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鐵匠鋪的夥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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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著那老李頭二人的離開，蘇千也是看向了身旁的壯漢。
“在下淩蘇，見過前輩。”
聞言那壯漢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笑道。“前輩？嘿嘿，小哥你這麽叫，我可承擔不起，雖然看你細胳膊細腿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身上一定有別的功夫，就跟那李老爺一樣。”
“呵呵，長輩即為前輩，況且我現在確實跟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王錚聞言稍有詫異，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憨笑道。
“雖然我沒讀過什麽書，但不管怎樣前輩這個稱呼我是擔當不起，我叫王錚，看你年紀不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稱呼我一聲王大哥便好。”
“至於你做什麽，雖然這十裏八鄉的就咱們這一家店，但生意算不得紅火，基本上就打一些雜具，賣點小錢，維持生計，說實話招夥計倒是有點多餘了，算了，來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吧。”
小店並不大，就像王錚說的那般，外面擺的是數十件雜具。
至於裏面，一進去便是熱氣撲面而來，烘爐的火焰還正盛，一旁的打鐵墩上放著一柄大刀。
看到這個，蘇千的目光突然一亮，雖然是件未完成品，但其不論是品性，還是器體的嚴密程度，都要比自己之前的要好上不少。
似是察覺到了蘇千的目光，王錚憨笑道“說實話，這兵器我賣的是最少的，畢竟大多數人來買兵器大多會設定好自己的規格，而且我這小店，也沒幾個人來買兵器，這只是我的一個嗜好，閑來的時候便打幾件玩玩。對了，兩個月前李老爺也是找過我，讓我給他打幾件兵器。”
說著又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聞言蘇千眉頭稍皺，以老李頭的修為還需要這等凡器，倒是有些讓人想不明白。這小店所用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鐵材，承受不了道紋的加持，即便是僥幸成功了也只是一件低品的法器。
“估計就是李老爺覺得我速度慢了，所以才給我招了夥計過來。”
蘇千聞言苦笑的搖了搖頭“王大哥，我覺得你似乎是誤會了，即便你煉成了恐怕對他也沒有什麽用處。”
聞言王錚倒是一楞，說道“我看的出來，李老爺不是一般人，你應該也是，雖然你們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但他既然給了錢，那我就要給他做好才是。”
“看樣子，王大哥跟李老爺相識的時間不短。”蘇千笑道。
“算是吧，十年前大唐與北淵交戰，甚至東瀛倭國與新羅也趁機溜了進來，而我被征入了軍用煉器基地，等戰爭結束，我還鄉之時遇到了東瀛倭國遺留的軍隊，是李老爺救了我。當時說要我放棄我的鐵匠鋪，拜他為師，只是我這間鐵匠鋪雖然不大，但畢竟是從祖輩一代代的傳下來的。我沒有同意，不過李老爺倒也沒有過於強求，對我也不錯，時不時的關照我的生意，兩個月前過來下訂單的時候，還讓我寫了一份關於打鐵的經驗手劄。”
想到這裏蘇千習慣性的摸了摸鼻梁，原來那手劄真的是出自凡人之手，不過就連老李頭都願收下的弟子，應該不會差吧，至少這王錚也說了，他的手藝是從祖輩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
“雖然說我祖上曾出過像李老爺這種了不得的人物，但你也看到了，到了我這一輩就不行了，說實話我真的是埋沒了祖輩的名聲。”
“你用不著這樣，你現在打造的兵器，甚至說是這些農具，要比很多人要強。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說是時運不濟，所謂是金子總會發光，你不會埋沒掉的。”
王錚聞言不覺摸了摸腦袋。
“這般誇獎，除了李老爺，也只有小哥你了，咦？你不會是李老爺的徒弟吧，或者說是親戚，孫子？”
聞言頓時讓得蘇千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擺手，說道。
“只是朋友而已。”
