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朵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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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朵小花
不斷有人朝外邊奔去，混雜著淩亂的腳步聲，還時不時還有照相的哢嚓聲出現。
雖然我此時有遮掩面容，但為了保險起見，也已將屏蔽電子設備的帳布置在自己的身上，於是他們的照片中並不會出現我的影像。
輕盈地從列車上跳下，我落於地面之上。
人潮已經逐漸離去，只剩下最後的寂靜。
羂索看起來雲淡風輕，它看起來與我很熟地打著招呼，隨後攤了攤手——
“你來晚了。”
群花是我的視野，即使它們遮住了我的眼部，我依然能清楚地感知到面前的一切。
挑釁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直接平靜地告訴他：“你也來晚了，真人已經被我祓除。”
羂索的面容僵了一瞬，隨後又很好地壓了下去，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一個麻煩。”
“和五條悟一樣麻煩，”它指了指盒子所處地面上的巨大裂痕。
顯然這是裏面五條悟弄出的大動靜。
羂索似乎有些苦惱，但隨後又話鋒一轉：“現在奮力掙紮又有什麽用？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就算再砸在地上幾次，也依然會被我重新拿起。”
他依然盤腿坐在地上，看向我笑道：“而那種擁有咒術的咒靈也不少見，不過是增加一點麻煩罷了——你覺得呢？”
還未等我回答它的問題，不遠處便傳來兩位少女的聲音。雖然裝束不太一樣，但她們長相差不多，此時聲音也重合在了一起，顯得極其嚴肅：“按照約定，把夏油傑大人的軀體還回來。”
“大人們說話，小孩不要插嘴，”羂索語氣看似溫和，又面帶笑容，但是底下埋著幾分冷漠，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可從來沒有用束縛答應你們這件事——下次再和別人做約定時，可別再忘了這件事。”
少女們的表情逐步走向憤怒，但是依然未有動手，只因它的下一句話——“現在不走，難道是還想被這具軀體殺死？”
照理說，這兩位少女們與羂索立場完全對立，理應可以與我成為友軍，但顯然她們無法對夏油傑的軀體動手。
而正當少女們準備離開時，羂索下一句輕巧的話語又阻止了她們的動作：“現在離開，是不想看到這具軀體破碎在咒物的手上嗎？”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過來幫我打敗它，不然夏油傑的軀體就會被它毀掉。”
“你——”其中一位女孩太陽穴上的青筋爆出，就連指尖都微微泛白。而旁邊的那一位顯然也是如此，但是她按住了情緒更為激動的姐妹，接著轉向我，“答應我們——只要你同意不傷害夏油大人的軀體，我們便會離開。”
“抱歉，”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而此時整個車站中響起了遠處一位少年極大的吼叫聲——
“五條老師已被封印！”
似乎被那高昂但凝重的聲音所幹擾，這裏的氣氛再度繃緊。
“……明明都沒有束縛——只要你說一句謊言，只要你說一句同意……”她們其實並不想再幫羂索做事，即使我口中的同意只是謊言，也會接受並離開此地。
可是我沒有答應她們——我從不打算說謊。
