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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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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南王府

為了防止清音逃離出府,如蘊在門外勸了又勸。只卻只能聽見清音哭哭啼啼的聲音。

她壓下心中的氣:“明珠姑娘你要怎樣才肯留在府中,只要你提的要求不算太過分,奴婢都能給你辦到。”

門內傳出的哭啼聲小了,如蘊忐忑不安的心落下。

房內的清音也舒了一口氣,她拿著檀香木做成的梳子。照著昏黃的銅鏡,窗外只見夕陽落下,潔白的月色緩緩上升,微風拂過晃動蠟燭。

時間正好,她附和門外的人。

“你真的什麽事都能答應?你會不會向丁公子一樣騙我?”

話音甫落,門外立即響起鈧鏘有力的聲音,光聽聲音就能知道如蘊有多麽的堅定。

“絕對答應,奴婢可以寫簽字畫押。”

“那我要看煙火,我......”清音哽咽起來,似乎覺得自己太霸道了,語氣委婉許多:“我從小就未曾看過煙火,只要如蘊姑娘能答應我,我保證乖乖聽話。”

“行!姑娘等著。”

隨著腳步響動。

清音站起來看門邊沒有黑影了,如蘊走了。她趕緊來到內室的梨花木架子床邊,將床邊的雜物移開。

提起裙擺跪在地上,匍匐著往裏爬,邊爬邊用左手探測著床底,想從中找到給墨風發放煙霧的盒子。

爬了好一會,額頭全是大汗,床底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又狹窄全靠一只手在探索。直到摸到一處凹凸不平的圓形物體才摳下,廢了九牛二虎的力將東西塞進袖子裏。

還未從床底爬出來,就聽見門外傳來丫鬟、小廝及丁影說話的聲音。

清音著急的一抖,‘咚’的一聲頭撞到了床板,眼淚不自主落下。

門外

“你說明珠姑娘生氣了,此話可當真?”

“回公子,此事確實當真。清音姑娘想去外院書房被老爺安排到侍衛攔下,所以姑娘以為公子在哄騙她,方才如蘊姑姑安慰了好久才哄好姑娘。”

丫鬟說完被同行瞪了一眼,那位丫鬟幾步走到丁影身邊:“公子,奴婢們也陪了明珠姑娘好久,方才讓她不在傷心。”

丁影聽見點點頭。

眾人走到內室,才見一個穿著胭脂鏤空外罩,內搭同色錦衣的女子撲棱著趴在地板,宛如擱置淺灘的魚。

她大半身子都裸露在外,唯有頭在床底下,修長如蔥的小手撐在床沿邊。

似乎在奮力的想把頭擠出來。

只是在他們進來的那一刻,她放棄了掙紮了。

眾人也沒有想到清音會以這種姿態面對大家,一時間內室安靜的連風拂過窗戶的聲音都能聽見。好半晌丁影才反應過來,主動給清音遞了一個臺階。

“明珠姑娘是在找什麽東西嗎?”

他的聲音帶著明晃晃的笑,諸位也忍不住低笑起來,只是沒有他的明顯。

想想到這個姿態確實像東西掉在床底會做到的姿態。頓時強壯如牛的丫鬟上前:“姑娘,來奴婢拉你出來。

“慢著!我都衣服卡住了。”

若非如此,她才不會爬這麽久,清音欲哭無淚。幸好她不用面對內室內烏泱泱的一群人,面上的尷尬也少了許多。

丫鬟們了然,伸手到清音背後,將她的衣服從床底解救出來了。

“姑娘你可以出來了。”

真是謝謝你們,這一刻我不那麽想出來了,床底下真好。清音像被砍頭的魚,變的認命起來,一聳一聳的出來。

“公子好。”清音來到丁影身邊。

不料丁影後退一步。他摸摸鼻子淡然道:“明珠姑娘你還是清洗一下吧!衣冠不整素來不能見客的。”

隨後丁影一甩袖子,領著些丫鬟走了:“洗好可派人來叫我。”

清音尷尬的停留在原地,眼睛從初見的歡喜轉變為失落,在轉為傷心最後是深深的愧疚,雙手也漸漸垂落,丫鬟們想安慰卻又無從安慰起。

“姑娘……”

清音背對著她們,上揚的嘴角都快要壓不住了,真是渣男退退退。

“你們褪下吧!”

清音盡力使自己的聲音變得悲傷,可是出聲還是免不了的帶了一絲歡快。

在丫鬟們聽起來就是:明珠姑娘已經傷心的精神錯亂了。

穿著粉色雙丫髻主丫鬟明了,帶著屋裏的人退下去,避免在刺激到清音。在門被‘嘎吱’一聲被關上的時候。

清音終於解放自己,躺進深紅色牡丹金絲繡被中。被子的柔軟將她覆蓋。她圓溜溜的眼睛不停註視著鏤空白花床帳,腦袋裏想到丁影吃鱉的表情。

忍不住在床上打滾著笑起來。

在屋外的丫鬟聽的全身打顫:這明珠姑娘該不會失心瘋了吧!

