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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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平氏主家所居住的宅院歷經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無論期間重新修葺翻新過多少次，一直保持其追求著的淡雅節制、深邃禪意的風格。
雙方訂婚會面所待的這一間和室，和住宅的整體風格一致。
好吧，通俗來講就是......室內空蕩蕩的。
這就導致，某白發少年先前聲音清亮的話語，在和室內清晰地回蕩著，震得少女斟茶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
“啊，悟君原來是這樣認為的嗎？”
平若葉短暫停頓後，繼續行雲流水般的倒茶動作，“即便悟君這樣說......我還是相信勤能補拙。所以我一定會鼓起幹勁，繼續努力的。”
“哦，那你加油。”五條悟語氣敷衍道。
“嗯......”
她聊不下去了！
而五條悟似乎沒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讓人惱火，形狀好看的嘴唇上下輕碰，還在語含不滿的抱怨：“所以說，真搞不懂老頭子為什麽會給我訂這麽弱的未婚妻......啊不對不對——”
“老子絕對不會承認這個遜爆了的包辦婚約，這一點你要搞清楚哦！”
話音一落，房間裏的氛圍變得異常的安靜。
五條悟撐著頭，拉下墨鏡悄悄等待平若葉之後的反應，她會憤怒生氣大聲質問？哈，還是委屈的哭出來？
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
被矢口否定未婚妻身份的少女聽了這番話，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呆板模樣，一絲不茍的斟茶倒水，仿佛是沒受到一絲的影響。
“磕噠——”
茶壺放到桌面，發出一聲輕響。
平若葉放下茶壺，重新坐正身體，擡起眼與五條悟對上了視線，也看見他眼神裏沒能完全掩飾住的躍躍欲試。
稍稍一想，她就判斷出他挑釁自己的目的何在。
原來如此......幼稚！
過了一會，平若葉沒有正面回應五條論很失禮的言論，只是輕輕一笑：“悟君，要喝茶嗎？”
快喝茶閉嘴吧，你個垃圾。
“這個反應......嘖，真沒意思。”
五條悟撇撇嘴，推了推從鼻梁上滑下來的墨鏡，重新將不斷接收海量信息的雙眼遮擋住，大爺似得理所當然，吩咐道：“不喝茶，來點和果子吧。”
“嗨，我知道了。”
平若葉應了一聲，從蒲團上直起身，依舊好脾氣的說道：“悟君，還請您稍等片刻。”
五條悟沒開口，用鼻音應了一聲。
然後，他便不僅沒有絲毫客人自覺的看著主人家一人收拾茶具，還對著平若葉出門離開去取甜品的背影喊道：“吶吶，大福最好要草莓大福，夏天必不可缺的冰淇淋也別忘了喲～！”
“嗨，我知道了。”
少女的背影已經遠去。
五條悟收回註意力，摸摸後腦勺嘟嘟囔囔：“哇哈，這樣都不生氣，看來是真的說中了，實力和脾氣都好弱欸。”
如果是歌姬的話，早就氣得跳起來打老子的膝蓋了吧。
今日來平家見到的種種，讓原本興致索然的五條悟，對所謂的未婚妻平若葉稍稍升起了一絲絲期待。
別誤會，他僅僅只是對她所繼承的術式感興趣——
平氏一族很多年都不怎麽在咒術界活動，外界對平家保存下來的術式知之甚少，各家有關於平家近年來的情報更是寥寥可數。
致使五條悟對平氏雖早有所耳聞，卻無緣一見。
所以，這一次來到平家，他自然是好奇的想要見識一下，同為霓虹三大咒術師後裔的平家所傳術式。
目前，平若葉是五條悟唯一能近距離接觸到的平家同輩。
但鑒於今日場合形式的特殊性，五條悟自知肯定是不能像以前一樣莽撞胡來，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老子對你家術式感興趣，快使出來讓我瞧瞧有沒有那麽厲害。”
這種做法太弱智。
畢竟，在商量訂婚的地方跟婚約者打架，先不說平家和平若葉的反應，光是五條家主那關就不好過......
五條悟：老子只是狂，又不是傻子！
因此，‘機智’的一批的五條悟，腦子一轉想出了一個極妙（餿）的主意。
——等長輩們都走了，挑釁對方試試看。
俗稱犯賤。
六眼能夠洞悉施展中的術式原理，也能看清咒力分布流動和幅度波動。他想刺激平若葉的情緒，讓她的咒力不受控外洩，最好是氣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施展術式。
五條悟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他所有的冷言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反駁生氣，反而全盤接收默認，脾氣好到超出他的想象......
