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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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大結局）
燕白實在睡不著，躡手躡腳爬起來，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曾經在沐白集團的忠心下屬。
“餵，幫我調查一件事，大概是在十九年前，xx市鄉下有一對夫妻領養了殺人犯的女兒，你能調查到領養的福利院還有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嗎？”
“你是？”
“……我是你們燕總的老婆。”
“哦哦，夫人啊，那行，我去查可以，不過需要燕總的口信，你看……”
“不用口信，你們燕總讓我告訴你們，不快點查出結果，她就把你們全部送回貧民窟。”
對面的人楞了一下，連忙答應。
“我知道了！不需要口信了，我馬上去查！”
他當初就是被燕總從貧民窟挖出來的，因為是黑戶，把他送到沐白集團還廢了好些功夫，後來他的來歷也被燕總掩蓋，連蕭總都不知道。
燕總真是，談個戀愛怎麽什麽都說啊。
第二天，秋橙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認識的所有親戚打電話。
她現在已經十分確信，父母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秋曦的手筆。
但她和燕白手上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昨天夜裏入睡前她也想明白了，僅憑自己和燕白兩個人短時間之內絕對找不到證據證明秋曦並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更加無法證明父母的死亡和秋曦有關。
想要找到證據，首先就要將秋曦的身份揭穿。
所以她要給秋家所有的親戚打電話，道明其中的原委，讓他們施以援手。
然而這件事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大伯，你聽我說，我……秋橙父母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那個秋曦一定有問題，只要你能幫我找到證據，她這個殺人兇手絕對跑不了！”
“額，燕總，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說的太匪夷所思了，秋曦是秋鳴啟親，自從鄉下接回來也是親口承認的親生女兒，這都是有證據的，況且現在秋鳴啟人已經沒了，秋家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秋曦名下，你讓我怎麽幫？”
秋橙不甘心的勸說。
“大伯，只要我們能找到證據，秋曦就不是秋家的大小姐，到時候所有的資產自然都歸秋橙……”
“你別再說了，”電話那端的親戚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燕總，我原本十分佩服你，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將沐白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可現在你的做法讓我十分不滿意，你不能為了成為秋家的兒媳，就這麽汙蔑別人！”
秋橙被懟的啞口無語。
“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說什麽了，年輕人，你總不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吧，說到底這也是秋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秋橙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她咬了咬牙，撥通下一個親戚的電話。
“叔叔，是這樣的……”
她再次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把所有的疑點都告訴親戚，迎來的卻是同樣的話術。
“燕總，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勸你還是少插手為好，再怎麽說秋曦的父母這才剛過世，你怎麽能汙蔑她？”
再一次被掛斷電話之後，秋橙有些氣餒，低下頭，嘆口氣。
“別再打了，沒用的。”
燕白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
秋橙有些絕望的笑了笑。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想盡各種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燕白坐在她身邊，安撫她。
“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傾盡全力，就一定會發現秋曦的破綻，找到證據。”
秋橙知道這是一句安慰她的話，但也點了點頭。
“我有些餓了。”
燕白站起來，有些欣慰的點頭。
