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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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下課鈴一響，徐陽就已經從二樓躥下來說：“走走走走走！高一那幫孫子跑的賊快！再晚點吃不上飯了！”
陳述也不帶猶豫，脫了校服外套就出去，結果就聽樓上噔噔的聲音。
“我靠！完蛋了！那幫孫子下來了！”徐陽飛一般的跑，後面一群高一的在他身後。
“徐陽！”陳述喊。
“幹啥啊？你不吃飯了！”徐陽也喊。
陳述也跟著跑，他攢了點勁兒，不是跑的很快，跑過去後整個一隊伍都快排到了食堂門口。
“我操。這麽多人？”陳述說。
徐陽跑的快累死了，喘著氣說：“累死我了，真能跑，個個田徑隊出來的吧。”
“這周不是咱們先吃飯嗎？”陳述疑惑了。
“靠，高一考試，咱就早吃飯六天，他們考試都占兩天。”徐陽看著這麽長的隊，絕望。
“小賣部，吃泡面吧？”陳述說。
“哎，行。”
學校的小賣部離食堂不算遠，買了泡面可以選擇回班吃，當然如果不怕老蔣突然巡視，你大可以選擇頂風作案，然後被逮著當著辦公室老師的面吃下去，所以他們一般都在食堂吃。
小賣部有個很普通的名兒，叫校園超市，藍色的店牌都已經褪色了，變成了淺藍色。
小賣部的貨架旁，陳述看著一排花花綠綠的泡面猶豫了，見徐陽拿起一桶道：“這個我沒吃過，嘗嘗，喲，還是帶的咱省的名兒。”
“別，我吃過這個。”陳述忙道：“我覺得就是丫抹黑咱省的，巨難吃，別的地兒的人吃了都不敢來這兒了。”
徐陽頓了下，不太相信道：“有這麽難吃？我看包裝還挺好的啊。”
“你看包裝吃飯啊？”陳述道。
“不然呢。”
“那你買吧，後悔了你喊我爹。”
“行吧。”徐陽把泡面放下，繼續選擇起來。
“吃這個吧，這個你吃過沒？”陳述拿起一桶老母雞湯面道。
“沒吃過，你現在都開始打沒把握的仗了？”
“我看著應該還成。”陳述拿了一桶扭頭走了聽徐陽在後面喊：“你不也是按包裝吃飯啊？你往哪兒走呢？不付錢了？”
“你傻啊？你不要北京了？”
“行，那你給我拿一袋吧。”
陳述彎腰拿了兩袋北京，韓高遠抱了一堆東西，看起來搖搖欲墜，掙紮著拍了他一下道：“述哥，你幫我捎兩瓶水唄，我卡要爆了。”
“行啊，你要啥？”陳述覺得他這是不是要搞批發 。
“拿一瓶可樂，一瓶礦泉水，礦泉水給江野，哦，對了，要是江野還在睡覺的話，你就把他拍醒，讓他去吃飯，可樂給高爭，謝謝述哥，給那我先走了啊，我的飯快涼了，回頭給你現金！”
給江野？讓江野去吃飯？
“好。”陳述頓了下，又去拿了兩瓶飲料，專門挑了裏面些的，更涼。
陳述聞著老母雞湯面的味兒就覺得不對勁，他看了眼徐陽，見那廝還高興的等著吃飯，陳述試著嘗了一口，然後表情瞬間失控。
媽的，打輸了。
當徐陽吃第一口時，兩人周圍形成了一種異樣的沈默。
“這……玩意兒能吃？”徐陽疑惑的說。
“如果回到十五分鐘前，我絕對買那個抹黑咱省的燴面了。”
陳述吃完那桶泡面，差點沒被那怪味惡心著，道：“去超市一趟。”
“你要告他們啊？”
“不是，你丫腦回路咋那麽不一樣呢？我是去買瓶水，我感覺我嘴裏一股那個破老母雞湯的味兒。”
他回了班，江野不在位上，巡視一周教室裏也沒幾個人。
“江野呢？”陳述問趙鵬飛。
“剛被一大美女給叫出去！”趙鵬飛激動著，雖然陳述不知道他激動個什麽勁兒。