王錚似乎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帶著蘇千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在蘇千詫異之時，竟是發現其床底下有著一間地窖。
地窖裏擺著十幾件兵刃，掛在屋頂，叮鈴作響。
據王錚所說，這都是他空閑的時候打造的，而以蘇千看來，這裏的每一件兵器都無比的精致，雖然大都是凡器，但幾乎都是達到了凡器的頂峰。
看著王錚不覺臉色有些詫異，難道當時在軍隊裏，沒有人發現他的這般才能嘛？還是他刻意去隱藏？
不過說真的，所謂求官從榮，也不過是進入了另一個戰場，充滿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如一介草民。或許會苦，但至少苦中存樂。以王錚的性情，在軍隊裏似乎也是有些吃不消。
當年在仙絕之時，雖說是著了道，入了幻境，但至少在三生石前所看到的前世不管是不是真的，倒也符合邏輯。滿酬壯志的書生，雖然從心當了官，但到了最後不也是辭官而去，隱於山野，不問世事。
想到這裏蘇千的面色不覺有些覆雜，想起了那離開仙絕時的那一幕。
對於他的親生父母，他並沒有多少印象，畢竟當年他還尚在繈褓之時便被遺棄，或許他當時的父母有不得已的原因，但對於他來講，心中怎麽說都會有些介懷。
甚至他認為給予他生命的並非是他二人，而是那對收養他的夫婦，至少雖然他並非親生的，但卻視如己出，對他甚至比對他們親生女兒還要好，而他們卻因為自己而死於非命。
生而不養，那又為何而生，如果沒有他，他就不會經歷這麽的悲痛，收養他的那對好心人也不會死。所以他恨他的親生父母，甚至在他的心裏面，那二人早就死了。
但一次又一次，在他即將死去的時候，被救起，甚至仙絕之時，那本已死去的二老，卻仍然憑借著身體的本能，殘留的意志拼命相護，而他卻未能將二老從那裏帶出來，甚至連一聲感謝的話都未曾說過，即便他們可能也聽不到了。
“情”之一字，世間種種，但最真實的，最純凈的卻只有親情。
悟道，修行，卻連最根本的道，都已經忘卻。
“餵，小哥，你怎麽了？”看著一旁臉色有些不對勁的蘇千，王錚說道。
聞言蘇千緩過神來，苦笑道。
“沒事，可能是昨天夜裏沒睡好，有些失神。王大哥，既然我現在是您的夥計，那您以後就別客氣了，該讓我幹啥，直說就行。”
……
此行的目的，蘇千自然知曉，不過他體內的修為在出來時，便是被那老李頭給封死，單單靠他肉體的力量，對於這種千錘百煉的體力活，他很是吃力。
時日漸去，汗雨揮灑，他卻是逐漸的發現，之前他似乎錯了。
雖然有著王錚從旁指導，但不論手法與火候，都與手劄上的記載相同，而打造出的器具卻與之前蘇千所煉制的卻是完全不同。
雖說他的精神力量受到那殘魂的影響，無法熟練的運用，但至少他認為打造器具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按理來說，以精神力加以輔佐來打造器具，要比動手要細膩很多，但如今卻是有著顯著的差距。
想到這王錚的手藝是從他的祖輩一代代的傳來的，而他也說過他的祖輩曾經很有名氣，還為仙人打造過法寶靈兵，雖說他口中的仙人並非真的是仙，但至少也是個修士，那麽也就是說他的那位祖輩，至少是個了不起的煉器師。這樣看來這煉器的門道，並不比修行簡單。
而隨著器具的不斷出爐，蘇千對於這門煉器的手法也是越來越熟練，只是近些日子來，這鐵匠鋪的生意並不怎麽好。
而蘇千所能煉手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基本上都是拿回收來的破銅爛鐵回爐重鑄。
“我說淩小哥，怎麽你這一歇下，就愁眉苦臉的。”
淩小哥指的自然是蘇千，雖說此地已是臨近了大陸的邊緣，但活著從仙絕走出來，並不是一件小事，況且還有著摘星樓的存在。
看著那走來的王錚，蘇千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見蘇千不願說，王錚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又道。
“淩小哥，我知道你此番的目的不會是單純的來做個夥計，應該是對我家的這門手藝感興趣吧。”
蘇千倒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手藝很好，你不應該在這裏。”
“小哥，你就別來打趣我了，我也就是個俗人，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我只是學到了點皮毛而已，說實話，我真是有些埋沒了它。若非李老爺，恐怕連這間小店都保不住了。”
蘇千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王錚的那厚實的肩膀。
“放心吧，不會的。”
