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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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中原中也順著男聲的方向望去，眼睛立刻被一團金光璀璨刺痛一瞬，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肉|眼註視太陽。
下一秒，直到中原中也的眼睛適應了，他才發現，所謂的太陽不是太陽，只是一個青年。
青年頂著一頭堪比朝陽的燦爛金發，皮膚卻像死人一樣蒼白，正對中原中也笑：“柚杏提起你好幾回了，一直在強調，你會來救她。”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中原中也心想。他是“羊”的一員，其他小羊有難，擁有強大力量的自己當然應該站出來。
按照中原中也來時路上的想法，他應該一進來就大殺四方，最起碼也要狂扁廻龍組的首領，讓對方知道“羊”不是好惹的……
但是，金發青年的態度顯然很和善，柚杏的態度也很奇怪。
“中也！”柚杏已經跑到中原中也身邊來了。
中原中也回過神：“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倒是你……”柚杏看看中原中也身上的落灰，再看看他身後破了洞的數面墻壁，突然露出心虛的表情，扭頭看回金發青年，“不好意思啊，教主。中也他真是太粗魯了。”
中原中也：“？”
“雖然很想說沒關系，但是，修起來感覺很麻煩呢。”金發青年從上首椅子上走了下來，所過之處，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紛紛後退，主動為其讓開一條路。
這樣“大人物”的氣場，令中原中也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
這時候，青年已經來到中原中也面前，並越過中也，看向中也背後的窟窿：“啊，全破了。修繕起來，一定很貴。”
“沒關系的教主！”柚杏立刻舉起手，“中也他會幫忙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等等柚杏！你是被洗腦了嗎？！！！”
中原中也終於回過神來。
從剛才起就感覺怪怪的。
現下才敢確定，柚杏這是被洗腦了吧！
中原中也剛剛和平下去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沒想到小小一個廻龍組，居然還藏著這樣的手段！
難怪能以拐|賣|人|口為主業……
放在以前，中原中也根本沒把這種不到百人的小組織放在眼裏，沒有多加關註，自然想不到這個組織裏還有此等催眠手段。
想到這裏，這名赭發少年的表情越發酷烈，看向金發教主的眼神也格外冰冷：“把柚杏還回來！”
“啊？”金發教主滿臉茫然，“她不就在你身邊麽？”
“裝模作樣！”中原中也怒斥，身體壓低，右手擡起，正要動手，卻有一人影從中也身邊竄出，張開雙手，擋在金發教主身前。
“柚杏？！！！”中原中也難以置信。
“你弄錯了，中也。”柚杏卻是一臉認真，“神上教主他不是綁架我的人。相反，是他把我們從廻龍組的手中救出。”
“什……怎麽可能？！你在胡說什麽啊！柚杏！”中原中也掃視一圈周圍，“如果他不是廻龍組的首領，為什麽會坐在上面！還有這些人，會這麽緊張地保護他嗎！”
中原中也指的是那幾十名廻龍組成員，眼下他們正滿臉緊張地，舉|槍對準他——就是在中原中也，打算對那個金毛動手後，他們才會有這番變化。
這不是首領，還能是什麽？！
“他是跟我一樣，被拐騙的人！”
“哈？！！！”
中原中也呆呆看著柚杏，連握成拳的手都忘記松開。
“是真的，中也！”柚杏嚴肅道，“這些廻龍組的成員，現在會這麽聽話，是因為他們被教主的魅力征服了！”
“……哈？”
“如果不是教主出手，我們這批孩子早就被送出橫濱，販賣到世界各處了！”
其他孩子七嘴八舌讚同柚杏，看他們鮮活的表情動作，實在不像是被脅迫的。
如果是洗腦的話，能洗腦這麽多人且不露破綻嗎？
他真的判斷錯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
他冤枉好人了？
中原中也看向那名金發教主，對方也一直在看著他。
此刻，視線相交，他沖他微微一笑。
中原中也放松了肩膀，拳頭也不自覺地放下：“抱歉啊……”