少女們迅速拿出手機，企圖對我進行攝像相關的咒術。但此時劃破氣流的聲音響起，藤蔓已至她們身後，直接砸中後頸。她們因不負重擊而整個身體軟了下去，雙眼緊閉，最後直接陷入沈睡。
群花將她們護住，不至於跌落地面。
羂索並沒有打算令她們發揮多少用處，不過是企圖惡心並牽制我：“沒想到千年已過，你的顧慮如此之多。”
這只是一切的序幕——
“來猜猜除了咒術師，我還和多少咒靈進行了約定？又習得了多少咒術？
此時原本站著人群的地面已被咒靈們占據，它們奇形怪狀又面目猙獰，接連不斷地爬起。與此同時，高強度的重力直接壓下，地面瞬間下沈，而我輕盈一跳，靈巧躲過這一次攻擊，幾個閃身避到一旁。
群花破碎在空中，不斷散落於各處，但護著兩位少女的那部分依然未損。註意到我護住他人的行為後，羂索的笑容更加玩味，像是看到了荒謬的劇目。
無窮無盡的咒靈朝我撲來，接連不斷的咒術在這裏炸開。藤條順從我的心意，仿佛擁有靈魂地飛舞在空中。它們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朝咒靈們迅猛沖去，但在將要砸到咒靈之時，又似乎受到了什麽不可抗拒之力，於是驟然停住——
腦中傳來了來自規則的無數警告聲。
此時已是地震山搖，細碎的石塊不斷從上方落下。原本還較為完好的車站，內部開始不斷被破壞，而正中間的男人依然悠閑地坐著，顯然無動於衷。
“再告訴你一件事吧——你沒有辦法傷害到我，”羂索的笑容中透露出惡質，“安倍晴明並不清楚束縛中的咬文嚼字。在這一條定義中，我不僅僅包含軀體，還有屬於我的咒靈們。”
“你無法傷害我一絲一毫。既然千年之後依然能存活，順其自然地接受這樣的世界如何？”
我看出他在試圖威懾又勸導我，而在剛才的觀察中，它的目的也已經浮出水面。
原本我以為五條悟已經徹底被封印，但是如今看來進度可能還差一點，而這缺失的一點正是令羂索坐在此地的原因。
——它並不希望有任何五條悟重新出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羂索暫時不會從此地離開。
咒靈的攻擊始終不斷，而它們各自的咒術又精巧而繁多，在空中劃過極速的痕跡，接著又是一次地面震動。
藤蔓與花群在咒術中穿梭，將攻擊阻擋，最後削弱再分離，於是至今一擊未中。
“難道你還想要試圖攻擊？”羂索嗤笑一聲，“像這樣繼續消磨下去有意義嗎？在我的咒力消耗完之前，先見底的肯定是你的體力。”
“我不知道晴明和你交易時多大年紀，老眼又昏花到什麽程度，不過我還是打算幫他辯解一句——”
折扇此時揚起，而花瓣在空中飛舞。
“那條束縛是對我的信任。”
羂索此時嘴角持平，它意識到或許有什麽將要發生。
——還有哪裏存在變數？
“諸君，請助我一臂之力。”
——但這裏除了沈睡的兩位少女外，已經空無一人。
羂索此時終於發現我在對什麽說話。
我在對處於它控制下的那些咒靈言語。
選擇真人作為初戰對手自然有原因，在我看來咒靈操術不過對咒靈的轉變——無為轉變的其中一種變種。
既然如此，那我便能反轉。
——我能將它們反轉為原先擁有自我意識的模樣。
群花在空中飛舞，將我的意志傳遍每一個角落。
“被禁錮數年的咒靈——我將賦予你們被羂索奪走的意志，還與你們被羂索拿去的理智。”
咒靈們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又恢覆原樣。
羂索嗤笑一聲：“就算意識恢覆又如何，這不過是花言巧語——在實力面前不值一提，不可能有咒靈反抗。”
我沒有在意它的話語，只是覺得此刻十分令我懷念——
“失去意識的痛苦該由誰來償還？”
“被答應的承諾應該由誰來實現？”
仿佛回到最後一場戰役之前，我站在上方對著下方的士兵做戰前演說的那一刻。
“現在以我的靈魂為擔保，在此進行束縛。”
