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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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喵~”烏雲朝著斷崖不停叫，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尚未完全成型的新地貌時不時地塌陷或隆起，大大小小的碎石時不時落下，都被它靈巧地躲了過去，但它也無法知曉地下的情況。
但是、但是已經給了她一條命，應該能出來吧？
首周沒有能下去的地方，貓的力氣不足以搬動石塊，但它非常確信岑今若就懸崖下面某處。
又繞了兩圈，烏雲突然想起來明霄真人也在這裏，明霄真人是非常討厭的掌門的師弟，那他一定也很厲害，可以下去救人！
貓貓轉身就跑，三兩下消失在亂石堆裏。
明霄真人和幾個長老一起忙著有應對這場天災，混雜在人群中，找到的難度大了許多。不過好在雖然沒有找到明霄真人，卻找到了他的另一個徒弟，烏雲終於松了口氣。
就算是大壞蛋掌門，都會傾盡全力去救師弟，那麽師姐也一定會救師妹吧。它這麽想著，跑到了舒眉面前，先是焦急地沖著她喵喵叫，反應過來又用人話告訴她岑今若在那裏，讓她趕快去救人。
“你是掌門師伯的貓？”
烏雲舔舔爪子：“我不是！我是烏雲的貓，我可厲害了——”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它是有幾歲小孩子的智力的，大壞蛋掌門絮絮叨叨對它說過許多話，它都當耳邊風，唯獨讓它不要說人話，不要告訴別人它有九條命聽了進去。即便是在昆侖，知道它是九命貓的人也不多。
“我走了！”
貓的脾氣總是難以捉摸，烏雲甩甩尾巴就要離開昆侖，跑到了看不見人的地方才回過頭。
能感覺到得到它一條性命的岑今若在慢慢恢覆，也告訴她的師姐去救她了，那應該沒事了吧。
它敏捷地跳了起來，不曾想剛到半空，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好暖和的毛團子，這是要到哪裏？”
烏雲瞬間炸毛，擡起頭發現是同樣準備跑路的玉榭，暫時放松下來，朝他呲牙咧嘴喵喵叫，威脅著要讓他放下來，奈何對方擼貓的經驗非常豐富，被捏住命運的後頸皮的小貓咪無法反抗。
玉榭本是冷淡的性子，偏偏生了溫柔的樣貌，說話只要不是明顯的不客氣，都不會讓人覺得毛發，偏偏這只貓向來跟他不對付，剛想拿貓取暖，就被假裝乖巧的貓貓咬了一口。
“嘶……”玉榭吃痛，卻絲毫沒有放下貓，換了個姿勢，讓它無法開口，“咬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把你捉上山的，我也是要離開昆侖的人，才不和他們同流合汙。”
貓咪半信半疑地松開了手，玉榭道：“我若是回昆侖，可是要死的，才不會回去。只是看見你也走這條路好奇問一句，你也太不客氣了。”
他全然不說自己無緣無故捉貓的行為，不過貓貓咬了他一口，倒也沒有那麽生氣，躊躇了一下，“那你松開我，我們一起走。”
玉榭暗笑，著小貓一如既往的好騙，長路漫漫揣著貓又暖和又熱鬧，也是不錯的同伴。
一邊擼著貓，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早走了，又回昆侖做什麽？”
貓貓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聲音也懶散下來：“因為今若去那個可怕的坑裏被怪物吃了，我要把她拉回來。”
人肉坐騎頓時停住，低頭看著懷裏的貓，臉上一絲笑意也無：“你說她去了坑裏？”
貓貓動了動耳朵，“對啊，就是你們九華峰那個深坑，好嚇貓啊。”
