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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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3 章
“噗！”正在喝水森鷗外一口水噴了出來。
澀澤龍彥嫌惡得往旁邊偏了偏身。
森鷗外顧不得向這位心高氣傲的大少爺解釋，只能瞳孔地震地盯著臺上發楞。
那個穿巫師裝束的紅發少年，如果他沒認錯的話，該是織田作之助吧？！
可是，織田作之助不是至少成年了嗎？！！！
現如今這般跟太宰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姿態是什麽回事？？？？
難道是神上星流做的？
返老還童？
森鷗外發出牙疼似的“嘶嘶”聲。
坐在他身邊的澀澤龍彥又歪了一下身子——幾乎變成側倚扶手的姿勢。
而這種姿勢，在又一個巫師打扮的紅發少年上臺以後，又坐直了。
中原中也？
澀澤龍彥冷笑一聲。
如果家人收集的資料沒錯，這個後來的紅發少年應該就是前“羊”之王，中原中也了吧？
雖然不是超越者，但在橫濱那種鄉下地方也算強者了，居然自降身份，加入這麽弱智的戲劇，演這麽白癡的角色？
當然，他沒有說同樣參演的神上星流不好的意思——他肯定是被他的教眾拖累的——可中原中也？
自甘墮落！
澀澤龍彥輕哼一聲，向後一靠，放松了肩頸。
舞臺上的“鬧劇”還在繼續。
聽到第一個紅發巫師名為“祝福”實則“詛咒”的話語後，第二個紅發少年深吸一口氣，微紅了臉，張開雙臂，大喊道：“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事降臨在王子身上！我法力有限，不能徹底否定上一個祝福，只能稍微更改：被紡錘刺破手指以後，王子不會死，只會沈睡！”
隨後，兩名象征巫師的角色匆匆退場。
旁白聲再次響起：“十五年後。”
一架紙糊的紡車被搬上舞臺，隨後一個戴假胡須和灰白假發的女孩，穿著灰色布袍匆匆跑上臺。
女孩坐在紡車前，做出織布的樣子，直到金發青年懶洋洋靠近。
“這是什麽？”金發的王子低頭問。
角色應該是個“老婦人”的女孩瞬間起立，紅著臉，眨著亮晶晶的眼，大聲回答：“是紡車！王子殿下，想碰碰我的紡錘嗎？！”
“好啊。”
王子拿起同樣紙糊的紡錘，大叫一聲“好痛”，隨即撫著頭，跑到旁邊早已搭好的一張“床鋪”上躺下。
“詛咒、不對，祝福……”旁白卡了一下殼，又清清喉嚨，繼續念誦，“詛咒生效了。美麗的金發王子陷入了沈睡。連同他的王國一起。玫瑰花和藤蔓生長，密林茂盛，將一切吞沒。直至沈睡的王子和整個國家，都成為了一個傳說。許多年以後，一名勇敢的公主聽聞了這件事，決心要去救出王子和他的國。”
一個粉頭發的少女穿著小羊皮靴“蹬蹬”跑上臺。
少女渾身上下洋溢著歡欣和神氣，穿著一身象征公主的粉色蓬蓬裙，頭戴王冠，手裏揮著一柄木劍，沖臺下大喊：“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救出王子！破解沈睡魔咒！”
說著，她轉過身，開始走著s形路線，穿過同樣紙糊的“玫瑰荊棘叢”和“黑暗大密林”，朝王子沈睡的地方走去。
眼見少女快到神上星流面前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旁邊再次上線，這次卻從先前的童音換成了一個成熟男子的聲音：“很不幸，這位公主和她之前的無數前任一樣，再次失敗了。”
