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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節 課還是老洪的課。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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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難插手的,而且永華應該不只是你的那麽簡單吧?”

田麗麗咬了咬牙。

“我只有永華一半的股份,另外一半在他手裏,當初我們是簽了合同的。”

“剛好一半?”

“沒有,其實我只占了4成,他占了六成。”

難怪!

田麗麗這麽一說,李文秀頓時就明白了。

對方不是傻子,不可能憑空給田麗麗這麽大的好處,只能說他當初找田麗麗是因為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

但是即使如此,也並沒有真的把永華的控制權交給田麗麗,而是一直都掐在自己手裏。

李文秀心裏其實有些想笑。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天真的,真以為別人交給她股份就是想幫她。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哪有那麽多的好人,即使是李文秀自己,也斷然不會幹這種做好使不留名的事情。

人家想得到田麗麗的人,估計也不是主要原因,極有可能只是一個附帶的條件。

李文秀無法想象田麗麗以前是什麽樣子,但是就從眼前來看,她還是有幾分姿色的。

一個有身材,也有臉蛋的成熟麗人,別說是一個本來就對她有想法的男人,就是李文秀自己,這會兒被田麗麗緊貼著,心裏也有些悸動。

加上又是熱天,雖然包間裏開著空調,但是田麗麗光潔的大腿上傳來的那種熱度還是讓人有些奇怪的感覺。

很多時候,其實男人犯錯,並不一定是因為意志力不堅定,而是因為時機不對勁。

倒不是李文秀給那種男人辯護,而是上輩子在銷售行業,他見多了那種事情。

即使是李文秀自己,也有過陪客戶唱唱歌喝喝酒的經歷,各種年輕的女孩子貼上來投懷送抱的時候多著,真要把持不住的話,很輕易就會陷入溫柔鄉裏。

發生這種事情,你能把所有責任都往男人身上推嗎。

很顯然並不是這樣,只能從道義上譴責。

往嘴裏抿了口茶水讓自己清醒一點,李文秀不動神色的往邊上挪了一點點,腿上的那股滾燙的感覺才消失不少。

“田廠長,你這種情況恕我愛莫能助,如果是其他的事情,我還能幫上忙,這種事情,我一個外人很難插手,真要解決的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你放棄永華的股份直接走。

他總不可能滿世界地去找你,代價太大了,不劃算。”

李文秀說的也不是不對,但是很多時候,得到一樣東西不容易,但是放棄一樣東西同樣不容易,甚至更艱難。

田麗麗顯然就是如此。

要她徹底放棄永華,太難了。

這可是她花了好幾年的精力才折騰起來的家底,說丟了就丟了,哪有這麽容易的事情。

但是李文秀可不想管這爛攤子,這純粹就是沒事找事。

所以有些不耐煩地說了兩句,他就要起身走人了。

田麗麗看著李文秀並不像幫忙的意思,嘴角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但是眼裏的神色卻越發地堅定起來。

她說的不錯。

如果連李文秀都幫不上忙的話,那她就真的只有一種選擇了,那就是成為那個男人的玩物。

但是這種生活。

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一咬牙。

田麗麗二話沒說,直接就朝已經走到門口的李文秀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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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7 願你與世無爭

“你幹什麽?田廠長,你冷靜一點。”

感覺到田麗麗已經從後面把自己抱住。

李文秀顯然大吃了一驚。

自己雖然剛剛成年,但是好歹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田麗麗身上穿的又少,渾身上下除了內衣就只剩下一件緊身的黑色短裙。

裙擺剛剛能蓋住臀部下方,還不到膝蓋的位置。

這麽一貼上來,就跟隔著層紗布差不多,該感受到的基本上一點也不漏掉。

後背上緊貼著的那兩團軟肉,李文秀明顯地感覺得到,額頭上都有些控制不住地開始冒汗了。

這是逼迫他犯錯啊。

這真是要命了。

“李先生,你幫幫我吧,我是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要你答應幫我,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哪怕是陪你過夜。”

