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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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
頌頌悄悄溜回化妝間。
橘子正在化妝。
她臨時受邀來參加綜藝《熱劇對對碰》。
盡管出場只有一個短暫的環節，她卻很重視，光妝面就折騰了一個小時。
正好頌頌進來了，橘子看了她一眼：“你今天口紅色號還挺漂亮。”
頌頌摸了摸唇。
她的唇充盈水潤，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像塗了口紅。
可實際上，只是因為接過吻而已，她想起剛剛在道具間的事，有些羞赧。
——門虛掩著。
她心虛地豎起耳朵，有一點動靜就緊張地望向門口。
祁星牧不滿道：“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頌頌：“……會被人看見的。”
祁星牧：“所以你更要認真回答啊，回答正確，才放你走。”
頌頌臉紅：“都是你行了吧。”
祁星牧評價道：“真敷衍。”
他不要她“行了吧”的敷衍回答，偏要自己一天天去問。
周一是誰？
哦？不是倭瓜而是殿下嗎？
殿下是什麽？那兩個字說大聲一點。
再大聲一點。
周二是誰？
你就不會主動搶答嗎？
比如，周三的老公是殿下，周四周五周六的老公都是殿下。
他每說一句，就低頭用力地親她一下。
頌頌嘴巴被親得很痛，又擔心被人看見，踩了他一腳掙紮著跑出去了。
祁星牧回到休息間，鞋上粘了一個鞋印。
不過他心情很不錯，像是去加油站補充了能量，回來後充滿幹勁。
《熱劇對對碰》每期會有兩個劇組參加，分為兩隊。
兩隊通過五輪比拼累計輸贏，最後輸掉的隊伍要為對方發微博宣傳。
簡而言之，今天祁星牧和張林楊是一隊的，贏得比賽是最終目的。
錄制開始。
《四海錄》的女主霍維紮著利落的馬尾站在兩位男主中間：“好久不見啊兩位老師，今天要一起加油！”
張林楊淡然道：“這種話還是跟他說吧。”
霍維：“祁星牧老師，宣傳期你都沒參與，這次要補回來嗎？”
祁星牧：“看心情。”
霍維好心提醒他：“你鞋上有個腳印。”
祁星牧：“我知道。”
他沒有擦，反而挽起褲腿，讓腳印變得更顯眼了。
比賽一共分為五輪。
一二輪是體力比拼，三四輪是智力游戲，最後一輪是團隊對戰。
第一輪，兩組隊員要在指壓板上完成障礙接力，全程用時短的隊伍獲勝。
祁星牧第一次玩指壓板，踩上去那一瞬間，酸痛感直沖天靈蓋。
他疼得嘶氣，下意識想擡起腳，餘光卻瞥見一旁的張林楊鎮定自若。
在男人好勝心的迫使下，他忍著疼把腳放下，甚至還在指壓板上跳了兩下。
霍維問：“你不疼嗎？”
祁星牧在裝：“完全沒有感覺。”
主持人拿著話筒：“接下來，有請《庭院佳人》劇組站到起跑線上”
隔壁劇組同樣也是兩位男嘉賓和一位女嘉賓。
他們的運動細胞都還算發達，一趟障礙接力下來總共用時三分鐘。
輪到《四海錄》劇組。
第一棒是張林楊，他需要在指壓板上做二十個俯臥撐，再跳三十個繩，而後沖刺一百米交接給第二位的祁星牧。
對於今天的錄制，祁星牧本打算隨便應付一下。
可就張林楊在完成任務時，一旁的主持人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好快！張林楊真的好快——”
比起隔壁組的首發成員，張林楊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倍，俯臥撐和跳繩只用半分多鐘，百米沖刺更是如履平地，指壓板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爆發力驚人，引得場邊的粉絲一陣尖叫。
主持人：“爆發力超強，不愧是飾演涼竹的男人，太快了！”
祁星牧環顧場地四周，發現頌頌正在候場區觀戰，她也在看張林楊比賽。
