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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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新衣
3.5
但利佳畢竟是能壓制的住中二病晚期的隊友的成熟女性。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就已經調整完了心態，進入坦然的面對事實，並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案的熟練的現代社畜階段。
“現在該怎麽辦？”
她看向海威爾。
“瀧嘉和森塔爾（克萊門特島探索事件的幸存者）的遺言裏，從未提到過領域。”男人很冷靜，“考慮到關於慶典的經過他們仍然記得，這應當是最近才出現的轉變，而這樣的轉變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領域擴大最簡單的理由，便是領域的擁有者變得更強大了。
簡而言之，他們的敵人變強了。
“沒關系，我會出手。”
“這正是希望的光輝照耀在我身上，給予我拯救……嗚嗚嗚嗚嗚”費則還沒說完這幾個字，就被利佳捂住了嘴巴。
迎著隊友死亡般的註視，他很主動的抱頭蹲防，防止重現頭腦暴擊。
海威爾自然知道他的性格，沒理會他裝的這個逼。
而因著費則的打岔，其他人也很快冷靜了下來。
畢竟他們也算是各個組織裏不弱的人物。即使敵人看起來是如此強大，什麽都不做的認輸，也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那個名叫阿莫蘇的鎮長沒有直接和我們動手，我想這個領域並不是直接殺傷性的，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則。只要不觸犯威脅，在光明消失之前，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活到慶典的開始。”
阿莫蘇看隊伍安靜了下來，立刻找回了自己作為隊伍組織者的氣勢，“我提議接下來各位可以按照小隊模式探索城鎮，盡量不要分散，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春安旅館集合，交流情報——目前還不知道不住旅館算不算死亡規則，但那裏畢竟是鎮長提到過的地方，或許會有重要的線索、”
沒人反對他的安排。
羽繪自然是和利佳、費則、望羅、羅修五人一隊。
他們行走在街道上。
路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偶爾會投來異樣的眼神。但那眼神中看起來並無過分的惡意，非要說的話，大約像是偏僻的小鎮子裏忽然來了群外國人，於是路過的時候總也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幾眼。
而他們現在就是這群猴子。
“他們在看什麽啊。”
費則忍不住嘟囔了兩句。
聽到了這話的路羽繪下意識地看了看地面，側過了某些視線。
“看你的衣服。你太顯眼了，明擺著在告訴他們，我們是外來者。”旁邊的利佳很冷靜的回答，“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穿普通人的便裝來做任務。”
“可那些便裝一點都體現不出我的帥氣！”費則不服，“我可是拉斐爾！我難道不配穿聖潔套裝嗎？”
利佳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和弱智兒童交流要有長者的氣度。
“帥不帥氣的問題，難道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
費則斬釘截鐵:“那當然了啊！命也就一輩子，糟糕的形象若是被留傳做了影像，那可是子子輩輩都有可能看到你丟人的樣子!”