那時我是先鋒，我告訴他們以我的骨肉為盾，在我自爆的血雨下前行。如今輾轉千年，我已成終將回歸的亡者，但想法仍未有半分改變。
萬事誠為本，請願諾為先。
“我承諾——”
“今夜我必入黃泉，絕對不會獨活。”
“黃泉路上伴君行。”
我將折扇的頂端指向了羂索——
“還請諸君為我開路，予背信棄義之人以懲戒。”
“它必葬身於此地。”
羂索知曉咒靈一向是趨利避害之物，不可能做出背叛原主的出力不討好事情。
——何等愚昧的煽動，根本不可能成功。
它正準備嘲諷，卻發現血液竟從口中咳出——
這是來自咒靈失控所造成的反噬。
此時羂索看向遠方，原本朝向那邊的咒靈，此時竟有不少已經轉向了它。
——這怎麽可能？！
更多的血液從它的口中流出，但即使它當機立斷，用意念將咒靈祓除，以此來殺雞儆猴，依然未有咒靈回歸它的那一側。
“這裏有近三成咒靈，在答應與你交易之前，曾試圖與我交易，”我輕笑道，“似乎在它們眼中，我遠比你可信得多。”
其實我原以為如今回應我的咒靈數量極少，或許不到一成，卻未想到護在我前方的，已是黑壓壓的咒靈大軍——
竟有七成之多。
眾生環繞於四周，群靈鎮守在八方。
除了與我曾有交集的那些，其他咒靈似乎也認為當初答應羂索的交易是敗筆。如今被它控制著辦事，最後還是不能善終，倒不如在此高歌一曲，殺死羂索反而有機會獲得徹底的自由。
我不知道羂索到底如何做到如此人心散盡，但是如今——
群花已為我開路，咒靈在為我作橋。
“這不就傷到你了嗎？”我看向衣服上還有血跡的羂索，隨後揚起了嘴角。
咒術一向公平，存在奪取咒靈的便利，自然也要承擔失控後反噬的風險。
羂索面容不覆剛才的悠閑，而此時它突然發現另一個變化——
站在我肩膀上的紙鳥，不知何時竟已消失。
小花：策反並搖人！
夏油本體的咒靈在當初打高專時期差不多用完了，羂索用的是與它簽訂束縛的咒靈。
但就算羂索定了束縛，也不代表它不會鉆空子，無論誰都知道處處是坑——至少如今羂索依然沒有將咒靈釋放，往後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它們。
小花針對的就是這一點，它說話實在，靠誠信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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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此時有遮掩面容，但為了保險起見，也已將屏蔽電子設備的帳布置在自己的身上，於是他們的照片中並不會出現我的影像。
輕盈地從列車上跳下，我落於地面之上。
人潮已經逐漸離去，只剩下最後的寂靜。
羂索看起來雲淡風輕，它看起來與我很熟地打著招呼，隨後攤了攤手——
“你來晚了。”
群花是我的視野，即使它們遮住了我的眼部，我依然能清楚地感知到面前的一切。
挑釁是很簡單的事情，我直接平靜地告訴他：“你也來晚了，真人已經被我祓除。”
羂索的面容僵了一瞬，隨後又很好地壓了下去，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你可真是一個麻煩。”
“和五條悟一樣麻煩，”它指了指盒子所處地面上的巨大裂痕。
顯然這是裏面五條悟弄出的大動靜。
羂索似乎有些苦惱，但隨後又話鋒一轉：“現在奮力掙紮又有什麽用？結果不會有任何改變——就算再砸在地上幾次，也依然會被我重新拿起。”
他依然盤腿坐在地上，看向我笑道：“而那種擁有咒術的咒靈也不少見，不過是增加一點麻煩罷了——你覺得呢？”
還未等我回答它的問題，不遠處便傳來兩位少女的聲音。雖然裝束不太一樣，但她們長相差不多，此時聲音也重合在了一起，顯得極其嚴肅：“按照約定，把夏油傑大人的軀體還回來。”
