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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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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兄弟

就在說話間,馬車終於到了地方。

福祿莊分莊與原本的福祿莊在京城一東一西,兩個極致的位置,因著東邊更好, 所以福祿莊不算太偏,但西邊這個確實有些偏了。

張長行一看就皺眉。

這樣的地方,便是與福祿莊一樣好,真的會有人願意來嗎?

帶著這樣的疑惑, 兩人走下馬車, 立刻有福祿莊的侍者迎了上來。

張長行面無表情,壓抑著怒氣。

想想他們節衣縮食的錢若是被那容昭坑去, 他定是要發火的。

福祿莊的大門與城東一模一樣,一樣的大門,一樣的琉璃燈盞,只是,在福祿莊三個字後面, 又跟了五個字——

福祿莊之琉璃夢境。

張長行微楞, 張長言同樣露出困惑的表情。

侍者這幾日專門接待來看的人, 見此笑著解釋:“兩個福祿莊都已經改了名,城東為【福祿莊之四季錦園】,城西便為【福祿莊之琉璃夢境】。”

張長言楞楞地點了點頭:“我前幾天去福祿莊, 好像是看到他們在改建大門,看來是改了名字,也不知是何意?”

張長行:“四季錦園是囊括四季,極有特色,那這個琉璃夢境又是什麽意思?有很多琉璃嗎?”

張長言撇嘴:“只是琉璃燈盞多些, 也沒什麽特點吧?”

說話間,侍者笑著將他們引入門中。

乍然間踏入,兩人皆是眼睛一閃,直接楞在原地,神情呆滯。

張長言更是嘴巴大張,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琉璃!

琉璃!

還是琉璃!

琉璃山、琉璃樹、琉璃花、琉璃雕塑!

琉璃的顏色各異,大多帶著點渾濁,雖品質差些,但架不住這是琉璃啊。

這麽大的琉璃造成這麽別致的景觀,實在是讓人震撼。

大雁朝琉璃價格沒有前面幾朝那麽誇張,可也是絕對的高價產品。

一個瓶子就值不少銀子。

可在這裏他們看到了什麽?

他們看到了琉璃雕花、雕成樹啊!

還有最最前面,那是什麽?那是——琉璃屋?!

張長行與張長言腦海中同時產生一個念頭:他們一定在做夢。

這時,侍者的聲音帶笑:“這一個福祿莊如夢似幻,宛如夢境一般,所以便稱為琉璃夢境,目前只有前院建好,園子的其他地方還在搭建當中,數十位府中老匠人專心雕刻,等到真正開始承辦宴席那一天,會有更多的琉璃制品。”

張二、張三:“嘶——”

他們發出了好沒見識的倒吸氣聲。

真是太豪橫了。

兩人自詡丞相家公子,金尊玉貴長大,極有見識,壓根兒不覺得福祿莊還能建得多有特色,但此刻,他們必須承認——他們真是好沒見識!

侍者一點也不意外他們的驚訝,示意他們跟著往旁邊走,兩人楞楞跟上,腳步微微踉蹌。

侍者繼續介紹:“這只是白日的景象,白日裏琉璃在陽光下流光溢彩,匠人們在這裏種了很多樹木,也稍微遮擋一下琉璃的光。”

兩人下意識點頭,眼睛牢牢粘在那些琉璃上,移不開視線。

張三甚至想——

若不然偷偷鑿下一塊拿去賣,定能賣得不少錢財。

張二也在想,這樣的一個琉璃園子,容昭要花多少錢?想想那個數目,便覺這美景完全是用錢砸出來的!

滿園琉璃,便是滿地黃金。

侍者還在繼續介紹:“夜景會更加好看,琉璃裏面都有燈芯,到了黃昏時候,我們就會點亮所有燈芯,讓整個【琉璃夢境】亮起來,宛如夢中世界。”

張二咽了咽口水。

張三喃喃:“還沒見到那等場景,便已經覺得極美了……”

侍者引著兩人走了不遠,又走到一個湖旁邊,湖上有一座小橋,看起來頗為精致,兩人跟著走近。

然而走到橋旁邊,兩人卻是瞳孔一縮,瞪大了眼睛。

——這是橋?!