“沒關系，中也是為了柚杏嘛，我都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反而是柚杏本人——
她環抱雙臂，嘟起嘴，滿臉不快：“教主未免太好說話了吧！”
“嗯，因為是柚杏的同伴，所以完全能理解，他對柚杏的關懷啊。”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都覺得金發青年順眼不少。就是那些廻龍組成員，在青年的示意下放下了槍，這一點讓中也覺得怪怪的。
人格魅力，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中原中也下意識多看了青年一眼。
就在這時，他忽地捕捉到一陣不正常的風聲！
“小心！”中原中也一個轉身，擋在青年和柚杏身前，雙目緊盯黑暗中的庭院。
穿過之前中也打出來的幾個窟窿，在室內柔和燈光的照耀下，兩具屍體撲倒在地。
緊接著，一個銀色短發的男人，慢慢走進燈光照射範圍。
男人身上的羽織，隨著收刀動作，飄起一角，而那柄日本刀的刀鋒，則在光線下蘊著幽藍的刀芒。
“唉，又死了兩個人。”中原中也聽到身後青年感嘆，語氣中倒是沒多少生氣的情緒，僅僅是遺憾，“感覺這個分部，真是從建立之初，就開始多災多難。”
什麽分部？
這個念頭剛從中原中也腦中滑過，另一道男聲就響了起來：“社長！”
一個人影從中原中也身邊跑過。
“餵！”
中原中也阻攔不急，只能眼睜睜看到一個鬥篷青年，跑到那名危險的刀男面前，又被後者敲了一下腦袋。
“痛！”鬥篷青年蹲下|身，又仰起頭，孩子般鼓起臉，“社長！！！”
被喚為“社長”的銀發男人垂眸低瞥，又擡眼掃視周圍。最後，逡巡的目光落在中原中也……不對，是中也背後！
“你好，亂步的社長。”金發青年同樣從中也的保護範圍走出，擡手打招呼，“請不用擔心，亂步他完全沒受傷！”
不僅僅是沒受傷吧。
中也的眼神隨著這句話，落在亂步身上，發現這家夥嘴邊還沾著餅幹的碎屑！
銀發男人沈默了一會兒，才擡起頭，沖金發青年頷首：“叨擾組長了。”
“啊？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認為，我是廻龍組的組長啊。”金發青年撓撓頭，一臉不解，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某個光頭，“那個才是組長。我是教主啦！盤星教的教主！”
銀發男人：“……”
中原中也實在忍不住了：“你不是組長，為什麽會理所當然地坐在組長位置上，還發號施令啊！”
“因為，這裏已經改制成為盤星教駐橫濱分部了！”
神上星流得意洋洋，向赭發少年和銀發男人這兩個橫濱土著，大聲宣布，“在本教主的光輝照耀下，這些極道成員已經改邪歸正，重返正道！”
沒人回應。
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亂步的社長，都一言難盡地盯著神上星流看。
神上星流撇撇嘴，剛要放下手——
“教主！”
星流眼睛一亮，重新張開手：“我真正的部下終於到啦！”
菅田真奈美和伏黑甚爾姍姍來遲。
她們跨過兩具廻龍組成員的屍體，穿過幾個墻壁上的窟窿，趕到神上星流面前。
“教主，你沒事吧！”菅田真奈美圍著星流，噓寒問暖。
伏黑甚爾則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不知該怎麽形容的笑：“你還真是到哪兒，哪兒就大鬧一場啊。”
雖然神上星流靠自己的力量，替自己和真奈美她們，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但是鑒於廻龍組總部破了幾個窟窿的墻，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去蹭一下武裝偵探社的宿舍。
武裝偵探社，即是銀發男人和亂步所在的會社，據說是接受軍隊和警察危險委托的專業偵探集團，盡管目前社員還不多，卻已經在橫濱小有名氣。
社長福澤諭吉在確認星流真的不是廻龍組組長以後，通知了警察，將目前尚在廻龍組的被拐青少年們通通送回去。
而在警察到來之前，中原中也就跟星流約定好了修繕房屋的時間，隨即同柚杏還有其他幾個“羊”的孩子離開了。
福澤諭吉盯著他們的背景，面沈如水。
神上星流探頭看看福澤諭吉，再看看中原中也不斷遠去的背影，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收養他們啊！”
聽說“羊”的成員全是未成年，星流覺得，以銀發男這種古板傳統的性格，一定會覺得，照顧未成年是成年人應盡的職責。
福澤諭吉卻搖了搖頭：“他們不會接受的。”
