，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對視一眼，默契地低下頭，各自玩起了手機，把戰場留給那對小情侶。
一邊又支棱起耳朵，準備聽好戲。
很快，好戲開場了——
“也沒什麽。”五條悟選手率先發起進攻，“只是聽佐藤訴說若葉醬在嶺藍的光輝歷史，還挺有趣的。”
“……人家叫伊藤，不要擅自給人改名啊悟君。”
平若葉選手選擇閃躲：“而且光輝歷史？太誇張了，只是叛逆期不懂事愛打架啦。”
“叛逆期，不懂事？”
“嗯哼。”平若葉也開始發起小幅度攻擊，“悟君應該對此有所了解吧，畢竟——你現在不就處於這個階段嗎？”
天天挑事兒的問題少年，嚴重叛逆。
“哼。”
聞言，五條悟眉峰高高揚起，單臂置在桌面撐起線條流暢的下巴，勾了下唇，聲音悠然而緩慢：“我跟若葉醬的叛逆期有點不一樣。”
“哦？怎麽不一樣？”平若葉說。
不都熱愛幹架，再四處挑事兒嗎？
“嘛，沒有若葉醬厲害啦。”五條悟指尖敲著桌面，陰陽怪氣的開腔，“也不知道是怎麽搞的，叛逆期的我風評很不好呢，不像若葉醬，無論在哪個學校都廣受好評，即便是嶺藍時期。”
“嗖”，這一箭直中靶心。
聽到他這語氣和意有所指的話，平若葉眉心一跳，心裏“咯噔”一聲。
突然說起這個嶺藍，怎麽感覺……
不對勁！
平若葉在桌下摳手指，音量降低一個度：“所以說悟君應該像我學習——”
“學習什麽？”打斷她後，五條悟拖腔帶調地“啊”了聲，唇角微彎，語氣十分讚賞，“學習若葉醬是如何在做了壞事後，報上無辜者的名號？比如對敵人說‘我叫五條悟，想要報覆盡管來找’之類的？”
平若葉笑不出來了，表情凝固在臉上。
五條悟卻笑得格外燦爛：“說起來，還真是要感謝若葉醬那兩年的免費宣傳呀——佐藤說，在京都不良少年的群體中，我的名字很出名呢，還被人誇張地稱為傳說的存在，聽上去超厲害的樣子。”
“悟君……”
“啊，若葉醬的主意不錯，效果也很好。”
“悟君……”
“吶吶這樣好了，以後老子再幹了什麽，就報上傑的名字好了——這樣的話，我的風評就完全不會雪上加霜了呢~！”
夏油傑忍不住插嘴道：“悟！勸你別做這麽無恥的事，如果你不想打架的話。”
跟他有什麽關系？！！
“無恥……”平若葉默默看向夏油傑，“傑，這種時候閉上嘴微笑吧，別再火上澆油了。”
沈默幾秒，夏油傑說：“抱歉，忘了若葉這樣……嗯，好的。”
嘛，他好像不小心誤傷到真正做了這種事的若葉了。
“餵餵餵，若葉醬，快點直視老子。”五條悟不滿平若葉註意力放到夏油傑身上，強行捏著她下巴轉向自己，“還有心情跟傑閑聊，你難道不應該先跟我解釋一下嗎？”
平若葉眨眨眼：“悟君，你會聽我的狡辯之詞嗎？”
“不會！”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我還解釋什麽？”平若葉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做都已經做了，又不能時光回朔改正。”
“哈？！”
聽到這句話，五條悟不敢置信地看著平若葉：“什麽啊，若葉醬這種理直氣壯的態度……真是讓人火大的程度誒！”
“不然呢？我應該什麽態度？”
五條悟一拍桌：“被受害者發現真相，犯人也好歹為此說點什麽吧！”
“說點什麽？那——”平若葉嘗試性用恭維的方式哄貓，“悟君這麽帥氣的臉，這麽個性的名字，不就是拿來用的嗎？別這麽小氣啦。”
五條悟：“……”
平若葉見他不說話，想了一下又說：“我反思了一下，都怪我道德扭曲、人性淪喪。”
五條悟：“……”
“這也不行？”頓了頓，平若葉變了一張嘴臉，“對！我就是用悟君的名字做了壞事，那又怎樣嘛？！反正你又不在乎名聲，被心愛的未婚妻拿來借用一下怎麽了，不行嗎？借了又不是不還！”
“……若葉醬，你可真是——”
五條悟看向平若葉的眼神難以言喻：“不道歉，也不哄哄老子就算了，居然還一副無理取鬧的樣子。”
哇啊，女朋友的臉皮也厚到可怕啊。
“算了！”平若葉站起身想要往外走。
五條悟拉住她的手，有點慌：“幹嘛去？想逃？”
“逃什麽逃？！”平若葉咬牙，笑容猙獰，“我去找伊藤那個蠢貨算賬！宰了他！！！”
不是他的話，她也不用居於現下的處境。
蠢貨！
“回來！”五條悟稍一用力，就使得平若葉跌入他的懷裏，“老子就算知道了，也沒想怎麽樣你……而且我才稍微說了兩句，若葉醬就不高興了，好嬌氣。”
他又沒真生氣。
只是逗兩下，若葉醬怎麽還急眼了。
“沒有不高興，單純的想揍伊藤而已。”平若葉無奈道。
她只是後悔那麽輕易放伊藤離開，咬牙.JPG