利佳：……
“房間，東西，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把那些東西丟了。”費則用眼神指責隊友竟然用同一招來欺負他這麽偉大的天使。
但利佳不為所動。
圍觀了全程的貓貓拿爪子啪啪地拍羽繪的肩膀，“我覺得你和他一定很有共同語言。你當時那麽描述五險一金的時候，柯游的表情就和利佳一樣。”
而羽繪學習了利佳的毫無反應
。
“接下來怎麽辦？”利佳看向羽繪，“維西小姐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伊甸園會邀請巴別塔共同合作，一來是試探深海科技是否邀請了巴別塔——畢竟靈山牧場的意外事故並不是什麽秘密。
雖然不清楚深海科技在研究什麽，不得不吃下了被巴別塔找上門的暗虧，但這個梁子必然是結下了。
而二來的理由，就更簡單了。
深海科技在這次的任務中，指定了要求“光”的參與。
伊甸園中，只有費則的領域與“光”的關系最為密切，或許是因為是純然的中二病，他信仰的還挺純正，畢竟正常人很難那麽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被神選中的“光之子”。
雖然利佳時常吐槽他和巴別塔的“森林狼”林朗一樣會很有共同語言，但她從不否認費則的能力。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求助巴別塔。
為了“湧潮”，伊甸園中的有生戰鬥力被派出了不少。能和費則的戰鬥力不相上下的隊友倒是有，但深海科技指定了“光”，所以他們不敢只派出光。
靈山牧場不算是前車之鑒。
但絕對是個驚天的驚醒。
畢竟巴別塔假如不是有了確切的證據，絕不敢這麽明晃晃的針對其他組織，要知道就算是曾經的背叛者事件，他們也始終保持著“中立”。
唯有混血是底線。
這才是任何勢力都不願意大出血圍剿巴別塔的理由。
他們要麽是覺得自己不會針對混血，要麽有自信不會被發現。而且投入精力在巴別塔的身上，被其他組織黃雀在後就糟糕了。
巴別塔在這樣微妙的平衡之中壯大了起來。畢竟混血的數量雖然不如人類，但混血必然是天賦者的設定，讓他們很快積攢起了屬於自己的有生力量。
但有人卻這樣做了。
無論他們是有自信不會被發現，還是底下的人自己的私心，都無法掩飾靈山牧場背後的深海科技對於得罪其他勢力的不在意。
所以大抵組織的人心裏都是清楚的。
無論深海科技的蛋糕給的多大多甜，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麽這個蛋糕就算能帶回去，等到吃的時候也一定會毒發身亡。
利佳的戰鬥力不算太強。
她會陪同著費則，是因為她勉強算得上是中二拉斐爾的控制器。
她寄希望於巴別塔，卻沒想到巴別塔來的，是一位看起來年輕又柔弱的母親，和一個看起來就大病初愈的孩子？
利佳倒不是不認識羅修。
但正是因為認識羅小狗，她才清楚他的能力不以戰鬥見長。
一窩的幼弱病殘到了一起。
就差個老人湊對了。
利佳深深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應該以貌取人。
但現實擺在眼前又是如此殘酷。
想著維西至少是頂著“民俗學家”的身份來的，說不定會對這座小鎮有所了解，於是她開口提問，打破了沈默。
“我研究過不少白霧以前的資料，從未聽過有個會開展慶典的多倫多小鎮，另外我註意到了，鎮上的人民的穿著也很特別，或許和海威爾和我們提起過的祭祀有些關系。”羽繪倒是也一本正經的回答了，“我記得那似乎是叫……白龍祭？”
*
路羽繪了解過許多的神話，但無論是黑龍尼德霍格也好，混沌之龍利維坦也好，甚至龍神提亞馬特，它們都不是白龍。
所以多倫多的民眾所祭祀的“白龍”，或許是全然陌生的名字。
但不被眾人所知，正是某種意義上的特征。
“你們或許聽過邪神祭祀？在不開化的時代，人類用血肉來祈求神的垂簾，他們會為此舉辦歌舞的晚會，在烈火中燃燒，往深海之下沈沒祭品，他們堅信收下饋贈的神會賜予他們回報。”就像極北雪原之於德特伊爾。
“而天賦者的血肉，正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她在這裏頓了頓，留足了給對方思考的時間，“海威爾曾說過，逃出來的那兩個幸運兒從未提過領域的事，但考慮到這個領域變強的現實，我得說明我的猜測，我覺得所謂的‘外鄉人’，很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祭品。”
“這件事我也有想過，之後我會盡量看住費則不讓他鬧騰的。”利佳撓了撓頭，聽懂了羽繪的意思，她臉上的表情苦惱，“另外你說穿著的特別……特別在哪裏？”
“面店的老板娘穿著棕色的衣服，門口的牌匾是紅色的底黑色的字，路上的行人有穿藍色有穿灰色，彩虹色也不少見。”
