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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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章
太宰曾經暗示過他們，所有經歷的怪事全部出自於小說。
當他們與怪談相遇時，他們就已經處於小說中了。
[芥川龍之介]與[中島敦]第一次遇到七天怪談時，就是他們剛降臨到異界。或者說、他們並不是降臨到了異界，而是降臨到了異界的小說中。
無名詩篇並非按捺得住，它早在第一時間就把丹生羽明撈到了自己領域中，自然一點都不著急。
[中島敦]也想起來：“對啊，第一層假象的太宰先生有人間失格，他是真的。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設計好了……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一來就掉進小說裏，絕對有太宰的默許，甚至對方說不定也在背後推波助瀾。
[龍之介]：“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歷練。”
如果到了第二層假象就輕信了“太宰治”，回到武裝偵探社他們依舊可以得到筆記，離開假象。
只是能拿到多少評分就不一定了。
第二層假象的“太宰治”破綻很明顯，不是本人、太宰也不可能任由無名詩篇過多窺探他的想法，自然稍一試探就能發現不對。
總體來說，這兩位前輩還是對他們放水了。尤其是中原中也，堪稱開閘洩洪第一人。
這一場歷練、雖然沒有多麽緊急的戰鬥，卻更加考驗智慧和觀察力。
“差一點就要不合格了。”
白發少年雙眸失神地喃喃自語，很快又高興起來、朝小夥伴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龍之介！”
[龍之介]只是說：“你也幫了很大的忙。現在感覺一下，你之前察覺到那股不好的氣息，還在嗎？”
[中島敦]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說：“沒有了，很圓滿，非常好。”
大貓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龍之介]打開手中筆記本，雪白紙張無風自動、停留在沒有書寫的一頁，這一張紙發出白光，無窮無盡似的將人淹沒了。
這一次可落在武裝偵探社裏了。身後有人在鼓掌，說：“真是精彩，恭喜你們通過了這次歷練。”
[中島敦]一個激靈、反手把老虎丟了出去。
迎面飛來一頭大貓，太宰閃躲不及，遂被撲個正著。
正常魔法對太宰不會起作用，可老虎作為[中島敦]的半身、是魔法生命體。它碰到太宰只會切斷與[中島敦]之間的聯系，不會突然消失。
於是太宰遭受重擊、近乎魂飛天外。他無神雙眼與大貓對視、又被大貓友好地舔了一臉口水。貓舌頭上倒刺舔得他一臉通紅，人都傻掉了。
國木田獨步把他拎起來抖抖，看到這個人還是沒有反應，只好把他暫時放置在沙發上。
實屬是有點淒慘了。
[中島敦]愧疚極了，連連道歉：“太對不起了太宰先生！歷練給我的印象太深刻，聽到了太宰先生的聲音，下意識就當成假的了。”
太宰朝前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國木田的領帶大聲喊：“啊！是天國！長著白色骨翅的天馬要帶我去天國了！”
“那種東西根本就是地獄才會出現的生物吧！”太宰不理、試圖爬到國木田背上，被無情的國木田單手鎮壓。
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還能冷靜地推著他的眼鏡，詢問[中島敦]：“容我詢問一下，敦君，你的老虎口水中並沒有精神毒素這類物質存在吧。”