還說我釣人呢，自個兒都有女朋友了還跟人小姑娘出去。
“述哥，你找江野有事兒啊？”趙鵬飛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沒。”陳述把礦泉水放他位上，懶得去找江野，給他留了張紙條。
去吃飯。
然後就出去了。
江野回了班，看見桌子上有瓶礦泉水知道是韓高遠帶的，擰開喝了一口，瞥見下面還墊了張紙。
紙條不知道從那兒撕下來的，撕的一點兒也不規整，還有點破，上面的字說的好聽點叫龍飛鳳舞，說的難聽點叫，狗爬過去都比這好看，大小還不一致，江野想，這不就三個字，也累不著人，還能寫成這樣。
但是依稀可以辨出來“去吃飯。”
江野挑眉，嗬，韓高遠的字這麽醜。
晚自習下課已經九點半了，陳述瞌睡的要死，背著包出去等著徐陽。
“述哥！我跟佳佳……”徐陽從二樓探了個頭出來。
“操。”陳述擺擺手，心裏想居然還真他媽的被徐陽搞到了。
這時候學校的人基本走完了，陳述出了校門，走過去開自行車的鎖，結果就看見巷子口幾個社會上的男的，一個個染著五顏六色的殺馬特造型，那是陳述初中時候才想過染的，覺得酷現在看起來特傻逼，正圍著一女生上下其手，女生很抗拒，一直在往後躲，但是又反抗不過。
朝陽一中不是什麽特別好學校，起碼跟市實驗沒法比，周邊也沒幾個正經高中，隔壁是個職高，不是他看不起職高的人，那裏面是真的什麽人都有，懷孕率比他媽的升學率還高，他一朋友在職高，說是在哪兒幹的都有，所以這一片兒挺亂，陳述來朝陽一中一來是離家近二來是那時候小，就仗著那股子義氣報了一中。
“哎，學校門口幹嗎呢！”陳述喊，把車往地一扔，就走過去甩開一黃毛的手，拉著那姑娘護在自己身後。
“他媽的你誰啊？我跟我對象玩還得輪得到你管？”黃毛喊道，想要動手。
“你媽的管我是誰？”
陳述扭頭對著女生好像不知道怎麽措辭說：“你跟他們，你……？”
“不、不是。”女生仍然害怕著。
黃毛和一群男的使了個眼色，兩三個男的沖上去拉著女生，黃毛沖上去正想動拳被陳述一手握住，陳述一腳踹開黃毛沖那群男的勾了勾手：“來。”
正打的起勁，陳述就聽見一聲呵斥：“幹什麽呢！”
陳述踹開正跟自己糾纏的男生，新來的那個刀疤男陳述倒是認識，一條街上的以前還一塊兒玩呢，結果那小子沒考上高中去上技校了，在技校裏也不好好學，出來混社會了，但是兄弟情分還是在的。
“陳述？”刀疤男說。
那幾個小弟見自己大哥居然認識一高中生一時都驚訝了。
“不錯啊，混成大哥了？還認識我呢 ”陳述一看是熟人，“就這點出息，不上學還不好好混，來學校門口欺負女生啊？”
刀疤男一時有些尷尬連忙擺擺手，踢了黃毛一腳：“我他媽就是讓你這麽看著他們的？”
黃毛一時間像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拍手說：“哎！我知道你是誰了，你還救過我們大哥呢。”
這事說來話長了，當初這刀疤原本是跟著王虎混的，結果跟王虎不知怎麽起了糾紛，打的都快殘廢了，陳述接到消息就帶著幾個能打的哥們兒也沒跟王虎正面沖突把那幾個揍刀疤的男的給收拾了一頓，最後把刀疤送到醫院，那時候晚了根本沒出租車，陳述跟他那幾個哥們兒輪流背，給人背醫院的。
刀疤也很感激他，陳述救他那事兒也沒少跟弟兄們講，沒想到這時候又碰見了。
“哎！一直聽我們大哥說沒想到您還是學生，多有得罪啊剛剛。”黃毛也是個義氣的人，剛還跟陳述打呢，現在勾著陳述的肩開始稱兄道弟。
