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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他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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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他幹嘛

舒央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天衡星竟然會冒充玄武族族長的樣子,來欺騙自己。

他坐在床邊,光腳踩在地上,玄武族的地面都是用黑澤木做的,上面還掐著名貴的金絲,從腳心都透著淡淡的涼意。

但,再冷,也冷不過他此刻看天衡星的眼神。

“仙主,別這麽看我。”天衡星微微一笑:

“起碼我沒有想殺你。”

“你敢。”舒央說。

“我是舍不得。”天衡星提著衣擺,緩緩走到舒央的身邊,俯下身,用臉貼著舒央的小腿,喃喃道:

“我舍不得殺仙主。”

舒央受不了了,一腳把天衡星踹開,在天衡星倒在地上的瞬間,一把劍就懸在了天衡星的脖頸上,伴隨著舒央淡淡的話語:

“阮未呢。”

天衡星仰頭,期待地看著阮未道:“許久未見,仙主就不問問我..........”

“你煩不煩。”舒央繃著臉,一句話也不想和天衡星多說:“我問你阮未呢。”

天衡星微微一笑:“他?中毒,七竅流血死了,我已經把他葬在......”

刺啦——

刀劍入肉的聲音頓時響徹整個室內,舒央表情陰冷,看天衡星的眼神像是個死人。

天衡星捂著不斷流血的肩膀,不可置信地看向舒央:

“........仙主,你竟然為了一個有夫之夫,拋棄我們多年的情義嗎?”

“你和我之間有什麽情義。”舒央說:“我只最後問你一次,阮未呢。”

他握劍的手甚至沒有抖,而比以往更狠、更準:

“再給你一次機會。”

“仙主!”

“天衡星可以有很多個,但是阮未只有一個。”

舒央毫不遲疑道:“你再問,也是這個答案。”

“.......”天衡星咬牙,片刻後,直接別過臉去,索性不再開口。

舒央見此,也不打算再客氣,提劍就想和天衡星戰,結果剛剛運起丹田的靈力,在凈水山澗的呼入的含毒的水汽就開始在他體內翻江倒海起來,強行將他的靈力壓制了下去。

錚——

流雲劍插在地上,舒央頭暈腦脹,眼前發黑,要不是有流雲劍撐著,他說不定早就倒了下去。

“你竟然敢對我下毒........”

舒央咬牙切齒:“你竟然敢..........”

“沒事的,仙主,”天衡星的肩膀受傷了,但他還是用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接著力量站起來,一邊向舒央走去,一邊詭異地笑道:

“您在昏迷的時候,我已經給您服下一半解藥了,您不會七竅流血,只是會渾身無力罷了。”

“.........”舒央用僅剩的力氣翻了一個白眼,隨即再次倒了下去,昏迷不省人事。

接下來那幾天,舒央發現自己每天都躺在床上,睜眼就是天衡星那張癡迷又詭異的臉,看得他想吐,但是又沒辦法反抗。

其實舒央早就知道天衡星可能對自己有那麽一點不一樣的心思,但是他沒有刻意去註意,所以經常也只當不知。

人仙不能相戀,仙與仙自然也是不能的。

畢竟天條法則寫在那裏不是好玩的,天衡星竟然想用假冒玄武族族長的身份來與他暗度陳倉,可以說是又可笑又離譜。

在舒央整整被天衡星關了七天之後,一日,等舒央迷迷糊糊醒來,竟然發現天衡星正坐在他大腿上,指尖還在解他的腰帶。

舒央頓時瞳孔瞪大,一臉震撼地看著天衡星,暴躁道:

“你在幹什麽?!你瘋了嗎?!”

“........”天衡星舔了舔唇,臉上很快又掛上那副熟悉又詭異的笑:

“仙主。”

他低下頭,在舒央的腰帶上隱晦地落下一吻,地地笑道:

“既然您和阮未都可以,我為什麽不可以。”

舒央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他都要瘋了,很後悔七天前沒有一劍把這膽大妄為的天衡星給砍了:

“我警告你,別亂來。”

“怕什麽。”天衡星坐在舒央的大腿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低聲道:

“您和阮未又未曾締結婚約,不受姻緣司的護佑。”

“你能不能給我滾。”舒央都要罵人了:

“就算不受姻緣司護佑,你也不配。”

舒央的話不知道哪裏刺激到了天衡星,天衡星的臉瞬間沈了下來。

他一把扯開舒央的腰帶,舒央的衣服就散了開來。

舒央臉都綠了。

他攥緊拳頭,積蓄起力氣,緊接著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腳踹開天衡,連滾帶爬地滾下床,抖著手,匆匆系好自己的腰帶。

舒央還是第一次活的那麽狼狽,而造成他這麽狼狽的原因,竟然是因為,他要保持自己的貞潔。

呸,什麽貞潔。

舒央想,和阮未呆久了,他自己都有點精神不正常了。

他趁著天衡星沒有追上來的功夫,趕緊走到門口,抖著手,緩了一會兒,積蓄起力氣,才猛地打開了門。

但沒想到,他剛打開門的功夫,門口的玄武兵門就齊刷刷地轉過頭來,盯著舒央看。

舒央:“.........”