“沒，沒有。”[中島敦]訕笑著回答，一半自己藏在小夥伴身後。
“很好。”那就說明這多半是裝的。
國木田點點頭，拖著太宰走進了小黑屋中。
[中島敦]看著大家對此無動於衷的樣子：“這……沒有問題嗎？”
“放心吧，太宰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江戶川亂步比了個OK的手勢。
“我不是指這個啊！”
正如假期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樣，離別之刻再次到來。
“希望還沒有超過晦日。”
“真是奇妙的經歷，可惜小鏡花沒能一起。如果有機會，好想介紹她和這裏的大家認識啊！”
“這是最後一塊無名詩篇的碎片，把它帶回去後世界間的漏洞就會修補好了。”
“這樣的話，兩個世界之間無法再有交流、大家以後就見不到了。”
“是啊，以後就見不到了。”
這段奇異的經歷，居然讓眾人都有些心生不舍。
[中島敦]嘆息著說：“即使以後都不能再見面、即使我們不在同一片天空下，但我會在心中銘記這段回憶。”
他看著中島敦，抿嘴笑了一下：“一起加油吧，敦君，我們都會成為更好的自己。”
中島敦也笑起來，堅信地點頭：“嗯，一定會的！”
眼看兩個小孩要走了，太宰才說：“你們不說那個嗎？”
他眼睛亮亮的，罕見地沒在兩個後輩面前端前輩架子，催促著：“就是那個啊！”
“什麽？”[中島敦]沒有聽明白，難道是秘密考核？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神情凝重起來。
“哎呀，就是[願蒼空凝視你們的命運]這句話啦！”江戶川亂步看不下去他們互相打啞迷，說：“之前來的人都有說過哦！”
這對太宰而言，相當於收集類成就啊！唔，對名偵探當然也是一樣啦！
“是這個啊！”他們恍然道，又輕笑起來，如太宰所願地說：“願蒼空凝視你們的命運。”
兩道聲音重疊之時，他們將手按在胸前，鄭重地對太宰行半師之禮。青色與紫色的魔法陣光輝下，化作兩道白芒離開了。
所有人都在仰望天空，那裏逐漸形成一個充滿雲氣的漩渦，灰藍色看起來毛茸茸的。
那就是一直以來隱藏在世界表象之下的漏洞。如今雲氣蒸騰，它開始緩慢的縮小了。
只是速度似乎有些過於緩慢了。
那雲氣緩慢流動、就如同螞蟻爬行般，可憐極了。
“這會不會太慢了？”
完成自身任務的丹生羽明恢覆了靈魂體，飄在白貓身邊說到。
白貓處理這些事情是非常熟練的，立刻回答他：“請您不必擔心，無名詩篇已經全部收集完成，修覆不會出現問題。”
“這樣的速度對於世界而言是恰到好處的，我們也可以適當運作、將您的身份以合理方式編織入命運洪流。”
“那這段時間我就只能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嗎？”
丹生羽明看著自己半透明的雙手，做幽靈其實蠻無聊的。
白貓抖抖耳朵：“您的世界正在添加關於主世界的補丁，那邊的時間依舊處於凝固狀態。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段空窗期您可以使用剩下的馬甲在這裏逛逛、算是提前了解以後將要生活的世界？”
了解早就足夠透徹，丹生羽明也沒有使用魔法的理由，他想了想，說：“我看太宰好像對魔法世界那邊挺有興趣，主世界和if線的人能夠穿到魔法世界去嗎？”
這人似乎又要搞事情，白貓猶豫著，畢竟欠著大人情、還是點頭：“不能影響到主線劇情，只能去一天。”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天上的漩渦只修覆了小半。
由於只有知曉世界漏洞問題的人才能看到，這人數實在少之又少。於是天空中的異象沒有引起任何反應，大家對此已是習以為常。
