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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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姜讓埋頭喝粥，理都不想理他。
吃了早飯，顧青城上班去了，姜讓把後院的地翻了一下，給昨天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菜種子都種上。
這個季節能種的就是些蘿蔔大白菜，這兩樣多種些也不怕吃不完，到了冬天正好可以腌起來做水蘿蔔和酸菜。
姜讓剛把菜籽種好，閔秀秀送了一小籃子自家種的西紅柿，姜讓洗了手，接了閔秀秀送來的蔬菜，泡了杯從家裏帶來的猴魁給她。
閔秀秀一嘗讚不絕口，說這個茶葉好，姜讓說這是自家茶園的好茶。
姜讓家的猴魁上回都賣給謝初，帶來的二兩猴魁還是上次送給顧青城，他留了一半在衛家，帶了一半過來。
姜讓看她愛喝這茶，說道：“我下趟回老家，看能不能從村裏給你收半斤回來。”
閔秀秀說如果有的話她買一斤，羅季愛喝茶，半斤一兩個月他就喝完了。
閔秀秀說起了正事，“我聽老季說，你想在基地裏開個雜貨鋪？”
姜讓點頭，“我在洛城也有個雜貨鋪，反正一個月也要回去一趟，後勤部給我安排的工作我以後就不好請假，不如在這邊也開個雜貨鋪，我自己的時間自由，也方便基地的家屬。”
基地的雜貨鋪，其實是個又苦又累的差事，因為基地太偏僻了，進貨要去市裏，柴米油鹽後勤部每月都發，所以一直沒人經營。
姜讓提出要經營，那些自己不願意做又眼紅的嫉妒了，尤其是金水蓮更是反對。
閔秀秀說道：“你家小顧給老季纏的沒辦法拒絕，偏後勤部不同意，老季說你想做他也有辦法，每年給出一千塊錢的租金，這租金將來還是用在家屬們的後勤維護上，後勤部就沒話說了。”
顧青城一年的工資加獎金還不到八百，一千的租金聽起來很高，但是這可是個幾千人的基地，雜貨鋪開起來肯定能掙錢。
洛城的雜貨鋪，她往返一趟能掙一千多，算下來這個價格是可以接受的。
姜讓說道：“晚上我跟顧青城商量一下。”
顧青城回來的時候帶了幾斤羊肉，姜讓看這羊肉是新鮮宰殺的，燉湯很鮮美，問道：“你晚上想吃炒菜配米飯還是羊肉面？”
顧青城打了水在院子裏洗手，說面食吃夠了，想吃米飯。
姜讓蒸了米飯，做了個蔥爆羊肉、孜然羊肉、燉了羊肉蘑菇湯，顧青城恨不得給盤子舔了，“吃了你做的飯菜，食堂裏的東西真不是人吃的。”
姜讓說：“閔嫂子說雜貨鋪的租金一年一千，我覺得還可以，你看呢？”
顧青城點頭，沒提出租金之前，好幾家都搶著要經營，提出收租金之後都偃旗息鼓了。
他也覺得媳婦經營個雜貨鋪挺好的，他跟讓讓就是在雜貨鋪結緣的。
姜讓說：“你幫我跟基地談談，至少簽五年的合約，簽短了咱們不合算。”
顧青城沒兩天給姜讓把那套雜貨鋪的租約帶了回來。
十年租約，每年都是一千不漲價，租金到年再給，緩沖了一年的時間，而且基地裏面方圓兩裏地不能再批第二個雜貨鋪。
姜讓拿到合約都不敢相信，“後勤部怎麽肯跟你簽這樣的合約？”
顧青城抱著她，一臉期待，“臉皮厚一點就行了，我這麽能幹，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
姜讓面紅耳赤，“大白天的，你要點臉吧。”
雜貨鋪拿下來，姜讓就算是個體經營戶，時間上比較自由，羅季說去市裏進貨也行，她要是想回洛城帶點東西回來也方便，基地每個月都有運送物資的卡車往返洛城，讓她跟基地的車走，路上也安全些。
姜讓謝過，恰好隔天就有基地的卡車去洛城，她跟後勤部的同志約好了出發的時間，打算這趟先帶點服裝雜貨回來試試反響。