“搞什麽？”他一下就不爽了，“沒見過快的嗎？”
張林楊完成了交接。
原本打算摸魚的王子殿下如離弦之箭，轉身沖了出去。
他的障礙物是懸空的十個吊環以及指壓板上的十個跨欄，全程沒有一絲停頓，速度幾乎可以和專業運動員媲美。
主持人：“太快了，真的太快了！這一隊的速度快到無法形容——”
被激起好勝心的男人爆發力不是說說而已。
祁星牧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通過了所有障礙物，交接給了霍維。
他在綜藝上從沒有如此賣力過，場下的經紀人感到不可思議：“他今天吃錯藥了？”
第一輪，四海錄隊以一份四十秒的絕對優勢獲勝。
第二輪依然是體力比拼，不過場地換到了水上，祁星牧和張林楊依然發揮穩定，以大比分差贏得了這一輪。
隔壁劇組幾位演員十分不解：
“只是劇宣而已啊，要不要這麽拼命啊？”
“我們是來宣傳劇的，他們是來參加奧運會的。”
“是專業運動員吧？真的很快。”
“還好下輪是智力游戲，不然我們要從頭輸到尾。”
中場休息。
因為第二輪是水上比賽，嘉賓的衣服弄濕了，依次去後臺換裝。
張林楊出來坐在場邊休息，助理遞給他礦泉水，他接過，一轉身發現旁邊坐的人是頌頌。
張林楊：“你怎麽也在？”
頌頌：“我來工作。”
張林楊：“我聽說你年初從他的工作室辭職了。”
頌頌：“是別的工作，和他沒有關系。”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張林楊忽然輕聲說：“對不起。”
頌頌疑惑：“你在道什麽歉？”
張林楊：“白姍去劇組找你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如果知道，我一定會阻止她。”
頌頌：“我相信你，不過沒關系，不重要了。”
張林楊：“對你而言有重要的事嗎？之前還揚言要我跪下喊爸爸，結果目的沒有達到，說辭職就辭職了。”
頌頌：“其實我對當你爸爸這件事也不是很擅長，只是當時沒有明確的人生目標，隨便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辭職是因為現在的我有了更想要去做的事，跟別人沒有關系。”
遠處，祁星牧換完衣服出來，剎住了腳步：“那只冬瓜在幹什麽？”
小周：“……好像在和娘娘閑聊。”
祁星牧：“他為什麽要跟別人的女朋友閑聊？”
小周：“別生氣，已經不聊了。”
祁星牧：“像這樣隨便搭訕別人女朋友的人，警察就應該把他抓起來。”
小周：“……”
第三輪錄制開始。
霍維因為前兩輪的勝利，信心爆棚，她元氣滿滿地為隊伍打氣：“兩位老師，要繼續加油哦！”
這一輪的游戲規則是聽曲識歌。
每組三位成員，第一位成員要說出歌名和歌手，剩下兩位成員要輪流唱出兩句歌詞才能拿分。
優先拿到三分的隊伍獲勝。
這一輪雙方各自拿下兩分，很快來到了賽點。
庭院佳人隊沒有答對，只要四海錄隊答對就贏了。
霍維辨別出歌曲：“李宗盛，《給自己的歌》。”
張林楊接著唱道：“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這歌詞太應景了。
祁星牧原本就不爽，現在更不爽了。
因為這句歌詞後面一句是“往事並不如煙”，想起剛剛的場景，他無論如何也唱不出口。
他嘴唇開開合合，最後回頭看著張林楊：“怎麽不扇死你啊？”
張林楊：“……”
霍維：“……”
導演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
只有橘子在候場區天真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好精彩啊！他們娛樂圈都玩這麽大嗎？”
助理說：“我吃瓜吃到了小道消息，祁星牧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據說他本人有非常嚴重的王子病，犯起病來行為完全不可控，經常發瘋，之所以不參加綜藝露臉也是因為怕被人發現他的病。”
