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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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寒假結束的也挺快的，陳述跟江野在家裏就是覆習，有時候講題還會講到半夜。
因為高三的緣故，寒假縮水還挺大的，陳述提前就把書給運學校了，至於什麽手段。
他才不說動用了蔣函的親大爺的關系進了學校，運了一堆書。
不然開學讓他把這麽多東西搬上五樓陳述得先死一死。
開學過不了多久就是一模，一般是在三月初，全市統一出題，老蔣來來回回強調了好多遍一模的重要性，搞得整個六班都有些緊張。
陳述沒那麽緊張，他待在五樓那個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沒人擡頭，都在做題，根本不在乎老師說的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一模。
一模考完的當天，下了場大雪，過了年基本上就沒有怎麽見雪了，三月份還能見雪的確是讓人有些驚訝。
為此蔣函痛哭道：“現在下的雪，都是我為一模流的淚。”
陳述的成績還是挺穩定的，沒出全市前十，語文成績好的話勢頭就猛一點，語文成績差點排名就靠後一點，陳述倒覺得沒什麽。
他自己考什麽樣他心裏都沒覺得有啥，直到從老蔣嘴裏聽見江野這次考的不錯，直接從班裏倒數劃到了第三十七名的時候，陳述心裏才高興起來。
他一下課就竄到二樓，看著坐在位置上認真做題的江野，他本來是打算上樓找陳述來著，但是這道題做了半截，江野想給他做完，結果一扭頭看見陳述在窗外沖他招手。
“你咋來了。”江野連忙放下筆。
“我問老蔣了，你這次一模進步真大，我就說你行！”陳述錘了一下江野的肩。
“那是，我英語考了98呢。”江野也很高興，剛出成績老蔣就把他叫出去了，說他最近態度真端正，有時候他都不敢認。
“那數學呢？數學多少？”
江野怔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發。
“你猜？”
“我還是不猜了。”陳述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也就五六十分，說不定還沒有五六十分，因為這個一模題出的真挺變態的，連他都覺得有點難。
“行，繼續保持！”陳述說道：“不會的上來問我啊。”
“好嘞。”江野沖陳述擺擺手，又坐回去琢磨數學題了。
蔣函現在成了他的前桌，拿著他的英語卷子琢磨了起來。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學了，你英語居然能考98啊？你那個考場也沒有能考98的啊。”蔣函看看江野的98又看看自己的78，感覺心裏拔涼拔涼。
江野轉了轉筆，拽過自己的卷子道：“之前抄陳述作業抄出語感了唄，怎麽，你沒抄出來啊？”
蔣函虛晃一槍，錘了江野一下，又轉回去做題了。
他們偶爾會像這樣小打小鬧一番，其實大部分的時候學習都挺認真的。
中午吃了飯，江野又上去找陳述，還拿著這次的一模卷子，本來覺得陳述那磨蹭樣估計還在吃飯，結果他居然沒去吃飯，還在那兒琢磨一道數學題。
“你不吃飯啊？”江野拿卷子敲了敲陳述的頭。
陳述擡手抓卷子，但是沒抓著，見江野過來放下題也不做了。
“前面一群沒吃飯的，我也不覺得餓。”陳述讓他往前面看。
真的是，坐著一排人，吃飯的寥寥無幾，全部都在做題。
“瘋了吧。”江野嘀咕道。
“我給你把蔣函的面包拿過來，等著我，啊。”江野又跑下樓。
陳述順手拿起江野的卷子看，瞬間感覺已經飽了，氣的。
“46？！”