“知道餓了是件好事，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燕白剛離開房間，秋橙的電話響起。
是秋曦。
“餵，嫂嫂，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秋曦現在的狀態，是連裝都懶得裝，直接撕破了臉。
秋橙氣的就要破口大罵，被理智攔住，咬牙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現在秋家所有的資產都到了你的名下，你還想怎麽樣？”
“原來你也知道這一點。”
即使秋橙看不到秋曦，但也能想象到她此時囂張的嘴臉。
秋曦輕聲笑了一下，繼續說。
“我知道你和姐姐兩個人現在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要麽就是報覆我，要麽就是想讓我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給你們，不過你們應該清楚，這是不可能的，甚至就我目前的情形而言，我都不想放過你們兩個。”
“所以呢？”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我也不想再傷害任何人。”
秋橙明白了，這是一通威脅電話。
“我們怎麽談？”
“半個小時後，城郊外廢棄倉庫，我們在那裏談。”
秋橙剛想說什麽，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來秋曦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拒絕這場談話。
燕白就在這時端著早餐過來了。
“怎麽了？”
秋橙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什麽。”
她決定暫時不告訴燕白，燕白這麽幫自己，他已經很感激了，剩下的就要自己去做。
吃過早餐之後，秋橙借口身體十分不舒服，留在家裏，讓燕白再去鄉下調查。
燕白沒有拒絕，只以為秋橙這兩天東奔西跑，身體垮掉了，獨自一人離開。
秋橙等燕白走後，立刻換了衣服出門，按照秋曦給的地址來到了城郊外的廢棄倉庫。
秋曦今天並沒有穿裙子，而是一身利落的工裝。
她看到“燕白”如約而至，滿意的笑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
秋曦臉上還是乖巧的笑容，像一個面具一樣。
“其實這件事跟你沒有多大關系，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秋橙，可你偏偏就要趟這趟渾水，那我就不能心慈手軟了。”
她的語氣陡然一轉，有些陰森的質問。
“告訴我，你們現在知道了多少？”
秋橙不屑一笑。
“我們知道了很多，包括你並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也知道了你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以自己的口吻說出了這番話。
秋曦註意的點卻不是“我爸媽”，而是“殺人犯的女兒”。
“你以為我想作為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嗎？你以為我不想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嗎？”
秋曦就像是瘋魔一樣，聲音尖銳刺耳。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秋橙從小就生活在秋家這樣顯赫的家庭中，明明她和我一樣，都是替身的存在，憑什麽她就要被嬌生慣養，我就要被丟在鄉下不見天日！”
她一步步逼近，眼神越來越兇狠。
“我也不想傷害徐婉和秋鳴啟，可是誰讓他們倒黴，竟然查到了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既然我已經來到了秋家，不達到目的，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和秋橙那個蠢貨猜的沒錯，他們的車禍的確是我動了手腳，你們手上並沒有證據，我知道，這也是你今天來赴約的原因，現在我就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找到證據的！我將事情做的幹凈利落，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你們這樣窮追不舍，實在讓我有些煩。”
面對秋曦的步步逼近，秋橙下意識後退。
“所以你打算讓自己手上再沾染兩條人命嗎？”
“反正都已經殺過人了，多一條也不多少，一條也不少！”
秋曦猛的突然湊近，手中高高舉起了一個針管。
秋橙倒吸一口冷氣，轉身就跑。
這個瘋子，竟然敢在這時候動手！
秋曦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狠狠將她撲倒！
“你放心吧，我手裏的麻藥計量足夠讓一頭大象昏迷兩天，一會兒你睡著了我就把你丟下懸崖，這附近的那個懸崖足夠讓你摔死！我保證你會毫無痛苦的死去，這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秋橙忍不住心中作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不讓針管紮到自己。