橘子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張林楊好慘，怎麽就碰到了發病的王子殿下。”
第三輪庭院佳人隊獲勝。
錄制進入第四輪。
游戲規則如下：
兩位成員在桌前對話，其中節目組規定了“違禁字”。
成員對話過程中不能出現該字，一旦出現，坐在後面懲罰位的成員就要接受潑水懲罰。
最後，被懲罰次數少的組獲勝。
庭院佳人隊的違禁字是“的”，對話中不能出現“的”字。
一場游戲下來，他們接受了五次懲罰，成績不算好。
輪到四海錄隊。
他們的違禁字是“我”。
猜拳決定，由張林楊坐到後面的懲罰位。
游戲開始前，霍維信心滿滿：“只要不超過五次就贏了，打起精神來各位！”
祁星牧抻了抻筋，坐下開啟游戲：“你最近在幹什麽？”
霍維：“我最近在……”
一桶水當頭潑下，張林楊甩了甩頭上的水珠。
霍維捂住嘴，對祁星牧說：“你不要問誘導性的問題啊！”
祁星牧淡淡道：“我的問題帶有誘導性嗎？那我要問怎樣的問題呢？霍維老師先給我做個示範。”
一句話三個“我”。
三桶水潑下來，張林楊衣服全濕透了。
祁星牧毫無誠意地說：“啊糟糕，我太笨了不會玩游戲，幹脆我和張林楊老師換位置吧，我坐到後面，我玩得起。”
又是四個“我”。
四桶水接連著下來，張林楊被潑得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擦掉臉上的水：“好啊，那就換吧。”
兩人位置互換。
祁星牧坐到懲罰位。
霍維小心地開啟話題：“今天天氣不錯。”
張林楊冷淡地說：“我覺得很曬，我還覺得很冷，可能是因為我衣服濕掉的緣故，一會兒我要去換件衣服。”
四個“我”，四桶水。
這下祁星牧也渾身濕透了。
霍維：“……”
她有些看不懂了，對手也看不懂了。
贏這局本來不難，但她的隊友好像在反向使力。
這是什麽大家不知道的綜藝劇本嗎？或許他們是怕太快結束錄制，所以在故意給送分嗎？
祁星牧的經紀人：“……他到底在幹什麽？這些是可以播出的嗎！！！”
小周：“都說了不要讓殿下參加綜藝，更不要和張林楊一起參加綜藝，會被罵死……事已至此，屬於男人間的戰鬥號角已經吹響，說什麽都沒用，只能看著了。”
頌頌上完衛生間哼著歌回來，剛好看見眼前的一幕：“誒？他們怎麽都濕了？”
綜藝錄制得太久，她站累了，就偷偷跑去衛生間玩手機，磨嘰了很久才出來，所以對剛才兩輪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刻，她看著祁星牧和張林楊渾身濕透地下臺換衣服，有些茫然。
橘子還在笑：“哈哈哈哈好精彩啊！可惜了，這些都不能播吧？”
最後一輪名為“搶公主”。
橘子受邀參加的正是這個環節。
正式開始之前要為嘉賓講解規則，工作人員叫橘子去站位演示一遍。
橘子懶得動：“頌頌幫我站吧。”
頌頌：“我去嗎？”
“只是站位而已，正式錄制的時候我會親自去的。”橘子擡手擋著太陽，“好曬，誰知道要站多久，我才不要出去當人形立牌。”
頌頌只好上臺幫她站位。
更衣間。
祁星牧與張林楊在換衣服。
化妝師忙著為兩人補妝。
兩人之間隔著幾米的距離，換衣服時，空氣裏充滿了火藥味。
張林楊：“你幼不幼稚？”
祁星牧：“我是幼稚，你是沒品，沒品的人才會把心思放在別人的女朋友身上。”
張林楊：“我只是在跟她道歉。”
祁星牧：“你不再出現就是對她最好的道歉。”
張林楊：“她根本沒有在意我，反而是你。”
“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不過只驗證了一件事——我是頌頌的初戀，你介意，卻無法改變我和她的過去，所以只能用這樣幼稚的方式來宣洩不滿。”
祁星牧丟掉手裏擦臉的毛巾，走到他面前：“你確實是過去，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和她擁有的是無限漫長的未來，你們做過的、沒做過的事我都會和她去做一遍，你們走過的、沒走過的地方我也都會牽著她的手再走一遍。”