他瀏覽了一遍卷子，只能說題出得太難了，蒙也蒙不對，考46還是運氣好點，步驟分給的多了。
畢竟填空題沒他媽一道對的。
江野把面包拿上來，看的出來，蔣函可能不是很願意，因為江野把一袋都給拿上來了。
估計是來的硬的。
“你揍他了？”陳述問道。
“沒，答應他晚自習下課去給他排隊買烤冷面。”江野讓他先吃。
陳述現在壓根兒沒心思吃，剩三個月高考了，數學考46，還上個屁的大學啊。
“你做這個題的時候，咋想的。”陳述問道。
江野坐在旁邊也不敢說話，猶豫了半天開口道：“真不會。”
“軍哥講到那兒了？”陳述問。
江野指了指第16題。
“前面的都聽懂沒？”
江野劃了一列選擇題，搖了搖頭。
陳述深吸一口氣，他也不指望江野全部都學會，拿起筆從第七題開始講。
一直到午休時間到了，才講到填空題的第二個，中間還跳了好幾個。
“剛才那幾個聽懂沒？”
“懂了。”
“行，晚上接著講，你趕緊回去吧，小心政教處老師逮著你。”陳述說。
“沒事兒，年級主任會領我。”江野貧道，年級主任就是老蔣。
之前有不少上課遲到被罰站在校門口的學生，都是老蔣給領回來的，包括蔣函韓高遠他們兩個。
為此老蔣大發雷霆說再也不會去領他們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結果，這話剛說完，下一分鐘就被通知自己的學生又上課遲到被攔在校門口等著班主任去接。
老蔣陰著臉，把人給接回來了。
“你記得把面包吃了，哦，對。”江野又從兜裏掏出來一袋酸奶：“我吃飯的時候順便買的，剛才忘了給你了。”
陳述接過他扔過來的酸奶，沖江野擺擺手，江野拿著卷子笑了，揮了揮卷子，就走了。
陳述看著他揮卷子的高興樣，不知道的以為是考了150，在炫耀呢。
陳述午休的時間把面包吃了，他本來就沒覺得餓，剩下的還得給蔣函，不然蔣函那小心眼兒得記恨到高考畢業。
晚自習下課，江野給他發了個信息說自己先去排隊買烤冷面了，讓陳述來找他。
陳述慢悠悠的收拾完東西，出了校門，江野剛買了三份烤冷面，蔣函還要上延時服務，是江野給他遞過去的。
“謝了啊予哥！”蔣函拿著烤冷面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陳述跟江野並肩走，他倆還得回陳述家裏補會兒習，這基本上是慣例，畢竟兩人現在不在一個班，交流起來不方便。
回家後，他倆也沒功夫閑著，往桌子旁一坐就開始學。
“哎，對了，這道題楊鵬程說是小學的題，是嗎？”江野拿出來一本練習冊指著中間的一道題。
“楊鵬程？他啥時候轉到你們班了？”陳述問道。
“他今天來六班找茬兒，指著我這題說是小學的題，關鍵是我還真不會，我讓他給我講講結果他走了。”江野想想那場面還有些好笑，楊鵬程那趾高氣揚的樣兒，不知道的以為已經保送清華了。
楊鵬程調侃他居然還知道學習，雖然江野很想還手，畢竟他這人是真欠打，但還是忍著了。
“他媽的。”陳述罵了一句，越來越生氣。
“操，他是不是有病啊？他那麽說你？我不動腦子都知道他是怎麽說的，那個b，愛他媽講不講。”陳述把自己平時做題的練習冊往地下一扔，聽著練習冊落在地方的聲音，還不夠發洩情緒。
“我誇都來不及，媽的……”陳述低聲罵道。
“沒事兒，他最後被蔣函給轟走了。”江野覺得奇怪，這人怎麽比自己還生氣。
整個班裏的人都不是很待見楊鵬程，特別是跟陳述玩的好的那幾個，主要是楊鵬程也特不待見他們，比他成績高的，全校沒幾個，所以他看不起任何比他成績低的人，當然了，他也覺得陳述看不起他，當然他也不會知道，陳述從不看不起任何跟他無冤無仇的人，更不會拿成績論人。
“以後不會的題都問我，我比他會。”陳述說，他忍著心裏的情緒，硬是憋出來一個笑，然後給江野講題。
楊鵬程這個人，真的是小肚雞腸，看不得別人好，更看不得陳述好，跟陳述玩的好的那幾個，多多少少都被他陰陽過，要是說他跟楊明，陳述最討厭他，畢竟楊明做事不陰著來，楊鵬程這人太陰了。