橋兩頭都是石頭,但中間鑲嵌了很大一塊琉璃,琉璃並非完全透明,卻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水,從他們這個角度,甚至覺得那塊是空蕩蕩的!

侍者微笑:“請二位公子與我上橋。”

張二、張三:“!!!”

侍者說完,大概知道他們不敢走,便率先走了上去,他到了琉璃的位置停下來,轉身朝著他們微笑:“請上橋。”

張三下意識搖頭。

他總覺得這個請上橋,似乎是在說——請上路。

張二也不敢,甚至還後退一步。

侍者在上面走來走去,微笑著鼓勵他們:“請上橋,真的沒有危險,這一塊是我們反覆試過的,絕對不會有任何危險。”

侍者似乎已經習慣質疑,再三保證。

兩人用懷疑的眼神看過去,遲疑了很久。

侍者一直走來走去,並且鼓勵他們。

終於,兩人鼓起勇氣踏上這座橋,前面石頭還好,兩人腿雖有些軟,卻還是敢走上來。

然而,等兩人靠近侍者後,卻是怎麽都不敢了。

侍者微笑伸手:“我拉著客人,莫要害怕。”

張三咽了咽口水,發出沒有見識的吸氣聲,想著如果現在離開,實在是又有些丟人,這福祿莊可有他一部分。

想到這裏,他到底咬牙,拉住侍者的手,走到那一塊區域去。

一只腳踏上去,另一只腳就軟了,他下意識低頭看了眼,正好看到自己“懸浮”在水面,直接腿一軟,栽了。

“啊——”張三尖叫。

“啊——”張二也只會尖叫。

張三以為自己會落入水中,沒想到竟然砸在琉璃上,兩股戰戰,確實並未落入水中,他齜牙咧嘴。

張長行見此,終於確定這東西是可以站人的。

他神情嚴肅起來,嫌棄道:“老三別叫了,你沒事,別在外面丟張家的臉,快站起來。”

張長言也發現自己沒摔下去,在侍者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被侍者拉著,幾步便走過,等腳踩在石頭橋上,他才終於長出一口氣,心卻還是怦怦直跳,似乎要跳出來。

勉強緩過來,他回頭,瞪了一眼:“二哥你說我膽小,有本事你走呀。”

張二:“……”

他咽了咽口水,咬牙:“我走便我走。”

說完,他小心翼翼踏上那塊區域,像是害怕踩壞了,動作特別輕、特別小心,手腳都有些不知道怎麽放。

但他嘴上還是嘴硬著:“看見沒?我可不害怕。”

張三可不會被他欺騙,面無表情:“哦,那你的腿別抖啊。”

張二:“……”

兩人勉強走過這橋,皆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再回頭看,那座橋依舊穩穩立在那裏,而橋的另一邊,其他侍者領著一些人在參觀。

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齊發出“沒有見識”的驚呼聲。

張長言撇嘴:“大驚小怪。”

侍者微微笑:“三公子,可以放開我的手嗎?”

張長言:“……”

他立刻尷尬地松開手。

張長行倒是有不一樣的見解,在喘過氣後,他不住點頭:“容世子有些本事,竟然能造出這樣的東西,這【琉璃夢境】定能在京中一炮而紅。”

侍者微笑:“世子說,四季錦園與琉璃夢境各有風格,有些人喜歡低調些,願意選四季錦園,有些人喜歡熱鬧,又願意選琉璃夢境,不管選哪一個,都好。”