“你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就別再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以為她會回頭會心軟。”
張林楊擰眉。
祁星牧：“還有最後一輪，比比看嗎？要是你輸了，以後都別來招惹她。”
張林楊靜了靜，問：“要是我贏了呢？”
祁星牧挽起袖口，擡頭看他。
碎發半遮下，他眼眸深邃，似乎積了一團正在燃燒的、明亮的火。
他桀驁地笑：“你贏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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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頌摸了摸唇。
她的唇充盈水潤，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就像塗了口紅。
可實際上，只是因為接過吻而已，她想起剛剛在道具間的事，有些羞赧。
——門虛掩著。
她心虛地豎起耳朵，有一點動靜就緊張地望向門口。
祁星牧不滿道：“你能不能專心一點？”
頌頌：“……會被人看見的。”
祁星牧：“所以你更要認真回答啊，回答正確，才放你走。”
頌頌臉紅：“都是你行了吧。”
祁星牧評價道：“真敷衍。”
他不要她“行了吧”的敷衍回答，偏要自己一天天去問。
周一是誰？
哦？不是倭瓜而是殿下嗎？
殿下是什麽？那兩個字說大聲一點。
再大聲一點。
周二是誰？
你就不會主動搶答嗎？
比如，周三的老公是殿下，周四周五周六的老公都是殿下。
他每說一句，就低頭用力地親她一下。
頌頌嘴巴被親得很痛，又擔心被人看見，踩了他一腳掙紮著跑出去了。
祁星牧回到休息間，鞋上粘了一個鞋印。
不過他心情很不錯，像是去加油站補充了能量，回來後充滿幹勁。
《熱劇對對碰》每期會有兩個劇組參加，分為兩隊。
兩隊通過五輪比拼累計輸贏，最後輸掉的隊伍要為對方發微博宣傳。
簡而言之，今天祁星牧和張林楊是一隊的，贏得比賽是最終目的。
錄制開始。
《四海錄》的女主霍維紮著利落的馬尾站在兩位男主中間：“好久不見啊兩位老師，今天要一起加油！”
張林楊淡然道：“這種話還是跟他說吧。”
霍維：“祁星牧老師，宣傳期你都沒參與，這次要補回來嗎？”
祁星牧：“看心情。”
霍維好心提醒他：“你鞋上有個腳印。”
祁星牧：“我知道。”
他沒有擦，反而挽起褲腿，讓腳印變得更顯眼了。
比賽一共分為五輪。
一二輪是體力比拼，三四輪是智力游戲，最後一輪是團隊對戰。
第一輪，兩組隊員要在指壓板上完成障礙接力，全程用時短的隊伍獲勝。
祁星牧第一次玩指壓板，踩上去那一瞬間，酸痛感直沖天靈蓋。
他疼得嘶氣，下意識想擡起腳，餘光卻瞥見一旁的張林楊鎮定自若。
在男人好勝心的迫使下，他忍著疼把腳放下，甚至還在指壓板上跳了兩下。
霍維問：“你不疼嗎？”
祁星牧在裝：“完全沒有感覺。”
主持人拿著話筒：“接下來，有請《庭院佳人》劇組站到起跑線上”
隔壁劇組同樣也是兩位男嘉賓和一位女嘉賓。
他們的運動細胞都還算發達，一趟障礙接力下來總共用時三分鐘。
輪到《四海錄》劇組。
第一棒是張林楊，他需要在指壓板上做二十個俯臥撐，再跳三十個繩，而後沖刺一百米交接給第二位的祁星牧。
對於今天的錄制，祁星牧本打算隨便應付一下。
可就張林楊在完成任務時，一旁的主持人發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好快！張林楊真的好快——”
比起隔壁組的首發成員，張林楊的速度快了將近一倍，俯臥撐和跳繩只用半分多鐘，百米沖刺更是如履平地，指壓板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影響，他爆發力驚人，引得場邊的粉絲一陣尖叫。