“為什麽？”
“鐳缽街的人對外界警惕性都很高啦。”江戶川亂步打著呵欠插嘴，“尤其是小孩，就算是社長，也很難接近他們。”
“好了不起啊。”神上星流唏噓著，甚至忍不住開始抹起眼淚，“竟然以孩童之身，生活在被遺棄之地，”他之前已經聽柚杏介紹過，鐳缽街是什麽樣的地方，“如此堅強，如此勇敢，真是……”
“愚蠢。”
“亂步。”福澤諭吉皺起眉。
江戶川亂步瞥了眼社長，蹲在地上，鼓起臉頰，像只陰郁的小蘑菇。
神上星流不由得笑了一聲，伸手搭住銀發男人的肩：“老兄，你總不能連真話都不讓亂步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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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中也順著男聲的方向望去，眼睛立刻被一團金光璀璨刺痛一瞬，仿佛是在用自己的肉|眼註視太陽。
下一秒，直到中原中也的眼睛適應了，他才發現，所謂的太陽不是太陽，只是一個青年。
青年頂著一頭堪比朝陽的燦爛金發，皮膚卻像死人一樣蒼白，正對中原中也笑：“柚杏提起你好幾回了，一直在強調，你會來救她。”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中原中也心想。他是“羊”的一員，其他小羊有難，擁有強大力量的自己當然應該站出來。
按照中原中也來時路上的想法，他應該一進來就大殺四方，最起碼也要狂扁廻龍組的首領，讓對方知道“羊”不是好惹的……
但是，金發青年的態度顯然很和善，柚杏的態度也很奇怪。
“中也！”柚杏已經跑到中原中也身邊來了。
中原中也回過神：“你沒事吧？”
“我當然沒事。倒是你……”柚杏看看中原中也身上的落灰，再看看他身後破了洞的數面墻壁，突然露出心虛的表情，扭頭看回金發青年，“不好意思啊，教主。中也他真是太粗魯了。”
中原中也：“？”
“雖然很想說沒關系，但是，修起來感覺很麻煩呢。”金發青年從上首椅子上走了下來，所過之處，無論是大人還是小孩，紛紛後退，主動為其讓開一條路。
這樣“大人物”的氣場，令中原中也的眉頭，不自覺又皺了起來。
這時候，青年已經來到中原中也面前，並越過中也，看向中也背後的窟窿：“啊，全破了。修繕起來，一定很貴。”
“沒關系的教主！”柚杏立刻舉起手，“中也他會幫忙的！”
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等等柚杏！你是被洗腦了嗎？！！！”
中原中也終於回過神來。
從剛才起就感覺怪怪的。
現下才敢確定，柚杏這是被洗腦了吧！
中原中也剛剛和平下去的眼神，瞬間犀利起來。
沒想到小小一個廻龍組，居然還藏著這樣的手段！
難怪能以拐|賣|人|口為主業……
放在以前，中原中也根本沒把這種不到百人的小組織放在眼裏，沒有多加關註，自然想不到這個組織裏還有此等催眠手段。
想到這裏，這名赭發少年的表情越發酷烈，看向金發教主的眼神也格外冰冷：“把柚杏還回來！”
“啊？”金發教主滿臉茫然，“她不就在你身邊麽？”
“裝模作樣！”中原中也怒斥，身體壓低，右手擡起，正要動手，卻有一人影從中也身邊竄出，張開雙手，擋在金發教主身前。
“柚杏？！！！”中原中也難以置信。
“你弄錯了，中也。”柚杏卻是一臉認真，“神上教主他不是綁架我的人。相反，是他把我們從廻龍組的手中救出。”
“什……怎麽可能？！你在胡說什麽啊！柚杏！”中原中也掃視一圈周圍，“如果他不是廻龍組的首領，為什麽會坐在上面！還有這些人，會這麽緊張地保護他嗎！”
中原中也指的是那幾十名廻龍組成員，眼下他們正滿臉緊張地，舉|槍對準他——就是在中原中也，打算對那個金毛動手後，他們才會有這番變化。
這不是首領，還能是什麽？！
“他是跟我一樣，被拐騙的人！”
“哈？！！！”
中原中也呆呆看著柚杏，連握成拳的手都忘記松開。
“是真的，中也！”柚杏嚴肅道，“這些廻龍組的成員，現在會這麽聽話，是因為他們被教主的魅力征服了！”
“……哈？”
“如果不是教主出手，我們這批孩子早就被送出橫濱，販賣到世界各處了！”
其他孩子七嘴八舌讚同柚杏，看他們鮮活的表情動作，實在不像是被脅迫的。
如果是洗腦的話，能洗腦這麽多人且不露破綻嗎？
他真的判斷錯了？
中原中也忍不住懷疑起自己來。
他冤枉好人了？
中原中也看向那名金發教主，對方也一直在看著他。
此刻，視線相交，他沖他微微一笑。
中原中也放松了肩膀，拳頭也不自覺地放下：“抱歉啊……”
“沒關系，中也是為了柚杏嘛，我都能理解。”
不能理解的反而是柚杏本人——