太宰又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境與以往稍微有些不同。
第一縷柔風帶著青草的香氣掠過鼻端，太宰從草地上蘇醒過來。
這是……哪裏？
他環視四周。
身後很遠處能看到潔白巨大的城墻，藍色旗幟飄揚。面前是稍稍向下傾斜的長長草坡，一顆蘋果樹就在旁邊，上面結了一些青色果子。
是從沒見過的地方。
眼前的手不大，是絕不能被稱為成年男性的手掌。
他站起來，身上的服飾舒適服帖、絲綢柔順垂落。
但是，是裙裝。
這讓太宰想起不好的事。
他僵硬在原地、試圖明晰這是一場夢境的真相。可掐在臉上的疼痛是真實的，使他不能繼續欺騙自己。
他好像闖進別人的記憶裏了。
不等他聰明的腦袋瓜想出什麽好計策，身體先一步行動起來。
巨大的風從草地升起，他順從風的推力滑落，從長長的草坡一路疾馳，涼涼的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高興。
放松的情緒只有一點點就能將心臟泡在溫水中、軟綿綿讓人清晰感知到。
這不是太宰本身的情緒，可他竟也從中品嘗到一絲。
非常狡猾地控制在會讓人警惕厭惡的界限之前。
長坡前方是一道懸崖，不見深度。這或許是一場自殺活動？
隨著風，一些別的記憶在眼前浮現，或能算上前情提要。
有人在詢問：“你碰到了一口棺材，你會做什麽？”
記憶中的回答是：“我會躺進去。那一定是為我準備的棺材。”
我希望你們能埋掉我，就把我埋在城外的蘋果樹下吧。
大量的、本應屬於某個國王的工作擠占了腦海，還有幾個人？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東西了。枯燥又可怕。
他是為了什麽而存活呢？為了處理本應屬於國王的工作嗎？那好像是他唯一的利用價值。
可是……不想就這樣存在世界上。
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的，魔法是人類的奇跡。但不是他的奇跡。
就算是街上走過的、最普通的一個人，都有可能覺醒魔法。只有他是絕魔體，生來就與所有奇跡絕緣。
生來就被這個世界拒絕。
他悄悄丟下所有人、離開了王宮。私自策劃了這名為離家出走的行動。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的話，
請給我活下去的理由。’
他被風推著、將這願望拋在身後。
風將他拋下懸崖，那一瞬間滯留空中讓他產生會飛的錯覺，而後墜落。
太宰沒有掙紮。他任由自己墜落。
真好啊，首領宰嘗試過的跳樓而死，他還沒有試過。
明天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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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曾經暗示過他們，所有經歷的怪事全部出自於小說。
當他們與怪談相遇時，他們就已經處於小說中了。
[芥川龍之介]與[中島敦]第一次遇到七天怪談時，就是他們剛降臨到異界。或者說、他們並不是降臨到了異界，而是降臨到了異界的小說中。
無名詩篇並非按捺得住，它早在第一時間就把丹生羽明撈到了自己領域中，自然一點都不著急。
[中島敦]也想起來：“對啊，第一層假象的太宰先生有人間失格，他是真的。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設計好了……真是太厲害了！”
他們一來就掉進小說裏，絕對有太宰的默許，甚至對方說不定也在背後推波助瀾。
[龍之介]：“這才是我們真正的歷練。”
如果到了第二層假象就輕信了“太宰治”，回到武裝偵探社他們依舊可以得到筆記，離開假象。
