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至於覆仇對象是誰，似乎無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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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至於覆仇對象是誰，似乎無所謂。
漫畫裏的霍青鱗，再怎麽張揚癲狂，到底還是黑白線條勾勒出來的扁平角色，他的瘋勁兒不會透過紙張威脅到任何人。
而眼前的霍青鱗是卻是真實存在的，他起了興致的眼神似某種兇頑的獸類，神情和舉動都十分直白，大手摁著滕穎之的肩膀幾乎讓他動彈不得，也讓他內心的恐懼感無限放大，本能地想要逃跑。
“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保安了！”滕穎之緊張得牙齒密密咬在一起。
霍青鱗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威脅，一手強硬地捏著他的下頜，微微用力偏向一旁，觀察他臉上的一抹青影。被賀霽打出來的淤傷已經好了大半，不註意看是不會發現他臉上的痕跡。
他的手很涼，貼到皮膚上來的瞬間，恐懼刺激得滕穎之把腦子裏所有和霍青鱗有關的劇情都過迅速了一遍。
和霍青鱗相遇並不是今天，也許霍青鱗是在這場宴會看上的滕穎之，但這個時間節點兩人並無交集，是後續的聯姻劇情中霍青鱗才正式登場。
滕穎之條件反射地拍開他的手，用力推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要逃離。
霍青鱗漫不經心地哼笑起來，“你挨了誰的打？他？”說著，向人群中眾星捧月的賀霽一揚眉。
“你放開我！”滕穎之根本不搭他的腔，卻也不敢劇烈掙紮或大聲呵斥，他怕鬧出的動靜太大引來旁人側目，會讓人覺得他故意鬧事要砸賀霽的場子。
他不搭霍青鱗的腔，霍青鱗也不接他的茬，都各自說各自的，“有血緣的找回來，沒血緣的就扔了，挨打了都不管，你爸媽也是狠心，是吧？”
滕穎之又怕又氣，紅著眼睛瞪他，“我家的事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
“就什麽？你還能……嘶！”霍青鱗猛地收聲，肩膀傳來的尖銳痛覺讓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同時詫異地看著狠狠咬他一口的少年。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他松了手，驚慌失措的少年終於從他臂彎下掙脫，像只機敏的兔子般趁機跳起來就跑。
霍青鱗坐在原地沒去追，只是沈默地揉著肩膀被咬的地方，看著他跑遠。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他搞不懂，滕穎之在害怕他什麽？
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邊滕穎之邊跑邊註意身後的動靜，生怕霍青鱗追上來，一路提心吊膽，還好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盯著他沒有動。滕穎之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被他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也嚇得不輕，只想離他遠遠的。
如果不是有段劇情需要他留在這裏，滕穎之就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小樓躲起來了。
滕穎之幾乎全部的註意力都放在了逃離霍青鱗這件事上，慌慌張張地沒看路，這便不小心撞在了誰身上，那人被他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註意……”滕穎之連聲道歉正要去扶，卻已經有幾雙手伸過去搶先將那人扶住。
似乎對方是易碎且珍貴的寶物，所有人都註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才能在被人撞到的時候，一齊伸手及時扶住他。
滕穎之微怔，面上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賀霽站穩後唇邊勾著得體的微笑，向周圍關心他的人說：“沒事，沒關系，穎之不是故意的。”