主持人：“爆發力超強，不愧是飾演涼竹的男人，太快了！”
祁星牧環顧場地四周，發現頌頌正在候場區觀戰，她也在看張林楊比賽。
“搞什麽？”他一下就不爽了，“沒見過快的嗎？”
張林楊完成了交接。
原本打算摸魚的王子殿下如離弦之箭，轉身沖了出去。
他的障礙物是懸空的十個吊環以及指壓板上的十個跨欄，全程沒有一絲停頓，速度幾乎可以和專業運動員媲美。
主持人：“太快了，真的太快了！這一隊的速度快到無法形容——”
被激起好勝心的男人爆發力不是說說而已。
祁星牧只用了半分鐘不到就通過了所有障礙物，交接給了霍維。
他在綜藝上從沒有如此賣力過，場下的經紀人感到不可思議：“他今天吃錯藥了？”
第一輪，四海錄隊以一份四十秒的絕對優勢獲勝。
第二輪依然是體力比拼，不過場地換到了水上，祁星牧和張林楊依然發揮穩定，以大比分差贏得了這一輪。
隔壁劇組幾位演員十分不解：
“只是劇宣而已啊，要不要這麽拼命啊？”
“我們是來宣傳劇的，他們是來參加奧運會的。”
“是專業運動員吧？真的很快。”
“還好下輪是智力游戲，不然我們要從頭輸到尾。”
中場休息。
因為第二輪是水上比賽，嘉賓的衣服弄濕了，依次去後臺換裝。
張林楊出來坐在場邊休息，助理遞給他礦泉水，他接過，一轉身發現旁邊坐的人是頌頌。
張林楊：“你怎麽也在？”
頌頌：“我來工作。”
張林楊：“我聽說你年初從他的工作室辭職了。”
頌頌：“是別的工作，和他沒有關系。”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張林楊忽然輕聲說：“對不起。”
頌頌疑惑：“你在道什麽歉？”
張林楊：“白姍去劇組找你的事我真的不知情，如果知道，我一定會阻止她。”
頌頌：“我相信你，不過沒關系，不重要了。”
張林楊：“對你而言有重要的事嗎？之前還揚言要我跪下喊爸爸，結果目的沒有達到，說辭職就辭職了。”
頌頌：“其實我對當你爸爸這件事也不是很擅長，只是當時沒有明確的人生目標，隨便給自己找點事情做，辭職是因為現在的我有了更想要去做的事，跟別人沒有關系。”
遠處，祁星牧換完衣服出來，剎住了腳步：“那只冬瓜在幹什麽？”
小周：“……好像在和娘娘閑聊。”
祁星牧：“他為什麽要跟別人的女朋友閑聊？”
小周：“別生氣，已經不聊了。”
祁星牧：“像這樣隨便搭訕別人女朋友的人，警察就應該把他抓起來。”
小周：“……”
第三輪錄制開始。
霍維因為前兩輪的勝利，信心爆棚，她元氣滿滿地為隊伍打氣：“兩位老師，要繼續加油哦！”
這一輪的游戲規則是聽曲識歌。
每組三位成員，第一位成員要說出歌名和歌手，剩下兩位成員要輪流唱出兩句歌詞才能拿分。
優先拿到三分的隊伍獲勝。
這一輪雙方各自拿下兩分，很快來到了賽點。
庭院佳人隊沒有答對，只要四海錄隊答對就贏了。
霍維辨別出歌曲：“李宗盛，《給自己的歌》。”
張林楊接著唱道：“舊愛的誓言像極了一個巴掌，每當你記起一句就挨一個耳光……”
這歌詞太應景了。
祁星牧原本就不爽，現在更不爽了。
因為這句歌詞後面一句是“往事並不如煙”，想起剛剛的場景，他無論如何也唱不出口。
他嘴唇開開合合，最後回頭看著張林楊：“怎麽不扇死你啊？”
張林楊：“……”
霍維：“……”
導演以及在場的工作人員：“………………”
只有橘子在候場區天真地笑：“哈哈哈哈哈哈好精彩啊！他們娛樂圈都玩這麽大嗎？”
助理說：“我吃瓜吃到了小道消息，祁星牧是有錢人家的少爺，據說他本人有非常嚴重的王子病，犯起病來行為完全不可控，經常發瘋，之所以不參加綜藝露臉也是因為怕被人發現他的病。”
橘子笑得更開心了：“哈哈哈張林楊好慘，怎麽就碰到了發病的王子殿下。”
第三輪庭院佳人隊獲勝。
錄制進入第四輪。
游戲規則如下：
兩位成員在桌前對話，其中節目組規定了“違禁字”。
成員對話過程中不能出現該字，一旦出現，坐在後面懲罰位的成員就要接受潑水懲罰。