聯想到初遇那天岑今若拉著人過不渡河，玉榭頓時弄清楚了一切，他放下貓：“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我有點事兒，你先走吧。”
貓貓有點疑惑，不過它也不在意，人總是這麽奇怪，說好的事情又反悔，沒關系，貓貓一只貓也可以走的！
它沒有等回去“昆侖”的玉榭，轉身步伐輕盈地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
“昆侖”，得知消息的舒眉不確定地取出岑今若的魂燈仔細查看，沒錯，確實一點火苗都看不見了。
但她心裏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促使她必須再去看一次龍淵情況如何。
最重要的是，那是掌門養的會說話的貓，如果它告訴別人，自己沒有救人就不好了，舒眉並不想自己的名聲被破壞。
趕過去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就說自己救人心切，沒有立刻告訴師尊這件事，等到了龍淵，如果確定岑今若已經死了那就最好，如果沒有……
舒眉忽然停住，如果岑今若還活著……不，不可能，魂燈已滅，她不可能還活著！
心有卻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反問她：那萬一呢？
舒眉沒有理會心底的聲音，避開人群飛到了原本龍淵的位置，現在這裏已經是數千米的斷崖。崖下仍然十分危險，但已經沒有過去那般可怕。
她拿著岑今若的心頭血，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強壓下心底的震撼，順著氣息走去。
混雜魔氣的亂石堆散發著不詳的氣息，毫無生命的鋒利石頭都帶著想要劃破生靈身體的惡意，越是在這裏待著，靈力越發微弱。
即便nullification躲著鋒利的石堆，仍然不可避免地被劃了幾道傷口，鮮血滲進石堆，瞬間消失不見，舒眉不由得膽寒。除此之外，更是生出了一股慶幸，還好進入龍淵的人不是她。
“師姐……”
微弱的聲音自前方響起，沙啞到快要聽不清的聲音中透露著喜悅，舒眉楞住。
她竟然真的活著！
“師姐，救救我！”岑今若臉上都是劃痕，身上好幾處都流淌著鮮血，有的已經凝固在肌膚上，有的還是新的，顯然是石堆搞的鬼，甚至和舒眉說話的時候石堆還在移動，像流沙一樣困住岑今若，讓她出去不得。
但這些劃痕也在不停的修覆，舒眉半蹲在她身邊，為她擦掉臉上的血，露出了那張與她相似，卻又比她更美的臉。
“今若，你知不知道，那把星回是我不要的東西。師尊當年想要給我，我卻不想要，因為我想他能幫我新打一柄。”
其實岑今若在現代經常和堂親表親分禮物，你不要的給我都是常事，她並不會介意這些事情，但舒眉奇怪的語氣讓她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她以為這是自己的問題，想不通就沒有多想，央求著舒眉：“師姐，你先把我救出來好不好？我等下在聽你說這些。”
舒眉低頭看她，“你真是完全不理解啊，我不喜歡星回，因為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我的劍只有我能用，我的師尊也只能是我的師尊，他答應過我的。”
岑今若的額頭又被亂石堆劃出一道傷痕，鮮血流過眼角，她不適地眨眨眼，看起來十分迷惑。
舒眉最厭惡她這副懵懂的樣子，表面上卻露出了輕松的笑意：“你以為你為什麽能在這裏呢？我也是攜帶著界碑碎片的人，為什麽能從這裏活下來呢？”
岑今若下意識問：“為什麽？”
“因為師尊不想我死。”她憐憫地看著岑今若，“所以第一次我能離開，現在你出現了，你能替我而死了，我才回來了。師尊並沒有把你當作徒弟，也沒有想要教你什麽，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岑今若心神大亂：“我不信！我要問師尊！”
