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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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吃了飯去酒吧玩玩吧，我請客。”周最說。
飯局裏一群人附聲應和，一聽說請客一個個都打算去了。
“怎麽樣述哥，你去嗎？”李子坤問道。
“不去。”陳述才不去，他也應和，為了不掃興，但是他不會去。
“周最請客啊，你酒量也好，開幾瓶好的讓他付錢唄。”李子坤道。
盡管陳述聽了這話有點心動，但還是搖搖頭：“不能去，我對象不讓。”
“天，忘了你是有對象的人了。”李子坤放棄說服陳述了。
陳述跟在大部隊的後面，打算隨機找一個時間偷偷掉隊的時候周最走到了他旁邊。
“想走呢？”周最說。
“沒。”陳述嘖了一聲。
“剛才聽李子坤說你有對象是嗎？”周最問。
陳述懶得跟他廢話那麽多，點了點頭。
“那我們不跟女生一個包間呢，去玩玩唄。”
陳述步子一停，現在他說什麽，他要告訴周最自己有一個男朋友嗎？自己是一個同性戀嗎？
“周最，”陳述停下了步子：“我有男朋友。”
周最的步子跟著他一起停了，陳述頭一次在他得臉上看到別的表情，不再是笑，是一種震驚，震驚之餘才參雜著一種陳述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原來是能跟……”周最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幾個哥們兒給喊著了。
“快來啊壽星！”
周最往那邊掃了一眼，表情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又轉變過來。
“嗯，我告訴他們你不舒服回去了。”周最往前面的人群走去。
他看起來走的並不順利，有些急，陳述往那邊看了看，擡腳往學校走。
“餵？怎麽了述哥。”江野接到了陳述的電話，他此刻正在澆花，這盆花本來是陳雅鬧著要養的，現在又突然轉去養魚了，江野就知道她三分鐘熱度，魚估計也養不了多久。
“沒什麽，周末出來了，現在打算回學校呢。”陳述說。
“哦，我跟小雅在家裏呢，沒事兒吧？”江野道。
“沒事啊，就想給你打打電話，剛好我現在有時間。”陳述走在路上，晚風拂面，感覺很溫和。
“江野。”
“嗯？”
“我有一個朋友前陣子說他分手了，他跟他女朋友也是異地戀，好不容易高三熬過去了，但是上大學卻分手了。”陳述語氣平靜，腦海裏又浮現出當時蕭思聞給他打電話的場景，那是他初中的鐵哥們兒，不過高中沒跟他一起去朝陽一中，去了市重點，他跟他女朋友最難熬的那段高三都過去了，陳述也著實為他們感到開心，但是前幾天又突然接到了蕭思聞的電話，他說他們分手了。
“我搞不明白，”陳述嘆了口氣：“不是好不容易才苦盡甘來嗎？”
“所以你擔心我們也會這樣嗎？”江野放下水壺，走到陽臺，望著天上的星星開口道。
“我只是覺得不值。”陳述靠著一顆梧桐樹，他能想象到江野大概跟他一般，心裏也難受著。
他好不容易才跟他走到現在這種地步，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高三是怎麽過來的。
“述哥，他們都說異地戀難熬。”江野看著樓下，隱隱約約閃爍著幾個電動車的燈光：“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當初很想很想跟你一起去北京。”
“我很害怕不在你身邊，不知道你是不是這麽想的。”江野繼續說。
“我有時候真的好想回到高三，我做夢都想再坐在高考考場，我現在在這裏，不知道你那裏的情況，你是不是傷心是不是難受我都不知道，其實我特別想為你做點什麽。”江野道。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陳述感覺眼眶濕潤了，他擡擡眼，想克制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江野真的為他做了太多了，寒冬裏的炒面，還有高三那年最痛苦的日子裏的陪伴，更是現在他一個人照顧著陳雅，他都為自己做的太多了。
“我有時候時常會想，我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嗎？”陳述問。
“當然值得。”江野毫不猶豫。
