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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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林蔚坐在臨窗的桌邊，面前茶杯裊娜著熱氣：“認得我嗎？”
當然知道，您是太後娘娘。
頌頌：“您好，林夫人。”
女人眉眼柔美，隨便掃視了頌頌幾眼：“模樣倒是蠻漂亮的，就是學歷有點低，勉強也能湊合吧。”
頌頌：“……”
重點院校的本科畢業生也算學歷低？
給你兒子當助理，我難道還要先去讀個博嗎？
頌頌心底瘋狂吐槽。
林蔚美麗優雅，靛藍旗袍修飾著完美的身材，皮膚狀態像年輕人。
可另一方面，她的言語、神情像是站在很高的雲層上，散漫地俯視眾生。
林蔚彎起手指端詳著美甲：“我們小牧比你聰明多了，他之前想出國，隨便準備了幾個月就拿到了斯坦福的offer，不過被我當做垃圾郵件刪掉了。”
頌頌：“……”
“你叫言頌頌？據說小牧很聽你的話。”林蔚終於正眼看她了，“我再給你開一份工資，以後有關小牧的動態，煩請你通知我，平時讓他多回家陪我，我的姐妹們逛街都有兒子陪著，只有我孤零零的，很沒面子。”
“工資開你多少合適呢？”林蔚一臉天真，“十萬夠嗎？”
真實的林蔚和頌頌想象中完全不同。
“林夫人”這個稱號讓她對於對於林蔚存在著一種幻想。她想象中的林蔚該是一個知性、智慧且得體的人，現在看來，沈懿僅僅用“隨性”兩個字來形容她，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抱歉林夫人。”頌頌說，“我……”
“別急著拒絕，我說的十萬不是年薪。”
頌頌心說我當然知道是月薪，年薪才給十萬，也太不能彰顯你林夫人的身份了！
“也不是月薪。”林蔚淡淡地說，“就按小牧跟我聯系的次數算吧，微信主動問候我十萬，電話聯系二十萬，回家看望我五十萬，如果他願意陪我過春節，五百萬。一天內的次數沒有上限，扣去稅款都是你的。”
頌頌靜了靜，問她：“您為什麽要刪他的郵件？”
“國外遠死了，見一面都難，喜歡念書我可以送他去國內頂尖的院校，多捐幾棟樓的事。”林蔚抿了口茶，“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生病，我連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聽他說話，看他長大，所以我讓他進圈。”
“如果我們的關系註定會惡化，那麽能多留下一些他的影像也是件不錯的事，如果這個過程中一不小心捧紅他，那麽將來不管他去哪裏都有被人拍到的可能，而我，也能時時了解到他的近況。”
林蔚：“我只是在履行作為母親的職責。”
頌頌：“作為母親的職責，就是把offer當作垃圾郵件刪除，再以他父親的治療為條件，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嗎？”
林蔚：“強迫？只有他在我身邊，我才能找機會彌補從前虧欠他的母愛，你懂什麽？”
“您把那種東西稱之為愛嗎？”頌頌堅定地與她對視，“用錢堆砌出來的母愛，不過是一堆以愛為名的泡沫。”
林蔚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揚起了眉梢。
頌頌眼睛明亮：“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態度，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也不清楚過去的他是什麽模樣，但是您，隨便、愚昧、狂妄、自以為是，不負責任地撕碎別人的夢想……”
“……如果這就是您要彌補的愛，那麽不要也罷。”
“今天就到這裏吧，謝謝您請我喝茶。”
頌頌拉開包廂的門。
樓梯口，祁星牧靠墻站著。
他戴了頂漁夫帽，幾縷碎發半遮著眼眸，望向頌頌。
夏日裏，他穿著純色的黑T恤，清瘦俊拔，褲筒下露著一截白皙的小腿。