只是能拿到多少評分就不一定了。
第二層假象的“太宰治”破綻很明顯，不是本人、太宰也不可能任由無名詩篇過多窺探他的想法，自然稍一試探就能發現不對。
總體來說，這兩位前輩還是對他們放水了。尤其是中原中也，堪稱開閘洩洪第一人。
這一場歷練、雖然沒有多麽緊急的戰鬥，卻更加考驗智慧和觀察力。
“差一點就要不合格了。”
白發少年雙眸失神地喃喃自語，很快又高興起來、朝小夥伴豎起大拇指：“不愧是你，龍之介！”
[龍之介]只是說：“你也幫了很大的忙。現在感覺一下，你之前察覺到那股不好的氣息，還在嗎？”
[中島敦]閉著眼睛感受了一會兒，說：“沒有了，很圓滿，非常好。”
大貓直覺一向是很準的。[龍之介]打開手中筆記本，雪白紙張無風自動、停留在沒有書寫的一頁，這一張紙發出白光，無窮無盡似的將人淹沒了。
這一次可落在武裝偵探社裏了。身後有人在鼓掌，說：“真是精彩，恭喜你們通過了這次歷練。”
[中島敦]一個激靈、反手把老虎丟了出去。
迎面飛來一頭大貓，太宰閃躲不及，遂被撲個正著。
正常魔法對太宰不會起作用，可老虎作為[中島敦]的半身、是魔法生命體。它碰到太宰只會切斷與[中島敦]之間的聯系，不會突然消失。
於是太宰遭受重擊、近乎魂飛天外。他無神雙眼與大貓對視、又被大貓友好地舔了一臉口水。貓舌頭上倒刺舔得他一臉通紅，人都傻掉了。
國木田獨步把他拎起來抖抖，看到這個人還是沒有反應，只好把他暫時放置在沙發上。
實屬是有點淒慘了。
[中島敦]愧疚極了，連連道歉：“太對不起了太宰先生！歷練給我的印象太深刻，聽到了太宰先生的聲音，下意識就當成假的了。”
太宰朝前伸出手去、一把揪住國木田的領帶大聲喊：“啊！是天國！長著白色骨翅的天馬要帶我去天國了！”
“那種東西根本就是地獄才會出現的生物吧！”太宰不理、試圖爬到國木田背上，被無情的國木田單手鎮壓。
這個面無表情的男人還能冷靜地推著他的眼鏡，詢問[中島敦]：“容我詢問一下，敦君，你的老虎口水中並沒有精神毒素這類物質存在吧。”
“沒，沒有。”[中島敦]訕笑著回答，一半自己藏在小夥伴身後。
“很好。”那就說明這多半是裝的。
國木田點點頭，拖著太宰走進了小黑屋中。
[中島敦]看著大家對此無動於衷的樣子：“這……沒有問題嗎？”
“放心吧，太宰的生命力非常頑強。”
江戶川亂步比了個OK的手勢。
“我不是指這個啊！”
正如假期時光總是過的很快一樣，離別之刻再次到來。
“希望還沒有超過晦日。”
“真是奇妙的經歷，可惜小鏡花沒能一起。如果有機會，好想介紹她和這裏的大家認識啊！”
“這是最後一塊無名詩篇的碎片，把它帶回去後世界間的漏洞就會修補好了。”
“這樣的話，兩個世界之間無法再有交流、大家以後就見不到了。”
“是啊，以後就見不到了。”
這段奇異的經歷，居然讓眾人都有些心生不舍。
[中島敦]嘆息著說：“即使以後都不能再見面、即使我們不在同一片天空下，但我會在心中銘記這段回憶。”
他看著中島敦，抿嘴笑了一下：“一起加油吧，敦君，我們都會成為更好的自己。”
中島敦也笑起來，堅信地點頭：“嗯，一定會的！”
眼看兩個小孩要走了，太宰才說：“你們不說那個嗎？”
他眼睛亮亮的，罕見地沒在兩個後輩面前端前輩架子，催促著：“就是那個啊！”
“什麽？”[中島敦]沒有聽明白，難道是秘密考核？兩個少年對視一眼，神情凝重起來。
“哎呀，就是[願蒼空凝視你們的命運]這句話啦！”江戶川亂步看不下去他們互相打啞迷，說：“之前來的人都有說過哦！”
這對太宰而言，相當於收集類成就啊！唔，對名偵探當然也是一樣啦！
“是這個啊！”他們恍然道，又輕笑起來，如太宰所願地說：“願蒼空凝視你們的命運。”
兩道聲音重疊之時，他們將手按在胸前，鄭重地對太宰行半師之禮。青色與紫色的魔法陣光輝下，化作兩道白芒離開了。
所有人都在仰望天空，那裏逐漸形成一個充滿雲氣的漩渦，灰藍色看起來毛茸茸的。
那就是一直以來隱藏在世界表象之下的漏洞。如今雲氣蒸騰，它開始緩慢的縮小了。