“哈？！！！”
所有人俱是一楞。
包括公主本人和臺下觀眾們。
“等等！”五條悟最先回過神，抗議的聲音也最大，“不應該成功拯救嗎？！”
“世事無常啊，少年人。”新換的旁白感嘆，“命運就是這麽喜歡捉弄人。總是會在你以為大功告成之際，突然閃現，給你致命一擊。”
“我不玩了！”臺上的粉發少女突然發怒，摔下木劍，轉身跑出舞臺。
一片安靜中，旁邊若無其事繼續念下去：“一直密切關註此事的紅發好人巫師認為這樣不行，必須找到一名新的‘勇者’救出王子。這個時候，一個人勇敢地站了出來。他就是——”
“我來吧。”
澀澤龍彥的突然起身，不僅令臺下再次陷入死寂，臺上旁白也跟他前任一樣，卡了殼：“什、你誰……不對！你……”
“對的！”澀澤龍彥用肯定的聲線回應“旁白”的質疑，大步向前，長腿一邁，就踏上了簡陋搭成的舞臺。
在穿過“玫瑰荊棘叢”和“黑暗大密林”的時候，他的腳步越走越輕快，步伐越來越急促，嘴角擡起的弧度也越來越高：“我來此地，便是為了這件事。”
什麽事？
亂入本就亂七八糟的童話劇目嗎？
這是其他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森鷗外更是低頭捂住臉，想要以此抵抗其他人紛紛投來的視線，身體力行地表達出“我跟這人不熟，不是我帶他來的”態度。
澀澤龍彥自己卻沒覺得有問題，用愈發高亢的聲音宣布：“神上教主，您是此世瑰寶，不該靜坐於此，掩蓋您自身的光華。而是應該讓世人都知曉您的光耀！”
神上星流已經面無表情從臺子上坐了起來，抱臂環胸，一副不太愉快的樣子：“柚杏要被你們氣哭了。”
這個你們，自然包含了亂入的澀澤龍彥，以及最開始引起這場混亂的“旁白”。
而此時，旁白君不知何時已徹底消失，只剩下一個單膝跪在星流面前的澀澤龍彥。
星流向下瞥了一眼，正對少青年目光灼灼盯住自己的眼神。
兩顆石榴紅的瞳孔像兩顆紅寶石，嵌在充滿狂熱氣息的臉孔上。
該怎麽說呢。
不讓人討厭，但也喜歡不起來。
星流移開視線，興致缺缺，嘴角下撇：“如果按你說的做，能有什麽樂子嗎？”
“什麽？”澀澤龍彥一楞，狂熱稍退。
星流“嘖”了一聲，豎起一根食指，狠戳了一下他腦門：“沒樂子我費那個事幹嘛？讓開讓開。我們的壓軸節目都被你給毀了！”
澀澤龍彥抿緊嘴，悶悶不樂地退下了。
這次的迎新表演，就這麽草草收場。
結束以後，神上星流去找柚杏，發現有兩個紅發“巫師”已經一左一右圍住她，在進行安撫。
其中一個是中原中也，他正握緊拳頭，恨恨道：“也不知道誰從背後打暈了夢野！等我們把他找出來，一定要他好看！”
夢野就是原定的旁白君。
難怪後面聽不到他的聲音，原來是被打暈了。
不過能對一五歲孩子下手，第二任旁白君果真心狠手辣！
星流正要走過去，另一個紅發少年開口了：“大概是嫉妒吧。”
“啊？？？”
此話一出，星流頓住腳，中原中也擡高嗓門，而柚杏則止住抽泣，擡起滿是淚痕的笑臉：“嫉妒？”
“嗯，感覺是這樣。”少年癱著一張臉，聲音平靜無波，“我之前就碰到類似的情況。一戶人家的女主人想殺死男主人，因為想要霸占男主人的情人。”
中原中也：“……”
柚杏：“……”
純真的少男少女都驚呆了！
“織田老師，不能這麽類比哦。”神上星流走過去，沖大叫“教主”的柚杏頷首示意，又沖織田作之助笑道，“我們都是家人。和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男女私情可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紅發少年，返老還童的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我明白了，是我狹隘了。”
