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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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沒有和顧星沈一起回家的第一天。
阮軟雙手攀著書包的帶子，覺得背上有些沈重。她不著痕跡的擡眸，打量了自己身邊的男生，卻正巧看見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
周駱啊……這張臉，阮軟也曾經偷偷的肖想過，但她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跟他並肩走在一塊。而且要命的是，氣氛還是這麽尷尬。
帥氣的、 朝氣蓬勃的臉總是能夠吸引人的。高一入學的時候，周駱身量就已經比別人拔高不少，在一群剛剛發育不久的豆芽菜男生中看起來格外惹眼。
軍訓的時候，阮軟就知道他了。
忘了是在哪裏看到的話。
在校園中籃球打的好的男生，總是很受歡迎的。
周駱就是這樣的存在。
阮軟總覺得，周駱這總是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可以和她以前所看過的那些漫畫男主能重合的上。
“很重嗎？”在阮軟胡思亂想的時候，周駱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好像是刻意壓低聲音，嘴唇說話的時候，離阮軟的耳朵特別近，呼氣聲都吹過來了。
阮軟嚇了一跳，她忙拉回自己的思緒，同時也是往後退開一步，“不重不重！”
她猛的搖頭，一副防備的樣子。
周駱笑了笑，他伸出手去，想要把她的書包接過來。
但是他的這一個動作使得阮軟的反應更大了。她直接往後跳開，再一次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周駱也不勉強，沒有繼續堅持。
兩個人默默無言，氣氛變得尷尬。
無聲的走了一路之後，阮軟突然覺得手上一熱，好像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悄悄地鉆進了她的手掌心。
她下意識的用手給甩開，像是碰到了什麽臟東西一樣。
等甩開之後，阮軟才反應過來，那是周駱的手。
她眨了眨眼，只覺得現下的情形古怪而且令人窒息。
周駱臉色有點黑，他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不喜歡我牽你的手？”
“我們、我們這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喜歡才有鬼了好嘛？
阮軟總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奇怪。
周駱低下頭去，俯視著這個剛到他胸口的人，沈默半晌後，神色終於變得緩和。
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是嗎？我還以為你打算接受我了呢。”
阮軟除了搖頭之外，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周駱逼近她，無形中給她帶來一種壓迫感。周駱越是往前，阮軟就往後退。
兩個人這麽一進一退，僵持了許久之後，等阮軟背靠著墻壁，這場僵局才被打破了。
周駱單手撐在墻壁上，把自己的身體跟阮軟隔開，留下一點空間。
但是……不夠。
對於阮軟來說，這個距離還是太危險了。
除了顧星沈，她還從來沒有跟哪個男生靠的這麽近過。一時間臉頰不受控制的變紅，手腳更是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麽擺放才好。
“你、不要挨我這麽近。”阮軟小聲說。
周駱聽了，微微一楞。不過倒是也很快的就直起身體，沒有再繼續進一步。
周駱說：“你今天是來幹嘛的？”
“啊？”阮軟徹底傻了，“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你知道我叫你來幹嘛的嗎？”周駱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似戲弄一般，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
“大概……知、知道。”阮軟聲音越來越小，她恨不得用書包遮住自己的臉，以遮蓋她臉上那酡紅的緋紅。
她鼓起勇氣擡頭，終於想起了今天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她不就是想要趁著可以逃脫顧星沈掌控的地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嗎？
周駱找她告白，她當然不想放手。
多好的機會呀。