陳述是他見過最好最優秀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開朗陽光，從來不輕易否定自己也不會否定別人，他很堅強，但是在某方面又是脆弱的，江野心疼他，他每每想到陳述的童年就覺得有一種枷鎖靠在了他的身上，他想去治愈陳述的童年。
“是嗎？”陳述問。
五一小長假陳述因為忙著學業的事情沒空回家，他給江野打了電話讓江野不用來北京找他，因為他忙的甚至沒空出來，每天都有幹不完的事情，連李子坤這樣的家在北京都沒空回去。
“可是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江野在電話那頭說。
“我也想你啊，”陳述手裏的活不停：“但是學校事情太多了，暑假，暑假一定會回去。”
江野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強求陳述回家，畢竟上了大學事情就是很多，他靠著沙發，看著手裏陳述那張學生證，一看就是十幾分鐘，他又想起來跟陳述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了，陳述說他那張學生證拍的還挺帥的，他現在透過這個學生證似乎又感覺回到了高中的時候。
江野去學校附近轉了轉，高中生也都放假了，門衛大爺認出來是他也放了江野進去。
江野本來是打算打會兒籃球的，結果打著打著就走到了學校榮譽榜前，看著陳述的照片，那還是當時他給陳述拍的，突然有點想哭。
江野想起來了高三那時候，陳述的照片照例在學校的年級前十的第一名上掛著，平時學校也不搞這些玩意，也是看高三了，想要激勵激勵同學，才整來了一個榮譽榜。
高三的午後，一下課，同學們要麽是在刷題，要麽是在睡覺，經歷了高強度的數學連排課後，江野恨不得一頭栽在桌子下面，他實在是太困了，從李軍將第三題就開始困，下了課一擡頭看黑板，李軍已經講到第八題了。
江野幹脆擺爛，攤在課桌上，打算找個時間上樓問陳述，但是又猶豫著要不要問，因為他怕耽誤陳述學習。
結果下一秒陳述就出來在了江野面前，隔著一個窗戶，他敲了敲窗戶笑道：“帶你去看大帥哥。”
江野看著榮譽榜上陳述的照片，一楞，隨即笑了：“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你就說是不是大帥哥吧。”
“是是是。”江野看著陳述的照片，他晃了晃神，感覺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沒有立馬從那種下了課後渾渾噩噩的狀態裏蘇醒。
“陳述。”江野聽見自己說。
“你給我一張照片吧？”
“啊？要照片看什麽？”陳述有些疑惑，他成天在江野面前，兩人除了上廁所睡覺不在一起，幹什麽都在一塊兒，要照片幹什麽？
“不知道。”江野是這樣說的。
他現在站在這裏，心裏的想法跟高三時候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但是我看了有點想哭。
也許他那時候冥冥之中感覺到他們會分別，江野看著兩人相處過的高中，每一處幾乎都留下過他倆的影子。
他懷念那段日子，萬分懷念。
路過學校後門的巷子口，江野撞見兩個小男孩在吵吵鬧鬧的跑，跑的特別快，一個人在前面跑，另一個人在後面追。
他現在好想陳述，這裏的一切都讓他觸景生情，在後門這裏，他跟陳述一起給趙鵬飛送過飯，他現在也沒有忘記，當時送飯的場景，那個墊腳的石頭還在，位置也沒有變。
江野回網吧看了看，喬妤正在看今年熱播的電視劇，三男爭一女的那種設定，裏面的男二據說特別苦情，江野沒看過，聽喬妤吐槽過兩句。
“呀，江哥，你都好久沒來了。”喬妤連忙暫停電視劇，笑著看江野。
江野這陣子沒怎麽去過網吧，一直有他媽還有喬妤照看著，他也沒什麽好去的。
“最近這裏忙嗎？”
“不忙，一開學人就少了，估計暑假會多，你是來上網的嗎？我給你開機子！”喬妤特別興奮，水果飲料什麽的立馬就備齊了。
“不，我就來看看。”江野說。
“對啦，陳述那小子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喬妤問道，畢竟平時江野出現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陳述，喬妤本來見怪不怪，這麽一看不見陳述，自然心裏有點疑惑。
“他忙著呢，五一不回來了。”
“啊——我還說讓他回來的時候給我代購點東西呢！真是的，上了B大就忘了我們了唄！”喬妤憤憤不平，她的一句我們，連帶著江野也給扯了進去。
江野想為陳述說兩句話，但是轉頭又想，喬妤這個性子，估計誰說的好聽話都聽不進去，在她心裏，好像陳述就沒什麽正面形象過。