“大人們說話，小孩不要插嘴，”羂索語氣看似溫和，又面帶笑容，但是底下埋著幾分冷漠，它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我可從來沒有用束縛答應你們這件事——下次再和別人做約定時，可別再忘了這件事。”
少女們的表情逐步走向憤怒，但是依然未有動手，只因它的下一句話——“現在不走，難道是還想被這具軀體殺死？”
照理說，這兩位少女們與羂索立場完全對立，理應可以與我成為友軍，但顯然她們無法對夏油傑的軀體動手。
而正當少女們準備離開時，羂索下一句輕巧的話語又阻止了她們的動作：“現在離開，是不想看到這具軀體破碎在咒物的手上嗎？”
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確——“過來幫我打敗它，不然夏油傑的軀體就會被它毀掉。”
“你——”其中一位女孩太陽穴上的青筋爆出，就連指尖都微微泛白。而旁邊的那一位顯然也是如此，但是她按住了情緒更為激動的姐妹，接著轉向我，“答應我們——只要你同意不傷害夏油大人的軀體，我們便會離開。”
“抱歉，”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她的提議。
而此時整個車站中響起了遠處一位少年極大的吼叫聲——
“五條老師已被封印！”
似乎被那高昂但凝重的聲音所幹擾，這裏的氣氛再度繃緊。
“……明明都沒有束縛——只要你說一句謊言，只要你說一句同意……”她們其實並不想再幫羂索做事，即使我口中的同意只是謊言，也會接受並離開此地。
可是我沒有答應她們——我從不打算說謊。
少女們迅速拿出手機，企圖對我進行攝像相關的咒術。但此時劃破氣流的聲音響起，藤蔓已至她們身後，直接砸中後頸。她們因不負重擊而整個身體軟了下去，雙眼緊閉，最後直接陷入沈睡。
群花將她們護住，不至於跌落地面。
羂索並沒有打算令她們發揮多少用處，不過是企圖惡心並牽制我：“沒想到千年已過，你的顧慮如此之多。”
這只是一切的序幕——
“來猜猜除了咒術師，我還和多少咒靈進行了約定？又習得了多少咒術？
此時原本站著人群的地面已被咒靈們占據，它們奇形怪狀又面目猙獰，接連不斷地爬起。與此同時，高強度的重力直接壓下，地面瞬間下沈，而我輕盈一跳，靈巧躲過這一次攻擊，幾個閃身避到一旁。
群花破碎在空中，不斷散落於各處，但護著兩位少女的那部分依然未損。註意到我護住他人的行為後，羂索的笑容更加玩味，像是看到了荒謬的劇目。
無窮無盡的咒靈朝我撲來，接連不斷的咒術在這裏炸開。藤條順從我的心意，仿佛擁有靈魂地飛舞在空中。它們以極其刁鉆的角度朝咒靈們迅猛沖去，但在將要砸到咒靈之時，又似乎受到了什麽不可抗拒之力，於是驟然停住——
腦中傳來了來自規則的無數警告聲。
此時已是地震山搖，細碎的石塊不斷從上方落下。原本還較為完好的車站，內部開始不斷被破壞，而正中間的男人依然悠閑地坐著，顯然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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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無法傷害我一絲一毫。既然千年之後依然能存活，順其自然地接受這樣的世界如何？”
我看出他在試圖威懾又勸導我，而在剛才的觀察中，它的目的也已經浮出水面。
原本我以為五條悟已經徹底被封印，但是如今看來進度可能還差一點，而這缺失的一點正是令羂索坐在此地的原因。
——它並不希望有任何五條悟重新出來的可能性。
也就是說，羂索暫時不會從此地離開。
咒靈的攻擊始終不斷，而它們各自的咒術又精巧而繁多，在空中劃過極速的痕跡，接著又是一次地面震動。