田麗麗顯然已經想明白了。

眼下的形勢就是如此,李文秀不幫她,那她就只能淪為一個老男人的玩物,相比之下,李文秀還很年輕,不管什麽方面都比那個家夥要強上一百倍。

加上自己跟李文秀之間又沒有什麽利益沖突,僅僅是陪他睡一晚,又有什麽關系。

女人的思維有時候就是這麽簡單。

但是田麗麗卻看錯李文秀了。

如果是別人,說不定還真有可能,但是到李文秀這裏,他是半點興趣也沒有。

既然重生一次。

他斷然不是為了跟一個女人睡覺的,他總還有點更高的追求不是。

“田廠長,你要是不放開,那咱們就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

一聽這句話。

田麗麗果然馬上撒手了,但是整個人突然就彎下腰來,連半句話都沒說就直接蹲到地上哭了起來。

抽泣的聲音一直哽哽咽咽的,哭的人心煩意燥。

李文秀向來就對女人的哭聲沒什麽免疫力,心裏就是再不情願都不得不彎腰把田麗麗拉起來,然後把她拖到沙發上坐好。

重新倒了杯茶給她。

這才慢慢開口。

“田廠長,其實呢,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幫你一把,但是這也得看什麽事情。

你這個問題,根本就不是一點錢或者什麽東西能解決的,不管對方出於什麽樣的目的,總之你肯定是占不到便宜,這一點毋庸置疑。

你真要擺脫他,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他,把永華扔掉,除此之外,你還能有什麽其他的辦法。

打官司?

股權在他手上,你一半都不到,根本就打不贏,告他強奸你?你有證據嗎?要是有證據你也不可能在這裏了,是不是?”

嘆了口氣。

李文秀也是被田麗麗搞得有些無奈了。

哭了好一會兒。

田麗麗總算是安靜下來了。

從李文秀手裏接過水喝了一口,這才抽了張紙擦了擦。

“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

見田麗麗總算是正常了,李文秀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直接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但是一想到剛才那副情形,懸在半空的那只手又收了回去。

田麗麗眼角顯然流露出一股幽怨的神色。

原本她以為李文秀年輕,血氣方剛的,自己剛才那番舉動對方肯定把持不住。

而事實上也的確是這樣。

剛才李文秀雖然沒在行動和言語上出格,但是正常人的生理反應他是控制不住的。

田麗麗雖然很快就安靜下來,但是剛才抱著他的時候,顯然也碰到了某些不合適的地方。

李文秀的反應還是蠻大的,心裏暗自好笑的同時,也不禁感慨,論男人。

李文秀這樣的男人才是真男人,可惜自己已經老了,而且還結過一次婚,根本就配不上這樣優秀的男人。

心裏想著,感慨之餘又不禁有些害羞,畢竟是個女人,而且田麗麗本身也不壞。

只不過是形勢所逼而已,有多少女人是處於這種半推半就的情況下淪落的田麗麗自己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會在少數。

自己也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而已,只不過自己的運氣比較好,已經踩到泥坑的邊緣了,但是生生被人拉了回來。

想到這裏,臉上不由得有些滾燙。

“李先生,剛才是我魯莽了,你不要見笑。”

“沒事,田廠長,你這是人之常情,換做其他人可能還不如你。”

李文秀的確能感覺得到田麗麗的無奈。

作為一個男人,他也不是受害者,而且從某些方面來講,他還是占便宜的人,自然不會自己打自己嘴巴。

“那你不會認為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吧?”

擦了把鼻涕。

田麗麗果然還是很快就流露出女人的天賦。

在沒有徹底淪落之前,只能說每個女人都是一朵純潔的小白花,但是能純潔多久就不好判斷了。

不過至少田麗麗還能堅持下去。

“呵呵,說笑了,我也沒那麽膚淺。不過如果田廠長還是這麽想的話,那我就真的恕不相陪了,時間也不早,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見李文秀起身要走。

田麗麗也不知道說什麽好。

剛剛平靜下來的情緒,立馬就有些要崩潰的樣子。

李文秀也只好當做沒看見。

不過這會兒正好包間有人在敲門。

田麗麗聽到敲門聲,立馬就抽紙擦了擦臉上的痕跡,然後一本正經地坐在那裏,伸手把腿上的裙擺撫平。

然後端起面前的杯子。

不得不說,演習演到這個份上,李文秀也沒話可說。

這特麽的簡直就是一個天生的戲精,拿影後都不用臺詞的,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自己重生一次,竟然還不如一個女人從容。