“陳述在B大有談戀愛嗎？”喬妤起了八卦心：“哪兒的女孩又聰明又漂亮，他肯定會一周換好多個！”
喬妤就是這麽想陳述的。
江野被她的話給整笑了。
“你一天天的到底從哪兒這麽想他？”江野道。
“誰讓他長那麽帥呀？”喬妤嘀咕道。
“反正追他的人一定很多，回頭聯系他讓他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喬妤興致勃勃開始做起來夢了，其實她一般不聯系陳述，跟陳述也就是止於有時候能刷到朋友圈那種，她現在也純屬口嗨，果然一會兒就忘了，又去看苦情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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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去酒吧玩玩吧，我請客。”周最說。
飯局裏一群人附聲應和，一聽說請客一個個都打算去了。
“怎麽樣述哥，你去嗎？”李子坤問道。
“不去。”陳述才不去，他也應和，為了不掃興，但是他不會去。
“周最請客啊，你酒量也好，開幾瓶好的讓他付錢唄。”李子坤道。
盡管陳述聽了這話有點心動，但還是搖搖頭：“不能去，我對象不讓。”
“天，忘了你是有對象的人了。”李子坤放棄說服陳述了。
陳述跟在大部隊的後面，打算隨機找一個時間偷偷掉隊的時候周最走到了他旁邊。
“想走呢？”周最說。
“沒。”陳述嘖了一聲。
“剛才聽李子坤說你有對象是嗎？”周最問。
陳述懶得跟他廢話那麽多，點了點頭。
“那我們不跟女生一個包間呢，去玩玩唄。”
陳述步子一停，現在他說什麽，他要告訴周最自己有一個男朋友嗎？自己是一個同性戀嗎？
“周最，”陳述停下了步子：“我有男朋友。”
周最的步子跟著他一起停了，陳述頭一次在他得臉上看到別的表情，不再是笑，是一種震驚，震驚之餘才參雜著一種陳述說不上來的感覺。
“你原來是能跟……”周最還沒有說完就被那幾個哥們兒給喊著了。
“快來啊壽星！”
周最往那邊掃了一眼，表情閃過一絲不耐，隨即又轉變過來。
“嗯，我告訴他們你不舒服回去了。”周最往前面的人群走去。
他看起來走的並不順利，有些急，陳述往那邊看了看，擡腳往學校走。
“餵？怎麽了述哥。”江野接到了陳述的電話，他此刻正在澆花，這盆花本來是陳雅鬧著要養的，現在又突然轉去養魚了，江野就知道她三分鐘熱度，魚估計也養不了多久。
“沒什麽，周末出來了，現在打算回學校呢。”陳述說。
“哦，我跟小雅在家裏呢，沒事兒吧？”江野道。
“沒事啊，就想給你打打電話，剛好我現在有時間。”陳述走在路上，晚風拂面，感覺很溫和。
“江野。”
“嗯？”
“我有一個朋友前陣子說他分手了，他跟他女朋友也是異地戀，好不容易高三熬過去了，但是上大學卻分手了。”陳述語氣平靜，腦海裏又浮現出當時蕭思聞給他打電話的場景，那是他初中的鐵哥們兒，不過高中沒跟他一起去朝陽一中，去了市重點，他跟他女朋友最難熬的那段高三都過去了，陳述也著實為他們感到開心，但是前幾天又突然接到了蕭思聞的電話，他說他們分手了。
“我搞不明白，”陳述嘆了口氣：“不是好不容易才苦盡甘來嗎？”
“所以你擔心我們也會這樣嗎？”江野放下水壺，走到陽臺，望著天上的星星開口道。
“我只是覺得不值。”陳述靠著一顆梧桐樹，他能想象到江野大概跟他一般，心裏也難受著。
他好不容易才跟他走到現在這種地步，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高三是怎麽過來的。
“述哥，他們都說異地戀難熬。”江野看著樓下，隱隱約約閃爍著幾個電動車的燈光：“我也是這麽想的，所以我當初很想很想跟你一起去北京。”
“我很害怕不在你身邊，不知道你是不是這麽想的。”江野繼續說。
“我有時候真的好想回到高三，我做夢都想再坐在高考考場，我現在在這裏，不知道你那裏的情況，你是不是傷心是不是難受我都不知道，其實我特別想為你做點什麽。”江野道。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陳述感覺眼眶濕潤了，他擡擡眼，想克制自己不讓眼淚流下來。
江野真的為他做了太多了，寒冬裏的炒面，還有高三那年最痛苦的日子裏的陪伴，更是現在他一個人照顧著陳雅，他都為自己做的太多了。
“我有時候時常會想，我值得你為我做這麽多嗎？”陳述問。
“當然值得。”江野毫不猶豫。