“那不重要。”五條悟摟了摟平若葉的腰，又蹭了蹭她的頭頂，悶悶道，“無論如何，今天是若葉醬的生日，我陪你過得第一個生日，不可以把時間浪費在別的地方啦。”
頓了下，他又說：“因為事先不知道，所以沒有準備什麽特別驚喜……不對，老子陪著就是若葉醬最大的驚喜哦！”
沈默了會兒，平若葉垂眸看著腰間的手，短促地笑了聲：“真是，說出這種話的悟君，還是相當的自戀啊。”
“嘖，難道老子說錯了？”
平若葉感受到腰間收緊的力度，識趣地給出回應：“……不，沒說錯。”
“哼，這還差不多。”
“接下來去哪？不過，悟君記得參考傑和硝子的意見，不要自作主張。”
夏油傑和家入硝子看了半天戲，冷不丁被提到，默契地異口同聲：“不用管我，若葉和悟/五條決定就好。”
“看吧，傑和硝子都沒意見。”五條悟滿意地遞給他倆一個‘做的不錯’的眼神。
然後，他歡快地說出接下來的行程：“很好，決定了——我們等會就去保齡球館和電玩城吧~！”
五條悟還準確說出了場館名字——
伊藤告知他的，平若葉曾去過的那幾家店。
聽到熟悉的店名，平若葉楞了很久。
漸漸地，她的眉梢眼角變得溫柔到極致，笑意深深道：“好呀，悟君。”
說是為平若葉慶生而玩樂，但玩得最開心的莫過於五條悟。
他一下午都熱火朝天地拉著平若葉，不停展示自己對所有游戲設施都很擅長。
“怎麽樣，是不是超級棒！若葉醬就偷著樂吧，有老子這麽完美的男朋友。”
每一次炫技後，五條悟都會特意回頭看一眼平若葉，神采飛揚的，表情非常嘚瑟。
直到天都快黑了，四個人才意猶未盡地乘車返回平家老宅。
“我的庭院有幾處客院，已經收拾好了。”
平若葉關上庭院大門，安排朋友們寢居：“傑和硝子可以隨意選擇，至於悟君——餵，你這家夥突然幹嘛！”
——沒等她安排完，五條悟就猝不及防地單肩扛起了平若葉。
他輕哼一聲，揚起下巴：“幹什麽，當然是秋後算賬。若葉醬，你不會以為我那麽輕松就放過你了吧？想得美！”
“……你想幹什麽？”
五條悟沒回答平若葉的問題，而是扭頭看向偷笑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傑，硝子，我回屋審問罪犯去咯，你們也早點睡吧——哦對了，不要做出偷聽的行為哦。”
“……滾。”夏油傑翻個白眼，“我沒那麽無聊。”
家入硝子憊懶的應了一聲，說道：“祝你們玩的愉快。”
也祝若葉好運。
接著，五條悟便大搖大擺地扛著平若葉走向主人院落的臥室，一邊走一邊說話。
“若葉醬~”
“……別這麽用賤兮兮的語氣喊我名字。”
“還記得自己出門前說過的話吧？”
平若葉秒懂，但選擇故意裝暈：“啊？悟君在說什麽？我有說過什麽？好像……不、記、得、了！”
“不記得？沒關系哦。”五條悟拍了拍她的屁股，“我記得就行，想賴賬——不可能。今晚絕對要說清楚，若葉醬藏著的小秘密，以及最重要的，給我說明白——你喜歡我很久，是怎麽回事。”
“啊，這個啊。這個說來話長，估計要說一晚上誒。”
五條悟拖長尾音，隱含著歡喜：“哼哼，我們可是有一整晚獨處的時間哦，一定說的完。”
聰明如平若葉，稍作思考便陷入了沈默。
等到了門口，她幽幽道：“所以說下午玩那麽久，悟君是故意的吧？故意拖延時間到晚上什麽的……絕對是抱著不可描述的骯臟目的吧！”
可疑地沈默很久。
“那個……”五條悟摳著門框，撅起嘴嘟囔，“才沒有想糟糕的事情，我就是想單純抱著若葉醬一起睡嘛。”
頓了一秒，他小聲詢問：“所以……不可以嗎？”
平若葉面無表情地看向五條悟，一字一頓道：“悟君，不要試圖挑戰我的底線。”
“哈？只是這種小小的要求，你為什麽要用這麽嚴肅的詞語？！”五條悟不高興了，翻起舊帳控訴，“話說，若葉醬今天做錯那麽多事，老子僅提出這種情侶間很正常的事情，你竟然都不同意，太過分了吧！”
他臭著臉：“總之，老子今天非要挑戰你的底線！”
嘆口氣，平若葉義正言辭：“那我只好……降低我的底線了。”
“噗嗤——”
“別笑啦，拿你一點辦法沒有。”
“若葉醬，你真好~！”
平若葉推門進去：“先說好，被踢下床可別跟我抱怨喊疼哦。”
“哎呀，現在就說這種事情……讓人感覺怪害羞的。”
果咩內，沒具體寫到坦白局，因為有點鋪墊和悟喵的反應忘算進去了【小葉子從沒出過京都，以及是真正的深閨…】
最後一段，依照悟喵的腦回路，想到了什麽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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