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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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無論是木雅等樹人還是板栗樹,他們的目光俱匯聚在一個長方形的奇怪盒子裏。
姜然見自己說的話起效，隨後撩開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鉆了出來。
木雅很有默契地伸出樹枝讓她坐在上面,姜然微微點頭感謝，然後眼神一一掃過那幾顆曾在先前出怪笑的板栗樹。
木雅也不過四米多高,在平均十米的板栗樹面前顯得像個小孩，相比之下，姜然更是矮得可憐,可她坐在木雅的枝條上，氣勢卻半點不少。
意外的是,高個的占據優勢的板栗樹反而最先坐不住。
一個聲音輕輕的，柔柔的聲音率先打破寂靜,“你說我們是什麽？”
不用姜然回答，木雅的冰冷聲音就傳出，“板栗樹。”
板栗樹並不被木雅冷漠語氣嚇退，反而開始躁動起來。
姜然似乎感受到了板栗樹們的顫抖與興奮,這是為何？
似乎用不著她耗費腦細胞思考原因,樹人們就能將答案說出。
“她好厲害,居然能叫出我們的名字。”
“我們叫板栗樹,板栗。”
“好聽的名字,我喜歡。”
“等等，是不是她瞎編的還不一定呢，我要去問問尖棘奶奶。”
然後姜然耳邊傳來了無數聲同樣的問詢,“奶奶你說是嗎？”
簡直是魔音入耳,姜然恍惚回到了剛見樹人族的模樣,他們也是今天這般……熱情，有活力。
好在,這個尖棘奶奶大概是個有權威的樹人，在她出聲後周圍的聲音很快便消了下去。
她見到一根帶著許多板栗的樹枝伸到了眼前，和藹的聲音響起，“大人，能和我們聊聊嗎？”
木羽擋在了姜然身前，“要聊什麽，先和我聊。”
想要伸到姜然面前的樹枝停頓在空中，尖棘嘆息著開口，“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她。”
木嵐點點自己的樹根和頭上殘缺的葉片，“你們已經傷害了。”
姜然註視著尖棘，“傷害我的族人也是傷害我。”
樹人們隨即附和著。
“就是就是，我們的傷要養好久。”
“我都不漂亮了。”
“還好有然大人陪我，幸好她不嫌棄我的醜陋，不然我可活不下去。”
“這就算了，還有板栗樹嘲笑我們呢。”
“對，笑得可難聽。”
板栗樹不幹了，尖棘身後傳來仿若公鴨的叫嚷聲，“胡說什麽呢，小矮人們說誰笑聲難聽。”
尖棘用剩下的枝條狠狠打了幾下剛才說話的樹人，“尖覺，不要胡亂說話。”
尖覺立刻告狀，“三姑、二舅，尖棘奶奶打我。”
好幾個板栗樹人異口同聲，“她打得對。”
不是所有板栗樹都會對木雅他們發起攻擊，老一輩的樹人們就不喜歡這個游戲，但是小的們很愛捉弄別的樹人，他們之前也勸不動，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整治一下臭崽子。
所以，他們對尖棘的行為樂見其成，一點都不會心疼。
樹人們勉強滿意，“還有呢，好多板栗樹對我們出手了，笑話我們的更不止他一個。”
尖棘甩了甩枝條，無數板栗掉落在地上，“誰做了壞事，都給奶奶站出來。”
剛才胡亂用身上板栗砸人的板栗樹都乖乖出來認錯道歉，姜然看了看，確實沒有漏網之魚。
倒是誠實。
站出來可不代表要逃過懲罰，他們每個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尖棘教訓了一番。
教訓完調皮搗蛋的族人，尖棘滿是誠懇地面向姜然等，“之前傷到你們是我們不對。”然後她用無數枝條抽著背後的板栗樹，“快點和我們的友樹道歉。”
曾經出手的板栗樹們不管是不是真心服氣，俱都聽話說了抱歉。
她害怕樹人們不滿意，在姜然面前微微彎下樹枝，“如果有我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補償大家。”
姜然趁著尖棘教訓族人的功夫就好好觀察過他們，發現他們也是有五官的，只是位置和木雅他們略有不同，而且更加隱蔽。
這會兒，她端詳板栗樹們的表情，可以知道尖棘在板栗樹人中的地位很高，要是再拿喬，他們不會開心，兩方的關系反而會更加冰冷。
差不多了，她對自己說道。
木雅他們好像能讀懂她的想法，將擋住尖棘靠近的枝條撤下。