翌日清晨一大早，王錚便是從村子裏租了一輛牛車，帶著新打出的數件雜具，捎帶著十幾件之前打造的兵器進了城，試試能不能碰碰運氣，畢竟自打這月交了房租之後，他手裏的錢實在不多了。
而蘇千則是待在鐵匠鋪裏，畢竟大多數的買賣都是附近的十裏八鄉。而且城裏不知會不會有修行者的存在，若是被他們認出了，恐怕會招惹不小的麻煩。
不過對於王錚此行，他倒是並不怎麽擔心，先不說他的兵器品階，單單是這兵荒馬亂的亂世，定然有不少人會買幾件兵器來防身。至於他此行會不會有危險，既然他是老李頭相中的人，況且蘇千還要在此學藝，想來那老李頭自然會多加關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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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淩蘇，見過前輩。”
聞言那壯漢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憨笑道。“前輩？嘿嘿，小哥你這麽叫，我可承擔不起，雖然看你細胳膊細腿的，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一般人，身上一定有別的功夫，就跟那李老爺一樣。”
“呵呵，長輩即為前輩，況且我現在確實跟你一樣，只是一個普通人。”
王錚聞言稍有詫異，倒也沒有多說什麽，憨笑道。
“雖然我沒讀過什麽書，但不管怎樣前輩這個稱呼我是擔當不起，我叫王錚，看你年紀不大，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稱呼我一聲王大哥便好。”
“至於你做什麽，雖然這十裏八鄉的就咱們這一家店，但生意算不得紅火，基本上就打一些雜具，賣點小錢，維持生計，說實話招夥計倒是有點多餘了，算了，來我先帶你熟悉一下吧。”
小店並不大，就像王錚說的那般，外面擺的是數十件雜具。
至於裏面，一進去便是熱氣撲面而來，烘爐的火焰還正盛，一旁的打鐵墩上放著一柄大刀。
看到這個，蘇千的目光突然一亮，雖然是件未完成品，但其不論是品性，還是器體的嚴密程度，都要比自己之前的要好上不少。
似是察覺到了蘇千的目光，王錚憨笑道“說實話，這兵器我賣的是最少的，畢竟大多數人來買兵器大多會設定好自己的規格，而且我這小店，也沒幾個人來買兵器，這只是我的一個嗜好，閑來的時候便打幾件玩玩。對了，兩個月前李老爺也是找過我，讓我給他打幾件兵器。”
說著又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我怎麽把這茬給忘了。”
聞言蘇千眉頭稍皺，以老李頭的修為還需要這等凡器，倒是有些讓人想不明白。這小店所用的基本上都是普通的鐵材，承受不了道紋的加持，即便是僥幸成功了也只是一件低品的法器。
“估計就是李老爺覺得我速度慢了，所以才給我招了夥計過來。”
蘇千聞言苦笑的搖了搖頭“王大哥，我覺得你似乎是誤會了，即便你煉成了恐怕對他也沒有什麽用處。”
聞言王錚倒是一楞，說道“我看的出來，李老爺不是一般人，你應該也是，雖然你們看起來跟普通人一樣。但他既然給了錢，那我就要給他做好才是。”
“看樣子，王大哥跟李老爺相識的時間不短。”蘇千笑道。
“算是吧，十年前大唐與北淵交戰，甚至東瀛倭國與新羅也趁機溜了進來，而我被征入了軍用煉器基地，等戰爭結束，我還鄉之時遇到了東瀛倭國遺留的軍隊，是李老爺救了我。當時說要我放棄我的鐵匠鋪，拜他為師，只是我這間鐵匠鋪雖然不大，但畢竟是從祖輩一代代的傳下來的。我沒有同意，不過李老爺倒也沒有過於強求，對我也不錯，時不時的關照我的生意，兩個月前過來下訂單的時候，還讓我寫了一份關於打鐵的經驗手劄。”
想到這裏蘇千習慣性的摸了摸鼻梁，原來那手劄真的是出自凡人之手，不過就連老李頭都願收下的弟子，應該不會差吧，至少這王錚也說了，他的手藝是從祖輩一代一代的傳下來的。
“雖然說我祖上曾出過像李老爺這種了不得的人物，但你也看到了，到了我這一輩就不行了，說實話我真的是埋沒了祖輩的名聲。”
“你用不著這樣，你現在打造的兵器，甚至說是這些農具，要比很多人要強。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說是時運不濟，所謂是金子總會發光，你不會埋沒掉的。”
王錚聞言不覺摸了摸腦袋。
“這般誇獎，除了李老爺，也只有小哥你了，咦？你不會是李老爺的徒弟吧，或者說是親戚，孫子？”
聞言頓時讓得蘇千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擺手，說道。
“只是朋友而已。”
王錚似乎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帶著蘇千來到了自己的臥室，在蘇千詫異之時，竟是發現其床底下有著一間地窖。