最後，被懲罰次數少的組獲勝。
庭院佳人隊的違禁字是“的”，對話中不能出現“的”字。
一場游戲下來，他們接受了五次懲罰，成績不算好。
輪到四海錄隊。
他們的違禁字是“我”。
猜拳決定，由張林楊坐到後面的懲罰位。
游戲開始前，霍維信心滿滿：“只要不超過五次就贏了，打起精神來各位！”
祁星牧抻了抻筋，坐下開啟游戲：“你最近在幹什麽？”
霍維：“我最近在……”
一桶水當頭潑下，張林楊甩了甩頭上的水珠。
霍維捂住嘴，對祁星牧說：“你不要問誘導性的問題啊！”
祁星牧淡淡道：“我的問題帶有誘導性嗎？那我要問怎樣的問題呢？霍維老師先給我做個示範。”
一句話三個“我”。
三桶水潑下來，張林楊衣服全濕透了。
祁星牧毫無誠意地說：“啊糟糕，我太笨了不會玩游戲，幹脆我和張林楊老師換位置吧，我坐到後面，我玩得起。”
又是四個“我”。
四桶水接連著下來，張林楊被潑得半天才回過神來。
他擦掉臉上的水：“好啊，那就換吧。”
兩人位置互換。
祁星牧坐到懲罰位。
霍維小心地開啟話題：“今天天氣不錯。”
張林楊冷淡地說：“我覺得很曬，我還覺得很冷，可能是因為我衣服濕掉的緣故，一會兒我要去換件衣服。”
四個“我”，四桶水。
這下祁星牧也渾身濕透了。
霍維：“……”
她有些看不懂了，對手也看不懂了。
贏這局本來不難，但她的隊友好像在反向使力。
這是什麽大家不知道的綜藝劇本嗎？或許他們是怕太快結束錄制，所以在故意給送分嗎？
祁星牧的經紀人：“……他到底在幹什麽？這些是可以播出的嗎！！！”
小周：“都說了不要讓殿下參加綜藝，更不要和張林楊一起參加綜藝，會被罵死……事已至此，屬於男人間的戰鬥號角已經吹響，說什麽都沒用，只能看著了。”
頌頌上完衛生間哼著歌回來，剛好看見眼前的一幕：“誒？他們怎麽都濕了？”
綜藝錄制得太久，她站累了，就偷偷跑去衛生間玩手機，磨嘰了很久才出來，所以對剛才兩輪發生的事一無所知，此刻，她看著祁星牧和張林楊渾身濕透地下臺換衣服，有些茫然。
橘子還在笑：“哈哈哈哈好精彩啊！可惜了，這些都不能播吧？”
最後一輪名為“搶公主”。
橘子受邀參加的正是這個環節。
正式開始之前要為嘉賓講解規則，工作人員叫橘子去站位演示一遍。
橘子懶得動：“頌頌幫我站吧。”
頌頌：“我去嗎？”
“只是站位而已，正式錄制的時候我會親自去的。”橘子擡手擋著太陽，“好曬，誰知道要站多久，我才不要出去當人形立牌。”
頌頌只好上臺幫她站位。
更衣間。
祁星牧與張林楊在換衣服。
化妝師忙著為兩人補妝。
兩人之間隔著幾米的距離，換衣服時，空氣裏充滿了火藥味。
張林楊：“你幼不幼稚？”
祁星牧：“我是幼稚，你是沒品，沒品的人才會把心思放在別人的女朋友身上。”
張林楊：“我只是在跟她道歉。”
祁星牧：“你不再出現就是對她最好的道歉。”
張林楊：“她根本沒有在意我，反而是你。”
“你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不過只驗證了一件事——我是頌頌的初戀，你介意，卻無法改變我和她的過去，所以只能用這樣幼稚的方式來宣洩不滿。”
祁星牧丟掉手裏擦臉的毛巾，走到他面前：“你確實是過去，過去的已經過去了，我和她擁有的是無限漫長的未來，你們做過的、沒做過的事我都會和她去做一遍，你們走過的、沒走過的地方我也都會牽著她的手再走一遍。”
“你對我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就別再做著不切實際的夢，以為她會回頭會心軟。”
張林楊擰眉。
祁星牧：“還有最後一輪，比比看嗎？要是你輸了，以後都別來招惹她。”
張林楊靜了靜，問：“要是我贏了呢？”
祁星牧挽起袖口，擡頭看他。
碎發半遮下，他眼眸深邃，似乎積了一團正在燃燒的、明亮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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