姜然揉了揉木雅，聲線柔了下來，“不用了，我們的樹人不是愛計較的性子，只要以後不要無故攻擊我們族人就行。”
板栗樹們卻開始議論紛紛。
“誰說是我們先開始的。”
“明明他們也不對。”
“誰讓他們一開始來的時候撞我們的果子，我們實在氣不過才……”
姜然：……有點小失誤。
以前發生了什麽事她又沒看到，但這次板栗樹們的攻擊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自己被樹枝保護著，難免她不被掉下的板栗砸幾個坑。
不過為了真相，她還是想要問問木雅他們的，結果，她得到的就是樹人們回避的眼神。
看來板栗樹們的確沒有說謊，幾個調皮的樹人曾經組團來摘過板栗，然後在林子裏亂跑亂撞，撞到了板栗樹仍不自知。
從此之後板栗樹對樹人們也不客氣了，兩方的恩怨隨著時間過去反倒越來越深。
姜然的出現也算是為兩方的恩怨畫上了句話。
老成的木風說道：“之前的就算啦，以後我們路過的時候可不許再打我們了。”
尖覺：“行吧，不過我是真的好奇，你們皮糙肉厚的，真能被打疼？”
誠實的樹人們道：“不疼，但是醜，你們被打疼嗎？”
尖覺回想了下，要不是被問起，他差點忘了被打的感受，“還行，我也不疼。”
姜然抽了抽嘴角，原來都是在演。
但不管怎麽說，說透了的樹人們一派和諧，沒用多久，大家都開始稱兄道弟。
她想，說不定尖覺還能在樹人這裏發展幾個幹親。
尖棘小心地問起姜然，眼中閃過對從前的懷念，“大人，您是怎麽知道我們叫板栗樹的，我之前都想不起來自己的族名，還是您來了說了這個名字我才依稀有些印象，族裏的長輩和我說過這個名字，我卻忘了，還要多感謝您的這一句話，讓我們不至於連名字都忘記。”
板栗樹們也是恍然大悟。
“對哦，尖棘奶奶之前一直悶悶不樂，原來是為了忘記族名難過。”
“啊，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笨蛋尖影還記得什麽。”
也有腦筋轉得快的板栗樹，他們當場提出疑惑，“為什麽他們知道我們的樹名？這可是我們族裏長輩都不知道的事。”
不過這點想不通的疑問很快有樹幫忙解釋，“笨啊，他們有樹精大人啊。”
姜然這邊的樹人們更是與有榮焉，一個個支棱起了樹葉。
“這可是我們的大人。”
“沒錯，史上第一個進化的樹人，和我們長得都不一樣，沒我們高，沒我們壯，但是比我們聰明厲害得太多。”
“對啊，大人可厲害了，燒湯、排積水、挖野菜，沒有不行的。”
好奇的板栗樹問道：“野菜？是什麽東西？”
樹人們一頓吹噓，將姜然的所作所為描述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像她的規劃有多麽厲害，讓她都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有那麽牛，眼見板栗樹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崇拜，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姜然用手抵住唇，“我還有一些板栗樹的知識，就是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
姜然這樣一說，自然是勾起了樹人們的興趣，他們紛紛噤聲，乖巧等待她的講述。
隨後姜然講了講板栗樹的適合生長環境，防治病蟲害的方法。
在講述過程中，板栗樹們也是紛紛發言，說他們的身子確實有些不對勁。
姜然走近看了才發現，是板栗樹上出現了病斑，處理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刮除病變部分即可，她花費點時間給樹人們示範了一遍處理方法。
樹人們的動手能力很強，就算自己看不見身上的病變部位，大家互相幫忙，也能將腐朽生病部位處理妥當。
掃除身體不適的板栗們望向姜然的眼神更是親切、柔和，現在她的地位無異於族裏長輩了。
用板栗樹們的話來說然大人是樹精，也應該是他們的大人，不應該分什麽種族，畢竟，他們的尖覺還認了那個木什麽力的當大哥了呢，怎麽說他們也是兄弟了，兄弟的大人也是他們的大人，順帶著其他板栗樹也能攀上些關系，他們整個族的都是姜然的族人和親人吶。
這番不要臉的說法讓樹人們大呼狼心狗肺，登堂入室、識人不清，沒想到有一天他們居然會被賊偷了家啊。