羽繪吸收了利佳的描述成果，她指了指費則，“你剛剛回應費則的話，我覺得說的很對，現在你們最緊要的事，應當是換件衣服——因為你看，這裏的人無論是穿著還是布置，都幾乎不用白色。”
說是幾乎，是因為，實際上還是有人用白色的。
但直到目前為止，她只見過鎮長的帽子上的羽毛。
她輕聲說，“是不想，還是不敢呢？”
而無論是不想還是不敢，都註定著“白”對於多倫多小鎮來說是特殊的。
中二病天使恍然大悟。
“我就說他們怎麽總看我！”他又看向羽繪，“那我們現在應該先換件衣服？”
辛辛苦苦一通說教比不上美少女兩句話的利佳覺得自己像個被叛逆兒子傷透的母親。但她知道這種問題應該事後和費則追究，現在說這種話既沒必要又浪費時間，還影響隊友關系，所以沒多說什麽。
“是得換衣服。”羽繪點頭，但她的視線飄忽了一會兒，移到了那些店門外，“但在摸不清慶典情況的前提下，就算他們說我們是客人，可以免費換衣服，我覺得我們也應該付錢買衣服，達成‘公平的交易’。否則我們無法確定，這會不會是銀爵士的交易游戲。”
路羽繪想起了永墜之夢，想起了那個成年望羅。或許是那家夥帶來的陰影，搞得她現在對於免費的午餐下意識的開始了警惕。
利佳也同意她的意見。
在這種陌生的領域，無論什麽程度的戒備都不過分。
雖然尚且不清楚羽繪的戰鬥力，但看在對方觀察仔細，又似乎確實對這些風俗有些了解的份上，在能力範圍之內，利佳不介意提供一些庇佑。
於是他們就近找了家衣服店。
店是羽繪選的，店門上的商標是【阿蘭裁縫店】，顯然前兩個字正是店主的名字。
阿蘭是個年紀挺大的女人了，他們進店的時候，店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的頭頂上點著一盞燈，燈照著她面前的小桌臺，她的手上拿著針線和布料，似乎是在裁剪著什麽。
“阿蘭女士，午好。”羽繪先進了店中，“我們想來買一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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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利佳畢竟是能壓制的住中二病晚期的隊友的成熟女性。
所以她深呼吸一口氣之後，就已經調整完了心態，進入坦然的面對事實，並尋求解決問題的方案的熟練的現代社畜階段。
“現在該怎麽辦？”
她看向海威爾。
“瀧嘉和森塔爾（克萊門特島探索事件的幸存者）的遺言裏，從未提到過領域。”男人很冷靜，“考慮到關於慶典的經過他們仍然記得，這應當是最近才出現的轉變，而這樣的轉變一定是有原因的。”
而領域擴大最簡單的理由，便是領域的擁有者變得更強大了。
簡而言之，他們的敵人變強了。
“沒關系，我會出手。”
“這正是希望的光輝照耀在我身上，給予我拯救……嗚嗚嗚嗚嗚”費則還沒說完這幾個字，就被利佳捂住了嘴巴。
迎著隊友死亡般的註視，他很主動的抱頭蹲防，防止重現頭腦暴擊。
海威爾自然知道他的性格，沒理會他裝的這個逼。
而因著費則的打岔，其他人也很快冷靜了下來。
畢竟他們也算是各個組織裏不弱的人物。即使敵人看起來是如此強大，什麽都不做的認輸，也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那個名叫阿莫蘇的鎮長沒有直接和我們動手，我想這個領域並不是直接殺傷性的，而是存在著某種規則。只要不觸犯威脅，在光明消失之前，我們有很大的可能活到慶典的開始。”
阿莫蘇看隊伍安靜了下來，立刻找回了自己作為隊伍組織者的氣勢，“我提議接下來各位可以按照小隊模式探索城鎮，盡量不要分散，一個小時後我們在春安旅館集合，交流情報——目前還不知道不住旅館算不算死亡規則，但那裏畢竟是鎮長提到過的地方，或許會有重要的線索、”
沒人反對他的安排。
羽繪自然是和利佳、費則、望羅、羅修五人一隊。
他們行走在街道上。
路上有來來往往的行人，他們偶爾會投來異樣的眼神。但那眼神中看起來並無過分的惡意，非要說的話，大約像是偏僻的小鎮子裏忽然來了群外國人，於是路過的時候總也忍不住好奇的打量幾眼。
而他們現在就是這群猴子。
“他們在看什麽啊。”
費則忍不住嘟囔了兩句。
聽到了這話的路羽繪下意識地看了看地面，側過了某些視線。
“看你的衣服。你太顯眼了，明擺著在告訴他們，我們是外來者。”旁邊的利佳很冷靜的回答，“我早就說過，我們應該穿普通人的便裝來做任務。”
“可那些便裝一點都體現不出我的帥氣！”費則不服，“我可是拉斐爾！我難道不配穿聖潔套裝嗎？”
利佳深呼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和弱智兒童交流要有長者的氣度。
“帥不帥氣的問題，難道比你的生命還重要嗎？”
費則斬釘截鐵:“那當然了啊！命也就一輩子，糟糕的形象若是被留傳做了影像，那可是子子輩輩都有可能看到你丟人的樣子!”