林蔚緩緩站起來。
祁星牧沒有看她，和頌頌並肩走出茶室。
站在門外，他被陽光刺得瞇起了眼睛：“她找你說什麽？”
頌頌：“林夫人很關心你，問我你在劇組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空調……啊啊啊——”
祁星牧擰她臉：“那門不隔音，我都聽見了。”
頌頌嘟囔：“……都聽見了還問什麽！”
他松開手：“只是想考驗你，看你是不是和林蔚沆瀣一氣。”
“哪有？”頌頌揉著臉，“我是不想破壞你們的母子關系啊！”
祁星牧：“我和她的關系還用你破壞嗎？”
“……說得也是。”
“你居然把林蔚給罵了。”也許是覺得荒謬又好笑，他彎起唇角，“為什麽不答應她的提議？你不喜歡錢，對錢沒興趣？”
“怎麽會？我又不是馬雲。”頌頌說，“之前就說過了，做你的助理，我的優先級就是你，令你不開心的事就算做了也沒有意義。”
祁星牧又問：“因為是助理，所以才有這樣的優先排序嗎？”
頌頌楞了一下。
他沒再追問。
頌頌轉移了話題：“林夫人說想要彌補這些年虧欠的母愛，你有感覺被虧欠嗎？”
祁星牧漫不經心：“也許吧。”
“如果是這樣，我有個好主意。”
“閉嘴啊。”她的好主意祁星牧不想聽，但又很好奇，頓了兩秒，問道，“是什麽？”
頌頌說：“你喊我一聲媽媽，我來愛你吧。”
祁星牧：“……”
後面那句留下，至於前面那句，這嘴巴還是閉上比較好。
頌頌出來後砸吧了一下，回過味來：“不過那可是五百萬呢，感覺有點後悔了。”
“才五百萬，看你這點出息。”
“五百萬夠我花一輩子了！”頌頌越想越可惜，“要不還是跟媽媽和好吧……啊啊啊——”
祁星牧戴上墨鏡，勾住她脖子：“帶你去玩。”
頌頌：“今天不拍戲了？”
祁星牧：“林蔚是投資人，劇組招待她都忙不過來，哪有空拍攝？”
頌頌以為祁星牧會去周圍的公園逛逛，沒想到他帶她去了隔壁的商場吹空調。
“天氣熱，在外面會被烤熟。”
果然不能要求王子病太多。
他指著不遠處：“那裏有娃娃機，喜歡哪個？我抓給你。”
頌頌環視一圈：“綠色的西瓜頭吧。”
一百個幣下去，祁星牧什麽都沒抓到。
頌頌：“這怎麽和電視裏演的不一樣！”
祁星牧：“電視裏怎麽演？”
頌頌：“一般這種場景下，男主很容易就能抓到娃娃送給女主！”
祁星牧問她：“誰是女主？誰又是男主？”
頌頌指著自己的鼻尖：“這裏就我一個女的，至於你，娃娃都抓不上來，這種實力只配當男二吧？”
祁星牧：“……”
本來也不是非抓不可。
但既然她這樣說了，他又去買了一百塊的幣。
結果當然還是沒有抓到。
頌頌：“爪子太松了，投幣只會浪費錢，不如直接找老板買一個。”
祁星牧拒絕：“你笨蛋嗎？直接買來的有什麽意義？”
他惡狠狠地盯著娃娃機：“幹脆砸掉算了。”
頌頌：“……砸出來的就有意義嗎？”
“有。”
不管她過去身邊有誰，未來身邊又是誰……不，她未來身邊是誰是一定以及肯定的。
總之，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為她砸娃娃機，所以這娃娃必然讓她記憶深刻。
“等等……砸了人家的東西要賠錢！”
“那就賠啊。”
“你太暴力了，會嚇到隔壁小朋友，快住手！”
祁星牧只好乖乖去買幣。
最終，他用兩百五十六個幣抓到了一個西瓜頭，送給了頌頌。
西瓜頭是紅綠配色，眼睛瞇成一條細縫，一臉冷漠。
頌頌戳了戳它：“好像生氣的你。”
陽光穿過商場的玻璃頂，空氣中游離的塵埃散射出丁達爾效應。
一道明亮的光柱將女孩籠入其中，她長發用一只可愛的白兔夾挽起，後頸留下柔軟的、浸在光亮裏的發茬。
祁星牧凝視著她浸入日光的發梢：“這是我送你的。”
他重音咬在“我”字上。
“嗯，知道了。”頌頌抱著軟乎乎的西瓜頭，“殿下禦賜的玩偶，我會好好珍惜的。”
祁星牧想說的卻不是這個：“你也送我一個。”
頌頌轉身去買幣，祁星牧卻拿過她的手機：“別麻煩了，拼多多買吧。”
頌頌震驚：殿下居然還會用拼多多嗎！
真接地氣啊。
祁星牧用識圖功能，搜出一堆西瓜頭玩偶。
西瓜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頌頌手裏的西瓜表情冷漠，像公的。