姜然見樹人們剛和好就又開始爭吵起來，誰也不讓著誰，拼命爭搶她的歸屬，讓她無奈搖頭。
好不容易等他們結束爭吵，姜然又講了板栗的諸多做法。
這一點當然是她的私心。
但來到來了，不帶點板栗回去可說不過去啊。
板栗樹們只覺得機會來了，給大人獻上真心的時候到了，他們恨不得將頭頂沒熟透的板栗都給摘了送給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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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木雅等樹人還是板栗樹,他們的目光俱匯聚在一個長方形的奇怪盒子裏。
姜然見自己說的話起效，隨後撩開蓋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鉆了出來。
木雅很有默契地伸出樹枝讓她坐在上面,姜然微微點頭感謝，然後眼神一一掃過那幾顆曾在先前出怪笑的板栗樹。
木雅也不過四米多高,在平均十米的板栗樹面前顯得像個小孩，相比之下，姜然更是矮得可憐,可她坐在木雅的枝條上，氣勢卻半點不少。
意外的是,高個的占據優勢的板栗樹反而最先坐不住。
一個聲音輕輕的，柔柔的聲音率先打破寂靜,“你說我們是什麽？”
不用姜然回答，木雅的冰冷聲音就傳出，“板栗樹。”
板栗樹並不被木雅冷漠語氣嚇退，反而開始躁動起來。
姜然似乎感受到了板栗樹們的顫抖與興奮,這是為何？
似乎用不著她耗費腦細胞思考原因,樹人們就能將答案說出。
“她好厲害,居然能叫出我們的名字。”
“我們叫板栗樹,板栗。”
“好聽的名字,我喜歡。”
“等等，是不是她瞎編的還不一定呢，我要去問問尖棘奶奶。”
然後姜然耳邊傳來了無數聲同樣的問詢,“奶奶你說是嗎？”
簡直是魔音入耳,姜然恍惚回到了剛見樹人族的模樣,他們也是今天這般……熱情，有活力。
好在,這個尖棘奶奶大概是個有權威的樹人，在她出聲後周圍的聲音很快便消了下去。
她見到一根帶著許多板栗的樹枝伸到了眼前，和藹的聲音響起，“大人，能和我們聊聊嗎？”
木羽擋在了姜然身前，“要聊什麽，先和我聊。”
想要伸到姜然面前的樹枝停頓在空中，尖棘嘆息著開口，“不用害怕，我不會傷害她。”
木嵐點點自己的樹根和頭上殘缺的葉片，“你們已經傷害了。”
姜然註視著尖棘，“傷害我的族人也是傷害我。”
樹人們隨即附和著。
“就是就是，我們的傷要養好久。”
“我都不漂亮了。”
“還好有然大人陪我，幸好她不嫌棄我的醜陋，不然我可活不下去。”
“這就算了，還有板栗樹嘲笑我們呢。”
“對，笑得可難聽。”
板栗樹不幹了，尖棘身後傳來仿若公鴨的叫嚷聲，“胡說什麽呢，小矮人們說誰笑聲難聽。”
尖棘用剩下的枝條狠狠打了幾下剛才說話的樹人，“尖覺，不要胡亂說話。”
尖覺立刻告狀，“三姑、二舅，尖棘奶奶打我。”
好幾個板栗樹人異口同聲，“她打得對。”
不是所有板栗樹都會對木雅他們發起攻擊，老一輩的樹人們就不喜歡這個游戲，但是小的們很愛捉弄別的樹人，他們之前也勸不動，正好趁這次機會好好整治一下臭崽子。
所以，他們對尖棘的行為樂見其成，一點都不會心疼。
樹人們勉強滿意，“還有呢，好多板栗樹對我們出手了，笑話我們的更不止他一個。”
尖棘甩了甩枝條，無數板栗掉落在地上，“誰做了壞事，都給奶奶站出來。”
剛才胡亂用身上板栗砸人的板栗樹都乖乖出來認錯道歉，姜然看了看，確實沒有漏網之魚。
倒是誠實。
站出來可不代表要逃過懲罰，他們每個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尖棘教訓了一番。
教訓完調皮搗蛋的族人，尖棘滿是誠懇地面向姜然等，“之前傷到你們是我們不對。”然後她用無數枝條抽著背後的板栗樹，“快點和我們的友樹道歉。”
曾經出手的板栗樹們不管是不是真心服氣，俱都聽話說了抱歉。
她害怕樹人們不滿意，在姜然面前微微彎下樹枝，“如果有我們能做到的，我一定盡力補償大家。”
姜然趁著尖棘教訓族人的功夫就好好觀察過他們，發現他們也是有五官的，只是位置和木雅他們略有不同，而且更加隱蔽。
這會兒，她端詳板栗樹們的表情，可以知道尖棘在板栗樹人中的地位很高，要是再拿喬，他們不會開心，兩方的關系反而會更加冰冷。
差不多了，她對自己說道。
木雅他們好像能讀懂她的想法，將擋住尖棘靠近的枝條撤下。