出發前姜讓給姜衛民打了個電話，天沒亮出發，下午到的洛城，基地的同志直接給姜讓放在她在洛城的雜貨鋪門口，約好三天後還在這裏接她。
洛城的雜貨鋪已經開起來了，貨架上是一排排的柴米油鹽日用品。
姜衛民翻開賬本，“這半個月，光是賣這些日用品就掙了一百多。”
鋪子是自家妹子的她又不肯要租金，姜衛民說道：“這利潤咱們兄妹兩個對半分，你要是不要，哥就回家種地去。”
姜讓曉得她哥的脾氣，外人的便宜都不占，更何況是從小疼愛的妹子，她只好應了，姜衛民和王綠梅這才喜悅起來。
王綠梅打開後院給姜讓看，“幫你收了些土雞養在後院，還有你電話裏要的茶葉，我回村裏又收了三四斤，茶葉今年是真沒有了，得等到明年春茶上市才有新茶。”
又問姜讓在那邊過得怎麽樣，顧青城有沒有欺負她，姜讓說一切都好，她在基地那邊也租下個雜貨鋪，以後每個月都能跟著基地的車回來一趟。
姜讓主動提出要把她往來雜貨鋪的事情告訴王綠梅，嫂子也是她能信任的人，她這往來雜貨鋪，怕突然出現嚇著已經懷孕的王綠梅。
姜衛民左思右想，自己媳婦的品格他還是有數的，最後還是同意了。
王綠梅懷孕還不到兩個月，現在還沒有顯懷，知道了確實吃驚，一直到姜讓背著土雞消失在院子裏，才激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個雜貨鋪是小妹的，給他們開雜貨鋪，才開半個月就有一百多的收入，雜貨鋪還有兩間小臥室、一間廚房，吃住都在這裏，小妹還能去另外的時空做生意，王綠梅覺得以後的日子可有盼頭了。
她跟丈夫兩個商量了好多方法，幫姜讓打掩護，不能叫別人知道了雜貨鋪的秘密。
姜讓穿越雜貨鋪，趁著天還沒黑，去焦天明那裏交了貨，跟他說以後只能一個月來一次，願意把出貨的價格降下來，問焦天明能不能給她帶來的土雞全收了。
姜讓壓的價格還不少，焦天明是個生意人，答應了，找了個朋友的農場給姜讓帶過來的土雞散養起來，這些量他半個月就能賣掉。
賣掉土雞，姜讓帶著茶葉去謝初那，這次的品質比上回帶來的要差那麽一點點，謝初按照六百一斤收購。
剛把帶來的貨變成現金，雜貨鋪突然給姜讓彈消息，給了她一張必買的物資清單，姜讓就知道這回又要去民國了。
她以前跟著趙伯伯後面學過護理，簡單的縫針和傷口處理還是很熟練的，雜貨鋪讓她采購一塊一米八的油布、紗布、醫用針線、消炎藥、急救包……
這明顯是處理傷口用的，油布用來幹嘛的？等傷患死了以後裹屍的？
雜貨鋪嫌棄的解釋，“墊在床單上，避免血跡被人察覺。”
清單上的東西她可沒地方弄去，她問，“你讓我去哪兒弄這些東西？”
雜貨鋪：“找謝初，他會幫你。”
姜讓：……謝初憑什麽幫她啊。
姜讓跟雜貨鋪交涉，“你又想坑我，我可提前告訴你，我的護理經驗也就在我們縣醫院培訓過幾天，救不了人的。”
雜貨鋪高傲的很，不再理姜讓的提問。
姜讓三天後還要跟基地的車回去，也不敢耽誤，她找了張紙寫下來給謝初，問他能不能幫忙。
謝初驚訝急了，“現在醫院這麽方便，我能問問你要這些東西幹嘛嗎？”
姜讓說：“我老家的交通非常不方便，我給老家的赤腳大夫帶的。”
謝初根本不信，但是他還是答應幫忙，幫姜讓弄來了清單上的東西。
姜讓翻墻進到她那間荒廢了三年的雜貨鋪，剩下沒用完的錢，她在院子裏挖了個坑埋起來，暫時存放一下，推開門，漆黑過後，這回雜貨鋪直接給她換城市了，這是舊時民國的上海灘。
她此刻正站在百樂門的後門，三三兩兩的客人擁著女伴來來往往。
姜讓有氣無力，正盤算著雜貨鋪讓她來幹嘛，對面一個穿著風衣捂著腹部的年輕人朝著她走過來。
姜讓直勾勾的看著他，那是沒有偽裝的“山賊”，他臉色發白，仔細看他捂著的部位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所以，他受傷了？