他千挑萬選，最後選中了一只表情可愛的母西瓜。
頌頌乖乖付錢：“不過買來的不會沒有意義嗎？”
祁星牧手插回兜裏，淡淡地說：“不會。”
林蔚探班的風波很快過去了。
《四海錄》的拍攝接近尾聲。
酷夏結束，祁星牧的戲份也迎來了殺青。
劇組為他訂了一個殺青蛋糕，問他的意見，他說喜歡西瓜圖案。
蛋糕送來時，頌頌正在和劇組的朋友們合影。
她穿著淡黃吊帶站在翠綠的樹蔭下，仿佛浸入了盛夏永不停歇的蟬鳴裏，只是看著，夏天的氣息就鋪面而來。
祁星牧把拼多多買來的西瓜頭擺在劇組的蛋糕旁拍了張合照，發了微博，配文：【夏天。】
第一部戲趕著夏天的尾巴結束了。
回到北京，小周十分開心。
跟組這幾個月，頌頌每隔幾天都會用祁星牧的賬號發布短視頻，內容是他化妝、做造型、健身、表演課的零碎片段，短短幾個月，已經漲了一百多萬的粉絲了，路人緣也在慢慢回升。
最重要的是，祁星牧會主動發微博了。
小周欣慰道：“他開始經營自己了，對殿下而言只是一小步，對我們而言卻是質的飛躍！”
頌頌辛苦了幾個月，現在只想休息，收拾好東西就跑回家了。
她路上買了駱玥喜歡吃的燒麥，走到樓下遇見一只臟兮兮的流浪狗。
那狗瘦骨嶙峋的，尾巴斷了半截，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頌頌掏出燒麥餵它。
但是餵貓可以喚咪咪，餵狗要喚什麽呢？
她想了半天，最後胡亂叫道：“張林楊，過來。”
狗有靈性，居然真的過來了。
頌頌摸它的頭：“你好瘦啊，要多吃點才行。”
駱玥住樓下，頌頌去到駱玥家，她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我男神又上熱搜了！”
頌頌問：“你哪個男神？”
“祁星牧啊，你忘了嗎？”
頌頌：“哦哦。”
駱玥：“好敷衍，你應該叫我祁星牧的老婆。”
“好的老婆。”頌頌繼續敷衍。
她滿腦子都是——離開公司時還無事發生，這才兩個小時，他怎麽又上熱搜了？
出於好奇，她打開微博看了眼，差點暈厥。
頌頌：老婆是不可能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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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坐在臨窗的桌邊，面前茶杯裊娜著熱氣：“認得我嗎？”
當然知道，您是太後娘娘。
頌頌：“您好，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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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頌：“……”
重點院校的本科畢業生也算學歷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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頌頌心底瘋狂吐槽。
林蔚美麗優雅，靛藍旗袍修飾著完美的身材，皮膚狀態像年輕人。
可另一方面，她的言語、神情像是站在很高的雲層上，散漫地俯視眾生。
林蔚彎起手指端詳著美甲：“我們小牧比你聰明多了，他之前想出國，隨便準備了幾個月就拿到了斯坦福的offer，不過被我當做垃圾郵件刪掉了。”
頌頌：“……”
“你叫言頌頌？據說小牧很聽你的話。”林蔚終於正眼看她了，“我再給你開一份工資，以後有關小牧的動態，煩請你通知我，平時讓他多回家陪我，我的姐妹們逛街都有兒子陪著，只有我孤零零的，很沒面子。”
“工資開你多少合適呢？”林蔚一臉天真，“十萬夠嗎？”
真實的林蔚和頌頌想象中完全不同。
“林夫人”這個稱號讓她對於對於林蔚存在著一種幻想。她想象中的林蔚該是一個知性、智慧且得體的人，現在看來，沈懿僅僅用“隨性”兩個字來形容她，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抱歉林夫人。”頌頌說，“我……”