“如果不是想哄你主動提出來要這裏，師尊怎麽會做做樣子呢？不信我們賭一下，我在這裏放出求救的信號，你看師尊會不會來？”舒眉熟練的拿出玉哨子，求救的聲音傳了出去，她轉過頭，“你看，我沒有騙你吧？你就在這裏等著吧，師尊不回來的，啊，對了，說不定雲師兄會來呢，畢竟你是我的師妹，我也不想你死，等你出來之後，可一定要問師尊啊。”
舒眉說完揚長離去，玉哨也留在原地，岑今若不明白自己的師姐為什麽一夜之間就變了臉，她努力伸出手，被劃得鮮血淋漓，終於夠著玉哨子，自己吹出了求助信號。
會有人來吧？一定會有人的，師尊、雲師兄、陳師兄，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被怪物啃食界碑碎片出現那時的疑惑突然湧上心頭，岑今若有那麽一瞬動搖，她搖搖頭將對師尊的懷疑甩了出去，周遭的亂石堆撞擊的聲音甚至有點悅耳，努力分散著註意力，歇一歇就拿起哨子吹一會兒，她並沒察覺到，亂石堆也在緩慢的移動。
等待並非一直都是安靜的，時不時有大石頭掉落下來，剛開始岑今若還有些害怕，但是石頭掉的多了，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
或許下一塊石頭就會砸中她吧，又或許下一刻就有人來救她，她這麽努力地吧盒子送進龍淵，一定不會有人忘記她對不對？
崖底仍然可以看見天空，白天陰雲密布，晚上卻晴朗了起來，滿天星辰高遠無比，岑今若嗓子已經說不出話，唯一能動的胳膊也被石頭砸的動彈不得，只能在心裏默默數著星星。
大概是我高攀了這昆侖，她想，她好像堅持不下去了。
“岑今若！”
玉榭同樣狼狽地跑了過來，摔倒在岑今若面前，“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
明明是玉榭在救她，偏偏他看著比她更像是被救之人。
還有人這麽擔心我啊，岑今若開心的想。
亂石堆的流動速度加快，但是玉榭仍然可以在她被完全埋進去之前把人救回來，岑今若衣不蔽體，他便將自己的一副給她穿上。
她滿身是上，體溫低的嚇人，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還在沒心沒肺的笑，岑今若張張嘴，玉榭皺著眉把耳朵湊了過去，“你說什麽？”
“我說，星星真好看，你也看一眼啊。”她無力地趴在玉榭肩膀，“還有，謝謝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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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烏雲朝著斷崖不停叫，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尚未完全成型的新地貌時不時地塌陷或隆起，大大小小的碎石時不時落下，都被它靈巧地躲了過去，但它也無法知曉地下的情況。
但是、但是已經給了她一條命，應該能出來吧？
首周沒有能下去的地方，貓的力氣不足以搬動石塊，但它非常確信岑今若就懸崖下面某處。
又繞了兩圈，烏雲突然想起來明霄真人也在這裏，明霄真人是非常討厭的掌門的師弟，那他一定也很厲害，可以下去救人！
貓貓轉身就跑，三兩下消失在亂石堆裏。
明霄真人和幾個長老一起忙著有應對這場天災，混雜在人群中，找到的難度大了許多。不過好在雖然沒有找到明霄真人，卻找到了他的另一個徒弟，烏雲終於松了口氣。
就算是大壞蛋掌門，都會傾盡全力去救師弟，那麽師姐也一定會救師妹吧。它這麽想著，跑到了舒眉面前，先是焦急地沖著她喵喵叫，反應過來又用人話告訴她岑今若在那裏，讓她趕快去救人。
“你是掌門師伯的貓？”