“去你媽的，殺人還有理了？！”
秋曦看著瘦弱，力氣居然不小，加上身材嬌小，總是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壓制住她。
秋橙想爬起來離她遠點，卻怎麽無法脫身，正使出全身力氣把秋曦從身上推開，就看她突然掏出一把小刀。
“別動，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的死法從摔死變成失血而死！”
秋橙不敢再動了。
“你想清楚這麽做的後果了嗎？”
“我想的很清楚，你，還有秋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面對已經完全瘋魔的秋曦，此刻秋橙竟然在心中慶幸沒有叫燕白一起來。
幸虧……沒害了她。
“放開她！”
猛然間，她聽到了燕白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像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燕白急匆匆的趕來。
她手上舉著一份檔案，停在了兩人不遠處。
“秋曦，我手上的這份文件就是你當時入住孤兒院時的資料表。”
秋曦震驚的著著那份檔案，面目猙獰的大吼。
“不可能，我明明都已經處理幹凈了！”
“是不是真的？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把檔案給你，你放開她。”
秋曦猶豫的看了秋橙一眼，緩緩站起來。
燕白沒有一絲猶豫的將檔案扔了過去，一把拽過秋橙。
“你怎麽敢獨自一人赴約？幸虧我來了，這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去哪兒後悔？！”
面對燕白的責問，秋城新中反而劃過一絲暖流。
“我不告訴你，就是因為怕出意外，我不想害你……”
“所以你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嗎？”
“咱們等會兒說這個吧，”秋橙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到秋曦翻閱著手中的檔案，臉色越來越差。
“不可能……不可能……”
從她的臉色中足以看出，這份檔案確實是真的。
“你從哪兒搞到的？”
“還記得醫院裏為你父母主刀的醫生嗎？並不是所有醫生都毫無醫德，最起碼在他的幫助下，我才拿到了這份資料。”
秋橙感激的看著她。
“謝謝你，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小心！”
她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卻突然看到了暴起的秋曦！
只見秋曦滿臉憤恨，整個人都已經瘋掉了，手中舉著小刀向她們二人刺來！
“你們去死吧！”
燕白反映迅速，立刻將秋橙護在身後。
但秋曦此刻已經撲到了他們二人面前，想躲肯定是躲不開了。
燕白閉上眼準備好了承受這一刀。
下一刻，鼻尖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
她睜開眼，只看到秋橙擋在她面前，秋曦手中的刀已經刺進了她的小腹。
“秋橙！”
在秋橙倒下的一瞬間，燕白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滴——逆襲值百分之百，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然而燕白恍若未聞，將秋橙抱在懷裏，親眼看到鮮血幾乎在瞬間沾染了她的衣服。
秋曦手裏攥著小刀，似乎才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驚恐的後退。
“不，是你們要奪走我的一切，我才這麽做的，你活該！你活該去死！”
秋橙躺在燕白的懷裏，聽到了她的低聲喃喃。
“沒事秋橙，我帶你走，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燕白……”
燕白不顧自己沾染一身鮮血，拼命用雙手去捂她的傷口，妄想阻止鮮血從她的身體裏流出。
“別說話，會沒事的……”
“白姐姐……”
燕白一楞，怔怔的看著秋橙。
秋橙同樣註視著她，目光中是從未有過的滿滿的愛意。
“別怕，我一直在……”
別怕，我一直在……
不知道是誰，曾經也和她說過相同的話。
記憶有些混亂，在記憶深處，有一段被封鎖的回憶，逐漸蘇醒過來。
萬能的主神，艱難的考驗，還有她和她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
“元若！”
秋橙，或者說是元若，在聽到自己本名的那一刻，終於露出一個微笑，昏了過去。
燕白周身突然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衣袖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們包圍。
“元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隨著燕白的一聲喃語，她身上的光芒猛然刺目。
下一刻，靈魂互換啟動，一切歸為原位。
秋曦被這莫名其妙的光芒晃得有些看不清，等光芒褪去，她睜開眼，看到秋橙突然暈倒，反而是剛剛才陷入昏迷的燕白站了起來。