“美女，對不起啊，我腦子犯渾，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麽樣兒的人，下次再也不幹了。”黃毛又跟那女生道歉。
女生沒說話，估計還害怕著，只是點點頭。
陳述給他們擺了擺手說：“趕緊散了，我們學校都是學生，收保護費還是什麽別搞他們。”
“哎，行。陳述以後你有什麽事兒喊我一聲，這些都是我弟兄，你喊他們也是一樣的。”刀疤男塞給陳述一張紙，上面寫著電話。
陳述點點頭，看著那夥人走了。
“沒事兒吧？”陳述對那女生說。
“沒、沒事。”女生有點膽怯的說。
“你是我們學校的？”陳述問，八成應該不是，這女生長的很清秀漂亮，要是他們學校的就算自己沒見過面兒也得聽徐陽提過。
“我是二十三中的…”女生細聲細語道。
“哦，跟江野一個高中啊。”陳述嘀咕著。
“你認識江野？”女生有些驚訝。
“是，我們一班的。”陳述心裏思索著，這不會是江野的女朋友吧。
長得也漂亮，應該挺符合江野審美的。
“你在我們學校門口，等江野呢？”陳述問。
“嗯，我都是跟他一塊兒回去的，他最近轉學了，我來，來讓我來這裏找他。”女生說。
“江野下午沒來，估計是有事，你趕緊回去吧，天太晚了。”陳述剛說完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林靜！”
那是江野的聲音。
江野跑過來看起來挺累的還喘著氣，林靜看見他突然眼神都亮了說：“你怎麽從這…過來。”
“哦，我下午沒來，因為事兒耽擱了，才趕過來，沒事兒吧？”
林靜搖搖頭。
這時江野才看見陳述，見他跟林靜在一塊兒問：“你們認識？”
林靜搖搖頭，陳述怕帶來誤會，擺了擺手：“不認識。”
江野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拉著林靜走了。
陳述看著他倆走了一段路，騎著車走了。
“你，離剛才那男的遠點。”江野說。
“剛剛那個嗎？”林靜看著他。
“他，算了。”江野掃了眼林靜說：“下次別來學校門口等我了。”
“嗯……”林靜點點頭。
“我晚自習請假提前去二十三中門口，你放學了給我發消息。”江野說。
“好，江野，那件事，害你轉學，不好意思。”林靜猶豫了半天才開口。
“沒事兒，就那個破學校也沒什麽好待的。”江野說，後來覺得不妥想找補的時候林靜才嗯了一聲。
陪林靜回到家，江野看著她上樓後才離開。
陳述一覺醒來睡的還不錯，邊吃包子邊騎車，他還知道給韓高遠留倆，韓高遠想買那游戲機不便宜，他要不砸鍋賣鐵，就只能省吃儉用一個月才買得起。
走到十字路口等紅綠燈那地兒，準時的看見徐陽從旁邊過來。
“咋樣啊？跟王佳佳。”陳述問。
“別提了。”徐陽一臉怨婦樣，“都怪你，她問我一路”徐陽突然夾起嗓子：“哎呀陳述喜歡什麽呀？陳述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呀？陳述喜歡什麽類型的呀？呸呸呸呸呸，還問上癮了。”
陳述哈哈笑了起來：“王佳佳這人不行啊，她問你幹嗎？你肯定一條都答不上來，她要想知道得來問我。”
“靠！我真服了你了。”徐陽眼見綠燈，使勁就騎想把陳述甩的遠遠兒的。
“別呀。”陳述在後面笑著喊：“你這不累嗎？”
徐陽果真慢下來，還是氣，直到聽見陳述問：“他問你這麽多，你咋回答的？”
“說了你可別打我。”
“我打你幹嗎？”
“我說，他喜歡什麽，我不知道，他生日幾號我也忘了，但是他喜歡什麽類型的我可知道。”
“你怎麽說的？”