後面那幾天過的算是比較平穩，按部就班的過，考試變多了，基本上是一周兩次，陳述那個班基本上每天都考，六科下來全部考完，考完就講，不留一點空閑時間。
“陳述，有人找！”一男生喊道。
陳述這時候還沒在意，直到去校門口的那一瞬間，他才有預感，如果說沒有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以後過的也許平平無奇，但是當他親眼見到的時候，陳述的日子瞬間已經徒生波瀾，幾乎是立馬就轉了個方向。
江野被人拍醒，他先是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人，再是皺眉，語氣不耐：“啊？”
韓高遠被他這副模樣嚇了好幾跳，結結巴巴道：“述，述哥說，他下午要出去補課，不來找你了。”
江野先是一楞，揉了揉臉，清醒過來：“他怎麽不自己跟我說？”
“他走的急，見你在睡，就沒喊你。”
“哦，謝了啊。”江野說，他把作業翻出來，半晌才反應過來：“陳述他媽的補什麽課？”
江野給陳述發了好幾條信息陳述也沒回，打了電話也沒接，心裏估摸著可能出了什麽事，他連忙跑去跟老蔣請了假，又問了問他的同班同學知不知道陳述去哪兒。
一個女生回答道：“陳述去校門口了，然後就沒回來。”
江野往校門口走去，他出了校門，在街上一邊走一邊跟陳述打電話，在打了第七遍不通的時候，他決定去陳述家裏找找。
然後就看見陳述跟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街角，估計是從飯店出來了，看樣子是剛吃了飯。
江野站在附近，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雖然他從沒見過那個女人，但是此刻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誰。
因為陳述實在跟她長的太像。
陳述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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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結束的也挺快的，陳述跟江野在家裏就是覆習，有時候講題還會講到半夜。
因為高三的緣故，寒假縮水還挺大的，陳述提前就把書給運學校了，至於什麽手段。
他才不說動用了蔣函的親大爺的關系進了學校，運了一堆書。
不然開學讓他把這麽多東西搬上五樓陳述得先死一死。
開學過不了多久就是一模，一般是在三月初，全市統一出題，老蔣來來回回強調了好多遍一模的重要性，搞得整個六班都有些緊張。
陳述沒那麽緊張，他待在五樓那個班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甚至沒人擡頭，都在做題，根本不在乎老師說的什麽，也不在乎什麽一模。
一模考完的當天，下了場大雪，過了年基本上就沒有怎麽見雪了，三月份還能見雪的確是讓人有些驚訝。
為此蔣函痛哭道：“現在下的雪，都是我為一模流的淚。”
陳述的成績還是挺穩定的，沒出全市前十，語文成績好的話勢頭就猛一點，語文成績差點排名就靠後一點，陳述倒覺得沒什麽。
他自己考什麽樣他心裏都沒覺得有啥，直到從老蔣嘴裏聽見江野這次考的不錯，直接從班裏倒數劃到了第三十七名的時候，陳述心裏才高興起來。
他一下課就竄到二樓，看著坐在位置上認真做題的江野，他本來是打算上樓找陳述來著，但是這道題做了半截，江野想給他做完，結果一扭頭看見陳述在窗外沖他招手。
“你咋來了。”江野連忙放下筆。
“我問老蔣了，你這次一模進步真大，我就說你行！”陳述錘了一下江野的肩。