姜然揉了揉木雅，聲線柔了下來，“不用了，我們的樹人不是愛計較的性子，只要以後不要無故攻擊我們族人就行。”
板栗樹們卻開始議論紛紛。
“誰說是我們先開始的。”
“明明他們也不對。”
“誰讓他們一開始來的時候撞我們的果子，我們實在氣不過才……”
姜然：……有點小失誤。
以前發生了什麽事她又沒看到，但這次板栗樹們的攻擊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要不是自己被樹枝保護著，難免她不被掉下的板栗砸幾個坑。
不過為了真相，她還是想要問問木雅他們的，結果，她得到的就是樹人們回避的眼神。
看來板栗樹們的確沒有說謊，幾個調皮的樹人曾經組團來摘過板栗，然後在林子裏亂跑亂撞，撞到了板栗樹仍不自知。
從此之後板栗樹對樹人們也不客氣了，兩方的恩怨隨著時間過去反倒越來越深。
姜然的出現也算是為兩方的恩怨畫上了句話。
老成的木風說道：“之前的就算啦，以後我們路過的時候可不許再打我們了。”
尖覺：“行吧，不過我是真的好奇，你們皮糙肉厚的，真能被打疼？”
誠實的樹人們道：“不疼，但是醜，你們被打疼嗎？”
尖覺回想了下，要不是被問起，他差點忘了被打的感受，“還行，我也不疼。”
姜然抽了抽嘴角，原來都是在演。
但不管怎麽說，說透了的樹人們一派和諧，沒用多久，大家都開始稱兄道弟。
她想，說不定尖覺還能在樹人這裏發展幾個幹親。
尖棘小心地問起姜然，眼中閃過對從前的懷念，“大人，您是怎麽知道我們叫板栗樹的，我之前都想不起來自己的族名，還是您來了說了這個名字我才依稀有些印象，族裏的長輩和我說過這個名字，我卻忘了，還要多感謝您的這一句話，讓我們不至於連名字都忘記。”
板栗樹們也是恍然大悟。
“對哦，尖棘奶奶之前一直悶悶不樂，原來是為了忘記族名難過。”
“啊，我都不知道這件事。”
“笨蛋尖影還記得什麽。”
也有腦筋轉得快的板栗樹，他們當場提出疑惑，“為什麽他們知道我們的樹名？這可是我們族裏長輩都不知道的事。”
不過這點想不通的疑問很快有樹幫忙解釋，“笨啊，他們有樹精大人啊。”
姜然這邊的樹人們更是與有榮焉，一個個支棱起了樹葉。
“這可是我們的大人。”
“沒錯，史上第一個進化的樹人，和我們長得都不一樣，沒我們高，沒我們壯，但是比我們聰明厲害得太多。”
“對啊，大人可厲害了，燒湯、排積水、挖野菜，沒有不行的。”
好奇的板栗樹問道：“野菜？是什麽東西？”
樹人們一頓吹噓，將姜然的所作所為描述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好像她的規劃有多麽厲害，讓她都不禁懷疑自己是否有那麽牛，眼見板栗樹看向她的眼神越來越崇拜，她都有點不好意思。
“咳咳。”姜然用手抵住唇，“我還有一些板栗樹的知識，就是不知道你們想不想聽。”
姜然這樣一說，自然是勾起了樹人們的興趣，他們紛紛噤聲，乖巧等待她的講述。
隨後姜然講了講板栗樹的適合生長環境，防治病蟲害的方法。
在講述過程中，板栗樹們也是紛紛發言，說他們的身子確實有些不對勁。
姜然走近看了才發現，是板栗樹上出現了病斑，處理方法也很簡單，就是刮除病變部分即可，她花費點時間給樹人們示範了一遍處理方法。
樹人們的動手能力很強，就算自己看不見身上的病變部位，大家互相幫忙，也能將腐朽生病部位處理妥當。
掃除身體不適的板栗們望向姜然的眼神更是親切、柔和，現在她的地位無異於族裏長輩了。
用板栗樹們的話來說然大人是樹精，也應該是他們的大人，不應該分什麽種族，畢竟，他們的尖覺還認了那個木什麽力的當大哥了呢，怎麽說他們也是兄弟了，兄弟的大人也是他們的大人，順帶著其他板栗樹也能攀上些關系，他們整個族的都是姜然的族人和親人吶。
這番不要臉的說法讓樹人們大呼狼心狗肺，登堂入室、識人不清，沒想到有一天他們居然會被賊偷了家啊。
姜然見樹人們剛和好就又開始爭吵起來，誰也不讓著誰，拼命爭搶她的歸屬，讓她無奈搖頭。
好不容易等他們結束爭吵，姜然又講了板栗的諸多做法。
這一點當然是她的私心。
但來到來了，不帶點板栗回去可說不過去啊。
板栗樹們只覺得機會來了，給大人獻上真心的時候到了，他們恨不得將頭頂沒熟透的板栗都給摘了送給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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