“我說他喜歡男的！就喜歡我這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陽笑的不能自已，又騎的離陳述遠遠兒的，怕陳述一腳蹬過來。
陳述果真一腳踢過來了，他指著徐陽喊：“你等著，等下去看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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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述也不帶猶豫，脫了校服外套就出去，結果就聽樓上噔噔的聲音。
“我靠！完蛋了！那幫孫子下來了！”徐陽飛一般的跑，後面一群高一的在他身後。
“徐陽！”陳述喊。
“幹啥啊？你不吃飯了！”徐陽也喊。
陳述也跟著跑，他攢了點勁兒，不是跑的很快，跑過去後整個一隊伍都快排到了食堂門口。
“我操。這麽多人？”陳述說。
徐陽跑的快累死了，喘著氣說：“累死我了，真能跑，個個田徑隊出來的吧。”
“這周不是咱們先吃飯嗎？”陳述疑惑了。
“靠，高一考試，咱就早吃飯六天，他們考試都占兩天。”徐陽看著這麽長的隊，絕望。
“小賣部，吃泡面吧？”陳述說。
“哎，行。”
學校的小賣部離食堂不算遠，買了泡面可以選擇回班吃，當然如果不怕老蔣突然巡視，你大可以選擇頂風作案，然後被逮著當著辦公室老師的面吃下去，所以他們一般都在食堂吃。
小賣部有個很普通的名兒，叫校園超市，藍色的店牌都已經褪色了，變成了淺藍色。
小賣部的貨架旁，陳述看著一排花花綠綠的泡面猶豫了，見徐陽拿起一桶道：“這個我沒吃過，嘗嘗，喲，還是帶的咱省的名兒。”
“別，我吃過這個。”陳述忙道：“我覺得就是丫抹黑咱省的，巨難吃，別的地兒的人吃了都不敢來這兒了。”
徐陽頓了下，不太相信道：“有這麽難吃？我看包裝還挺好的啊。”
“你看包裝吃飯啊？”陳述道。
“不然呢。”
“那你買吧，後悔了你喊我爹。”
“行吧。”徐陽把泡面放下，繼續選擇起來。
“吃這個吧，這個你吃過沒？”陳述拿起一桶老母雞湯面道。
“沒吃過，你現在都開始打沒把握的仗了？”
“我看著應該還成。”陳述拿了一桶扭頭走了聽徐陽在後面喊：“你不也是按包裝吃飯啊？你往哪兒走呢？不付錢了？”
“你傻啊？你不要北京了？”
“行，那你給我拿一袋吧。”
陳述彎腰拿了兩袋北京，韓高遠抱了一堆東西，看起來搖搖欲墜，掙紮著拍了他一下道：“述哥，你幫我捎兩瓶水唄，我卡要爆了。”
“行啊，你要啥？”陳述覺得他這是不是要搞批發 。
“拿一瓶可樂，一瓶礦泉水，礦泉水給江野，哦，對了，要是江野還在睡覺的話，你就把他拍醒，讓他去吃飯，可樂給高爭，謝謝述哥，給那我先走了啊，我的飯快涼了，回頭給你現金！”
給江野？讓江野去吃飯？
“好。”陳述頓了下，又去拿了兩瓶飲料，專門挑了裏面些的，更涼。
陳述聞著老母雞湯面的味兒就覺得不對勁，他看了眼徐陽，見那廝還高興的等著吃飯，陳述試著嘗了一口，然後表情瞬間失控。
媽的，打輸了。
當徐陽吃第一口時，兩人周圍形成了一種異樣的沈默。
“這……玩意兒能吃？”徐陽疑惑的說。
“如果回到十五分鐘前，我絕對買那個抹黑咱省的燴面了。”
陳述吃完那桶泡面，差點沒被那怪味惡心著，道：“去超市一趟。”
“你要告他們啊？”
“不是，你丫腦回路咋那麽不一樣呢？我是去買瓶水，我感覺我嘴裏一股那個破老母雞湯的味兒。”
他回了班，江野不在位上，巡視一周教室裏也沒幾個人。
“江野呢？”陳述問趙鵬飛。
“剛被一大美女給叫出去！”趙鵬飛激動著，雖然陳述不知道他激動個什麽勁兒。