她環抱雙臂，嘟起嘴，滿臉不快：“教主未免太好說話了吧！”
“嗯，因為是柚杏的同伴，所以完全能理解，他對柚杏的關懷啊。”
此話一出，中原中也都覺得金發青年順眼不少。就是那些廻龍組成員，在青年的示意下放下了槍，這一點讓中也覺得怪怪的。
人格魅力，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中原中也下意識多看了青年一眼。
就在這時，他忽地捕捉到一陣不正常的風聲！
“小心！”中原中也一個轉身，擋在青年和柚杏身前，雙目緊盯黑暗中的庭院。
穿過之前中也打出來的幾個窟窿，在室內柔和燈光的照耀下，兩具屍體撲倒在地。
緊接著，一個銀色短發的男人，慢慢走進燈光照射範圍。
男人身上的羽織，隨著收刀動作，飄起一角，而那柄日本刀的刀鋒，則在光線下蘊著幽藍的刀芒。
“唉，又死了兩個人。”中原中也聽到身後青年感嘆，語氣中倒是沒多少生氣的情緒，僅僅是遺憾，“感覺這個分部，真是從建立之初，就開始多災多難。”
什麽分部？
這個念頭剛從中原中也腦中滑過，另一道男聲就響了起來：“社長！”
一個人影從中原中也身邊跑過。
“餵！”
中原中也阻攔不急，只能眼睜睜看到一個鬥篷青年，跑到那名危險的刀男面前，又被後者敲了一下腦袋。
“痛！”鬥篷青年蹲下|身，又仰起頭，孩子般鼓起臉，“社長！！！”
被喚為“社長”的銀發男人垂眸低瞥，又擡眼掃視周圍。最後，逡巡的目光落在中原中也……不對，是中也背後！
“你好，亂步的社長。”金發青年同樣從中也的保護範圍走出，擡手打招呼，“請不用擔心，亂步他完全沒受傷！”
不僅僅是沒受傷吧。
中也的眼神隨著這句話，落在亂步身上，發現這家夥嘴邊還沾著餅幹的碎屑！
銀發男人沈默了一會兒，才擡起頭，沖金發青年頷首：“叨擾組長了。”
“啊？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認為，我是廻龍組的組長啊。”金發青年撓撓頭，一臉不解，指了指站在旁邊的某個光頭，“那個才是組長。我是教主啦！盤星教的教主！”
銀發男人：“……”
中原中也實在忍不住了：“你不是組長，為什麽會理所當然地坐在組長位置上，還發號施令啊！”
“因為，這裏已經改制成為盤星教駐橫濱分部了！”
神上星流得意洋洋，向赭發少年和銀發男人這兩個橫濱土著，大聲宣布，“在本教主的光輝照耀下，這些極道成員已經改邪歸正，重返正道！”
沒人回應。
無論是中原中也，還是亂步的社長，都一言難盡地盯著神上星流看。
神上星流撇撇嘴，剛要放下手——
“教主！”
星流眼睛一亮，重新張開手：“我真正的部下終於到啦！”
菅田真奈美和伏黑甚爾姍姍來遲。
她們跨過兩具廻龍組成員的屍體，穿過幾個墻壁上的窟窿，趕到神上星流面前。
“教主，你沒事吧！”菅田真奈美圍著星流，噓寒問暖。
伏黑甚爾則抽了抽嘴角，露出一個不知該怎麽形容的笑：“你還真是到哪兒，哪兒就大鬧一場啊。”
雖然神上星流靠自己的力量，替自己和真奈美她們，找到了一個落腳的地方，但是鑒於廻龍組總部破了幾個窟窿的墻，他們最終還是決定去蹭一下武裝偵探社的宿舍。
武裝偵探社，即是銀發男人和亂步所在的會社，據說是接受軍隊和警察危險委托的專業偵探集團，盡管目前社員還不多，卻已經在橫濱小有名氣。
社長福澤諭吉在確認星流真的不是廻龍組組長以後，通知了警察，將目前尚在廻龍組的被拐青少年們通通送回去。
而在警察到來之前，中原中也就跟星流約定好了修繕房屋的時間，隨即同柚杏還有其他幾個“羊”的孩子離開了。
福澤諭吉盯著他們的背景，面沈如水。
神上星流探頭看看福澤諭吉，再看看中原中也不斷遠去的背影，恍然大悟：“你是不是想收養他們啊！”
聽說“羊”的成員全是未成年，星流覺得，以銀發男這種古板傳統的性格，一定會覺得，照顧未成年是成年人應盡的職責。
福澤諭吉卻搖了搖頭：“他們不會接受的。”
“為什麽？”
“鐳缽街的人對外界警惕性都很高啦。”江戶川亂步打著呵欠插嘴，“尤其是小孩，就算是社長，也很難接近他們。”
“好了不起啊。”神上星流唏噓著，甚至忍不住開始抹起眼淚，“竟然以孩童之身，生活在被遺棄之地，”他之前已經聽柚杏介紹過，鐳缽街是什麽樣的地方，“如此堅強，如此勇敢，真是……”
“愚蠢。”
“亂步。”福澤諭吉皺起眉。
江戶川亂步瞥了眼社長，蹲在地上，鼓起臉頰，像只陰郁的小蘑菇。
神上星流不由得笑了一聲，伸手搭住銀發男人的肩：“老兄，你總不能連真話都不讓亂步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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