滕穎之知道那段劇情來了，站著沒動，任人奚落。
果然立刻有男男女女尖刻的聲音圍著他響起。
“賀霽少爺就是太寬容了，我瞧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周圍一不擠二不暗，怎麽就剛好沒註意看路撞到賀霽少爺身上了？”
“賀霽這就是你那個假弟弟啊？”說話的是賀霽的朋友。
賀霽聲音緩緩：“別這麽說，什麽假不假的，穎之當然是我弟弟。”
“他跟您都沒有血緣關系，可不就是假的嘛。”有人連忙搭腔，“我要是他啊，頂替了您的身份20年，臊都臊死了，哪還有臉繼續賴在您家裏啊。”
“可不得賴在這麽，在這他還是滕氏小少爺，以後畢業了還能打著滕先生弟弟的名號出去照樣撞騙呢。”
滕穎之：“……”這些人去年在自己生日會上還阿諛奉承個沒完，他一向脾氣好，從不對這種人擺什麽臉色，倒是沒想到他與人為善，別人只會上趕著來落井下石。
算了算了，劇情需要，都是NPC。
滕穎之低著頭任他們嘲笑，等待劇情結束。
賀霽則雙眼微微瞇起，身心舒暢地享受著滕穎之受辱的這一刻。
“你們說完了？”滕穎之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擡起頭，所有人這才發現他巴掌大的昳麗臉孔此時蒼白得過分，眼眶還是紅的。
這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被他們罵哭了？
眾人驚訝時，滕穎之一把攥著賀霽的袖子將他拽到一旁僻靜的地方。
“幹什麽？”賀霽不慌不忙地掙開他的手，他也不擔心滕穎之要對他做什麽，一來滕穎之沒那個力氣，二來他也不敢。
滕穎之情緒激動地急促呼吸，小幅度地仰頭看著賀霽，質問道：“是不是你把霍青鱗叫來的？”
賀霽一挑眉，審視地掃他一眼，“霍青鱗本來就在名單裏，是媽媽請來的，關我什麽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滕穎之氣得鼻尖都酸了，視線迅速被淚水模糊，“你自己心裏清楚，他究竟為什麽出現在大廳！”
宴會分了室內外兩個場地，年輕人不怕冷，也不想和長輩拘在一起，室外雪景又美，大多數年輕人今晚一直在室外場地和朋友們玩樂。原書中，霍青鱗放辟邪侈，整晚都在和其他二代們在室外場找樂子，一直沒有進過大廳，今晚怎麽會好好的進大廳甚至來偷襲他！？
除了賀霽，滕穎之實在想不到有些能改變劇情細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賀霽面對滕穎之的質問只覺得心中怪異，立刻要走。
滕穎之卻又一次拽住他的袖子，“你不許走，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從一開始你針對我陷害我，我是什麽態度，你心裏很該有數了！可你為什麽非要這麽步步緊逼，甚至把霍青鱗……你明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賀霽眉頭狠皺，心神被滕穎之的話撞得顫動，“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滕穎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眼睛紅紅地和他對視，“並不是只有你的人生被改變了。”
話說出口的時候，滕穎之清楚地看到賀霽瞳孔猛漲一圈，他十分確定賀霽聽明白他在說什麽了！
主角受既然能提前觸發聯姻的劇情，是否也能徹底改變劇情呢？
滕穎之心底的希望再次被點燃，只要賀霽能明白，他的覆仇對象並不是眼前的滕穎之，就足夠了！
“小少爺……”一道清貴的男聲忽然傳來，隨後面若冠玉的主角攻路峮走上前來，他握住滕穎之的手腕暗中用力，立刻讓他疼得放開了攥住賀霽袖子的手，路峮將賀霽護在身後，不滿也不悅地對滕穎之說：“能不能請您不要再欺負小霽了？他身體不好，您已經害他進過一次醫院了，您還想怎麽樣？今天是他的生日宴會，這種場合您就不能行行好讓他清凈清凈嗎？”
周圍也傳來低低的議論聲，和對滕穎之的指責，連爸爸媽媽都被驚動，皺著眉往這裏走來。
滕穎之將被他弄疼的手腕護在身前，現場所有人看過來的目光都不具善意，仿佛他真的是什麽卑鄙小人，天生就該被唾棄。
滕穎之抿著唇沒有開口，他努力忍著淚意去看賀霽。話都說得很清楚了，只看賀霽如何選擇。
“怎麽回事？”賀西棠走過來，聽到路峮剛剛那段話，眼神就已經惱火起來了。
賀霽在滕穎之期待的目光中向她說，“沒事的媽媽，穎之有些怪我搶了他的生日，他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滕穎之的希望和期待都在這一刻盡數被賀霽粉碎，他控制不住地滾落兩顆淚珠，既傷心又憤怒，不明白為什麽賀霽都知道他在暗示什麽了，還是要這樣針對他。