“那是，我英語考了98呢。”江野也很高興，剛出成績老蔣就把他叫出去了，說他最近態度真端正，有時候他都不敢認。
“那數學呢？數學多少？”
江野怔了一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發。
“你猜？”
“我還是不猜了。”陳述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也就五六十分，說不定還沒有五六十分，因為這個一模題出的真挺變態的，連他都覺得有點難。
“行，繼續保持！”陳述說道：“不會的上來問我啊。”
“好嘞。”江野沖陳述擺擺手，又坐回去琢磨數學題了。
蔣函現在成了他的前桌，拿著他的英語卷子琢磨了起來。
“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學了，你英語居然能考98啊？你那個考場也沒有能考98的啊。”蔣函看看江野的98又看看自己的78，感覺心裏拔涼拔涼。
江野轉了轉筆，拽過自己的卷子道：“之前抄陳述作業抄出語感了唄，怎麽，你沒抄出來啊？”
蔣函虛晃一槍，錘了江野一下，又轉回去做題了。
他們偶爾會像這樣小打小鬧一番，其實大部分的時候學習都挺認真的。
中午吃了飯，江野又上去找陳述，還拿著這次的一模卷子，本來覺得陳述那磨蹭樣估計還在吃飯，結果他居然沒去吃飯，還在那兒琢磨一道數學題。
“你不吃飯啊？”江野拿卷子敲了敲陳述的頭。
陳述擡手抓卷子，但是沒抓著，見江野過來放下題也不做了。
“前面一群沒吃飯的，我也不覺得餓。”陳述讓他往前面看。
真的是，坐著一排人，吃飯的寥寥無幾，全部都在做題。
“瘋了吧。”江野嘀咕道。
“我給你把蔣函的面包拿過來，等著我，啊。”江野又跑下樓。
陳述順手拿起江野的卷子看，瞬間感覺已經飽了，氣的。
“46？！”
他瀏覽了一遍卷子，只能說題出得太難了，蒙也蒙不對，考46還是運氣好點，步驟分給的多了。
畢竟填空題沒他媽一道對的。
江野把面包拿上來，看的出來，蔣函可能不是很願意，因為江野把一袋都給拿上來了。
估計是來的硬的。
“你揍他了？”陳述問道。
“沒，答應他晚自習下課去給他排隊買烤冷面。”江野讓他先吃。
陳述現在壓根兒沒心思吃，剩三個月高考了，數學考46，還上個屁的大學啊。
“你做這個題的時候，咋想的。”陳述問道。
江野坐在旁邊也不敢說話，猶豫了半天開口道：“真不會。”
“軍哥講到那兒了？”陳述問。
江野指了指第16題。
“前面的都聽懂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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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深吸一口氣，他也不指望江野全部都學會，拿起筆從第七題開始講。
一直到午休時間到了，才講到填空題的第二個，中間還跳了好幾個。
“剛才那幾個聽懂沒？”
“懂了。”
“行，晚上接著講，你趕緊回去吧，小心政教處老師逮著你。”陳述說。
“沒事兒，年級主任會領我。”江野貧道，年級主任就是老蔣。
之前有不少上課遲到被罰站在校門口的學生，都是老蔣給領回來的，包括蔣函韓高遠他們兩個。
為此老蔣大發雷霆說再也不會去領他們了，就讓他們自生自滅。
結果，這話剛說完，下一分鐘就被通知自己的學生又上課遲到被攔在校門口等著班主任去接。
老蔣陰著臉，把人給接回來了。
“你記得把面包吃了，哦，對。”江野又從兜裏掏出來一袋酸奶：“我吃飯的時候順便買的，剛才忘了給你了。”
陳述接過他扔過來的酸奶，沖江野擺擺手，江野拿著卷子笑了，揮了揮卷子，就走了。
陳述看著他揮卷子的高興樣，不知道的以為是考了150，在炫耀呢。