中原中也：“…………”
張開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反倒是柚杏，破涕為笑，臉色肉眼可見地轉陰為晴：“那教主要為人家出氣嘛。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呀。”
“那我們就來找一找，第二位旁白君究竟是誰吧。”神上星流摸了摸少女的粉發。
不過在那之前，森鷗外提前一步找上門。
數日未見的中年男子，已經換下了最初見面時的白大褂，穿上了板正合身的制服西裝，半長的頭發也被一根皮筋整整齊齊束在腦後，只有幾縷碎發實在不聽話地從額頭垂落。
“哇！森先生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嘛！恭喜恭喜！”神上星流搶在森鷗外開口前，出聲讚美，“果然當上國|家|公|職人員就是不一樣了！精神面貌和過去截然不同啊！”
森鷗外：“……”
“這都要多虧了神上教主您啊。”
森鷗外似笑非笑，眼裏恨不能飛出手術刀，“要不是您的‘舉薦’，種田長官根本不會想起我。”
“是這樣嗎。”神上星流一臉茫然，“我還以為憑森先生您跟他們的交情，還有您本人的出色才幹，您早就像一顆熠熠生輝的鉆石，任誰都不能忽視您的光彩。就算黑暗也掩蓋不了。”
森鷗外：“…………”
這是報應嗎？
天天看別人是“鉆石”，這下輪到自己“被鉆石”了。
完全不開心，只會更想殺人了呢。
森鷗外冷靜思考，沈著盤算。
發現自己就算現在成功幹掉了神上星流，也不可能活著走出盤星教……
很好。
徹底冷靜了。
森鷗外深吸一口氣，自己轉移了話題：“我是來向您告別的。既然澀澤先生已送到，我的任務完成，該回去覆命了。”
“好哦，慢走不送。”
“……但在走之前，我有個疑問，不知道教主可否為我解答。今天臺上第一個紅發巫師，是織田作之助嗎？您對他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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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正在喝水森鷗外一口水噴了出來。
澀澤龍彥嫌惡得往旁邊偏了偏身。
森鷗外顧不得向這位心高氣傲的大少爺解釋，只能瞳孔地震地盯著臺上發楞。
那個穿巫師裝束的紅發少年，如果他沒認錯的話，該是織田作之助吧？！
可是，織田作之助不是至少成年了嗎？！！！
現如今這般跟太宰他們差不多大的，少年姿態是什麽回事？？？？
難道是神上星流做的？
返老還童？
森鷗外發出牙疼似的“嘶嘶”聲。
坐在他身邊的澀澤龍彥又歪了一下身子——幾乎變成側倚扶手的姿勢。
而這種姿勢，在又一個巫師打扮的紅發少年上臺以後，又坐直了。
中原中也？
澀澤龍彥冷笑一聲。
如果家人收集的資料沒錯，這個後來的紅發少年應該就是前“羊”之王，中原中也了吧？
雖然不是超越者，但在橫濱那種鄉下地方也算強者了，居然自降身份，加入這麽弱智的戲劇，演這麽白癡的角色？
當然，他沒有說同樣參演的神上星流不好的意思——他肯定是被他的教眾拖累的——可中原中也？
自甘墮落！
澀澤龍彥輕哼一聲，向後一靠，放松了肩頸。
舞臺上的“鬧劇”還在繼續。