藤蔓與花群在咒術中穿梭，將攻擊阻擋，最後削弱再分離，於是至今一擊未中。
“難道你還想要試圖攻擊？”羂索嗤笑一聲，“像這樣繼續消磨下去有意義嗎？在我的咒力消耗完之前，先見底的肯定是你的體力。”
“我不知道晴明和你交易時多大年紀，老眼又昏花到什麽程度，不過我還是打算幫他辯解一句——”
折扇此時揚起，而花瓣在空中飛舞。
“那條束縛是對我的信任。”
羂索此時嘴角持平，它意識到或許有什麽將要發生。
——還有哪裏存在變數？
“諸君，請助我一臂之力。”
——但這裏除了沈睡的兩位少女外，已經空無一人。
羂索此時終於發現我在對什麽說話。
我在對處於它控制下的那些咒靈言語。
選擇真人作為初戰對手自然有原因，在我看來咒靈操術不過對咒靈的轉變——無為轉變的其中一種變種。
既然如此，那我便能反轉。
——我能將它們反轉為原先擁有自我意識的模樣。
群花在空中飛舞，將我的意志傳遍每一個角落。
“被禁錮數年的咒靈——我將賦予你們被羂索奪走的意志，還與你們被羂索拿去的理智。”
咒靈們的動作停頓了一瞬，但是下一秒又恢覆原樣。
羂索嗤笑一聲：“就算意識恢覆又如何，這不過是花言巧語——在實力面前不值一提，不可能有咒靈反抗。”
我沒有在意它的話語，只是覺得此刻十分令我懷念——
“失去意識的痛苦該由誰來償還？”
“被答應的承諾應該由誰來實現？”
仿佛回到最後一場戰役之前，我站在上方對著下方的士兵做戰前演說的那一刻。
“現在以我的靈魂為擔保，在此進行束縛。”
那時我是先鋒，我告訴他們以我的骨肉為盾，在我自爆的血雨下前行。如今輾轉千年，我已成終將回歸的亡者，但想法仍未有半分改變。
萬事誠為本，請願諾為先。
“我承諾——”
“今夜我必入黃泉，絕對不會獨活。”
“黃泉路上伴君行。”
我將折扇的頂端指向了羂索——
“還請諸君為我開路，予背信棄義之人以懲戒。”
“它必葬身於此地。”
羂索知曉咒靈一向是趨利避害之物，不可能做出背叛原主的出力不討好事情。
——何等愚昧的煽動，根本不可能成功。
它正準備嘲諷，卻發現血液竟從口中咳出——
這是來自咒靈失控所造成的反噬。
此時羂索看向遠方，原本朝向那邊的咒靈，此時竟有不少已經轉向了它。
——這怎麽可能？！
更多的血液從它的口中流出，但即使它當機立斷，用意念將咒靈祓除，以此來殺雞儆猴，依然未有咒靈回歸它的那一側。
“這裏有近三成咒靈，在答應與你交易之前，曾試圖與我交易，”我輕笑道，“似乎在它們眼中，我遠比你可信得多。”
其實我原以為如今回應我的咒靈數量極少，或許不到一成，卻未想到護在我前方的，已是黑壓壓的咒靈大軍——
竟有七成之多。
眾生環繞於四周，群靈鎮守在八方。
除了與我曾有交集的那些，其他咒靈似乎也認為當初答應羂索的交易是敗筆。如今被它控制著辦事，最後還是不能善終，倒不如在此高歌一曲，殺死羂索反而有機會獲得徹底的自由。
我不知道羂索到底如何做到如此人心散盡，但是如今——
群花已為我開路，咒靈在為我作橋。
“這不就傷到你了嗎？”我看向衣服上還有血跡的羂索，隨後揚起了嘴角。
咒術一向公平，存在奪取咒靈的便利，自然也要承擔失控後反噬的風險。
羂索面容不覆剛才的悠閑，而此時它突然發現另一個變化——
站在我肩膀上的紙鳥，不知何時竟已消失。
小花：策反並搖人！
夏油本體的咒靈在當初打高專時期差不多用完了，羂索用的是與它簽訂束縛的咒靈。
但就算羂索定了束縛，也不代表它不會鉆空子，無論誰都知道處處是坑——至少如今羂索依然沒有將咒靈釋放，往後也不知道會如何處置它們。
小花針對的就是這一點，它說話實在，靠誠信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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