利佳：……
“房間，東西，你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把那些東西丟了。”費則用眼神指責隊友竟然用同一招來欺負他這麽偉大的天使。
但利佳不為所動。
圍觀了全程的貓貓拿爪子啪啪地拍羽繪的肩膀，“我覺得你和他一定很有共同語言。你當時那麽描述五險一金的時候，柯游的表情就和利佳一樣。”
而羽繪學習了利佳的毫無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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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麽辦？”利佳看向羽繪，“維西小姐對此有什麽看法嗎？”
伊甸園會邀請巴別塔共同合作，一來是試探深海科技是否邀請了巴別塔——畢竟靈山牧場的意外事故並不是什麽秘密。
雖然不清楚深海科技在研究什麽，不得不吃下了被巴別塔找上門的暗虧，但這個梁子必然是結下了。
而二來的理由，就更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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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甸園中，只有費則的領域與“光”的關系最為密切，或許是因為是純然的中二病，他信仰的還挺純正，畢竟正常人很難那麽堅定不移的相信自己是被神選中的“光之子”。
雖然利佳時常吐槽他和巴別塔的“森林狼”林朗一樣會很有共同語言，但她從不否認費則的能力。
——正因如此，他們才會求助巴別塔。
為了“湧潮”，伊甸園中的有生戰鬥力被派出了不少。能和費則的戰鬥力不相上下的隊友倒是有，但深海科技指定了“光”，所以他們不敢只派出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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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巴別塔假如不是有了確切的證據，絕不敢這麽明晃晃的針對其他組織，要知道就算是曾經的背叛者事件，他們也始終保持著“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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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要麽是覺得自己不會針對混血，要麽有自信不會被發現。而且投入精力在巴別塔的身上，被其他組織黃雀在後就糟糕了。
巴別塔在這樣微妙的平衡之中壯大了起來。畢竟混血的數量雖然不如人類，但混血必然是天賦者的設定，讓他們很快積攢起了屬於自己的有生力量。
但有人卻這樣做了。
無論他們是有自信不會被發現，還是底下的人自己的私心，都無法掩飾靈山牧場背後的深海科技對於得罪其他勢力的不在意。
所以大抵組織的人心裏都是清楚的。
無論深海科技的蛋糕給的多大多甜，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那麽這個蛋糕就算能帶回去，等到吃的時候也一定會毒發身亡。
利佳的戰鬥力不算太強。
她會陪同著費則，是因為她勉強算得上是中二拉斐爾的控制器。