不過挑釁歸挑釁，他的確是沒說謊話。
五條悟是真的不記得曾見過平若葉，也是真心覺得對她有些失望，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表明，她是被封建古板制度荼毒出的小橘子。
呆板，無趣。
期望值太高，結果大失所望。
最終，經過三番兩次的言語試探，五條悟確認了一件事——平若葉的咒力強度沒有隱藏，她百分之九十九是真弱。
“咒力波動沒增強，老子說她弱也一直默認。所以說......超～失～望～啊～！”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不可能被人這麽諷刺。
五條悟向後倒去，翻個身側躺在幹凈的地板上，“算了，好歹還有甜品。”
不過，老子為什麽總覺得對方身上隱隱有種違和感？
是錯覺嗎？
是吧。
.
另一邊，平若葉淺笑應下五條悟的各種挑剔要求，走出門七拐八拐的朝廚房走去，這一路上沒有遇到旁人。
然而在下一個拐角後，她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呼，拳頭真癢，該死的。”
垃圾五條！！！
平若葉看出了五條悟惡意且拙劣的試探，不想也不能滿足他的意圖，只能辛苦地維持著大和撫子人設，忍氣吞聲。
忍住！還不能動手，至少現在不行！
在沒去東京之前，絕對不行......
個屁啊！
“咚——”
一想到剛剛的對話，平若葉恨得牙根癢癢，一拳搗在路旁的假山上，將一米多厚的石塊打了個對穿，對假山進行一次外觀改造。
收回手，她吹了吹拳頭上的灰塵，站在原地深呼吸，自我調節情緒。
做了一番激烈思想鬥爭，片刻後平若葉恢覆如常，重新柔和下五官神態，慢悠悠的繼續前行，她得給欠扁的五條拿甜點。
吃甜點？
怎麽辦，有點想往裏下毒的沖動......
噗，想象一下。
——悟郎，喝藥藥。
話說，耗子藥能毒死五條喵喵嗎？
“你沒下藥吧？巴豆什麽的。”
五條悟等了沒多久，平若葉就提著古木色三層食盒回到了和室，他看著對方一層層拿下，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問話。
想起自己往夏油傑水裏放過瀉藥一事，他純粹的以己度人。
“誒？悟君，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有想法但沒實施的平若葉，底氣十足的開玩笑，“需要我給您......試毒嗎？”切，小人·五條悟之心，渡君子（自認）·平若葉之腹。
五條悟點點頭：“好啊。”
“......”真有你的啊五條悟。
也不拘謹，平若葉捏起一枚大福，正坐在五條悟的對面，小口小口的吃著，以示清白。
——其實早就知道甜品沒問題，五條悟只是惡劣因子上頭，故意這麽說罷了。
他特意等平若葉吃下，才裝模作樣的開始品嘗甜品。
剛一入口，五條悟眼睛一亮：“唔，味道不錯誒！”
“悟君喜歡就好。”
“廚子在哪雇傭的？有點想搶到五條家。”味道意外的不錯，五條大少爺很滿意。
“那悟君恐怕要失望了。”平若葉又捏起一枚甜品，“廚師服侍平家幾十年了，不會離開平家的。”
“嘛，那就算了。”
又過了會，五條悟問道：“你會做甜品嗎？平日裏應該有學吧。”
平若葉恬不知恥認下：“當然。”
“這樣啊，有機會做給老子嘗嘗。”
“......榮幸之至。”
“那能做到——”五條悟揚了揚手中的甜品，“這種美味程度嗎？”
平若葉擡起袖子半掩唇部，看上去有些害羞，細聲細語道：“雖然由自己說有些難為情......但應該差不多。”
“哦～這樣啊。”
五條悟露出一口大白牙，誇讚道：“雖然你這家夥實力弱，笑起來像木頭，是個小古板。但會做甜品這一項......老子對你的好感度上升了起碼零點五哦！”
“......”客套不下去了。
你那副勉強施恩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
零點五......我還得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咯？
平若葉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放下手裏的甜品，側過身重新煮茶，暗地裏指甲用力克制到泛白。
“你這就不吃了？”
“飽了。”氣！飽！了！
“哈？你是小鳥胃嗎？”
“嗨，我的胃口比較小，悟君。”能生吃一只五條貓。
五條悟若有所思：“甜品都吃不下去，怪不得你細胳膊細腿的，老子一拳就能打死的程度。”
“......”