可是即便在心中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當答應的話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始終都吐露不出來。
阮軟急得不行，這種急躁的感覺，甚至壓過了心中的羞怯以及緊張，讓她只想著要怎麽好好的把話表達出來。
周駱見她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也不著急著催。他也學了阮軟的樣子，背靠著墻壁站著。一只手在褲兜裏面摸著，不知道是在找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摸出了一點東西，但是動作卻是一頓又放回去了。
周駱有些煩躁的抓了一下腦袋，嘆氣道：“我知道了，其實你壓根沒準備好。不過你沒準備好要接受我，為什麽今天要赴約？”
說到這裏，不等阮軟的反應，周駱就四處環顧了一圈，調侃著說道：“今天你那個護花使者沒在呀？”
阮軟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呆滯，竟是不知道回答哪個問題好。
對啊。她沒準備好。就連周駱都看出來了。
她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麽明明沒有準備好，卻這麽歡天喜地的赴約呢？
還有……顧星沈是護花使者？這是什麽鬼說法？明明他是最擅長摧殘她這朵嬌花的好嘛？
“我是覺得，我們還不了解對方。”阮軟瞬間找到了讓自己可以接受的說辭，她佯裝鎮定道：“太過突然了，沒有準備不是應該嗎？”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這一次定定的直視著周駱，沒有閃避，似乎是在證明自己的決心。
周駱呆了一瞬，隨後也點頭，“你說的不錯。”
隨後就再也沒什麽話可說了。
阮軟原本以為，今天再不濟，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約會，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寥寥草草。
她心中難掩失望，忽然覺得這戀愛好像也沒什麽好談的。
不僅沒什麽好談的，還總是讓她覺得不自在。
正在阮軟搜腸刮肚想著要用什麽樣的借口逃離的時候，周駱摸了摸下巴，試探問道：“既然你說我們不熟悉，要不我們兩個先試著處一處？”
阮軟覺得，這不是在約會，這是在相親。
公式一般的、標準化套路的相親。
兩人就差沒有好好的找個地方坐下，我問你愛好，你問我身高這種機械的問答了。
她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但卻讓她松了一口氣。
阮軟撲哧的笑了一聲，緊張的感覺頓時去掉不少。
她沒有那種臉紅心跳，小鹿亂撞的感覺。即使她已經努力的按照該有的反應去感受今天的相約了，但是除了緊張就是尷尬。
“好吧。”阮軟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低頭說：“先試著處一處，那就處一處。不過我還有個問題問你。”
周駱眼前一亮，“你說。”
“你為什麽喜歡我？”
這一朵桃花來的太過突然，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那種，讓阮軟覺得很不真實。
周駱的眼神一暗，嘴角分明是彎起來的，但是阮軟卻沒有在她的臉上感受出多少笑意。
阮軟被他剛才那個有點詭異的眼神給嚇著了，在她還有些慌神的時候，忽的就聽見周駱神秘兮兮的說：“這個是秘密。”
阮軟點頭，果然乖巧的不再問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阮軟跟周駱告別回家。周駱原本是打算要送她回去的，但是這種時候，阮軟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如果在半路上被顧星沈碰見了，那麽她好不容易灌溉出來的這一朵桃花，多半又要枯萎了。
更何況……她真的跟周駱不熟，一點也不。
阮軟的心情不錯，一路蹦著跳著就走回去了。高馬尾在身後一蹦一跳的，微微有些散亂，她也不在意。
書包跟隨著她的動作，同樣也不安分，不過這時候阮軟心情正好，也沒覺得書包有多沈重了。
阮軟一腳踏進了小區，正想著下一次她跟周駱什麽時候見面的時候，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顧星沈上下打量她幾眼，見她眉飛色舞，不禁好奇問道：“你這是在回來的路上撿錢了嗎？”
阮軟可是嚇得不輕。
她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像是她背著顧星沈幹壞事卻被抓包了一樣。她輕輕的一拍胸口，然後色厲內荏的瞪顧星沈。
“嚇死我了，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她對於顧星沈剛才的話題避而不談，壓根就不想讓顧星沈把話題引到在放學回來的路上。