只見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腹部傷口的疼痛，緩緩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神色淡漠的看著她，仿佛主宰一切的造物主。
燕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很疼。
原來這麽疼。
“傷害主神之女，其罪當誅。”
她淡淡開口，卻定了秋曦的生死。
秋曦還以為她瘋了，瘋狂的大笑起來。
“你沒事嗎？還主神之女，你們是都瘋了嗎？”
燕白冷眼看著她，眉心若隱若現一道赤紅色的烈焰標記。
她擡手一揮，秋曦瞬間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芒，好不容易等光芒褪去，睜開眼，她看到眼前的場景，瞳孔猛縮。
“小雜種，掃把星！楞著幹什麽呢，趕緊滾過來！”
養父母刻薄尖銳的嘴臉突然出現，他們不顧秋曦驚恐的眼神，將她拖拽著走。
“你以為你被秋家接走了，就可以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我告訴你，我們養你這麽多年，給你吃給你喝，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休想一個人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們你也得帶走！”
秋曦想要拽會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麽拽都拽不動。
她心底的恐慌再也掩蓋不住了，悲痛的大哭，驚慌大喊。
“不！我不要！我是秋家的大小姐，是富家千金！不是你們的傀儡！我不要跟你們走，我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警察接到報案，趕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昨天還在新聞頭條的秋家繼承人，此時像個瘋子一樣，雙眼失神的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警長，你看這裏。”
在秋曦的正前方，放著一份資料。
上面詳細記載了秋曦的出身，籍貫，以及這些年被收養到鄉下所過的囚禁生活。
資料下方還有一堆照片，上面正是秋曦在秋家父母送她回鄉下的路上，停留在一個加油站休息，而秋曦卻趴在車底對車動手腳的場面。
這些證據的真假，還有待商定，但有一件事，已經足夠他們將秋曦逮捕了。
“秋曦，你涉嫌對秋橙和燕白二位威脅以及迫害生命，現在我們以故意傷人罪將你逮捕！”
秋曦依舊無神的喃喃。
她似乎根本聽不到。
很快，那些證據經過調查，查證一切屬實，雖然不知道證據的源頭，但秋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於是判定她蓄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等罪行，未來有五十年之久，她將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
而秋曦的養父母，在知道秋曦入獄後，害怕秋家人找他們算賬，收拾東西逃跑，卻在逃跑的途中出車禍身亡。
車禍異常慘烈，但除了秋曦的養父母以外，周圍的人連輕傷都沒受。
“萬事有因果，真正的秋曦因為你們的疏忽和虐待才在年幼時慘死，而你們不知悔改，還虐待假秋曦，貪婪自私，罪有應得。”
車禍現場，燕白站在不遠處，宣判著他們的死刑。
一切塵埃落定，她轉身，拉起身後人的手。
“元若，我們該走了。”
元若，或者說是秋橙，輕輕依偎在她懷裏，緩緩點頭。
一切的起源，還要從兩人真正的相識開始說起。
燕白作為職業穿書人，數百上千次在無數個故事中穿梭，用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不同的身軀，完成主神交給她的不同的任務。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歷練，她早就成為了半神的存在。
而元若，是她的搭檔。
她們從某種角度來說，很相像。
她們有著一樣冰冷的情感，從不為多餘的事耗費精力，她們有著同樣的理智，能在任務的關鍵時刻選擇正確的處理方法。
但她們又有所不同。
燕白是因為多次穿梭，在不同世界中嘗夠了世間百態，才有了這層冰冷的外殼。
但元若，她是真的沒有感情。
因為她是主神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是完美的神，是一切的起源。
她不需要有感情，那對她來說是種褻瀆。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燕白發現自己的眼神時不時會更隨著元若。
“燕白，人死了為什麽同伴會這麽難過？”
元若不理解世人的情感，燕白就耐心告訴她。
“因為人都是孤獨的，在世界上沒有什麽羈絆是永恒的，能得到短暫的緣分，是人最渴望的。”
“世界上，沒有永恒的羈絆嗎？”
燕白想了想。
“有，還有愛。”
“愛？”
“嗯，不過這種東西不需要你了解，你理解不了，我也解釋不通，但愛就是會永恒，比我們的存在還要永恒，這就是愛的魅力。”
元若疑惑，若有所思。