“生氣了？不會吧？”
“沒、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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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氏主家所居住的宅院歷經數百年的風風雨雨，無論期間重新修葺翻新過多少次，一直保持其追求著的淡雅節制、深邃禪意的風格。
雙方訂婚會面所待的這一間和室，和住宅的整體風格一致。
好吧，通俗來講就是......室內空蕩蕩的。
這就導致，某白發少年先前聲音清亮的話語，在和室內清晰地回蕩著，震得少女斟茶的動作微不可查的一頓。
“啊，悟君原來是這樣認為的嗎？”
平若葉短暫停頓後，繼續行雲流水般的倒茶動作，“即便悟君這樣說......我還是相信勤能補拙。所以我一定會鼓起幹勁，繼續努力的。”
“哦，那你加油。”五條悟語氣敷衍道。
“嗯......”
她聊不下去了！
而五條悟似乎沒察覺到自己說的話有多讓人惱火，形狀好看的嘴唇上下輕碰，還在語含不滿的抱怨：“所以說，真搞不懂老頭子為什麽會給我訂這麽弱的未婚妻......啊不對不對——”
“老子絕對不會承認這個遜爆了的包辦婚約，這一點你要搞清楚哦！”
話音一落，房間裏的氛圍變得異常的安靜。
五條悟撐著頭，拉下墨鏡悄悄等待平若葉之後的反應，她會憤怒生氣大聲質問？哈，還是委屈的哭出來？
只是結果讓他失望了——
被矢口否定未婚妻身份的少女聽了這番話，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的呆板模樣，一絲不茍的斟茶倒水，仿佛是沒受到一絲的影響。
“磕噠——”
茶壺放到桌面，發出一聲輕響。
平若葉放下茶壺，重新坐正身體，擡起眼與五條悟對上了視線，也看見他眼神裏沒能完全掩飾住的躍躍欲試。
稍稍一想，她就判斷出他挑釁自己的目的何在。
原來如此......幼稚！
過了一會，平若葉沒有正面回應五條論很失禮的言論，只是輕輕一笑：“悟君，要喝茶嗎？”
快喝茶閉嘴吧，你個垃圾。
“這個反應......嘖，真沒意思。”
五條悟撇撇嘴，推了推從鼻梁上滑下來的墨鏡，重新將不斷接收海量信息的雙眼遮擋住，大爺似得理所當然，吩咐道：“不喝茶，來點和果子吧。”
“嗨，我知道了。”
平若葉應了一聲，從蒲團上直起身，依舊好脾氣的說道：“悟君，還請您稍等片刻。”
五條悟沒開口，用鼻音應了一聲。
然後，他便不僅沒有絲毫客人自覺的看著主人家一人收拾茶具，還對著平若葉出門離開去取甜品的背影喊道：“吶吶，大福最好要草莓大福，夏天必不可缺的冰淇淋也別忘了喲～！”
“嗨，我知道了。”
少女的背影已經遠去。
五條悟收回註意力，摸摸後腦勺嘟嘟囔囔：“哇哈，這樣都不生氣，看來是真的說中了，實力和脾氣都好弱欸。”
如果是歌姬的話，早就氣得跳起來打老子的膝蓋了吧。
今日來平家見到的種種，讓原本興致索然的五條悟，對所謂的未婚妻平若葉稍稍升起了一絲絲期待。
別誤會，他僅僅只是對她所繼承的術式感興趣——
平氏一族很多年都不怎麽在咒術界活動，外界對平家保存下來的術式知之甚少，各家有關於平家近年來的情報更是寥寥可數。
致使五條悟對平氏雖早有所耳聞，卻無緣一見。
所以，這一次來到平家，他自然是好奇的想要見識一下，同為霓虹三大咒術師後裔的平家所傳術式。
目前，平若葉是五條悟唯一能近距離接觸到的平家同輩。
但鑒於今日場合形式的特殊性，五條悟自知肯定是不能像以前一樣莽撞胡來，大咧咧的說出自己的想法。
他總不能直截了當地說：“老子對你家術式感興趣，快使出來讓我瞧瞧有沒有那麽厲害。”
這種做法太弱智。
畢竟，在商量訂婚的地方跟婚約者打架，先不說平家和平若葉的反應，光是五條家主那關就不好過......
五條悟：老子只是狂，又不是傻子！
因此，‘機智’的一批的五條悟，腦子一轉想出了一個極妙（餿）的主意。
——等長輩們都走了，挑釁對方試試看。
俗稱犯賤。
六眼能夠洞悉施展中的術式原理，也能看清咒力分布流動和幅度波動。他想刺激平若葉的情緒，讓她的咒力不受控外洩，最好是氣得她為了證明自己的實力而施展術式。
五條悟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只是，他所有的冷言都像打在一團棉花上，沒想到對方根本不反駁生氣，反而全盤接收默認，脾氣好到超出他的想象......