這倒是,不管選哪一個都是他們的錢。

張長言與張長行同時露出笑容。

侍者引著他們繼續往後看,園中以琉璃為主題,便處處都是琉璃,走累了喝杯水,用的也是琉璃茶盞。

看得張長言與張長行同時發出沒見識的吸氣聲。

還有那遠遠便讓他們驚訝的“琉璃屋”也見到了,由琉璃鑄成,只是一個模型,並不能住人,但擺放在這座莊園中還是極其震撼。

等到徹底逛完,天漸漸暗了,侍者開始給琉璃夢境點燈,一盞盞點亮,白日裏能看到所有景致,夜晚都看到了。

不,更美。

入目璀璨,燈光微微搖曳,讓這美景多了一份活泛。

立於園中,便如同立於夢境之中。

這一場“燈光秀”當然不如現代絢爛,甚至很多地方都是差強人意,可也足夠給這個世界的人巨大沖擊。

張長言見到燈光點燃,下意識便握住張長行的手,激動道:“這個地方肯定能賺錢,賺很多很多錢!”

話音落地,他們便聽到園中同樣看夜景的人驚呼之聲——

“太美了,真像是在做夢。”

“仙境也不過如此,我喜歡這裏,快給我將日子改到這個園中。”

“啊——我的宴席已經辦過了,這可怎麽辦?”

“那只能等明年了。”

……

借著光,張長言與張長行對視一眼,同時笑出一排大白牙,眼中映照著琉璃燈光,閃閃發光。

離開福祿莊時,兩人還難以抑制激動,神情興奮。

張長行再次問:“我們的錢已經給出去了,是要占福祿莊四成股份吧?這建園子不夠的錢,不用我們貼吧?”

張長言笑得暈乎乎的,“之前去換欠條時,容昭說了,我們只管分紅,成本也只扣除運營成本和食材成本等,園子除外。”

“嘶——”張二倒吸一口冷氣,“這園子別說四萬兩,怕是十萬兩都造不出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上馬車。

張長言點點頭:“其他倒還好,主要是這琉璃太貴了,這麽多琉璃,這得多少錢呀。”

張長行慶幸:“幸好容昭不找我們要錢,我原以為張容兩家有仇,他可能是想坑我們的錢,現在看來,他是給我們送錢啊!”

張長言:“二哥,我都說了,容昭是我兄弟。”

張長行快要感動哭了,一臉滿足:“真是好兄弟啊,以後我一定對他好些,將他當成親兄弟!”

馬車前行,張長言探頭去看後面明亮的福祿莊,拿了個窩窩頭,一邊啃著,一邊心滿意足——

“再有這一家福祿莊,加上四季錦園,這麽好的兩個園子,再加上煙花,定能日進鬥金,錢多到花都花不完……”

張長行點點頭,也伸手看了個窩窩頭,趴在馬車的另一邊看,眼神充滿了幸福,“這麽好的福祿莊、這麽奢華的地方,是我的。”

張長言:“也是我的。”

張長行啃了口窩窩頭,幸福感依舊——

“真好吃。”

他們的兄弟容昭斥巨資建這麽好的福祿莊,竟然只要他們四萬兩投資,這錢他們必須得出,再少就不像樣了,簡直宛如白拿。

而為了出錢,現在日子苦些,吃點窩窩頭,那又算什麽呢?

——光明燦爛、錢途無量的未來在等著他們啊!

——有好兄弟的幫忙,好日子指日可待。

與此同時,安慶王府後山的一個隱秘小院裏面。

荀道長十分激動:“容世子,真是沒想到,琉璃竟然用這些東西就能燒出來,成本竟如此便宜!”

容昭也很滿意,笑著點頭:“所以參與研發的道長都發一百兩賞銀,所有道童、學徒也都發五十兩賞銀,其他協助工匠,同樣五十兩賞銀。”

“嘶——”

“謝世子!!”