燕白暗中慶幸，她沒有情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但也有些落寞，自己的心意恐怕要埋藏到永恒。
然而一次任務中，兩人負責兩個領域，燕白一時不查，落入危險。
“燕白！”
元若就像今天這樣，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了致命一擊。
“燕白，我這樣……對你，是不是愛？”
元若氣若游絲的笑著看她。
燕白第一次手足無措，抱著她不顧一切沖回主神世界，向主神求救。
主神在知道自己女兒受傷的情況後，幾乎是震怒。
“元若身為神體，怎麽會為你一個半神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你們到底怎麽回事？”
燕白將一切全盤托出。
主神在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意後，很是詫異。
“父親，我真的明白了什麽是愛，愛就是我為了燕白，原因犧牲自己的一切。”
主神面對女兒的倔強，十分心疼。
但他又不甘心自己的女兒被燕白就這麽拐走了。
於是他下達了任務。
“燕白，如果你真的對我女兒是愛，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我將剝奪你對元若的所有記憶，將你們放置在同一個世界，你們將變成對立的關系，如果在這一切中，你們還能相愛，我就允許你們在一起。”
燕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對元若的愛能夠克服一切。
主神之殿，一切塵埃落定，元若和燕白回到這裏。
主神端坐在大殿，面無表情的註視著她們回來。
“看來我要恭喜你們了。”
元若和燕白對視一眼，笑了。
她們十指相扣，眼神中是能將對方溺死的愛意。
“哇！”
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
元若驚喜的回頭，看到屬下將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送了過來。
“女兒！”
燕白急忙接過，無比思念的懷抱著孩子，和元若一同濕潤了眼眶。
主神嘆口氣。
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個蔑視主神規則私自相愛的家夥，在任務開始前居然還偷偷生下一個孩子。
神與半神的孩子，精力旺盛到把他這個主神都折騰的夠嗆。
唉，要不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孩子，他早就扔出去了。
主神看著元若臉上幸福的微笑，不由得也笑了。
或許，愛的永恒，比所謂主神眼中的永恒，更久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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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白實在睡不著，躡手躡腳爬起來，走到窗邊，掏出手機，撥通了自己曾經在沐白集團的忠心下屬。
“餵，幫我調查一件事，大概是在十九年前，xx市鄉下有一對夫妻領養了殺人犯的女兒，你能調查到領養的福利院還有這個孩子的親生父母嗎？”
“你是？”
“……我是你們燕總的老婆。”
“哦哦，夫人啊，那行，我去查可以，不過需要燕總的口信，你看……”
“不用口信，你們燕總讓我告訴你們，不快點查出結果，她就把你們全部送回貧民窟。”
對面的人楞了一下，連忙答應。
“我知道了！不需要口信了，我馬上去查！”
他當初就是被燕總從貧民窟挖出來的，因為是黑戶，把他送到沐白集團還廢了好些功夫，後來他的來歷也被燕總掩蓋，連蕭總都不知道。
燕總真是，談個戀愛怎麽什麽都說啊。
第二天，秋橙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給自己認識的所有親戚打電話。
她現在已經十分確信，父母的車禍並不是意外，而是秋曦的手筆。
但她和燕白手上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昨天夜裏入睡前她也想明白了，僅憑自己和燕白兩個人短時間之內絕對找不到證據證明秋曦並不是父母的親生女兒，更加無法證明父母的死亡和秋曦有關。
想要找到證據，首先就要將秋曦的身份揭穿。
所以她要給秋家所有的親戚打電話，道明其中的原委，讓他們施以援手。
然而這件事比想象中要困難得多。
“大伯，你聽我說，我……秋橙父母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那個秋曦一定有問題，只要你能幫我找到證據，她這個殺人兇手絕對跑不了！”
“額，燕總，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你說的太匪夷所思了，秋曦是秋鳴啟親，自從鄉下接回來也是親口承認的親生女兒，這都是有證據的，況且現在秋鳴啟人已經沒了，秋家所有的資產都轉移到了秋曦名下，你讓我怎麽幫？”
秋橙不甘心的勸說。
“大伯，只要我們能找到證據，秋曦就不是秋家的大小姐，到時候所有的資產自然都歸秋橙……”
“你別再說了，”電話那端的親戚毫不猶豫的打斷她，“燕總，我原本十分佩服你，年紀輕輕就有所作為，將沐白集團經營的有聲有色，可現在你的做法讓我十分不滿意，你不能為了成為秋家的兒媳，就這麽汙蔑別人！”
秋橙被懟的啞口無語。