拉開門。

敲門的是酒店的服務員,手上托著一個盤子,裏面放著一盤子水果什麽的。

“先生,這是送給您的水果,請慢用。”

“好的,謝謝了,你就放這裏吧。”

等服務員放下手裏的盤子。

李文秀明顯地感覺得到那個女服務員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往坐在沙發上的田麗麗瞥了一眼,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

李文秀這才朝那個服務員打量了一眼,不得不說,上海這種地方真不是松平能比的。

隨便一個酒店裏的服務員,長得都已經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模樣了。

高鼻梁,雙眼皮,膚色白皙,可能是化妝的技巧還不怎麽熟練的原因,臉上的脂粉圖的有點多,膚色太白了。

倒是配著的那一口紅唇實在是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

真的挺好看的。

被李文秀盯著。

那個服務員眼裏很自然地露出一股厭惡的神色。

這種男人她見的多了,在酒店裏做事情,也不是頭一次看到,但是礙於雙方的身份,她倒是也沒說什麽。

一直到李文秀咳嗽了一聲。

“小姐,你還有事嗎?”

“噢噢,不好意思!”

幹巴巴地應了一句,梁音很快就意識到自己有些不對勁,立馬就離開包間。

但是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厭惡地往包間裏看了一眼。

這些該死的男人都一個破樣子。

你才是小姐!

“音音,怎麽了這是?怎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出了包間。

梁音正好碰上自己一起值班的另外一個姑娘。

“沒什麽,碰到一個令人討厭的男人而已。”

“那有什麽,這是什麽地方,這種人多了去了,又不缺他一個,咱們小服務員還想那些幹什麽。

對了,你們是不是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以後還來不來?”

梁音是東財的學生,這個她的同伴是知道的,平時也就是放假的時候來做兼職。

馬上開學肯定不會繼續留在這裏。

“可能不來了吧,開學就沒時間了,而且我也不想繼續留在這裏了,曉曉,要是有其他工作的話,你也別在這裏幹了,換個地方,錢拿少點沒關系,這裏不是一個女孩子該待的地方。”

梁音雖然在這裏幹了兩個月的活,但是她著實不喜歡這裏,一些醜惡的東西太多了。

再幹凈的女孩子,在這種環境下面待的時間長了也難免會生出其他的心思。

“到時候再說吧,我也不會幹其他的。”

梁音的同伴顯然有些心不在焉。

包間裏。

等服務員出去。

李文秀這才朝田麗麗看過去。

剛才那個服務員眼裏的神色雖然閃的很快,但是李文秀還是看見了。

沒辦法。

自己也不可能跟人家解釋什麽東西,十有八九是被人誤會成那種喜歡占人便宜的色鬼了。

不過萍水相逢,李文秀也不是很在意,嘴巴長在別人身上,要怎麽說就怎麽說吧。

跟田麗麗又說了會話,安慰了她一下。

見時間真的不早了,兩人就離開酒店各回各家。

“田廠長,你也不用送我了,時間也不早,你先回去吧,我就在這裏轉轉,等會打個車回酒店。

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不會跟我舅舅說的,還有,真要有什麽事情的話,你還是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那就謝謝你了,李先生,我們有機會再一起吃頓飯,不管怎麽說,我都欠你一個人情。”

田麗麗這一點倒是很好的,公是公,私是私,並沒有把情緒帶到臉上。

等田麗麗一走。

李文秀擡手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十點鐘了,他老子跟老娘十有八九已經回酒店了。

今天這事弄的,他還真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田麗麗這個女人吧,怎麽說呢,有些可憐但是也只能說是自找的,這就跟男人一個樣。