每次來時間都是倒流的，所以，此刻這個“山賊”不認識她，姜讓也不怕。
顧青城覺得對面那漂亮的不像這個世界該有的姑娘挺有意思的，應該是看出他受傷了，居然不跑，好像專門在等他似的。
後面還有人追著呢，再盯著就要出事了。
他走過去拉開身上的風衣給她裹進懷裏，拉低帽檐壓低聲線，“叫輛黃包車，隨便去哪，離開這兒就行。”
姜讓已經看到不遠的地方有幾個黑色帽子灰色風衣的男人追過來，諜戰電影看過不少，後面那幾個人要是抓到他，恐怕接下來就是嚴刑逼供吧？
她忍住不讓自己發抖，“我對這兒不熟，不知道能去哪，我身上有急救包，能給你包紮，你說地方。”
男人低聲說了個地址，姜讓擡手招了輛黃包車，她先上車，將手裏的包袱墊在座位上，示意他坐上去，免得血跡染在黃包車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山賊”會意，坐上黃包車後依舊摟著她，他給她的地址是上海灘最好的大酒店。
看著燈火璀璨的大堂，姜讓膽顫，“來這裏開房，你想死啊。”
“山賊”說：“他們沒看到我的臉，我現在可是帶著女友來住店，不會引起懷疑的。”
姜讓惱火，“這裏很貴吧，我沒帶錢。”
“山賊”低聲笑，“風衣左邊的內口袋裏有錢夾和證件，開一間最好的。”
進到頂層的套房，姜讓抖開手裏的包袱，裏面除了救急的一些物品，還有一塊油布，她將油布墊在床上，現在才知道，雜貨鋪讓她采購油布，算準了會用到床啊。
她遲早有一天要燒了雜貨鋪。
姜讓給針線消毒，吩咐他，“還楞著幹嘛，躺上去。”
男人脫掉風衣，接著是上衣，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乖乖的躺在油布鋪好的床上。
他說話還是那麽不著調，“小仙女，你好像是專門來救我的，準備的很充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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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讓埋頭喝粥，理都不想理他。
吃了早飯，顧青城上班去了，姜讓把後院的地翻了一下，給昨天從集市上買回來的菜種子都種上。
這個季節能種的就是些蘿蔔大白菜，這兩樣多種些也不怕吃不完，到了冬天正好可以腌起來做水蘿蔔和酸菜。
姜讓剛把菜籽種好，閔秀秀送了一小籃子自家種的西紅柿，姜讓洗了手，接了閔秀秀送來的蔬菜，泡了杯從家裏帶來的猴魁給她。
閔秀秀一嘗讚不絕口，說這個茶葉好，姜讓說這是自家茶園的好茶。
姜讓家的猴魁上回都賣給謝初，帶來的二兩猴魁還是上次送給顧青城，他留了一半在衛家，帶了一半過來。
姜讓看她愛喝這茶，說道：“我下趟回老家，看能不能從村裏給你收半斤回來。”
閔秀秀說如果有的話她買一斤，羅季愛喝茶，半斤一兩個月他就喝完了。
閔秀秀說起了正事，“我聽老季說，你想在基地裏開個雜貨鋪？”
姜讓點頭，“我在洛城也有個雜貨鋪，反正一個月也要回去一趟，後勤部給我安排的工作我以後就不好請假，不如在這邊也開個雜貨鋪，我自己的時間自由，也方便基地的家屬。”
基地的雜貨鋪，其實是個又苦又累的差事，因為基地太偏僻了，進貨要去市裏，柴米油鹽後勤部每月都發，所以一直沒人經營。
姜讓提出要經營，那些自己不願意做又眼紅的嫉妒了，尤其是金水蓮更是反對。
閔秀秀說道：“你家小顧給老季纏的沒辦法拒絕，偏後勤部不同意，老季說你想做他也有辦法，每年給出一千塊錢的租金，這租金將來還是用在家屬們的後勤維護上，後勤部就沒話說了。”