先是倒吸一口冷氣,隨即便是狂喜的感謝之聲。

容世子對他們這麽好,他們當要繼續努力,繼續研發各種東西,而這本也是他們的興趣所在。

容屏咽了咽口水,問道:“可要制作琉璃售賣?這麽低的成本,賣出去定能大賺特賺。”

容昭搖搖頭,十分冷靜:“不著急,琉璃還得保持價格,用在我名下的產業才能更加驚人,達到更好的效果。目前我們主要目的不是賺錢,還是應該擴大產業,網住更多的達官貴人。”

就從目前來說,捏著“玻璃”方子,會比制作售賣更加有價值。

容昭一樣可以用“琉璃”賺錢,還能賺得更加漂亮,讓更多的顧客和投資人滿意,這比放開售賣更有價值。

容屏聞言,也就不再幹涉。

他轉頭問謝洪:“對了,福祿莊之琉璃夢境,成本是多少?”

謝洪還有些恍惚,回答的聲音卻很興奮:“只有原來福祿莊一半的成本!”

誰能想到,那個新的、更大的福祿莊,成本竟然只有原來“四季錦園”的一半?

容屏:“那這回坑了張家兩兄弟不少錢……”

-

福祿莊又火了。

原本因為福祿軒而稍稍淡去的熱度再次回歸,誰能想到,那新開的福祿莊竟然全都是琉璃?!

坊間百姓在議論——

“天啦,真的有一個莊園都用琉璃建成嗎?!”

“我表叔鄰居家的兄弟的姑姑的婆婆是某位官太太身邊的嬤嬤,她可說了,她親眼所見,傳言不是假的,福祿莊真的皆是琉璃。”

“嘶——”

“那福祿軒攢一攢錢還能去嘗嘗,可傳得神乎其乎的福祿莊,卻是沒可能去。”

“聽說福祿莊要放開,都可以預定。”

“那也定不起,太貴了。”

“陳員外預定了福祿莊,廣發請帖,據說備了禮就讓進。”

“真的?那豈不是能吃垮他?”

“你怕是不知道陳員外是誰喲,他家有金山銀山,根本吃不垮,這次能預定到福祿莊,聽說十分高興,要大辦宴席,擺上百桌!”

……

除開百姓們,便是一些朝臣們也在下朝時候討論過。

如今前朝鬥爭激烈,正是風聲鶴唳的時候,一些敏感話題不敢在公開場合提到,於是,人人見面便只會提一些“熱門”消息。

比如說,福祿軒,福祿莊。

兵部侍郎:“聽說你家沒有更改,還是在四季錦園舉辦宴席?”

章禦史:“是呀,我娘說琉璃夢境太晃了,而且許多人都改了琉璃夢境,我們正好在四季錦園,換個景色,四季錦園也有了改變,比之前更好。”

兵部侍郎就嘆氣:“我也覺得四季錦園挺好,那琉璃夢境還是太過奢華,可我爹不行,他非要在琉璃夢境舉辦,說晚上放煙花好看。”

大學士突然插了句:“琉璃夢境是不錯,但終歸還是粗糙了些,你們去過福祿軒四樓九天攬月沒?”

兩人齊齊搖頭。

大學士;“那可真是遺憾,應當去一次,若是去了,你們便會知道,那九天攬月才是這世間最美的地方,尤其是夜裏。”

兩人眼神懷疑,還能有比琉璃夢境更好的地方?

大學士搖搖頭,一臉回味:“你們知道九天攬月的盛景嗎?你們知道腳踏星河的感受嗎?那便是福祿軒四樓。”

“錢大學士是什麽時候去的?”有一道聲音響起。

“七日前。”

那同僚手揣在袖子裏,搖搖頭:“那你便不知,那福祿軒四樓又有了變化,星河更疊,今日是真九天攬月。”

大學士與兩人都是一驚,眼神好奇。

同僚抄著手,神秘兮兮:“等定到位置,你們便可知曉,百聞不如一見,去了方才知曉。”

大學士:“我倒是想去,沒位置呀。那福祿軒四樓可以提前一個月預定,這一月早就已經約滿!可惜了,四樓竟然只有四個雅間,根本接待不了多少人。”

同僚笑了:“這你們便不知了吧?福祿軒四樓還可當日酉時預定,若是運氣好,也能預定到。”

三人:“!!!”