烏雲舔舔爪子：“我不是！我是烏雲的貓，我可厲害了——”
說到一半停了下來，它是有幾歲小孩子的智力的，大壞蛋掌門絮絮叨叨對它說過許多話，它都當耳邊風，唯獨讓它不要說人話，不要告訴別人它有九條命聽了進去。即便是在昆侖，知道它是九命貓的人也不多。
“我走了！”
貓的脾氣總是難以捉摸，烏雲甩甩尾巴就要離開昆侖，跑到了看不見人的地方才回過頭。
能感覺到得到它一條性命的岑今若在慢慢恢覆，也告訴她的師姐去救她了，那應該沒事了吧。
它敏捷地跳了起來，不曾想剛到半空，就被一只熟悉的手抓住，“好暖和的毛團子，這是要到哪裏？”
烏雲瞬間炸毛，擡起頭發現是同樣準備跑路的玉榭，暫時放松下來，朝他呲牙咧嘴喵喵叫，威脅著要讓他放下來，奈何對方擼貓的經驗非常豐富，被捏住命運的後頸皮的小貓咪無法反抗。
玉榭本是冷淡的性子，偏偏生了溫柔的樣貌，說話只要不是明顯的不客氣，都不會讓人覺得毛發，偏偏這只貓向來跟他不對付，剛想拿貓取暖，就被假裝乖巧的貓貓咬了一口。
“嘶……”玉榭吃痛，卻絲毫沒有放下貓，換了個姿勢，讓它無法開口，“咬我做什麽？又不是我把你捉上山的，我也是要離開昆侖的人，才不和他們同流合汙。”
貓咪半信半疑地松開了手，玉榭道：“我若是回昆侖，可是要死的，才不會回去。只是看見你也走這條路好奇問一句，你也太不客氣了。”
他全然不說自己無緣無故捉貓的行為，不過貓貓咬了他一口，倒也沒有那麽生氣，躊躇了一下，“那你松開我，我們一起走。”
玉榭暗笑，著小貓一如既往的好騙，長路漫漫揣著貓又暖和又熱鬧，也是不錯的同伴。
一邊擼著貓，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你不是早走了，又回昆侖做什麽？”
貓貓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聲音也懶散下來：“因為今若去那個可怕的坑裏被怪物吃了，我要把她拉回來。”
人肉坐騎頓時停住，低頭看著懷裏的貓，臉上一絲笑意也無：“你說她去了坑裏？”
貓貓動了動耳朵，“對啊，就是你們九華峰那個深坑，好嚇貓啊。”
聯想到初遇那天岑今若拉著人過不渡河，玉榭頓時弄清楚了一切，他放下貓：“抱歉，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我有點事兒，你先走吧。”
貓貓有點疑惑，不過它也不在意，人總是這麽奇怪，說好的事情又反悔，沒關系，貓貓一只貓也可以走的！
它沒有等回去“昆侖”的玉榭，轉身步伐輕盈地走向了完全相反的道路。
*
“昆侖”，得知消息的舒眉不確定地取出岑今若的魂燈仔細查看，沒錯，確實一點火苗都看不見了。
但她心裏還是有種不祥的預感，促使她必須再去看一次龍淵情況如何。
最重要的是，那是掌門養的會說話的貓，如果它告訴別人，自己沒有救人就不好了，舒眉並不想自己的名聲被破壞。
趕過去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說辭，就說自己救人心切，沒有立刻告訴師尊這件事，等到了龍淵，如果確定岑今若已經死了那就最好，如果沒有……
舒眉忽然停住，如果岑今若還活著……不，不可能，魂燈已滅，她不可能還活著！
心有卻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反問她：那萬一呢？
舒眉沒有理會心底的聲音，避開人群飛到了原本龍淵的位置，現在這裏已經是數千米的斷崖。崖下仍然十分危險，但已經沒有過去那般可怕。
她拿著岑今若的心頭血，竟然真的感受到了一絲微弱的氣息，強壓下心底的震撼，順著氣息走去。
混雜魔氣的亂石堆散發著不詳的氣息，毫無生命的鋒利石頭都帶著想要劃破生靈身體的惡意，越是在這裏待著，靈力越發微弱。
即便nullification躲著鋒利的石堆，仍然不可避免地被劃了幾道傷口，鮮血滲進石堆，瞬間消失不見，舒眉不由得膽寒。除此之外，更是生出了一股慶幸，還好進入龍淵的人不是她。