“別急著拒絕，我說的十萬不是年薪。”
頌頌心說我當然知道是月薪，年薪才給十萬，也太不能彰顯你林夫人的身份了！
“也不是月薪。”林蔚淡淡地說，“就按小牧跟我聯系的次數算吧，微信主動問候我十萬，電話聯系二十萬，回家看望我五十萬，如果他願意陪我過春節，五百萬。一天內的次數沒有上限，扣去稅款都是你的。”
頌頌靜了靜，問她：“您為什麽要刪他的郵件？”
“國外遠死了，見一面都難，喜歡念書我可以送他去國內頂尖的院校，多捐幾棟樓的事。”林蔚抿了口茶，“如果不是因為他父親生病，我連見他一面都難，更別說聽他說話，看他長大，所以我讓他進圈。”
“如果我們的關系註定會惡化，那麽能多留下一些他的影像也是件不錯的事，如果這個過程中一不小心捧紅他，那麽將來不管他去哪裏都有被人拍到的可能，而我，也能時時了解到他的近況。”
林蔚：“我只是在履行作為母親的職責。”
頌頌：“作為母親的職責，就是把offer當作垃圾郵件刪除，再以他父親的治療為條件，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嗎？”
林蔚：“強迫？只有他在我身邊，我才能找機會彌補從前虧欠他的母愛，你懂什麽？”
“您把那種東西稱之為愛嗎？”頌頌堅定地與她對視，“用錢堆砌出來的母愛，不過是一堆以愛為名的泡沫。”
林蔚沒料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揚起了眉梢。
頌頌眼睛明亮：“抱歉，我不能接受您的態度，我和他認識的時間不長，也不清楚過去的他是什麽模樣，但是您，隨便、愚昧、狂妄、自以為是，不負責任地撕碎別人的夢想……”
“……如果這就是您要彌補的愛，那麽不要也罷。”
“今天就到這裏吧，謝謝您請我喝茶。”
頌頌拉開包廂的門。
樓梯口，祁星牧靠墻站著。
他戴了頂漁夫帽，幾縷碎發半遮著眼眸，望向頌頌。
夏日裏，他穿著純色的黑T恤，清瘦俊拔，褲筒下露著一截白皙的小腿。
林蔚緩緩站起來。
祁星牧沒有看她，和頌頌並肩走出茶室。
站在門外，他被陽光刺得瞇起了眼睛：“她找你說什麽？”
頌頌：“林夫人很關心你，問我你在劇組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沒有空調……啊啊啊——”
祁星牧擰她臉：“那門不隔音，我都聽見了。”
頌頌嘟囔：“……都聽見了還問什麽！”
他松開手：“只是想考驗你，看你是不是和林蔚沆瀣一氣。”
“哪有？”頌頌揉著臉，“我是不想破壞你們的母子關系啊！”
祁星牧：“我和她的關系還用你破壞嗎？”
“……說得也是。”
“你居然把林蔚給罵了。”也許是覺得荒謬又好笑，他彎起唇角，“為什麽不答應她的提議？你不喜歡錢，對錢沒興趣？”
“怎麽會？我又不是馬雲。”頌頌說，“之前就說過了，做你的助理，我的優先級就是你，令你不開心的事就算做了也沒有意義。”
祁星牧又問：“因為是助理，所以才有這樣的優先排序嗎？”
頌頌楞了一下。
他沒再追問。
頌頌轉移了話題：“林夫人說想要彌補這些年虧欠的母愛，你有感覺被虧欠嗎？”
祁星牧漫不經心：“也許吧。”
“如果是這樣，我有個好主意。”
“閉嘴啊。”她的好主意祁星牧不想聽，但又很好奇，頓了兩秒，問道，“是什麽？”
頌頌說：“你喊我一聲媽媽，我來愛你吧。”
祁星牧：“……”
後面那句留下，至於前面那句，這嘴巴還是閉上比較好。
頌頌出來後砸吧了一下，回過味來：“不過那可是五百萬呢，感覺有點後悔了。”
“才五百萬，看你這點出息。”
“五百萬夠我花一輩子了！”頌頌越想越可惜，“要不還是跟媽媽和好吧……啊啊啊——”
祁星牧戴上墨鏡，勾住她脖子：“帶你去玩。”
頌頌：“今天不拍戲了？”
祁星牧：“林蔚是投資人，劇組招待她都忙不過來，哪有空拍攝？”
頌頌以為祁星牧會去周圍的公園逛逛，沒想到他帶她去了隔壁的商場吹空調。
“天氣熱，在外面會被烤熟。”
果然不能要求王子病太多。
他指著不遠處：“那裏有娃娃機，喜歡哪個？我抓給你。”