大學士驚訝:“為何?”

“那福祿軒雅間是極其要緊的地方,實際每日都只開放三個雅間預定,還留了一個,若是有某些大人物需要,每日都能訂到。若是無人訂,一直到酉時才放出來,消息也沒公布出去,沒人預定便空著。”

“那到底是給誰留的?怎我們不配嗎?容世子是何意思?”

“我只能說,四大親王也不夠。”

“嘶——”

議論聲的背後,張丞相黑著臉,愉親王卻是掛著滿臉的笑容。

張丞相看了眼愉親王,到底將要說的話忍下去。

那福祿軒福祿莊如此奢靡,又如此無度,早就該被人彈劾!

可偏偏,福祿軒是四大親王的產業,有他們在,便沒有一個人彈劾,任由那容昭繼續猖狂。當然,也可能是那些官員們都去福祿軒吃過,甚至還有不少人是“金卡會員”的緣故。

——容昭這豎子拉著四大親王開店,當真是好算計!

另一邊,面色有些憔悴的五皇子也聽到議論之聲。

他的旁邊,隨從壓低聲音:“那容昭近日名聲越傳越廣,二皇子和三皇子這次沒能徹底將我們打壓下去,會不會去拉攏他?”

他們沒空去打聽容昭,但架不住對方名聲太大,到處都是議論之聲。

裴欽眉頭一皺:“我們現在被所有人盯著,不能輕舉妄動,容昭那邊且放一放,還是得想辦法見到母妃。”

頓了頓,他的眼神越發深沈:“至於二哥和三哥,先隨他們拉攏吧,等我騰出手,自有辦法。”

說完,他便匆匆離開。

前朝焦灼,三股勢力爭來鬥去,你死我活,裴欽已經好久沒睡個整覺。

有更重要的麻煩要處理,他暫時沒空去找容昭。

-

福祿莊成功後,福祿軒又成功了。

福祿軒開分店成功,福祿莊開分店也成功!

“容昭”這個名字伴隨著誇讚之聲,在京中流傳著,聲名鵲起,熱度絲毫不減。

“容昭”這兩個字,似乎已經等於無盡的財富。

而原本因為她揚名不高興的那一群世家公子們,又聚在一起。

辛源是刑部尚書之子,年歲雖不大,在京中二代的圈子裏面卻非常吃得開,偏偏他爹管得嚴,總壓著他在家讀書。

尤其是當他爹聽說容昭有多優秀後,便越發覺得自己這個兒子不太行,關在家裏教育,好久沒放出。

也因此,辛源很久沒有和其他人聚會了。

他剛被放出來便收到消息,裴承訣、裴關山等人再聚,京中許多世家子都去了。

沒人邀請辛源,他也只當是他們還以為他關著禁閉,所以自個人樂顛顛跑來參加聚會。

他爹權勢很大,其他人總要給他一個面子。

當然,辛源能猜到這個聚會主要的目的是什麽——罵容昭。

這在他關禁閉之前十分常見,他參加了好幾場聚會大罵容昭,又不小心在家也貶低容昭,這才被他爹嘲諷,壓在家裏讀書。

容昭越是表現優秀,他爹便越是折騰他,不放他出來。

如今好不容易放出來,辛公子不僅沒有反省自己,反而對容昭怨氣更甚。

——都是達官貴人之子,怎你就那麽會折騰?

你少折騰一下會死啊?

整個京城的風頭全都被你一個人搶光了!你好意思?

於是,辛源和他們剛在茶樓聚上,便迫不及待道:“我關在家裏不短時間了,怎麽外面還傳著容昭的名聲?你們沒做什麽嗎?這容昭也不怕名聲太大,將自己壓垮?”

他一拍桌子,求認同:“他做的不過是商人小道,一切都是為了俗銀,你們說,他這樣做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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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張二張三:容昭是我們兄弟,好兄弟呀!

容昭:是的,好兄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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