管不住自己的褲襠,就別怪果子不好吃。

女人也是,管不住自己的貪欲,就別怪事情棘手。

自己種的果實自己就是跪著也要吃完。

這家酒店離自己住的地方隔著兩條街呢,不過路也不遠,走回去也就是二十來分鐘的樣子。

李文秀腦袋還有些暈暈沈沈的,也沒想著打車回去,就這麽在路邊上走著。

剛剛邁入新世紀的上海,夜還是一樣的澄清,路上車流如龍,即使是晚上十點多還是很熱鬧。

不遠處。

黃浦江畔的燈光依舊很耀眼。

即使隔著一個時空,李文秀仍然能清晰地感覺得到,這座城市的燈火背後澎湃著蓬勃的生命力,還有被無數人所追求的東西。

財富也好。

繁華也好。

盡管在文學詞句裏面是過眼雲煙的東西,但是在此刻卻顯得無比真實。

想到李日和跟劉金蘭,至今都會為了幾百塊錢的東西較真,李文秀心裏某些脆弱的地方還是被輕易就觸動了。

還有楊欣。

李文秀心裏其實一直有一句話。

不管是給現在的楊欣也好,還是上輩子錯過的後半輩子的妻子也好。

希望你與世無爭,做一個安安靜靜的女子吧。

哐當一聲。

就在李文秀有些走神的時候,耳際突然聽到一聲脆響。

他立馬就擡眼看過去。

不遠處。

在拐角的位置,一輛自行車倒在地上,邊上趴著一個人影。

這時候可沒有老奶奶過馬路的戲碼,李文秀雖然不是什麽濫好人,但是好歹也是新時代的有為青年。

還是邁開步子就朝那人走過去。

“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車壓著我的腿了,你能不能幫我把車扶起來。”

聽說話聲顯然是一個女孩子,不過拐角的燈光不是很亮,李文秀也沒看清人影。

彎腰把車提起來撐住,然後就去扶著地上的那個女孩子坐起來。

等人站起來擡起頭一看,兩人頓時都楞住你。

“是你!”

“怎麽是你!”

幾乎是異口同聲地。

李文秀有些發楞。

被她扶起來的竟然是剛才在包間裏面的那個女服務員,李文秀頓時就有些尷尬了。

“那個……謝謝你!”

“不用客氣,你沒事就好,小心點,晚上騎車燈光不好。”

李文秀也不想多呆了,畢竟人家先前可是誤會他了,這會兒要是再貼上去,那不被罵死才怪,指不定還成了色鬼,特意湊上去耍流氓的。

見李文秀要走,梁音也松了口氣。

李文秀猜得不錯,他是真的被人誤會了。

梁音這會兒指不定怎麽後悔呢,怎麽好死不死的就碰上這人了,剛才在包間裏,雖然田麗麗坐在那裏沒說什麽,而且還刻意低著頭。

但是梁音也不是第一回 碰上這事了,自然是極為眼尖,一下子就看到田麗麗臉上的淚痕,而且身上的裙子還有些衣衫不整。

加上又是孤男寡女地坐在沙發上,要是沒有鬼那才叫怪了,還不知道在她進去之前裏面發生什麽烏七八糟的畫面了。

一想到這裏。

梁音剛剛因為李文秀幫她把車扶起來的那點好感就消失殆盡,眼睛忍不住朝前面的背影看過去,臉上厭惡的神色越發地明顯。

(下午加班回來,一口氣飯都沒怎麽吃碼了一萬三,精疲力盡,睡覺,明天還要去加班,老鐵們將就著看看吧,反正也沒啥訂閱人數,憂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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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8 報道