她寄希望於巴別塔，卻沒想到巴別塔來的，是一位看起來年輕又柔弱的母親，和一個看起來就大病初愈的孩子？
利佳倒不是不認識羅修。
但正是因為認識羅小狗，她才清楚他的能力不以戰鬥見長。
一窩的幼弱病殘到了一起。
就差個老人湊對了。
利佳深深地嘆了口氣，覺得自己不應該以貌取人。
但現實擺在眼前又是如此殘酷。
想著維西至少是頂著“民俗學家”的身份來的，說不定會對這座小鎮有所了解，於是她開口提問，打破了沈默。
“我研究過不少白霧以前的資料，從未聽過有個會開展慶典的多倫多小鎮，另外我註意到了，鎮上的人民的穿著也很特別，或許和海威爾和我們提起過的祭祀有些關系。”羽繪倒是也一本正經的回答了，“我記得那似乎是叫……白龍祭？”
*
路羽繪了解過許多的神話，但無論是黑龍尼德霍格也好，混沌之龍利維坦也好，甚至龍神提亞馬特，它們都不是白龍。
所以多倫多的民眾所祭祀的“白龍”，或許是全然陌生的名字。
但不被眾人所知，正是某種意義上的特征。
“你們或許聽過邪神祭祀？在不開化的時代，人類用血肉來祈求神的垂簾，他們會為此舉辦歌舞的晚會，在烈火中燃燒，往深海之下沈沒祭品，他們堅信收下饋贈的神會賜予他們回報。”就像極北雪原之於德特伊爾。
“而天賦者的血肉，正蘊含著強大的力量。”
她在這裏頓了頓，留足了給對方思考的時間，“海威爾曾說過，逃出來的那兩個幸運兒從未提過領域的事，但考慮到這個領域變強的現實，我得說明我的猜測，我覺得所謂的‘外鄉人’，很可能是某種意義上的祭品。”
“這件事我也有想過，之後我會盡量看住費則不讓他鬧騰的。”利佳撓了撓頭，聽懂了羽繪的意思，她臉上的表情苦惱，“另外你說穿著的特別……特別在哪裏？”
“面店的老板娘穿著棕色的衣服，門口的牌匾是紅色的底黑色的字，路上的行人有穿藍色有穿灰色，彩虹色也不少見。”
羽繪吸收了利佳的描述成果，她指了指費則，“你剛剛回應費則的話，我覺得說的很對，現在你們最緊要的事，應當是換件衣服——因為你看，這裏的人無論是穿著還是布置，都幾乎不用白色。”
說是幾乎，是因為，實際上還是有人用白色的。
但直到目前為止，她只見過鎮長的帽子上的羽毛。
她輕聲說，“是不想，還是不敢呢？”
而無論是不想還是不敢，都註定著“白”對於多倫多小鎮來說是特殊的。
中二病天使恍然大悟。
“我就說他們怎麽總看我！”他又看向羽繪，“那我們現在應該先換件衣服？”
辛辛苦苦一通說教比不上美少女兩句話的利佳覺得自己像個被叛逆兒子傷透的母親。但她知道這種問題應該事後和費則追究，現在說這種話既沒必要又浪費時間，還影響隊友關系，所以沒多說什麽。
“是得換衣服。”羽繪點頭，但她的視線飄忽了一會兒，移到了那些店門外，“但在摸不清慶典情況的前提下，就算他們說我們是客人，可以免費換衣服，我覺得我們也應該付錢買衣服，達成‘公平的交易’。否則我們無法確定，這會不會是銀爵士的交易游戲。”
路羽繪想起了永墜之夢，想起了那個成年望羅。或許是那家夥帶來的陰影，搞得她現在對於免費的午餐下意識的開始了警惕。
利佳也同意她的意見。
在這種陌生的領域，無論什麽程度的戒備都不過分。
雖然尚且不清楚羽繪的戰鬥力，但看在對方觀察仔細，又似乎確實對這些風俗有些了解的份上，在能力範圍之內，利佳不介意提供一些庇佑。
於是他們就近找了家衣服店。
店是羽繪選的，店門上的商標是【阿蘭裁縫店】，顯然前兩個字正是店主的名字。
阿蘭是個年紀挺大的女人了，他們進店的時候，店裏只有她一個人，她的頭頂上點著一盞燈，燈照著她面前的小桌臺，她的手上拿著針線和布料，似乎是在裁剪著什麽。
“阿蘭女士，午好。”羽繪先進了店中，“我們想來買一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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