陳述午休的時間把面包吃了，他本來就沒覺得餓，剩下的還得給蔣函，不然蔣函那小心眼兒得記恨到高考畢業。
晚自習下課，江野給他發了個信息說自己先去排隊買烤冷面了，讓陳述來找他。
陳述慢悠悠的收拾完東西，出了校門，江野剛買了三份烤冷面，蔣函還要上延時服務，是江野給他遞過去的。
“謝了啊予哥！”蔣函拿著烤冷面急急忙忙的回去了。
陳述跟江野並肩走，他倆還得回陳述家裏補會兒習，這基本上是慣例，畢竟兩人現在不在一個班，交流起來不方便。
回家後，他倆也沒功夫閑著，往桌子旁一坐就開始學。
“哎，對了，這道題楊鵬程說是小學的題，是嗎？”江野拿出來一本練習冊指著中間的一道題。
“楊鵬程？他啥時候轉到你們班了？”陳述問道。
“他今天來六班找茬兒，指著我這題說是小學的題，關鍵是我還真不會，我讓他給我講講結果他走了。”江野想想那場面還有些好笑，楊鵬程那趾高氣揚的樣兒，不知道的以為已經保送清華了。
楊鵬程調侃他居然還知道學習，雖然江野很想還手，畢竟他這人是真欠打，但還是忍著了。
“他媽的。”陳述罵了一句，越來越生氣。
“操，他是不是有病啊？他那麽說你？我不動腦子都知道他是怎麽說的，那個b，愛他媽講不講。”陳述把自己平時做題的練習冊往地下一扔，聽著練習冊落在地方的聲音，還不夠發洩情緒。
“我誇都來不及，媽的……”陳述低聲罵道。
“沒事兒，他最後被蔣函給轟走了。”江野覺得奇怪，這人怎麽比自己還生氣。
整個班裏的人都不是很待見楊鵬程，特別是跟陳述玩的好的那幾個，主要是楊鵬程也特不待見他們，比他成績高的，全校沒幾個，所以他看不起任何比他成績低的人，當然了，他也覺得陳述看不起他，當然他也不會知道，陳述從不看不起任何跟他無冤無仇的人，更不會拿成績論人。
“以後不會的題都問我，我比他會。”陳述說，他忍著心裏的情緒，硬是憋出來一個笑，然後給江野講題。
楊鵬程這個人，真的是小肚雞腸，看不得別人好，更看不得陳述好，跟陳述玩的好的那幾個，多多少少都被他陰陽過，要是說他跟楊明，陳述最討厭他，畢竟楊明做事不陰著來，楊鵬程這人太陰了。
後面那幾天過的算是比較平穩，按部就班的過，考試變多了，基本上是一周兩次，陳述那個班基本上每天都考，六科下來全部考完，考完就講，不留一點空閑時間。
“陳述，有人找！”一男生喊道。
陳述這時候還沒在意，直到去校門口的那一瞬間，他才有預感，如果說沒有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以後過的也許平平無奇，但是當他親眼見到的時候，陳述的日子瞬間已經徒生波瀾，幾乎是立馬就轉了個方向。
江野被人拍醒，他先是睜眼瞥了一眼眼前的人，再是皺眉，語氣不耐：“啊？”
韓高遠被他這副模樣嚇了好幾跳，結結巴巴道：“述，述哥說，他下午要出去補課，不來找你了。”
江野先是一楞，揉了揉臉，清醒過來：“他怎麽不自己跟我說？”
“他走的急，見你在睡，就沒喊你。”
“哦，謝了啊。”江野說，他把作業翻出來，半晌才反應過來：“陳述他媽的補什麽課？”
江野給陳述發了好幾條信息陳述也沒回，打了電話也沒接，心裏估摸著可能出了什麽事，他連忙跑去跟老蔣請了假，又問了問他的同班同學知不知道陳述去哪兒。
一個女生回答道：“陳述去校門口了，然後就沒回來。”
江野往校門口走去，他出了校門，在街上一邊走一邊跟陳述打電話，在打了第七遍不通的時候，他決定去陳述家裏找找。
然後就看見陳述跟一個女人出現在了街角，估計是從飯店出來了，看樣子是剛吃了飯。
江野站在附近，他的目光落在女人身上，雖然他從沒見過那個女人，但是此刻他甚至不用想就知道她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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