“師姐……”
微弱的聲音自前方響起，沙啞到快要聽不清的聲音中透露著喜悅，舒眉楞住。
她竟然真的活著！
“師姐，救救我！”岑今若臉上都是劃痕，身上好幾處都流淌著鮮血，有的已經凝固在肌膚上，有的還是新的，顯然是石堆搞的鬼，甚至和舒眉說話的時候石堆還在移動，像流沙一樣困住岑今若，讓她出去不得。
但這些劃痕也在不停的修覆，舒眉半蹲在她身邊，為她擦掉臉上的血，露出了那張與她相似，卻又比她更美的臉。
“今若，你知不知道，那把星回是我不要的東西。師尊當年想要給我，我卻不想要，因為我想他能幫我新打一柄。”
其實岑今若在現代經常和堂親表親分禮物，你不要的給我都是常事，她並不會介意這些事情，但舒眉奇怪的語氣讓她有些莫名的不舒服。她以為這是自己的問題，想不通就沒有多想，央求著舒眉：“師姐，你先把我救出來好不好？我等下在聽你說這些。”
舒眉低頭看她，“你真是完全不理解啊，我不喜歡星回，因為我不喜歡別人用過的東西，我的劍只有我能用，我的師尊也只能是我的師尊，他答應過我的。”
岑今若的額頭又被亂石堆劃出一道傷痕，鮮血流過眼角，她不適地眨眨眼，看起來十分迷惑。
舒眉最厭惡她這副懵懂的樣子，表面上卻露出了輕松的笑意：“你以為你為什麽能在這裏呢？我也是攜帶著界碑碎片的人，為什麽能從這裏活下來呢？”
岑今若下意識問：“為什麽？”
“因為師尊不想我死。”她憐憫地看著岑今若，“所以第一次我能離開，現在你出現了，你能替我而死了，我才回來了。師尊並沒有把你當作徒弟，也沒有想要教你什麽，難道你沒有看出來嗎？”
岑今若心神大亂：“我不信！我要問師尊！”
“如果不是想哄你主動提出來要這裏，師尊怎麽會做做樣子呢？不信我們賭一下，我在這裏放出求救的信號，你看師尊會不會來？”舒眉熟練的拿出玉哨子，求救的聲音傳了出去，她轉過頭，“你看，我沒有騙你吧？你就在這裏等著吧，師尊不回來的，啊，對了，說不定雲師兄會來呢，畢竟你是我的師妹，我也不想你死，等你出來之後，可一定要問師尊啊。”
舒眉說完揚長離去，玉哨也留在原地，岑今若不明白自己的師姐為什麽一夜之間就變了臉，她努力伸出手，被劃得鮮血淋漓，終於夠著玉哨子，自己吹出了求助信號。
會有人來吧？一定會有人的，師尊、雲師兄、陳師兄，他們都是很好很好的人……
被怪物啃食界碑碎片出現那時的疑惑突然湧上心頭，岑今若有那麽一瞬動搖，她搖搖頭將對師尊的懷疑甩了出去，周遭的亂石堆撞擊的聲音甚至有點悅耳，努力分散著註意力，歇一歇就拿起哨子吹一會兒，她並沒察覺到，亂石堆也在緩慢的移動。
等待並非一直都是安靜的，時不時有大石頭掉落下來，剛開始岑今若還有些害怕，但是石頭掉的多了，她竟然莫名其妙的平靜下來。
或許下一塊石頭就會砸中她吧，又或許下一刻就有人來救她，她這麽努力地吧盒子送進龍淵，一定不會有人忘記她對不對？
崖底仍然可以看見天空，白天陰雲密布，晚上卻晴朗了起來，滿天星辰高遠無比，岑今若嗓子已經說不出話，唯一能動的胳膊也被石頭砸的動彈不得，只能在心裏默默數著星星。
大概是我高攀了這昆侖，她想，她好像堅持不下去了。
“岑今若！”
玉榭同樣狼狽地跑了過來，摔倒在岑今若面前，“太好了太好了，你還活著！”
明明是玉榭在救她，偏偏他看著比她更像是被救之人。
還有人這麽擔心我啊，岑今若開心的想。
亂石堆的流動速度加快，但是玉榭仍然可以在她被完全埋進去之前把人救回來，岑今若衣不蔽體，他便將自己的一副給她穿上。
她滿身是上，體溫低的嚇人，被他抱進懷裏的時候還在沒心沒肺的笑，岑今若張張嘴，玉榭皺著眉把耳朵湊了過去，“你說什麽？”
“我說，星星真好看，你也看一眼啊。”她無力地趴在玉榭肩膀，“還有，謝謝你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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