還說我釣人呢，自個兒都有女朋友了還跟人小姑娘出去。
“述哥，你找江野有事兒啊？”趙鵬飛一邊說一邊往外跑。
“沒。”陳述把礦泉水放他位上，懶得去找江野，給他留了張紙條。
去吃飯。
然後就出去了。
江野回了班，看見桌子上有瓶礦泉水知道是韓高遠帶的，擰開喝了一口，瞥見下面還墊了張紙。
紙條不知道從那兒撕下來的，撕的一點兒也不規整，還有點破，上面的字說的好聽點叫龍飛鳳舞，說的難聽點叫，狗爬過去都比這好看，大小還不一致，江野想，這不就三個字，也累不著人，還能寫成這樣。
但是依稀可以辨出來“去吃飯。”
江野挑眉，嗬，韓高遠的字這麽醜。
晚自習下課已經九點半了，陳述瞌睡的要死，背著包出去等著徐陽。
“述哥！我跟佳佳……”徐陽從二樓探了個頭出來。
“操。”陳述擺擺手，心裏想居然還真他媽的被徐陽搞到了。
這時候學校的人基本走完了，陳述出了校門，走過去開自行車的鎖，結果就看見巷子口幾個社會上的男的，一個個染著五顏六色的殺馬特造型，那是陳述初中時候才想過染的，覺得酷現在看起來特傻逼，正圍著一女生上下其手，女生很抗拒，一直在往後躲，但是又反抗不過。
朝陽一中不是什麽特別好學校，起碼跟市實驗沒法比，周邊也沒幾個正經高中，隔壁是個職高，不是他看不起職高的人，那裏面是真的什麽人都有，懷孕率比他媽的升學率還高，他一朋友在職高，說是在哪兒幹的都有，所以這一片兒挺亂，陳述來朝陽一中一來是離家近二來是那時候小，就仗著那股子義氣報了一中。
“哎，學校門口幹嗎呢！”陳述喊，把車往地一扔，就走過去甩開一黃毛的手，拉著那姑娘護在自己身後。
“他媽的你誰啊？我跟我對象玩還得輪得到你管？”黃毛喊道，想要動手。
“你媽的管我是誰？”
陳述扭頭對著女生好像不知道怎麽措辭說：“你跟他們，你……？”
“不、不是。”女生仍然害怕著。
黃毛和一群男的使了個眼色，兩三個男的沖上去拉著女生，黃毛沖上去正想動拳被陳述一手握住，陳述一腳踹開黃毛沖那群男的勾了勾手：“來。”
正打的起勁，陳述就聽見一聲呵斥：“幹什麽呢！”
陳述踹開正跟自己糾纏的男生，新來的那個刀疤男陳述倒是認識，一條街上的以前還一塊兒玩呢，結果那小子沒考上高中去上技校了，在技校裏也不好好學，出來混社會了，但是兄弟情分還是在的。
“陳述？”刀疤男說。
那幾個小弟見自己大哥居然認識一高中生一時都驚訝了。
“不錯啊，混成大哥了？還認識我呢 ”陳述一看是熟人，“就這點出息，不上學還不好好混，來學校門口欺負女生啊？”
刀疤男一時有些尷尬連忙擺擺手，踢了黃毛一腳：“我他媽就是讓你這麽看著他們的？”
黃毛一時間像想起來什麽似的，一拍手說：“哎！我知道你是誰了，你還救過我們大哥呢。”
這事說來話長了，當初這刀疤原本是跟著王虎混的，結果跟王虎不知怎麽起了糾紛，打的都快殘廢了，陳述接到消息就帶著幾個能打的哥們兒也沒跟王虎正面沖突把那幾個揍刀疤的男的給收拾了一頓，最後把刀疤送到醫院，那時候晚了根本沒出租車，陳述跟他那幾個哥們兒輪流背，給人背醫院的。
刀疤也很感激他，陳述救他那事兒也沒少跟弟兄們講，沒想到這時候又碰見了。
“哎！一直聽我們大哥說沒想到您還是學生，多有得罪啊剛剛。”黃毛也是個義氣的人，剛還跟陳述打呢，現在勾著陳述的肩開始稱兄道弟。
“美女，對不起啊，我腦子犯渾，你也知道我們是什麽樣兒的人，下次再也不幹了。”黃毛又跟那女生道歉。
女生沒說話，估計還害怕著，只是點點頭。
陳述給他們擺了擺手說：“趕緊散了，我們學校都是學生，收保護費還是什麽別搞他們。”