“穎之你……你怎麽這麽不懂事？”隨後趕來的滕瑞承責怪地看著他。
賀西棠則是不分場合，或者說完全不在乎滕穎之的面子，直接當眾怒道：“滕穎之，我上次還沒跟你說明白是嗎？這兒是小霽的家，你要是心裏容不下他，就給我滾出去！”
滕穎之呼吸一滯，頂著所有不懷好意或者幸災樂禍的視線，僵硬地站在原地挨訓。
他看見賀霽隱秘的笑容，終於明白賀霽要的只是覆仇，至於覆仇對象是誰，似乎無所謂。
在所有人都觀望著小少爺從雲端跌落泥沼的境遇時，大廳的雙推門被打開，有人攜著外頭的寒風走進來，隨後一疊聲的“滕先生”響起，這些聲音或驚訝或畏懼，或恭敬或尊崇，均無一例外透著無法掩蓋的驚喜。
誰都沒有想到今晚會這麽幸運，竟然能在這見到從不現真身的滕先生！
作者有話說：
一個大寫的滑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綠綠 1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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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眼前的霍青鱗是卻是真實存在的，他起了興致的眼神似某種兇頑的獸類，神情和舉動都十分直白，大手摁著滕穎之的肩膀幾乎讓他動彈不得，也讓他內心的恐懼感無限放大，本能地想要逃跑。
“你再不放開，我要叫保安了！”滕穎之緊張得牙齒密密咬在一起。
霍青鱗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他的威脅，一手強硬地捏著他的下頜，微微用力偏向一旁，觀察他臉上的一抹青影。被賀霽打出來的淤傷已經好了大半，不註意看是不會發現他臉上的痕跡。
他的手很涼，貼到皮膚上來的瞬間，恐懼刺激得滕穎之把腦子裏所有和霍青鱗有關的劇情都過迅速了一遍。
和霍青鱗相遇並不是今天，也許霍青鱗是在這場宴會看上的滕穎之，但這個時間節點兩人並無交集，是後續的聯姻劇情中霍青鱗才正式登場。
滕穎之條件反射地拍開他的手，用力推他的胸膛，掙紮著想要逃離。
霍青鱗漫不經心地哼笑起來，“你挨了誰的打？他？”說著，向人群中眾星捧月的賀霽一揚眉。
“你放開我！”滕穎之根本不搭他的腔，卻也不敢劇烈掙紮或大聲呵斥，他怕鬧出的動靜太大引來旁人側目，會讓人覺得他故意鬧事要砸賀霽的場子。
他不搭霍青鱗的腔，霍青鱗也不接他的茬，都各自說各自的，“有血緣的找回來，沒血緣的就扔了，挨打了都不管，你爸媽也是狠心，是吧？”
滕穎之又怕又氣，紅著眼睛瞪他，“我家的事跟你沒有關系，你要是再不放開我，我就……”
“就什麽？你還能……嘶！”霍青鱗猛地收聲，肩膀傳來的尖銳痛覺讓他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同時詫異地看著狠狠咬他一口的少年。
猝不及防的疼痛讓他松了手，驚慌失措的少年終於從他臂彎下掙脫，像只機敏的兔子般趁機跳起來就跑。
霍青鱗坐在原地沒去追，只是沈默地揉著肩膀被咬的地方，看著他跑遠。臉上的表情頗有些哭笑不得的意思，他搞不懂，滕穎之在害怕他什麽？
跟老鼠見了貓似的。
這邊滕穎之邊跑邊註意身後的動靜，生怕霍青鱗追上來，一路提心吊膽，還好他只是坐在沙發上盯著他沒有動。滕穎之稍微松了口氣，但還是被他的眼神盯得很不舒服，也嚇得不輕，只想離他遠遠的。
如果不是有段劇情需要他留在這裏，滕穎之就一口氣跑回自己的小樓躲起來了。
滕穎之幾乎全部的註意力都放在了逃離霍青鱗這件事上，慌慌張張地沒看路，這便不小心撞在了誰身上，那人被他撞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註意……”滕穎之連聲道歉正要去扶，卻已經有幾雙手伸過去搶先將那人扶住。
似乎對方是易碎且珍貴的寶物，所有人都註意著他的一舉一動，才能在被人撞到的時候，一齊伸手及時扶住他。
滕穎之微怔，面上有些尷尬地站在原地。
賀霽站穩後唇邊勾著得體的微笑，向周圍關心他的人說：“沒事，沒關系，穎之不是故意的。”
滕穎之知道那段劇情來了，站著沒動，任人奚落。
果然立刻有男男女女尖刻的聲音圍著他響起。
“賀霽少爺就是太寬容了，我瞧他就是故意的。”
“就是，周圍一不擠二不暗，怎麽就剛好沒註意看路撞到賀霽少爺身上了？”
“賀霽這就是你那個假弟弟啊？”說話的是賀霽的朋友。
賀霽聲音緩緩：“別這麽說，什麽假不假的，穎之當然是我弟弟。”
“他跟您都沒有血緣關系，可不就是假的嘛。”有人連忙搭腔，“我要是他啊，頂替了您的身份20年，臊都臊死了，哪還有臉繼續賴在您家裏啊。”