“其他的我也不想再說什麽了，年輕人，你總不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吧，說到底這也是秋家的家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
秋橙還來不及說話，電話就已經被掛斷了。
她咬了咬牙，撥通下一個親戚的電話。
“叔叔，是這樣的……”
她再次將事情解釋了一遍，把所有的疑點都告訴親戚，迎來的卻是同樣的話術。
“燕總，這是人家的家事，我勸你還是少插手為好，再怎麽說秋曦的父母這才剛過世，你怎麽能汙蔑她？”
再一次被掛斷電話之後，秋橙有些氣餒，低下頭，嘆口氣。
“別再打了，沒用的。”
燕白不知什麽時候站在了門口。
秋橙有些絕望的笑了笑。
“沒想到有一天，我竟然要想盡各種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
燕白坐在她身邊，安撫她。
“就算只有我們兩個人，只要傾盡全力，就一定會發現秋曦的破綻，找到證據。”
秋橙知道這是一句安慰她的話，但也點了點頭。
“我有些餓了。”
燕白站起來，有些欣慰的點頭。
“知道餓了是件好事，我去給你準備早餐。”
燕白剛離開房間，秋橙的電話響起。
是秋曦。
“餵，嫂嫂，昨晚休息的還好嗎？”
秋曦現在的狀態，是連裝都懶得裝，直接撕破了臉。
秋橙氣的就要破口大罵，被理智攔住，咬牙問道。
“你到底想幹什麽？現在秋家所有的資產都到了你的名下，你還想怎麽樣？”
“原來你也知道這一點。”
即使秋橙看不到秋曦，但也能想象到她此時囂張的嘴臉。
秋曦輕聲笑了一下，繼續說。
“我知道你和姐姐兩個人現在正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要麽就是報覆我，要麽就是想讓我將到手的東西拱手讓給你們，不過你們應該清楚，這是不可能的，甚至就我目前的情形而言，我都不想放過你們兩個。”
“所以呢？”
“我想我們應該談談，我也不想再傷害任何人。”
秋橙明白了，這是一通威脅電話。
“我們怎麽談？”
“半個小時後，城郊外廢棄倉庫，我們在那裏談。”
秋橙剛想說什麽，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來秋曦有十足的把握，她不會拒絕這場談話。
燕白就在這時端著早餐過來了。
“怎麽了？”
秋橙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什麽。”
她決定暫時不告訴燕白，燕白這麽幫自己，他已經很感激了，剩下的就要自己去做。
吃過早餐之後，秋橙借口身體十分不舒服，留在家裏，讓燕白再去鄉下調查。
燕白沒有拒絕，只以為秋橙這兩天東奔西跑，身體垮掉了，獨自一人離開。
秋橙等燕白走後，立刻換了衣服出門，按照秋曦給的地址來到了城郊外的廢棄倉庫。
秋曦今天並沒有穿裙子，而是一身利落的工裝。
她看到“燕白”如約而至，滿意的笑了。
“我就知道你會來。”
“你到底想幹什麽？”
秋曦臉上還是乖巧的笑容，像一個面具一樣。
“其實這件事跟你沒有多大關系，我的目標從始至終只有秋橙，可你偏偏就要趟這趟渾水，那我就不能心慈手軟了。”
她的語氣陡然一轉，有些陰森的質問。
“告訴我，你們現在知道了多少？”
秋橙不屑一笑。
“我們知道了很多，包括你並不是我爸媽的親生女兒，也知道了你是殺人犯的女兒。”
她以自己的口吻說出了這番話。
秋曦註意的點卻不是“我爸媽”，而是“殺人犯的女兒”。
“你以為我想作為一個殺人犯的女兒嗎？你以為我不想擁有一個正常的家庭嗎？”
秋曦就像是瘋魔一樣，聲音尖銳刺耳。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秋橙從小就生活在秋家這樣顯赫的家庭中，明明她和我一樣，都是替身的存在，憑什麽她就要被嬌生慣養，我就要被丟在鄉下不見天日！”
她一步步逼近，眼神越來越兇狠。
“我也不想傷害徐婉和秋鳴啟，可是誰讓他們倒黴，竟然查到了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既然我已經來到了秋家，不達到目的，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你和秋橙那個蠢貨猜的沒錯，他們的車禍的確是我動了手腳，你們手上並沒有證據，我知道，這也是你今天來赴約的原因，現在我就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們有機會找到證據的！我將事情做的幹凈利落，並沒有留下任何把柄……可你們這樣窮追不舍，實在讓我有些煩。”
面對秋曦的步步逼近，秋橙下意識後退。
“所以你打算讓自己手上再沾染兩條人命嗎？”
“反正都已經殺過人了，多一條也不多少，一條也不少！”
秋曦猛的突然湊近，手中高高舉起了一個針管。
秋橙倒吸一口冷氣，轉身就跑。
這個瘋子，竟然敢在這時候動手！
秋曦已經完全喪失了理智，狠狠將她撲倒！
“你放心吧，我手裏的麻藥計量足夠讓一頭大象昏迷兩天，一會兒你睡著了我就把你丟下懸崖，這附近的那個懸崖足夠讓你摔死！我保證你會毫無痛苦的死去，這是我對你最大的仁慈！”
秋橙忍不住心中作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不讓針管紮到自己。
“去你媽的，殺人還有理了？！”
秋曦看著瘦弱，力氣居然不小，加上身材嬌小，總是以一個刁鉆的角度壓制住她。
秋橙想爬起來離她遠點，卻怎麽無法脫身，正使出全身力氣把秋曦從身上推開，就看她突然掏出一把小刀。