要是換做之前,別說幾百個玄武兵,他全盛時期,就算是整個玄武族都能滅了,但現在舒央中了毒,整個人還有些昏沈,像是喝多了酒,還沒走幾步,就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

“仙主..........”

舒央摔在地上,半天起不來,感覺那涼涼的話音又從背後傳來了,像是一陣陰冷的風,吹的他後背毛毛的,幾乎要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天衡星一連被舒央踹了幾次,泥菩薩做的人也有火氣了。

他被舒央從床上踹倒在地,差點萎了,一瘸一拐地走到舒央身邊,隨即咬牙切齒道:

“來人!”

“在!”

“把仙主給我押進房間裏,任何人不準來探視。”

天衡星神情沈冷,眼底漆黑一片,似乎是打定主意想讓舒央就範,好把舒央給睡了:

“再給他餵雙倍的毒,要是再讓他出了這個門,我要你們好看!”

言罷,他直接甩袖而去,舒央只能被幾個玄武兵架起來拖進房間裏,眼睜睜地看著大門重新被關上,還聽見門外落了鎖。

......這下可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了。

舒央仰躺在地上,來不及沮喪,內心只想把天衡星殺了。

但是以他現在的樣子都殺不了天衡星,等會兒他手底下的玄武兵要是給他餵了雙倍的毒,他能不能撐到明天都另說。

思及此,舒央緩緩轉過身,看著面前還站在他床邊站崗的一名玄武兵,半晌,閉了閉眼。

那玄武兵走到他面前,在舒央的手邊蹲下身來。

舒央正等著他給自己餵毒呢,結果那玄武兵好像是盯著他看呆了,一直沒有動靜。

別說餵毒,好像就是連眨眼的多餘動作也沒有。

舒央被盯得煩了,豁然睜開眼,不耐煩地出聲道:

“你........”

他話還沒說完,身上就一重——

那玄武兵竟然猛地撲了上來,抱住了舒央!

舒央:“........”

他頓時大怒,正想把這個玄武兵推開,忽然又感覺到這個玄武兵身上熟悉的氣息。

他一怔,半晌,擡起的手微微落下,垂在身側。

直到那玄武兵抱夠了,從舒央的身上起來,舒央才眼睜睜地看著他掌心一抹臉,瞬間換了一張面皮,然後一臉期待地看著舒央,似乎是在等舒央認出他是誰。

舒央盯著這張臉,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半晌,他忽然失聲開了口:

“崽!?!”

“嗷,爹爹。”

舒寶川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長的這麽大了,幾乎是少年人的形態,但心志還像小孩子,委委屈屈地和爹爹撒嬌:

“爹爹,我找了你好久喔。”

“你先別管我了。”

舒央都顧不上舒寶川是怎麽忽然長這麽大的,急了:“你娘親他.........”

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炸裂聲忽然破開窗戶,直接從門外闖了進來。

舒寶川感覺耳朵都要被炸麻了,耳朵忽然有了一陣時間,什麽也聽不到。

他被這聲音嚇的一抖,忙鉆進舒央的懷裏,卷起尾巴,捂著耳朵瑟瑟發抖。

舒央忙抱住舒寶川,捂住他的腦袋,凝眉看向窗外,忽然聽見窗外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似乎是有玄武兵臨時被人撤走。

舒寶川被這聲音震得難受的想吐,胃裏翻江倒海,但還是艱難地豎起耳朵,幾秒鐘後,小聲道:

“爹爹,他們走了。”

舒央聞言,忙拉起舒寶川,往門口走去。

這回,他謹慎地沒有出門,而是讓舒寶川重新幻化做玄武兵的樣子,去探聽外面發生了什麽事情。

半刻鐘後,舒寶川匆匆地趕了回來。

舒央此刻心急如焚,只怕阮未出什麽意外,一看到舒寶川,甚至來不及問太多:

“怎麽了,是不是你娘親那裏出什麽事了?!”

舒寶川聞言,猶豫地點了點頭,片刻後又搖了搖頭。

“你這孩子。”舒央急的要揍龍了:

“別吞吞吐吐的,快說你娘親到底出什麽事了?!”

“娘親他,娘親他........”舒寶川一咬牙,隨即閉眼道:

“我聽他們說娘親醒來後不見你,當場發瘋了,現在簡直算是殺紅了眼。他不僅打傷了不少看守禁地的玄武兵,甚至還把禁地的那一塊山頭都給削平了,間接導致禁地的陣法失效,連禁地裏封印的魔獸都放出來了。現在玄武族內亂成一鍋粥,所有玄武族人都去後山幫忙了!”

舒央:“.........”

他無語凝噎,半晌才扶了扶額,沈默了許久,才嘆氣道:

“你說他們,沒事去惹他幹嘛?”

“........”

舒央看著忽然沈默的舒寶川,苦笑片刻,喃喃道:

“現在好了,不僅天衡星沒送回天上,反而還把魔獸放出來了。”

“........行了,都毀滅吧,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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