不過挑釁歸挑釁，他的確是沒說謊話。
五條悟是真的不記得曾見過平若葉，也是真心覺得對她有些失望，對方的一舉一動都表明，她是被封建古板制度荼毒出的小橘子。
呆板，無趣。
期望值太高，結果大失所望。
最終，經過三番兩次的言語試探，五條悟確認了一件事——平若葉的咒力強度沒有隱藏，她百分之九十九是真弱。
“咒力波動沒增強，老子說她弱也一直默認。所以說......超～失～望～啊～！”稍微有點實力的人，都不可能被人這麽諷刺。
五條悟向後倒去，翻個身側躺在幹凈的地板上，“算了，好歹還有甜品。”
不過，老子為什麽總覺得對方身上隱隱有種違和感？
是錯覺嗎？
是吧。
.
另一邊，平若葉淺笑應下五條悟的各種挑剔要求，走出門七拐八拐的朝廚房走去，這一路上沒有遇到旁人。
然而在下一個拐角後，她的臉一下子拉得老長：“呼，拳頭真癢，該死的。”
垃圾五條！！！
平若葉看出了五條悟惡意且拙劣的試探，不想也不能滿足他的意圖，只能辛苦地維持著大和撫子人設，忍氣吞聲。
忍住！還不能動手，至少現在不行！
在沒去東京之前，絕對不行......
個屁啊！
“咚——”
一想到剛剛的對話，平若葉恨得牙根癢癢，一拳搗在路旁的假山上，將一米多厚的石塊打了個對穿，對假山進行一次外觀改造。
收回手，她吹了吹拳頭上的灰塵，站在原地深呼吸，自我調節情緒。
做了一番激烈思想鬥爭，片刻後平若葉恢覆如常，重新柔和下五官神態，慢悠悠的繼續前行，她得給欠扁的五條拿甜點。
吃甜點？
怎麽辦，有點想往裏下毒的沖動......
噗，想象一下。
——悟郎，喝藥藥。
話說，耗子藥能毒死五條喵喵嗎？
“你沒下藥吧？巴豆什麽的。”
五條悟等了沒多久，平若葉就提著古木色三層食盒回到了和室，他看著對方一層層拿下，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問話。
想起自己往夏油傑水裏放過瀉藥一事，他純粹的以己度人。
“誒？悟君，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有想法但沒實施的平若葉，底氣十足的開玩笑，“需要我給您......試毒嗎？”切，小人·五條悟之心，渡君子（自認）·平若葉之腹。
五條悟點點頭：“好啊。”
“......”真有你的啊五條悟。
也不拘謹，平若葉捏起一枚大福，正坐在五條悟的對面，小口小口的吃著，以示清白。
——其實早就知道甜品沒問題，五條悟只是惡劣因子上頭，故意這麽說罷了。
他特意等平若葉吃下，才裝模作樣的開始品嘗甜品。
剛一入口，五條悟眼睛一亮：“唔，味道不錯誒！”
“悟君喜歡就好。”
“廚子在哪雇傭的？有點想搶到五條家。”味道意外的不錯，五條大少爺很滿意。
“那悟君恐怕要失望了。”平若葉又捏起一枚甜品，“廚師服侍平家幾十年了，不會離開平家的。”
“嘛，那就算了。”
又過了會，五條悟問道：“你會做甜品嗎？平日裏應該有學吧。”
平若葉恬不知恥認下：“當然。”
“這樣啊，有機會做給老子嘗嘗。”
“......榮幸之至。”
“那能做到——”五條悟揚了揚手中的甜品，“這種美味程度嗎？”
平若葉擡起袖子半掩唇部，看上去有些害羞，細聲細語道：“雖然由自己說有些難為情......但應該差不多。”
“哦～這樣啊。”
五條悟露出一口大白牙，誇讚道：“雖然你這家夥實力弱，笑起來像木頭，是個小古板。但會做甜品這一項......老子對你的好感度上升了起碼零點五哦！”
“......”客套不下去了。
你那副勉強施恩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啊？！
零點五......我還得謝謝你的大恩大德咯？
平若葉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放下手裏的甜品，側過身重新煮茶，暗地裏指甲用力克制到泛白。
“你這就不吃了？”
“飽了。”氣！飽！了！
“哈？你是小鳥胃嗎？”
“嗨，我的胃口比較小，悟君。”能生吃一只五條貓。
五條悟若有所思：“甜品都吃不下去，怪不得你細胳膊細腿的，老子一拳就能打死的程度。”
“......”
“生氣了？不會吧？”
“沒、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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