*

夜色幽深

清音穿著百花刺繡交頸白色紗裙,外罩同色及地牡丹披風。這身華貴的衣服將她小臉映的紅潤、杏眼眼尾拉長更顯顧盼生輝。在十字髻的加持下就像驕陽下撲捉蝴蝶不暗世事的少女。

“公子!” 清音輕輕的喚了一聲,清脆如鳥啼,成功將丁影的愛慕喚回來。

瞧見清音穿著幹凈又華貴,在她全身氣質的加持下,跟農女完全搭不上邊。

丁影心中十分滿意:“過來倒酒!”

清音點點頭,帶著崇拜的眼神望著丁影。此刻煙花四起,絢爛的火光照耀著清音。

丁影的目光忽然呆滯,心中泛起一陣酸酸又添一份甜。宛若蜜餞的甜從心底蔓延。她笑顏如花的臉,清澈見底的眸子映忽明忽暗的光。

忽然他大手一撈,清音提著茶壺的水,準確的落在他手背上。

瞬間燙的一片紅腫。

“啊!”

煙花“噗”的散開。掩蓋住他宛如殺豬般的叫聲。

“對不起、公子,來人吶去拿冰袋來。”

清音的趕緊放下茶壺,拿著帕子擦他的手。

要說丁影剛才還有什麽欲、念眼下都清空了。

點火的丫鬟們一楞,不太懂清音的腦回路,還是趕緊去拿了。

在忙忙碌碌中,處理好了傷。為表歉意清音主動提及去放煙花助興,丁影面色不善的應允。

好似想讓她被火花燙著似的。

如蘊將火折子放進清音手裏,

清音接過,揮手示意她們站遠點。夜色下樹影重重,根本看不清清音手上的動作,只見她從袖中掏出傳遞信號的筒子,利用火折子點燃。又利索的將筒子混入煙火之中點燃煙火。

煙花的煙霧混著筒子裏面的煙霧瞬間升騰。

“好漂亮。”身後傳來她們的歡喜聲

清音有些心慌的回頭丁影的表情,他在看他的手,並沒有註意煙花。清音松了一口氣。

在回到丁影身邊時,丁影也沒有搭理他。

“公子,不如今晚我們對酒賞月如何,人生漫漫像今晚氣氛之好,怕是不常見。”

“明珠,你是看不見本公子的手嗎?”

丁影面臭如狗,藍色的圓領袍,在腰帶的束縛下他的大肚腩一顯無疑。隨著他的走動丫鬟們噤若寒蟬。

清音還未答話,一道氣勢洶洶的聲音撲面而來。

“誰在放煙花。”

來人丁影長的大差不差,年邁卻又充滿富態。明明沒走幾步路,就累的氣喘籲籲。看見丁影跟一群女子在牡丹亭中,更是氣血翻湧隨手抄著一根棍子就沖過來:“臭小子,你給老子過來。”

禦史臺丁風寒雙手叉腰站在涼亭的石子小路上,他抿緊唇,瞪著丁影,眼神兇戾。

清音坐的端正,慢悠悠的倒了一杯茶準備看戲。他來的正好,剛好可以轉移丁影的怒氣。

丁影又受傷,眼下丁風寒還沖他發火,更是不悅:“就我放的怎麽了,你有什麽不滿,來,沖我來。”

丁影囂張的往前走一步,把頭放在丁風寒面前。指著自己的道:“來,打這。打死我算了。剛好以後沒人在氣你。打這。”

“打啊,你不是囂張的厲害嗎?打……趕快打。”

丁風寒被他嚇的退後一步,氣勢瞬間落下。底氣不足的解釋道。“兒,宵禁不能放煙火,不然明天上朝,陛下會怪罪的。”

他以過知天命的年紀,兒子卻不如別人上進,還如此.......。

丁風寒想著淚花忽然上湧,偏生餘光瞥見丁影的手。語氣驟然變得擔憂。他輕輕拉過丁影的手,著急的說:  “兒啊!你怎麽受傷了。誰、是誰幹的。”

“我這就給你出氣,你說是丫鬟還是小廝。或者那家子弟。”

丁影被詢問,也不在那麽生氣。他抽回自己的手。看了一眼清音,見她內疚的快哭出來。

也不舍得怪他。

對著死死盯著自己手的老人道。

“無事,方才自己弄的,父親你就快下去歇息吧!煙花我不放了。”

“哎!”

丁風寒一步三回頭的往回走,臨走還吩咐太醫隨時跟著丁影,及時處理他手上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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