玩了兩天,二丫頭顯然也累得跑不動了。

李日和跟劉金蘭嘴裏也念叨這兩天累得不行,有曹軍和楊彪開車,但是逛街總還是要走路的。

讓楊彪一個業務經理做司機,估計也只有李文秀肯這麽幹。

倒是楊彪自個兒挺樂意,就當是給自己放了個假,如今他也算是小有地位了,手底下的業務員也有一百幾十個人,倒不用像以前一樣事事親力親為。

第二天天一亮。

一行人就上車去了東財那邊。

今天是報名的日子,去得太晚的話估計排不上隊。

車子開進校門的時候,李文秀明顯地感覺得到一陣熱浪不住地往眼前湧,天氣熱是一回事,主要還是人多。

天南海北的學生一個勁地往學校裏湧,還有送學的父母,開車的也有,不過只是少數,畢竟這個時候買得起小轎車的還是少數。

加上交通系統還沒有後面那麽發達,一些離得太遠的學生家長還是選擇坐車過來。

上輩子李文秀上了一個比較普通的大學,其實李文秀填志願的時候心裏也掙紮過,到底是選擇一所更好的學校,還是選擇去自己曾經留下過四年青春的地方。

李文秀毫無疑問是一個比較念舊情的人,但是重來一世,其實很多時候也不用刻意去做的那麽俗氣。

真正說起來。

當年在學校裏的鐵哥們也就那麽幾個,畢業後大家都各奔前程,下輩子聯系的也沒有太多。

將來真要找這些兄弟的話,他有的是機會,倒不一定需要去再重新來一次那麽虛偽。

所以融入一個全新的環境裏面,李文秀心裏多少還是有點興奮的。

新的環境,畢竟就意味著新的故事。

會碰到哪些人,發生哪些有趣的故事,李文秀還是有些期待的。

“這學校真不錯,你瞧兩邊,這樹一個人都抱不住吧。”

車上李日和的註意力完全被校門進去那條路邊上的樹給吸引住了,倒是跟旁人的眼光不一樣。

不過李文秀心裏也是暗自點頭,自家老子還是有一點眼界的。

一個學校怎麽樣,其實歷史文化也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方面。

古老的建築,合抱粗的大樹,枝繁葉茂之下,古往今來不知道發生過多少故事。

這種經過歲月和歷史沈澱下來的底蘊可不是多少錢能買回來的,雖然能夠花錢挖過來,但是那種味道就是不一樣。

李文秀如果沒記錯的話,東財建校的歷史還是蠻久遠的,起碼有七八十年的光陰,期間幾次更名,到了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國家進行整頓的時候,才改了現在這個名字。

作為一所專業性的財經類學校,東財的實力自然是不消說,在全國都是頂尖的。

即使是後來,經過漫長的發展,在世界上的地位也是很可觀。

“爸,這樹起碼得五十年往上。”

李日和也是應了應聲。

雖然一路上話不多。

不過夫妻兩心裏還是很高興。

兒子掙了多少錢,他們還真不一定有很直觀的印象,李文秀在財務上也從來沒跟自己老娘和老子交代過。

反正不差錢就是了。

倒不如他考個大學來得這麽直觀。

而且還是這麽好的學校。

在李日和和劉金蘭他們這一輩眼裏,兒子考上大學比做生意著實要重要一些。

這是一輩子都得益的事情,掙幾個錢,總有花完的那一天,夫妻倆腦子裏還是沒有那種錢生錢,不會少反而會越來越多的想法。

“二丫,你看到哥哥的學校了吧,你也要努力。”

劉金蘭的說教那是真的隨時隨地。

如果是往日,二丫頭肯定會回一嘴。

但是讓李文秀有些啞然的是。

這小家夥竟然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整個人趴到車窗上,眼睛都看直了。

“軍子,把車往那邊開,找個地方停下來,咱們得先去報名。”

指了指操場不遠的一個空地,那裏停著不少車。

曹軍也挺麻溜的,一個左轉彎就把車側身別過去,占下一個車位,後面楊彪的速度也正好,一前一後緊挨著停下來。

拉開車門下來。

呼啦一聲。

在車裏面被玻璃給擋住了,倒是沒那麽喧鬧,這一下車,耳朵裏面就跟敲鑼打鼓似的嗡嗡響。

學校裏到處都是拉著歡迎新生入學之類的橫幅和標語,倒也沒有什麽稀奇的。

李文秀畢竟是過來人,這種場面頂多讓他有點觸景生情,想到以前的畫面,心裏還是有些感觸的。

不過其他人可就站不住了。

尤其是二丫頭跟楊欣,性子都快有點收不住。

李文秀也是無奈。

自己老婆上輩子怎麽就沒發現她還能這麽活潑,不過一想到楊欣上輩子的經歷,李文秀心裏也有些難以釋懷。

這輩子怎麽也不能讓那些事情發生,既然楊欣的命運已經被自己帶到了現在,那今後同樣要一路走下去。

“文秀,我們報名去吧。”