地窖裏擺著十幾件兵刃，掛在屋頂，叮鈴作響。
據王錚所說，這都是他空閑的時候打造的，而以蘇千看來，這裏的每一件兵器都無比的精致，雖然大都是凡器，但幾乎都是達到了凡器的頂峰。
看著王錚不覺臉色有些詫異，難道當時在軍隊裏，沒有人發現他的這般才能嘛？還是他刻意去隱藏？
不過說真的，所謂求官從榮，也不過是進入了另一個戰場，充滿了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不如一介草民。或許會苦，但至少苦中存樂。以王錚的性情，在軍隊裏似乎也是有些吃不消。
當年在仙絕之時，雖說是著了道，入了幻境，但至少在三生石前所看到的前世不管是不是真的，倒也符合邏輯。滿酬壯志的書生，雖然從心當了官，但到了最後不也是辭官而去，隱於山野，不問世事。
想到這裏蘇千的面色不覺有些覆雜，想起了那離開仙絕時的那一幕。
對於他的親生父母，他並沒有多少印象，畢竟當年他還尚在繈褓之時便被遺棄，或許他當時的父母有不得已的原因，但對於他來講，心中怎麽說都會有些介懷。
甚至他認為給予他生命的並非是他二人，而是那對收養他的夫婦，至少雖然他並非親生的，但卻視如己出，對他甚至比對他們親生女兒還要好，而他們卻因為自己而死於非命。
生而不養，那又為何而生，如果沒有他，他就不會經歷這麽的悲痛，收養他的那對好心人也不會死。所以他恨他的親生父母，甚至在他的心裏面，那二人早就死了。
但一次又一次，在他即將死去的時候，被救起，甚至仙絕之時，那本已死去的二老，卻仍然憑借著身體的本能，殘留的意志拼命相護，而他卻未能將二老從那裏帶出來，甚至連一聲感謝的話都未曾說過，即便他們可能也聽不到了。
“情”之一字，世間種種，但最真實的，最純凈的卻只有親情。
悟道，修行，卻連最根本的道，都已經忘卻。
“餵，小哥，你怎麽了？”看著一旁臉色有些不對勁的蘇千，王錚說道。
聞言蘇千緩過神來，苦笑道。
“沒事，可能是昨天夜裏沒睡好，有些失神。王大哥，既然我現在是您的夥計，那您以後就別客氣了，該讓我幹啥，直說就行。”
……
此行的目的，蘇千自然知曉，不過他體內的修為在出來時，便是被那老李頭給封死，單單靠他肉體的力量，對於這種千錘百煉的體力活，他很是吃力。
時日漸去，汗雨揮灑，他卻是逐漸的發現，之前他似乎錯了。
雖然有著王錚從旁指導，但不論手法與火候，都與手劄上的記載相同，而打造出的器具卻與之前蘇千所煉制的卻是完全不同。
雖說他的精神力量受到那殘魂的影響，無法熟練的運用，但至少他認為打造器具是沒有問題的。而且按理來說，以精神力加以輔佐來打造器具，要比動手要細膩很多，但如今卻是有著顯著的差距。
想到這王錚的手藝是從他的祖輩一代代的傳來的，而他也說過他的祖輩曾經很有名氣，還為仙人打造過法寶靈兵，雖說他口中的仙人並非真的是仙，但至少也是個修士，那麽也就是說他的那位祖輩，至少是個了不起的煉器師。這樣看來這煉器的門道，並不比修行簡單。
而隨著器具的不斷出爐，蘇千對於這門煉器的手法也是越來越熟練，只是近些日子來，這鐵匠鋪的生意並不怎麽好。
而蘇千所能煉手的機會也越來越少，基本上都是拿回收來的破銅爛鐵回爐重鑄。
“我說淩小哥，怎麽你這一歇下，就愁眉苦臉的。”
淩小哥指的自然是蘇千，雖說此地已是臨近了大陸的邊緣，但活著從仙絕走出來，並不是一件小事，況且還有著摘星樓的存在。
看著那走來的王錚，蘇千笑著搖了搖頭“沒事。”
見蘇千不願說，王錚也沒有多說些什麽，又道。
“淩小哥，我知道你此番的目的不會是單純的來做個夥計，應該是對我家的這門手藝感興趣吧。”
蘇千倒也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說道。“你的手藝很好，你不應該在這裏。”
“小哥，你就別來打趣我了，我也就是個俗人，老祖宗留下來的手藝，我只是學到了點皮毛而已，說實話，我真是有些埋沒了它。若非李老爺，恐怕連這間小店都保不住了。”
蘇千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拍了拍王錚的那厚實的肩膀。
“放心吧，不會的。”
翌日清晨一大早，王錚便是從村子裏租了一輛牛車，帶著新打出的數件雜具，捎帶著十幾件之前打造的兵器進了城，試試能不能碰碰運氣，畢竟自打這月交了房租之後，他手裏的錢實在不多了。
而蘇千則是待在鐵匠鋪裏，畢竟大多數的買賣都是附近的十裏八鄉。而且城裏不知會不會有修行者的存在，若是被他們認出了，恐怕會招惹不小的麻煩。
不過對於王錚此行，他倒是並不怎麽擔心，先不說他的兵器品階，單單是這兵荒馬亂的亂世，定然有不少人會買幾件兵器來防身。至於他此行會不會有危險，既然他是老李頭相中的人，況且蘇千還要在此學藝，想來那老李頭自然會多加關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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