顧青城一年的工資加獎金還不到八百，一千的租金聽起來很高，但是這可是個幾千人的基地，雜貨鋪開起來肯定能掙錢。
洛城的雜貨鋪，她往返一趟能掙一千多，算下來這個價格是可以接受的。
姜讓說道：“晚上我跟顧青城商量一下。”
顧青城回來的時候帶了幾斤羊肉，姜讓看這羊肉是新鮮宰殺的，燉湯很鮮美，問道：“你晚上想吃炒菜配米飯還是羊肉面？”
顧青城打了水在院子裏洗手，說面食吃夠了，想吃米飯。
姜讓蒸了米飯，做了個蔥爆羊肉、孜然羊肉、燉了羊肉蘑菇湯，顧青城恨不得給盤子舔了，“吃了你做的飯菜，食堂裏的東西真不是人吃的。”
姜讓說：“閔嫂子說雜貨鋪的租金一年一千，我覺得還可以，你看呢？”
顧青城點頭，沒提出租金之前，好幾家都搶著要經營，提出收租金之後都偃旗息鼓了。
他也覺得媳婦經營個雜貨鋪挺好的，他跟讓讓就是在雜貨鋪結緣的。
姜讓說：“你幫我跟基地談談，至少簽五年的合約，簽短了咱們不合算。”
顧青城沒兩天給姜讓把那套雜貨鋪的租約帶了回來。
十年租約，每年都是一千不漲價，租金到年再給，緩沖了一年的時間，而且基地裏面方圓兩裏地不能再批第二個雜貨鋪。
姜讓拿到合約都不敢相信，“後勤部怎麽肯跟你簽這樣的合約？”
顧青城抱著她，一臉期待，“臉皮厚一點就行了，我這麽能幹，你是不是要獎勵一下。”
姜讓面紅耳赤，“大白天的，你要點臉吧。”
雜貨鋪拿下來，姜讓就算是個體經營戶，時間上比較自由，羅季說去市裏進貨也行，她要是想回洛城帶點東西回來也方便，基地每個月都有運送物資的卡車往返洛城，讓她跟基地的車走，路上也安全些。
姜讓謝過，恰好隔天就有基地的卡車去洛城，她跟後勤部的同志約好了出發的時間，打算這趟先帶點服裝雜貨回來試試反響。
出發前姜讓給姜衛民打了個電話，天沒亮出發，下午到的洛城，基地的同志直接給姜讓放在她在洛城的雜貨鋪門口，約好三天後還在這裏接她。
洛城的雜貨鋪已經開起來了，貨架上是一排排的柴米油鹽日用品。
姜衛民翻開賬本，“這半個月，光是賣這些日用品就掙了一百多。”
鋪子是自家妹子的她又不肯要租金，姜衛民說道：“這利潤咱們兄妹兩個對半分，你要是不要，哥就回家種地去。”
姜讓曉得她哥的脾氣，外人的便宜都不占，更何況是從小疼愛的妹子，她只好應了，姜衛民和王綠梅這才喜悅起來。
王綠梅打開後院給姜讓看，“幫你收了些土雞養在後院，還有你電話裏要的茶葉，我回村裏又收了三四斤，茶葉今年是真沒有了，得等到明年春茶上市才有新茶。”
又問姜讓在那邊過得怎麽樣，顧青城有沒有欺負她，姜讓說一切都好，她在基地那邊也租下個雜貨鋪，以後每個月都能跟著基地的車回來一趟。
姜讓主動提出要把她往來雜貨鋪的事情告訴王綠梅，嫂子也是她能信任的人，她這往來雜貨鋪，怕突然出現嚇著已經懷孕的王綠梅。
姜衛民左思右想，自己媳婦的品格他還是有數的，最後還是同意了。
王綠梅懷孕還不到兩個月，現在還沒有顯懷，知道了確實吃驚，一直到姜讓背著土雞消失在院子裏，才激動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這個雜貨鋪是小妹的，給他們開雜貨鋪，才開半個月就有一百多的收入，雜貨鋪還有兩間小臥室、一間廚房，吃住都在這裏，小妹還能去另外的時空做生意，王綠梅覺得以後的日子可有盼頭了。
她跟丈夫兩個商量了好多方法，幫姜讓打掩護，不能叫別人知道了雜貨鋪的秘密。
姜讓穿越雜貨鋪，趁著天還沒黑，去焦天明那裏交了貨，跟他說以後只能一個月來一次，願意把出貨的價格降下來，問焦天明能不能給她帶來的土雞全收了。
姜讓壓的價格還不少，焦天明是個生意人，答應了，找了個朋友的農場給姜讓帶過來的土雞散養起來，這些量他半個月就能賣掉。