李文秀這一次填的志願是企業管理,一個看起來很熱門,但是學起來幾乎是打醬油的專業。

他現在還記得以前上管理學的時候,一位世界五百強的ceo到學校裏搞講座說過這麽一句話:真正的企業家是學校裏培養不出來的。

這句話雖然有點一棒子把人打死的感覺,但是細想之下也不是全無道理。

畢竟書本上的東西說得再多,遠不如實際操作來得更令人印象深刻。

不過不管怎麽說,李文秀真要選專業的話,企業管理也比較適合他。

至於楊欣倒是很簡單,選了一個商務英語,算是比較實用的一個專業。

不過要報名的話,兩人就有點南轅北轍了,東財的管理學院跟外語學院挨的不是很近。

“那爸,咱們先去找外語學院,等楊欣報過名咱們再去管理學院。”

李日和跟劉金蘭也沒什麽意見。

這時候媳婦總是比兒子要占優勢,人家父母還在這裏站著呢,面子上怎麽也要做到位。

齊飛跟楊爸爸也沒什麽話。

一行人拾掇了一下就去找外語學院,尋了個學生問了一下方向,沒花多少工夫就找到外語學院那邊的報名點。

人山人海的還真不是那麽好找,幸好頭頂上的牌子夠大,外語學院四個字都快成了金字招牌了,不過最緊要的還是女生多。

一眼望過去,全是女孩子,少數幾個男生在角落裏都不好意思擠到前面去。

李文秀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地方了,這要是來外語學院,那還不得像唐僧進了女兒國了,搞得他都有一種想換專業的沖動。

人生啊。

美女多就是好啊,哪怕不用,養養眼也是好的。

“同學們,不要擠,不要擠,都排好隊,一個個來啊。”

邊上一看就知道是外語學院負責接待新生的輔導員和學生幹部,一個個都賣力地在那裏喊人或者維持秩序。

李文秀眼睛也是看得有些審美疲勞,說實話,2000年的新生,女孩子打扮還是挺老土的,除非真的是天生麗質。

像楊欣這種稍微會打扮一點,加上本身長得就是很出類拔萃的女孩子,往人群裏一站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不過李文秀跟楊爸爸一左一右,兩個人杵在那裏跟鐵塔似的,一時半會倒也沒有男孩子上來搭腔。

“人太多了,欣欣,你把通知書給我,我去給你報名。”

楊爸爸還是不忍心讓女兒進去擠,自個拿了東西就去前面排隊,搞了好一會兒才把名給報上。

拿好輔導員開的住宿單和其他的東西,一行人也沒逗留太久,外面太陽老高還是有些曬人的。

找到外語學院的新生宿舍,李文秀很快就皺了皺眉頭。

這宿舍跟他想象中是真的差著十萬八千裏,按理說財大這種學校應該是腰纏萬貫的,怎麽也不至於住這種上個世紀七八十年的樓。

但是事實上就是如此。

皺了皺眉,不過也沒說什麽。

看來以後還是有必要在外面買套房子住著,如果管理學院的學生宿舍也是這幅鳥德行的話,他是真的不想住。

李文秀雖然不是高調的人,但是這幾年住慣了大房子,要他在這種屋子裏面擠四年,心裏還是有些膈應的。

“文秀,你們先去報名,我跟欣欣媽媽先送她去宿舍樓裏面,把東西收拾好了咱們再到車那邊去匯合。”

楊爸爸也不好意思繼續讓李日和跟劉金蘭跟著一起去宿舍,李日和跟劉金蘭這會兒也不勉強。

畢竟人家父母跟女兒之間說不定還要交代點什麽東西,也就不用一定要湊上去了。

點了點頭。

夫妻倆就拉著二丫頭跟在李文秀後面去了管理學院那邊。

“彪子,你跟軍子先回車上。”

曹軍還想說什麽,楊彪拉了拉,兩人就先走了。

等李文秀他們一走,曹軍這才問了句。

“彪子,咋了?”