聽到第一個紅發巫師名為“祝福”實則“詛咒”的話語後，第二個紅發少年深吸一口氣，微紅了臉，張開雙臂，大喊道：“怎麽會有這麽可怕的事降臨在王子身上！我法力有限，不能徹底否定上一個祝福，只能稍微更改：被紡錘刺破手指以後，王子不會死，只會沈睡！”
隨後，兩名象征巫師的角色匆匆退場。
旁白聲再次響起：“十五年後。”
一架紙糊的紡車被搬上舞臺，隨後一個戴假胡須和灰白假發的女孩，穿著灰色布袍匆匆跑上臺。
女孩坐在紡車前，做出織布的樣子，直到金發青年懶洋洋靠近。
“這是什麽？”金發的王子低頭問。
角色應該是個“老婦人”的女孩瞬間起立，紅著臉，眨著亮晶晶的眼，大聲回答：“是紡車！王子殿下，想碰碰我的紡錘嗎？！”
“好啊。”
王子拿起同樣紙糊的紡錘，大叫一聲“好痛”，隨即撫著頭，跑到旁邊早已搭好的一張“床鋪”上躺下。
“詛咒、不對，祝福……”旁白卡了一下殼，又清清喉嚨，繼續念誦，“詛咒生效了。美麗的金發王子陷入了沈睡。連同他的王國一起。玫瑰花和藤蔓生長，密林茂盛，將一切吞沒。直至沈睡的王子和整個國家，都成為了一個傳說。許多年以後，一名勇敢的公主聽聞了這件事，決心要去救出王子和他的國。”
一個粉頭發的少女穿著小羊皮靴“蹬蹬”跑上臺。
少女渾身上下洋溢著歡欣和神氣，穿著一身象征公主的粉色蓬蓬裙，頭戴王冠，手裏揮著一柄木劍，沖臺下大喊：“大家放心！我一定會救出王子！破解沈睡魔咒！”
說著，她轉過身，開始走著s形路線，穿過同樣紙糊的“玫瑰荊棘叢”和“黑暗大密林”，朝王子沈睡的地方走去。
眼見少女快到神上星流面前了，消失了一段時間的旁邊再次上線，這次卻從先前的童音換成了一個成熟男子的聲音：“很不幸，這位公主和她之前的無數前任一樣，再次失敗了。”
“哈？！！！”
所有人俱是一楞。
包括公主本人和臺下觀眾們。
“等等！”五條悟最先回過神，抗議的聲音也最大，“不應該成功拯救嗎？！”
“世事無常啊，少年人。”新換的旁白感嘆，“命運就是這麽喜歡捉弄人。總是會在你以為大功告成之際，突然閃現，給你致命一擊。”
“我不玩了！”臺上的粉發少女突然發怒，摔下木劍，轉身跑出舞臺。
一片安靜中，旁邊若無其事繼續念下去：“一直密切關註此事的紅發好人巫師認為這樣不行，必須找到一名新的‘勇者’救出王子。這個時候，一個人勇敢地站了出來。他就是——”
“我來吧。”
澀澤龍彥的突然起身，不僅令臺下再次陷入死寂，臺上旁白也跟他前任一樣，卡了殼：“什、你誰……不對！你……”
“對的！”澀澤龍彥用肯定的聲線回應“旁白”的質疑，大步向前，長腿一邁，就踏上了簡陋搭成的舞臺。
在穿過“玫瑰荊棘叢”和“黑暗大密林”的時候，他的腳步越走越輕快，步伐越來越急促，嘴角擡起的弧度也越來越高：“我來此地，便是為了這件事。”
什麽事？
亂入本就亂七八糟的童話劇目嗎？
這是其他人此刻共同的想法。
森鷗外更是低頭捂住臉，想要以此抵抗其他人紛紛投來的視線，身體力行地表達出“我跟這人不熟，不是我帶他來的”態度。
澀澤龍彥自己卻沒覺得有問題，用愈發高亢的聲音宣布：“神上教主，您是此世瑰寶，不該靜坐於此，掩蓋您自身的光華。而是應該讓世人都知曉您的光耀！”
神上星流已經面無表情從臺子上坐了起來，抱臂環胸，一副不太愉快的樣子：“柚杏要被你們氣哭了。”
這個你們，自然包含了亂入的澀澤龍彥，以及最開始引起這場混亂的“旁白”。
而此時，旁白君不知何時已徹底消失，只剩下一個單膝跪在星流面前的澀澤龍彥。
星流向下瞥了一眼，正對少青年目光灼灼盯住自己的眼神。
兩顆石榴紅的瞳孔像兩顆紅寶石，嵌在充滿狂熱氣息的臉孔上。
該怎麽說呢。