“可不得賴在這麽，在這他還是滕氏小少爺，以後畢業了還能打著滕先生弟弟的名號出去照樣撞騙呢。”
滕穎之：“……”這些人去年在自己生日會上還阿諛奉承個沒完，他一向脾氣好，從不對這種人擺什麽臉色，倒是沒想到他與人為善，別人只會上趕著來落井下石。
算了算了，劇情需要，都是NPC。
滕穎之低著頭任他們嘲笑，等待劇情結束。
賀霽則雙眼微微瞇起，身心舒暢地享受著滕穎之受辱的這一刻。
“你們說完了？”滕穎之估摸著差不多了才擡起頭，所有人這才發現他巴掌大的昳麗臉孔此時蒼白得過分，眼眶還是紅的。
這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小少爺，被他們罵哭了？
眾人驚訝時，滕穎之一把攥著賀霽的袖子將他拽到一旁僻靜的地方。
“幹什麽？”賀霽不慌不忙地掙開他的手，他也不擔心滕穎之要對他做什麽，一來滕穎之沒那個力氣，二來他也不敢。
滕穎之情緒激動地急促呼吸，小幅度地仰頭看著賀霽，質問道：“是不是你把霍青鱗叫來的？”
賀霽一挑眉，審視地掃他一眼，“霍青鱗本來就在名單裏，是媽媽請來的，關我什麽事。”
“怎麽不關你的事！”滕穎之氣得鼻尖都酸了，視線迅速被淚水模糊，“你自己心裏清楚，他究竟為什麽出現在大廳！”
宴會分了室內外兩個場地，年輕人不怕冷，也不想和長輩拘在一起，室外雪景又美，大多數年輕人今晚一直在室外場地和朋友們玩樂。原書中，霍青鱗放辟邪侈，整晚都在和其他二代們在室外場找樂子，一直沒有進過大廳，今晚怎麽會好好的進大廳甚至來偷襲他！？
除了賀霽，滕穎之實在想不到有些能改變劇情細節。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賀霽面對滕穎之的質問只覺得心中怪異，立刻要走。
滕穎之卻又一次拽住他的袖子，“你不許走，今天我們把話說清楚。從一開始你針對我陷害我，我是什麽態度，你心裏很該有數了！可你為什麽非要這麽步步緊逼，甚至把霍青鱗……你明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賀霽眉頭狠皺，心神被滕穎之的話撞得顫動，“你什麽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滕穎之死死拽住他的衣袖，眼睛紅紅地和他對視，“並不是只有你的人生被改變了。”
話說出口的時候，滕穎之清楚地看到賀霽瞳孔猛漲一圈，他十分確定賀霽聽明白他在說什麽了！
主角受既然能提前觸發聯姻的劇情，是否也能徹底改變劇情呢？
滕穎之心底的希望再次被點燃，只要賀霽能明白，他的覆仇對象並不是眼前的滕穎之，就足夠了！
“小少爺……”一道清貴的男聲忽然傳來，隨後面若冠玉的主角攻路峮走上前來，他握住滕穎之的手腕暗中用力，立刻讓他疼得放開了攥住賀霽袖子的手，路峮將賀霽護在身後，不滿也不悅地對滕穎之說：“能不能請您不要再欺負小霽了？他身體不好，您已經害他進過一次醫院了，您還想怎麽樣？今天是他的生日宴會，這種場合您就不能行行好讓他清凈清凈嗎？”
周圍也傳來低低的議論聲，和對滕穎之的指責，連爸爸媽媽都被驚動，皺著眉往這裏走來。
滕穎之將被他弄疼的手腕護在身前，現場所有人看過來的目光都不具善意，仿佛他真的是什麽卑鄙小人，天生就該被唾棄。
滕穎之抿著唇沒有開口，他努力忍著淚意去看賀霽。話都說得很清楚了，只看賀霽如何選擇。
“怎麽回事？”賀西棠走過來，聽到路峮剛剛那段話，眼神就已經惱火起來了。
賀霽在滕穎之期待的目光中向她說，“沒事的媽媽，穎之有些怪我搶了他的生日，他發發脾氣也是應該的。”
滕穎之的希望和期待都在這一刻盡數被賀霽粉碎，他控制不住地滾落兩顆淚珠，既傷心又憤怒，不明白為什麽賀霽都知道他在暗示什麽了，還是要這樣針對他。
“穎之你……你怎麽這麽不懂事？”隨後趕來的滕瑞承責怪地看著他。
賀西棠則是不分場合，或者說完全不在乎滕穎之的面子，直接當眾怒道：“滕穎之，我上次還沒跟你說明白是嗎？這兒是小霽的家，你要是心裏容不下他，就給我滾出去！”
滕穎之呼吸一滯，頂著所有不懷好意或者幸災樂禍的視線，僵硬地站在原地挨訓。
他看見賀霽隱秘的笑容，終於明白賀霽要的只是覆仇，至於覆仇對象是誰，似乎無所謂。
在所有人都觀望著小少爺從雲端跌落泥沼的境遇時，大廳的雙推門被打開，有人攜著外頭的寒風走進來，隨後一疊聲的“滕先生”響起，這些聲音或驚訝或畏懼，或恭敬或尊崇，均無一例外透著無法掩蓋的驚喜。
誰都沒有想到今晚會這麽幸運，竟然能在這見到從不現真身的滕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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