陳述是他見過最好最優秀的人，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開朗陽光，從來不輕易否定自己也不會否定別人，他很堅強，但是在某方面又是脆弱的，江野心疼他，他每每想到陳述的童年就覺得有一種枷鎖靠在了他的身上，他想去治愈陳述的童年。
“是嗎？”陳述問。
五一小長假陳述因為忙著學業的事情沒空回家，他給江野打了電話讓江野不用來北京找他，因為他忙的甚至沒空出來，每天都有幹不完的事情，連李子坤這樣的家在北京都沒空回去。
“可是我們都好久沒見了？”江野在電話那頭說。
“我也想你啊，”陳述手裏的活不停：“但是學校事情太多了，暑假，暑假一定會回去。”
江野聽了這話，也就不再強求陳述回家，畢竟上了大學事情就是很多，他靠著沙發，看著手裏陳述那張學生證，一看就是十幾分鐘，他又想起來跟陳述最開始見面的時候了，陳述說他那張學生證拍的還挺帥的，他現在透過這個學生證似乎又感覺回到了高中的時候。
江野去學校附近轉了轉，高中生也都放假了，門衛大爺認出來是他也放了江野進去。
江野本來是打算打會兒籃球的，結果打著打著就走到了學校榮譽榜前，看著陳述的照片，那還是當時他給陳述拍的，突然有點想哭。
江野想起來了高三那時候，陳述的照片照例在學校的年級前十的第一名上掛著，平時學校也不搞這些玩意，也是看高三了，想要激勵激勵同學，才整來了一個榮譽榜。
高三的午後，一下課，同學們要麽是在刷題，要麽是在睡覺，經歷了高強度的數學連排課後，江野恨不得一頭栽在桌子下面，他實在是太困了，從李軍將第三題就開始困，下了課一擡頭看黑板，李軍已經講到第八題了。
江野幹脆擺爛，攤在課桌上，打算找個時間上樓問陳述，但是又猶豫著要不要問，因為他怕耽誤陳述學習。
結果下一秒陳述就出來在了江野面前，隔著一個窗戶，他敲了敲窗戶笑道：“帶你去看大帥哥。”
江野看著榮譽榜上陳述的照片，一楞，隨即笑了：“你他媽有病是不是？”
“你就說是不是大帥哥吧。”
“是是是。”江野看著陳述的照片，他晃了晃神，感覺腦子還不是很清醒，沒有立馬從那種下了課後渾渾噩噩的狀態裏蘇醒。
“陳述。”江野聽見自己說。
“你給我一張照片吧？”
“啊？要照片看什麽？”陳述有些疑惑，他成天在江野面前，兩人除了上廁所睡覺不在一起，幹什麽都在一塊兒，要照片幹什麽？
“不知道。”江野是這樣說的。
他現在站在這裏，心裏的想法跟高三時候的一模一樣。
不知道，但是我看了有點想哭。
也許他那時候冥冥之中感覺到他們會分別，江野看著兩人相處過的高中，每一處幾乎都留下過他倆的影子。
他懷念那段日子，萬分懷念。
路過學校後門的巷子口，江野撞見兩個小男孩在吵吵鬧鬧的跑，跑的特別快，一個人在前面跑，另一個人在後面追。
他現在好想陳述，這裏的一切都讓他觸景生情，在後門這裏，他跟陳述一起給趙鵬飛送過飯，他現在也沒有忘記，當時送飯的場景，那個墊腳的石頭還在，位置也沒有變。
江野回網吧看了看，喬妤正在看今年熱播的電視劇，三男爭一女的那種設定，裏面的男二據說特別苦情，江野沒看過，聽喬妤吐槽過兩句。
“呀，江哥，你都好久沒來了。”喬妤連忙暫停電視劇，笑著看江野。
江野這陣子沒怎麽去過網吧，一直有他媽還有喬妤照看著，他也沒什麽好去的。
“最近這裏忙嗎？”
“不忙，一開學人就少了，估計暑假會多，你是來上網的嗎？我給你開機子！”喬妤特別興奮，水果飲料什麽的立馬就備齊了。
“不，我就來看看。”江野說。
“對啦，陳述那小子呢，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喬妤問道，畢竟平時江野出現的地方基本上都有陳述，喬妤本來見怪不怪，這麽一看不見陳述，自然心裏有點疑惑。
“他忙著呢，五一不回來了。”
“啊——我還說讓他回來的時候給我代購點東西呢！真是的，上了B大就忘了我們了唄！”喬妤憤憤不平，她的一句我們，連帶著江野也給扯了進去。
江野想為陳述說兩句話，但是轉頭又想，喬妤這個性子，估計誰說的好聽話都聽不進去，在她心裏，好像陳述就沒什麽正面形象過。
“陳述在B大有談戀愛嗎？”喬妤起了八卦心：“哪兒的女孩又聰明又漂亮，他肯定會一周換好多個！”
喬妤就是這麽想陳述的。
江野被她的話給整笑了。
“你一天天的到底從哪兒這麽想他？”江野道。
“誰讓他長那麽帥呀？”喬妤嘀咕道。
“反正追他的人一定很多，回頭聯系他讓他給我介紹個男朋友。”喬妤興致勃勃開始做起來夢了，其實她一般不聯系陳述，跟陳述也就是止於有時候能刷到朋友圈那種，她現在也純屬口嗨，果然一會兒就忘了，又去看苦情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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