頌頌環視一圈：“綠色的西瓜頭吧。”
一百個幣下去，祁星牧什麽都沒抓到。
頌頌：“這怎麽和電視裏演的不一樣！”
祁星牧：“電視裏怎麽演？”
頌頌：“一般這種場景下，男主很容易就能抓到娃娃送給女主！”
祁星牧問她：“誰是女主？誰又是男主？”
頌頌指著自己的鼻尖：“這裏就我一個女的，至於你，娃娃都抓不上來，這種實力只配當男二吧？”
祁星牧：“……”
本來也不是非抓不可。
但既然她這樣說了，他又去買了一百塊的幣。
結果當然還是沒有抓到。
頌頌：“爪子太松了，投幣只會浪費錢，不如直接找老板買一個。”
祁星牧拒絕：“你笨蛋嗎？直接買來的有什麽意義？”
他惡狠狠地盯著娃娃機：“幹脆砸掉算了。”
頌頌：“……砸出來的就有意義嗎？”
“有。”
不管她過去身邊有誰，未來身邊又是誰……不，她未來身邊是誰是一定以及肯定的。
總之，除了他不會有別人為她砸娃娃機，所以這娃娃必然讓她記憶深刻。
“等等……砸了人家的東西要賠錢！”
“那就賠啊。”
“你太暴力了，會嚇到隔壁小朋友，快住手！”
祁星牧只好乖乖去買幣。
最終，他用兩百五十六個幣抓到了一個西瓜頭，送給了頌頌。
西瓜頭是紅綠配色，眼睛瞇成一條細縫，一臉冷漠。
頌頌戳了戳它：“好像生氣的你。”
陽光穿過商場的玻璃頂，空氣中游離的塵埃散射出丁達爾效應。
一道明亮的光柱將女孩籠入其中，她長發用一只可愛的白兔夾挽起，後頸留下柔軟的、浸在光亮裏的發茬。
祁星牧凝視著她浸入日光的發梢：“這是我送你的。”
他重音咬在“我”字上。
“嗯，知道了。”頌頌抱著軟乎乎的西瓜頭，“殿下禦賜的玩偶，我會好好珍惜的。”
祁星牧想說的卻不是這個：“你也送我一個。”
頌頌轉身去買幣，祁星牧卻拿過她的手機：“別麻煩了，拼多多買吧。”
頌頌震驚：殿下居然還會用拼多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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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臉上的表情各不相同。
頌頌手裏的西瓜表情冷漠，像公的。
他千挑萬選，最後選中了一只表情可愛的母西瓜。
頌頌乖乖付錢：“不過買來的不會沒有意義嗎？”
祁星牧手插回兜裏，淡淡地說：“不會。”
林蔚探班的風波很快過去了。
《四海錄》的拍攝接近尾聲。
酷夏結束，祁星牧的戲份也迎來了殺青。
劇組為他訂了一個殺青蛋糕，問他的意見，他說喜歡西瓜圖案。
蛋糕送來時，頌頌正在和劇組的朋友們合影。
她穿著淡黃吊帶站在翠綠的樹蔭下，仿佛浸入了盛夏永不停歇的蟬鳴裏，只是看著，夏天的氣息就鋪面而來。
祁星牧把拼多多買來的西瓜頭擺在劇組的蛋糕旁拍了張合照，發了微博，配文：【夏天。】
第一部戲趕著夏天的尾巴結束了。
回到北京，小周十分開心。
跟組這幾個月，頌頌每隔幾天都會用祁星牧的賬號發布短視頻，內容是他化妝、做造型、健身、表演課的零碎片段，短短幾個月，已經漲了一百多萬的粉絲了，路人緣也在慢慢回升。
最重要的是，祁星牧會主動發微博了。
小周欣慰道：“他開始經營自己了，對殿下而言只是一小步，對我們而言卻是質的飛躍！”
頌頌辛苦了幾個月，現在只想休息，收拾好東西就跑回家了。
她路上買了駱玥喜歡吃的燒麥，走到樓下遇見一只臟兮兮的流浪狗。
那狗瘦骨嶙峋的，尾巴斷了半截，可憐兮兮地看著她。
頌頌掏出燒麥餵它。
但是餵貓可以喚咪咪，餵狗要喚什麽呢？
她想了半天，最後胡亂叫道：“張林楊，過來。”
狗有靈性，居然真的過來了。
頌頌摸它的頭：“你好瘦啊，要多吃點才行。”
駱玥住樓下，頌頌去到駱玥家，她正躺在沙發上玩手機：“我男神又上熱搜了！”
頌頌問：“你哪個男神？”
“祁星牧啊，你忘了嗎？”
頌頌：“哦哦。”
駱玥：“好敷衍，你應該叫我祁星牧的老婆。”
“好的老婆。”頌頌繼續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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