“別動，不然我不介意讓你的死法從摔死變成失血而死！”
秋橙不敢再動了。
“你想清楚這麽做的後果了嗎？”
“我想的很清楚，你，還有秋橙，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面對已經完全瘋魔的秋曦，此刻秋橙竟然在心中慶幸沒有叫燕白一起來。
幸虧……沒害了她。
“放開她！”
猛然間，她聽到了燕白的聲音，以為自己聽錯了，連忙像聲音的源頭看去，只見燕白急匆匆的趕來。
她手上舉著一份檔案，停在了兩人不遠處。
“秋曦，我手上的這份文件就是你當時入住孤兒院時的資料表。”
秋曦震驚的著著那份檔案，面目猙獰的大吼。
“不可能，我明明都已經處理幹凈了！”
“是不是真的？你看看就知道了，我把檔案給你，你放開她。”
秋曦猶豫的看了秋橙一眼，緩緩站起來。
燕白沒有一絲猶豫的將檔案扔了過去，一把拽過秋橙。
“你怎麽敢獨自一人赴約？幸虧我來了，這要是出了什麽意外，你去哪兒後悔？！”
面對燕白的責問，秋城新中反而劃過一絲暖流。
“我不告訴你，就是因為怕出意外，我不想害你……”
“所以你就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嗎？”
“咱們等會兒說這個吧，”秋橙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到秋曦翻閱著手中的檔案，臉色越來越差。
“不可能……不可能……”
從她的臉色中足以看出，這份檔案確實是真的。
“你從哪兒搞到的？”
“還記得醫院裏為你父母主刀的醫生嗎？並不是所有醫生都毫無醫德，最起碼在他的幫助下，我才拿到了這份資料。”
秋橙感激的看著她。
“謝謝你，等事情結束了，我們……小心！”
她的話還沒說完，目光卻突然看到了暴起的秋曦！
只見秋曦滿臉憤恨，整個人都已經瘋掉了，手中舉著小刀向她們二人刺來！
“你們去死吧！”
燕白反映迅速，立刻將秋橙護在身後。
但秋曦此刻已經撲到了他們二人面前，想躲肯定是躲不開了。
燕白閉上眼準備好了承受這一刀。
下一刻，鼻尖聞到了濃烈的血腥味兒。
她睜開眼，只看到秋橙擋在她面前，秋曦手中的刀已經刺進了她的小腹。
“秋橙！”
在秋橙倒下的一瞬間，燕白的腦海中同時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滴——逆襲值百分之百，恭喜宿主任務完成！”
然而燕白恍若未聞，將秋橙抱在懷裏，親眼看到鮮血幾乎在瞬間沾染了她的衣服。
秋曦手裏攥著小刀，似乎才剛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驚恐的後退。
“不，是你們要奪走我的一切，我才這麽做的，你活該！你活該去死！”
秋橙躺在燕白的懷裏，聽到了她的低聲喃喃。
“沒事秋橙，我帶你走，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
“燕白……”
燕白不顧自己沾染一身鮮血，拼命用雙手去捂她的傷口，妄想阻止鮮血從她的身體裏流出。
“別說話，會沒事的……”
“白姐姐……”
燕白一楞，怔怔的看著秋橙。
秋橙同樣註視著她，目光中是從未有過的滿滿的愛意。
“別怕，我一直在……”
別怕，我一直在……
不知道是誰，曾經也和她說過相同的話。
記憶有些混亂，在記憶深處，有一段被封鎖的回憶，逐漸蘇醒過來。
萬能的主神，艱難的考驗，還有她和她之間堅不可摧的感情……
“元若！”
秋橙，或者說是元若，在聽到自己本名的那一刻，終於露出一個微笑，昏了過去。
燕白周身突然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芒，衣袖無風自動，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們包圍。
“元若，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隨著燕白的一聲喃語，她身上的光芒猛然刺目。
下一刻，靈魂互換啟動，一切歸為原位。
秋曦被這莫名其妙的光芒晃得有些看不清，等光芒褪去，她睜開眼，看到秋橙突然暈倒，反而是剛剛才陷入昏迷的燕白站了起來。
只見她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腹部傷口的疼痛，緩緩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臉上神色淡漠的看著她，仿佛主宰一切的造物主。
燕白回到自己的身體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傷口。
很疼。
原來這麽疼。
“傷害主神之女，其罪當誅。”
她淡淡開口，卻定了秋曦的生死。
秋曦還以為她瘋了，瘋狂的大笑起來。
“你沒事嗎？還主神之女，你們是都瘋了嗎？”
燕白冷眼看著她，眉心若隱若現一道赤紅色的烈焰標記。
她擡手一揮，秋曦瞬間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芒，好不容易等光芒褪去，睜開眼，她看到眼前的場景，瞳孔猛縮。
“小雜種，掃把星！楞著幹什麽呢，趕緊滾過來！”
養父母刻薄尖銳的嘴臉突然出現，他們不顧秋曦驚恐的眼神，將她拖拽著走。
“你以為你被秋家接走了，就可以不管我們的死活了？我告訴你，我們養你這麽多年，給你吃給你喝，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休想一個人飛上枝頭變鳳凰！我們你也得帶走！”