“哎，行。陳述以後你有什麽事兒喊我一聲，這些都是我弟兄，你喊他們也是一樣的。”刀疤男塞給陳述一張紙，上面寫著電話。
陳述點點頭，看著那夥人走了。
“沒事兒吧？”陳述對那女生說。
“沒、沒事。”女生有點膽怯的說。
“你是我們學校的？”陳述問，八成應該不是，這女生長的很清秀漂亮，要是他們學校的就算自己沒見過面兒也得聽徐陽提過。
“我是二十三中的…”女生細聲細語道。
“哦，跟江野一個高中啊。”陳述嘀咕著。
“你認識江野？”女生有些驚訝。
“是，我們一班的。”陳述心裏思索著，這不會是江野的女朋友吧。
長得也漂亮，應該挺符合江野審美的。
“你在我們學校門口，等江野呢？”陳述問。
“嗯，我都是跟他一塊兒回去的，他最近轉學了，我來，來讓我來這裏找他。”女生說。
“江野下午沒來，估計是有事，你趕緊回去吧，天太晚了。”陳述剛說完就聽遠處傳來一聲：“林靜！”
那是江野的聲音。
江野跑過來看起來挺累的還喘著氣，林靜看見他突然眼神都亮了說：“你怎麽從這…過來。”
“哦，我下午沒來，因為事兒耽擱了，才趕過來，沒事兒吧？”
林靜搖搖頭。
這時江野才看見陳述，見他跟林靜在一塊兒問：“你們認識？”
林靜搖搖頭，陳述怕帶來誤會，擺了擺手：“不認識。”
江野看了他一眼，又轉過身拉著林靜走了。
陳述看著他倆走了一段路，騎著車走了。
“你，離剛才那男的遠點。”江野說。
“剛剛那個嗎？”林靜看著他。
“他，算了。”江野掃了眼林靜說：“下次別來學校門口等我了。”
“嗯……”林靜點點頭。
“我晚自習請假提前去二十三中門口，你放學了給我發消息。”江野說。
“好，江野，那件事，害你轉學，不好意思。”林靜猶豫了半天才開口。
“沒事兒，就那個破學校也沒什麽好待的。”江野說，後來覺得不妥想找補的時候林靜才嗯了一聲。
陪林靜回到家，江野看著她上樓後才離開。
陳述一覺醒來睡的還不錯，邊吃包子邊騎車，他還知道給韓高遠留倆，韓高遠想買那游戲機不便宜，他要不砸鍋賣鐵，就只能省吃儉用一個月才買得起。
走到十字路口等紅綠燈那地兒，準時的看見徐陽從旁邊過來。
“咋樣啊？跟王佳佳。”陳述問。
“別提了。”徐陽一臉怨婦樣，“都怪你，她問我一路”徐陽突然夾起嗓子：“哎呀陳述喜歡什麽呀？陳述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呀？陳述喜歡什麽類型的呀？呸呸呸呸呸，還問上癮了。”
陳述哈哈笑了起來：“王佳佳這人不行啊，她問你幹嗎？你肯定一條都答不上來，她要想知道得來問我。”
“靠！我真服了你了。”徐陽眼見綠燈，使勁就騎想把陳述甩的遠遠兒的。
“別呀。”陳述在後面笑著喊：“你這不累嗎？”
徐陽果真慢下來，還是氣，直到聽見陳述問：“他問你這麽多，你咋回答的？”
“說了你可別打我。”
“我打你幹嗎？”
“我說，他喜歡什麽，我不知道，他生日幾號我也忘了，但是他喜歡什麽類型的我可知道。”
“你怎麽說的？”
“我說他喜歡男的！就喜歡我這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陽笑的不能自已，又騎的離陳述遠遠兒的，怕陳述一腳蹬過來。
陳述果真一腳踢過來了，他指著徐陽喊：“你等著，等下去看我不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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