在顧星沈又開口說話之前，阮軟又搶著說：“你手上提的是今天的晚餐嗎？今天晚上吃什麽呀？我還去你家吃嗎？”
顧星沈點了點頭，他一張口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阮軟又飛快的打斷了。
“對了，我作業還沒做完，我先回去補一下作業。”
一時間竟讓顧星沈找不到說話的當兒。
顧星沈看她，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今天我看見你——”
“什麽呀？肯定是你看錯了！”阮軟心虛的不行，她再一次飛快打斷，連忙擺了擺手，一溜煙的跑遠了，“我先走了，晚上再去你家吃飯。”
顧星沈站在原地，註視著她慌慌忙忙跑開的背影，不知怎麽的心中沈甸甸的，突然有點沈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今天有點奇怪。
今天在超市看你她喜歡吃的蛋糕，順手給買回來了。
但是阮軟就連這句話都不給機會讓他開口。
顧星沈捏了捏手中的蛋糕，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蛋糕盒子，也默不作聲的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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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和顧星沈一起回家的第一天。
阮軟雙手攀著書包的帶子，覺得背上有些沈重。她不著痕跡的擡眸，打量了自己身邊的男生，卻正巧看見對方也正在看著自己。
周駱啊……這張臉，阮軟也曾經偷偷的肖想過，但她卻從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能夠跟他並肩走在一塊。而且要命的是，氣氛還是這麽尷尬。
帥氣的、 朝氣蓬勃的臉總是能夠吸引人的。高一入學的時候，周駱身量就已經比別人拔高不少，在一群剛剛發育不久的豆芽菜男生中看起來格外惹眼。
軍訓的時候，阮軟就知道他了。
忘了是在哪裏看到的話。
在校園中籃球打的好的男生，總是很受歡迎的。
周駱就是這樣的存在。
阮軟總覺得，周駱這總是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可以和她以前所看過的那些漫畫男主能重合的上。
“很重嗎？”在阮軟胡思亂想的時候，周駱的聲音突然響起。
他好像是刻意壓低聲音，嘴唇說話的時候，離阮軟的耳朵特別近，呼氣聲都吹過來了。
阮軟嚇了一跳，她忙拉回自己的思緒，同時也是往後退開一步，“不重不重！”
她猛的搖頭，一副防備的樣子。
周駱笑了笑，他伸出手去，想要把她的書包接過來。
但是他的這一個動作使得阮軟的反應更大了。她直接往後跳開，再一次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周駱也不勉強，沒有繼續堅持。
兩個人默默無言，氣氛變得尷尬。
無聲的走了一路之後，阮軟突然覺得手上一熱，好像有什麽溫熱的東西，悄悄地鉆進了她的手掌心。
她下意識的用手給甩開，像是碰到了什麽臟東西一樣。
等甩開之後，阮軟才反應過來，那是周駱的手。
她眨了眨眼，只覺得現下的情形古怪而且令人窒息。
周駱臉色有點黑，他勉強的露出了一絲笑意，“你不喜歡我牽你的手？”
“我們、我們這好像是第一次見面吧？”喜歡才有鬼了好嘛？
阮軟總覺得心裏有說不出的奇怪。
周駱低下頭去，俯視著這個剛到他胸口的人，沈默半晌後，神色終於變得緩和。
他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是嗎？我還以為你打算接受我了呢。”
阮軟除了搖頭之外，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
周駱逼近她，無形中給她帶來一種壓迫感。周駱越是往前，阮軟就往後退。
兩個人這麽一進一退，僵持了許久之後，等阮軟背靠著墻壁，這場僵局才被打破了。
周駱單手撐在墻壁上，把自己的身體跟阮軟隔開，留下一點空間。
但是……不夠。
對於阮軟來說，這個距離還是太危險了。
除了顧星沈，她還從來沒有跟哪個男生靠的這麽近過。一時間臉頰不受控制的變紅，手腳更是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麽擺放才好。
“你、不要挨我這麽近。”阮軟小聲說。
周駱聽了，微微一楞。不過倒是也很快的就直起身體，沒有再繼續進一步。
周駱說：“你今天是來幹嘛的？”
“啊？”阮軟徹底傻了，“不是你叫我來的嗎？”
“你知道我叫你來幹嘛的嗎？”周駱的眼睛閃過一絲戲謔，似戲弄一般，在她的耳邊低聲耳語。
“大概……知、知道。”阮軟聲音越來越小，她恨不得用書包遮住自己的臉，以遮蓋她臉上那酡紅的緋紅。
她鼓起勇氣擡頭，終於想起了今天自己來這裏的目的。
她不就是想要趁著可以逃脫顧星沈掌控的地方，來一場轟轟烈烈的戀愛嗎？
周駱找她告白，她當然不想放手。
