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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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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塊玉佩,倒像是傳說中的暖玉”音離也盯著虞幼白手上的玉佩,她雖然修習醫術跟武功,但是對於一些疑難雜癥上有良效的奇石藥材,她也也有所涉獵。

暖玉是玉的一種,其品種也是紛雜的很。最為直觀辨別是否暖玉的條件,就是觀察其玉中有無透明的水珠狀的結晶。而虞幼白此時手中的這塊黃暖玉,則是暖玉中的極品。不光是這種黃色暖玉相較青色,白色更為難得。還有一個就是因為這塊暖玉中那透明的水珠狀結晶晶壁接近透明,若是不仔細看,幾乎看不見。會讓人以為只是一只普通的玉佩而已。

而且更為神奇的是,這暖玉不光是能夠讓觸摸到它的人,觸手生溫這麽簡單。像虞幼白手中這樣成色的,相傳還可以避百毒。

“你是說,這玩意兒能夠避毒?”虞幼白將玉佩小心的放在手心裏。仔細端詳著。

“這些都是先前奴婢閱過的古籍上記載的,但是據奴婢猜測,避百毒可能有些誇大,但是減輕一些毒害還是可以的。”音離又給虞幼白把了下脈,脈搏跳動有力,肚子裏的孩子也無礙。才放心下來,繼續給虞幼白與羽書講述這黃暖玉的神奇之處。

“若非這黃暖玉,娘娘這次怕是等不到奴婢來……”音離話說了一半,感覺胳膊上的嫩肉一陣疼,看了眼身旁的羽書,趕緊閉了嘴。

“你是想說,這次,我還要感謝這枚玉佩?”

虞幼白輕輕撫著它,手心中傳來溫暖的觸感。“將絲線拿來,羽書,你教我打個絡子,我要親自給它打個絡子帶身上。”真是拿著金飯碗要飯。手上有這樣一個神器,還害怕什麽。

“是”羽書看虞幼白臉上雖說還有些蒼白,但是已經恢覆了往日的精氣神,再者音離也在這裏,就放心的退出了內殿,去找絲線。她家娘娘就是這想出一出兒就是一出的性子。

梳洗完畢,用了早膳,虞幼白開開心心的坐在外殿的臨窗大炕上打著絡子,這是她自己要求的,堅決不要羽書幫她打。她自己說的,要打個絡子好好感謝一些這塊玉佩,旁人打絡子就算不得數了。

但是絡子沒打一會兒,就被人打斷了,因為匡越來了。

清晨用完早膳,駱院判循例要來關雎宮請平安脈,但是虞幼白經過早上那一遭折騰,脈象比起以往起伏變化了不少,再加上虞幼白的臉色也還沒有完全恢覆,才讓駱院判瞧出端倪。直接稟報給了匡越。

匡越今日未上朝,循祖宗的舊例,過年這段時日要罷朝幾日,一直到初六才開始正式上朝。匡越這幾日一直在處理年前積攢下來的奏折,今日才才差不多處理幹凈。結果剛以為能夠閑暇下來片刻,宣姜淵進宮商討一下年後南方雪災的事。沒想到就被駱院判堵在了去東暖閣的路上。

雪災的事是他剛剛閱完南方十六州府合奏的奏章才得知的,這些屍位素餐的家夥,竟然將災情延到年後才向他稟報。這期間,那些受了雪災的百姓到底是如何過活的,匡越此時的心中如湯烹煮。

但是那些州府的主官仿佛是吃定了他法不責眾,所以才如此大膽的瞞報行為。

“皇上,虞貴儀娘娘今日晨起請平安脈的時候,瞧著臉色和脈象都有些不太穩。”駱院判弓著身子,雙手合起置於身前。

“不好?”匡越本來不耐煩的臉色頓時變了模樣,“對孩子可有妨礙?”匡越站在殿門口,頓了良久,才問道。

“孩子無事,臣把脈的時候感覺到娘娘胎相倒是穩固,但就是娘娘她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太好。”