秋曦想要拽會自己的手腕，卻發現怎麽拽都拽不動。
她心底的恐慌再也掩蓋不住了，悲痛的大哭，驚慌大喊。
“不！我不要！我是秋家的大小姐，是富家千金！不是你們的傀儡！我不要跟你們走，我不想再回到那個鬼地方了！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救救我，救救我……”
警察接到報案，趕到這裏的時候，就看到昨天還在新聞頭條的秋家繼承人，此時像個瘋子一樣，雙眼失神的跪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
“警長，你看這裏。”
在秋曦的正前方，放著一份資料。
上面詳細記載了秋曦的出身，籍貫，以及這些年被收養到鄉下所過的囚禁生活。
資料下方還有一堆照片，上面正是秋曦在秋家父母送她回鄉下的路上，停留在一個加油站休息，而秋曦卻趴在車底對車動手腳的場面。
這些證據的真假，還有待商定，但有一件事，已經足夠他們將秋曦逮捕了。
“秋曦，你涉嫌對秋橙和燕白二位威脅以及迫害生命，現在我們以故意傷人罪將你逮捕！”
秋曦依舊無神的喃喃。
她似乎根本聽不到。
很快，那些證據經過調查，查證一切屬實，雖然不知道證據的源頭，但秋曦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於是判定她蓄意殺人罪，故意傷害罪等罪行，未來有五十年之久，她將在暗無天日的監獄中度過。
而秋曦的養父母，在知道秋曦入獄後，害怕秋家人找他們算賬，收拾東西逃跑，卻在逃跑的途中出車禍身亡。
車禍異常慘烈，但除了秋曦的養父母以外，周圍的人連輕傷都沒受。
“萬事有因果，真正的秋曦因為你們的疏忽和虐待才在年幼時慘死，而你們不知悔改，還虐待假秋曦，貪婪自私，罪有應得。”
車禍現場，燕白站在不遠處，宣判著他們的死刑。
一切塵埃落定，她轉身，拉起身後人的手。
“元若，我們該走了。”
元若，或者說是秋橙，輕輕依偎在她懷裏，緩緩點頭。
一切的起源，還要從兩人真正的相識開始說起。
燕白作為職業穿書人，數百上千次在無數個故事中穿梭，用不同的身份和地位，不同的身軀，完成主神交給她的不同的任務。
經過不知多少年的歷練，她早就成為了半神的存在。
而元若，是她的搭檔。
她們從某種角度來說，很相像。
她們有著一樣冰冷的情感，從不為多餘的事耗費精力，她們有著同樣的理智，能在任務的關鍵時刻選擇正確的處理方法。
但她們又有所不同。
燕白是因為多次穿梭，在不同世界中嘗夠了世間百態，才有了這層冰冷的外殼。
但元若，她是真的沒有感情。
因為她是主神的女兒，是高高在上的造物主，是完美的神，是一切的起源。
她不需要有感情，那對她來說是種褻瀆。
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燕白發現自己的眼神時不時會更隨著元若。
“燕白，人死了為什麽同伴會這麽難過？”
元若不理解世人的情感，燕白就耐心告訴她。
“因為人都是孤獨的，在世界上沒有什麽羈絆是永恒的，能得到短暫的緣分，是人最渴望的。”
“世界上，沒有永恒的羈絆嗎？”
燕白想了想。
“有，還有愛。”
“愛？”
“嗯，不過這種東西不需要你了解，你理解不了，我也解釋不通，但愛就是會永恒，比我們的存在還要永恒，這就是愛的魅力。”
元若疑惑，若有所思。
燕白暗中慶幸，她沒有情感，感受不到自己的心意，但也有些落寞，自己的心意恐怕要埋藏到永恒。
然而一次任務中，兩人負責兩個領域，燕白一時不查，落入危險。
“燕白！”
元若就像今天這樣，奮不顧身為自己擋下了致命一擊。
“燕白，我這樣……對你，是不是愛？”
元若氣若游絲的笑著看她。
燕白第一次手足無措，抱著她不顧一切沖回主神世界，向主神求救。
主神在知道自己女兒受傷的情況後，幾乎是震怒。
“元若身為神體，怎麽會為你一個半神讓自己處於危險的境地！你們到底怎麽回事？”
燕白將一切全盤托出。
主神在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意後，很是詫異。
“父親，我真的明白了什麽是愛，愛就是我為了燕白，原因犧牲自己的一切。”
主神面對女兒的倔強，十分心疼。
但他又不甘心自己的女兒被燕白就這麽拐走了。
於是他下達了任務。
“燕白，如果你真的對我女兒是愛，那就證明給我看。”
“怎麽證明？”
“我將剝奪你對元若的所有記憶，將你們放置在同一個世界，你們將變成對立的關系，如果在這一切中，你們還能相愛，我就允許你們在一起。”
燕白毫不猶豫的接受了。
她有十足的把握，自己對元若的愛能夠克服一切。
主神之殿，一切塵埃落定，元若和燕白回到這裏。
主神端坐在大殿，面無表情的註視著她們回來。
“看來我要恭喜你們了。”
元若和燕白對視一眼，笑了。
她們十指相扣，眼神中是能將對方溺死的愛意。
“哇！”
一個稚嫩的童聲傳來。
元若驚喜的回頭，看到屬下將一個繈褓中的孩子送了過來。
“女兒！”
燕白急忙接過，無比思念的懷抱著孩子，和元若一同濕潤了眼眶。
主神嘆口氣。
可算是回來了，這兩個蔑視主神規則私自相愛的家夥，在任務開始前居然還偷偷生下一個孩子。
神與半神的孩子，精力旺盛到把他這個主神都折騰的夠嗆。
唉，要不是自己寶貝女兒的孩子，他早就扔出去了。
主神看著元若臉上幸福的微笑，不由得也笑了。
或許，愛的永恒，比所謂主神眼中的永恒，更久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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