多好的機會呀。
可是即便在心中做了再多的心理建設，當答應的話要說出口的時候，卻始終都吐露不出來。
阮軟急得不行，這種急躁的感覺，甚至壓過了心中的羞怯以及緊張，讓她只想著要怎麽好好的把話表達出來。
周駱見她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也不著急著催。他也學了阮軟的樣子，背靠著墻壁站著。一只手在褲兜裏面摸著，不知道是在找什麽。
過了一會兒，他似乎摸出了一點東西，但是動作卻是一頓又放回去了。
周駱有些煩躁的抓了一下腦袋，嘆氣道：“我知道了，其實你壓根沒準備好。不過你沒準備好要接受我，為什麽今天要赴約？”
說到這裏，不等阮軟的反應，周駱就四處環顧了一圈，調侃著說道：“今天你那個護花使者沒在呀？”
阮軟瞪大眼睛，有一瞬間的呆滯，竟是不知道回答哪個問題好。
對啊。她沒準備好。就連周駱都看出來了。
她自己都沒想明白，為什麽明明沒有準備好，卻這麽歡天喜地的赴約呢？
還有……顧星沈是護花使者？這是什麽鬼說法？明明他是最擅長摧殘她這朵嬌花的好嘛？
“我是覺得，我們還不了解對方。”阮軟瞬間找到了讓自己可以接受的說辭，她佯裝鎮定道：“太過突然了，沒有準備不是應該嗎？”
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這一次定定的直視著周駱，沒有閃避，似乎是在證明自己的決心。
周駱呆了一瞬，隨後也點頭，“你說的不錯。”
隨後就再也沒什麽話可說了。
阮軟原本以為，今天再不濟，也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場約會，但是沒想到卻是這樣寥寥草草。
她心中難掩失望，忽然覺得這戀愛好像也沒什麽好談的。
不僅沒什麽好談的，還總是讓她覺得不自在。
正在阮軟搜腸刮肚想著要用什麽樣的借口逃離的時候，周駱摸了摸下巴，試探問道：“既然你說我們不熟悉，要不我們兩個先試著處一處？”
阮軟覺得，這不是在約會，這是在相親。
公式一般的、標準化套路的相親。
兩人就差沒有好好的找個地方坐下，我問你愛好，你問我身高這種機械的問答了。
她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麽，但卻讓她松了一口氣。
阮軟撲哧的笑了一聲，緊張的感覺頓時去掉不少。
她沒有那種臉紅心跳，小鹿亂撞的感覺。即使她已經努力的按照該有的反應去感受今天的相約了，但是除了緊張就是尷尬。
“好吧。”阮軟理了理額前的碎發，低頭說：“先試著處一處，那就處一處。不過我還有個問題問你。”
周駱眼前一亮，“你說。”
“你為什麽喜歡我？”
這一朵桃花來的太過突然，簡直就是從天而降的那種，讓阮軟覺得很不真實。
周駱的眼神一暗，嘴角分明是彎起來的，但是阮軟卻沒有在她的臉上感受出多少笑意。
阮軟被他剛才那個有點詭異的眼神給嚇著了，在她還有些慌神的時候，忽的就聽見周駱神秘兮兮的說：“這個是秘密。”
阮軟點頭，果然乖巧的不再問了。
天色逐漸暗了下來，阮軟跟周駱告別回家。周駱原本是打算要送她回去的，但是這種時候，阮軟哪裏有這樣的膽子？
如果在半路上被顧星沈碰見了，那麽她好不容易灌溉出來的這一朵桃花，多半又要枯萎了。
更何況……她真的跟周駱不熟，一點也不。
阮軟的心情不錯，一路蹦著跳著就走回去了。高馬尾在身後一蹦一跳的，微微有些散亂，她也不在意。
書包跟隨著她的動作，同樣也不安分，不過這時候阮軟心情正好，也沒覺得書包有多沈重了。
阮軟一腳踏進了小區，正想著下一次她跟周駱什麽時候見面的時候，眼前突然冒出來一個人。
顧星沈上下打量她幾眼，見她眉飛色舞，不禁好奇問道：“你這是在回來的路上撿錢了嗎？”
阮軟可是嚇得不輕。
她有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像是她背著顧星沈幹壞事卻被抓包了一樣。她輕輕的一拍胸口，然後色厲內荏的瞪顧星沈。
“嚇死我了，你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她對於顧星沈剛才的話題避而不談，壓根就不想讓顧星沈把話題引到在放學回來的路上。
在顧星沈又開口說話之前，阮軟又搶著說：“你手上提的是今天的晚餐嗎？今天晚上吃什麽呀？我還去你家吃嗎？”
顧星沈點了點頭，他一張口還想再說什麽，但是阮軟又飛快的打斷了。
“對了，我作業還沒做完，我先回去補一下作業。”
一時間竟讓顧星沈找不到說話的當兒。
顧星沈看她，停了一會兒，又繼續說：“今天我看見你——”
“什麽呀？肯定是你看錯了！”阮軟心虛的不行，她再一次飛快打斷，連忙擺了擺手，一溜煙的跑遠了，“我先走了，晚上再去你家吃飯。”
顧星沈站在原地，註視著她慌慌忙忙跑開的背影，不知怎麽的心中沈甸甸的，突然有點沈悶的喘不過氣來。
她今天有點奇怪。
今天在超市看你她喜歡吃的蛋糕，順手給買回來了。
但是阮軟就連這句話都不給機會讓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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