“就你傻,小老板不想在學校裏太高調,咱們先回去等著。”

曹軍想想也是這個理,總不能報個名又是帶父母又是帶助理的,教其他人看了想法也不好。

好不容易擠到管理學院那邊。

李文秀也沒讓他老子去擠,自己拿了東西,交代了一下就往人堆裏沖。

跟外語學院一比,管理學院這邊情形就大不一樣了,女孩子也多,但是男孩子也不少,各半吧。

規模也比外語學院大了好幾倍,光是報名點就有一排七八個,粗略地看了一下,專業很多,企業管理竟然有兩個班,自己正好是分到了企管一班。

等輪到李文秀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那個輔導員也沒什麽刻意照顧的,畢竟他的分數線雖然比東財的錄取線高了將近三十多分,但是也不是非常突兀。

據說這一屆東財裏面還有不少縣裏的狀元呢,跟這些人一比,李文秀可不就算是普通了。

倒是讓李文秀有點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不過梁音似乎沒發現李文秀,畢竟他報名的點隔著那邊好幾個位置呢。

企管兩個班是同一個輔導員,叫張波,挺年輕的一個男的,個子也高,李文秀站他面前都不突兀,長得也是很帥氣,倒是讓他有點出乎意外。

就這麽一個大帥哥,竟然來幹輔導員這種職業,還真是另類,畢竟能在東財做輔導員的,怎麽也是一個不錯的學校畢業的,找個更好的工作還真不難。

“好了,你直接去宿舍裏面報道吧,你的宿舍號碼是110,就差你一個了。”

李文秀也沒跟張波刻意聊什麽,說了句謝謝就從人堆裏擠出來。

“兒子,弄好了?”

“弄好了,走,咱們也去宿舍,文文,累不累。”

二丫頭搖了搖頭,大眼睛瞪得老大,小孩子就是喜歡熱鬧,這會兒正興奮著呢。

跟著前面一個帶隊的高年級學生,直接往宿舍樓那邊走過去,等從宿管那裏拿了鑰匙,看了通知書和證件,李文秀就提著包裹往樓上爬。

這一次過來,他是真的兩手空空,除了拿了一床涼席和一些日用品過來,其他的什麽都沒買。

等到了宿管這邊,直接花錢提了一床很薄的被子就上去了,他也不挑剔,質量不是很重要,能用就行了。

天南海北的人湊到一起,李文秀也覺得是緣分,雖然到最後不一定能和睦,但是終究還是一個上下鋪和一個屋子裏睡出來的兄弟,所以他也不想太另類。

如果不是條件實在是很差的話,他也不會刻意去校外住了,所幸管理學院的條件比外語學院好了不少。

宿舍樓應該是這幾年蓋的,都是四人間,一共是六層,最上面兩層是研究生宿舍,下面四層是他們本科生的。

到了宿舍的時候。

李文秀頓時就是一楞。

好幾夥,一屋子的人都到齊了。

加上他們一家子,正好四個家庭啊這是,都是父母全到,不過就他們還帶了個拖油瓶。

“來了來了,你就是李文秀吧?”

“對!”

“艾瑪,人總算是到期了,咱們可以江湖結義了。”

屋子裏一陣哄笑。

說話的是一個看起來就挺壯實的男孩子,其實李文秀也發現了,宿舍裏四個人竟然沒一個個頭矮的,還真是稀奇。

趙海是山東人,又高又壯,鐵打的漢子。

孫浩是福建人,一口閩南話差點沒把李文秀聽糊塗了,好不容易聽清楚他的名字,張口就來了一句。

“你叫孫耗子?”

“是孫浩,不是孫耗子。”

好吧,總之耗子這個外號肯定是跑不了了,偏偏孫浩是個一米八的漢子,偏偏成了耗子。

最後一個,徐程是上海本地人,白白凈凈的一個男孩子,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一看就是那種很安靜的男孩子,跟李文秀的風格類似,不過李文秀光著胳膊,胸肌很明顯,絕對是陽光型的美男,跟他這個憂郁青年還是有本質的區別。

幾個人的父母這會兒也湊到一起去說話了,不過李文秀明顯地感覺得到,徐程的爸媽對其他幾個人不是很感冒。

尤其是跟李日和還有劉金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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