不讓人討厭，但也喜歡不起來。
星流移開視線，興致缺缺，嘴角下撇：“如果按你說的做，能有什麽樂子嗎？”
“什麽？”澀澤龍彥一楞，狂熱稍退。
星流“嘖”了一聲，豎起一根食指，狠戳了一下他腦門：“沒樂子我費那個事幹嘛？讓開讓開。我們的壓軸節目都被你給毀了！”
澀澤龍彥抿緊嘴，悶悶不樂地退下了。
這次的迎新表演，就這麽草草收場。
結束以後，神上星流去找柚杏，發現有兩個紅發“巫師”已經一左一右圍住她，在進行安撫。
其中一個是中原中也，他正握緊拳頭，恨恨道：“也不知道誰從背後打暈了夢野！等我們把他找出來，一定要他好看！”
夢野就是原定的旁白君。
難怪後面聽不到他的聲音，原來是被打暈了。
不過能對一五歲孩子下手，第二任旁白君果真心狠手辣！
星流正要走過去，另一個紅發少年開口了：“大概是嫉妒吧。”
“啊？？？”
此話一出，星流頓住腳，中原中也擡高嗓門，而柚杏則止住抽泣，擡起滿是淚痕的笑臉：“嫉妒？”
“嗯，感覺是這樣。”少年癱著一張臉，聲音平靜無波，“我之前就碰到類似的情況。一戶人家的女主人想殺死男主人，因為想要霸占男主人的情人。”
中原中也：“……”
柚杏：“……”
純真的少男少女都驚呆了！
“織田老師，不能這麽類比哦。”神上星流走過去，沖大叫“教主”的柚杏頷首示意，又沖織田作之助笑道，“我們都是家人。和那種一言不合就要殺人的男女私情可不一樣。”
“原來是這樣。”紅發少年，返老還童的織田作之助點點頭，“我明白了，是我狹隘了。”
中原中也：“…………”
張開嘴。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反倒是柚杏，破涕為笑，臉色肉眼可見地轉陰為晴：“那教主要為人家出氣嘛。就算是家人，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呀。”
“那我們就來找一找，第二位旁白君究竟是誰吧。”神上星流摸了摸少女的粉發。
不過在那之前，森鷗外提前一步找上門。
數日未見的中年男子，已經換下了最初見面時的白大褂，穿上了板正合身的制服西裝，半長的頭發也被一根皮筋整整齊齊束在腦後，只有幾縷碎發實在不聽話地從額頭垂落。
“哇！森先生看上去精神了許多嘛！恭喜恭喜！”神上星流搶在森鷗外開口前，出聲讚美，“果然當上國|家|公|職人員就是不一樣了！精神面貌和過去截然不同啊！”
森鷗外：“……”
“這都要多虧了神上教主您啊。”
森鷗外似笑非笑，眼裏恨不能飛出手術刀，“要不是您的‘舉薦’，種田長官根本不會想起我。”
“是這樣嗎。”神上星流一臉茫然，“我還以為憑森先生您跟他們的交情，還有您本人的出色才幹，您早就像一顆熠熠生輝的鉆石，任誰都不能忽視您的光彩。就算黑暗也掩蓋不了。”
森鷗外：“…………”
這是報應嗎？
天天看別人是“鉆石”，這下輪到自己“被鉆石”了。
完全不開心，只會更想殺人了呢。
森鷗外冷靜思考，沈著盤算。
發現自己就算現在成功幹掉了神上星流，也不可能活著走出盤星教……
很好。
徹底冷靜了。
森鷗外深吸一口氣，自己轉移了話題：“我是來向您告別的。既然澀澤先生已送到，我的任務完成，該回去覆命了。”
“好哦，慢走不送。”
“……但在走之前，我有個疑問，不知道教主可否為我解答。今天臺上第一個紅發巫師，是織田作之助嗎？您對他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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