“哦,那就無妨”匡越擺了擺手,雙手置於身後,往冬暖閣的方向走去。

“皇上”劉沐手上搭著桴子,臉上帶著笑。

“你想說什麽?”匡越搓了搓手,剛剛批折子的時候不覺得冷,怎麽剛一出來手腳就凍得冰涼了,他習慣性的往腰間一摸,讓他抓了個空,沒有印象中的溫暖。

“皇上,給您將手爐拿過來吧?”劉沐有眼色的問道。

“去去去,什麽手爐,女人家的玩意兒”匡越搓了搓手,繼續往東暖閣的方向走去。這樣冷的天,他在外面待一會兒都站不住,何況是那些被雪災壓塌了房屋的百姓。

想到這裏,匡越感覺手上的寒冷也就沒那麽難捱了。

“皇上……”劉沐欲言又止,還在想措辭時,猛然發現匡越兀得回頭,嚇的他差點從臺階上滾下去。

“你是在考驗朕的耐心嗎?”匡越臉上滿是不耐煩之色。

“皇上恕罪,小的只是想問問,問問皇上不去關雎宮看看虞娘娘嗎?”劉沐臉上的笑比哭還難看。

匡越淩厲的眼神射向劉沐。“你可不要一時糊塗,受了他人的收買。”

“皇上贖罪,小的真的沒有受過虞娘娘的恩惠”劉沐普通撲通一聲跪下,一下沒跪正,還跪著小心的調整了一下跪姿。

“那你為何總是為那個女人說話?朕才不會上這個當,肯定是這些日子朕沒有去關雎宮,這個女人想著法子讓朕去一趟。”匡越一臉的不相信,但是他面上雖然這樣,心中還是了解劉沐的,他還沒這個膽子背叛他。他現在只不過是在敲山震虎罷了,省得到時候他再連他這個真主子都給拋到腦後去了。

“……”劉沐沒敢再言語。

皇上不去就不去吧,他可不敢再來觸這個黴頭了。

可是沒等劉沐從地上站起來,站穩,匡越突然轉身,“去趟關雎宮。”背著手,匡越在劉沐驚詫的目光下往往回廊下走去。

“皇上,您不是跟姜大人約好了議事?”劉沐疑惑的話剛出口,就就看見匡越轉過身子來,目光不善的瞅著他。

皇上的性子真是越來越讓人猜不透了,劉沐搖著頭,悄聲嘆了口氣在心裏道。

“若不是你一直在朕耳邊念叨的煩,朕才不會想去看那個女人半眼”頭也未回,匡越涼涼的話音飄進劉沐的耳朵裏。

“是,是小的嘴碎”劉沐捂著嘴,偷偷笑著在其身後應道。

“待會兒汝南侯來了,讓他在東暖閣先自個兒下著棋等會兒。這小子最喜歡自己跟自己下棋”匡越最後一句也不知是不是與劉沐說的。

“娘娘,皇上來了?”羽書看到的時候,匡越已經行至關雎宮的前院,在前院灑掃的宮女太監剛欲行禮,就被匡越要求悄聲。

是以這一路到輕嵐殿,竟是一個稟報吱聲的都沒有,若不是羽書恰好去後院的小廚房端熱好的牛乳,她家娘娘劈著腿一臉傻笑的在臨窗大炕上打絡子的模樣怕是就要落在皇上眼中了。

“什麽?”虞幼白一聽到匡越來了,趕緊將炕桌上給匡越畫的幾張水墨的大頭像給抓在了手中,想要藏起來,但剛巧這炕上今晨時羽書剛收拾過,就幾只大迎枕,但是這迎枕細長狹窄塞到底下肯定會漏出來。但是此時別的也沒什麽好藏的地方。她只得急中生智將其塞在了自己的屁股底下。難道她給皇上畫畫像的事傳到他耳朵裏去了?她就知道昨夜初末那丫頭進來就沒生什麽好心眼兒,這不,瞧著羽書那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匡越那廝一定沒有什麽好臉色。完了完了。

這些都是她昨日趁著畫花樣子的時候畫好,給腹中的孩子做胎教用的。

但是就虞幼白畫的那頭跟身子一樣長,兩只眼睛不一樣大的那個人,打死羽書跟音離都不敢跟著附和說這畫像上的人是匡越。汙蔑皇上,可是殺頭的大罪。而且更為可怕的是,皇上身邊竟然還牽了頭豬。盡管在動筆的時候,虞幼白就已經再三解釋過,這是她未來孩子的模樣。但是依然沒人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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