只是速度似乎有些過於緩慢了。
那雲氣緩慢流動、就如同螞蟻爬行般，可憐極了。
“這會不會太慢了？”
完成自身任務的丹生羽明恢覆了靈魂體，飄在白貓身邊說到。
白貓處理這些事情是非常熟練的，立刻回答他：“請您不必擔心，無名詩篇已經全部收集完成，修覆不會出現問題。”
“這樣的速度對於世界而言是恰到好處的，我們也可以適當運作、將您的身份以合理方式編織入命運洪流。”
“那這段時間我就只能以這樣的形式存在嗎？”
丹生羽明看著自己半透明的雙手，做幽靈其實蠻無聊的。
白貓抖抖耳朵：“您的世界正在添加關於主世界的補丁，那邊的時間依舊處於凝固狀態。如果不介意的話，這段空窗期您可以使用剩下的馬甲在這裏逛逛、算是提前了解以後將要生活的世界？”
了解早就足夠透徹，丹生羽明也沒有使用魔法的理由，他想了想，說：“我看太宰好像對魔法世界那邊挺有興趣，主世界和if線的人能夠穿到魔法世界去嗎？”
這人似乎又要搞事情，白貓猶豫著，畢竟欠著大人情、還是點頭：“不能影響到主線劇情，只能去一天。”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了，天上的漩渦只修覆了小半。
由於只有知曉世界漏洞問題的人才能看到，這人數實在少之又少。於是天空中的異象沒有引起任何反應，大家對此已是習以為常。
太宰又做夢了。
這一次的夢境與以往稍微有些不同。
第一縷柔風帶著青草的香氣掠過鼻端，太宰從草地上蘇醒過來。
這是……哪裏？
他環視四周。
身後很遠處能看到潔白巨大的城墻，藍色旗幟飄揚。面前是稍稍向下傾斜的長長草坡，一顆蘋果樹就在旁邊，上面結了一些青色果子。
是從沒見過的地方。
眼前的手不大，是絕不能被稱為成年男性的手掌。
他站起來，身上的服飾舒適服帖、絲綢柔順垂落。
但是，是裙裝。
這讓太宰想起不好的事。
他僵硬在原地、試圖明晰這是一場夢境的真相。可掐在臉上的疼痛是真實的，使他不能繼續欺騙自己。
他好像闖進別人的記憶裏了。
不等他聰明的腦袋瓜想出什麽好計策，身體先一步行動起來。
巨大的風從草地升起，他順從風的推力滑落，從長長的草坡一路疾馳，涼涼的風吹在身上非常舒服。
高興。
放松的情緒只有一點點就能將心臟泡在溫水中、軟綿綿讓人清晰感知到。
這不是太宰本身的情緒，可他竟也從中品嘗到一絲。
非常狡猾地控制在會讓人警惕厭惡的界限之前。
長坡前方是一道懸崖，不見深度。這或許是一場自殺活動？
隨著風，一些別的記憶在眼前浮現，或能算上前情提要。
有人在詢問：“你碰到了一口棺材，你會做什麽？”
記憶中的回答是：“我會躺進去。那一定是為我準備的棺材。”
我希望你們能埋掉我，就把我埋在城外的蘋果樹下吧。
大量的、本應屬於某個國王的工作擠占了腦海，還有幾個人？除此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東西了。枯燥又可怕。
他是為了什麽而存活呢？為了處理本應屬於國王的工作嗎？那好像是他唯一的利用價值。
可是……不想就這樣存在世界上。
這個世界上是有奇跡的，魔法是人類的奇跡。但不是他的奇跡。
就算是街上走過的、最普通的一個人，都有可能覺醒魔法。只有他是絕魔體，生來就與所有奇跡絕緣。
生來就被這個世界拒絕。
他悄悄丟下所有人、離開了王宮。私自策劃了這名為離家出走的行動。
‘如果世上真的有神明的話，
請給我活下去的理由。’
他被風推著、將這願望拋在身後。
風將他拋下懸崖，那一瞬間滯留空中讓他產生會飛的錯覺，而後墜落。
太宰沒有掙紮。他任由自己墜落。
真好啊，首領宰嘗試過的跳樓而死，他還沒有試過。
明天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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