賣掉土雞，姜讓帶著茶葉去謝初那，這次的品質比上回帶來的要差那麽一點點，謝初按照六百一斤收購。
剛把帶來的貨變成現金，雜貨鋪突然給姜讓彈消息，給了她一張必買的物資清單，姜讓就知道這回又要去民國了。
她以前跟著趙伯伯後面學過護理，簡單的縫針和傷口處理還是很熟練的，雜貨鋪讓她采購一塊一米八的油布、紗布、醫用針線、消炎藥、急救包……
這明顯是處理傷口用的，油布用來幹嘛的？等傷患死了以後裹屍的？
雜貨鋪嫌棄的解釋，“墊在床單上，避免血跡被人察覺。”
清單上的東西她可沒地方弄去，她問，“你讓我去哪兒弄這些東西？”
雜貨鋪：“找謝初，他會幫你。”
姜讓：……謝初憑什麽幫她啊。
姜讓跟雜貨鋪交涉，“你又想坑我，我可提前告訴你，我的護理經驗也就在我們縣醫院培訓過幾天，救不了人的。”
雜貨鋪高傲的很，不再理姜讓的提問。
姜讓三天後還要跟基地的車回去，也不敢耽誤，她找了張紙寫下來給謝初，問他能不能幫忙。
謝初驚訝急了，“現在醫院這麽方便，我能問問你要這些東西幹嘛嗎？”
姜讓說：“我老家的交通非常不方便，我給老家的赤腳大夫帶的。”
謝初根本不信，但是他還是答應幫忙，幫姜讓弄來了清單上的東西。
姜讓翻墻進到她那間荒廢了三年的雜貨鋪，剩下沒用完的錢，她在院子裏挖了個坑埋起來，暫時存放一下，推開門，漆黑過後，這回雜貨鋪直接給她換城市了，這是舊時民國的上海灘。
她此刻正站在百樂門的後門，三三兩兩的客人擁著女伴來來往往。
姜讓有氣無力，正盤算著雜貨鋪讓她來幹嘛，對面一個穿著風衣捂著腹部的年輕人朝著她走過來。
姜讓直勾勾的看著他，那是沒有偽裝的“山賊”，他臉色發白，仔細看他捂著的部位還有暗紅色的血跡，所以，他受傷了？
每次來時間都是倒流的，所以，此刻這個“山賊”不認識她，姜讓也不怕。
顧青城覺得對面那漂亮的不像這個世界該有的姑娘挺有意思的，應該是看出他受傷了，居然不跑，好像專門在等他似的。
後面還有人追著呢，再盯著就要出事了。
他走過去拉開身上的風衣給她裹進懷裏，拉低帽檐壓低聲線，“叫輛黃包車，隨便去哪，離開這兒就行。”
姜讓已經看到不遠的地方有幾個黑色帽子灰色風衣的男人追過來，諜戰電影看過不少，後面那幾個人要是抓到他，恐怕接下來就是嚴刑逼供吧？
她忍住不讓自己發抖，“我對這兒不熟，不知道能去哪，我身上有急救包，能給你包紮，你說地方。”
男人低聲說了個地址，姜讓擡手招了輛黃包車，她先上車，將手裏的包袱墊在座位上，示意他坐上去，免得血跡染在黃包車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山賊”會意，坐上黃包車後依舊摟著她，他給她的地址是上海灘最好的大酒店。
看著燈火璀璨的大堂，姜讓膽顫，“來這裏開房，你想死啊。”
“山賊”說：“他們沒看到我的臉，我現在可是帶著女友來住店，不會引起懷疑的。”
姜讓惱火，“這裏很貴吧，我沒帶錢。”
“山賊”低聲笑，“風衣左邊的內口袋裏有錢夾和證件，開一間最好的。”
進到頂層的套房，姜讓抖開手裏的包袱，裏面除了救急的一些物品，還有一塊油布，她將油布墊在床上，現在才知道，雜貨鋪讓她采購油布，算準了會用到床啊。
她遲早有一天要燒了雜貨鋪。
姜讓給針線消毒，吩咐他，“還楞著幹嘛，躺上去。”
男人脫掉風衣，接著是上衣，他解開襯衫的扣子，乖乖的躺在油布鋪好的床上。
他說話還是那麽不著調，“小仙女，你好像是專門來救我的，準備的很充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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